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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thou wilt have me——Sayers的《烈性毒药》(Strong Poison)(1930) 女侦探小说家哈略特·凡(Harriet Vane)因涉嫌毒死她曾经的同居男友Philip Boyes而被送上法庭。法庭上控方证据凿凿，弱女子无力辩驳，陪审团的意见何去何从，一时成为关注者的焦点。旁听席中的Lord Peter似乎早已看出指控中的破绽，对于审判的结果也已了然在心，不过，驱使他最终开展调查的理由，却并不那么简单…… Sayers在1930年完成的作品《烈性毒药》，在我看来，可以算作她的早期毒杀三部曲的第三篇，另两部分别是我已介绍过的《非自然死亡》和《贝罗那俱乐部的不快事件》，这三部篇幅相近的小说深受Austin Freeman的影响，用Sayers自己的话说，谋杀的手段多为下毒，而谋杀的动机，则与遗嘱的执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阅读这三篇小说对于我们了解早期Sayers小说的风格和特点，是十分有帮助的（《烈性毒药》可以算是早期的最后一部，曾经入选过百大英美推理小说之列，不过我认为这三部曲虽有共性，但却又有偏重，各具千秋） 这三篇小说有如下一些主要的共同特点： 一、小说框架比较固定，可分为三部分，即：医学问题篇，法律问题篇和解答篇，这个结构在《非》中被显式的标明了，而在《贝》和《烈》中，虽然没有标出，但阅读起来也还是能比较清楚地感觉到的，当然，《烈》的前两部分相对比较难区分，Sayers在该文中采用了多线式的写作手法，一条线索解答医学问题，一条线索解答法律问题，层次其实也是非常清楚的。 二、小说具有十分明显的冒险风格，尤其是在初步的问题分析后，小说就转入一个调查取证的过程，而这并非只是坐在会客室里听取证人的各种证据与意见，然后进行整理还原，Lord Peter与他的助手们在调查中以各种身份深入调查第一线，与各种相关人员进行交谈，甚至利用，从而达到搜取证据的目的。在这一点上，《非》与《烈》中的Miss Climpson的风格尤其独特，从包打听，到套实情，到了《烈性毒药》中更是施展本事，偷取证据，正是无所不用其能，关于Miss Climpson这个人物，我觉得以后还有机会谈谈。 三、小说的重点似乎不在“凶手是谁”，而更看重手法和动机，这也就分别对应了第一点中提到的医学问题和法律问题。用Lord Peter自己的话说就是：“谋杀关系到两大问题，一个是法律，一个是医学，换而言之，即动机与方式。”（《非自然死亡》）“谁干的”是古典推理小说尤其关注的一个核心问题，而Sayers则跳出这个问题，对围绕谋杀事件的其他问题进行实验性的阐释，虽让习惯了猜凶手的读者略有失望，却实实在在地对推理小说的诡计部分进行了Sayers式的创新。 针对动机的问题，Lord Peter在《烈性毒药》的第五章集中探讨了若干可能性，可以算是一部短篇的动机教科书，值得有兴趣的朋友进行阅读。 《烈性毒药》一书的主要闪光点，就在开头的几章和结尾的几章，关于“桌仙”的部分一下子把我的阅读兴趣提起来了，而且让人怀念起AC的《斯塔福之谜》(The Sittaford Mystery)，不过从时间上看，《烈》则尚早于《斯》一年，一年之后AC再次请出桌仙，不知是否有向Sayers致敬之意呢？ 至于首次登场的Vane，我只能说，她似乎显得有些颓废了，虽然Sayers的字里行间也透露出她的那种女性智慧。Lord Peter对她一见钟情，与其说是投其性情，还不如说是心灵感应，或者说是Sayers某种程度上的一相情愿，想来此时的侦探小说家Sayers自己，已在内心深处爱上笔下这位贵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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