大家笑不笑先不说,只要看完之后别用板砖拍死我,死掉的作者别从坟墓里爬出来捏死我,我于愿以足! 作为推门的一名成员,我今天到这里,可谓重任在身。 说起推门,从昔日的无名小论坛,变成今天触手爬遍各个领域的大规模企业,其中的沧桑……算了,不说这些伤感的。今天可是高兴的事。 随着成员人数的日益增多,在怎么提高标准也删不少帐号的情况下,经讨论决定,建起一幢推理大厦,以供以后聚会使用。现在聚会的规模实在不是一个餐厅包间或者一位朋友的单身公寓就能容纳的了。 推门一向保持着韬光养晦的作风,这次反常的大动作,也是因为想要造出声势,让前不久突然神秘失踪的大使看到,记起我们这些人,能够再回来。我们遍寻不着他,十分想念。 所有搞房地产的人都知道,收购土地绝对不会太顺利。不是有顽固不拔的钉子户,就是各种法规缚手缚脚。推门学法的人不少,第二点不是问题。在大家的努力下,现在只剩一户还没有迁走。不幸是间医院,它的性质让我们不能操之过急,因为害怕舆论的压力,会被评论为只看到利益而完全没有爱心。这有损企业形象。 我今天就是来和他们交涉的,成败在此一举。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您这间医院属于慈善性质,大部分收入来自爱心人士的捐助。可是似乎没什么人对这里感兴趣,连护士的工资都快发不出了,也找不到义工帮忙。现在已经不是惨淡经营的问题,是完全撑不下去了吧?卖给我们不好吗?土地是珍贵的资源,应该善加利用。" "可是,先生,请您为我们这些可怜的病人想一想。如果这里不存在了,他们要怎么办?何去何从?他们的精神状况不足以回到社会生活。"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病人的身份似乎是高度机密,害我们动用推门所有人脉都无法查清。 "极其特殊,不能公开呀。所以我们才会收不到捐款,因为想捐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帮助的到底是谁。但是现在连这里都快没了,我就带您去看看他们吧。请您一定要对您的见闻保密,公开出去,会使无数人的幻想破灭。" 我随院长走到与病号区连接的门前,她再三告诫我要保持安静,看到任何事都不要惊讶。 我发现门上写了一串拼音,是我都不用拼就能敏感读出的"tuili"。门上写着"tuili",那岂不就是推理之门? 我摇摇头,甩掉胡思乱想。 门打开后,我以为会听到尖叫声,会看到各种治疗器械例如捆绑床。可是,没有,都没有,感觉就像一个宿舍楼,十分安定宁谧。 终于有了些医院的感觉。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护士推着药品车经过我们身边。院长说: "就跟着她走吧。" 小护士走到一扇门前,把车停在门外,敲门进去。 等等,有些奇怪,病房的门上应该有编号吧?这里怎么没有?上面还有新油漆…… 我再看门里,简直大吃一惊。本以为这快关门的医院,条件一定非常简陋,但我看到的是宽敞的屋子,西方风格,古朴严肃,却有些随兴疏漫的气氛。里面的东西中西混杂,是我生平仅见的最乱的屋子。我倒产生了好奇心,是哪位高人能把好好的房子住成这样? 不,刚才还说条件好,其实不然。墙上都有裂纹了,再仔细看,不对,本来应该是没有的,主要是因为墙里镶嵌了子弹。再看另一样凶器,一把大折刀,插在壁炉上,下面压了一叠信件。等等,怎么这么熟悉? 虽然脑子一直在转,但礼貌我还是知道的。进人家的屋子总要换鞋吧? 我于是到门边的鞋架上摸到拖鞋,刚要穿,就听到一声大吼: "别踩我的烟叶!" 桌后的椅子转过来,一个脸又窄又长,鼻子弯钩,极似老鹰的人。他穿着睡衣,手里摆弄着一个紫水晶帽的鼻烟壶。 他上下打量着小护士,忽然眼睛闪亮,迅速站起来: "有意思!这太有意思了。" 他走到她面前: "哦,我亲爱的护士小姐。我从没见过你,但是你就这样站在我面前,就已经告诉我一切了。" "刚才我说了,我是第一次见你,这说明你是新来的。因为这医院里所有的护士我都认识,她们每个人的资料我都整理成册。虽然她们不同与一般我记录的犯罪者,但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的。"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你鞋子边上沾的泥土,干燥的黄色带沙砾,正是药品区和病号区中间走道的泥土。这里所有的泥土我都知道,都采了样本。可惜没什么人抽烟,不然还有烟灰可以研究。" "言归正传,你是去取药品了。刚才你走在门外,我听到了药品的玻璃瓶间碰撞的声音。不要惊讶,这是作为一个侦探最基本的洞察力。可是你并没有推车进来,所以你只是给别人送药,而不是为了给我用?我如果这么推理的话,就愧对演绎法了。" "这里的护士分两种,一种是做日常护理的,另一种是做杂务和在病人发作时维持秩序的。从你纤细的身材看,绝不是后面一种。所以你应该是来照顾我的。" "那么以前负责照顾我的那个护士呢?从她昨天在咳嗽和吃感冒药看,她是生病了,所以才会由你来代替。" "现在你的脸上有着紧张的表情,就像我众多的委托人一样。但紧张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按你的情况看,似乎是,你马上必须要做的事令你觉得很为难。在照顾我所有事情中,能让人这么为难的,恐怕只有吃药了。因为我最怕吃药。以前照顾我的护士,她是个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南方人,她很符合地域的特征,做事细致认真,所以一定嘱咐过你这件事了。而在从你把药品车停在门外,是怕我察觉你的意图而进行反抗。可是,这样依然瞒不过我。" 他神清气爽地坐回椅子里,双手指尖抵在一起。忽然反应过来: "什么?又要吃药了吗?" "哦,不。比起吃药,我宁可打针。我亲爱的可卡因瓶子总是比较管用。而且,这药经过我忠实的朋友审核了吗?我只相信他的医术……或者不用药物,给我小提琴,我拉一会儿就好……" 我们退出来。院长说: "你应该知道他是谁了。由于破案过多,逐渐依赖推理,脑子闲置的时间越来越短,到最后,必须时时刻刻都在推。终于不能正常生活,他的朋友就把他托付给我们了。那是一个诚实可靠的医生。" "他脑子里只有这些,没有案子的时候就会极端无聊,有时歇斯底里。所以我们要不停地给他换病房,换护士,增加新鲜感,让他随时都有的思考。事实上,已经到了见什么推什么的地步。其实完全可以使用药物控制,可是华生医生告诉我们一定不要让他接触镇定剂。其他的药恐怕也……你也看见了,每次都会这样。" 我现在进入的屋子,虽然也很西化,却有淳朴的乡村气息。与刚才的截然不同,它整洁得惊人,物品摆放的端正几乎产生了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 壁炉边坐着一个全身用球形组成的小老头,顶着形状循规蹈矩的滑稽头发。对面椅子里坐的是一个打毛线的老太太,腿上放着毛线球。 "这里实在很平静,太平静了,让人联想起罪恶。"老头一边把一根出轨的胡子顺回去一边说。 老太太颔首: "罪恶存在于各个角落。人性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听说这个医院没有经济收入,却依然在运行……"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老头语调深沉: "不可能发生的事是不会发生的。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咱们刚关注这件事,隔壁长得像鹰的家伙的护士就没来上班,听说是生病。" "生病?是真的生病吗?" "如果她死了……" "就一定是被谋杀的。" "你对隔壁那家伙怎么想?" "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如果当起罪犯,一定以犯罪为乐,喜欢挑战侦探的权威,对自己过于自信的类型。作为一个淑女,我实在不该这么说,而且我也还没有和他交谈过。" "是的,交谈,最好的武器。" 老太太挑起线,加了一针: "再怎样的犯罪者,也不可能在交谈中完全不暴露。" 毛线球掉到地上,老头帮忙去捡,也终于因此发现了我们。 "你们……是来送饭的吗?可是现在吃早餐太晚,吃中饭又太早,总是这么没有规律,杂乱无章。还有,你们的鸡蛋饼实在太难吃了。" 老太太怀古地叹道: "你永远也不要奢望他们会有柏翠门的服务质量。" "为了自己的健康,我本来应该去厨房走走,看看我都在吃些什么东西。可是,真正的大师应该像猎人,坐在椅子里思考,把所有的一切想清楚。实地侦察这种事应该让猎犬去做。隔壁就是个标准的猎犬型。" 我们转身出去时,听到他们低声说: "我们被注意了……" "是的,因为这里有罪恶。罪犯们都喜欢愚蠢地挑战赫尔克里·波洛。可惜海斯亭不在,少了他的提示,我的灰白色脑细胞总发挥不到最好。" 我正要进对面的门,被院长制止。 "不用去了,那就是珍小姐的房间,你刚才已经见过她了。" 我不敢相信地问: "她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精神状况比较正常,除了--会把看起来有些内幕的死亡都看成谋杀。她的情况还不足以住进来,可是玛丽梅德的变化过大,她不太能适应,就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养老。他的侄子很孝顺,就送她过来了。她经常说,幸亏她很穷,否则像她这样老不死的有钱姑姑,早已经被谋杀了。" "那你们不是需要多个人照顾她?" "这并不麻烦,而且大家都很感谢她呢。自从她来了,每天陪刚才那位先生聊天,他的情况就稳定多了,我们也省了很多事。" "那他是什么问题?" "他呀……你知道,他世界闻名,一直很辉煌,可是自从死里逃生后,就变得有些极端。经常问一个姑娘:'你结婚了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就会说:'你不能忍受你丈夫了吧?你的脸色变了,被我说中了吧?不用隐瞒,妻子总是想杀死她们的丈夫,就像丈夫都想杀掉他们的妻子一样。'他这个样子,在社会上会骚扰太多人,只好住在这里。一开始他总是拉住我们这里的护士如法炮制。结识了珍小姐,有了共同语言,就没有再这样了。" "你现在知道了,我们为什么必须严守病人身份的秘密。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虽然这样很让人难过,但他们恐怕宁愿认为自己的偶像已经不在人世,也不愿意接受他……"院长点点自己的太阳穴,"……这里有问题。" 对着一扇门,院长为难地嘱咐我: "这位不像前面几个,比较具有攻击性,一定要随时注意,不要让他伤害到你。" 门里是一个身材高大,身穿日本棉袍的英俊男子。偏白的肤色,高鼻梁,紧抿的嘴唇使他看起来十分坚定可靠,明显是值得信任的智慧型。 他盯视着我,半晌,忽然冲过来,来回拉扯我的脸: "你跑不了了,我抓到你了,二十面相。啊?你化装的技术真是越来越高了,居然可以不用面膜和假发改变容貌了。或者……" 他转向院长,去捏她的脸: "这位才是真的二十面相,而你只是个手下?作为长久的敌人,我了解他,他虽然会扮女人,但不喜欢扮。怎么?为了逃避我连作风都改了?你这次又要干什么?日本偷不够偷到中国来了?再说,这里有什么可偷的吗?黄金?钻石?名画?古董?或者你是找到了当年侵略时留下的宝藏?我告诉你,那是国家财产,不能私人侵占。我怎么就教不会你呢?" 忽然倒退几步: "不,不对。我上过这种当了。你们都不是他。" 对着我们背后的门大喊: "二十面相,你出来,我看见你了!" 另一间病房里,一位邋遢的病人缩在角落里,对着护士发抖。 护士无奈地说: "我求您,您去洗个澡吧。就洗一下,好不好?" 病人拼命摇着头,拉紧身上的和服。 "你就放心好了。"护士又劝道,"里面绝对没有多门连太郎。" "真的?"他抬起头充满希望地问。 "可怜的人,患有罕见的反洁癖。"院长说,"在一次办案中,碰巧和一个太阳神式的绝世美男子一同出浴,自尊心大受打击,种下了这么个种子。当时没什么,问题是他一直见到的人物都外貌极其优秀,他自惭形秽,逐渐积压成心理疾病。" 护士怜悯地搀起他: "相信我,你再也看不见他了。去吧,啊?!我给你买了新的洗发水,去头屑的……" "来,这边走。"院长带着我,"这里是未成年人区。" 走廊的一扇门半开着,我们于是不进去打扰,趴在门缝处看着。 里面的少年坐在椅子上,头后绑个马尾,表情严肃起来还是很帅的。他执起一位面貌身材俱佳的少女的手: "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因为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知道,我一直很危险,你也是。走到哪里,杀人事件就跟到哪里,凶手一陷入绝境,不是想杀我,就是要劫持你。虽然我们到现在为止都没事,但没人能保证我们一直这么好运。如果一起死了,我倒是不怕。可是如果剩下一个,就一定会为另一个报仇的。我们接触过的凶手,哪个不是这样呢?我不想你变成那样,我自己也不想。高远说我和他是平行线,我一直想不明白。现在我宁愿和他平行,也不愿和他重合呀。" 女孩泪流满面: "不要……阿一……" 院长小声告诉我: "其实,他还不算严格的精神病,就是有心理问题,不敢接受和付出感情。让一个少年看到那么多世态炎凉,实在太残酷了。还曾经有学者要拿他和刚才那位病人当事例,研究精神疾病的遗传问题,被我严辞拒绝了。" "这孩子虽然缺点不少,但人缘不错。即使是现在这样,他的青梅竹马也对他死心塌地,还有一个胡子拉茬的警察经常来探望他。还有个相貌不错的,应该是警界的要人,叫明智健吾的,也偷着来过几回。虽然一张冰块脸,但看得出,他真心为他好。他应该有个仰慕者,因为经常收到寄来的,或者是直接放在他窗外的玫瑰花。" "院长,院长,不好了!" 一个小护士跑过来。 "怎么?又发作了?" 她拉起我: "快走!" "怎么回事?" 她边跑边说: "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病人。" 屋子里的病床上,一个小孩子正在挣扎。他三头身材,头顶一簇倔强的头发。发作起来的力量很可怕,旁边几个护士几乎都压不住他。 他坐起来: "让我走……" 被压下去…… "让我去破黑暗组织……" 奋力坐起来…… "我没病,我真的是……" 压下去…… "工藤新一……" 坐起来…… "相信我……" 再被按倒,终于没力气再起来,但还努力地叫出: "真相只有一个……" "现在是特别护理区。"院长平息了刚才的事件有些精疲力竭。 "这里的又是什么人?"现在的我自信,再看到什么都不惊讶了。 "只有一个病人。是最近刚收的,是他自己跑来我们这里,说了一句'我受不了了,我要住院',就住下来了。我们本来还以为他开玩笑,想不到真的那么严重。唉,看起来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这样呢?他那张端正略带沧桑的脸,正常的时候一定很有魅力。" 院长进去,我接过门把手,忽然觉得不对。这门不像其他屋子的,是往外拉的。 里面的人转过身来,我大吃一惊: "唐……懿……" 震惊之余,我跑过去: "大使,原来你在这里呀。我们这么都找不到你呢。快和我回去吧,推门的朋友都很想你……" 院长大惊失色,跑过来捂我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茫然望着我: "你刚才说什么?是……推……门……大……使……"掩起耳朵大叫,"啊!不,不是,我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可是我好像真的有听到。他们找来了,怎么办?"奔到窗边,"对,我跳窗户。不对,这里是六楼。我的生物老师告诉我,任何人都是可以被杀死的,我也不是铁打的,掉下去一定完了。那怎么办?怎么办?" 我错愕地楞在原地,院长后悔道: "我忘了嘱咐你,千万不要乱说话。" 这时两个护士有说有笑地从门前经过: "今天是什么日子呀?" "哇!你还记得?" "当然了,Happy birthday!来,"捧出一个盒子,"吃蛋糕!" "你们怎么能……!"院长绝望地大声喝斥。 这时,他缓慢转身,从窗前直瞪着门口。 "我刚才听到什么?我看到了什么?这香味又是什么?啊!不!"仰天大叫,然后跳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蛋糕,天哪!真的是蛋糕!不!不!" "这……这是……"我完全不知所措。 "事情是这样的。他以前曾经受朋友所托,去给一个网名叫FAN的祝贺生日,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参加的人都是推理迷,他为了活跃气氛,就和他们玩起推理游戏,显露了特殊的才能,以为这样会让大家高兴。结果那个论坛的人都败在他脚下,虽然心悦诚服,但到底是不甘心的,就把他封为大使,不时请他去比拼智力。虽然屡战屡败,但屡败屡战。他们的游戏是写出一个杀人事件的剧本,在现实中模拟出来,让他破案。有时候就是玩玩,但也弄假成真过,真的发现了尸体。因为他们每次请他去的借口都是某某人的生日,或者大家聚会,总之要吃蛋糕。可是蛋糕从来没有顺利切开过,每次一切准出事。所以,在他头脑里,蛋糕就和血淋淋的尸体联系在一起。世界上有很多特别惧怕某样特定物品的病人,可是不能看到或听到'蛋糕'的案例,全世界就这一个。" "据他自己说,他来这里是听说又有聚会的安排,就赶紧逃了。把一个人折磨成这副模样,那群狠心的人!他们好像都是一个叫'推门'的地方的,所以在他面前不能提这个。而且他的门也和其他人的不一样,在他面前,'门'绝对不可以是'推'的。" "你恐怕也发现这里的病房都没有号码,本来是有的,比如你今天见到的第一个人住的那间,就是'tuili001'号。他一来我们就都刷掉了,因为不能让他看见'推理'的中文或者拼音。" 我沉默很久: "他过得怎么样?" "还好。" "他不娱乐吗?怎么连电视都没有?是因为没钱……" "不是钱的问题,是控制病情的需要。因为新闻会报道某国驻某国'大使'馆,他也会发病。" "他平时干什么?出去散步?" "不去。因为往外开的门,他要出去就要'推'。考虑到应该让他多接触新鲜空气,我们正准备把门整个卸了,让他通行无阻。" 我走过去,掀开被子。看着那双原来那么自信的眼睛,现在充满惊恐,我真的很心痛。他的头发很干净,衣服也是……我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鼻子一阵酸。他被照顾得很好。 我哽咽地说: "我决定了,购买计划照旧。但我们不会拆了它。我回去和老大商量,暂缓修建大厦的计划。这里……我们……接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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