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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Re:禅院钟声(人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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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楼: Re:禅院钟声 05年09月27日18点59分


下 晚钟寂寂 彩云入薄冥
河州府衙大排阔宴,满园张灯结彩,一路酒肉飘香。宾客盈门兮豪杰云集,黎民仰望兮高头大马。挥霍兮谈笑,交错兮杯盏。知府知府兮诚心相待,绅士绅士兮善意奉承。林方来兮独步园囿之隅,白无牵兮云深不知何处。
挨至申牌时分,白无牵方从人潮拥挤中脱身而出,当下不敢怠慢,拉了林方来急投月来寺而去。白无牵擦了擦额上冷汗,道:“阿弥陀佛,总算有命全身而退了。”林方来道:“那些衣冠士人,如何肯放你出来?”白无牵道:“颇赖尿遁之术,不然别无良策可图。”二人哈哈一笑,一路上山而来。此时太阳略已偏西,天上彩云悠悠,山间凉风习习,不过二人心中挂念着月来寺中的案子,已无昨夜闲庭信步般的逸兴。
白无牵道:“不知此刻情况如何?”林方来道:“项捕头率人守在寺中,想来并无大的变故。否则项捕头早已派人通知我们了。”二人展开步法,不多时已到山门下。项捕头正在寺前观望,正好迎上来接住。
项马雄道:“两位可来了。那些和尚一直在找你们。”白无牵和林方来相视一笑。
林白二人步入寺中,就见追云禅师正从大殿背后转出。追云见左右无人,惶惶然粘上前来,道:“两位施主可否借步一谈?”于是引到一处偏僻角落,又四周查看无虞了,方道:“施主可曾查出盗贼果系何人?”白无牵不置可否,那追云又道:“贫僧心中颇有一事不明,还望施主指点。只是……”白无牵道:“大师但讲无妨。”追云道:“大约数日之前,贫僧几个师兄弟相聚闲谈,提到城中风物。我那流云师兄无意间说及富乐坊一带情状,显得颇为熟稔。贫僧想来,我们出家人当清心寡欲,潜心礼佛,又怎会去那烟花温柔之地?但若非常去,又为何如此熟悉?当时贫僧也未曾细究,现在想来,此事殊为怪异。”林方来道:“以大师之见,流云师父便是那盗贼么?”追云将手乱摆,忙道:“怎会如此?贫僧不过述说事实而已。没有证据,安敢妄加猜测,臆断有无?贫僧这就告退。”说完急急地去了。
林方来一阵冷笑,道:“无牵,你可看到他嘴里的一把毛?”白无牵纳罕道:“什么一把毛?”林方来道:“狗咬狗,一嘴毛。这是其中一只。”白无牵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也难怪。淡云在观云塔上被杀,嫌疑人只在他和流云之间,这一点,他们自己又何尝不明白呢?若不先推别人落井,又如何保全自己?”林方来道:“不错。只不知流云和尚又拿什么话来攻讦追云呢?还有那轻云和尚,此人也未可忽视。”
二人且行且谈,不久来至一间偏殿,抬头看去,乃是观音堂,里面供的是千手千眼观音大士像。此时正有一僧从那里面出来,一脸庄重肃然,却是轻云和尚。白无牵上前施礼见过,道:“轻云师父请留步。”轻云别过脸来,漠然道:“施主有何指教?”白无牵道:“指教不敢当。敢问师父,当时在观云塔上,可曾听到什么动静?”轻云道:“什么动静?”白无牵道:“淡云师父遇刺之后,大师有何反应?”轻云道:“那时我呆住了,后来听到一阵脚步声,又听流云师兄说什么淡云师兄被人推下塔去了,这才赶过东边去。”白无牵道:“当时流云和追云何在?”轻云道:“两位师兄已经先下去了。”
林方来道:“流云师父常去城中的富乐坊,轻云师父对此有何看法?”轻云怒道:“瞎扯,岂有此事?流云师兄一向恪守清规戒律,怎会去哪种地方?”林方来道:“去富乐坊未必就是破了戒,也许流云师父只是顺路经过呢?”轻云顿了一顿,道:“岂有此理,难道师兄会常常顺路经过那里的吗?”
林方来“哦”了一声,又道:“那么,观云塔上的凶手,轻云师父认为是哪个呢?”轻云道:“谁会无缘无故杀死淡云师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问我。”说完便推有事离去了。
林方来见他走远,方对白无牵道:“奇怪,真奇怪。”白无牵道:“有何不妥?”林方来道:“谁会无缘无故杀死淡云师兄?他这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白无牵道:“这句话怎么了?”林方来道:“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又说‘谁会无缘无故杀人’,那么,他是知道其中的缘故的?如果他知道缘故,又为何要说什么都不知道?”白无牵被他弄得更是糊涂,道:“这到底是?”林方来摆了摆手,道:“我也糊涂了,这个且罢。你认为,他是在维护流云和尚吗?”白无牵道:“刚才他那么生气——应该是吧?”林方来道:“那就怪了。流云和尚常去富乐坊看来已是事实,他们师兄弟都知道的。如果轻云要维护流云的清誉,必然极力为其开脱。可是,当我说流云也许只是经过那里,——我也为他开脱的时候,他却颇不以为然地说‘岂有此理’,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白无牵一拍大腿,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如此说来,轻云也认为流云就是那个盗贼了?”林方来道:“也许——”话音未落,只听观音堂里传来一声窗户开阖的声音,林方来迅雷般劈进观音堂,却见里面有一扇窗户兀自在那摇晃不止。林方来跳出窗去,后面是一片山墙竹林,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白无牵道:“有人在这里偷听?”林方来跳回堂中,道:“不错。可惜他逃得太快了。”白无牵道:“难道凶手真是流云和尚?”林方来道:“这个还很难说。当务之急,我们必须找泓月大师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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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楼: Re:Re:禅院钟声 05年09月27日23点24分


二人离开千手千眼观音堂,直奔方丈室而去。才转过两个弯,便听后面有人叫道:“两位施主请留步。”回头看去,竟是流云和尚。
流云走到白无牵身旁,又拿眼瞅了瞅林方来,细声细语地道:“我那追云师弟可曾对施主说了什么?”白无牵反问道:“你认为他说了什么?”流云一错愕,结巴道:“这……这……不管我师弟说了什么,他……他……”林方来见他憋着一肚子的话又不知从何说起,心中不禁感到好笑,于是替他说道:“你那师弟说你常去富乐坊呢。你一个出家的和尚,去哪干什么?”流云大窘,道:“我……我没……”白无牵笑道:“大师莫慌,只要在下去富乐坊那边多打听打听,自然便能还大师以清白了。”流云的耳根子渐渐染成绯红,道:“其实……我是去过几次,不过我没有去那些地方。”林方来道:“那么大师可是去踩点的?”流云惊道:“不……不是,我不是那夜盗,这……这……其实,我那追云师弟,他……”白无牵见他胆战心惊的模样,全然失去了作为一个长者应有的风范,心中颇为感叹,乃柔声道:“大师莫急,不妨慢慢说来。”林方来原想再捉弄他一番,因见白无牵脸色渐转凝重,于是作罢,叉手站在一边只管冷眼旁观。
流云舒了口气,这才镇定下来,道:“我那追云师弟早年落草为寇,曾干些打家劫舍的营生。后来折在师父手下,师父慈悲为怀,收他为徒。十几年来,他在寺中倒也安宁本分,可是,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恐怕……”白无牵道:“既然追云大师已有十几年洗手不干,那就可见他早已诚心向佛了。”流云道:“是。只不过,入寺以来,他对昔日所学的武功仍然念念不忘,还经常勤加修炼。他那些武功,如何比得上我门中最正大光明的大力金刚掌?追云师弟练了十几年的大力金刚掌,功力之深已不在诸位师兄弟之下,他又何必舍本逐末因小失大呢?这就可见,他还未彻底抛弃以前的种种了。”白无牵道:“大师所言,在下自会细心留意。”流云点了点头,因思别无话语可说,于是告辞而去了。
白无牵叹道:“光明正大?若真是光明正大,又为何如此畏缩拘谨,逡巡不前?古人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到了流云大师这样的年龄,还不能做到挥洒自如气度闲定,真是有负上天之赐了。”林方来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说的就是这个吧?”白无牵道:“刚才我看到流云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就觉得不痛快。世界之大,又有多少人每日活在猜忌、顾虑、算计和担经受怕之中呢?这样的生活,又有多少趣味呢?真是可悲可叹啊。”林方来默然无语。
二人一路往方丈室而来,途中遇着一个执事的小和尚,得知泓月大师正回方丈室去了。方丈室地处偏远,独立形成一个小小的院落,和那宾客厢房所在的后院也只一墙之隔。白无牵站在院中朗声求见,泓月苍老又不失清越的声音道:“两位施主请回吧。”
白无牵道:“晚辈有事求教,打扰大师清修,还望大师见谅。”泓月道:“施主何必执于一念呢?”林方来接口道:“方丈大师又何必执念推脱呢?”泓月沉默片刻,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两位施主请进来吧。”说着两片木门“吱”地朝两边打开了。
林白二人步入房中,只见梁上垂下一口古钟,正挡在门后,就好似一扇屏风。转过古钟,便见一张竹席,泓月大师依着一张茶几,正闭目盘坐于上。
白无牵道:“晚辈不敢打扰大师太久。晚辈只问几个问题便走。”泓月依然微闭着双眼。白无牵又道:“敢问大师,淡、流、追、轻四大弟子,在大师眼里,各人性情如何?”泓月道:“淡云恬淡闲适,流云乐善好施,追云勤勉用功,轻云庄重威严。”林方来道:“照大师看来,流、追、轻三位师父,哪位才是行凶者呢?”泓月长须微动,默然不答。林方来又道:“大师法眼如炬,不会毫无知晓吧?”泓月道:“施主还是请回吧。”
泓月转向茶几,茶几上摆着一盘象棋残局,泓月微张双目,捏起一只小卒,向前挺了一步。林白二人无奈,只得先告退出来。白无牵道:“可惜,泓月大师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林方来道:“不妨。看他的神情,至少我可以确定一件事。”白无牵道:“什么事?”林方来道:“泓月很可能知道凶手是谁!或者说,他也一定在怀疑某个人。确定了这一点,我们可以再想想,怎样才能让他开口。”
出了方丈院,正遇上项捕头带着几名捕快经过。白无牵将刚才之事略叙述一遍。项马雄道:“月来寺非同小可,若无铁证,不好随便缉捕一人。此事当真棘手啊。”林方来道:“项大哥可派人去那观音堂搜寻一番,看那窃听者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项马雄道:“我这就去。”说着领了那几名捕快去了。白无牵道:“接下来我们可以做什么?”林方来道:“我想去找那烈风和尚谈谈。本来早上就去找他的,后来出了地藏阁那件事,竟就此忘了。”
二人离开方丈院,又来到了小花园边上。林方来忽道:“佛家清虚之地,竟还留恋尘世的游乐吗?”白无牵道:“听说这座园子是洛知府的前任修建的。那人虽在任上,却一心只想着参禅悟道;及至身处山林,又忘不了红尘世俗。其实我们每个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白公子天性高明,果然不愧为当今五大之一。”悠悠的口气传来,满是讥诮不屑之意。白无牵苦笑道:“皇甫公子言重了。”但见一人长剑悬腰,从那花草间转出,——正是皇甫义卿。
林方来道:“白无牵,这一次你可逃不了了。”皇甫义卿道:“白公子,在下对你仰慕已久,可否赐教一二呢?”语气森森,哪里有半分“仰慕”之意呢?
白无牵道:“皇甫公子擅剑,而在下却无寸铁在手。”
这时,只听一阵哈哈大笑之声,乱红飞抱着一把古琴从那边款款而来。乱红飞道:“白公子若不嫌弃,在下这把佩剑倒还可一用。”说着就从腰间缓缓抽出一把青光如水的长剑,手掌向上微微一弹,那剑平平飞起,直往白无牵而来。白无牵只得接住,赞道:“果然好剑。”乱红飞道:“确是好剑。所谓名剑配英雄,以白公子你的身份,那是最相配不过的了。”皇甫义卿道用手一请,道:“白公子,我们就在这园子里切磋几招,如何?”事已至此,白无牵无法再推脱,否则未免太过小器了,于是拱手道:“请。”
乱红飞道:“好!好!在下为两位弹琴助兴如何?”这时又听一人朗声笑道:“当今武林两大少年英雄切磋技艺,就好比龙争虎斗,在下岂可轻易错过?”只见一人施施笑笑而来,正是陶向朱。
陶向朱道:“那园子里有一片荷花池,两位不如就在那池子上大展身手如何?”皇甫义卿道:“随便哪儿都好。”说着就率先进园子去了。白无牵、林方来、乱红飞和陶向朱四人随后也都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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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楼: Re:禅院钟声 05年09月28日22点52分


假山上那座亭子,当中一张石桌。乱红飞拾级而上,将古琴轻盈地摆在桌面上。凝思片刻,伸出一双保养得很好的手,在那琴弦上轻轻拨弄一声。林方来和陶向朱分列左右。从这里正好可以俯瞰整片荷花池,那曲折蜿蜒的边缘,突出一块块或光滑润莹或桀骜嶙峋的石头,犬牙交错,变化多端。池塘上清风淡淡,满绿的池水微起涟漪。一丛丛荷叶相拥相依,好似一对对深情的鸳鸯。池塘上一条白栏杆的九曲回廊,迤逦通向前方一座水亭。皇甫义卿手握长剑,立在回廊的一头。白无牵倚在栏杆边上,面对着一池碧波。
乱红飞已经坐定,修长而坚定的手指往下轻轻一按,琴弦上立即流出一弯清泉。那清泉淙淙而来,滑过青苔,滑过白石,渐渐汇成一股大水,声势益壮,忽轰地一声陡转直下,犹如飞天的苍龙,猛然呼啸而来。就在这时,皇甫义卿弹开长剑,直往白无牵冲去。
陶向朱赞道:“不愧是天龙山逍遥宗的弟子,这一剑足见其功力了。白公子刚才那一闪躲,也可见他的轻功造诣不低。只不过,我看白公子脚下略有些虚浮,似乎有些紧张。”林方来道:“论武功,白无牵不在皇甫义卿之下;论实战经验,白无牵则略有些不足。”陶向朱点了点头,道:“以白公子的家世,自不需在江湖上摸爬打滚。但是若不经历磨难,一个人的成就终也有限。”林方来道:“白无牵自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番从京城出来,也是为了多增加些阅历。”陶向朱道:“那你呢?昨晚你和那皇甫公子也有交过手,泓月大师说你就更老到些了。”
琴音激越而纷乱,如狂沙卷过大地,如严霜冰封江河,如乌云袭城,如怒涛撼岳。皇甫义卿的攻势也如急雨,如奔雷,一招快过一招,一剑狠过一剑。白无牵渐渐收敛心神,出手也渐渐舒展自如。林方来回答道:“在下到名捕堂也就这两年的事。”
陶向朱道:“听泓月大师说,你是雁荡派的弟子?”林方来道:“在下的确学过雁荡派的武功,不过,在下并不算是真正的雁荡弟子。”陶向朱道:“哦?那你的师父是谁呢?是苏雁岩还是梅雁湫?难道是蓝大掌门?”林方来道:“都不是。我那师父,早已离开雁荡派了,所以我才不算是雁荡弟子。”陶向朱吃了一惊,沉吟道:“莫非竟是……”
皇甫义卿双足在那荷叶上一点,如鹞般掠起。白无牵也只轻轻一点,犹如一只飞燕,二人齐齐穿进石亭。乱红飞双手急划,琴音阵阵,好似黄沙间一彪军队,压地鼓噪而来。那石亭本来狭小,但对皇甫义卿和白无牵而言,却如荒漠一片,尽有腾挪回旋的余地。长剑相交,和着乱红飞的琴音,构成莽莽平原上两军混战的一场厮杀。
剑风在身旁鼓荡,带起林方来的衣袂和长发柔柔地飞扬。林方来道:“现在看来,白无牵已经渐入佳境了。”陶向朱道:“不错。白无牵得名师指点,的确非同凡响。却不知你和白无牵相比,又如何呢?”林方来笑道:“恐怕略有不及。”陶向朱道:“哦?”
皇甫义卿和白无牵又双双飞回荷花池。剑气纵横,激得池中的碧水颗颗跳起,有些竟飞到了乱红飞的琴上。乱红飞手一抖,啪地一声,一根琴弦绷断了。林方来心中一颤,只见白无牵负手站在栏杆上,皇甫义卿则倒在了回廊上,那柄长剑脱手掉在了一边。
皇甫义卿默默地站起,拾起剑。原来精巧灵动的剑,一旦沾上尘埃,便变得犹如死灰一般了。皇甫义卿将剑举起,凝视片刻,忽听“叮”得一声,剑身已然两截。皇甫义卿道:“掉落在地的剑,便已成死剑了。”说完将断剑扔下了池子。
白无牵道:“皇甫公子你何需如此?”皇甫义卿道:“白公子的武功果然高明,在下领教了。告辞。”说罢便忽忽地去了。林方来和陶向朱、乱红飞走下假山。白无牵将剑奉还乱红飞,道:“多谢乱红先生的剑。”乱红飞笑道:“白公子少年英俊,在下靠这把剑也是沾光不少啊。”
林方来道:“刚才那番交战,你感觉如何?”白无牵嘘了口气,道:“侥幸,侥幸。那皇甫公子出招凌厉,和昨晚的路子竟有些不同。我差点几次失手了。”陶向朱道:“天龙山的‘逍遥行剑’飘洒俊逸,皇甫公子一心求胜,招数虽然迅猛,但刚强有余,回环不足,反而失去了剑法中‘逍遥’的真义。”
白无牵赢下这场恶战,心中自是兴奋激动,虽然言语中颇多谦逊,但脸上毕竟容光焕发了,越是如此,越装作毫不在意,越要扯到别的事上去。白无牵拉起林方来往外跑去,回头向乱红飞和陶向朱告辞道:“在下有正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林方来被白无牵一路扯出园子,心中觉得好笑,道:“何必如此着急?”白无牵道:“我们在这里可是耽误了不少时间。”林方来道:“那可未必。你打败了皇甫义卿,可算是开门大吉了。这比什么都重要。”在林方来面前,白无牵无需装饰自己,他笑道:“那倒也是,我是很高兴,皇甫公子也算是个强敌了。”
二人一路奔走,正好沉风和尚从身边低头经过,白无牵一把抓住他,道:“沉风师父你好。”沉风愣了一愣,方施礼答道:“两位施主有礼了。”林方来笑道:“白无牵你莫吓坏了他。”
白无牵问道:“请问烈风师父现在何处?”沉风道:“烈风师兄正在钟楼边洒扫庭院呢。”白无牵将手放开,道了谢。沉风正要抽身离去,林方来忽问道:“我看你们在塔下护法的时候,是等你们各自的师父站好了方位,才坐下来诵经的,对吧?”沉风道:“正是。不知施主有何疑问呢?”林方来道:“没有了。多谢师父。”
沉风走后,白无牵问道:“你刚才那一问,是什么意思?”林方来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当时淡、流、追、轻四人的确都站在窗洞口中。”白无牵道:“难道不是吗?”林方来道:“是的,他们都在。”
白无牵猜不透林方来究竟在想些什么,不由得摇了摇头。二人正往钟楼而去,项马雄已带着那几名衙役从观音堂回来了。项马雄道:“我们在观音像背后找到几个脚印。那地方在墙角落里,平时不太打扫到,上面积了些灰尘,因此就留下了脚印。还有在那窗沿上,也留着一些沙土。”林方来拍手道:“好极了,正是如此。”白无牵见他这副神情,道:“莫非你已知道凶手是谁了?”林方来道:“在你和皇甫公子比剑的时候,我抽空将这整件事理了一下,现在的确有些头绪了。不过,我们还是先去找烈风吧。”
一行人来到钟楼边上,那烈风和尚果然正执帚弓身,细细地扫着地上的落叶。林方来跑过去问道:“烈风师父,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那烈风道:“施主请问,小僧知无不言。”林方来笑了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当时你在观云塔下护法,可曾听到什么?”
烈风道:“当时小僧坐于塔下,摄心诵经,并未注意到什么。后来,似乎隐约听得我师父的呼喝声。”林方来急道:“你师父说了些什么?”双眼直视烈风,似乎就要射出电来了。烈风道:“我师父好象说,‘你……果然……’什么的,接下来就听不见了。你去问流云师叔他们吧,他们当时就在塔上,应该听得很清楚。”林方来道:“不错。不过,现在没这必要了。然后呢?”烈风道:“接着我师父就是一声惨叫,从那高塔上摔了下来,正掉在我的前面,差点撞到我身上了。”
林方来道:“不错,后来我们也看到了。我问完了,多谢你了。”白无牵问道:“这些有什么可疑之处?”林方来道:“并无可疑之处,我只是想把事情弄弄清楚而已。等等——如果说——”
忽然,一阵急促的钟声“咣咣咣”地冲上半空,霎时笼罩了整座月来寺。众人一愣,林方来大叫道:“钟楼上没有人。”那钟声仿佛一只魔鬼,刹那间揪住了每个人的灵魂。白无牵也隐隐觉得不妥,忙道:“还有什么地方有钟?”林方来猛然醒悟,和那烈风同时说道:“在方丈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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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楼: Re:Re:禅院钟声 05年09月29日13点29分


小小的方丈院落,两边数株白玉兰,中间一条窄窄的碎石通道。林方来他们塞在小屋前面,显得极为局促。两扇木门虚掩着,隐约可见里面的那口悬钟。众人不敢造次冒进。白无牵站在门外唤道:“泓月大师。”
门内并无任何声息。白无牵和林方来项马雄面面相觑,又连呼数声,泓月都无回应。这时,轻云、追云、流云和乱红飞、陶向朱、皇甫义卿以及几名风字辈的和尚都赶了过来。
白无牵等人候在门外,泓月仍无声响。林方来上前一掌将那两扇木门洞开,率先冲进了方丈室。
那口悬钟微微晃动,犹发着嗡嗡的声音,而泓月大师却已仆倒在地上,了无声息了。林方来急将他抱起,却见泓月脸色铁青,双唇乌黑,口中早已没了气息。
林方来道:“方丈大师中毒死了。”众人一阵骚动。乱红飞上前给泓月把了把脉,又翻起眼皮看了看,惊道:“好厉害的毒!”
白无牵问道:“这是什么毒?”乱红飞道:“似乎有好几种毒掺在了一起。其中一种叫‘硬喉散’,它能迅速地将人毒哑;而最致命的,应该还是‘三花鹤顶红’。”陶向朱道:“‘三花鹤顶红’是在鹤顶红的基础上,配制三种毒花而成,毒性比鹤顶红强了一倍。但凶手仍怕泓月大师内功太深,一时毒不死他,所以又调和‘硬喉散’把泓月大师毒哑了,否则以大师的功力,只要施展少林‘狮子吼’或‘千里传音’之类的绝技,就能揭露凶手的身份。”
白无牵道:“不错。要想杀害泓月大师,除了用毒外,就别无他法了。”放眼看去,边上正有一只摔碎的茶杯,白无牵将茶杯小心拾起,道:“茶里有毒。”
林方来将泓月放回地上,又抓起他的右手。林方来忽将手闪电般缩回,道:“好厉害的掌力。”原来林方来用手去捏泓月的手掌,那掌上竟还留着一股气势,灼热无比。林方来站起来,走到悬钟前面,指着其中一个地方道:“你们看,这里还有一个掌印,定是泓月大师临死前打出来的。”
众人凑过去看了看,皆叹道:“不愧是泓月大师,大力金刚掌功力之深,竟一至于斯。”
林方来沉思片刻,问乱红飞道:“乱红先生,泓月大师所中的毒中,有没有‘迷幻散’之类的?”乱红飞听他如此问来,又俯身检查了一遍,道:“如果我没有看错,其中有一种毒就是‘天旋地转石’。”林方来道:“那就对了。凶手即怕泓月大师使用‘千里传音’,同时他也怕大师临死前那一掌打中他。”
白无牵道:“不错。无论如何,泓月大师奋死的一击,就算是少林的方丈落地大师,也绝不敢怠慢的,更何况普通人?”皇甫义卿道:“这么说来,泓月大师当时看不清凶手在哪,就都打到了这口钟上?”
林方来道:“不对。‘天旋地转石’可以使人暂时看不清东西,但并不能损害人的神经。这口钟挂在这儿那么久,泓月大师怎会不知道它的方位?再说了,大师连着几下都是打在钟上的,这又说明什么?”
白无牵道:“难道说,大师要打的,本来就是这口钟?”林方来道:“不错。大师显然很清楚自己中了什么毒。既然打不中凶手,又何必浪费自己最后的那几掌呢?”白无牵若有所得的点了点头。皇甫义卿道:“那打在钟上又有什么用呢?”白无牵道:“打在钟上,至少可以将凶手吓走,也好让我们及时赶到这里。”项马雄道:“凶手自然会走,又何需吓走呢?”白无牵笑道:“凶手当然会走,但未必马上就走。泓月大师是想让凶手赶紧逃走。”项马雄道:“难道到了这个时候,方丈大师还在维护凶手吗?”
林方来道:“当然不是。泓月大师是不想让凶手破坏这里,因为,泓月大师在这里已经暗示了凶手的名字。”白无牵走到茶几边上,道:“名字就在这里。”
众人探身看去,只见茶几上摆着一盘象棋的残局,棋盘整整齐齐,并无凌乱之象。陶向朱道:“解开这盘棋就能知道凶手的身份了?”说着便潜心计算了起来。
林方来道:“陶先生不必多想了,这盘棋,是无解的。”乱红飞奇道:“就这么一会儿,你就计算过了?”林方来道:“在下哪有这等聪敏。不过在下知道,泓月大师刚中毒的时候,就把其中一颗棋子提出,放回到盒子里去了。”乱红飞道:“究竟是哪颗棋子?”林方来把现场扫视一圈,又将视线集中在某一个人身上,方慢慢吐出一个字来:“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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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楼: Re:Re:Re:禅院钟声 05年09月29日23点37分


陶向朱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如果在七路上再加一只红车,这局就能解开了。林兄弟,你是怎么知道的?”林方来道:“能用棋子来暗示凶手的名字的,就只有车了。因为,凶手就是——”林方来用手一指,道:“你,轻云禅师。你的‘轻’字就是车字旁的。”轻云怒道:“笑话,仅仅因为一只棋子——一只谁也没看到的棋子,就断定我是凶手了?”
林方来道:“不,在此之前,我就已经知道是你了,所以我才能说出那只棋子就是车。”白无牵仰着头,苦苦思索其中的奥妙。林方来看了他一眼,道:“无牵,你……”白无牵恍然惊觉,道:“不妨,你说吧。”
林方来道:“好,那我就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再从头讲一遍。昨晚我和白无牵来到这里,其实是为追踪盗贼而来。当时正值淡云师父巡夜,是他招待了我们。而且我们还发现,淡云师父似乎有些心神不定。到了今天,淡云师父就在观云塔上遭了毒手。那么,他为什么会被杀呢?答案就是,昨晚他无意间看到了那个盗贼的真实面目,而且还去当面询问过,这就引起了凶手的杀心!”
陶向朱道:“既然淡云师父已经有所发觉,为何还会轻易被杀呢?”
林方来道:“我想淡云师父只是看到那人从外面回来,当时并未想到他就是盗贼。而且淡云师父性格温和,没有心机,禁不住那人花言巧语的欺骗,就相信他了。”
白无牵道:“那盗贼的武功我们也见识过,根据我和林方来的分析,那人似乎就在淡、流、追、轻四僧之间。淡云死时,塔上并无别人,所以,凶手就是流云、追云和轻云三人中的一个,也就是说,在这三人之间,有一个就是我们要追捕的盗贼。”
林方来道:“不错。当时我们想到,轻云在西边,淡云在东边,轻云若是凶手,必须经过流云或追云的身后,那就一定会被他们发现,因为塔上的通道是很狭小的。于是我们排除了轻云。接着,行风和尚被人从背后袭击致死,行风死前留下了一撇的血字,那一撇看起来就是追云的‘追’字的起笔。从表面上看,凶手似乎就是追云,但是,行风和尚根本就来不及看清凶手的模样,又如何留下血字呢?所以,这是凶手嫁祸给追云的手段。那么,凶手为什么一定要杀行风呢?是因为行风发现了什么吗?行风是为流云护法的,在那个方位,只有行风才会看到什么。”
乱红飞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行风曾在无意间抬起头来,发现流云不在塔上?”
林方来接道:“于是行风也被人灭口了,而那个人就是流云,对吧?其实,这正是凶手的目的!他就是要让我们产生这样的判断。凶手不是要嫁祸给追云,而是要嫁祸给流云。本来我也认为凶手是流云,但是后来,我的想法完全改变了,就是在观音堂里的时候。”
白无牵猛然双掌合击,大声道:“原来如此,我也明白了。”
林方来微笑地看着白无牵,道:“不错,就是在观音堂那儿。当时我向他提及流云常去富乐坊的事,他表面上是在维护流云,但是,当我说流云大师可能只是顺路经过的时候,他却很意外地说了一句‘岂有此理’。”
陶向朱不解道:“这又如何?”林方来道:“我说流云大师顺路经过,其实也是在为流云开脱,既然如此,轻云为何又不认可我呢?”
陶向朱道:“是啊,这的确也很奇怪。”白无牵接着道:“所以,轻云大师其实也是在暗示,凶手就是流云。不过,这不是关键所在。”说到这,白无牵看了看林方来,林方来赞许地点了点头。白无牵转向乱红飞问道:“乱红先生,为什么会有如此胆大的盗贼呢?”
乱红飞不及防他会这么问,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看,只好答道:“不错,那不是一般的夜行盗贼。根据咏剑楼主旋先生的估计,江湖中有一个潜伏的组织,在暗中秘密地策划些什么,而那盗贼,正是他们组织中的一员。而且,在这里还有他们派来接应的人。”
陶向朱呵呵一笑,道:“秘密组织?这些不都是故事传说中的吗?难道现实当中果然也有?”
白无牵道:“是否真有什么秘密组织,在下不得而知。不过,在观音堂里,的确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林方来,你先想到的,就你来说吧。”
林方来怔了一怔,道:“你……好吧,谁说还不都是一样?我和白无牵来到观音堂,正碰到轻云大师从里面出来。后来轻云离开后,我们忽然听到里面传来有人从窗口逃走的声音。项大哥,你后来都看到了什么?”
项马雄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发现,在那观音像背后,有几个清晰的脚印,在窗沿上,也有一些泥沙。这些都证实了,当时的确有人躲在那里,并且从窗口逃走。”
林方来道:“不错,正是如此。当时我们以为,有人躲在那窃听,而那人就是凶手。那么,他是什么时候进入观音堂的呢?”
陶向朱道:“应该是在轻云离开之后吧?”林方来道:“那么窗子呢?当时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陶向朱道:“这……”林方来道:“我们只听到一次窗户开启的声音。如果凶手进来的时候,窗子是开着的,那么当时为什么我们没听到呢?既然第二次能听到,第一次便也该听到才是。以我和白无牵的耳力,是绝不会出错的。”
陶向朱道:“也许当时窗子是开着的呢?”林方来道:“那么后来他把窗子关上了?就算如此,也该有两次的声音,或者根本没有声音!”
乱红飞道:“不错。那人要么干脆不关窗子。”林方来道:“所以,我认为,那人一开始就已经在那里了。”
乱红飞道:“有道理。那又如何?”林方来道:“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从前面出来呢?因为,他怕别人看到,他怕别人看到他和轻云在一起!”
乱红飞恍然大悟,道:“不错,林兄弟果然厉害,竟能想到这一点上。如此说来的话,那个人就是接应者了?那人是谁?”林方来道:“那人是谁我是不知道,但从一个侧面说明了,轻云大师就是那个盗贼,同时也就是杀害淡云、行风和泓月大师的凶手!至于你为什么要杀泓月大师,恐怕是泓月大师已经对你有所怀疑了吧?”
轻云一直默不作声,这时才冷冷道:“可是,我要如何才能杀得了淡云师兄呢?我就不怕被流云师兄他们发现吗?”
白无牵道:“即使不被流云他们察觉,你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到淡云师父的背后。因为,你有一条秘密的通道。”轻云强笑道:“什么秘密通道?”
白无牵道:“那便是,当时你根本就不在第七层上,而是在第六层!”此言一出,众僧一片哗然。白无牵道:“大家还记得吗?轻云比谁都要早去山顶,当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就站在最顶层上,也就是第七层,于是我们都产生了错觉,以为他一直都在那里,其实,他在别人上来之前,就跑到第六层去了,他虽然也站在窗洞口,但却是第六层的窗洞。沉风和尚仰头看去,根本就分不清层数,因为他是直线看上去的,而且西面地处悬崖边上,他也不用担心有人走到几步之外去。”
林方来接着道:“塔上的楼梯都是石级,所以你可以不用发出很大的声音。但是,这里也有一个问题。从楼梯上去,正好对着淡云的背部。当你接近他的时候,还是被他发现了。你急忙用剑刺伤他,又一掌把他打落了高塔,所以,淡云掉在地上是正对着塔口的。换了是流云或追云,必然走不到淡云的正背后就被发现了,所以,如果凶手是流云或追云,那一掌打过去,位置必然有所倾斜。这也说明了,凶手绝不会是流云或追云。”
轻云森然道:“既然已经被你们识破,我还有什么话好说?”流云怒道:“你这畜生,竟敢做出这等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事来?”追云也骂道:“凭你也妄想和整个武林为敌么?”轻云冷笑一声,道:“和整个武林为敌?我可没这份能耐。我们只不过是和旋穷素过不去而已,难道他就代表整个武林了?再说了,凭什么他旋穷素就可以号令武林?我那位主人,有哪点比不上他?”
乱红飞急道:“你那主人究竟是谁?”轻云道:“想知道他是谁吗?跟我来吧。”说着一把抓住身边的沉风和尚,一步步退出了方丈室。众人见他有人质在手,一时不敢紧逼。轻云喝道:“谁敢上来,老子就宰了他。反正已经杀了三个了,也不差这一个。”那沉风和尚吓得四肢乱颤,轻云的手脚反而为他所缚了,轻云干脆一掌将他击昏,骂道:“没用的东西。”
轻云一路退出山门外,见众人投鼠忌器,暂时不敢逼过来,于是一把推开沉风,往那山林茂密处逃去了。项马雄抢上来接住沉风,所幸他只是昏了过去。项马雄大手一挥,道:“追。”林方来和白无牵双双射出。流云和追云自也不肯落下,便是乱红飞等人,也都追了下去。

天色渐渐黯淡,太阳沿着山腰滑下去了。天空尚留一抹红霞,也渐渐消融于天际了。林方来和白无牵在树林里追寻多时,仍不见轻云的踪迹。林方来道:“我们只顾着讲,竟忘了凶手是会逃脱的。”白无牵道:“终究还是我们太嫩了些。不过也无妨,那轻云已不能再在江湖上立足,迟早也逃不出我们名捕堂的手心。”林方来道:“却不知其他人如何了,可有轻云的线索?”白无牵道:“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于是二人转身返回,将到山门,忽听那边传来一阵吵嚷声。二人忙赶上去,却见一群人围在那里,项捕头从人群中挤出来,道:“我们发现轻云了。”
林方来和白无牵走过去,众人自然而然为他们散开了道。只见轻云躺在那里,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而他的胸口兀自还插着一把剑,竟是皇甫义卿的断剑!

尾声 曲终人不见
乱红飞坐在洛知府家的花园里,随意地弹着他的古琴。皇甫义卿坐在他旁边,愁眉不展。
“难道那陶向朱就是秘密组织的人?来接应轻云的?”皇甫义卿道,“可惜了我一把好剑。”
林方来笑道:“你那把剑,不是本来就已经断了吗?”
皇甫义卿道:“但至少它是干净的。现在,他却被别人沾上了罪恶的血腥。真正可恶。对了,为什么一定是陶向朱呢?”
白无牵道:“除了我们几个人,还有谁知道你的断剑掉在荷花池里呢?再说了,他为什么就不辞而别呢?”
远远地,又传来洛知府的呼唤声,“白公子,你在哪里?”
白无牵笑道:“看来我也要不辞而别了。两位,保重。”说完便逾墙而走了。林方来更是赶在他头里翻走了。
乱红飞呵呵一笑,曼声吟唱道:“善鼓云和瑟,常闻帝子灵。冯夷空自舞,楚客不堪听。苦调凄金石,清音入杏冥。苍梧来怨慕,白芷动芳馨。流水传湘浦,悲风过洞庭。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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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abriel加百列打开gabriel的博客
26 楼: Re:Re:Re:Re:禅院钟声 05年09月30日08点43分


不错~终于完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马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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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叶子小叶子
27 楼: Re:Re:Re:Re:Re:禅院钟... 05年09月30日11点53分


【gabriel在大作中谈到:】

>不错~终于完了~~
哈哈,总算把坑填平了。






谁说这就是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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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帘童子会拍马的沙和尚
28 楼: Re:Re:Re:Re:Re:Re:... 05年09月30日14点40分


【小叶子在大作中谈到:】

>【gabriel在大作中谈到:】
>>
>>不错~终于完了~~
>哈哈,总算把坑填平了。

填完就看,看完就顶:)






领导的中心思想是个仁,仁的表现是,一高兴就赞人,不高兴就打人,实在没事,还可以封人,如以仁为本体,表现在具体的行为上, come on everybody,一起来,对好人要笼,对坏人要捅,对马屁要哄,对批评要拱,对小孩则要会糊弄。
我~沙僧的中心思想是个PI,PI的表现是,搞不懂就请教,搞得懂就汇报,实在不懂,还可以胡闹。如以PI为本体,表现在具体的生活上, come on everybody一起来,要尊重领导,要懂得推敲,要充满豪情,要呼喊口号,要做好领导的小乖猫。
 oh! my god。我听不懂,看不懂,学不懂,都不懂。究竟谁对谁错,人生多美,爱情多痛。please tell me please。生命有太多疑惑。 help me help me baby oh!不要让我自己去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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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huhug大侦探西门打开uhuhug的博客
29 楼: Re:禅院钟声(全) 05年10月03日13点1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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