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人现场的杀人 我,方晓丹,一个并非十分出色的足球守门员,但是今天我却站在了超霸杯赛决赛的足球场上。在整个杯赛过程中,我只丢了九个球,当然我刚才已经说过我并不是一个十分出色的门将,之所以我在比赛中有如此神话般的佳绩,是因为在我们队中有一条被媒介誉为“叹息之墙”的坚固后后防线,线上的核心,我们的领军人物,队长陆豪才更被灌上“天王宙斯”的美名。他的身高和跳跃是可以控制场上所有高空球的王牌,在场上,除了我借助双手的长度能够从他头上抢到球以外就别无他人了。呵呵…… 当然我们是一个队的队员,我们是搭档,我们是伙伴。 中场休息的十五分钟,我、陆豪才还有其他的队员们一起在休息室里喘气、灌水,教练“光头汤”满意的进来检阅一番,然后稍稍的交代了一下下半场的任务,出去了。说实话,我们对他的交代嗤之以鼻,我们从来不相信他会有克敌制胜的方法,因为我们能够走到这一步就早已出乎他的意料了。 这不,我们的队长陆豪才在他离开后开始向我们布置下半场的任务了: “上半场踢得不错,下半场我们继续按照这一方案执行。另外,对方的中前场在得球后球也无法传到他们前锋的脚下,所以王志斌、李闻你们几个可以再往前顶一下,让中场的刘峰他们去助攻,给他们增大压力,让他们前场只留一个前锋。这样这条后防线我一个就够了,你们一定势必要在狂轰滥炸中敲开他们的大门,虽说我们的球队没有领军的得分手,但是这同时意味着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得分,使他们防不胜防。” “对对,队长说的对,就算我们的射门技术再差,我们打入决赛圈也进了25个球,从每一球的得分概率计算,我们只要射门三十几次总有成功的机会。” 我附和着说, “有队长和我在,我们只要能进他们一个球,我们就能捧杯。” “是啊,我相信小方的技术,决不是盖的。” 陆豪才点点头,夸了我两句,然后又猛灌起水来。 大家在守肯了队长布置的方案后又开始闲聊了,大家天南地北的胡侃,最后一直侃到了一些网上的八卦新闻。 “我从纳纳网上看到,有报道说他们队在暗中做手脚,出大价钱收买我们的队员放水,你们有哪一个收到了Money的,赶快坦白从宽。” 我听了张二明那一本正经的发言,吓了一跳,赶忙问: “真的,是谁?” “不是你吗?” 他问我道, “只有买通你这个守门员,才有可能进球啊。” “你,不要胡说!!” 我愤怒道。 “哈哈……你急什么,开不得玩笑嘛?” 他看着我的窘样,哈哈大笑, “其实他们如果真要收买的话,就应该收买我们的队长,否则有个屁用啊。” “就是、就是。” 有人接腔说, “上半场,小方连球都没碰上几下,总不能把门球往自己大门里踢啊。呵呵……叫我说啊,要么贿赂我们整个队伍,否则的话,没门。” “对、对,没门,没门。有钱大家拿,哈哈……” “哈哈哈……” “呵呵……不过,我告诉你们,你们真的就算是收了别人的贿赂,也准备吐出来吧。” 突然间陆豪才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今年我一定要捧起奖杯,否则我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队长啊,不要说得那么可怕。” 张二明耸了耸肩膀,古怪的笑了起来。 “我不是开玩笑,今天的这场球是我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役了。现在还剩下最后的四十五分钟。” “怎么回事,什么事难道严重,难道是……” 我敏感的注视起他的后脑,心里一阵恐惧。 “是的,经检查,我的后脑已经收到严重的损伤,如果再收到剧烈的冲撞,小则神经收到伤害,引起失明、脑瘫;重则也可能当即毙命。” “队长,下半场你要不不要上了,我想凭我们也可以拿下这场比赛了。” 我觉得比起比赛,还有比之更为重要的东西,但是陆豪才显然不同意。他曾经说过比赛才是一个运动员最最重要的。 “不,如果取得胜利的那一刻我不在场上,那等于不是我赢得的胜利,你们放心,还有半场球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那么队长,我们尽量把球压在前场,减轻你的负担。” “好的,只要攻进了一两个球,就可以轻松不少。” “嗯嗯。我们必胜!!” 看看出场的时间已经逼近,大家彼此轮流的上了下厕所。我和陆豪才最后进去,在那里,我看见他拿出了一瓶眼药水放在了盥洗台上,然后开始方便。 “眼睛的伤害程度已经很严重了嘛?” 我问他,顺带的将它拿起看了看。 “不、不是。” 他摇了摇头,接着问我说, “你的眼睛也不好吧。” “是啊,大近视。每次上场都要戴隐形眼镜。” “哦,要不要也清洁一下,这样可以舒服一点,在场上不会看错了。” “不用了。” 我谢绝了。这时走廊里传来了队友的催促声。 “哦,就来。” 我应了一声,走了出去,只剩下了陆豪才一人在里面点眼药水。 下半场已经进行了近二十分钟。比赛的双方依旧和上半场一样,僵持着,打不出局面。但是比赛看台赛上的五万名观众,各自簇拥着他们的阵营,互相攻击着。这一刻,我们的支持者显然是占了上锋,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的此起彼伏,而对方的球迷则只有偶尔的在对方的上传高吊的一瞬间有一丝高昂的变奏,但那也仅仅是一瞬,陆豪才的高空抢点很快就为对方的Fans的音符划上了休止符。 就连我也在为对方的球迷感到了于心不忍。 下半场二十二分钟四十三秒,北京时间18:54’43’’。对方又是一个高空吊球。当皮球在空中滑入禁区的时候,对方的唯一一名前锋插了上来。我一看陆豪才已挡在的他的身前,而我如果此时出击也不会造成失误,于是为了抢到皮球我在陆豪才和对方那名前锋同时跃起以后,也跳了起来。我已经说过,在场上,我是唯一借着手长的优势从陆豪才的头上得到球的人,而这一刻我也起跳的非常用力,我的手如同发射的火箭一般窜上去抱球,那一刻我觉得我的手臂打中了什么东西。 我抱着球落了地,陆豪才和对方那名前锋也着了地,不过与我不同的是,陆豪才我们的队长是躺到地上的。我看了一眼发愣的对方前锋和倒下的陆豪才,发疯一般向休息区大叫起来。 “队医,队医!!陆豪才他出事了,他死了!!” 我也顾不得在守什么球门,将皮球丢在一边,脱下手套蹲下去看他。是的他死了,已经没有了呼吸,瞳孔也已经放开。我知道,刚才我上跳的一击打中的是他的后脑。 整个比赛由于这样的意外而被迫中断,当时的场面乱哄哄的很是不好看,大量的防暴警察挥舞着警棍维持着骚动的球场,而我们几个则是蹲在陆豪才的身边,或者说是现场等待警察的到来。 十五分钟后,一辆警车呼啸着穿进来,然后从上面下来了一个女警官。 “我是市刑侦大队的马亚男,现在起负责这起案件。” “我、我自首。” 我看着她的一身威严的警姿,不由得上前坦白, “是我刚才在抢球的时候,打到了队长的后脑,是我杀了他。” “哦,是嘛。这致命的一击是你打的嘛,那么说这是一起意外事件啦。你不用惊慌,我想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她看着我说,我的心里一下子觉得安静许多。 “如果是意外的话,我……” “你不需要负刑事责任,比赛场上的意外决不可能有你的主观遗志所决定。” “谢谢。” 我低下头,内疚的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陆豪才,闭上了眼睛。 现场的鉴定很快就结束了,我跟着抬着陆豪才的担架和马亚男一起慢慢的走回体育馆,在进入跑道的时候还不小心被场地的凹凸处给绊了一脚,我一个趔趄,差一点翻倒了在我前面抬着的担架。 “小心点,小方。这不能怪你,这只是个意外。” 教练光头汤虽然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过还是安慰了我一句。 “马姐,等一下,让我过来。” 我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青年的喊声,我回过头去,只见一对二十岁上下的男女在马亚男的允许下穿过防暴警察的防线。 “哦,罗修,怎么你也在看球啊?” “呵呵……是的,我和田冶来看比赛,刚好目击到了这场谋杀。” “谋杀!!” 我吓了一跳,转头去看马亚男,只见她也露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等待那个叫作罗修的男生的解释。 “是的,只要待会看一看录相,你们就会明白我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现象。” “到底是什么,难道你是说我那一击就是故意谋杀不成。” 我忽然间愤怒了起来,显得非常的丧失理智。 “不,不是抢球时你的一击,而是在那之前的一个画面。” 他看着我,没有表情的说道, “而且就比赛场上的撞击事件来说一般只是意外而已。是的,是意外。” 他喃喃自语了一句,在我看来他的脑子不太正常,连说话也前后矛盾,没有丝毫的逻辑联系。 由于现在比赛场地令人惊叹的录相转播技术,要求在事后通过录像画面来重复比赛场上的一段画面,是十分简单的一件事。 马亚男在那个叫罗修的男生的“教唆”下认认真真的看起了当时的比赛录像,我不知道那位女刑警凭什么如此的信任这个罗修,我可是觉得他不过是一个十足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热血”青年。哦,不对,说起四肢发达,就我身上的那身肌肉也比他发达。 “罗修,你真的认为这是一起谋杀案。” 他身边的女孩问他说,显得一副崇拜不已的样子,我好笑那些小女人的幼稚,转头去看她。这一看不要紧,我又大吃了一惊,那个女竟然和当今影视界最年轻、人气的偶像明星——田冶长得一模一样。 “请问……你是田冶吗?” 我有些羞涩的上前问她,她莞尔一笑: “是的。你是门将方晓丹吧,我和罗修都是你们队的球迷。” “啊啊……是嘛,我、我也是你的Fan。” 我觉得更加腼腆了,同时我也开始怀疑起那个罗修的男生来,看得出田冶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我记得以前还从某网站的八卦新闻上看到过:田冶的男朋友是她同一届的同学,是一个被警方十分器重的“业余侦探”。对了,我想起来了,那篇报道上说那个男的就姓“罗”。 我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必须重新评估的男生,有些害怕。 “看,马姐。就是这里。” 他把画面定下来指给马亚男看,而我也是好奇的凑上去张望。 “就这个头球来说,陆豪才本是高高跃起去争顶的。可是在这,你看,他把头又低了下来,双手不自觉的伸到了脸上去捂住眼睛。这时他的后脑勺完全暴露在了身后,使得方晓丹在上跳的过程中撞击到了后脑。” “嗯,还真是。一般来说,头球就是用额头一块去顶的。他突然低下头显然是放弃了去争顶那球,为什么?还有是那个捂住眼睛的动作,难道是眼睛里飞进了什么东西,受了刺激。” “不,我看不像。” 那个罗修又说, “马姐你从他起跳的角度看。他起跳时,眼睛正对的是那边的巨大的太阳灯上射来的光线,他是在那以后才捂住的眼睛,显然他的眼睛是被光所刺激的。” “是的。队长在中场休息时还说,他的眼睛可能会失明。” “哦,真的?” 马亚男和罗修全部转头来看我。 “是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其他队员。” “我会的。” 马亚男点点头, “如果真被确定为一起谋杀案的话,调查是不可避免的。不过凶手可以谋杀安排在五万人的眼睛之下,还真是有够胆大的。” “是嘛?如果真是谋杀案,我会被定罪吗?” 我又一次的不安起来。 “这得调查后才知道,首先要确定的是什么人使陆豪才的眼睛在光线下受到了刺激,然后才能确定你的一击的性质。” “哦,是嘛。” 我忽然插口说, “我可以协助你们调查吗,毕竟这件事,我……” “这个,我想你可以和我一起查查。我是你们队的球迷,正想找一个人帮我一起调查呢。” 那个罗修狡猾得冲我笑笑,弄得我尴尬不已。 “田冶,你先回去吧。明天一早你要飞上海,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件事等你回来后我再说给你听。” “好的。不过你明天早上得来送我。” “知道,如果我明早九点之前赶的回去的话。Byebye,回去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Bye。” 她冲罗修微微一笑,那一笑真的使人心动不已。我不经又怀疑了起来,我眼前的这个罗修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可以使我们的偶像都这么的崇拜、爱恋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足球吗?” 他忽然问我道。 “不知道,难道喜欢一样东西还要有理由嘛?” “不,是不需要。但是却不得不说是有理由的,就拿你来说你为什么要做一个职业球员,是喜欢场上拼搏的精神,喜欢球迷们的簇拥,还是喜欢那丰厚的出场费……” “你!!” “其实,每一个在心里面作一件事总是有一个动机的。我也一样,我之所以喜欢足球是因为我觉得足球和破案一样,都是智力的游戏,是使我的精神得到奋慨的运动。做一个不恰当的比喻,这好比是吸毒,使得我深深的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那你岂不是很痛苦?” “怎么会呢?你们每次比赛都会感到痛苦吗?” “这一样吗?” “当然了。足球是世界上一场比赛中,对抗双方人数最多的比赛。所以足球不是靠单个的一两个一流球星就能取得胜利,它靠的是双方教练智力的拼杀,靠的是排兵布阵。也许你们会说,篮球、排球等运动一样,都要靠战术的运用,但是我说,那是不一样的。篮球是对抗程度很高的运动,如果每一个进球都要通过智力的运用,那是不可能的,篮球主要考的还是技术,所以篮球有个人扣篮之类的表演。而足球就不同,足球的每一个进球都是经过相当长的时间进攻、试探后才能把握的机会,这就像和遇到一个相当辣手的案子一样,罪犯非常的狡猾,在犯罪以后留下了层层防线,使我们找不出真相。但是任何完最都不可能是完美的,所以他的防线必定有一个漏洞,只要我们找到这个漏洞,就可以一举击破,这也就像和足球,有时只要在防守线上找到一个突破口,进了一球,基本上就可以取得了胜利,而这种漏洞的发现是需要通过观察、推理才可以得出的。所以说教练在一场球上是非常重要的灵魂人物,他如果不能帮助球员撕开对方的防线攻入球,就不是一个称职的教练,就如同一个侦探不能侦破一个案件就同样不配称为侦探一样。” “还真的很有共性。”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足球如此评价,还真算是长见识了, “那么,如果这真是一件谋杀案。你认为你会是一名出色的教练吗?” “当然,而且我还会亲自带球上场攻破你的球门。你是守门员,对吧?一个我很喜欢的守门员。” 我和罗修在过道里聊了半天后回到休息室,这时马亚男已经早我们一步在里面询问队员们比赛之前的情况了。 “怎么样?验尸的结果出来了嘛?” “不可能那么快,不过就现场检查,可以确定是因为后脑受到了撞击而死的,而且就队医说,陆豪才的大脑本来就因为长年的冲撞而显得脆弱不堪,所以这不能算是偶然。” “那么是不是队员们也知道这情况呢?” “应该知道的,就他们说在中场休息时,陆豪才还在跟他们谈这事,说这是他职业生涯中的最后一役,一定要捧得奖杯。” “之前呢?我是说在这之前有没有知道。” “这个……我想应该也有人知道,和队长平时关系很好的小方小李他们都知道。此外我想队医和教练也知道吧。” “哦,你是不是知道?” 罗修转身问我道。 “我……不清楚。” “哦,对了。队医是哪一位,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我就是,请问你是?” 我们的卫祥队医摸了摸他所剩无几的庄稼地上前招呼罗修。 “我是罗修,现在在帮助马队长他们调查这个案子。” “案子?什么意思?不是意外嘛?” “这个,目前还不能确定啊。队医先生……请问您贵姓?” “我姓卫,卫生的卫。” “哦,卫医生,我想问您,陆队长倒在地上,是您宣布他已经死亡的吧。那时后你能确定他是死了吗?” “你……” 卫医生警觉的看了他一眼,在罗修那对不露声色的眼神中,说, “是的,我能确定。他已经停止了呼吸,而且瞳孔也已经完全放大,这表明他是后脑受到猛烈的撞击而造成的死亡。” “那么,撞击致死这种情况下,一般瞳孔完全放大需要多长时间?” “这个……其实陆豪才他是脑部受到撞击而死的,所以就算他当时没有马上死去,他的瞳孔也可能已经放大了。你问这个有什么意思嘛?” 卫医生奇怪的问,而我则是屏气凝神的听罗修的解释。 “那么如果陆豪才是先放大瞳孔,再被撞击到的后脑,这种事我们有可能检查出来嘛?”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 “这是很可能的卫医生,不是有眼药水专门用来放大瞳孔嘛,比如我们治疗假性近视的时候。” “这个……是可能的。” 卫医生缓缓的点着头, “不过,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么,很简单,想让他下场或者要乘机杀了他。” 罗修说完离开我们,去找教练了。 我实在被他的假设所震惊,我不难想象他话中的涵义。谋杀,陆豪才的死不是一件简单的意外事件,而是一件谋杀案。天啊,如果他所假设的被证实……我不敢想象了,我抱着一只球独自一人回到球场。 “怎么,你一个人在这有心事嘛?” 不知何时罗修站到了我的身后,他踮起我放一边的足球,平静的问我。 “不,没什么?” 我同样平静的回答,然后戴上手套说, “你刚才把侦探比作踢球,我看你的侦探做的还不错,只是不知你球踢得如何,有没有兴趣我们来练练啊,当然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门将。” “也好。我一直很想和一个甲级球队的门将试练一下。” 罗修一个漂亮的带球,然后反身把球踮到了高空。他一边不慌不忙的将球踮出禁区,一边说, “我刚才给回警局的马姐打了电话,让她查一下你们队每一个球员的银行帐户。刚才在你离开后我又和你的伙伴们聊了聊,从他们那里知道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据说有消息称你们队中的一个球员受了对方的贿赂,要打假球,但是有陆豪才在,所以就不能得逞了。这样一来,对方的预付金已经拿了,如果又不能完成对方的要求,对方赛后势必要把这件事揭发出来,那么以后所有的一切也就完了,为此也就不得不铤而走险的想办法让他下场或者让他死——我想这是谋杀陆豪才的唯一动机。 “于是那人就把事先准备好的酸导剂或者其他放大瞳孔的眼药水在中场休息时找机会和陆豪才的清洗眼睛的眼液替换,因为他知道陆豪才在每次比赛之前有滴上眼药水名目的习惯。而陆豪才也确实是滴了被替换的眼药水,所以才会在下半场20分钟左右瞳孔突然放大。所以陆豪才才会在争顶那么一个头球时会将手捂住眼睛,因为他的眼睛受到强光灯的刺激后而暂时失明了,而你当时也就为了抢夺那个已进禁区的高球而不顾一切的起跳、出拳。结果击中陆豪才的后脑而杀死了他,当然在比赛中,你的这一行为只是一种守门员的义务,所以构不成犯罪。” “是啊,这个刚才那位马警官已经告诉我了。” “不,这不是他告诉你的,而是你早就知道的。” 罗修突然停下他的踮球,将它踩在脚下,转身道, “正是你在受了对方球队的贿赂;正是你在中场休息结束前几分钟,和陆豪才一起进入卫生间投换了他的眼药水;正是你在他跳起抢那高空球是,毫不必要的离开球门也去争抢。本来也许你只想让他下场,但是偏偏在那时出现了那个高球,所以你觉得那是杀死陆豪才的好机会,如果他死了,那么他的眼睛被做手脚的事也不会败露,你也就完全安全了,而且你还可以利用意外事件的规则。” 恍然见,我的身子失去了只觉,我只觉我的身边有一道旋风穿过,罗修踢出的一击毫无威力的低空球挂入了网窝。 “知道我为什么会产生怀疑的嘛?” 他走到我的身边,再一次勾起球门内的皮球, “那是因为我见你还没有蹲下查看陆豪才的状况就急急忙忙的喊队医了,而且当时我又离你很近,听到你喊的是:‘队医,队医!!陆豪才他出事了,他死了!!’是的,你连看也没仔细看一下,你怎么会知道他死了,除非你是故意想杀死他的。” “这么说,你那时候就已经想到我是这样杀人的了?” “不不,那时我虽然怀疑你杀人,但并不知道是什么方法,但是在你接下来的两个举动中我却马上就明白了。你脱下手套蹲下去看陆豪才是将他原来的眼药水替换回来,而你在球场边的一个趔趄,则是将你偷换回来的眼药水扔到了跑道边的阴沟里。当我明白了你这两个举动后,我也就对你的所有行为都理解了,所以之后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杀人动机。” 现在的我,醉酒驾驶着我的那辆桑塔纳2000,我的脑子已经很混乱,但是有些事我还是明白的:我失败了,原以为万无一失的谋杀计划竟然被人轻而易举的识破。我不是一个优秀的守门员,我也不是一个称职的职业球员,我有愧于我的队友和那些喜欢我的球迷。 罗修在侦破这个案件后并没有做任何事,他只是告诉我,明天警察们就可以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事实,我的银行帐户将成为我犯罪的证据,但是他不希望因为我一人影响了陆豪才的名誉,影响了整个球队名誉。所以我明白,明天的报纸上,体育版的头条将出现这样的标题:陆豪才鞠躬尽瘁战死超霸杯,方晓丹情意深意厚酒后出车祸。 <完> 不知大家如何看待这样的短篇,还请多多指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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