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odidact(弹弹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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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博材日记系列之爱神的眼泪(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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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年02月15日17点34分 |
有钱人果然很会享受,连住的别墅都在风景优美的山区。我和亚兰足足花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程才来到了这里。出发的时候还是阳光灿烂,到时却已经是已经是满天乌云了,看来今天晚上要有一场大雨。好兴奋,雨夜访古堡,可是经典的侦探情节呀! 车子驶离宽阔的爬山公路,再通过一段种满法国梧桐的林间小道,我们终于来到了越家大宅。好雄伟呀!恕我语言贫乏,眼前的建筑物的雄伟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以前曾经在电视里看见过欧洲人的城堡,我看眼前的这座建筑物一点也不逊色。 我看了一眼亚兰,看的出她也是十分兴奋。我们付清车费,穿过楼门前台阶上,敲响了门铃。 随着门铃的响起,一个满头银发但却十分精神的老头打开了门。 他谨慎地打量着我们,问道:“请问你们是?” 亚兰赶快介绍说:“您好!我是越晴梅的朋友王亚兰,她叫我今天晚上来这的。” 而我也递上了我的名片,介绍说:“您好!我是私家侦探博材。” 老头看了看我的名片,又打量了一下我们,就把我们让进了门。 不愧是A市的首富,房子气派,屋内的装潢和陈设更是没有话说!简直就是富丽堂皇。我以前所见的所谓富翁之家,跟这里比起来就变成了小康之家。不过好虽好,但是房间的格局却十分诡异,让第一次来的人真有些晕头转向,我不禁在想:“这要是着了火,岂不是全得困死。” 老头在前面带着路,边走边说:“我是这里的管家,他们都管我叫康叔。(看看!连管家的名字都这么符合国际标准。)博先生,您请进这间房间。王小姐,您请跟我走,小姐出去了,但是她吩咐过让您稍等一会儿。” 我有些困惑,心想:“这家到底是什么毛病,男女客人还要分房间分别会见。”我看了看亚兰,她也是一头雾水的表情。但是客随主便,一切只有听这个康叔安排了。 当我进到屋子里,我才发现屋里已经有三个人再等着了。他们看我进来,都站了起来,用询问的目光等着我开口。 这时康叔手中拿着一摞文件夹走了进来,对我说:“博先生,请您坐到沙发上。各位先生,大家都请坐下。” 看我们坐下后,康叔又接着说道:“在座的各位,你们都是侦探界的精英,是我家主人请来帮忙的尊贵的客人。” 这个康叔说话还真让人受用,没想到我博材就凭几个查外遇,找宠物的案子也能够成为精英。这时,我偷偷看了一眼另外三个人,发现他们都满意的眯起眼睛,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 “但是这次业务呢,我主人的意思是需要一个总的负责人。而我主人对各位之间能力的差异又不十分了解。”康叔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 “什么?要我跟其他人合作,我不干!”那三个人中间的一个比较胖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来去自由。我们决不阻拦。但是我还是希望先生好好考虑一下。本次的酬金是五十万圆。” 五十万圆!我的老天!果然出手不凡,这简直跟中了奖一样!而且还不用上税!金钱果然有镇定作用,那位老兄马上无话可说,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看他坐了回去,康叔又继续开始说道:“下面我给大家每人一份试卷,用来测试一下大家的能力。” 什么?又要测试。要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考试,从小到大哪次考试不是靠‘抄为径’的。正想着。文件夹已经发到了手中。 “这次测试得分最高的将为主要负责人,酬金增加百分之十五。得分最低,很遗憾,您将被淘汰,请自便。” 该死!我怕什么就来什么!这可怎么办才好?亚兰刚才可没告诉我这些,要知道我也就不来显这个眼了。 “每个人手中的文件夹中都有一份试卷。这份试卷共分部分。第一部分是考察侦探的基本功,也就是观察和记忆能力。” 第一题:该别墅的门口共有几级台阶? 第二题:该别墅的门口共种了几棵树? …… 这是什么破题,在烦恼和紧张之后,我脑中开始充满着十分暴力的场面: 佛山无影脚》》》》》》》》》》》 天马流星拳@·@·@·@·@ 一瞬间,我已经在虚拟空间将这个未谋面的始作俑者打的肢零破碎。 痛苦还未结束…… “第二部分是往年的刑事案件问答,主要考察侦探对罪犯的了解。” 我只是接过几个民事委托,刑事案件如果我们来管,那要警察干什么? 我在痛苦变麻木,康叔还在继续说着…… “第三部分是机智问答和谜语密码题,主要考察各位的横向思维与破解能力。” 时间不断的流失,我好象又回到了中学的考场。真恨自己学的少,眼看着五十万已经化做青烟去。再看看那几位,虽然有些不满,但是笔却一刻都没有停。 “最后一部分则是英语翻译,作为侦探要能够熟练使用英语,便于与国际犯罪做斗争嘛。” 正当我瞅着空白的试卷发呆时,突然雷声大做,救世主从天而降,不,是从门而入。 “康叔,这个人非要见你,他说是赵老先生请来的侦探。”女佣将一个人让进了屋子。 “赵虎!怎么是你?” “博材!你也在呀!” 说起这人可不是生人。他可是我的好朋友(这个世界可真小呀!),他曾经还和我一起查外遇,寻找宠物,跟我是不折不扣的难兄难弟。他可是答题这方面的行家里手,平时就经常找些智力问答来考我。 “请问您是?”康叔有些疑惑的问道。 “啊,您好!我叫赵虎,是你们家赵老先生请来的私家侦探。”赵虎的开场白很是熟练,看来刚才进来的时候没少费唾沫。 “可是我家老先生只请了四个侦探。” “我是你家小姐请来的侦探,并不是你家的赵老先生请来的侦探。”我这时才刚刚听清顾主不对,急忙出来说话。 “这个……” 正在康叔略微迟疑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丫头大啦,都知道从外边找人来帮忙了。” 随着“噔,噔,噔,”的拐杖落地声,一个将近八十岁左右满头银发,一脸沧桑的老人从门外缓步走了进来,“各位,我叫赵洛才,是刚刚死去的越申希的好朋友。” 说着老人径直坐在了正对着门的藤椅上,环视着我们:“我说完了,下面你们各位是不是也都介绍一下自己呀。” 大家稍一迟疑,随即开始介绍自己。 那个胖子首先开口道:“我叫王贺章,是天盟私家侦探所的。” 接着那三人其中的岁数跟我比较接近的人站起来说道:“我叫李秋浦,是展才私家侦探所的。” 最后岁数较大,大约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自我介绍说:“我叫张宾贤,是远朋私家侦探所的。” 刚刚进来的赵虎也急忙介绍道:“我叫赵虎,是齐河侦探所的。” “欧?齐河侦探所,是一家很有名的侦探所嘛。”赵老先生插嘴说道。 接着他将注意力移向了我:“小伙子,你刚才说你是越晴梅请来的,那你属于哪家侦探所?” “我叫博材,是博材私家侦探所的。我还有一位介绍我来的朋友,她叫王亚兰,现在她正在隔壁等着呢。”我马上微笑地自我介绍。 赵老先生听后,侧身对康叔说道:“仲生,去到隔壁把王小姐请过来。” “赵老先生,这……”我急忙劝阻。说实话,我不想让亚兰跟这个老头发生太大的接触,因为我的顾主不是说这个赵老先生不是不喜欢女孩嘛。 赵老先生并没有理会我的话:“既然你们都来啦,越晴梅又不在,你们待会儿就一块听我把事情说说吧。” 不一会儿,康叔就将亚兰找了过来。看来康叔已经介绍了情况,亚兰一进门就向赵老先生问好。 “你就是博材侦探的女朋友吧,你就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吧。”赵老先生似乎并不象越晴梅说的那样,反而很高兴的说道:“不错,小伙子。女朋友很漂亮嘛。” 听他这么一讲,我先是一愣,随即心想:“坏了!这个老头怎么这么爱乱点鸳鸯谱。他乱说没事,可是亚兰回去后非要我的小命不可。” 亚兰听了这话也先是一愣,随后急忙反驳道:“不是啦,我俩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赵老先生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可是脸上的表情分明在告诉大家:“我都一把年纪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亚兰也没有在反驳,只是默默地坐在了我的身边。可是我明显感觉到身边射来的两道利刃和腰眼处传来一阵酸痛,表明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一时间屋里没有人再说话,我为了摆脱亚兰那锐利的目光,赶忙将我手中的卷子递到了赵虎手中,小声地告诉他刚才康叔说的规则。既然主顾不同,那我也就不必非要做这该死的卷子了。 不一会儿,大家就都陆陆续续将卷子做完了。赵老先生微笑地接过卷子,并没有看,只是将它放在了身边的茶几上。 “赵老先生,你怎么不看呢?看看也好现在就把负责和淘汰的人告诉他自己。”赵虎忍不住首先发话了,从他刚才作题时的高兴劲来看,他一定认为自己稳拿头彩。 可是赵老先生接下来说的话却远远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其实我一个老头子哪有那么多的钱来付酬金?刚才的测试只不过是一个玩笑。” “玩笑?”几位侦探都惊呼了起来。我看了一眼赵虎,只见他两眼发直,一脸的不相信。就跟当年和他谈了四年的女朋友告诉他,她已经有了一个阔少的孩子,并且要和他分手跟阔少结婚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屋内顿时弥漫着一股很强的杀气,我相信要不是对面坐着的是一位年近耄耋的老者,这里一定会马上变成一个很血腥的暴力凶杀现场。 还是亚兰首先偷偷拽了一下我的衣角,要我为老人解围。 这事可难坏了我。随便想想,不管是谁凭空丢了五十万,我想谁也不会好受。可是对方毕竟是个老人呀!我咽了下口水,说道:“赵老先生,虽说您一把年纪又很富有,可是您也不要开这么大的玩笑呀!我们都是穷人,禁不起这么折腾。” “其实我呀!也没想这么干来着。可是你要知道,老人的生活可是十分枯燥的。再说我对你们侦探也挺感兴趣的,觉得你们很神秘。……”赵老先生虽然在解释,脸上却浮现出了孩子调皮时才有的笑容。 “要是没有酬金,我很忙,那我就先行告退了。”王贺章好象对老人的解释感兴趣,站起来就走了出去。 康叔急忙出去送客,可是赵老先生却没有一丝挽留的意思也不再解释。一时间,屋里一阵沉默。 “我就讨厌这种惟利是图的人,看见了我就来气。”赵老先生看见康叔回来,突然神色一变,换成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我也没说我不付酬金,只不过没有那么多罢了。在场的各位每人将会得到十万,最先找到‘爱神的眼泪’的人还可以再获十万。” 对于赵老先生的表态,大家都很吃惊。但是老人严肃的表情却在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是真的。 “谁要走尽管自便。”赵老先生又补充了一句。 既然有了酬金,谁都不会再走。 闲扯了几句之后,屋内的气氛又逐渐缓和了起来。 赵老先生喝了一口身边的茶水,开始给我们讲述‘爱神的眼泪’的来历。 老人缓缓地叙述着,又把我们带回了那个不堪回首的年代。 “其实这些事情我本来不想说的,要不是我那可怜的老哥突然去世,我想,我也许会把它带到棺材里去。 事情还要从四十年代说起。其实我的原名不叫赵洛才,而叫赵仁卫,是居住在台湾高雄附近。我自幼父母早亡,是姑姑和姑父把我养大的。也许年少气胜,也许是长期日本当时在台湾的殖民教育,十六岁那年我加入了日军,也就是当上了现在人们说的汉奸。那时太平洋战争打的十分激烈,日本军队减员十分厉害,于是就把我们这些中国人稍加训练派往了现在的印度尼西亚去协助那里的日本人去看管从东南亚战场上俘虏的战俘。 我常常问自己,战争到底是什么?战争就是一只吞噬人们良知的怪兽。 我初到俘虏营的几个月由于战场还离我们很远,一切还都算做可以。可是随着战争的发展,事情就变的越来越糟了。那些日本人刚开始只是督促战俘们抓紧时间修建机场和仓库,可是渐渐地他们开始有事没事的体罚那些战俘,甚至将其中的有些人偷偷枪毙。刚开始时我不能理解,也许我在高雄的时候曾经学过一些日语,所以那些日本人并没有歧视其他中国人那样歧视我,也就让我有了机会想他们一问究竟。在我的再三询问下,他们便偷偷地告诉我,日本在太平洋战场上接连打了好几个败仗,殖民地一个接一个地被美国人占领。上面有命令,让一个战俘都不许留下。于是他们就先开始虐待战俘,好在最后时刻的时候来到的没人反抗,为此他们还枪毙了其中一些他们认为是中坚份子。 随着战线的逐渐接近,最后时刻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那些战俘们似乎也已经知道我们会在不久的未来将他们处死,于是也就越来越频繁的逃跑。可是每次他们都失败了,都是以一场血腥的杀戮为结束。最后的时刻也就在这一次又一次的杀戮中来临了。 那是在一个沉闷的早晨,我们终于在美军电子干扰的间隙接到了上边发来的电报,要我们处死所有的战俘然后向丛林深处撤退。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早晨呀!我端着枪,跟着那些日本人后面,象一个野兽一样的杀人。 战俘中有一些是中国人,他们平常也知道我是台湾来的,于是他们有的开始规劝我掉转枪口,不要屠杀同胞;有的则咒骂我,骂我是个忘记祖宗的败类。可是那时的我长期受到的是奴役思想教育,我早就已经不把自己看成一个中国人了。我甚至愚蠢的认为台湾人和日本人是同一血缘,我们将开创黄种人的大共荣。子弹从枪口中毒蛇一样的喷出,鲜血飞溅在我的身上,让我处于疯狂。 当所有的战俘全部处死之后,我们甚至都无法认清对方,血凝结在我们的脸上,就好象一个面具,让我们看起来都象一个个噬血的恶魔。 紧接着,我们开始焚烧战俘营,好隐藏我们所犯下罪行。可是没想到的是黑烟引来了美军的轰炸机,几颗炸弹就将本就已经心惊胆战的我们弄得四处奔逃。当时我是和叫山本,田川的两个日本人一起逃进丛林的。那时我们已经十分惊恐,生怕落在美国人的手中,只顾玩命的往前跑,结果我们三人在丛林中迷了路,与其他人失去了联系。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在丛林中瞎转。粮食的匮乏和长期的紧张终于让我病倒了,长时间的高烧让我看什么东西都是一片模糊。这时,那两个日本人却来向我趁火打劫,他们想杀了我好夺取我身上的一切。我只有苦心哀求他们放过我,最后他们终于放了我一命,但却拿走了我身上所有的东西,还扒了我的外衣。因为他们说丛林的夜晚很冷,而死人是不需要衣服的。他们把一支没有子弹的步枪留给了我,说是我可以拿它当拐杖走出丛林。 在他们走后,我就拼命地爬了起来,往另一个方向晃晃悠悠的走。因为当时我十分害怕他们在粮食吃完后会回来杀死我,然后将我吃掉。我相信他们在那种情况一定会这么做的,我曾经在半昏迷时听到他们这么说过。 也许我阳寿未尽,命不当绝。” 赵老先生说道这里停了下来,拿起放在身边的茶杯喝了几口茶。 “那后来怎么样了?”亚兰小声的问道。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虽然没有这么投入,但是我还是有点不相信眼前慈祥的老人在几十年前居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屋里静悄悄的,大家都等着听老人接着说下面的事情。 “我在分手后,由于饥渴难耐就随便地上抓一些野草吃。我心里当时还想:‘死就死了吧!当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没想到奇迹居然发生了,我的烧居然渐渐地退了。烧一退,人就清醒多了,我就开始考虑如何离开这个该死的丛林。 这时候不远的地方发出了几声枪响。我的第一反映是附近有美国人。反正是个死,临死之前就当回战俘又能怎么样?于是我就开始向枪响的地方走去。 我走了大约两百多米就看见了一个隐藏在丛林中的寺庙,在寺庙门口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僧侣的尸体,寺庙里还传来说话声。倒现在我也搞不清楚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就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庙门跟前,往里望去: 寺庙的地上半躺着一个僧人,他嘴里正在大声说着什么,可惜我一句都无法听懂。在他的旁边站着的人是山本,左手里拎着一个鼓鼓的包裹。而田川则站在供桌上,正在用刺刀在佛像的额头撬着什么东西。 一下子我全都明白了。山本和田川一定是无意间闯进了这间寺庙,而贪婪的他们见财起意,想要对这里进行一次洗劫,而那些僧侣们则是在阻拦时被杀害的。 田川终于将那个东西挖了出来,而山本也厌烦了僧侣的喋喋不休,举起枪来打死了他。我这时才想起,如果他们看见我一定会杀了我的。刚才靠近的时候有僧侣的说话声掩护了我,才没有被他们发现,现在再想走可就难了。正当我思忖怎样离开时,田川已经跳下供桌,走到了山本跟前给他看那样东西。这时候,又一件异想不到事情发生了! 田川趁山本看东西分神时的一刹那,他突然用刚才挖东西的刺刀刺进了山本的胸膛。山本哼都没哼就死了。 趁这时,我也冲了进去。我知道我逃是逃不掉的,田川现在没有拿枪,呆会儿等他拣起枪,那一切可都晚了!只有趁田川杀死山本时候,冲进去跟田川来场肉搏战。凭着我比田川高大的身体也许还有胜的机会。 田川看见我吃了一惊,我则趁这个时机用我手中的步枪狠狠的抡了过去。田川本能的一躲,步枪打在了他的肩膀上,由于力道非常大,甚至连步枪的枪托都裂了。 我觉得这一下一定将田川的肩胛骨打碎了,要不然他是不会发疯似的把刺刀扔过来的。我没有躲闪,接上去又是一下,把正要拣枪的田川的脑袋打碎了。他的红白脑浆溅了我整整一脸,我的嘴里也是咸咸的,现在想起来我都恶心。 可是当时我却没有多想,因为田川拼死一投的刺刀也扎进我的胳膊。我扔掉了沾满血污的步枪,拔出刺刀,从他们扔在地上的包里找出了纱布,仔细的包扎了一下。要知道,在丛林中伤口可是很容易感染的。 接着我围着寺庙转了几圈,找到了一口井和打水的工具。我赶紧弄了几桶水,好好的喝了个饱和洗了把脸。然后我忍住呕吐,走进寺庙,拿出了些粮食,再从田川和山本身上搜走了他们刚才抢夺的东西。现在我的衣服上面全是血污,这是没法穿了,我又从一个僧侣身上扒了件衣服给自己穿上。 等把这一切都干完,我才想起好好看看田川拼死抢夺的东西。洗去上面的血迹,我简直被宝物的光芒迷住了双眼。十几颗晶莹透亮的绿宝石,几十颗圆润光滑的珍珠,和一些金饰品。最吸引人的就是一颗硕大的钻石,刚才田川挖的东西,也就是日后的‘爱神的眼泪’。我想一定是这些僧侣因为战乱,想躲到丛林中来避难,没想到却遇上两个煞星,陪上了性命。 我收拾好东西,没多停留就离开了那个地方。 没料到的是,我的伤口仍然感染了。我又开始发烧,这回连野草也失去了作用,我感觉这一次我是完定了。 正当我即将昏迷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人影,这时我鼓足力气大喊了一声:‘救命!’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了温暖的床上。经过交谈,我才得知救了我的人叫越申希,他是一名华侨,为了躲避战乱随同父母来到了丛林深处。没想到父母双双染病而亡,只留有他一人。刚才打猎时,听见我用中文叫救命,于是就把我救了回来,细心照顾。 我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早已经把钱看作了身外之物,于是提出把所有钱财统统给予我的救命恩人,可是越申希却拒绝了。我只好和他结拜为生死兄弟,与他平分钱财。 从此以后,我在越申希处安心住下,在大约半年后,我们走出了丛林,得知日本已经投降,于是我们又花钱偷渡到了美国纽约。在那里我们变卖了宝物,开创了一家公司。 后来越申希爱上了一个美籍华裔女子,把我送给他的大钻石镶嵌到了一个项链上,送给了那个女子。他们很快就坠入了爱河,不久便结婚了。接着我也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生活看起来十分美满,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不幸正在一步一步向我们逼近。 也许那颗钻石上带有僧侣的诅咒,给我们带来了厄运。先是越申希妻子在难产中不幸去世,给越申希留下了一个儿子。为此越申希十分伤心,从此他把那颗钻石叫做‘爱神的眼泪’。接着就是我家发生火灾,妻子和孩子全部都死了。我俩从此心灰意冷,都没有再娶老婆。 七十年代我国改革开放,我们考虑认为应该回国开办企业,用来报效祖国。于是越申希就带着儿子回国,我则留守美国调动资金。” 赵老先生说完这一切,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又缓缓地说道: “这便是我所知道的一切,说完了心中能够舒服一些。这些年以来,我总是作恶梦,梦见那些被我处死的战俘们。我是个罪人呀!我想我的罪过恐怕要用一生来补偿。仲生,这边的事情你了解的详细,还是由你来讲吧。” “好的。”康叔走到了屋子的中央开始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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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无一物,言空未必空。
世事皆有定,奈何费思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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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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