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511521(方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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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红玫瑰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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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年08月12日09点05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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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象征着爱情…… 那死神的红玫瑰又将代表什么呢? 或许真相就在你的眼前…… 记住,看透眼前的表相…… 一次美好的古堡之旅,为何会变成死神的舞台? 每个人都有嫌疑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1.雪的序幕 1月,A国已进入了隆冬,气温毫不留情地降到了冰点以下,空中时不时地飘下零星的洁白的雪花…… 白雪笼罩了城市,一切似乎都是洁白无暇的…… 白雪也许能掩盖建筑上的某些缺陷,但它却永远掩盖不了真相…… 2.旅行——一切的开始 随着一声尖厉的刹车声,一辆卡车停在了一幢被白雪点缀了的古堡前。 “好的!Thank you!”我从车上跳了下来,冲着车里的人喊,“喂,帮忙搬进去啦!”只见几个穿着厚实外套的大汉小心翼翼地捧着数十个精致的皮箱走进了城堡…… “恩……阿修罗城堡……我实现夙愿的地方……终于到了!”我仰头望着城堡,心情顿感清新舒畅——就像这雪。 阿修罗城堡建于一个多世纪以前,虽然久经风雨,但仍保持着原有的神秘、威严和雄壮。它毅然地矗立在这个山峰上,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使A国B市的旅游业异常的兴盛。特别是冬季,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人们都爱到多雪的B市来过一次滑雪的瘾,还要特地在这个神秘、诡异的城堡中住上一次。 “恩,阿修罗城堡果然名不虚传。”我边打量着城堡边朝里走。的确,白雪覆盖着古堡,掩盖住了它那有些缺陷的屋顶,使它变得格外完美,同时,白雪又突出了它的阴森与诡异。 “外面挺冷的,怎么不进去啊?”一个阴柔的男声从我的背后冒了出来,顿时我觉得被人灌了冰似的冷——而且从我的骨髓中缓缓蔓延开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战战兢兢地转过身——一个比我高出一个头的男人杵在那儿。 “呀!这不是我们的贵宾安小姐吗?!”那个阴柔的声音说,“我是这次旅行的导游,我叫林凡。你叫我小凡就可以了!”那个男人用食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长方形眼镜。 我感到更加冷了。“什么跟什么嘛,我还以为从哪儿跑来个太监呢!”我心中嘀咕,对他的印象坏透了。 “啊!哈哈!你好啊,凡公公……哦,不,是小凡!”糟了,我居然不知不觉把心里想的脱口而出了! 我羞红了脸,胆怯地瞄了他一眼——仍在笑——看来他没听见!我这才舒了口气,陪笑着。 “好了,走吧!其他人大概都到了吧!”他不由分说地拽起我,像揪了只小猫似的大步朝城堡里走——边走嘴里还不停地唠叨着什么。 大约过了二分钟,我随他七歪八拐地走过了不知多少条奢华的走廊,经过了不知多少扇精美的木门,终于到了他所说的“最美丽的大厅”。 的确,正如他所言,这大厅不仅美丽而且奢华。每一件装饰物与其说是精美,不如说是完美;细细看之,更发现它们似乎都是独立的有生命、有灵魂的。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这笔旅费花得值得。 我的目光贪婪地一寸寸地看着大厅,生怕落下什么。突然,我发现——原来大厅里已经坐了好多人——而且他们都注视着我! 3.同伴?敌人?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也许已经很久了,而我却刚发现他们的存在! “天,大家好……”我为自己感到万分惭愧,觉得脸上好像在烧。我甩掉了小凡那只有力的手,说,“我叫安。是个大学生。” 我把头低着,不敢正视大家。 “哟~~~~~大家可别以为她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呀!”又是那个女人般阴柔的声音。 我突然感到他话外有话,心中一沉。 “她呀,还是个服装设计师呢!你们可要知道,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滑滑雪而已的,她啊,要在这古堡里举行她的处女作的发布会呢!呵呵呵……” 我猛地抬起头,心中很不是滋味。“可恶!我的发布会要在一周后才举行呢!用不着他帮我事先公布消息!那个多事的三八男人!”我本想像普通人一样玩上一周的,可现在……可恶! “你好,安小姐,我是端木,先祝你发布会成功吧!”只见一个身材很“迷你”的男人向我走来。“发育不良”。见到他后我的脑中忽然闪现这个词语,自己也为自己的玩笑话而暗自发笑。不过听到他这么说,我心中到是舒坦多了,同时也为他没有因我刚才的“目中无人”生气而感谢。我友善地点点头。 “咳咳,”一个浑厚的清嗓声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向靠在壁炉边的一个位子——一个看似五十多岁的男人,他朝我点点头笑了笑。一举一动都显露出无比高雅的气质,一板一眼都充满了王者风范。我看着他——有些眼熟,走近了些,突然,我脸上的肌肉顿时紧绷起来,浑身像被几万伏高压击中了一样,心脏跳得就像刚刚跑完了马拉松。——他!他!他不就是贾基诚先生?!那个在服装界极赋圣明的,JJC品牌的创建者——贾基诚先生?!我激动地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安小姐,很巧么!居然能一起旅行——同以设计师身份。”他走向我,说,:“没想到你还能东山再起?真是后生可畏啊!”他的嘴角向上一斜,脸上浮出一个不怎么自然的笑容。“这次的主题是什么啊?”他的话中略显出讽刺的味道。 “是‘复仇公主’。”我被他的那一番话弄得很不是滋味。刚才对他的崇敬之感顿时消失殆尽。我勉强摆出一副笑脸:“到时可要请前辈不吝指教啊!” 不知是我取的名字有些怪,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贾先生听后,笑容居然僵化了,脸色也有些难看。 我死盯着他,斜嘴笑了一下,转过身,想去跟别人打招呼。此时,我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一个少年身上:深棕色的头发,白皙的肌肤,样子有些酷。 “你好!”我主动说,本以为遇上个“酷哥”,一定碰钉子。谁知,冷酷的外表却有火一般热烈的个性。 “你好!我叫韩冰,是高中生。很高兴认识你!”他用力地握住我的右手,弄得我暗暗地喊疼。 “哦!我想你一定爱骑单车吧?还经常用电脑吧?而且是经常上网聊天的那一种!”他突然说。也许是他发现了我满脸的惊异,便笑着说:“从手上可以知道许多东西——这是伟大的夏洛克。福尔摩斯说的……” “哼!”一个轻蔑的声音打断了韩冰充满自豪的“演说”。“要说推理啊,小子,你可差得远呢!”说话人终于出现了——在一个不起眼的昏暗的角落中,隐约可见一个人的身影。“你知道她是谁么?居然在她面前玩推理——班门弄斧!听好了!她可是现在最畅销的推理小说的作者!” “惨!又遇到个爱揭露我身份的多嘴男!”我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 这回该换韩冰满脸惊异了,他那本来就大而有神的深棕色的眼睛瞪地更大了。 “呵呵,我只在书里读到过,还没见真有人表演过呢!你真棒!完全正确!”我为了打破尴尬,撒了谎。其实我明知他最后一项是靠猜的。也许他感觉到了我手指尖上的老茧,就推测出我常打字,就“猜”我聊天,其实我是打文章打的!可不管怎样,我仍暗自佩服他。 “‘猜是一个坏习惯,还影响正常逻辑推理’。这也是夏洛克说的,对么?”我拍拍他的背,暗示他。 他也许是明白了,白皙的脸上泛出了红晕。“好一个可爱的大男生!”我暗自发笑。 “那么你又是谁呢?”我转向那个角落。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他站起身来,朝大家走来,身影渐渐变得清晰。 “我叫石锐,26岁,是记者——是唯一一个有幸能采访到美女作家安小姐的记者;唯一一个以记者身份一睹安小姐芳容的男性。” 他走入了光亮的地方,我终于能看清他了。 “喂!好帅!”我本还计较着他揭穿了我的身份,可现在,我却被他英俊的外表所迷惑住了,顿感心脏狂跳,呼吸困难。 他走近我,温柔地抓起我的手,弯下腰,恭敬地吻了一下。“鄙人喜欢的是亚森。鲁宾不知小姐可否知道?” “亚森,当然!当然知道!”我想我的脸都快像火一样红了,天啊,他根本就像是真人版的亚森一样:英俊潇洒又风度翩翩。 “哼!一个矫揉造作的人——像鲁宾一样!”身边的韩冰不服气地嘀咕着。也许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冲着站在贾先生身边的一个看上去只有13、14的小男孩说:“嗨!有了甲基橙(贾基诚),又有了石蕊(石锐),那你一定是酚酞喽!” “什么酚酞啊!人家叫吴悦!口天‘吴’,愉悦的‘悦’,是贾先生的学生!真讨厌!”那个小孩朝韩冰做了个鬼脸,一下钻到贾先生的身后去,从他的臂膀间窥视着脸色发青的韩冰。 大家都为刚才的玩笑笑了起来,可韩冰却仍垂头丧气。我拍了拍他的肩头,笑着问:“有没有看过我的小说……” 大家相识后,便围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天渐渐暗了下来。 “哦,大家听我说,”小凡站了起来,又是用食指推了推眼镜,大家都抬头望着他。他翘着兰花指数起了数。 “哟!糟了,”他皱着眉,说,“这座阿修罗城堡对外开放住客人的共有8间房间,除了导游住的一间,还剩下7间,所以每次为期三天的旅游都只招7个人……” “喂!请讲重点!”韩冰似乎有些反感于他的唠叨。 “哦,是的!”他看起来有些生气了,气红的双颊像涂了胭脂。“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还有一个同伴没有来,那我们就不能开饭了!”他有用力地推了推鼻梁上那架的好好的眼镜。 我顿时想到了什么,充满抱歉地说:“哦,那没来的是我的助手,她还在帮我弄一件参展的服装,所以,我们不用等了,她会来的!” 于是,什么便跟着小凡走向餐厅…… 4.冰般的人 美味的晚饭过后,我们在娱乐室里打发时间。有的打起了桌球,有的在玩牌。 我手中拿着杯饮料,依在落地窗前,望着昏暗的外面。外面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看来明天的滑雪计划落空了。我们只能在城堡里闲上一天。 正当我出神地望着窗外时,一阵震耳欲聋的翻倒声把我吓得心惊肉跳,——不只是我,看来大家都吓得不轻。 “出了什么事?”小凡打开娱乐室的门,只见一大堆铁制的片状物体打翻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个呆住了的女孩。 “天啊!”我一看着光泽和形状便认出是我那迟迟未到的最后一件参展服装——公主的盔甲。 大伙都好心地帮我收拾起那堆盔甲的零件。我心中又慌又急。这套服装是我的压轴大戏,而且还有别的用处,可千万不能有闪失啊! “呀!我的手术刀!”小个子的端木先生一下扑到地上,用颤抖的手一把把地拾起闪着耀眼光芒的手术刀。“天啊!这是我特地刚从德国买的!是有钻石涂层的最先进的刀啊!”听他那带有哭腔的语气,那心痛劲而可一点不比我差。 “对不起。”一个像冰一样冰凉的声音。 “李!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要小心’!你怎么……你看!还不小心碰掉了别人的东西!”我冲着呆站在旁边的那个女孩说。没错,她就是我的助手——李。 她没有回答我,接过我收拾好的零件,跟着我向我的房间走去。 到了我的房间,我便搬出塑料的模特模型,开始一块一块地拼接起那件盔甲。此时,房门开了,韩冰进了来。 “打扰你了。”他有礼貌地说。 “不,不会,我刚想找人聊聊呢!”我眼不离手中的活,却善意地答。 他似乎看见了我的助手李,便伸出手,说:“你好,我叫韩冰,是高中生。” 李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大眼镜,伸出手,说:“李,20岁,大学生。与老师(指我)在同一所大学。” “哦!你经常干家务?爱运动的吧?”韩冰又在玩那套儿。 “你的家庭很丰富,父亲或母亲是个很有艺术修养的人,家里有兄弟或姐妹。爱打篮球,至今没有女朋友。”李平淡地说。虽然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我深知,她一定又是一副无表情的脸,冷酷得使人发寒。“这是回敬你的!”她在韩冰惊叹之余加了一句,利索地抽回手,走出了房间。 “别在意,她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我一片接一片地工作着。 “哦!我还以为我冒犯她了呢!”他搬了个四脚凳,坐到我的身边,说,“你们俩好奇怪!像两个时代的人——我指外表看上去。” 我抬起头,笑了笑。的确,我们俩人有着极大的反差。我,是个极开朗的人,又是个紧跟潮流的女孩,自以为还是有些“姿色”的;而李,则是个冷酷极的女孩,总爱架着一副过时又老土的眼镜。虽说我们相处已有五年,但我却总未看见过她脱去眼镜时的样子。 时间一晃便到了十点,韩冰要去夜宵,与我告辞了。我仍在忙碍着。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来到床边,那儿堆了几个精美的皮箱——就是早上让大汉们捧进来的,这里装的可都是我的心血设计啊! 我小心翼翼地把一件件的服装架上衣架,挂入那古老华丽又巨大的衣橱。 5.死神的红玫瑰 临近十一点了,我还在忙于我的服装,此时的我,心中很难平静——也许是烦,也许是累,又也许是…… 城堡变得从来未有过的宁静——像死一般的宁静。大多数的客人都在一小时前入睡了——因为今天实在太累了。 突然,一阵扣门声把我吓得全身痉挛,甚至哇地叫了一声。随后,我边努力使自己平静,边说:“来了来了!”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下书桌上的东西。 我颤抖地打开门,一看,是韩冰。 “你怎么了?出了这么多汗?”他望着我。 “没什么,快进来吧!”我看见他手中拿着饮料,应该是想请我喝的吧。 “我买了些饮料,请你喝的!”他递给我一听可乐,脸上红红的。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的脸——像死一般的惨白——我从镜中看到,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能让我参观一下你的设计吗——除这件盔甲之外。”他冲着半掩着的橱门对我说。 “当然……可以了!”我的心脏还在狂跳,颤抖地打开我的橱门,顿时,一橱衣服呈现在眼前,五彩斑斓的。 “呵呵,一个大男生居然也会对女生衣服感兴趣!”我依在橱门处,看着他如此聚精会神,不免暗自发笑。 “还……还好啦!”他的脸涨得更红了,一件一件地欣赏着,突然他的眉毛一挑:“咦,这件衣服好特别。”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是一件白底的T恤,上面不规则地涂着红色。 “噢,这是我的得意之作,上面的颜色都是无规则地涂抹的,能突出个性的一面。”我想了想回答。 “这件风衣的内层怎么……”他又指了指。 “啊!”我的心一沉,稍带怒气地说:“真是的!肯定又是李,笨手笨脚的,又把颜料乱沾到别的衣服上了!真没水准!” 正当我们静下来在欣赏时,突然“铿亮”一声,把我们的注意力又吸引到了那“辉煌”的盔甲上,原来有一片盔甲落了下来,掉在了放在羊毛地毯上的银盘里。 “噢!真讨厌!又掉了!它总不能安稳地粘在上面!”我快步走过去,拾起它,胡乱地按在模特身上。 他慢慢踱到大落地窗前,打开窗户,顿时一阵寒风“咻”地冲进屋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同时,感到清醒了好多。 窗外的雪比傍晚时更大了。我也走到窗边,与他肩并肩站着。 “喂,安,你快看!雪地里好象有什么在动!”韩冰突然指向不远处。 本来他突然发话已经够让人心惊肉跳地紧张半天了,现在他居然还说出那么恐怖的话——在这种时候,在这种情况下! 我吓得尖叫了一声,一下抱住韩冰,刚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狂跳了起来。 “你快看啊!是不是我眼花啦?”他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头,另一只手向那个方向指着。 我怯生生地抬起头,紧张得把他越抱越紧。 “恩~~~~~,”我的话中带着哭腔。的确,在不远处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像人一样的东西在雪中顶着狂风暴雪前进,离城堡越来越远。 “也许……是李吧?”我感到自己的喉咙发紧。“她……有半夜散步的怪癖……” 也许韩冰感觉到了我的颤抖,便乒地关上窗户,安慰似地说:“别怕啦!一定是李小姐啦!我一看那身材就知道!” 之后的五分钟内,我一直都不敢松手,胸口起伏地厉害。房间中安静极了——只有韩冰轻拍我背时的轻擦声。 这一刻是如此和谐,当我正沉浸于此时,忽然,一个悲惨的,撕心裂肺的,恐怖的尖叫声打破了整个的宁静,打破了所有的和谐。整个城堡似乎都在这尖叫声中颤动! “怎么了?”韩冰的脸色顿时变的苍白,眉头紧锁。 “一定是出大事了!快去看看!”我想也不想地答道。一把拎起坐在床上的韩冰,打开门,冲了出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走廊的最尽头——贾基诚先生的房门口,一个女侍者瘫倒在地上,一边发抖一边不停地哭喊。她的身边有一杯倒翻的白色液体——我猜是牛奶。 我向那边跑去。因为我距离贾先生的房间最远,所以途径所有客人的房间。其他人似乎也被尖叫声惊醒了,都纷纷打开门。 我终于到了那里,往房间内望去,顿时,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好象有人用铁锤往我脑袋上猛击了一下,脑中嗡嗡直响…… 那景象——我敢说……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其他的人好象也到了,推搡着,我险些被推倒在地——我的两腿已没有了知觉。幸得韩冰扶住了我。我的耳边传来不住的倒吸冷气声和男人的尖叫声。也难怪会如此,眼前的景象实在太可怕了:贾先生仰面倒在床上,胸口——也许是心脏处,插着一朵类似于水晶制的玫瑰花。从心脏处喷涌出的殷红的血顺着这朵玫瑰,一直从茎部漫沿到花瓣处,把整朵本来晶莹剔透的花染成了血色。现在,它们似乎是已经凝固了,仍附着在花瓣上的少许殷红色,使它成了一朵“红玫瑰”。贾基诚的脸扭曲着,瞪着双眼,他的身上很难找到一处没有被血污染的地方…… 而在床的旁边,还有令人汗毛发直的东西——是死神!没错!一定没错!带在头上的黑色帽子连着黑色的长斗篷,宽大的帽子基本上遮住了整张脸——谁也无法辨认他是谁。 “死神……的……红玫瑰……”我楞楞地望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是如此熟悉…… 6.奇怪的脚印 “死神……的……红玫瑰……”我的嘴机械地张动着。 “呵呵……”从那黑色帽子里发出两声令人感到冰凉的阴笑声——像地狱里传来的一样。 死神缓缓句起右手——我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说再见吧!”话音刚落,从他高举的手中落下一样东西,我们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只见一阵浓厚的烟雾从死神的脚边升了起来,迅速向四周扩散。 我的双眼越来越模糊,已看不见那黑色的死神了,只能隐约听到他那死一样的笑声…… “咳咳……”我忽然觉得呼吸困难起来,头昏得厉害。“烟雾有毒!”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我的大脑,说是迟那时快,我一把拉上木门,把重重白烟封在室内。 “你在干什么?!帮他逃跑吗?!”一个声音冲我咆啸。 “你还不明白吗——这烟雾有毒!”我也不知是冲谁喊的。 大家纷纷咳嗽起来,看来我说对了。 大约过了一分钟,我也熬不住了,一脚踹开门,只见一阵烟雾扑面而来,其间夹杂着冰雪的味道和一阵袭人的冰冷感觉。我们或转过身,或低下头,等待着它变得稀薄。 没过几秒,我们终于可以面对案发现场了:果不其然,死神早已没了踪影,面对着房门的落地窗也开得笔直——他跑了! “他从窗口中逃跑了!”我尖叫。 “我们快追!”韩冰拉住我。 我没有立刻跟他跑,而是转过头,面对着站在门口的仅有的三个人喊:“那个……石锐,去找警察!小凡,你快去找医生!端木,你把女侍者带到她房间里!” 三个被我吩咐了任务的人都点了一下头,纷纷跑开了。门口再也没有别人了。 “快走!”我一把拉起身边的韩冰,从梳妆台上的旅行袋中拎出一个大手电筒,一下跃过窗沿,跑到了雪地中。 屋外的雪仍下得很大,气温很低,狂风乱吼,把本来就着衣单薄的我吹得牙根直打架。但我浑然不去注意这些,我的注意力全在其他地方…… “快看!脚印!”韩冰一把抓起我握有电筒的手,往脚下一照。果然!雪地上整齐的有一排脚印。 “我们跟着走走看!”他拉着我往前走。眼睛一刻不离那些脚印。 走了一会儿,我的心中冒出一连串疑问,便停下来,说:“韩冰,我觉得我们上当了!”他脸上基本没什么吃惊的反应。“你看,如果是逃跑的人,他的步伐一定拉得很大,而这些脚印的两脚之间只差大约……三虎口。根本就是在散步嘛!”我蹲下身,用手在地上大约测量了一下。“而且,你发现没有——如果是刚踩上的,怎么变得如此模糊?如果说因为雪大……那也模糊得太夸张了吧!”我皱着眉,看他会有何反应。 “我也想跟你说——我们上当了。因为还有一个原因……你看——脚印至此就消失了。”他与我相距大约一米,他也蹲在地上,用手指着雪地。 “我们都上当了!”我俩异口同声地说。此时,我忽然感到自己就快冻成冰棍了! 7.不顺利的一夜 我们回到了城堡那充满暖意的华丽大厅中。所有的人都围坐在火炉旁。从人群中传出一个轻轻抽泣的声音。我走了过去,原来是遇害的贾先生的学生——吴悦。这也难怪,一个待他如父一般的老师刚惨死于“恶魔”之手,再坚强的人也会流泪的,更何况是个年仅十三、四岁的孩子呢!我的助手李在一旁搂着他,轻拍着他的手臂,以示安慰。李的全身像我跟韩冰的一样——湿透了。 “安,我报过警了。但警方说大雪造成了山体滑坡,阻塞了上山的公路,警方正在加紧清除,等清除障碍后才会赶来。”石锐的神情异常严肃。他还穿着睡衣。 “医生那边的情况也是一样糟。”小凡伸手想推眼镜,突然意识到眼镜没有架在鼻梁上。 “好的,那只有靠我们自己了!”我的话一出,大家都用惊异的目光盯着我。 “没错!靠自己!让我们齐心找出凶手!”我强调了一遍。然后示意大家到案发现场去。 案发现场还跟刚才一样。我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走进房间,来到那恐怖的床边,看着那恐怖的尸体,又转身对端木说:“端木先生,你来验尸好吗?” “什么?!我?!这……这怎么可能?!”端木的脸一下变绿了。 “啊?你不是外科医生吗——有那么漂亮的一套手术刀?”小凡略带讽刺地说。 “我……我只是个在医院里负责机械装备的呀!”端木的头上挂满了汗,那弱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像只吓坏了的小猫。 “哦!是呀!我早该想到了!”我捶着自己的脑门,悔恨自己不该那么草率的! “那我来吧!”我望了一下大家,平静地说。 “我是大学生,是学法医的。”我不屑去看大家脸上各种诧异的表情。“石锐,韩冰,能跟我一起吗?我需要有人作证。” “好,……好的。”他们两人勉强地咽了口口水,答应了。 “那么,小凡,拜托你帮我问一下在场每一个人,他们案发时都在哪里?”我朝他眨眨眼。 “好的,没问题。” 我听后点了点头,朝案发现场走去…… 我们把尸体抬到一间类似与仓库的空房间内,打开所有的灯,开始专心于我的验尸工作。 “我看看……”我从城堡里设置的医药箱内找出一副胶制手套。目光在尸体上久久地徘徊。我试图把那朵“玫瑰”拔出来——这可费了我不少工夫呢! 我双手小心地捏着那朵水晶制的“玫瑰”,细细地来回打量了一番:精致的花瓣下有着一根细而长的茎,顶端是圆滑的。它的做工甚是考究,花朵的每一个部位都雕刻地惟妙惟肖。“真正的凶器不是这个。”我把它轻轻装入一个塑胶袋。 “那凶器到底是什么?” “别急嘛!一步步来。”我把一本笔记本与一支笔塞给石锐,说:“请帮我做记录,好吗?” “愿意为您效劳!”他欠了欠身。 开始了。虽然在学校里我看多了这种东西,但如此可怕的尸体,我真的还是第一次看到,不免有些紧张。我看了看尸体的脸,说:“被害者被谋杀时,似乎正看到恐怖的东西,你们看,脸部都因为紧张害怕而变形了。看来,他并不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被杀的。”我看见石锐的脸上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便进一步解说,“就是说,他是看着自己死去的。真残忍!” “脖子里有淤痕——被人掐的。但不是致命伤。”我继续说。 “看这个。”我贴近他的胸口,看着那儿的致命伤。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弄得我都有些反胃了。“或许应该把睡衣脱了。”我自言自语着。轻手轻脚地解开他的衣扣,缓缓揭开衣服——衣服被凝固的血液粘贴在皮肤上,还必须稍用力地撒扯呢。我敞开了他的衣服,皱起眉,仔细看看胸口的伤:胸口全是血,伤口显得有些模糊,大量的血形成血块,又是一股咸咸的腥味儿。我一边贴到伤口上——离伤口只有8厘米左右,一边自言自语着:“啊,果然是心脏上!位置相当精确。哎,你们快看……”我猛地抬起头,示意他们也过来看,但…… “韩冰,你的脸色不太好耶……不舒服的话……请跟我说哦……”我发现韩冰用手紧捂着嘴,额头铺着层细汗。 “呵呵呵,胆小的家伙!”石锐讽刺着。 “你有资格说我吗?!你自己的脸不也是发青了吗?!”“唉!早知就不找你们俩了!”我看着他们的视线都闪躲着尸体。 “记录:从尸体致命伤口情况可以看出……凶器很薄……很锋利——不,是非常锋利。而且挺长的,握手处应该较刃厚一点,伤口深得很,从这几点来看,凶器应该是……类似于手术刀一类的东西!”我又望着他们,脸上有些得意。 “手术刀?!”他俩齐声喊着,续而相视了一下。他们的语气中带有不可思议般的感觉。“你是指端木先生?”石锐的眉毛向上扬了扬。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我的推测说出来罢了。” “对了,说说案发时间吧!”韩冰逃避着尸体。 “大约11:15时,我们发现了尸体,那时的血已经凝固了。血液凝固需要15~30分钟,所以据我估计,大约在10:45左右。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该去喝杯咖啡了!”我用条白色的床单把尸体盖住,走出了房间。 8.难眠之夜 “怎么样?”我一来到客厅,大家便围了过来,就像在手术室外翘首巴望的病人家属。 “坐下吧,我来说说我的发现。”我坐在大家中间,看了看石锐的记录。 “贾先生的遇害时间大约是10:45——11:00.而且,据我推测,他跟凶手认识,他也许与凶手在屋里聊了一会儿,然后凶手告诉贾先生要杀了他——贾先生之所以没有叫喊,是因为他被凶手掐住了脖子并按倒在了床上。”我见小凡好象要提问,便事先做了说明,免得他打断我。 “凶手是个有力量的人,而且对人体了解甚详,因为他找心脏的位置找得很准。还有,他的凶器……是类似于手术刀之类的东西……” “什么?!不是我!不是我!我发誓不是我!哦,别这样说!”端木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激动地辩解着,他的脸变得通红,话中明显带着哭腔。他那瘦小的身体像被狂风吹得乱摆的柳条,不住地颤抖着。我敢说,如果当时我玩笑似地问句:“案发时你在哪里?”他一定会大哭起来的! “好了,别这样敏感!”石锐厌弃地撇了一眼。 “我就发现了这些!剩下的就只能等警方来了再说了!”我伸了伸腰。 “我问过大家了,10:00——11:00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并且没有时间证人。”小凡望着我。 “意料之中的!”我叹了口气。 “呵呵,除我之外!当时我正在餐厅里夜宵呢!”韩冰轻松地说。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你们说……凶手……会是哪里的人啊?”石锐扫视了一下大伙,轻声颤抖地问。 “这个……”小凡把头低着,看着地板,当人们把头转向他时,他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他下意识地去碰了碰鼻子。“方圆几公里,这座城堡是这个山峰上的唯一建筑物,而且,外面雪那么大,也不可能有什么滑雪者,那么……”他突然停住了。顿时,大家的脸色都变得惨白,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想大家跟我的感觉一定差不多:感到骨髓里被人注了冰。 没错,小凡的意思就是:这座城堡就像一座临时的监狱,凶手……现在就跟大家在一起…… 大厅角落里的一个落地大钟正呵查呵查地走着,人们都分开坐着,因为生怕对方就是那个凶手。只有我与韩冰仍并肩坐在一起。 小吴悦终于停止了哭泣,因为横膈膜抽筋而使呼吸断断续续,他的双眼肿得像桃子一样,看了真叫人心疼。 大厅中的有些人已经打起了瞌睡,摆出一副“沉思者”的姿势。没办法,虽然明知有个杀人魔就在身边,但这也无法阻止人们犯悃啊! 吴悦靠在椅子上,他的呼吸变得有规律了——他睡着了,手中还紧捏着一张湿掉的纸巾。 “当——”一声钟声从那大厅角落里的落地大钟里传出,把昏昏欲睡的人们都惊得跳了起来。别说是睡着了的人,就是我这个头脑清醒的人也被吓得心脏乱蹦。 “安,与其坐在这儿发呆,不如我们再回去看看案发现场吧,说不定还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呢!”韩冰耸了耸肩,想引起我这个正靠在他肩上的人的注意。 “也好,在书里写过那么多侦探,我自己还没亲自试过呢,过过瘾也很好啦!”我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自己觉得。 “这种事又怎么能少了我呀!”石锐站了起来,向我欠了欠身,是在礼貌地给我行礼吗? “好的,当然!”我嘴上答应得快,心里却喊着:“讨厌!少来扯后腿!” 于是,我们三人穿过走廊,来到贾先生的房门口——那已经上锁了——这不免让我一愣。 “闪开。”一个冰一般的声音从我们身后穿来。是李! 只见她来到门口,从口袋中拿出钥匙,打开了锁。 门开了,韩冰与石锐鱼贯而入,我在最后。我正要进去时望了李一眼,从她那老土的眼镜后的眼中射出两道犀利的目光,射在我的脸上,不免使我一振。 “你们发现不了什么的。”她留下一句话,走了。 “‘你们发现不了什么的。’这句什么意思……”我琢磨着她的话,进了房间,带上了门。 “什么啊!明明是这样的……” “根本就是这样的!外行人别凑热闹!……” 什么跟什么啊?!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他们……他们……居然吵起来了! “唉!现在我知道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9.早餐时刻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那两个激动的家伙拉开了,这次的调查活动也只能暂告一个段落。 出了案发现场,我与韩冰便来到了我的房间。 “喂,”我叫他,他抬起头,脸上已充满了倦容。“你这么信任我?我是说,别人都开始互相怀疑而各个落单,而你却仍跟我那么亲近,你不怕吗?” “呵呵……”他只是笑。 “呵呵,小子,记住:”推理是不能带感情的,带上了感情的推理,就不是推理,而是小女人们常说的直觉。‘“我颇感自豪地引用自己在书里写到的一句话。 我满心期待着他说些什么恭维我的话,但他什么也没说——他已经睡着了。 我笑着摇摇头,看着他起伏有规律的身体,自言道:“韩冰啊韩冰,你毕竟还小呢!”…… …… 冥冥之中,我感到有什么轻柔的东西在挠我的脸,痒痒的,酥酥的。我慢慢睁开眼:是韩冰。 我从趴着的梳妆台上起来,伸了伸腰。“终于天亮了,昨晚我一直在做噩梦!” “别想它了,去吃早餐吧!” 五分钟后,我们经过大厅,向餐厅走去。窗外的雪还是没有半点变小的迹象。看来要等警方来还要花上一段时间呢。大厅中没有一个人,只有那壁炉中不时地发出燃烧木柴时的劈啪声。 “来两份早餐。”我俩在餐厅中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餐厅中也没有多少人,顿时显得它空荡极了——连说话都带上了回音。也正因此,我隐约听到了两位女侍者间有趣的对话:“小丹,你的鼻音好重,是不是感冒了?” “应该不会吧。” “最好找医生看看——最近流行性感冒很厉害的!对了,咱们的林导游不是当过医生的嘛?让他给你瞧瞧啊!” “什么啦!人家当的是妇产科的医生啦!” “呵呵……”一阵轻轻的笑声。 原来是韩冰,他对着我,朝那两个女侍者使了使眼色,看来他也听到了。 “他那种三八男人当妇产科的接生婆也不错啦!”说着,他又是一阵窃笑。 几分钟的沉默。 “对了,”韩冰说,“在案发时,我听到你说什么‘死神的红玫瑰’,那到底是什么?” “哎哟!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我刚要回答,便有个尖厉的声音打断了我。话中充满了讽刺。果然是石锐。 “你知道?”我问。 “当然,这是您最新发表的一部侦探小说,现在也很畅销的。像我——您的忠实崇拜者,怎么会不了解呢?”他那一番夸奖的话把我说得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没错。我想说的是,这个凶手居然模仿我书中的情节……”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咖啡杯。“在我的书中,那个案发现场也是那样的:水晶的玫瑰,死神,血流满地……” 我想他们俩的表情一定是吃惊得可以了! “凶手为什么要模仿你书中的情节——我是说,一个凶手一定是想做得越隐蔽越好,为什么他会这样做,不是太招摇了吗?韩冰不解地望着我。 “对了,凶手想通过这个告诉我们什么呢?你给我们描述一下你的那个死神吧——我买了那本书,可还没看过……”石锐见我瞪着他,便急忙加了一句。 我皱起眉,想了想,说:“我自认为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死神的逃跑方法。”我的话音刚落,韩冰便猛地盯着我。 “我设计的死神,是个小个子的人,他看上去魁梧是因为他踩了高跷。他扔下烟雾弹后跑了出去,在事先踩好的人脚印上踩着高跷逃跑。也就是想利用人的脚印做障眼法,让别人忽视那小得像狗脚印似的高跷印。但是,我们这个死神并没有学这一套。我跟韩冰去看脚印时,特别注意了,没有那高跷印。看来可排除此点。 “那第二点嘛,就是从死神的意义上来讲的。我这文中死神的杀人动机是‘报复’。凶手开的公司因为被害者暗中使诈而倒闭了,然后就……我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我呷了口咖啡,看着他俩的反应,习惯性地缓缓摇动着咖啡杯,杯中的咖啡做着缓慢的匀速圆周运动,我的内心也像这咖啡一样难以平静。 “对了,我听说,你与李小姐跟贾先生都有些过节,是吗?”石锐用犀利的眼光盯着我,使我心中一沉。 “噢,那个啊,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都怪我当年太冲动了,死皮赖脸地说贾先生是错的……唉,只是个小误会!我都差不多忘记了!而说到李……”我顿了顿,考虑究竟要不要说。 “说下去啊!”韩冰追着不放。 “至于李嘛……我听说——我只是听说啊,她的父亲是个怀才不遇的服装设计师,有一天,他跳楼自杀了,原因是贾基诚窃取了他的设计,又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而无法起诉贾。就这样,李与贾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叹了口气,有点同情我的助手了。 “恩,这件事是真的,我就是报道这整件事的记者,而且听说,李还有过过激的行为……”石锐突然停住了。我回头一看,发现李正走进餐厅。 10.再次回到现场 早餐在沉默中结束了,反正天气还未有任何起色,我便提议再到案发现场去走一趟。 “我也去吧!”石锐紧跟上来。 “哦,不用了,我有个忙要请你帮……”我一想到石锐与韩冰一碰到一起就会“起化学反应”,使两个人都变得像小孩一样幼稚——就像上次一样,所以我急忙推掉了他的要求。“那个……我想请你帮我去‘采访’一下那个发现了尸体的女侍者,过了一会儿我再来找你。”我朝他眨眨眼。 还不等石锐反应过来,我便拉着得意洋洋的韩冰冲到了走廊尽头的那件充满了血腥味的房间。 我想案发现场一定保护得很不错——因为门口有一把大锁! “我去找李小姐。”韩冰转过身,刚要走,被我拦住了。 “你看好了!”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右腿,“哗”地一声,腿在韩冰眼前划出一道幽雅的弧线…… “很完美的后旋踢。”他的额头上滑下一滴汗。 “更重要的是——锁开了。”我轻推了一下房门——门开了。 “嗨,你是个空手道高手?我怎么没听你提过?!”韩冰冲我张大了嘴。 “只会一点儿。开始工作吧!”我关上门,扔给他一副白手套。说实话,我有些后悔刚才居然用那个方法开了锁。 当我还在想别的时,韩冰已经开始工作了。他时站时卧,时坐时蹲,时而托腮思量,时而自言自语。还真有那么点“感觉”! “看这个……”韩冰指着茶几上摆着的两个茶杯——里面都有已凉掉的茶水。“果然如你推测的,凶手与贾是认识的,他们还坐下来喝茶呢!”韩冰皱紧了眉,认真地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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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被悬念抓住时,
你能预料故事的结尾吗?
很可能你的猜测到最后却大相径庭,
你会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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