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夜捉鬼(2) “其实,我早知道你们的计划了。” “哎?”我胸膛里传出“卡嚓”的声音。 “是Power他们想趁机单独在一起吧。追女孩子么,这种日子,这种活动,吓一吓就可 得手,是吧,老套了,那我只好成全有情人了。” ‘唉......’我心长叹,‘成全我吧。’ 她见我的反应有些不搭调,便继续道:“难不成,你也想吓我,用不着办鬼脸之类的, 我可不吃......。” “啊,不敢不敢。”我连连欠身,‘不吓你才怪,也不知Power他们几个有什么打算, 八成也是老一套。唉,也不只我的计划能不能成功,看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 正在我思量之间,身边突然传出“哇”的一声惨叫,“哎哟!”我一颤,一脚踩歪, 跌进了路边的沟里。 “呀!对不起,吓吓你的,你怎么......没事吧?”她赶忙伸过手来。 “没,没事。”我拉着她的手支起身。握她的手,很......呵呵。将计就计,“哎哟!” 我痛苦的一扭,弯下腰来。 “脚,脚不行了,好像扭了一下。”足球场上的一套,这儿也能用?呵呵,幸运,没 裁判。 “是吗,我看看。”她举着灯笼凑上来。 ‘无论是这样近,这样近,还是这样近,’我突然想起了这样的一句广告词,广告的 结尾是......呵呵。 “那你......还能走吗?” 看她那关切的样子,纯真而又诚挚,转而想到我的故意欺诈,我......我...... “不行,一步也......啊,痛。”上帝,以后我一定与她真诚相待。 “那......”她用牙齿咬着下唇,太棒了,最可爱的样子,我期待已久!! “我扶你!”以后我的记忆在歌声中起伏。 我左手接过她的灯笼,右手被她用肩扛着,踉跄的往回走。靠那么近,真然人心神 荡漾,此外从她那特别的,略带一点水果加薄荷的味道上来看,她用的是“潘婷”洗发 水。咳,推理惯了。 “怎么样?累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累,你很轻嘛,怪不得那么瘦!” ‘废话’我心想‘你只扛了一条肩膀而已,我那儿忍心让你扛我。’ “咱们休息一下吧,还来得及。那边有一片民房,过去坐一会儿吧。” “好的!”她真听话。 “好像都睡了吧,现在都快1:00了。” “不像,我看这片民房里根本没人住。” 我坐在屋前的青石上,背靠砖墙。在我的右首还有一块用砖顶起四角的水泥板,也许 是农家乘凉用的桌子吧。 “没人住,为什么?”她用灯笼四下照了照,随即用迷惑的表情望着我。嗳,她..... 反正举手投足皆倾城......我迅速调整了一下心情。“看看这窗台上的灰就知道了。” “是吗?”她举起灯笼过来了。于是,蒙蒙间看见窗台上一只手印。 我无奈的拍着手,现在除了一身土外,还多抹了一层灰。“这片房子象是废弃了的, 一直没拆。” 她靠着我坐了下来,把灯笼放在我们中间。灯笼里的火焰幽幽的窜动着,散发着和暖 的光,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和安详。 “夜里好冷啊。”她抖了抖。 我伸手就要拉我的衣链,“行了,别这样,我不吃这一套。”她一句话就把我顶了回 去。 “那......”我把灯笼拉近了点,“烤烤”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这个,算了。” “别看这小小的火花,如果你能静静的感受,也能感受到它的内在的无穷动力。” “哦?” “好像每一种物质内部都有着无穷的内涵;而每个无穷又都包含在极限之中,而那极 限的极限与内涵的内涵又如此相似,以至于使人感到无穷大包含与无穷小中的膨胀与能 量的冲动。比方说,宇宙就是一只乒乓球。” 她一言不发,静静听着,也许是她听不懂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找话罢了。 “推导到人类,当生命点燃时,就决定了它随着烟尘而消失的结局。消散是必然的, 无法逃避,燃烧也是必然的,因为人类为此而诞生,就像这蜡烛,总有它燃尽的一刻, 除非熄灭它。可因此就放弃绚烂的光芒而投身黑暗之中,尽管那是无穷,也心有不甘。 纵使燃尽自己,可当岁月将近时,低头一看,重重的历史都在脚下,那时只该庆幸自己 经历过,而不该为因经历而带来的苍老叹息。 感受每一天的日出与日落,融于自然,如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阿元,没想到你还蛮深刻的,原本还以为你是个只重表象的推理狂。” “部分是吧,”没话了,我话锋一转,“你猜人家为什么要放弃这片不算旧的房子” “大概地段不好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那干吗不拆呢?” “这个......” 我赶忙接口道“这儿可能不干净。” “哎,老房子,没人住......”她下意识的往房子边看了看,顺势往我这儿靠了一下。 “没人住当然脏了。”她没用‘不干净’三个字。 “不是,我看,一定是有鬼作祟,也许这房子里死过人......” “U!你别说了。”她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啊,你呢?”我用颤音说道。 “哎呀,你别说了!” “啊呀,你看你背后那团黑乎乎的是什么呀!” 她闭上眼睛,用双手捂住耳朵,把头埋在膝盖里,一声不吭。 “哈哈哈!报仇了。”我笑了起来。 “你!”她迅速抬起头,瞪住我。 “到底是女孩子,呵呵!” “你,你,我,哼!” “哈哈......”突然,我下意识的一颤,“不对,真的很冷,刺骨的冷。” “你,你又来了。”也许是明显感到了寒气,她的话颤的厉害。 “你看,那,那边,白的东西,好像是雾在飘,哪来的雾气!”我举起灯笼,果然, 在暗光中一股白色的雾气幽然而至,慢慢的向这边蠕动过来。一阵惊人的寒气直逼过来。 眼见白雾渐浓,好似要吞噬一切似的。 “东西!白雾上好像有人!”我举起灯笼往前一探,刚入白雾,‘呼’的一下,蜡烛 迅即灭了。无风无雨,悄无声息。 “你,你别闹了,我怕了。”她整个人一下子靠在我的身边瑟瑟发抖。 “混蛋,谁闹了!”我底气不足。 她惊异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眼见这白雾慢慢积厚起来,开始侵蚀我们的脚,而后, 慢慢上升...... 就像瞬间浸到冰水里的感觉,刀割一般。“混蛋,见鬼了!诶!你的打火机呢?” “这,这儿!”她抖抖的取出打火机来,才擦亮,一碰到白雾便灭了。她一抖,打 火机掉在了地上。我拾了起来,试了几次,一样,一下子便灭了。 “我胸闷......冷死了。”她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一把搂起她,“走,我们冲出去!”她欣慰的望着我。 我背起她,一瘸一拐的奔起来,可没了灯笼,光靠月色,这些乡间小路真是举步维艰。 一路上也不知扭了几下,跌了多少,作了几回肉垫,弄的一身土,可我始终没放她下来。 半天,才终于见到了路灯的光,可我似乎脱力了,两眼发花,渐渐支持不住,一下 跌倒了...... 一阵强烈的刺激真当着我的脸颊,我张开眼睛,看见RAINBOW扶住我的头,左右抽我 耳光 ,我已把推开他,一摸脸颊,热的发烫,生疼。 “干吗,找死!”我跳起来就想发作。 “太好了,你还活着。”RAINBOW哽咽的说道,一听就知道是装的。“太好了,太好了。” POWER背身用胳膊捂起了脸,装哭,不如说是捂着脸笑。 “怎么样,你?”飞雨的微笑是真的。迪怡都快笑的慢地打滚了。阿雪和娜娜也似乎 松了口气。随同是欣慰的笑,但因性格不同,笑法也不尽相同,唉,人生百态啊。 “咦,还有一个......”我一转身,看她躲到边上去了,背身不知干什么呢。我忙凑 上去问:“怎么样,没事了吧!” 她赶忙避开我的眼神,说道:“没事了!”我看到她偷瞄了我一眼。 “U~~~~~~~~~~~~~”后面响起了起哄的声音。 "OK,今天计划圆满完成!不忘我又查地形又作计划的准备。”POWER大声叫道。 “嘘,轻点,没出学校呢!当心被保安科K。” “弟兄们,护送结束,大家干什么呢?” “出去通宵庆祝一下,不醉不归,如何?” “噢!好!”我叫道。 “哎?我看你算了吧,一身土,还受了伤。” “为了爱情,就算毁我的容,我也心甘情愿!” “噢!情圣万岁!” “万岁!” “没想到凌晨3点还有人开门 ,天时地利人和,干!” “今此乃情圣专场,不归夜,来,喝个痛快。” “现在,为爱断头流血挨耳光的情升阿元发言!” “对了,混蛋,你干嘛抽我?” “谁让你装晕的,还真像!把她那位急的,都直抹眼泪呢!厉害,泡妞有方,佩服, 小弟敬酒一杯。” “承让,承让,雕虫小技而已。” “小子,你怎么弄的,那蜡烛。你那位说的绘声绘色的,弄的娜娜他们脸色都变了。 我也想弄灭蜡烛,可怎么也没成功。”power说道。 “我也是,一下子弄灭了,到被娜娜教训了一通。” “呵呵,天机不可泄漏,所谓大言炎炎,小言詹詹,该圣人常寂也。” “行了,第一说个我听了,怎么给你想得出用干冰!”飞雨说毕,抿了口酒。 “干冰!”power和rainbow异口同声。 “Yeah ,干冰,二氧化碳为主要成份。我把干冰放在瓶子里密封。为了打开这瓶子, 我可花了不少心思,还说了一大通的屁话,吸引她的注意力,让她往蜡烛那边看,趁机 用力拧开瓶盖。在吓她,乘她不注意,把瓶子放到边上的桌子上,白雾就出来喽。” “可她还说气闷,冷什么的。” “干冰嘛,零下二十几度的,再说半夜坐在青石上,不冷才怪。”我得意的说道。 “那气闷呢?” “二氧化碳么,一直吸入当然......其实四肢无力什么的,是过份惊吓造成的,这么点 二氧化碳不会有什么危害。” “好小子,厉害。” “承让,承让,我也没料到效果这么好。” “呸,说给女人听也不说给兄弟听,叛徒!”rainbow说道。 “一起用!还不穿邦!” “不管,我要说出去!” “你敢,你打我这么多耳光,我还没清账呢!” “ 拼了!”rainbow一生厉叫,扑了上来'''''' “ 好,现在是阿尔巴尼亚摔跤对纽芬兰散打''''''”power起哄。 “无聊!”飞雨闪身。 “好拳!正中要害!”power评论道。 “哎呦,这地方也打!拼了!” “啊!”我惨叫一声。 “行了,阿元,你想不想知道那天咖啡馆的事?” “停,stop ,待会儿再打。” “行,先和了。”rainbow喘着粗气举起啤酒瓶大口灌。 “这事迪怡知道。那天,你那位是故意输的,其实她就算赢了也没什么......”飞雨慢条 斯理。 “什么意思?”我问。 “你给我说清楚点儿。”power到好像比我急。 “其实她只是一开始看到角落里有个女的右手戴佛珠很奇怪,而后来来了个男的也是右手 戴佛珠,女孩子么,逗逗你的。” “啊?”我气不打一处来。 “呃!”power打了个饱嗝。 “天!我都在想什么呀!”我长叹。 “哈哈,推理专家让人涮了。”rainbow幸灾乐祸。 “切!” “我说哥儿几个任务完成的怎么样?飞雨,看迪怡那粘人的样子,你是大功告成了吧。” “那女人话太多,本来是为你们我才拌住她的。” “算了吧,一脸幸福的样子。” “莫名其妙!” “power,你呢?” “举手常劳劳,二情常依依。” “呸,肉麻!” “得了,瞧你跟在娜娜屁股后那样儿,狗似的......” “拼了!” “喂!你们两个打什么呀!好小子,纽芬兰人敢连战,我也来了!” “三个白痴!”飞雨躲到边上独斟独饮,“借问高歌反几转,河低月落五更时...... 怎么这么闹老板也不出来......” “拷你老母!”我嘶叫着。 迷糊中看着飞雨还在独酒吟诗,忽然,有人一把抱住我,倒在我身上“呜呜”哭起来。 不知怎的,一冲动,我也抱住对方,哭起来。两个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都往对方 身上抹。隐约中听见power说:“行了,大家都是好兄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和了吧。” “和了!”我们三个抱在一起大声痛哭。 “一生几许伤心事,呃!不向空门何处销。”飞雨把酒问天。 “那可不行,我还要结,结......” “结婚!讨老婆!” “对!干杯,为了夫人们!” “为夫人们,紫霞仙子,还有观音姐姐!” “干!” “有你,有我,我们来相会。麒麟一番柞,喝光啦!” “喝!” 一丝凉风将我吹醒,睁开眼睛,天已蒙蒙亮了,头涨的厉害。一生的酒气。一看四周, 去发现自己躺在草堆里,这......昨夜的轰叫声还在我耳朵里响着。 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我下了一跳,抬头一看,却是飞雨。“哎?这是怎么回事?” 我问。 “不知道,一眨眼店就没了,我本来靠在墙上,可醒过来,靠着棵树。” 转头看见rainbow趴在一小块土丘上,举着酒杯,对一块大石头叫道:“来,老板! 他们几个不行,咱们干。” 一丝凉意袭上心头,脑子里‘崩’的一下,我便倒了...... 隐约听见power喃喃的声音:“霸王恐龙死于6千万年前......我们的牙齿会那么坚固 吗......会,嚼好吃的extra......吃饭倍儿棒,吃嘛儿嘛儿香......” 阿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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