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三月的暖阳给穷人带来活下去的希望,给富人描绘着美丽的画卷。就那些富家子弟而言,太阳的出现意味着街边那些漂亮的女孩将不再为厚实的冬装所束缚,对那帮不愁吃穿消费的公子哥来说,这世界一下变得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叫人神往。 某条知名街道上驶过一辆老式汽车,车身底部有些泥渍,看架势是从乡村来的。门被打开了,走下一位身穿花边毛衣的老妇人,她满脸褶子,鼻梁上还戴着老花镜,神采的面容上洋溢着她那出奇的好心情。 “我扶您,女士。”上唇留着红色小胡子的司机轻轻的托起她的手。 老太太扬起眉毛,调皮的样子不难看出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一个可爱的大美人,“不用麻烦了,我腿脚利索得很呢。回去吧,我一个人上去就好了。” “当然,女士。晚上八点我会准时在老地方等您。”司机指的老地方是一家本地小有名气的咖啡店。 女人抬起头,一双不太大的眼睛恨不得一眼就看完面前的房子。“83、85……噢,在这儿。对,是这儿没错。”她摁响了门铃,还伴随着门铃的响起发出“叮咚”声。 “玛普尔小姐!”开门的是位年轻的先生,他伸出有力的大手轻轻托起她的手背,送上一吻,“您可真准时,里边儿请!” “您好,奎因先生。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她亲切的称呼男士。 他们边走边说,奎因先生摸着下巴,“算起来应该有2年了吧,没想到您还是这样漂亮。” “您真会说话,奎因先生。”老女人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容就像外面的阳光一样,给人一丝暖意,“奎因先生,您的父亲还好吗?” “他退休了,独自在家养些花鸟。与没完没了的工作相比,老爹现在的生活简直比天堂还要棒!” 这时,客厅里传来某个男人的声音。不对,应该是两个男人,他们正在讨论什么。其中一个嗓音沉闷点儿的说:“没有高根鞋的声音,应该是为妇人。” 另一个不加理会的发出吧嗒声,他在抽烟斗,“是玛普尔小姐!” “等一下,福尔摩斯!”之前的那个声音吼了一句,“你怎么会猜得这么准?” 被称作福尔摩斯的人没再出声,到是另一位男人开口了,“波洛,我亲爱的朋友。这只是上帝与你开了个玩笑,下次你一定得记住,洗澡水可不能清洁你的耳膜,它让你的耳朵生了病……嚯嚯!我们谁都听见奎因先生在门外喊了她的名字。”他笑了好几声,“华生医生,波洛先生的听力不会永远那么糟糕吧?” “没错,神父。按时服药两个星期就好了。黑斯廷斯,请把苏打水递给我,谢谢。”华生举着他的杯子,收起心爱的怀表,上前迎接贵宾。 “您好,真荣幸见到您,玛普尔小姐。”医生上前握手。 “我也高兴见到您,医生。当然,还有波洛、神父和福尔摩斯先生。噢,那是黑斯廷斯!最近好吗,小伙子?” “和您一样健康!”黑斯廷斯上前拥抱女士。 福尔摩斯破例的收起他的烟斗,冲着玩转着夹鼻眼镜的奎因先生说道:“我想,你应该叫上陈查理了吧?” “是的,歇洛克。等等,让我想想你是怎么猜到的?”奎因紧锁着眉头望向漂亮的天花板,“是电话!对,准是这样!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在旁边,当时你一定听见话筒那头有一群小崽子在叫爸爸,哈哈!” “事实上不是这样,奎因。”神父又插嘴了,“以上帝的名义启示,我不瞎!我亲眼看见福尔摩斯偷看了您的邀请名单。” 奎因转向波洛,两人都露出一脸的倒霉相,再看华生医生,他微笑着为玛普尔倒了杯橘子汁,“亲爱的布朗神父,最好别用‘偷’这个字眼。福尔摩斯先生最近常对我说,只要你愿意,任何事物都有观察的价值。” 神父干瘪着嘴,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样。 一群神探闲聊了几句,华生冲着正在吸鼻烟的奎因说道:“不管什么烟,它总是有害的。” “奎因,你越来越像你的父亲了。”布朗神父开怀一笑。 “父亲在孩子眼中所做的一切都值得效仿。”主人解释道。 电话铃响了,奎因先生拿起话筒,“是我……要帮忙吗?……好的,祝你好运。改日请你喝茶……就这么说定了!”他放下话筒,“很抱歉先生们,菲利普·马洛不能来了。他得去芝加哥查案子,运气好的话兴许他能在那里碰上梅森。嗬!这俩大忙人。” 门铃又响了。奎因先生吆喝道:“准是陈查理!我去开门。” 一名年轻帅气的投递员站在门口,“您的包裹,先生。” 奎因先生签过字,低头看着手中的包裹,“让我看看,这是……恩,好家伙,没有寄件地址。”他再次抬头时,投递员已经不见了。 “猜猜里面是什么?”他在客人面前摇了摇包裹,玛普尔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波洛小心的打开它的包装盒,福尔摩斯则一把抢过包装纸,取出放大镜开始研究笔迹。 “上帝啊!是顶皇冠!”布朗神父凑了过来。 “嘿,有人吗?”个头不高腰围却不小的陈查理走进客厅,“奎因,你怎么不锁门?噢,你们好,老朋友!您好,玛普尔小姐!” “是他,没错!”福尔摩斯开口了,“奎因,你怎么竟然放走了那个无赖?” “哪个无赖,福尔摩斯?”陈查理带着浓厚的檀香山口音问道。 电话铃又响了,奎因再次接起话机,“你好,这是奎因家。” “礼物收到了吗,奎因先生?” “你根本不该送来,罗宾先生。” “干嘛这么说?您不该这样见外,奎因先生。拿到这宝贝可不容易啊!”亚森·罗宾在电话另一头窃笑起来,“说真的,我打心底里想见见各位,可是……我有一百个理由相信福尔摩斯此刻一定在场。所以,由于我跟他……我看还是别见得好。” 福尔摩斯不甘寂寞,一把抓过话筒,“你这无赖!有种的咱们好好玩一次!别总是纸上谈兵……《亚森·罗宾智斗福尔摩斯》,见你得鬼!你这不要脸的家伙!” “被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来了,我最近正在让好友写一部叫《虎牙》的小说,记得看噢,老朋友!” “滚你的蛋!”福尔摩斯刚想把电话机砸了就被奎因先生和华生制止。奎因先生戴上夹鼻眼镜接过话筒,“好吧,不管怎么说罗宾先生。你的礼物我不能收下,我会将它物归原主的。” “随您的便,奎因。只要你记得,亚森·罗宾曾经送过奎因家一件珍贵的礼物就好了。噢,我差点儿忘了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尊敬的先生。我对您家里的鼻烟壶一直有着浓厚的兴趣,如果哪天它不见了,就到法国来找我要。我会请你吃顿好的,回头见朋友。”罗宾挂上了电话。 “是什么样的鼻烟壶?”布朗神父问道。 奎因还没来得及回答,个头不高的波洛就冲上去拽神父的脸蛋,疼得神父嗷嗷直叫。接着,冒失的波洛在胸前画起了十字,对神父说道:“上帝会原谅好人的,对吧?” 电话铃第三次响起,奎因谨慎的拿起话筒,“奎因家……梅格雷!你在哪儿?……天啦,你总是有那么多忙不完的案件……肺病?……我一直让你为自己的肺想想,它除了接受烟熏之外还有别的用处。……好的,祝君健康!” 奎因先生挂上电话,眼睛却仍盯着电话机,就好像预感到还有电话会来似的。 福尔摩斯按耐不住寂寞,在波洛的肩后探出脑袋,嘹亮的说话声将耳朵本不好使的波洛仍进无间地狱。 “我说……”他张开的嘴被波洛痛苦的喊叫暂时收回去了。 “该死!该死!该死!华生医生,”波洛双手捂耳,脸上突然掠过一丝惨相,“我开始怀疑您的医术能力了。如果您真算个医生的话,那么歇洛克一定是第一个让你束手无策的病人!” 福尔摩斯才不理会同行的死活,他依旧像扬声器那样发出高音,那双鹰一样的眼神死死的勾住奎因,“还有客人来吗?” “没有了,歇洛克。”奎因轻轻的呷了一口葡萄酒,“卡夫探长联系不上,桑代克博士今天刚好赶上个学术演讲,奥古斯特·杜平一直过着隐居生活,谁也找不着他。鲁尔达比在法国采访一位重要人物,角落老人很久没现身了,不知是不是被他那无趣的绳子所困惑。凡·杜森正在与别人打赌,他把自己关在13号牢房里了,在警备森严的监狱他扬言说自己有本事出去。祝他好运!还有就是,我看看。”他拿起邀请名单,“日本的明智小五郎和金田一耕助都有案在身,中国的霍桑先生亦是如此。再来就是,菲洛·万斯在度假,如果我能提前两天通知他就好了。亨利局长和菲尔博士在处理他们那些没完没了的密室案件,87分局的人我是请不来的,他们可都忙得很。剩下的……詹姆斯·邦德先生,我可不敢靠近他,这家伙有杀人执照,圣徒先生也不知道又和哪个美女混在一起了。” “好吧,奎因先生。”玛普尔小姐微笑着面向他,“该揭开谜底了,把我们都招来不仅仅是吃顿饭那么简单吧?说吧,您有什么喜事?” “他老婆生了个孩子。”福尔摩斯说话时波洛几乎钻到陈查理怀里。 “孩子?噢,真的吗?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了。”玛普尔小姐诚心祝福着主人。 布朗神父知趣的退后几步,“对不起,医生。您能否解释一下这回歇洛克又耍什么宝了吗?” 华生没吭声,只是转向他的老朋友。福尔摩斯少有的打起了呵欠,冲着布朗懒散的说:“没什么好在意的,喇嘛……噢,是神父!——你知道我刚去过西藏——事情是非常简单的,我去洗手间时发现了尿片。” “尿片?”奎因有些不解。 华生对他耳语,“看错了吧,那只是新上市的卫生纸。” “卫生纸吗?”福尔摩斯咳嗽了一声,“那就当我没说,碰巧猜中了。” “为什么好运总在你这边?”波洛一个劲的摇着头,身边的黑斯廷斯也异常纳闷。 玛普尔将他们的闲聊再次转入正题,“奎因先生,宝宝呢?” “我正要带你们去。但是,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我原先的计划是,大家在这儿聊到用餐时间,饭后我们再……”他的话被打断了。 说话的人还是屋内唯一的女士,“不,奎因先生。我等不及了,我非常想见见奎因先生的孩子。”她又自语了一句,“至少我眼前的大侦探们还极少结婚生子。” 陈查理清了清嗓子,“我碰巧听见了这句话,玛普尔小姐。” 福尔摩斯讽刺道:“陈警官,别在意家里那窝小的了。现在谈的是奎因!” 波洛见福尔摩斯又惹是生非,连忙对奎因说:“我站在玛普尔这一边。从另一方面来看,我们各自都还有案件要处理。仅仅是我个人,就有八个案子在等着我。” 华生没能制止福尔摩斯的嘲弄,英国侦探笑道:“波洛说的没错,我也有八千个案子要去处理。” 赫尔克里皱着眉头碎步挪到神父身边,轻声说:“我招他了吗?” “好吧,既然如此……”奎因先生拍响了巴掌,“各位随我来吧。” 去医院的途中,最兴奋的是玛普尔、最沉着的是陈查理、最神经的是福尔摩斯,他一路嘲笑着波洛不如他长得高,黑斯廷斯悄声询问华生,福尔摩斯是否停止注射可卡因?对方的回答是:当歇洛克注射可卡因时,你碰巧在他身边的话,恐怕针管随时会进入你的体内。说着,华生卷起袖口,露出满是针眼的胳膊,痛苦的说:“我已戒毒八十次了。” 黑斯廷斯庆幸的表示,“还好波洛只是偶尔吐口香糖在我头发上。我说,同行。像我们这样的角色真是不好扮演啊!” 华生以默认的态度回答了他。 进入医院的大门,一群记者就拿出相机不停的拍照,众位神探友善的推辞。惟有福尔摩斯摸出他的烟斗,叼在嘴上,不停的摆着造型。一会儿眺望远方、一会儿苦思冥想,那架势就好象他马上要上电影院的海报一样。 一位记者向他提问:“福尔摩斯先生,您曾经说过‘把所有不可能的假设全部排除,剩下的事情哪怕它看上去再怎么离奇,都是真相。’请问,要怎样才能真正的做到这一点?” “太容易了!你们不要信奉上帝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上帝。”他转身快步跟上队伍,又突然回头对记者说,“把家里耶酥的像拿掉吧。迈克罗夫特一直在卖我的座像,跟他说你见过我,会算你便宜些!” 好不容易回避记者,几位神探来到一间育婴室,奎因以最低的声音温柔的说:“伙计们,就是那个小宝贝,他是我的孩子,我们奎因家族的孩子。” 玛普尔小姐双手紧握,“瞧,是个男孩!他多可爱。” “上帝保佑小奎因。”布朗神父真诚的说。 “他很漂亮。”面色红润的陈查理此刻又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呃……”波洛还没来得及说第二个字,就被高个子推到一边,“我想,等他识字后,就可以收他为徒了。” 奎因先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太荣幸了,你是说真的吗,歇洛克?” “恩。”侦探摸了摸下巴,“学费算你便宜点。” “这孩子不需要吸毒者的照顾。”波洛终于开始反击了。 福尔摩斯根本不看他一眼,“奎因,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波洛继续讽刺,“叫什么都成,千万别叫歇洛克·奎因。因为这世上已经有个叫歇洛克的疯子了。” 福尔摩斯轻声嘲笑,“难道叫赫尔克里·奎因吗?这是我听过的最恶心的名字。” “嘘!先生们,小宝贝在睡觉呢!”玛普尔让他们都安静下来,当然,仅仅是一小会儿。 “奎因,孩子有名字吗?”陈查理追问道。 “我打算叫他爱……” “爱因斯坦·奎因,这是个完美的名字。”福尔摩斯竖起食指,“华生,记下来。奎因先生第一个孩子的名字是我起的。”谁知华生早已和布朗神父换了位置,当歇洛克看见布朗神父的时候一脸诧异,“华生,真的是你吗?” 布朗神父早已麻木,“我的长相你记不住没关系,但我这辈子再不会与你这般模样的人多讲一句话。” “叫他什么?”玛普尔发问。 “埃勒里。”奎因先生微笑着说,“我想叫他埃勒里·奎因。” “这名字很好听!”善良的陈查理说道。 “是个好名字。”布朗神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埃勒里·奎因、埃勒里·奎因、埃勒里·奎因、埃勒里·奎因……”玛普尔至少叫了十遍这个名字。 福尔摩斯连忙碰碰医生的胳膊,“华生,给她把把脉。” “不,我没事,谢谢医生。我只是……噢,这名字真好听。理查德,这名字太好听了。” “谢谢,玛普尔小姐。”奎因先生笑的更爽朗了,他透过玻璃窗静静的看着里面的婴儿,“埃勒里,我的儿子。你会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你将拥有和我一样的体魄。不!比我更强壮,像运动员那样。埃勒里,你会协助父亲抓住所有的罪犯,还世界一个安宁。埃勒里,我的孩子……” 永不安宁的福尔摩斯突然尖叫了一声,问其原由时,他指着波洛:“这个矮骡子掐我!” “感谢上帝,小埃勒里没被吵醒。”布朗神父和陈查理一起制止世界上最有名的侦探。 波洛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他脱下衣服,虎视眈眈的对歇洛克说道:“别挡着我,我要跟他单挑!” 二位侦探被众人推推搡搡的挤进一间病房。育婴室门外只站着玛普尔小姐和新生儿的父亲。 “埃勒里,我的孩子,你很快就会长大的。到那时我会变老,有一天,我恐怕会加大吸鼻烟的次数,而你则拿着心爱的手杖,咱们会因为棘手的案件而拌嘴,我们激烈的争执了好几个通宵,多棒的一对父子啊。” 玛普尔小姐言不由衷的祝福道,“多帅的小男孩!他会活到一百岁。” “一百岁?”理查德·奎因淡然一笑,“一百岁?哈,多棒啊!埃勒里,我的孩子。”父亲取出怀里的夹鼻眼镜,“它是奎因家的象征。儿子,这是你的第一件礼物。是你出生第一天将得到的礼物。生日快乐,我最爱的埃勒里。” 玛普尔小姐由感而发,“生日快乐,埃勒里·奎因。” 此时,小奎因微微睁开了双眼,他在盯着自己的父亲。几分钟过去了,面无表情的小脸蛋上出现灿烂的笑容。 (完) 随便写写,不必当真 |
网友评论:(只显示最新5条。评论内容只代表网友观点,与本站立场无关!) | 相关文章: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