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调查开始 在林子君的书房,江泉是第一个接受调查的女士,之所以是江泉最先,那是因为她和网维一样也是不受怀疑的对象,而且江泉和林家的关系较特殊。从她那里事先得到一些林家的情报对接下来的询问和调查比较有利。 “那么江律师,你之所以来这里的理由能说明一下吗?” “我是林家在大陆的代理律师,这一次林子君先生在这里过生日,他和他的女儿特别邀请我和我朋友来的。” “你刚才谈到他女儿,请问是哪一个女儿?你和她以前见过吗,你们关系怎么样?” “是三女儿林雅竹。我以前在巴黎留学时和她同居,我们也是很要好的朋友。” “那么你应该很熟悉林家的情况,他们家的家庭关系如何?” “这个,还可以。我知道林家还有一个二女儿林雅兰,三年前遇海难失踪了。其余的,林雅竹现在的丈夫以前应该是林雅兰的男朋友。对了张局长这些是她的隐私我不能胡说些什么的。” “谢谢,你说了这些对我来讲已经足够了。最后一个问题,昨天晚上不确切一点应该是今天凌晨零点到一点之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这个没有听见,昨天晚饭过后,罗斯来我房间聊天直到十点半走后,我洗了澡。后来就睡觉了。直到今天早上七点起来,我一直睡得很好,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张局长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是不是林老先生的死因异常?” “这个。” 张刑思考了一下,准备把事实告诉江泉, “据我们仔细的勘验现场后得出的结论,林子君是被人谋杀的,案发时间就是在今天凌晨零点到一点之间。” “原来如此。” 江泉点点头, “那么遗嘱呢,林子君的房间有没有发现遗嘱?” “这个,没有。不知是犯罪嫌疑人得到它后将之处理了还是林子君将他收藏在哪了。我们至今没有关于遗嘱的一点线索。” “不,张局长,遗嘱是林子君收藏好的,他留了线索给我只是我还没找到。” “维,你怎么会在那,你不是去画草图了吗?” 江泉惊奇。 “没什么,我在这听听而已。” 网维对着江泉微微的笑笑, “你们看,林子君所有的书籍都保护的很好,连一丝的褶皱都没有,却唯独这一本例外。所以我想这是他临死之前想到的不让犯罪嫌疑人知道而用来告诉我遗嘱在哪里的线索。” “那么你能知道他将书折到这一页的意思吗?《搜神记.卷三》管辂卜卦?怪怪,什么东西,我上学时语文最一塌糊涂了。” 张刑的率直真的是很可爱。网维和江泉两人对视着,偷偷的窃笑起来。 “总之,江律师我就只有这些问题了,请你在外面也要注意一下林家各位的举动,有可疑的请立即告诉我们。至于你的这位,就留在这给我把这本《搜神记》读通吧。” “知道了。” 江泉站起身,冲网维做了个只有彼此之间才懂得表情,然后转身离开。 “我、我什么也没听见,真的,没想到死人了。真是的,真是的……” 如此说着话不停哆嗦的竟然是鲁宾.华生,没想到他的普通话原来很标准的。 “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张刑给了他一根烟, “听说你是林雅梅的朋友,那么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我,我是在香港碰到她的。当时她一个人正在狂马路,我见她长得很漂亮,又很有钱的样子,就装成是个侦探去和她搭讪。没想到妈呀,真的有人被枪打死了。” “那么说,你不是个侦探啰。你真正的职业是什么?那里人?”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超市老板,因为赚了点钱,去香港、大陆旅游的。我的中文是以前跟一个在我店了打工的中国留学生学的。真的,我是真正的英国人。” “那个留学生是女孩吧?” 张刑眨眨眼睛,继续手中的记录, “那么,你在说说昨晚到今天发现尸体前你做过的事?” “我、我昨天因为吃大太多,肚子一直不舒服。后来我问腊艳玲要了药,吃完药我就睡觉去了。一直睡到今天起床。然后我上了个厕所,接着就是腊艳玲跑来喊我。然后我……” “这么说昨晚上你睡着后就没听见什么声音?”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听见,真的警官同志,我……” “嗯,谢谢你的帮助,虽然今天的事令你不快,但是还是请你好好的继续玩玩。” 说着一些安慰性的话,张刑将他送出房门。 “坐啊,腊艳玲。” 张刑示意有些拘谨的腊艳玲坐下后,开始提问, “我想请问,你到这里来已经有多久了?” “有一年了,自从一年前和老爷来这后,我就一直在这了?” “那么在这之前,你也是林子君的保姆?” “是的,我跟老爷已经有两年了。” “两年,那么在这之前,你是在香港?” “啊,这……不是。” “请说实话。” 张刑的语气严厉了一些,腊艳玲顶不住了, “我其实跟着老爷已经有两年了,在这之前我在香港。我是偷渡去香港的,不过后来我得到香港居民身份证了,不是假冒的,是老爷帮我办理的。” “哦,原来如此。那么你原来是哪里人?” “江西人,那一年家乡发大水,人都死光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个我何必骗你。” “那好,说说昨晚你做的事。” “昨天晚上。让我想想。七点钟吃完饭后,我收拾餐桌、洗碗……大概到了八点。楼下的事做好后,就上楼给老爷拿药。对了,上楼后遇到了大小姐带回来的英国人,他说肚子疼,也向我拿药。我给他拿了药后再去的老爷房间,那是应该快八点半了。老爷吃完药以后我就离开回自己房间,没再离开。到了九点半,我就睡觉了,直到今天早上六点起的床。” “这么说,你昨晚也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了?” “没有,什么也没有。真没想到老爷会自杀,昨天老爷还挺开心的,说遇到了三件开心的事。没想到……” “你怎么会认为是自杀?” “这个当然知道了,老爷顶着太阳穴开的枪嘛,电视上的人自杀都这样。再说今天早上门是锁好的,钥匙也在房间里,如果老爷不是自杀的,怎么可能从里面锁门?” “这个,当然。” 张刑暗自寻思道, ——这才是我目前最辣手的问题,这个密室到底是怎么做成的。 “我能抽根烟吗?” 林雅梅跷起二郎腿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万宝路的香烟,抽出一根,又递了一根给张刑。 “谢谢,我不。” 张刑拒绝林雅梅的好意,掏出打火机为女士点上。 “呼——说吧。我知道老头子是被谁打死的。” “你知道?” 张刑的眼镜差点跌破, “我们可没说林老先生是被人谋杀的。” “这还用说吗。如果是自杀,还用的着在此大费周折的一个个调查。” “这。那么你说说,你认为是谁杀了林老先生?” “腊艳玲。” 林雅梅换了个手势拿烟, “只有她有这个可能。” “怎么说?” “这是个密室杀人案吧。在我们中间昨天晚上去过老头子房间的只有她一个人。她又是给老头子吃药的人,事先在药里放上一些安眠药,再偷走房间钥匙。到了晚上偷偷的潜入房间杀人。然后锁上门,在天明时闹一出打不开房间的闹剧,等门撞开以后,趁别人注意力都在尸体上的时候,将钥匙放在写字台上。” 十分完美且符合逻辑的推理,不过张刑总觉得不会如此简单。 “这些是你那位侦探朋友告诉你的吗?” 张刑假装不知道的问道。 “侦探朋友?你说那个鲁宾?别笑死人了。那个只会吊马子的色鬼,还故意学一口洋泾帮的中文,他如果是侦探,我就是福尔摩斯了。” ——这个女人好厉害。 “那么,你能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干了些什么吗?” “昨天晚上,我吃完饭后在房间里看了两盘录相,是汤姆.汉克斯演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看看?” “不用了。” 张刑慌的摆摆手,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睡觉了,那时大概是十一点半吧。怎么你怀疑我,告诉你凶手就是腊艳玲。” “不不,我只是例行调查罢了。你的意见我会考虑的。” 张刑客客气气将林雅梅送出书房。 “你是林家的第三个姊妹?” “嗯,是的……没想到爸爸他……” “这件事我也很抱歉,但是请你放心,我们警察一定会抓住凶手的。” “凶手,这么说大姐的话没错,爸爸真的是被人打死的。” “我想她说得没错。你怎么看腊艳玲这个人,你大姐说凶手就是她。” “她,不会的。这两年来一直有她好好的照顾爸爸,我们也很放心,再说爸爸也把她当一家人看,她怎么会杀爸爸。大姐一定是想到什么就乱说什么。” “那么你认为会是谁?” “会是谁?一定是我们之中的人吗,也许是其他强盗小偷潜入干的也说不定。” “不,不可能。据我所之,这座岛上的樱花森林是一座迷宫,陌生人进入的话根本进不到林子里面,还有昨天晚上下着雨,如果有人进出这座公馆的话地上一定会留下脚印。但事实上我到这里的一刻我就注意了,公馆四周的地面没有留下一个脚印。所以如果真有所谓的凶手的话,一定在公馆的里面。” “这么说……” “虽然不能断定是谁,但目前你可以信任的是你的好朋友。她和她朋友一定不会是凶手。那么我在问一下,昨晚到今天早上你都干了些什么可以吗?” “我、我昨天吃完饭后,就去找小泉聊天了,一直到十点半,后来我回到房间洗了澡,就也睡了。知道今天早上七点。” “哦,那么你回到房间时你先生在干什么?” “他在等我,帮我开的房门。虽然可能已经睡着过了,但却一直在等我,因为电视还开着。” “你先生很体贴你嘛。但我听说他以前是你二姐的男朋友是吗?” “这一定又是大姐说的啦,她怎么不说他以前还是她自己的男朋友。” “这?” “事实是这样的啦,阿骏以前世我二姐的男朋友,也许到现在他还爱着我二姐呢。不过那有什么关系,二姐不在了,如果二姐在我一定会高高兴兴祝福他们两个的。” “这样啊。那么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如果还有什么的话我还会请教你的。” “好。” 林雅竹站起身,刚走几步突然回过头来问, “我真的可以和小泉……” “当然。” 张刑点点头用温柔的目光送她离开。 “请你说话好不好?” 张刑的火气上来了,自从南宫骏进来后就一直在那措手,不停的措手而丝毫没有回答张刑的提问。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南宫骏抬头看看他,终于迸出了第一句话。 “哦,我要你说说,昨晚你在干什么?” “昨晚啊。我吃完饭就回房看电视了,后来不知何时睡着了。再后来听到罗斯从她朋友那聊天回来,我帮她开了门,再后来我就又睡着了。” “你很困吗?你夫人是几点回来的?” “十点半吧,那时中央台正播体育新闻呢。” “哦,那么你之后就一直睡到天亮,也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 “是。” 终于是到最后一个征询者了,张刑有些疲惫的看着眼前的林雅菊问道, “你是你们家最小的女儿,是吧?但是我听说你父亲却把林氏交给了你。” “是的。我之所以学习工商业管理正是为了以后管理林氏,这也是父亲希望的。因为他不想林氏落到外人的手中?” “外人?” “是的。父亲不希望林氏落到南宫骏的手中,他是为了我们林氏的财产才会和三姐结婚的。” “可是他不是爱着你二姐吗?” “那也是基于同样的目的,而且我二姐……” 说到一半林雅菊突然就不说了。 “你二姐怎么了?” “我二姐人已经死了,我不想再说她什么坏话。” “那好,你可以谈谈昨晚你干了些什么吗?” “你是指吃完饭以后,是吧。我在房间里听收音机也不知几点就睡着了,今天早上起来耳机还戴在耳朵上呢。” “那么你估计你是几点睡着的呢?” “不超过十一点吧。” “嗯……” 张刑点着头,手中的笔画上了句话。 第七章 林雅兰 “怎么样,有些什么眉目了吗?” 江泉端着一碗馄饨面,走进书房。这是她特意给网维准备的早餐,而林家的人由于太过的悲痛,什么也不想吃。 “嗯,事实上我们对案子什么进展也没有。根据刚才的询问,我发现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包括腊艳玲和那个鲁宾?” “是。而且就目前那个密室的手法来看,她的几率最大。” “我不这么看,那个密室的手法其实就如林雅梅说的。不过那也是每个人都可以犯下的杀人手法,根本就不止腊艳玲一个人。” “但是,你不要忘了,虽然制造密室的方法每一个人都可以,但当时进入林子君房间,实行杀人的却只有她一个人能办到。” “未必是这样?” “哦,那你到说说看,除了她能够事先将门假装锁好,还有谁能做到。” “可是为什么要假装锁门呢?” “不锁门,难道林子君让他们进来杀吗?” “就是这样。张局长你不要忘了,林子君确实施知道有人会来杀自己的,否则他不会辛辛苦苦的留下这本书作为他的遗言。” “既然知道有人会来杀他,还让别人杀。他脑子没有问题吧?” 张刑对网维的判断嗤之以鼻。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林子君有苦衷啊。” “你怎么知道?” “我猜得。而且这件事可能与三年前林雅兰的失踪也有关。” “不要说,这是你的直觉。” “噗。” 网维笑笑接过馄饨面,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张局长,我想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什么事?” “我想找个机会单独问一下林氏三姐妹关于林雅兰的事。” “呵呵,这好像是我们警察的事吧?” “那么你认为她们会告诉你嘛。” 网维毫不在乎的说着话,将江泉的美味倒进肚子 “南宫先生。有件事能不能请教你一下?” “什么事?” “是关于这个岛的事,我们想仔细侦察一下这个岛,以确定昨晚是否有人潜入岛上,所以想请你大我去看一下这个岛的码头。” “哦,知道了。” 如此巧妙的借口,南宫骏无法拒绝的跟着出了门。 书房外的众人此时都已经换上了深色的丧服,林雅梅和林雅菊两姐妹彼此神情严重的互相望着不说话,而林雅竹却是在一旁默默地流眼泪。 “罗斯,林老他已经过世了,你还要节哀啊。” “节哀?小泉我爸死的那么惨,我怎么可能……” 林雅竹的声音很低沉然后,一下子又猛地叫道, “姐,你说到底是谁杀了爸,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你胡说什么?” 林雅梅腾的站起身,盯着林雅竹点上一支烟。 “是你,一定是你。你在背后不是一直叫老不死的、老不死的吗?你一定是恨爸爸才那么说的。” “胡说,虽然我是恨老头子,那是因为妈妈被他害死了,不过我还不至于会杀他。” ——什么?难道林老夫人是被林子君害死的? ——这是怎么回事? 网维转过头去看江泉,两人对视着,都是一脸迷惑。 “大姐、三姐你们别吵了。” 林雅菊走上前去劝架。 “滚开,你这臭丫头!” 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要不是你这灾星,妈才不会死呢。” “啊——你!” 捂住脸颊,林雅菊投射出一股恨意。 “姐,你胡说什么,妈是因为生病死的呀。……” “生病死的,老头子编出的鬼话,你们还真信。” 弹弹手上的烟灰,她拂袖而去。 “林大小姐,你……” 网维试图不让林雅梅离开,因为他有很重要的事想问。 “怎么网叔叔,你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啊……” 顿时就语塞了, “林大小姐,我想问一些关于令尊的事……” “哼,怎么网叔叔,调查用吗?你有什么事是关于那老头子的问那丫头就可以了,老头子最宠她了。鲁宾,陪我走走,我可不想一个人的被人怀疑成杀人犯。” “这个……我。” “走吧!” 忿忿的拉起华生,两人走出公馆。 “这……” 网维的视线还停留在消失的背影上。 “唉,这个网先生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雅竹走上前反问。 “其实业没什么,只是本来想和你们姊妹一起追忆一下林老先生。只是没想到你们姊妹感情不怎么好。” “没办法啊,大姐从小就不喜欢我。老说我害死了我妈妈,尽管我除了照片从没亲眼见过妈妈……” “怎么难道林老夫人她?” “是的,马在雅菊出生后不久就生病去世了。那时我也只有两岁,没什么印象。” “原来,罗斯你们四姐妹都是由林老一人抚养长大的啊。” 江泉接过话语, “我想林老一定很爱你们的母亲吧,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续弦。” “是啊,我也这么想。爸一定很爱妈的,所以他才会从小到大的一直宠着我们,是想把对妈的爱在我们身边补偿吧。不过到头来却是大姐变得怪癖荒淫,二姐坠海失踪,现在还……” “那么南宫夫人你们和你们二姐的关系好吗?” 网维赶紧叉开话题,或者说是进入正题更贴切。 “二姐、二姐是好人啊,从小到大一直帮着父亲照顾我和三姐,还调解我和大姐的关系。父亲曾说二姐是我们家的羁绊,不过三年前这个羁绊就断了,可惜的是当时我们一个都不在。” “令姐遇难那时,你们?” “那时,我在美国,三姐在西欧,大姐好像是去日本和韩国旅游了。” “是啊,其实我们自从十年前爸爸六十岁生日以后就一直不曾与二姐碰面。” “那时候,你们不是还小吗?” “是啊,不过二姐比我大四岁,到了读大学的年龄。” “令姐不是在香港读的大学?” “在日本。后来二姐大学毕业,又碰巧我去西欧学习服装设计,所以就一直不曾再见面。” 网维点点头,若有所思道: “令姐一定是很好的人啊,你们这么久了还能清晰的记着她。” “当然,即使不见面,电话还是常联络的嘛,而且还有照片。” “对对,有照片。” “对了,网先生我记得父亲的书房就有我们全家的照片” 林雅菊领着网维他们返回书房。 “那么南宫夫人请恕我冒昧的问一下,你丈夫和令姐是怎么认识的?” “这……” 林雅竹一犹豫,没说出话。 “维,你问这个干什么?” 江泉其实当然知道网维问的意图,但她还是有些不满。 “没关系,小泉,我想网先生是受了那位刑警的委托来问的吧?” ——林家的人都不笨哪,不过这么一来这个案子就更麻烦了。高智商犯罪! “事实上,我二姐是在游艇俱乐部认识的阿俊,后来两人就常常在一起了。” “那么你是何时认识南宫先生的。’ “是在二姐的葬礼上,以前就一直听二姐说他的事,在葬礼上他又那么伤心,所以我……” “喜欢上他了,是不是?” 网维笑了一下。 “其实很久以前从二姐的照片上看到他时就暗恋上了。” “二姐,别这么说,你这么说别人还以为你为了抢男人才设计害死二姐的呢。” 林雅菊突然插了句份量不轻的话,还扭头瞟了一眼网维。 “这是不可能的啦,令姐出事时,我正和罗斯一起在巴黎呢。” 江泉也插上话,似乎是在辩论。 “我知道不可能。只是有人会以为二姐的死不是一场意外的?” 依旧斜眼去看网维,明显她知道他在怀疑。 “那么,令姐的遗体找到了吗?” “没有。” “那么葬礼?” “是空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看过法律方面的书。一般自然人失踪后,两年后才可以法律上宣告失踪,四年后宣告死亡。即使是遇上意外事件,也要两年以后宣告死亡。为什么你们马上就认定你们二姐已经死了,而且我记得昨天来这里时,你们说得也是失踪。” “这个……” 林雅竹顿了一下, “是当时负责调查的警官认定二姐已经不可能还活着了,所以就举行了葬礼。不过按照法律是在一年以前宣告的死亡,当然我爸不这么认为,他一直说二姐还活着,所以我们在家里一直只说二姐失踪,不说她已经死了。” “父亲有点自欺欺人啊,明明将二姐的墓也移到了这,还不相信她已经死了。我在美国读书时,他就常常打电话说什么二姐已经回来了。” “哦,真的?” “怎么你们不相信。” “不,不是不是。” “找到了,这就是当时的照片了。” 林雅竹从林子君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影集放在桌上,翻开封面。 “啊!” 围在桌旁的四个人全部叫出了声。 “怎么会这样!” 林雅竹惊呆了,因为清清楚楚的,那张合影的照片上有一个人的头像被雕刻了,而且据推断那个人就是林雅兰。 ——这? 网维心头一紧,抓过影集不停的翻,果然不出所料,所有有林雅兰的照片全部被破坏了,而且所有的目标都是头像。 “还有没有其他以前拍过的照片?” 网维急问。 “有,还有。” 林雅竹和林雅菊忙着翻箱倒柜,又找出四本以前的影集。不过打开的结果却仍是和第一本一样,全部被动了手脚。 第八章 血染樱花林 “这个,这到底是谁干的?” 林雅竹的头脑中产生了无妄。 “维,会不会是凶手做的?” 江泉似乎是也想到了什么。 “不、不清楚。” ——为什么要将林雅兰的脸全部刻去,这显然是为了隐藏什么。是什么呢? ——还有是什么时候弄得,将五本影集全部动手脚不是一会儿的事? ——等一下,这些影集全部放在书架上,竟然没有沾到灰尘,其他的书呢。有啊,这就是说这些照片常被翻看,不错夹照片的塑料层相互之间也没和照片粘在一起。那么…… ——难道是林子君自己动的手脚?有可能。那如果是其他人呢,会不会是凶手,是昨晚干的吗还是…… 网维想到这竟然翻起林子君书房的抽屉来,而且还趴在桌面和地面找着什么。 “网、网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林氏姐妹奇怪不已。 “他在找两样东西,不,是三样。” 江泉知道网维要找什么,她也再次翻起照片来。 “怎么样,有没有?” 网维从书桌下爬起来问。 “没有。” 江泉摇摇头。 “是吗?我也没找到。” 网维抱肘再次沉思。 “你们到底在找什么?” “刻刀、刻痕和有令姐脸的碎照片。” 网维伸出三个手指, “但是没找到,这也就说。这些照片被人拿走,在别处动的手脚,然后再放回这里的。” “这么说是凶手干的。” 林雅菊推理。 “不能确定,我只能得出照片被人拿到别处动了手脚,而且这么做的目的一定是为了隐藏什么?” 谜团一个个的出现,是案情变得愈加复杂,网维的头脑确实迅速爆炸着,一片辉煌。网维兴奋不已。 “维,你看这。” 江泉突然从被割的照片上发现了什么,网维探过头去, “这是?林小小姐,你二姐的腿上有纹身?” “是的,听说二姐大学里加入了花样滑冰社团,后来在一次练习中,不小心被冰刀划伤了小腿,留下了一条难看得伤疤,所以二姐就找人在此基础上纹了一朵君子兰。” “原来如此。” 网维点点头。 “咚、咚、咚。” “咚、咚、咚。” 有人敲书房的门,是腊艳玲。 “请问少夫人,四小姐是否要开午饭?” 穿着围裙,一副保姆打扮的腊艳玲必恭必敬的问着话。 “这个?” 林雅菊看了一眼三姐。 “咕——” 已经吃过馄饨面的网维竟然又奏响了“饥饿奏鸣曲”。 “还是去吃一点吧,网先生的肚子饿了。” 林雅竹做出决定, “腊艳玲,午饭准备了吗?” “准备好了。” “好,这就开饭。你去把饭桌摆好,我去码头那里叫一声姑爷和那位刑警。雅菊就去楼上喊一下大姐他们吧。” “好吧。” 林雅菊同意了,但是刚要走却被腊艳玲叫住了, “四小姐,大小姐她不在楼上。” “不在楼上?” “是的,刚才我听大小姐说,要去拜祭老夫人。拉着华生先生一起去了。” “是吗,那么雅菊,你去一下祖坟那里吧。” 两姐妹走出公馆,向迷一样的樱花森林走去。 “那么,维我们帮腊艳玲一起布置饭桌吧。” “好。” 网维和江泉随腊艳玲一起来到昨晚的饭厅,布置饭桌。腊艳玲拿着碗筷依旧按着主次席放置,等到了林子君的主座时,动作迟缓了,眼里也渗出了泪。 “腊小姐。” 江泉发现了异样。 “啊,对不起。” 腊艳玲慌忙掩饰,用手擦去脸上的泪痕。 “林老先生对腊小姐很好吧?” 江泉看出了她的情感, “腊小姐也很尊敬林老先生?” “嗯。” 腊艳玲点点头, “老爷他就像老爷爷一样的慈爱。” “老爷爷?” 江泉一顿,网维也一呆,两人对视了一眼。 “是啊,的确有这种感觉。腊小姐问一下,你今年多大?” “二十六吧。” “比我和维都大一岁。不过有人竟然和爷爷辈的人结成了兄弟啊。” 不知江泉这话是和用意,网维“呵呵”的干笑了两声。 “当、当、当……” 饭厅的大钟敲起了十二下。 “啊!” 腊艳玲不是为何突然叫了一大声,吓了网维和江泉一跳。 “什么事?” “是这样的,老爷养的鸟,在‘瑯環小筑’,我忘记喂食了。” 腊艳玲解释慌张的原因, “我现在就去。” “要我们帮忙吗?” “不用,还请两位和夫人、小姐他们先用午饭吧。” 腊艳玲走出公馆,走向“瑯環小筑”。 屋外的天气湿漉漉的,要下的雨还没落下来,郁闷着。湖面的水气聚集在一起,造成一片迷迷茫茫大雾。 “维,你在想什么?” 江泉看着望着湖面发呆的网维,知道他在想事情。 “我在想,你们刚才的话。” “就是说林老先生的辈份足够当爷爷的事?” “是的。” “我也觉得奇怪,林老先生昨天满七十岁了。而他的两个女儿却才二十左右,一般来说……” “一般来说,起码都要有第三代。按望族来说的话,这个家可是人丁稀少啊。” “确实如此,而且那个南宫骏竟然和林家两个姐妹有关系。” “不,是三个。” “三个?” “昨天你在游泳的时候,林雅菊和我说的,南宫骏是林雅梅的同学也曾做过一阶段的男朋友。” “那么那个男人就是有心接近林家的女儿们啦。” “是啊,所以我觉得这件案子,他的嫌疑最大。 “不错。如果林老先生认为南宫骏是为了他们家的财产才和林雅竹结婚的话,很可能在遗嘱中留下对南宫骏不利的东西,所以他才……” “但是,林子君总不会不给林雅竹留下什么吧。” “这很难说。林老先生故意等到林雅菊大学毕业再退休,将位置交给女儿,很明显是在排挤南宫骏。” “是的,但是要有证据啊。还有南宫骏真是凶手的话,那个密室是怎么造的,他为什么又会留下那么大的破绽,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伪造的自杀。还有那些带走的证据他会蠢的留在身边嘛?” 网维思考的范围越广,他就觉得越不可思议,这简直是一件即是天才又是蠢材的人做的案子,到处是不合情理和不可思议。 “啊——” 又是一声女子的尖叫从湖对岸的樱花树林里传来,让正在思考的两人同时起了一声冷汗。 “泉,又出事了,去看看。” 网维拉着江泉从窗口跳出,跑到外面,正想如何进入树林,腊艳玲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 “网先生、江小姐这边。” 腊艳玲带着头,大家飞奔着,闯入树林。 不知绕了多少个弯,找了多少地方,终于三个人到了出事地点。在一片樱花纷飞的树林中,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了现场,大家围在一起脸上都是惊骇恐惧之色,而地上则是合面倒着一个人,右手向前伸出着,身下一大片红色的鲜血,将那飘落的樱花染的更加红艳。 “林雅菊还活着。” 蹲在地上为遇害者检查的张刑突然露出惊喜之色。 “快、快送医院。南宫先生,摆脱你和网维、江泉一起将林小姐送到直升机那,让典超马上送市里医院。” “哦。” 南宫骏答应着背起奄奄一息的林雅菊。网维和江泉在一旁帮忙止着血,跟着腊艳玲一起向警察们的直升机跑去。而林雅梅、林雅竹两姐妹则是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张刑局长让我们也去看雅菊吧?” 林雅竹恳求张刑让她去看林雅菊,不过张刑没有答应,反而是露出一种未曾见过的严肃: “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先说明一下刚才你们两个干了些什么?” “难道、难道你怀疑我?” 林雅竹有些失态。 “请你们说吧。” 张刑的话语中不容置疑。 “那好,那就我先说好了。” 林雅梅抱着肩,靠在樱花树上道, “我和鲁宾一直在一起,我们刚才一起去了我家祖坟,回来的时候,路过这就发现这丫头倒在这里,我说的没错吧,鲁宾。” “没、没错。不过我并不是一直跟在你后面。我刚才由于走得慢,所以拉下了,在听到你的尖叫后,我是和张刑局长他们一起来的。” “什么!” 林雅梅大惊。 “我说的是事实,因为你们家出了这些事,我不知你们谁是凶手,所以我不敢跟着你。” “你!” “好了,华生先生再问一下,你和林大小姐估计有多少时间不在一起?” “这个……” 鲁宾看了下表, “有一刻钟吧。” “好的,谢谢。那么南宫夫人你呢?” “我……” 一时间林雅竹无从开口。 第九章 竹的迷题 “林雅竹,请你说实话,我现在是在调查案件。” 张刑的话严厉,不容反抗。 “我、我是和雅菊一起来喊你们吃午饭的,进了林子之后我们就分开了,她去祖坟喊大姐,我来码头喊你们。” “她是如何知道林大小姐去祖坟的?” “是腊艳玲说的,她听见了大姐他们的讲话。” “那么,腊艳玲呢?” “她和小泉他们一起在饭厅。” “哦,我明白了。那么让我再来分析一下当时的情况,我和南宫骏一起从码头回来,路上碰到了林雅竹来叫我们吃饭。接着我们就听见了一声尖叫,于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向这里赶来,途中有碰到了鲁宾.华生。而当我们四个人到达这里时,现场只有林雅梅一个人,后来网维和江泉在腊艳玲的领路下也来了。我们假使网维他们一直在一起,那么在此期间,曾有过单独时间即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只有鲁宾、林雅梅和林雅竹三个人。再次这个案件发生在这个迷宫般的树林中,鲁宾是第一次来,不可能认识林子里的路,所以也不可能犯案。而且我们知道发出尖叫声的人是林雅梅而不是被袭击的林雅菊,对吧?” “哼。” 林雅梅鼻子出气,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盒香烟,又点了一支。 “我再来说明一下,发出尖叫把我们大家引来的是林雅梅,但为什么被袭击的林雅菊没有呼救呢。那是因为罪犯隐藏在树林的暗处,出其不意的进攻的,所以她来不及呼救。而知道她会来这里,并熟知地形的能够藏在暗处发动袭击的只有你们两个,而且从林雅菊身上的伤口来看,虽然刺中了要害,但没有当场死亡,则说明袭击她的罪犯是个女人,手上臂力不够的缘故。” “呼、呼……” 两个女人喘着气,对视着张刑射来的目光,不由的崩溃了。 “呵呵,罗斯是你干的吧?” 林雅梅问妹子,林雅竹一慌,摆手道,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雅菊。” 她的头脑已经一片混乱了。 “呼。” 张刑吹了口气转过头,突然他的目光锁定在了地上一堆染血的樱花上,张刑三步并作两步的赶过去,拔开那堆樱花,果然在那下面发现了重大的线索。 染血的樱花堆下留着林雅菊蘸着鲜血写下的线索,不错,是罪犯的名字林雅菊用鲜血写下的罪犯的名字。 “竹”(注:左边的一笔出头。) 目光的锁定,眼神中所发出的吞噬人心的怀疑与质问,不寒而栗的毛骨悚然,林雅竹发出了绝望的尖叫。 “这不——可能!!” “罗斯,真没想到会是你干的,老头子也是你杀的吧。” 林雅梅弹了一下烟灰,叹了口气。 “不,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不停的喃喃自语,林雅竹拼命摇着头,然后一瞬间身子猛地向后窜出,拖着纷乱的步伐狂奔起来只几下就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张局长!她跑了!” “鲁宾,她跑不出小岛的,她不会驾驶游艇。” 林雅梅回头看了张刑一眼,她发现张刑在自从看到那个字后一句话也没说。他全神贯注的蹲在那里,思考着什么,右手还不停地在空中笔划。 “啪、啪、啪、啪……” 平静地的树林里传来一连串繁冗的脚步声,一行人转了出来。 “刚才的叫声是怎么回事?” 网维问道。 没人回答他,网维一顿然后回头看了一下其他三个人,接着走向了蹲着的张刑。 “发现了什么,张局长?” 张刑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地上。 “什么!?” 江泉、南宫骏和腊艳玲同时惊呼。 “不可能,罗斯不会杀人。” 南宫骏不相信,他一回头,一脸的愤怒。 “是谁嫁祸她的,是谁?” 依旧没有人回答。樱花林里寂静着,默默地承受着悲凉。它在等待,等待那个可以揭开迷题的人。 “张局长,凶器找到了吗?” 网维又问道。 “还没找。” 张刑摇摇头,站了起来, “对了,林雅菊她?” “已经飞往市里最好的医院了,典超刑警正跟着,会及时和我们联系的。” “好,那么现在就大家一起找凶器吧,我想它应该在附近。” 七个人分为三组,在林家各人的带领下在林中扫荡开来,寻找凶器。 “找到了,在这里。” 网维在树干下发现了凶器,那是一把锋利的长约十厘米、宽三厘米的水果刀。晃晃的刀刃上沾满了林雅菊开始凝固的鲜血。 “就是这个。” 张刑将凶器放进了塑料袋中,然后回头重新观察现场。 “这里离现场不过五米,只是隔着两棵树不易发现罢了。” 网维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么也就是说,疑犯真的很可能是林雅竹啰。” 张刑冲着网维狡猾的笑, “网维,你有什么异议吗?” “现在还没有。林-雅-竹。” 网维伸出手在空中写着那三个字,然后两人对视,同时再次爆发出狡猾的大笑声。 “等一下,张局长,疑犯未必就是罗斯,不应该说根本就不是。” 江泉突然发话。 “你说什么?” 网维和张刑异口同声的问。 “你们过来看。” 她将众人拉到樱花堆下,蹲在刚才张刑蹲着的地方解释道, “张局长你们怀疑罗斯是疑犯是不是以这个为线索推定的?” 她回头以一种质问的眼光看着两人。 “呵呵……” 网维抱着手,傻笑了两声。 “有什么不对吗?” 倒是一旁的林雅梅插嘴问道。 “当然不对了,不信你写一遍这个‘竹’字试试。” 林雅梅、南宫骏、腊艳玲包括鲁宾都是举着手,在空中做起整齐划一的文字体操,唯独网维和张刑两人不动。 “哼。” 江泉冲网维瞪了一眼,其实她已经知道网维在想什么了。 “这个!……” 笔划完了的南宫骏大叫, “果然不是罗斯。” “怎么回事?Why?” 老外还是搞不懂。 “你不明白吗,我解释给你听好了。” 江泉指着地上的“竹”字道, “你看这个‘竹’字,左边的一竖出了头,而右边一竖却没有,不觉奇怪吗?要知道这一笔是不出头的。” “哼,也许是那丫头神智昏迷时写下的,所以出了头,有什么奇怪的。” 林雅梅试着解释道。 “哦。是吗?” 江泉反问, “那为什么,右边这一笔反而工整了,难道说林四小姐先昏迷、再清醒、再昏迷吗?” “…………” 林雅梅不说话了。 “从这个字我想到的是,林四小姐在受到袭击后,没有马上昏迷,她想留下凶手的名字,于是就蘸了血写字。可是可惜的是她这个字刚写了个起笔就昏过去了,而她真正所写下的则是一个小小的‘十’字。” 江泉不愧是出色的律师,逻辑思维一流, “而后来这个字被发现的人改成了‘竹’字,而这个人应该就是林大小姐你了。” “唰。” 大家的目光这一次又一下子锁定到了林雅梅的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陷害罗斯?” 南宫骏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对象, “难道、难道凶手就是你?” 南宫骏的理论并非空穴来风,因为“梅”字左边是个“木”字旁,起笔为一横一竖一撇一捺,如果林雅菊是在写“木”字旁是昏过去的,留下的确实是一个小小的“十”字。 “你们胡说什么!” 林雅梅瞪着眼睛,但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那么你说,林雅梅你为什么要陷害罗斯?” 南宫骏的眼睛在喷火, “你故意和这个鲁宾一起去祖坟,并说给腊艳玲听,目的就是要让人去叫你吃饭,而这个人不出意外的话,十有八九就是林雅菊。然后你埋伏在这里刺了她一刀,再将刀丢在树后,接着回到这装作发现现场似的大叫,但是你之后却发现了她的那个‘十’字留言。你知道那是你名字的起笔,想将它毁掉一经来不及了,你就把它改成了‘竹’字,这样一来一举两得既可以杀死林雅菊又可以陷害罗斯,你就可以一个人独吞岳父大人的遗产了。” 几乎从来不说话的南宫骏竟然头头是道的说了如此一大堆,真使网维他们吃惊不小。 “呵——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说那些事是我干的?” 林雅梅虽然慌乱,但还没有乱了方寸,拼命的位自己辩护着。 “证据,那个‘十’字不是很明显的证据?再说你一直以来救很恨岳父大人和林雅菊不是吗?” 南宫骏的接连两个反问听起来很具杀伤力,不过一点用也没有。 “哼,那个‘十’字说不定是你‘南’字的起笔呢,而且那丫头不是一直都看不起你吗,又马上要做你的上司,你不是也很恨她吗?” 林雅梅的反戈一击极具攻势。 “可恶,你说什么,我刚才可是一直和这位警察局长同志在一起的。” 张刑回过头来看着张刑, “张局长,你还不逮捕这个凶手?” “对不起,没有明显的证据证明林雅梅女士有重大嫌疑,我不能逮捕她。那个‘十’字不管用,除非林雅菊能醒来亲口指证。” “哈哈哈……看来还是这位警察局长比较明智,那我们就等那丫头醒来好了,你们谁是真正的凶手,乖乖的等死吧。” 林雅梅抛下这句话,向林外走去。 “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这样,这样一来每个人就都有怀疑啦。” 江泉似乎是有些不太好过的说道,她实在不愿去怀疑自己的好朋友、好姐妹, “维,你是料想到了才不说的吧?” “没有啊,我可是什么也没想到。” “什么,你竟敢骗我。不过现在罗斯人到底在哪,要找到她才好啊。” “好呀,我和你两人去找找,我现在又有来了新的想法,我要去找些线索。” “去哪里找,这个林子里?不要啊,会迷路的。” “放心就这么个八卦阵,我闭着眼睛都能走。” 网维不经意的狂妄起来,然后拉着江泉消失在了众人的身后。 第十章 樱花林探秘 “咦,网维和江泉到哪去了?” 走出樱花林的张刑刚刚发现网维和江泉的失踪。 “他们没有跟上来吗?” “可能是这样,那么有谁去接他们一下。” “我去吧。” 腊艳玲反身又进入樱花林, “网先生、江小姐。” “网先生——。” “江小姐——。” “网先生——。” 腊艳玲在迷宫中寻找失途的羔羊,但是很可惜,不论她怎么呼唤他们都没有出现。 “没有找到吗?” 南宫骏问一无所获返回的腊艳玲。 “张局长,我们要一起进去找吗?” “这个。” 张刑没有马上回答,经过半天的接触,他已经觉得网维是个了不起的家伙了,所以现在网维和江泉的失踪一定是他们故意离开的。他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而那个线索则是和在场的某人有关的,所以才会悄悄地的离开。 “臭小子,竟然跟我使诈。” “张局长,你说什么?” 旁边的南宫骏隐隐约约的听到他在骂人。 “没什么。既然找不到就算了,我想他这么个林子还是走得出来的吧,我听他说过他研究过八卦。” “哼哼,这位警察局长说得没错。我们这位网叔叔可是大能耐呢,老头子懂得他都懂。” 以这种口气说话的人,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张刑听她说了这话,愣了半晌,然后问道, “你刚才叫他什么,网叔叔?” 他的语气中傻的成分泌怀疑的成分多的多。 “是啊,他们昨天结拜的,老头子还在晚宴时大声宣布呢。” “什么,他怎么刚才没跟我说,竟然敢想警察隐瞒重要线索。” 张刑气的说话不清楚了,虽然他明白网维和林子君的结拜只不过是不好意思拒绝罢了,他自己是根本不承认的,但时张刑还是气愤他和江泉两人说都没和自己说一声就悄悄的溜走了。 “可恶,我一定要在那小子之前解决这个案子。” 张刑和各位一起回到公馆。而这时在另一方面,网维和江泉则是在八卦林中的在生路与死路之间犹豫不决。 “你刚才不是说你闭着眼睛都能走得吗,怎么现在找不到方向了。” 江泉冲那高智商白痴虎白眼。 “哎呀,别急吗。我刚才是为了躲开腊艳玲才会走到这里的,等一下,马上就带你出去。” 网维脱下手表对着瞬间露出阴云的太阳寻找方向。 “现在我们是在樱花林的东南方向,也就是说我们是在巽位上。” “巽位?” 江泉头都大了。 “是啊,我们现在可是在‘死门’。” “死门?” “对,八卦阵以阴阳调配、天地自然为基础。属性为阴的既是死门;属性为阳则是生门。巽位属少阴自然是死门。” “谁要你罗嗦那么多,什么生门、死门的,我要你找出去的路。” 江泉发脾气了。 “哦,这个当然,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去林家的祖坟看看。而且还要找林雅竹不是吗?” “哼,你知道林家的祖坟在哪吗?” “这个简单看一下风水就知道,背山面水、坐北朝南,一定在正南方向。” 江泉真的怀疑网维到底平常在干什么了,竟然说会看风水。 “大学毕业后,你是不是去崂山学道了?” 江泉揶揄他。 “没有。” 网维一本正经的否定, “我只是去中南山修行了一年。” “噗!哈哈哈……” 江泉一口气差点笑的没接上来。 果不出网维所料,走出正南方向的离门,转过一个小山丘,林家的祖坟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林家的祖坟建在山阳处,安辈份分三层建造,最下面的只有一块墓碑,上面工工整整的刻着一行黑字:“次女林雅蘭之墓”但奇怪的是墓碑前的墓穴竟然并没有用水泥封好。 “我想这是故意的吧。” 网维解释道, “林子君一直都不愿相信林雅兰已经死了,所以才故意建个空坟,当然也说不定……” “什么?” “没有什么,再上去看看。” 第二排的墓碑看上去明显比林雅兰的旧,但看上去和最上面的一排是同一时期建的,都在五六年前。 “爱妻林姚氏好逑之墓,生于公元一九四一年九月,卒于公元一九七七年十二月。” “弟林子臣之墓,生于公元一九三二年三月,卒于公元一九三七年十月。” “妹林子旖之墓,生于公元一九三五年八月,卒于公元一九三七年十月。”“父林公家康之墓,生于公元一九〇〇年六月,卒于公元一九三七年十月。” “母林樱田氏园子之墓,生于公元一九〇五年七月,卒于公元一九三七年十月。” 网维和江泉轮流念着林家祖坟上的墓碑,然后各自若有所思起来。 “原来,林老先生的一家是死于沪淞会战的。那么岂不是应该很恨日本人。” “这倒未必,林子君本身就有一半的日本血统。樱田园子怎么看也应该是个日本女人啊。” “难怪会建一座樱花林,原来是为了纪念母亲。维,知道樱田这个姓的来历吗?” “是日本有名的歌舞伎世家吧。” “不错,你知道的蛮多嘛。” “呵呵……我是作家,作家就要懂得多。” “然后就可以做侦探,是不是?” “不错,你再看林老夫人是死于一九七七年的,也就是说死于二十二年前……” “等一下。林雅菊今年不就是二十二岁?” “嗯,就是这个,林老夫人死的时候是三十六岁,现在我大概明白林雅梅的意思了。” “是因为年纪大的关系吧?” “不错,就是这个原因,相信这件事林雅梅和林雅兰都明白,而当时只有两岁的林雅竹就不会知道了。” “那么,这与这次的案件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而且刺杀林雅菊的疑犯就在这里面了。” 网维指着那些墓碑自鸣得意, “我已经完全了解那个‘十’字的含义了,南宫夫人出来吧。” “罗斯?” 江泉一凛然, “她在哪?” “在那,那个山洞里。” 网维说着跑了上去,江泉紧跟。 山洞里的林雅竹一直小心翼翼的躲着偷听两人的说话,但不曾料到还是被网维发现了,网维和江泉冲进洞来,林雅竹疯狂的退到了岩石边, “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她的头发胡乱的披在脸上,衣服凌乱不堪,人蹲在岩石边,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叫一边紧紧的盯着围住自己的两个人。 “南宫夫人,请冷静点,我们不是来抓你的。” 网维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 “别过来!” 林雅竹如同猎物般的警觉着,手里举起了一块一两斤重的石头。 “罗斯别这样,冷静点。” 江泉大声劝慰着好友, “我们知道你不是凶手。” “胡说,刚才网先生还说凶手就在这里,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你们一定是来抓我的。” 林雅竹手上的石头瞄准了江泉。 “好吧,就算我们是来抓你的,你逃得了吗?” 网维的声音一下子变严厉了, “你如果真是无辜的,你怕什么,你不是有最好的律师朋友吗。” 如同惊雷般的训斥果然有用,林雅竹顿了一下,手中的石头慢慢放下了。 “罗斯跟我回去,把你做过的事告诉我,我会为你辩护的。” 江泉掌握时机,走上前去, “我相信你,你也应该相信我。” “小泉,我……” 林雅竹抱住江泉哭了出来,过了一会儿没声了。 “罗斯、罗斯。” 江泉喊道, “睡着了,可能是太紧张了,神经衰弱。” 网维走上前,背起林雅竹往回走。 “哎呀,她好重啊。” “是吗?不是你没力气吧?” “谁说得,我在家一百斤的米袋可是我一口气扛上楼的。” “没羞,你家才几楼,二楼哎。” “那又怎么样,反正是扛着上去的。对了,泉你多重,好像没说过嘛。” “可恶,这是我的隐私,怎么可以告诉你。” “那我就要自己调查啰。” “你有本事你去查!” 江泉和网维一边聊着一边往回走。 “糟了。” 网维突然站定。 “怎么了?” “又走错了。” “什么?” “对不起,刚才在那棵树时应该向左拐,这样走下去,会掉进湖里的。” “也不早说。” 江泉掉头, “咦,这棵树不就是发现凶器的地方吗?” “是啊,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吧。” “原来如此,难怪林雅菊会留下那个奇怪的‘十’字,还有那些割了头的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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