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读完《绿胶囊之谜》后,我由衷的感到遗憾,为何这个案件不是由亨利•梅瑞威尔爵士经手,那一定会让我毫不犹豫的为这部毒杀经典打上满分。 古典推理小说的解谜乐趣贵在“想象”与“认知”复杂的协调性层面上。让我试着对此做简单的解释,“想象”极力表达作者所涉及的谜诡有着不可思议与来人寻味的魅力,而“认知”主要述说作者的文字能够为读者提供可接受的解释,以至于作品结尾时读者能够从心里发出自己是心甘情愿被骗的感慨。也许这是所有本格推理小说都会表现出来的事实,但想要完美地将其融合成为一个整体却是极难做到的事情。在我看来,两者间游刃有余协调性的作品必须同时具备三个条件:其一,可实现的华丽诡计,华丽表现在“想象”所造成的结果无法让人在第一时间内“认知”;其二,可追踪的复杂线索,复杂表现在围绕“想象”所描述的对象都有着固定的逻辑关系且这种关系可被“认知”;其三,可验证的合理推断,合理表现在 “想象”所涉及的一切进程都必须依靠逻辑而被“认知”。我们见过太多兼备以上两个条件的故事,却难以找到同时具备的作品,尽管这只是针对“解谜”而言。所幸我们还有约翰•狄克森•卡尔与他的菲尔博士以及不得不说的亨利•梅瑞威尔爵士,他们总能轻而易举的响应读者的期待。 《绿胶囊之谜》完成于卡尔的巅峰时期1939年,在这一年里菲尔博士还参与了《铁笼问题》的研究。相比美国出版的书名,我更加欣赏英国书名的智慧——《黑色眼镜》,但凡读过这部经典毒杀案件作品的朋友也许都会持有与我相同的看法。这当然与案件密切相关:“所有见证人都带着墨镜。他们既看不清楚,也无法解释事物的颜色。”在心理游戏进行时,即便他们看见了毒杀从开始到结束的全部过程,但却没有一个能够准确地描述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必须承认,毒杀与我们所熟悉的密室相比实在难以嗅到“不大可能”的味道,但是大师从来不会浪得虚名。卡尔在这部小说里将毒杀以不可能犯罪的形式表现出来,即所有嫌疑人不仅仅是谋杀的见证人更有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这就是不可思议的“想象”。所以,不可能犯罪仅仅是卡尔的公式,所有元素只要带入其中都会显现出不大可能的独特光环。 如果说“想象”的构思足以颠覆固定推理元素的表现格局,那么卡尔在作品里所灌输的“认知”,则是不折不扣的杰作。他总有能力,能让小说中的布局起到难以想象的作用。古典推理小说的特征是作者会毫不隐晦的公开有关谋杀的全部细节与线索,并以此为荣。黄金时代的作者们认为他们所列举的线索以读者的逻辑是无法得出最终解答的。但是他们却可以发誓,这些线索(有些看似无关紧要,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埃勒里•奎因般的自信)都一定会被证实是能够得到“认知”的。卡尔的技巧是在读者永远想象不到的小说进程中插入关键的“认知”因素,不可或缺又绝对意外。请原谅我无法提供更多的证据供读者品鉴,但请相信这是卡尔最为独特的魔术。 在这部经典毒杀作品里,卡尔还涉及到了心理元素,实际上它是小说的核心。这是一项具有某种特定意义的启示,利用文字玩心理游戏以求在不可能的谋杀里获得成功,无疑卡尔完成了这项不可思议的任务。 现在再来说说我更加喜欢亨利•梅瑞威尔爵士的理由,因为在快节奏的现代阅读观念里,我不大喜欢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一位老学究形象的人戴着眼镜给我上课。菲尔博士尽管敏锐且具有无法理解的洞察力,但却缺乏如亨利•梅瑞威尔爵士那样爽朗明快的语言与气魄,最重要的菲尔博士明显还不够幽默。事实上,在上述所说的技法中,卡尔更需要亨利•梅瑞威尔爵士,因为他的性格更适合大师展开他所熟知的领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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