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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THE SHADOW MURDER CASE(人气:548)
 luanbu007段誉
1 楼: THE SHADOW MURDE... 02年10月08日16点59分


1
我下面要叙述的案子算是我的朋友Phil·Pons的正式登场。他的非凡智慧和对人性的深刻洞察也将初露端倪。不过我想在开始叙述之前要先介绍一下他和我。我们是哈佛大学的同学,我念的是法律,他主修心理学。我至今仍搞不懂愤世嫉俗的他为什么会和学他最看不起的法律的我成为朋友。他说我是个可靠的人,也许是这句听来无助又自负的话打动了我,让我情愿放弃了家业为他当私人法律顾问。听Pons说他继父死前给他留了一笔他不曾想过的巨额遗产(他母亲早已病故)才使他能完成学业,不过大学毕业后他并没有闲着,而是开了一个专门讨债的公司,他自己既是老板又是员工。用他的话说,这种工作能更好地实践心理学理论。不过说实话,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经济眼光,因为当时二战以后的确有许多人需要算战前的帐,而他也由于出色的表现为欠债和被欠债的人所记住。有一次比较大的经济纠纷还使Pons和纽约警署的Kyd警官成了莫逆之交。不过,他绝对不是一个生意人,他一直都很讨厌喧闹和应酬。他只是一个孤僻的绅士,一个学识渊博的业余侦探,尽管他从未承认过。
下面要开始叙述了,整个案件我们都参与其中,才能将一些警方原本不可能知道的事记叙如此详尽。不过,我还是要先声明,因为我自小文学课成绩不好,所以不能把我的朋友Pons的智慧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不过我尽力而为。
1954年10月的某一天上午,我接到一个电话,是Herman·Rance先生打来的。他是一家香料厂股东,和我父亲有来往。“Vaudin,你下午能来吗?我想请你来吃顿饭。我另外请了几个朋友。”
我回头看看正坐在躺椅上看书的Pons,就问:“Rance先生,我能带个朋友来吗?你知道,我和他们不熟。”
“没问题,那就这样了。”
我挂了电话,Pons说:“看来我得放弃今天晚上到现场看球赛的机会了是吧?”晚上有一场台球赛,那一阵子他很热衷于研究这种游戏,还加入了菲利斯特台球俱乐部。
“是的。”我不好意思,“我想请你陪我去Rance先生家吃顿饭。”
“你都说好了,我也不能不去啊。”他拉长声调。
“Pons,你生气了吗?”
“不,我只是希望他家有收音机能让我补上这场比赛。”
“最近媒体说那个厂因到期生产不出新产品而毁约,赔了一大笔钱。”Pons突然说。我记起来报上是有这么一条新闻。

2
下午2点,我们到了Rance家。都说那几年做香料生意能赚钱,Rance家的房子果然不同凡响,不论样式还是材料都是上等的。按了门铃,一个矮胖的男人走出来,不停地打着哈欠,一看就知道是个嗜睡的人。他向我们行了个礼,把我们领进客厅。
一个瘦高的男人从客厅中央的沙发上站起来,对我们友好地笑着:“Vaudin,很高兴能再见到你。这位是你的朋友吧?”
“是,这是Phil·Pons,我们是大学同学。”
一个脸上看不出表情的女人端来了茶。“这是我的女佣Enid,刚才那人是管家Standley。”
坐下以后Rance先生又问了一些关于我父亲的事,没多久门铃响了,Standley开门迎客,和进来的三个男人打了招呼,看来他们是常客。
三人坐下后Rance先生为我们介绍:“这是Alton·Daly,社交界名人。”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向我们点点头。
“Daly先生,你是菲利斯特台球俱乐部的会员吧,我见过你。”Pons对他说。那人眨巴一下眼睛表示他不认识Pons 。
“Henry·Guest少校,是一家投资公司的老板,也是莫奈的崇拜者。”一个神情严肃的退役军人端正地坐在那里,只向我们瞥了一眼。
“最后这位是……”
“Willie·Herbert,私家侦探。”一个满脸横肉,穿着华丽庸俗的男人殷勤地插话,并且做作地脱帽行礼。Rance先生有点难堪,不过立刻接上说:“这三位都是我的老朋友了,也是我香料厂的股东。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Enid又端来几杯茶,我发现她的脸在把茶放到Herbert面前时有了表情,不过那是一种极端厌恶的神情,仿佛在眼前的是一只盯着她流涎的蛤蟆。
“麻烦你把我的包拿到上面去。”Herbert很有礼貌地向她点点头。Enid仿佛包上有毒似的用一只手指勾了上楼,“啪”的扔在一扇门外。由于用力过猛,包滚下了楼梯,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我来我来!”Herbert急忙去收拾,Rance先生也过去帮忙。我们几个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看他包里究竟有什么。牙刷、几个小药瓶、香水、拖鞋、丝绸睡衣,还有梳子。“对不起,都是随身物品。”包的主人难为情地说。整理完了,Herbert回到座位上,Rance先生则去吩咐管家准备晚餐。
我和Pons从未和那三个人谋面,也没多大兴趣,只是安静地坐着。沉默了几分钟,那个私人侦探Herbert开口了:“少校,会计事物所的人已经拜访过您的投资公司了吧。哎呀,我真是不敢相信啊,连您的公司也侵吞客户股票,在纽约太没安全感了!”他故作姿态地扭动身子,少校仍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前面,不过我相信他一定希望Herbert把身体一扭成两段。
他转向我们:“不知Vaudin先生和Pons先生最近有没有听说一位社交界名人因情妇被妻子发现而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事情呢?”我俩听得莫名其妙,勿发现Herbert颇有用意地瞟向Alton·Daly,而Daly先生脸色铁青,似乎强忍着怒火,就明白他指的是谁了。
Daly回击他:“Herbert先生,我听说你的职业就是靠出卖别人的秘密赚钱的,但是最近得罪了一个黑社会集团,他们扬言要报复,你就只好像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了是不是啊?”
Herbert移动一下身躯,不自然地笑笑:“Daly先生开玩笑呢,可不要诬陷我啊!”尖细的声音就像一只大老鼠拼死挣扎。
“可不要诬陷我啊!” Herbert的声音像留声机般又响了一遍。大家都为他的重复声明感到厌恶,朝他看去,却又不禁诧异。因为Herbert的两片厚嘴唇还停在半空中。这时,从后面响起了脚步声,我后头一看,是Rance先生,笑着走过来,开口又把那句话说了一遍:“可不要诬陷我啊!”也许他是要为大家解围,但更显出了Herbert的矫揉造作。他气急败坏地盯着Rance,嘴巴微张着,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Rance挥挥手说:“Standley已经把晚餐准备好了,我们去吃吧。”
大家起身向餐室走去。Pons懒洋洋地站起来,低声对我说:“Vaudin,这都怪你,让我到这儿来看三位先生的针锋相对。”
晚餐气氛由于下午不愉快的谈话被冻结了。Guest少校和Daly先生对Herbert的反感很明显地写在脸上,那种感觉或者说是憎意。我一直神经紧绷地低头吃饭。Pons则很随意地品尝着美食。
晚餐以后,Standley带我们到各自的房间去看了一下。下楼后我们在客厅休息,Daly、Herbert和Guest先后去了洗手间。Rance先生从餐室出来,提议去他的放映室看歌剧录影。“我没意见。”Pons说。这也是他的一大爱好。我表示同意。
“你们呢?不反对吧?”Rance转身问从洗手间出来的Daly、Herbert和Guest。三人都说无所谓。“Standley,别忘了9:45时听广播,有台球赛。明天你告诉我结果。” Rance朝客厅左角一房间喊。“知道了。”一个含糊的声音回答。那儿应该是Standley的房间。
Rance带我们上了二楼“放映室就在二楼最左边,右边尽头那个房间是我的陈列室,里面都是上个世纪的油画。对了,Guest,我有一批莫奈的画在那儿。”“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部的歌剧……”Rance似乎很兴奋,继续滔滔不绝。“a-a-a-ah” Herbert夸张地打了哈欠,“最讨厌歌剧了,我从不看那些低能的东西。”Rance对这位侮辱他爱好的人置之不理,走到二楼尽头,打开一扇厚实的桃花心木门,由于门边装了弹簧所以门的开合十分轻巧。走进宽阔的放映室,我看见里边放置了四排椅子,第一排三把,后三排各一把。看来Rance常请他的朋友来看歌剧。屏幕就在门的正对面。
Rance到第一排向在最后的我们招呼“Vaudin,Pons先生,请坐这儿。”说完自己坐在了第二排,后边的Guest少校、Daly先生又各占去第三和第四排,最后的Herbert坐在了我们这一排。“我去关灯。”Rance走到门边的开关,又抬手看了看表:“现在是10点。”关了灯,室内一片漆黑。
“看来今天无缘比赛了。”Pons抱怨,“广播早开始了。”
歌剧开场不到十分钟,Herbert就站起来说:“我去一趟洗手间。”离开了。Pons似乎对这部歌剧很感兴趣,他说:“Vaudin,幸好有它让你弥补了使我失去看球赛机会的过错。”大概20分钟后Herbert回到了座位。我几乎昏昏欲睡了,低声嘀咕了一句:“还要看多久啊?”“还有30分钟。”Herbert说。“天哪!”我靠在椅背上合了眼。又过了一会儿,我听见Herbert再次站了起来,打着哈欠说:“太无聊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他转身走了。“这个人总是麻烦不断。呃……Pons先生,你能帮我看一下现在几点吗?”Rance说。“好的,”他凑到屏幕前努力辨认了一下,“是10点30分吧。”“还有半小时就结束了。既然Herbert去睡觉了我就坐到你们这儿来吧。”
歌剧完了,Rance站起来去开灯。等室内亮了,我们回头才发现Guest少校和Daly先生已经不在了。“他们大概觉得太闷,先回去了。哟,11点了,我送你们回房吧。” Rance说。

3
一整晚平安无事,直到第二天上午有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里拽出来。我睁开眼看看表,9点了。我起床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雕塑般的女人,是Enid。“Vaudin先生,Rance先生让我来请你下楼。”冷冷地说完就走。我觉得奇怪,叫住她:“有什么事吗?”“Herbert先生死了。”她慢慢转过身来,嘴角浮出一丝邪恶的微笑,似乎死的是个路人,或者更确切地说,她为那个不幸死去的人感到幸灾乐祸。
我匆匆换下睡袍,想去看看Pons有没有下楼,看见他的门没关,进去之后我大吃一惊。他对着镜子用随身携带的梳子理了理头发,又掸掸衣领上的灰尘。对于他如此悠闲的举动我有点生气:“Pons,现在不是赴宴,这里出事了。”
“嘿,别紧张,Vaudin,他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不是吗?我敢保证有很多人想让他进地狱都快想疯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对他大话很吃惊。
“Vaudin,我知道你的善良和正义感又来了,但社会这么阴险复杂,我怀疑你那简单的善良和天真的正义感有时要派不上用场的。”他见我一副想辩驳的样子挥挥手说,“好了好了,我们先不要争论了。下楼去吧,我想Rance先生已经叫警察了。”
我们走到客厅时已有几个穿制服的人在工作了。Rance和一个鬓角很短,虎背熊腰的警官在沙发上低声谈话,显得愁眉不展。Daly先生和Guest少校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但对发生的事漠不关心。
看到我们来了,Rance站起来要为我们介绍。Pons却先他一步对那个警官打了招呼:“你好,Kyd,我一直盼望再见到你!”
“真他妈的倒霉,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遇上你,你以为我是来串门吗?”
“嘿,高兴点,要不然会老的!”Pons调侃他。这时我认出了他就是纽约警署的Nicholas·Kyd。
“发生的事你们知道了吧?Willie·Herbert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他的卧室里,是女佣发现的, Rance先生得知后就报了警。法医已经在检查了……”
“Kyd警官,”一个小个子男人从楼上下来,“现场勘察完毕,死者死于硝基苯中毒。”
“那……”
“我知道你要问死亡时间了,昨夜10:30至11点,反正不会比10:30更早。”他不耐烦地说,忽然看见了Pons,很是惊讶:“Pons先生,你也在这儿?”
“你好,Hazlitt,真希望这趟工作没有挤掉你的早餐。”
“可不是,我已经比平时晚了2个钟头了!”他大声抱怨道。抱怨也是这位性格急躁的法医的一项工作。
“Hazlitt,可以把尸体搬上运尸车了。别忘了化验一下床头那只杯子。”Kyd明智地打断Hazlitt。
“知道了。”他不高兴地走开了。
“我们在死者的床头找到那只杯子,里面还有点残液。”Kyd对Pons说。
尸体被抬出来了,Herbert沉重的身躯压得担架只往下坠,白色的布下露出Herbert高级呢子睡衣的一角。对一个昨天还和我们在一起今天却要永远消失的人我还是有一点惊讶和怜悯,虽然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也许不是一个好人,但他的死是善良还是更大的邪恶呢?
“我想接下来是要我们录口供了吧?”Pons揶揄他。
“按惯例是这样。不过我想先和Rance先生和其他两位谈谈。”
“那好吧。”Pons假装知趣地走开。
“等一下。”Kyd叫住我们,“在还没有结案前你们是该避嫌,不过我想你们留下来听听也无妨,但不许插话。”其实Kyd警官是很欢迎Pons的帮助的,因为Pons有他没有的非凡洞察力及耐心。经过八九年的交情两人在性格上形成互补。Pons也发现Kyd对社会的热情和对他眼中的绝对正义(即所谓的法律)的执着是他所缺的。
虽说家里死了客人,Rance先生倒显得很平静。“因为他真不是个好客人。”Rance说,“虽然我们四个人是多年的交情了,但关系并不是很亲密,而Herbert总是口无遮栏,使他很容易得罪人,昨天下午就把Daly和Guest惹火了。”
“具体讲一下好吗?”
“是这样的,先是Herbert说了些令Guest难堪的话,然后又对Daly含沙射影,之后两人吵起来。”
“请再说一下以后的事。”
“晚饭后我带他们去放映室看歌剧,那时是十点,我们看到11点就回房睡觉了。”
“所有人都是这样?”
“不,Herbert早回去了,大概是歌剧放到一半的时候,等我们看完歌剧发现Guest和Daly也不在了。”
一名警员拿来了证物:“警官,在死者的上衣口袋里发现一瓶安眠药。”
“Herbert需要吃安眠药才能睡着吗?”
“是的,很早以前他就患有神经衰弱。”
“Rance先生,Herbert是硝基苯中毒死的。”Kyd试探地问。
“什么,是硝基苯?”Rance显得有点惊讶。
“有什么问题吗?”
“我实验室里就有。因为我常常自己研究香料制法所以前几年建了一个实验室,硝基苯是必需品。”
“其他人都知道吗?”
“当然,Daly、Guest和Herbert常去那儿,连我的管家和女佣也知道。”
“那这个实验室上锁吗?”
“不,我经常一整天在那儿工作,觉得没必要上锁,而且我也不怀疑仆人的忠诚。”
“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好的,就在二楼。”
我和Pons也跟着上楼走进右边的一个房间,里面放了一套精致的设备,对面架子上摆了许多瓶瓶罐罐,中间有个瓶子,上面的标签有些模糊了,不过还是能辨认,是硝基苯。Rance跑过去看。
“天哪!”他惊慌地叫了起来,“少了四分之一!”
“这些足以让人死五十次了。”我听见Pons低声说。
“Rance先生,昨天这门也没锁?”
“是。”他很担心。
下楼后。“就你所知Herbert有什么自杀动机吗?”Kyd兴致勃勃。
“听说他最近得罪了一个黑社会集团,人家扬言要杀了他,会不会因为这样……”Rance一边说一边打着手势,“嗯嗯啊啊”了半天要我们明白他的意思。
“行了,我知道了。”Kyd告诉Rance他可以离开了。“我看这个案子很快就可以结了。Herbert在卧室服毒自杀,毒药是从实验室偷来的,就这样。”
“是啊,而且自杀动机众所周知。”Pons嘲讽地说道。
“难道你认为他是被谋杀的?”Kyd听出了弦外之音。
“显而易见,这是谋杀。”Pons不屑地说。
Kyd的自尊受到打击,强忍着怒火:“那你倒说说看,为什么他不是自杀?”
“因为他是死于硝基苯呀。”Pons拉长声调。
但警官显然不能理解:“笑话!难道他没权利选择服什么毒吗?”
Pons摇摇头:“但Herbert不一样,他随身携带了安眠药,如果要自杀,吞服安眠药不是更方便吗?又何必再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去偷硝基苯呢?”
Kyd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冷静下来,“也有道理。不过还是等具体的验尸报告出来再说吧。”“Hazlitt,验尸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他朝着门外大声问。
“今天下午2点之前,快点的话。”Hazlitt也喊着回答他。
“那你最好他妈的快点!”Kyd狠狠扔掉烟头。他开始为Pons的话动摇了。

4
“喂,你去把Daly先生带过来。”Kyd吩咐一名警员。
一会儿,Daly来了,他坐下后,一双神经质的眼睛不断地扫来扫去,忽然看到了我和Pons,“警官,这两个人也可以在这儿吗?”
我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Pons笑着看Kyd。
“不用理他们。”Kyd尴尬地说,“Daly先生,请你说明一下昨天晚上10:30至11点时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在看歌剧了。”他的眼神飘忽不定。
“可Rance先生说结束时你和Guest少校已经离开了。”
“我的确是提前了几分钟回去的,后来就回房睡觉了。”
Guest少校仍是临危不惧的样子。
“请问昨晚10:30到11点你是在放映室吗?”Kyd开门见山。
“不是。”Kyd警觉起来。“昨天Rance对我说有一批新油画到了,我就想去看看。后来在10:20我就从放映厅出来到陈列室去了,一直呆到11点多才回去的。”
“有人看见吗?”
“我想没有。”
我看看Pons,他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是很专注地在观察倾听。
“Kyd,我想你还是找管家和女佣谈谈,也许会有收获。”Pons建议。
Kyd点点头,叫人把Standley带来。Standley像是被人从床上拉来的,还不停地打着哈欠。
“Standley,昨晚他们去放映室之后,你在哪?”Kyd问。
“我一直在我的房间,就是一楼角落里那个。”他指给我们看。
“昨晚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嗯……我记得在十点十分Herbert先生下来了,大概是往洗手间那儿去。后来我隐约听到有人讲话的声音,渐渐吵起来,不过时间很短。不超过5分钟,Herbert先生就上楼了,我想他回放映室去了。不一会儿,Daly先生进来了。”
“什么?Daly?”Kyd跳起来,“他几时来的?”
“可能是10:15吧,他说来听台球赛的广播。”
“一直听到结束吗?”
“我想是的,因为我醒来后还问了他比赛的结果,Rance先生要我记下告诉他的。”
“你醒来后?”Kyd吃了一惊。
“事实上,我在10:20左右就睡着了。”
Kyd看看Pons,感觉事情不妙,“那之前你听到的说话声是不是Herbert先生和Daly先生的?”
“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应该没有错。”
Daly又被带来了。“Daly,Standley说你10:15去过他房间,之前还听到你和Herbert吵架,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啊?”Kyd盯着他。
“这……的确是这样,但我想说出来了也没用,反而给你们添麻烦了……”他小声说着。
“现在案子还没结,你怎么知道有用没用?”Kyd暴跳如雷,“难道你就是凶手?”
“别乱说啊!”Daly被扣了这么大一个罪名吓得脸上的血色跟退潮一般一下子没了。
“那你把事情说清楚啊。”Kyd为自己的心理战术得逞而洋洋得意,语气也缓和下来。
“昨天下午Herbert当众揭我隐私,我很生气,晚餐后我们在洗手间说好10:10仍在那儿碰面把事情作个了断,后来我们吵起来,不过时间很短,他在10:15左右走了。”
“之后你就去Standley的房间了?”
“是,我知道他那儿有个收音机,可以听今晚的球赛。我从10:15一直听到10:45比赛结束,后来就回房了。”
“Herbert在和你吵架之后回放映室了吗?”
“我想不是。”Daly回想了一下,“我记得他上楼后往右边去了,而放映室在左边。当时我好像看见有个房间开了灯,因为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那个应该是陈列室。”
“陈列室?难道Guest不是在10:20才去的,而是提早了5分钟?” Kyd既迷惑又生气地低语。
“等一下,”居然是Pons的声音,“Daly先生,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昨天下午你说Herbert先生的职业就是靠出卖别人的秘密赚钱的,为什么这么说呢?”
“哼,别看他是什么私人侦探,冠冕堂皇的,其实就是个探子。”Daly冷笑着说,“他想尽一切办法打听别人的事,譬如说丈夫有外遇吧,他知道后就告诉那个男的向他敲诈,若情妇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他就连女的也一起敲诈,遇到不肯给钱的就向双方的另一半告密,可真够狠的!”
“我想你的事也和他有关吧?”
Daly有点吃惊,不过很快镇定自若,“Pons先生真聪明,不过Herbert可不单靠别人的婚外恋赚钱,他什么都卖。”Daly凑过来说,“Guest侵吞客户股票的事也是他泄露出去的,就因为Guest不肯借钱给他。”
说完后Daly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Guest显然不如上一次那样自信,大概是有谎言被揭穿的预感。
“Guest少校,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几点离开放映室的?”Kyd气势汹汹。
Guest垂下了眼,“10:15。”
“你见了什么人吗?”他继续逼问。
“是的,是Herbert。为了下午的话我想叫他闭嘴就约了他10:15在陈列室见。他总是那么惹人厌。”
“你知不知道是Herbert把你侵吞客户股票的事说出去的?”
“知道。上回我不肯借钱他就警告过我了,没想到他真会这么干。” Guest恨恨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Kyd转过头来问Pons,“你有什么看法?”
“警官,我们还有个人没问呢。”Kyd知道Pons的脾气,这个时候再问也问不出来,就跟旁边的警员说,“把Enid叫来。”
Enid被带过来时就像个患歇斯底里症的病人,一坐下就对我们嚷起来:“Herbert该死,上帝终于惩罚他了!”一边大笑一边要站起来,警员把她按在椅子上。Kyd意味深长地问:“你对Herbert的死感到很高兴啊?”
“不错,全世界的人死了都没他死掉令人振奋!”
“为什么?你和他有什么过结吗?”
“哼,说过结也太轻松了……他干的坏事足以让他进十次地狱了……能给我一支烟吗?”Enid伸出两个指头晃动着,Pons凑过去把烟放在她手指间,点上火。Enid吸了一口,对Pons客气地笑笑。有一点必须承认,如果Pons愿意,他是很能讨女性欢心的。
“是两三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刚来Rance先生家。Herbert见到我就花言巧语,后来我怀了孕他就抛弃了我,而且拒绝承认和我的关系。他又逼我堕胎,竟然是用从实验室偷来的硝基苯。你们知道,那种东西很容易中毒的。”她越说越激动。
“到Herbert遇害为止你仍然很恨他吗?”
“当然。”她咬牙切齿地说,样子活像个女巫,“我天天诅咒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你昨晚见过Herbert吗?”
“我只看见他从陈列室出来向左边走去,大概是回放映室。”
“Kyd,我想你就结案吧,写上自杀不很好吗?”Pons揶揄他。
“Pons,你跟我回警署去,我们谈谈。”Kyd严肃地说。
“好吧,为了避免你犯错误,我就跟你走一趟。”Pons站起来。
我们上车之后,几个人陷入了沉默。“Kyd,我认为你应该再听听我和Vaudin的口供,毕竟我们也是嫌疑人,说不定你会有什么收获。” Pons淡淡地说。
Kyd张嘴要说什么,却又闭上了。他点点头。

5
到了警署,Hazlitt把验尸报告交给Kyd,“为了它我牺牲了午餐!”
“行了,我知道了。”Kyd不耐烦地挥挥手,“让我们来看看,在Herbert的胃里检验出硝基苯、安眠药和酒精,而他床头那只酒杯里曾盛放硝基苯和威士忌,可以确定死者死前碰过里面的东西,而且杯子上只有死者的指纹。”他放下报告,“现在该请你们讲一下昨天的事情了。”
Pons很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接受问话,那神情和口气完全不像是发生了命案在录口供,倒像是在讲故事。事后我和他讲起我的印象,他笑着说:“Vaudin,难道你不觉得这个案子就像魔术一样吗?凶手巧妙地利用了人心理盲点,除了在那件事上犯了错误,其他都无懈可击啊。”
而我是第一次面对警察的严肃盘问,紧张得坐立不安。“Vaudin先生,请你叙述一下昨天你到了Rance家后的情形好吗?”
“好……好的。”我嗓子发干,“我和Pons大约是3点到的。坐下不久,Daly先生Guest少校和Herbert先生也到了,他们三人好像有了矛盾,渐渐吵起来,多亏了Rance先生来解围。吃完晚饭后他带我们去二楼放映室看歌剧录影,看完就睡觉了。”
“歌剧是几点开始的?”
“好像是十点,我记得Rance先生看过表。”
“把看歌剧途中的事讲得详细点。”
“也没什么。开场大概10分钟,坐在我们旁边的Herbert就说要上厕所走出去了,又过了约20分钟他回来了,我记得当时他还告诉我歌剧还剩30分钟,不过一会儿工夫他又离开了,Rance先生就坐到我们旁边。”
“他再次离开大约是什么时间?”
“10:30。”
“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当时Rance问我们时间,Pons就凑到屏幕前看了一下。”
“你们看完歌剧就回去了?”
“是的。”
“好了,就到此为止吧。”那警员合上本子。
我松了一口气,Pons走过来拍拍我:“Vaudin,别把自己弄得跟凶手一样。”
“Pons,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就是不肯说。”Kyd生气地说。
“我知道的和你一样,伙计。先说说你的想法。”
“然后你好一一驳倒来证明你确是智慧非凡是吗?”Kyd冷笑一声。
Pons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全没这回事,Kyd,这可是你要我帮你的。”
“好吧,根据几个人的口供和验尸报告,我认为Herbert在10:30出了放映室后回到自己卧室服下安眠药准备睡觉,这时凶手进来了,不知以什么方法让他喝酒并在酒中下了毒,很可能是凶手为他倒的,在他喝下后就死了,然后凶手擦掉杯子上的指纹并按上死者的指纹,就大功告成了。”
Kyd看看Pons嘲讽的表情不免有些心虚:“呃……这么看来凶手应该是Daly或 Guest或Enid,他们有作案动机,而且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Pons似乎在考虑什么,一会儿回过神来,对Kyd说:“Kyd,你不该那么相信口供,我说过,促销广告、天气预报和幸运彩票是最不能相信的三件事,现在该再加上一个口供。我想我们已经掉进凶手布的局了。”他站起来往外走,“Kyd,现在是3点,5点时你来我那儿接我,去Rance家。
6
回到公寓,Pons洗了澡,换上一套粗呢格子西服,坐在他的躺椅上,一边抽烟一边对我说:“Vaudin,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起诉他,只能孤注一掷了。”
门铃响了,房东Kinsey太太把 Kyd警官带上来了。“准备好了吗,Pons?” Pons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地扔掉烟蒂,“走吧!”
Rance家的几个人想必早接到了通知,都坐在客厅等我们。“Kyd警官,你要告诉我们谁是凶手了吗?” Rance站起来。“不,不是我,是这位Pons先生。”
“让我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一下吧。”Pons说。Rance先生饶有趣味地听着; Guest少校仍是面无表情;Daly先生大概还在猜想为什么不是Kyd而是Pons给他们找出凶手,Pons究竟是什么人;Enid一边抽烟一边眯着眼睛,像在想心事;而Standley则是昏昏欲睡。
“昨天十点开始,我们几个都在放映室看歌剧。10:10 Herbert出去了,紧接着Daly也离开,因为他们约在洗手间谈话,并且吵了起来。10:15 Herbert上了二楼,而Daly去管家房间听广播。但Herbert并没有回放映室,而是去了陈列室,因为10:15 Guest也从放映室出来了。他们在陈列室见了面,10:20 Herbert结束第二次谈话。之后,少校留下来欣赏油画,Herbert则向走廊左边走去,这是Enid看到的。Herbert回到放映室坐了一会儿就说要回房了。请注意,那个时间是10:30,而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也就是10:30到11:00。在这段时间内,Daly、Guest和Enid都可能杀人。因为管家在10:20以后就睡着了,虽然Daly听到了比赛结果,但也不能证明他在这段时间里没离开过,至于Guest和Enid,就更没有不在场证明了。而且,你们都有杀人动机。Daly和Guest是为了报Herbert出卖自己的仇,Enid则是因为Herbert玩弄了你。”Daly脸上又开始退潮,还不断冒汗;Guest仍然稳坐如钟;Enid熄了烟,把思绪从远古拉了回来。
“但我认为还有一种可能。”Pons神色凝重地说。
“另外一种可能?”众人迷惑不解。
“是的,那就是Herbert从陈列室出来后根本没在回到放映室,而是直接去了自己的卧室,因为Enid只看到Herbert往左边走,就想当然地认为他是要回放映厅,并没有亲眼见到他进去。而事实上Herbert从陈列室出来要回卧室也得往左边走。”
“如果Herbert回了卧室,那放映室里的是谁呢?”我问。
“是啊,我一直在想其中有什么破绽。凶手也许事先和Herbert讲好要在他卧室谈点事,在Herbert回去后,就假扮他来到放映室,并让我们听到假象。”
“听到?”
“是的,放映室里太暗,他不能让我们看就只能听了,不过也多亏了太暗,才能让他成功。凶手模仿Herbert的声音让人以为就是Herbert本人,利用我们的心理盲点给自己做了不在场证明。的确很妙,不过还是露出了破绽。我记得‘Herbert’当时讲了两句话,其中一句让我起了疑心。”
“什么话?”
“他说:‘还有30分钟。’”Pons一字一句地说。
当时的情形我立刻想起来了:“不错,我问还有多少时间才能结束,‘Herbert’就说还有30分钟。”我隐约感到Pons的意图了。
“你们应该还记得,Herbert说他从不看歌剧,那他怎么会对那部歌剧知道得如此清楚呢?理由就是,他根本不是Herbert,而是一个既熟悉歌剧又能模仿Herbert声音的人。那人就是——”Pons的目光扫视每个人,“你,Rance先生!”
Pons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继续说:“我想你们不会忘记昨天下午吵架时Rance先生给你们解围时说的那句话吧,他模仿得多像啊,当时我们都愣住了。而他也一定熟悉这部歌剧,因为这是他最喜欢的。他还故意问了我时间,让我们记住案发时他是身在别处的。用心良苦啊,我想他当时恨不得跳出来跟我们说:‘哎,你们看,我是和你们在一起的,没有去杀人啊!’”
“太过分了!Herbert被杀时我明明就和你们在一起的!”Rance几乎要冲过去掐住Pons的脖子。
“我还没有说完呢,你急什么,进监狱是迟早的事!Herbert掉进你的死亡陷阱不是在10:30 以后,而是在 10:15到10:30这段时间内。这你总没不在场证明了吧?”Pons看着他,“你先在威士忌里放了一定量的硝基苯,那些量还不足以致死,但能够造成消化道损伤,让人以为他是口服毒药而死。因为曾有过有人把硝基苯当作威士忌误饮的案例,所以Herbert毫不知觉也不奇怪。但真正使他毙命的毒药是从皮肤进入的。”
“从皮肤也可以吗?”Kyd警官不知道。
“Kyd,你的毒理学知识太少了,要多学着点。”Pons笑着,“硝基苯借其脂溶性很容易从皮肤进入,但要比消化道慢一些,经过凶手的安排,时差应该会有五六分钟。这样凶手完全可以悠闲地在放映室看歌剧,而隔壁的Herbert却在痛苦挣扎。真是太残忍了。”
“但Herbert也不是白痴,他会让人乖乖地涂毒药吗?”
“毒药不是涂在他身上,而是涂在了床上。Herbert迟早要睡的,只要他躺在了床上,毒药就会通过睡衣渗入体内。不过凶手必须在尸体被发现之前将床单和睡衣换掉,所以我们看见Herbert死后并不是穿了他自己的丝绸睡衣,而是一件普通的白色睡衣。我猜被换下的床单和睡衣还在你的房里,而你的床单在Herbert房里,睡衣嘛已经在警署停尸间了,是不是啊?Rance先生,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我发现Pons的紧紧盯着他,神情是少有的紧张。
“不错。你已经知道Herbert出卖Daly和Guest的事,但你不知道他出卖我的事,工厂因为他赔了一大笔违约金。”Rance低下头。
“噢,原来是他偷了你们的香料新配方,让你们不能如期交货。但他也是工厂的股东,不亏吗?”Pons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卖情报得的钱可比靠股份分红拿的钱多多了。”Rance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可恶的私人侦探!”他“扑通”向后仰去。
Kyd忙跑过去看:“又是硝基苯。”
“看来他不肯进你的监狱,自己到地狱去了。”Pons淡淡地笑,“真是个疯子。和尼采一样,‘当一个人不能再骄傲地活下去了,那就骄傲地死去吧!’”

7
我们上了车,Pons说:“其实如果他坚持那床单和睡衣是凶手在他下楼后偷换的,我可就没辙了。说实话,他干得很漂亮!”
“难怪在Rance坦白之前的一瞬间你那么紧张。”我恍然大悟。
“不过我还是有50%的把握。”Pons自信地说。
Kyd不明白:“为什么呢?”
“很多时候破案就跟讨债一样,把握了对方的心理、个性,成功率就大大增加。这个案子的凶手是个极其冒险的人,因为只要在他作案途中我们回头发现人不见了,他就算全盘皆输。而且在同一个地点一人分饰两角真是太刺激了。在处理尸体方面他也很有天赋。这种人真是疯子。疯子的共同点是都很自负,而且这儿的神经比较脆弱。”他指指左胸,“所以他们不能容忍一点点失败,一旦失败了宁可自杀也不能活着看到自己的耻辱。所以我说还是有点把握让他说出真相,并让他自我了断,省得我们为不能将他起诉而烦恼。”
Kyd大吃一惊:“你早知道他会自杀?”
“有预感。”Pons的回答模棱两可。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Kyd直跺脚,就像是自己杀了人。
Pons开心地笑出声来;“我说警官,你要一个不能起诉他但得眼睁睁看他杀人的疯子做什么,我这样不是更好吗?”
Kyd不作声,一个人生气。
“Pons,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我问,“如果在他行凶时Daly或是Guest出现了怎么办?他们也可能找Herbert报仇的。”
“是啊,所以他才别有用心地叫Standley听球赛广播,实际上是暗示Daly管家那儿有收音机,因为Daly是个球迷。另外,他告诉Guest有莫奈的画却不带他去看,这不是存心吊一位莫奈的狂热追随者的胃口嘛!”
“不过,Pons,我还是想问你,”Kyd打破沉默,“如果Rance真的不肯承认,你怎么办呢?”
“啊,这个问题问得好,Kyd。”Pons笑道,“我只能说我们的Kyd警官提前给你们过愚人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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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易雪黛
2 楼: Re:THE SHADOW MU... 02年08月29日11点02分


真的是原创小说么?






杏花疏影里。
吹笛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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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uanbu007段誉
3 楼: Re:THE SHADOW MU... 02年08月29日11点37分


为何说不是原创?我写了好半天的!:o:D:(: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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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娘的孩子没娘的孩子
4 楼: Re:THE SHADOW MU... 02年08月30日12点41分


写得很好呵,这么好的文章没有人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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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uliniao琉璃鸟最爱楚公子
5 楼: Re:THE SHADOW MU... 02年09月01日12点33分


很好的文章啊
就是外国人的名字看得人头晕
我花了好久才分清楚






给你,我的朋友们!音乐是梦想,也可以是信仰!

陈楚生首张个人唱片《原来我一直都不孤单》,全面上市!    



    琴师用时凄怨时沉吟的日语,随着三味线的乐韵,轻唱着古老的故事。不知道什么故事,一定是历史。一定是千百年的前尘:
    三千世界,
    众生黩武。
    花魂成灰,
    白骨化雾。
    河水自流,
    红叶乱舞。
    
                                                                                                推门八卦右使——琉璃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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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buckle加菲猫
6 楼: Re:THE SHADOW MU... 02年10月04日05点58分


文笔很老练啊
鼓掌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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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八耶户
7 楼: Re:THE SHADOW MU... 02年10月08日16点59分


恭喜你写了这么出色的作品!回复的帖子这么少,居然没有什么人仔细阅读,真让我郁闷啊。
我楼上的朋友看法相同,我觉得唯一不妥只处是故事发生的背景有点陌生。而且那么多的英文名字让人眼晕啊。
真的是好文章,文字简练,希望看到你更多的作品。






我来不是叫天下太平!
我来乃是叫地上动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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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ngzy宋可儿打开songzy的博客
8 楼: Re:THE SHADOW MU... 03年07月12日18点04分


不错啊~~~~~~~
不过我觉得Phil·Pons有点像Philo*Vance?:e: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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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8blx爱尔兰咖啡
9 楼: Re:Re:THE SHADOW ... 03年07月12日23点00分


希望楼主在推出下篇大作时能用中文名字,多谢






哲学是死亡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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