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的尸体只穿着一条短裤在房中格外扎眼,上半身都在床下,只有小腿和脚还在床上,他基本上是侧身栽在那里,左耳朵的一侧紧帖在地面上,脸部是朝着门口的方向,双手象是尽力的向前伸,类似于是在向前爬,床单皱向尸体的一侧,毛巾被在床尾堆放着,床头右侧的小柜上有些凌乱,其它地方没有什么特别。 我正准备向前走去,有人一把抓住我,“我想你最好等警察来!”我回过头,严冬不容置疑地对我说。 我甩开他离尸体一迷远的地方蹲下来,把头劲量低下去,这样可以看清肖海的脸部。他的表情很痛苦,脸上肌肉基本扭曲了,嘴巴张得很大,并且可以看到从嘴和鼻子里流出来的淡黄色液体。 我绕过尸体走向床头小柜,柜上有一盏台灯,一个烟缸,烟缸里有两个烟头插在一个苹果核上,核上还有一些烟灰,靠近床的一侧有一把水果刀,还有一些削得十分均匀的苹果皮散落在桌面上。 我转向门口,“谁有手绢一类的东西?” “我,我有……。”张颖把手中的毛巾举起来,但站在门口就是不进来。 我接过毛巾又回到柜前,隔着毛巾拿起那把水果刀,再次蹲到刚才的地方,并且用刀尖挑起肖海嘴里流出的液体,液体已经干涸了,看来他已经死了几个小时了,把它拿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发酵的味道,并且带有一些啤酒味。 再次转向门口,“扬姨,你带他们到客厅等我,”我又转向严冬,“你留下!”严冬极不情愿地向屋里挪了几步,但很快又停了下来。 我起身把刀子递到他跟前,“你是学医的,看看这是什么?” 严冬厌恶似的把头扭开,横了我一眼,“我充其量是个医生,不是验尸官!” 我瞪着他讽刺地说道:“那么就用你大夫的眼光告诉我,什么情况可以让他这么死?” 严冬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有很多可能!” 我真的有些发火了,“比……如……说……” 他听出我的语气有些不友善,“比如说,药物,心脏病,食物等!都有可能!” 我特厌恶象他这种绣花枕头,“你也到客厅去吧,给我把门关上。” 严冬迅速地关上门走出去。 我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尸体,这才留意整个房间,窗户是关着的,天空比刚刚更要阴沉,看来要有一场暴雨了。 我把刀子重新放到柜上,来到床的另一侧打开衣柜,里面只挂着几件T恤,角落里有一只皮箱,我想到严冬说的心脏病,可皮箱里只有少得可怜的几件衣服,并没有发现什么药一类的东西。 我把皮箱放回原处,用毛巾擦掉衣柜和皮箱上的指纹,旁边的沙发靠背上搭着肖海的上衣和裤子,上衣外兜里只有一盒打开过的云烟,和一个黄色的一次性打火机,里兜里有一个黑色钱夹,还有一张发旧的黑白照片。 我隔着毛巾打开钱夹,里面有一些现金,一张信用卡和一张身份证。 那张照片上大概是一对母女,站在一艘破旧的鱼船前,母亲穿着花格衬衫,小女孩梳了两条小辫子,紧紧靠在母亲的腿上。 我把东西放回了原处,又一次仔细检查了整个房间,觉得没有什么遗漏的,就锁上房门走出去。 来到门厅我没有进旁边的门,而是在这里寻找一样东西,终于楼梯后面找到了,那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我在里面找了很久,才找齐昨夜我们喝的七个啤酒罐,每个我都仔细地看了几次,确定没有后我把毛巾扔进垃圾袋,我想张颖也不会要了。 所有人都在客厅里,每个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都十分呆滞,袁圆紧贴在刘旭的怀里,可以看得出来她刚刚哭过。 张颖好象一直在等我来,我刚一进客厅她就扑了过来,紧接着我感到她的身体在发抖,并且在强忍着眼泪流下来,我轻轻地搂着她,我能给她的只有这些了。 马萌和李小雪并排坐在靠壁炉的沙发上,虽然表面上假装镇静,但可以看出心理极度地紧张。 韩云已经不知不觉地往严冬身边靠,可能和张颖一样,都在寻找某种安全感吧! 扬姨显得异常平静,眼睛只是愣愣地盯着自己的鞋。 我安慰着张颖先坐下来,我坐到她的旁边,客厅里静得可怕,每个人都象是失去了讲话功能,张颖抖得越来越厉害了,我把她搂在怀里,而且她也出奇地配合。 “扬姨?”我的声音象有魔力一般,每人的身体随之一动。 扬姨缓缓地抬起头,表情十分平静地望着我。 “我有些饿了,可以吃饭了吗?”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其他人,站起身来去了厨房。 客厅里又恢复了平静,大概我总是破坏美好的刽子手,“云姐?” 韩云惊慌地太起头,“什么事?”她的语气都发颤了。 “怎么才可以外界联系?” “噢,对了,这里有无线电!”韩云象是发现了救命稻草般眼睛发亮。 紧接着韩云跑了出去。 可能都听到警察会来,客厅里恢复了一些人气。 突然一阵轰隆的雷声,又使世界恢复寂静。 天空阴得可怕,几道闪电过后,一阵连续地轰雷吓得张颖周身一颤,不由得把头藏在我的腋下。 雷声的吼叫使我觉得人类的渺小。 一会儿雷声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狂风卷着硕大的雨珠猛砸在客厅的玻璃上,其响声有如巨人张开大手抽打着整栋房子。 海浪拍打在岩石上的声响也随之一声声变高,最后成为震耳欲聋的巨响。 扬姨站在门口,只是看着我们没有说话。 “大家先吃饭吧!”我提议道。 所有人象木乃伊一样,僵硬地走进餐厅。 韩云坐在那里,眼泪如洪水决堤般流下来,严冬走过去,韩云一下扑了上去,可能刚刚是无声的雨,而现在却是雷鸣的雨。 “云姐?云姐……,怎么了?”我坐在她对面问道。 韩云许久才收住哭声,狠很得抽了几下鼻子,“我……,我联系过了,但是,他们说风浪大没办法靠岸,要等几天!” 韩云又开始哭了,整个房间只听到她的哭声。 扬姨坐在首位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等几天。” 现在大家对扬姨的早饭已经失去了兴趣,端着碗坐在那里却没有吃的意思。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率先吃了起来,可能是我的带动,其他人这才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刚吃到一半,几个人都说没胃口先回房了。 这时餐厅里只有我,李小雪,扬姨,张颖,我们四个人。 我们一起收拾碗筷,作完之后扬姨给我们倒上茶,但没有人愿意说话。 “扬姨,是你发现肖海的吗?”我摸着茶杯低着头问道。 还没等扬姨回答,李小雪抢先说道:“是我,是我发现他的!” 扬姨看了李小雪一眼,又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子。 “你能给我讲一下当时的情况吗?”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轻松些。 她犹豫了一下,“早上七点时,我去叫你和肖海吃饭,但敲了半天门你们没有开,这时严冬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并告诉我说,你和肖海昨晚喝了很多酒,然后我和严冬一起下楼告诉扬姨,当时只有我和严冬起来了,所以扬姨说等都起来了再吃饭,接着我和严冬就在客厅里聊天。 八点时,其他人都起来了,只差你和肖海,后来大家一起到楼上叫你们,可还是没人开,云姐怕出事就叫扬姨拿来备用钥匙,先打开的是肖海的房间,扬姨进去不一会儿就跑出来,说,说,肖海死了……!“李小雪说完深深地出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我转向扬姨,“扬姨,你进去时看到什么?” 她抬起头平静地说:“我进去时,并没有发现他已经死了,我看到他横在那里,还以为他睡觉不老实掉下床了,他的被子大半都掉在地上,我走过去把被子放好,这时才注意到他的脸,我当时吓坏了,用手去试试他有没有呼吸,当我知道他已经死了就跑出门了,后来小云说也把你的门打开,进去发现你没事。” 我抿着嘴唇点着头,又看看李小雪,站起身来刚想走,张颖也慌忙地站起来,“你去哪儿?” “回房间。”我柔声说道。 “陪陪我好吗?”张颖几乎是在哀求了。 张颖房间里的台灯是亮着的,“我好害怕!”说完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我轻轻地为她擦去泪水,又把她安置到床上,张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不要走好吗?”张颖含着眼泪望向我。 我点着头并把被子给她盖好,然后斜坐在床头,一条腿搭在床的边缘,张颖迅速地抱紧我的腿,这才安静地躺下。 点着一根烟把身体靠在床头,闭着眼睛想这儿发生的一切,昨天还是好好的,可今天…… 怎么会死呢?李小雪不是他的女朋友吗?怎么没见她有一丝难过?还有严冬不是他的同学吗?两个人的反应都那么奇怪? 这时烟已经烧到底部,随手把烟丢在地上,用左脚又碾碾。 我决定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费了好大劲儿才打开张颖抱我的手,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我先去了李小雪的房间但没人开。 接着去了严冬那儿,严冬正在看书,他只是招呼我坐下,“找我什么事?”严冬没有表情的看着我。 我只是笑笑,“你早上对我说的食物,药物,心脏病什么的,我想知道原因!”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说的食物中毒,药物中毒,心脏病都可以导致死亡,而且死时都会口吐白沫。那是因为某种物质使胃的蠕动加快,而胃液的生产速度跟不上其速度,导致胃内的东西无法顺利的消化和向下走,部分没有消化的东西都堵塞在十二脂肠的入口,而消化液和那些已经消化的食物随末,在胃里跟着蠕动,大部分会顺着食道向上返,这就引起了呕吐!”严冬看着我,“你听懂了吗?” 我的脸有些发烫,不好意思地说:“大致明白了!” 他没有理会我的窘迫,只是等着我的其他问题。 我干咳了一声,“你说的药物是指什么?” 严冬低头想了想,“有很多,象青化钠,氯化钾,乙醚,高锰酸钾一类的什么东西。” “着类东西,不是随处都有吧!”我问。 严冬摇着头,“不会,这些都是有毒性的,并不是哪都能买到!” 我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你和肖海是同学!” 他只是点了一下头并没有说话。 “你和他很熟吗?” “只是同一个系的。” 我停了一会儿问道:“上船那天,我看见你和肖海在船尾吵架。”我盯着他的眼睛。 严冬耸了一下肩膀,眼睛看向别处,“是!那天我们是在吵架。我们的关系一般,后来因为一些事才开始僵化。” “因为李小雪!”我冷不丁地说道。 严冬周身一颤,惊恐地看向我,“你怎么知道?” 我没有理他,接着问:“李小雪喜欢你们谁?” 严冬可能是因为被我给揭穿了秘密,一直紧张地望着门口。 “当然是我!”他紧张且坚定的说。 我只是扬扬眉毛点着头。 “你……,你不是怀疑我吧?”严冬试探地问。 我笑起来向他摆着手,“我要走了!”我起身告辞。 严冬一把抓住我,紧张地说:“真的没有?” 被他的紧张弄的我莫名其妙,我赶跟他说只是随便问问这才离开房间。 我来到客厅时只有李小雪一个人在,她看到我慌忙地站起来,我很奇怪用不着这么隆重吧! 坐到她对面我柔声说道:“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李小雪不知所措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和肖海什么关系?”我直接问道。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缓缓地说:“肖海在追求我,我……没同意!” “那你一定喜欢严冬喽!”我歪着头看着她。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你表格中没写福建医大?” “我两年前才转那里,以前在济南卫校,我只是随手填上去的。” 我突然问道:“就在上船的当晚,大家都在休息室里时,我看到肖海从你的房间出来,而且当时你也不在休息室……” 李小雪瞪大着眼睛惊恐地看着我,我装作无所谓的点着一根烟,若无其事地吸了一口。 她可是吓坏了,呼吸开始加快,周身都在发抖,一双小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冷冷地说:“这不关你的事!”说完起身离开客厅。 我把仅戏了一口的烟掐灭,李小雪刚刚的反应告诉我,这里面肯定还有事! 本想再到肖海的房间看看,但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早上因为走的太匆忙被子还没有叠,我的房间里显得很凌乱,我想起姥姥给我装在背包里的药,里面五只注射液都在。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很乱,想着各种可能,但总觉得又不够充分。 外面的雨是越下越大,海浪声也异常澎湃。 如果肖海是有心脏病,那么这就有可能是自然死亡,如果没有,那他又是怎么死的呢? 我猛地坐起来,对了,一定是有人杀了他,而且我好象已经知道了整个过程,对! 我打开肖海的房门,尸体依然横卧在那里,我拿起那把水果刀,重新回到我的房里,我做了一个小实验,果然证明了我的推论。 中午时云姐上楼叫我,并说扬姨病了正在打掉瓶,又说午饭是她自己做的。 午饭时,扬姨没有来,李小雪说她没胃口不下来吃饭了。 这也对,被我当面揭穿是有些难为情,算了案子已经有眉目了,虽然动机还不知道,但这些已经让我满足了,毕竟我不是侦探! 午饭后我让大家到客厅里,所有人不安地看着我,不知我要干什么。 “方众,你要和大家说什么?”云姐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现在看上去有些衰老。 “各位,我知道肖海是怎么死的!”我兴奋地说道。 大家都被吓了一跳,所有人用个不相同的眼神望着我。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袁圆瞪大眼睛问道。 我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这才缓缓地说:“肖海是让人谋杀的!” 我清楚地听到大家的轻微的惊讶声,我满意的笑了,“大家知道无论一个人遇到什么样的突然变故,他都不会立刻死亡,但我们知道,肖海刚刚起身就死了,这说明连喊的机会都没有,是什么如此厉害导致这样呢?我问过严冬,他说,食物中毒,药物中毒,还有心脏病,那么好,我们来一一排察一便。”我坐到靠窗口的沙发上,这也是我和肖海最后喝酒的地方。 “首先食物中毒,如果说是这样,为什么我们没有中毒,在船上,在这里我吃的东西是一样的,所以这是不可能的。 然后是药物中毒,严冬告诉我是有几种东西可以令人口吐白沫,但是都很难搞到,因为它有毒!而在这岛上就有一种这样的毒药,“我从衣兜里拿出我的药,”这瓶药是有毒的,但是我有,想知道为什么吗?“我环视四周一眼,”严冬告诉大家!“我把药递给严冬,他看了看还给我,”因为,方众有甲亢!“严冬严肃地说道。 “谢谢!”我把药放回衣兜里,“我想请严冬给我们讲讲这药的作用……” 其他人都被弄的摸不着头脑,只是楞楞地看着严冬。 “这种药叫氯化钾,是给缺钾的人补钾的,而甲亢正是能导致人大量流失钾的主要病因,患者在发病期间如同瘫痪一般,但打上这种药就会恢复正常。不过它是有毒性的,患者服用有一定的药用,可对正常人来说,这就是毒药!” 我再次向严冬道谢,“严大夫,对正常人来说,这种药需要多少就可以要人命?” “这种药是晶状体,象小指甲这么大一点儿就可以要人命。”严冬平静地说道。 “严冬对我说心脏病,但这是不可能的,我已经说过一个人遇到什么样的突然变故,他都不会立刻死亡,除非连喊的机会都不给他。”我摇着头说道。 “现在我们来研究一下,药是如何进入肖海的体内?因为药量很大,所以不会是延时发作,那么就是在当晚进入身体,安时间推算应该是在睡觉前,最后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我,我曾想过是啤酒,并且也找了所有我们喝过的啤酒罐,但上面没有针孔或类似的东西,”我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我,“这个问提一直捆饶着我,直到我想起在船上,肖海的筷子给了我启发。我一直想毒药一定在啤酒里,可我错了,大错特错,因为我知道肖海睡前还吃了别的东西,”我迅速从旁边的茶几上拿了一个苹果,“就是苹果,因为当初我没有怀疑,是因为这样要把所有的苹果都放有毒药,这样的办法很苯,所以我就愚蠢地认为和苹果没有关系,可是我们落了一样重要的证据——那把水果刀!虽然我也用同一把水果刀削过苹果,但是张颖也有吃过却没事,这样就放弃了对刀的怀疑,其实毒药就在刀上!”我听到张颖惊叫出声来。 “你没事的,因为你用刀是没毒的。可肖海就不一样,因为——他是左撇子!”我故意停了下来。 “张颖,你来!”我微笑着说道。 张颖紧张地走过来,我鼓励地排了排她的肩膀,“没事的!” 我从怀里拿出一把我自己的水果刀,模样和那把大致相似。 我把刀递给张颖,“张颖,你面对着大家站好!”张颖和听话的照做。 “好,你现在把刀举起来,刀背冲着你的脸。”我在一旁指挥道。 张颖把刀刃向着大家,“大家知道,刀是有两面的”我给所有人解释。 “张颖,你象昨天一样再削个苹果!” 张颖看看我顺从的拿起一个苹果,我点头示意她开始。她右握着刀,左手斜握着苹果,刀尖是向外侧随着苹果旋转的,果皮一点点和果肉分离。 “停”我突然喊道。 大家的目光再次集中到我的脸上,我走到张颖身边,“大家仔细看好,请记住现在刀的哪一侧贴在果肉上。好了,你现在换左手握刀继续削!” 张颖十分别扭地用右手转动苹果,果皮又开始和果肉分离了,我再次叫了暂停,“大家看,这一回是刀的哪一侧贴在果肉上?” 大家发出惊叹的声音。 我从衣服里拿出那把用手绢抱着的水果刀,“大家看,这就是肖海用过的那把刀。”我端在手中给所有人看。 我把刀放回茶几上,示意张颖把她手中的刀给我,我接过刀,“我给大家再做个实验。” 我把怀里的氯化钾拿出来并敲破封口,然后把液体倒在我这把刀的一侧,“大家耐心等几分钟!”我微笑着坐在沙发上看着众人。 客厅的大钟在不听地摇摆着,四周静得可怕,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好了,现在大家看……”我拿着刀来到众人面前,“在上面有一层细小颗粒。” 所有人都仔细地看着,果然有一层灰蒙蒙小颗粒状的东西。 我把刀交给张颖,回身取来茶几上的那把,“大家再看!” “上面有一样的颗粒状的东西!”袁圆发出惊叹。 我把两把刀都放在茶几上,“现在,我可以说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杀人事件,而且,是精心为肖海准备的,因为只有他是左撇子!”我坐在沙发上说道。 “那……,凶手是谁?”刘旭紧张地问道。 我无奈地摊着手,表示我还不知道,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布满正间屋子,因为大家都意识到,有一个凶手就在我们周围……! 请继续关注《香烟岛谋杀案》(六)-大结局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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