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odidact(弹弹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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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博材日记系列之爱神的眼泪(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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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年03月02日15点04分 |
闷鼓重敲催黑马, 银链舞空垂黑崖。 回屋静听雨打瓦, 疑是邻孩乱抛沙。 *** 康叔慢慢地走到屋子中央,开始接着讲述他的故事: 听完赵老先生的身世,我突然也想讲讲我的事情。我叫康仲生,是出生在美国纽约一个华裔家庭,我的父亲是一个美国运输公司的调度员,工资不算很高,但是足可以养活我母亲和我,说起来我家那时还算得上是一个美国中产家庭。 可是命运总是难于琢磨的,在我十三岁那年,我的父亲参加了工会组织的一次罢工,那次罢工的原因好象是为了支持卡车司机的工资要求。在那时,工会往往在工人中享有很高的威望和权力的,工会作出的决定,个人往往只能照做。 罢工很快结束了,客车司机如愿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工资,可是我的父亲却因此触了霉头。那时美国正处于麦卡锡时代,所有人都在草木皆兵,我父亲由于被政府怀疑是赤色分子不仅失了业,而且还被关进了监狱。 母亲十分着急,想尽一切办法来打通所有关节来救出我的父亲。官司打了一年多,父亲是救出来了,可是家中的积蓄全部搭了进去,我母亲也由于操劳过度而病倒了。由于没有钱来治病,母亲在父亲出来三个月后就病死的。父亲在监狱中受了很大的打击,出来后性情大变,整天就知道在外边鬼混,而且还染上了毒瘾。母亲那时侯一定十分痛苦,可是病情已经发展的让她卧床不起,她下葬的时候连一件象样的衣服都没有。我父亲在我母亲死后更加一蹶不振,整天在外边鬼混,只有没有钱时才会想起回家拿东西到黑市换钱,事情终于走到了尽头,我父亲的的尸体在一个偏僻的街角被人发现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用过的注射器。 失去了父母,我家的房子很快就被银行收回了。我被迫开始了我的流浪生活。 我因为没有任何政府证明,所以也就无法领取社会救济。平时我在地铁站或者是在火车站附近乞讨,偶尔也偷些行人的东西。我每次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被警察抓走,送进收留所里去。 有一次,我在地铁站门口乞讨,但是整整一天我都没有讨到什么东西,于是我就顺手偷了一个中年人的钱包,想要用钱买点吃的。可是却被那人发现了,他抓着我的胳膊,要把我送到警察局去。那时我十分害怕,我俩在地铁站门口纠缠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时多亏路过的越老先生出面帮助了我,并且收留了我。 从那时起,我就跟着越老先生走南闯北,越老先生待我亲如一家,越老先生从来不让我管他叫老爷,由于我跟他的儿子差不多大,甚至让我直呼他孙子的名字。这也是我一直叫他为越老先生的原因。 后来祖国改革开放后,越老先生就带着他儿子和我回到了祖国。越老先生的儿子,也就是越先生,他自幼就很聪明,回国后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在打理。 谁知道没过几年,越先生和越太太在一次车祸中遇难了,越老先生失去了儿子和儿媳,精神几乎崩溃,于是我们平时也就不再提越先生和太太的名字。幸好这时越老先生的孙子越尔来和孙女越晴梅从国外学成归来,越尔来接替了父亲的事业,让越氏企业的事业蒸蒸日上。越老先生从此不在过问企业的事情,而是一心一意的在别墅的工作室里钻研起了自己喜欢的青铜雕刻,来打发时光。 可就在两个月前,别墅里发生了一件很蹊跷的事情。越老先生在进自己的工作室里遭到了袭击,歹徒用木棍从后面袭击了了越老先生。看当时的情况,歹徒好象是躲在旁边的屋子里,想趁越老先生进门时打晕他,抢夺‘爱神的眼泪’,可是那天越老先生并没象平时那样将‘爱神的眼泪’带在身边,而是放在卧室的保险柜里。歹徒打晕了越老先生后,没有找到‘爱神的眼泪’,就打碎了工作室的窗户逃跑了。 我们事后听到了越老先生的呼救声,才赶过来的。当时越尔来正在公司,只有我和越晴梅在家。当时我想报警,可是却被越老先生制止了。越老先生当时的表情十分痛苦,象是有难言之隐,几次欲言又止,只是让我马上把越尔来叫回来。 越尔来很快就赶了回来,他当时十分紧张,十分担心他爷爷的安危。爷孙俩单独呆在工作室里聊了很长时间,越尔来好象主张马上报警,可是越老先生就是不让,为此俩人还争执了起来。越尔来争执不过越老先生,就只有随着老人的心思办,只是在别墅的院子里又养了几只狼狗,增加安全防范。越老先生经历过这事后,就把自己关在工作室中好几天,后来又出了一趟门,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那里,只知道他回来时已经将‘爱神的眼泪’从项链上取了下来,镶嵌到了一尊新做的铜塑像上。” “这事情确实很蹊跷。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赵老先生好象也刚刚了解此事,不由插嘴问道。 “是越老先生不让我们说的。后来越老先生就将塑像摆在了自己的卧室里,整日不离。后来几天越老先生突然患病不起,而且还不愿上医院医治。越老先生眼看着自己的病情越来越重,就将律师叫到了别墅,将企业留给了越尔来,而将‘爱神的眼泪’留给了越晴梅。随后仅仅几天越老先生就病逝了。 越老先生突然病逝后,赵老先生从国外赶了回来。此后的事情各位侦探恐怕也能猜到,由于要交遗产税,就对宝石进行了鉴定,谁知居然发现宝石是假的。” “再加上我对老朋友的死感到十分奇怪,越申希一向身体很好,怎么这么快就病逝了呢?”赵老先生接过了话头,继续说道:“于是我就劳动了各位,希望大家能够帮我揭开其中的迷题,并且找到‘爱神的眼泪’。” 随后的时间赵老先生把大家让上了餐桌共进晚餐。大家仍旧很是好奇,对赵老先生问东问西的。饥饿的我无心参与,只是在双耳听着的同时,让自己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饭后,赵老先生看见大雨依旧未驻,就将我们留在别墅中过夜。 “今晚都快变成《十日谈》了。”我跟着女仆身后边走边想:“整个晚上都没有见到我的那位主顾越晴梅。甚至连越尔来夫妇都没有见到,反而听了一夜的故事。不过听他们这么一讲,我觉得事情很复杂,果然很够劲。” 好棒呀,连客房都是套间。我跟着女仆进屋后不由两眼一亮。外屋是一间客厅,里屋则是卧室带一个卫生间,而且都装饰的十分豪华。 “我要开始好好享受一下。”我关上了房门,一下子坐到了客厅中软软的沙发上。“听说别墅都是安有电视卫星天线的,不知道有没有成人频道。” “咚!咚!咚!”正当我全神贯注的找频道时,一阵敲门声很不合适宜的响起。 “谁呀?” “要是那个老头子来找我闲聊,那可就麻烦了。”我心中暗自思忖。 “赵虎!你在干什么呢?”一个大脑袋从打开的门缝中挤了进来。 “我睡不着,闲的没事干,就让女仆带我来找你聊聊。”赵虎边说边挤进屋子,坐到了沙发上。 “你是在找成人频道吧!”赵虎这时发现了打开的电视,坏笑着问我。 看着赵虎的坏笑,我想起了我俩相识的过程: 我俩是在一个私人侦探俱乐部的活动中认识的。说起那个俱乐部可真是个俱乐部的经典。刚刚开始时聚会还挺正规,象那么回事。可是渐渐地有些人开始成双入对,而有些人则开始拉帮结伙,俱乐部也就渐渐解体了。我没有女人缘,就只有拉帮结伙了。因为赵虎在性格上与我比较相似(都爱胡侃神聊,都曾经‘为爱伤过心’。),我俩就这样慢慢成为了好友。 “你是什么时候进的齐河侦探所的?够牛的呀!”我赶紧差开了赵虎这个话题。 “还不是靠的人情。如今人情可比什么都管用。”赵虎一边调着电视,一边说道。 “那你这回是用的友情还是亲情?”我有些奇怪地追问道,要是往常赵虎能有这好事,一定不会这么轻描淡写。 “是失去的爱情。”赵虎看起来有些感伤,“你还记得她吗?” “谁?”我更加迷惑了。 “我的前女友。”赵虎将‘前’字读的很重,“她我分手跟了那个小子后,那个小子算是补偿我,帮我介绍的。” “你怎么能够……”我看着赵虎从未有过的凝重表情,咽下了下半句。 “我要吃饭,要生存,我父亲的高额医药费可要我来付的。”赵虎语调依旧很平静,“再说,跟他比跟我幸福。” “……”我一时语涩了,不知道怎样劝他才对。 “找到了!”赵虎突然一扫凝重,脸上露出了以往的笑容。 “什么找到了?”我不解的问道,赵虎的话让我不知所措。 “是这个。”赵虎指着屏幕,那上边正有一对男女在‘摔交’。 “我想也是吧!别墅区里一定会有成人频道的。”赵虎继续解释着。 “不错,不错。你瞧那个女的,皮肤果然很白。”我也不想继续那个沉重的话题,顺势说道。 “这可比你借我的那张强多了。” “你说什么?那张可是荣获过日本情色十大排名的。” “还十大排名呢,我看那个女的都有三十岁了。” “那是你有偏见。” “我还是觉得西方的好。” “……” ……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俩进行的‘男人间的谈话’。 “谁呀?” “是我。亚兰。” “怎么是她?难道是她听到了我们的谈话。真要是那样,那可就真要倒霉了。”我惊慌失措地想着,往门口慢慢地挪动,同时回头看了一眼赵虎。 赵虎正在匆忙用遥控器将频道改变,同时做了一个稳住的动作。 “你在屋里干什么呢?这么磨磨蹭蹭的。”亚兰刚进门就问了起来。 “我正和赵虎讨论案情呢。”看来她并不知道刚才的事情,我一下子就放下心来,“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叫女仆带我来……”亚兰看了一眼赵虎,没有再说下去。 “你们聊,我先回去睡觉了。”赵虎叫住了要走的女仆,起身往门外走去。 “那咱们明天再继续说。”我边说边把赵虎送出了门。 “你回去吧。这走廊可真够乱的,一趟两趟的还真找不到自己的屋子。”赵虎的脸上一副诡异的笑容,“你们慢慢好好谈吧。” “你在干什么呢?”回到了屋里,我发现亚兰正在往沙发上抱枕头和被子。 “今天晚上又是打雷,又是下雨,怪让人害怕的。”亚兰的脸上掠过了一丝红霞。 “没事,你今晚就睡我这屋吧。我绝对不会越雷池半步。”我嘴上说着,心中暗自得意:“可真没想到平时的女强人居然怕雷。” 也许我脸上带出了得意的笑容,亚兰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你也早些睡吧。”亚兰低头走进了里屋,锁上了门锁。 “该死!居然把门锁锁上了。”我心中有些沮丧,“如果不锁的话,说不定还能来一场偷香窃玉的壮举。” 风雨越下越大,阵阵的雷声吵得我怎么也睡不着。 我正在沙发上碾转反侧,突然感到一阵内急,刚才实在是茶喝的太多了。 “糟糕!卫生间在里屋,再憋憋看。”我可是不想打搅亚兰的休息。 “可是实在憋不住了,没有办法了。看来我只有半夜叫门了。”我无奈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亚兰。亚兰。开一下门。” “什么事?” “我内急。” “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快憋不住了。求求你。”我突然觉得泪水涌上了眼眶。 “那你得保证不乱来。” “我保证。” “你还要保证不是骗我。” “我保证。” “……” “……” …… 男人哭吧不是罪! 又是一个风雨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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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无一物,言空未必空。
世事皆有定,奈何费思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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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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