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ng198282(无花要闭关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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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最优雅的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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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02月13日09点27分 |
杀人,不算是小事。
几千年前,把人砸死,谎称被大虫拖走了,大家照样信。虽然推理国的女王在《杀人不难》中借一个倒霉的老太太之口告诉我们:杀人不难,只要不被怀疑就够了。可是,这个泄露天机的老太太却一命归了西。她同样死于怀疑——被凶手怀疑——于是丢了命。
相比被捅了十二刀的倒霉蛋,再看看因占星之名死了还不得安生的干尸,古罗马君王克劳迪亚斯无疑应该感到庆幸。他因为一盘所谓的毒蘑菇而送命,应该没有经历太久的挣扎。
好吧,我承认,投毒是最为优雅的谋杀方式,如果哪位想对我下手,拜托请找点氰化物——因为,我怕疼。
氰化物,尤其是氰化钾,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良药,风靡投毒界,被无数凶手作者所青睐。就连密室之王的卡尔也不能免俗,在《燃烧的法庭》中非常仁慈地给他的只出现过一次的侦探——七十岁的怪老头高登•克罗斯,赐予了四米制格林氰化钾。我们不用深究米制格林这个古怪的名字究竟代表多少毫克,只需知道只要那么一点点白色的粉末,就足以致人于死,就够了。
话说在欧美黄金时期的古典推理中,最常见的模式“人人有嫌疑,个个不可能”——追究动机是最为徒劳无功的。而你几乎可以将所有人都列为嫌疑人,哪怕有人表面上完全置身事外。——因为你最后总会发现,侦探像个勤劳的小蜜蜂,飞到青草上都能采出蜜来。比如,这本《燃烧的法庭》。由于卡尔作品固有的特点——以密室见长,导致即便我说出凶手,你仍然得跟上锁的房间较劲;再加上卡尔本书独有的特点——不负责任的双重解答:使我可以安心向你透漏一点信息且自信不会招致破口大骂。 然而生活中有所不同。除了我们的仆人,恐怕很少能见到坏到人人切齿痛恨的家伙。小小的龃龉,能否引发杀意并付诸行动也很堪玩味。然而知识越多越反动,君不见,女王在《白马酒店》中的构思,就在清华大学中上演真人版,妙龄少女铊中毒死于死命。而农妇村氓,往往投以毒鼠强、敌敌畏,究其原因,不外家庭矛盾邻里纠纷罢了。动机既乏新意,手法亦无高妙,实在是辱没了投毒者的美名。
怎比得上《燃烧的法庭》中提到的德•布利尼维尼亚侯爵夫人?这位浪漫国度的可人儿,简直将投毒发展成了一门艺术,她把毕生都奉献给了毒杀的事业。她不是不清楚,当身边人逐个死去,怀疑的目光总会聚焦到她,然而就如滚石乐队的歌词一般——一旦你让我开始,我就无法停止。只有审判和死亡,才能结束侯爵夫人追求杀人快感的脚步。而无独有偶,中国最有名的女性投毒犯潘金莲小姐同样选择了用砒霜来结束配偶的生命,东西方历史在此处构成惊人的巧合。就像伟大的马克思所言:“砒霜天生不是毒药,而毒药天生是砒霜”。
对于投毒者而言,第一条危险的线索来自于毒药的来源。所以我们看到波罗在《五只小猪》中为了谁拿走了毒药花费了不少灰色的脑细胞,而相比之下,柯南道尔在《魔鬼之足》中杜撰出一种并不存在的毒烟,未免有些不厚道了。在《燃烧的法庭》中,砒霜并没有被大做文章,然而消失的吗啡倒是一个难解之谜。可以说,除非作者安排凶手用两毛钱可以把人毒翻好几回的毒鼠强,否则侦探必定从毒药来处追根溯源。而我的建议是未雨绸缪挖地道——比如借二十年前你当护士的时候偷一点毒药。西谚有云,毒杀总是偏爱有准备的人。在得知玩标本的人曾经用氰化物弄死虫虫后,我很遗憾自己没有去赶这个时髦,只是不知氰化物的保质期长短。
第二条危险的线索来自不在场证明。坦白说,毒杀并不需要人在现场,大可投毒后潇洒离开。所以在看到《燃烧的法庭》中,警察为不在场证明而纠结,我深感意外。从这个角度说,这本书称得上有些另类,而我在记忆里一时扫不出类似的作品。
第三条线索来自于精准。细节决定成败这句屁话,未必放之四海而皆准,但在犯罪领域,却是六字真言。错认床上人,连捅好几刀的糊涂蛋并不多见,误喝毒药一命归西的却屡见不鲜。君不见,《y的悲剧》里,有人恶习不改自食其果。而侦探往往面临这样一个问题,在多人聚会中,凶手是如何保证死者拿到死神的请帖?这个问题一旦解决,真相便随之浮出水面。
第四条最为危险的线索来自手法。一旦确定了毒药的载体,何时投毒,如何投毒,就成了必须解决的问题。而在众目睽睽下,未必每个人都会有投毒的机会。石万嗔将毒药分门别类藏于腰带,小指甲一挑,毒药便置人于死,可称完美。由此可以学到艺多不压身的道理,想投毒,学魔术。而投毒者们也往往是精心设局,例如在切生日蛋糕的刀的一面涂毒,用钢笔把毒药甩进酒杯,可谓匪夷所思,然而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却往往是这些细节露出了马脚。让我们谨记福尔摩斯的教诲:越是离奇的案子,越有发挥的余地,而最难办的,莫过于平凡无奇者。
回头翻出《燃烧的法庭》一一对照,第一、第二、第四,均在书中有所表述。而书中的两大支柱谜团,一个是墓穴尸体消失之谜,让我想起了奎因的《希腊棺材之谜》,前者是减法,后者是加法。真可谓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第二个密闭房间消失之谜,让我想起了卡尔的另一部作品《三口棺材》,就此打住,不再赘述。
哥特式恐怖气氛的营造,向来是卡尔所长,在《燃烧的法庭》中表露无疑。枕边人与侯爵夫人相貌,手链都一模一样,不由人不猜疑惊怕。而卡尔貌似不负责任的第二重解答,则给本书原本就浓重的诡异气氛又添一笔。颇有些日本恐怖片的感觉,冤鬼索命,宿命轮回,无人能免。
文章将要收稍,却又想起了程灵素。这个一生孤苦的姑娘,许是最令人敬爱的投毒者。一身是毒却又心地纯良,救人而不顾己身,真真好姑娘呢。可叹却仅换了胡斐的一大把络腮胡子。还是铁匠那嘶哑的山歌更加情深意长:
小妹子对情郎--恩情深 , 你莫负了妹子--一段情 , 你见了她面时--要待她好, 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的挂在心 !
[此贴被ding198282于2010-2-13 9:27:4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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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死去的爱人
立道原造
你已化为幽灵, 被人忘记,却在我的眼前, 若离若即。
当那陌生的土地上, 苹果花飘香时节,你在那遥远的夜空下, 上面星光熠熠。
也许那里的春夏, 不会匆匆交替,——你不曾为我, 嫣然一笑,
——也不曾和我, 窃窃低语。你悄悄地生病,静静地死去, 宛如在睡梦中吟着小曲。
你为今霄的悲哀, 拨亮了灯芯,
我为你献上几枝, 欲谢的玫瑰。
这就是我为你守夜, 和那残月的月光一起。
也许你的脑海里, 没有我的影子,
也不接受我的, 这番悲戚。
但愿你在结满绿苹果的树下, 永远得到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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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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