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yal阿元(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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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古城第一读书人---追忆无限天空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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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年12月05日10点08分 |
暖阳温吞吞的撒了一整个窗台,冷空气已然下了江南,呼吸一下子清爽起来,思绪也平静了许多,才敢在这里执笔写上两个字。 算来,无限天空乘风西去也有十多日了。心里常想,也该为天空兄撰文一篇,述其生平了。问及天空南京旧友,服部,老埃,常三叹其口,皆曰不知从何起笔。余下何不如是呢,旧人一别离愁,剩下我等闲散,拾不尽满地沧桑,离否,离否,但觉千斤压在心头。 我想,大概服部平次是说不出什么来了。记得初识无限天空,便是两篇对服部小说的评论。我是个喜欢写两笔的人,但凡在网上写两笔的人,或是说但凡这世上喜欢写两笔的人,都希望有人来看自己的东西,评上两句。殊不知,这评论,尤其是这通古博今,继往开来,一针见血的东西,真真是求之不得,望之不及的。便是弯腰屈膝的去求,也是值得的。 那服部的小说,我有些谈忘了,也因为他马天的东西太多。而无限的评论,到仍旧历历在目,因为他无限的东西真是少之又少,此后我也未见他很多的东西。文章写得很淡,倒是有很多恭维服部的话,后来得知无限的评论是服部求来的,原来如此。除此以外,那两篇文章的的确确是中肯而一针见血,颇令人回味的。若我是作者,一定会细细读上十三四遍,慢慢品味其中的道理,可见服部是顶顶幸运之人。 后来我通过服部认识了他,便也去求他的评论,可求来求去,求之不得。一来定是我的文章未有值得读的东西,二来,便见得服部与他的交情,我是望尘莫及的。 士为知己者死,服部平次一定是说不出什么来了。大悲之人,便会看破了红尘一般的平静,一定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 我想还是由我这个若即若离的书友来开个头吧。
初映像,他无限天空便是个恬淡的人,一直到无限走时,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恬淡,倒是有始有终。可细细的说来,是有些心酸的,不觉得就模糊了眼睛。 听惯了网络的喧嚣,看腻了满页的炒作,见了无限的东西,如同大餐后的一杯南京雨花茶,满口的清爽,一直从舌尖,舌根,透过食道,慢慢滑倒了肚子底处,清香悠然,意犹未尽。 再说那两篇对服部小说的评论。打一个比方,如果说服部的文章是海味山珍,未加历练,他无限的评论就是小小的一把细盐,这一把下去,才将这原料里酸的咸的辣的鲜的,挤,爆,炼,涮,煎,炒,煮,炸,哗啦啦,轰隆隆,噼里啪啦一通,才有了这酥滑,嫩透,焦脆,爽口,才有了这满目生辉的韶华韵味。 人说盐为君子,只有那一点单一的味道,却能调出这世间百味来。而后,又将自己的味道隐去了,退去幕后。 所以推门知道服部的人甚多,谈到无限天空了,却都顶多是面熟而已。 我想,无限天空原本就是个读书人,君子不需广交,但有三五知己相伴,足矣。 可这三五人中,终终是排不上我的。 服部啊服部,老埃啊老埃,你们可曾想到,为君子之友,为君子之交,直至其仙逝。为人之友之情之意之缘之份之真之切之重之珍之美之和之恬淡之悠然自得,皆至穷尽,携友一生,莫过于此。如能到挚友之坟上磕个头,焚柱香,或默默的滴下一滴眼泪,皆为人世间难得的造化。与我等俗人,便览身边无一知己相比,不知幸运多少了。 可叹我至此,竟求不到无限一点一墨的评论了,从此往后,也求不到了。就从此后,落了牙,白了头,花了眼睛,也再不能看到了,看不到了。 若知如此,我便早该日日求,月月求,年年求,求他无限,委屈了自己,将将的也将我作为一知己便可,即使从未谋面,亦可也,可也。 可惜我求不到了,也看不到了。永远…… 斯人已逝,无可回路。 独善其身,留我等, 空悲切,四顾, 连绵阴雨, 落寞, 哭……
说来,我与无限天空的缘分不多,这是服部让我嫉妒的,他有人帮他写评论,为何偏偏我没有。幸而,服部介绍他与我认识,虽然只在网际工具之间,也足以了却我一些心愿。其实我是带着一些私心的,无限好文章,好评论。我去暗地求他一篇,也让别的那些写手们红红眼。 网上的他叫做纪洛白,于他一番寒暄后,说到文章,才暗暗透了些味道给他,问他是否看过我的文章。结果自然是没有,我便问,无限兄是否愿意去看一下,他便答应了去看。 后来又问了他,觉得文章如何。他便支支吾吾的三缄其口。逼问再三,才说了两句。自是不太中听的。我那时携着《暗》在推门第一的名头,有些许个骄气。便和他探讨起如何写文章来。 那时我并不是个很明白的人,不受点拨,自是不明白他言语中的玄机。他无限也不是个善于言辞之人。一下子便说不出个道理来。 无限推荐了两本书让我去看,余华的《活着》,还有毕飞宇的《青衣》。我回头就去搜了来看,看完以后就吓了一跳。不说这文章,自是难得的好文章,却说这读文章之人,推荐文章之人,也定是读了不少好东西的人。我在此之前,也是陷在推理小说里面,透不出头的人,这下被他一把拉了出来,自是探出了头,看见了新天地,感觉神情气爽了许多。 从此再去看余华其他的东西,《兄弟》等等,毕飞宇的《玉米》,还有最新的《平原》,爱不释手。这些都多亏了无限。 从那时起,我就对他一下子就佩服了起来。 再与无限探讨,我自是一口一个请教,一口一个无限兄,他倒是一下子谦虚起来,再三申称,自己不过是个喜欢读书的读书人而已,而自己对于看书有些研究,却不太会写。真真是给不了我什么建议的。他也只是看看,偶尔写写评论。我觉得想得多的,看得多的,一般都不太会写。老埃是,他自然也是,他只是推荐我去多看一些书,书里自有我要的东西。 我就摆脱了原来的桎梏,开阔了许多。 如此算来,于他,我只是个书友,于我,他却有点拨之谊。我受了如此多的好处,不得回报。无限天空自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过着他悠闲的读书生活,至生至死。 我想他那天潮州之行,也必然带了本书在他身边吧。 所以我只送他七字,古城第一读书人,无可厚非。若有人来抢这一名头,我想,无限定会谦让,他让得,我却让不得。我就将这名头狠狠地给他钉住了!护住了! 若他地下有之,定会暗暗的笑我多此一举,难怪难怪。你天空兄本就是坦荡荡的一个君子,何须虚名来扑上一脸的厚粉。豁达豁达,君子所为。你却不知,我这个庸才,搜肠刮肚了半天,才找的这一个顶俗顶花的名头啊。你叫我如何才能说得,你为人之德,你这一生啊。你便依我一次,将将容下这一名头了吧。 我先前早已盘算要去南京,第一个要见得,便是他无限天空,老埃是我蒙师,服部是我挚友,我等相熟多日,只是无限兄这一书友,从未见面,就有些东西要向他请教。老埃是推理小说评论之最,服部是推理创作之王,自是不可缺。而无限则有着先见和独到的认识,他读的东西,自有他读的道理,也有了他读的味道。推理小说,只算其中一种,他这一广博,就成了独一无二的阆苑仙葩,美玉无暇,让人采不胜采,抚之不停。可总总原因,这一程终究是耽搁了,可这一耽搁呀,落得我这个懒虫,再也见不到无限兄了。可惜啊可惜,可叹啊可叹。这一程,竟然隔起了两个世界。我到最后,也只能落得个坟前磕头的份。却连一个字也说不上了。 他无限自然是淡淡的人,他总会说,没事,没事,无关,无关。这便是他的为人。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这不写东西的无限天空,已然明白了世间的百态,看透了是非的纷争。我想,去了就干净了,清爽了,便是这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有了采菊东篱下的味道,有了村人不知汉的味道,有了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的味道。有了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的味道。 孑然一生,他做到了。多少人能做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能做到的,他就是第一个,除了他,还能有几何。 他 去了,走了,飞了,飘了,化了,散了,在那无限天空, 一片广阔无垠,天地一线。 默默抬头,那无限天空, 风云雷雨,大海般的生动。 吹颗心,飞入了,那无限天空, 在蔚蓝的平面上飘动, 摸到了,挂住了,那无限天空, 在白云间透出一缕金黄, 辉煌而温暖, 就在那无限天空。
二零零五年十二月四日午后 于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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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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