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风（无声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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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家村迷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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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年08月31日22点18分 |
第九章 蓼家的过去
吴起一边思索着酒家老板的话，一边向蓼家老宅走去。
他走到蓼家老宅的门口，刚要进门，却看见对面的巷子里探头探脑的小周。
吴起走上前去，打趣的说：“怎么？不当警察改当贼了？”
小周摇摇头，一挥手说：“别提了！刘队长叫我在这监视蓼世礼，我在这站了大半夜加一上午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他从昨天起，就没有出门！也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要犯事儿，你也快着点啊！”
吴起说：“你惟恐天下不乱啊！我进去看看，有什么事我告诉你。”
小周说：“快去快去！那小子要是死了我也就解脱了！”
吴起哈哈一笑，转身进了蓼家老宅。
蓼家宅子里到处挂着黑纱，一派举哀的气象。外面院子没有人，冷冷清清的。想必是怕惹了晦气，村民们都不敢来探望。
吴起一进里院，就看见蓼继明在父亲的灵位前跪着。蓼老太太一身全白，坐在一旁，由几个年老的妇人陪着。好多蓼世义生前的亲朋好友，都围在老太太跟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蓼世礼和蓼世智，还有王镇长、张副市长都坐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说话。院子里还有好多村里人，都是附近的街坊邻居。
吴起走上前去，先给蓼世义上了几柱香。然后他蹲在蓼继明旁边说：“蓼继明，你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
蓼继明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紧紧的咬着下嘴唇，脸色苍白。
吴起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老在这跪着也不是办法啊！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
蓼继明还是不说话。
吴起看蓼继明像傻了一样，心里发急。他抓头挠耳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忽然蓼老太太说话了：“继明啊！你和吴起出去转转吧，娘看着你这样也难受。你出去散散心，别憋坏了身子。”
蓼继明听见母亲也这么说，就起来跟着吴起出门了。
两人来到门外，向村口的方向慢慢走去。
吴起对蓼继明说：“蓼继明，其实我是有话要问你。”
蓼继明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来找我肯定是为了调查我父亲的事。你问，我知道什么全告诉你，只要能找出凶手。”
吴起说：“你知道你父亲还有个哥哥吗？”
“当然知道。我伯父叫蓼世仁，文革的时候被批斗，自杀死了。她和我的婶婶双双上吊死在关他们的牛棚里。当时说是‘畏罪自杀’，因为他们顶着‘地主恶霸’、‘反革命’、‘国民党特务’等好几个大帽子。”
“他有个儿子，应该算你堂兄吧。你知道他的情况吗？”
“我伯父死后，他就失踪了，据说死了。后来政府发还伯父家被抄没的财产，因为没有人接受，所以就由我父亲和叔叔们继承了。我们家现在住的房子就是那些财产的一部分。”
“那你的两个，两个，那什么，奶奶。你知道些什么呢？”吴起生怕刺激了蓼继明的情绪。
“早死了。我的亲奶奶我从来没有见过。”蓼继明的态度果然很冷淡，他肯定也知道他父亲和叔叔们的遭遇。
“你的姑姑呢？”
“她很早就离开村子了。我听爸爸说，她嫁到了城里。她从来没有回来看看我们，甚至连信都没有写过一封，所以我也没见过她。”
“是吗？她为什么不和你们联系呢？”
“我也不知道，我父亲也没有说。”
“蓼继明，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和你在祠堂大殿里说话的是什么人？”
“你偷听我们说话？！”蓼继明看着吴起，有点生气。
“不是不是！我是无意中听见的，不，我其实什么也没有听见！哎，怎么解释才好！我真的没有偷听啊！”吴起感觉很难堪，连说带比画的解释着。
蓼继明叹了口气，一摆手说：“算了，你别解释了。你应该不是那种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和我说话的是一个姑娘，叫蓼瑾，老族长的女儿。”
“她有什么事情那么秘密，非要偷偷的说呢？”
“唔，这个，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蓼继明苍白的脸上显出一点红晕。
“嘿！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吴起拍了他一下。
蓼继明没有办法，只好说：“呃，事情其实是这样的。阿瑾她可以说是我的女朋友吧。我们青梅竹马，一块儿玩大的。我和阿瑾真心相爱，可偏偏我父亲和老族长不和，非常反对我们来往。所以我们平时只好偷偷的见面，不敢让家里人知道。那天仪式开始前，她突然来找我，说她父亲要来闹会场，叫我先做准备，别误了祭祀的事。就是这样。”
“呵呵，原来你们还是一对苦命鸳鸯呢！那你父亲和老族长为什么不和呢？”
“我听说，父亲当年在祠堂遭贼的时候曾经检举说，是老族长偷了祠堂里碧眼鬼的翡翠眼珠。老族长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但是两家就此结下了怨。老族长还因为这个被免了族长的头衔。不过老族长为人向来正直，处事公道，就连我父亲也很敬佩他这点，所以大家虽然想不通老族长为什么要偷那对眼珠，可还是很敬重他的。”
吴起低头思考了一会，又问道：“蓼世礼，你二叔，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蓼继明冷笑了一下，“虽然他是我叔叔，可我实在找不出什么好话来形容他。他爱赌钱，爱喝酒，爱玩女人，就是不爱做事。说老实话，我发现那个斗彩大盘丢失以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吴起点点头，问：“那蓼世智呢？”
“他很少回村里来，我不太了解。不过你看他的言谈举止也就知道了，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王镇长怎么样？我看他很热心，很能干的样子。”
“王镇长和我父亲很熟悉。他是个很有魄力的人，可惜下个月他就要退休了。”
“退休？”
“是啊。这次活动是王镇长一手促成的，可以说是王镇长的告别演出了。”
“是吗。那魏教授如何？”
“魏教授是个谦谦君子，博学多才。我常常就专业上的问题请教他，他是个很好的老师，也是个很好的朋友。我敬重他，就像对我父亲一样。”
“哎，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看！”吴起突然停下脚步，手往前一指。
原来吴起和蓼继明两人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祠堂的附近，魏教授正站在祠堂的大门下。他拿着一个画家们常用的画板，在那里用铅笔临摹大门顶棚上的彩绘图案，脚边还放着一个帆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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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爱情，我只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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