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风（无声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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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家村迷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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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年08月31日22点21分 |
第十二章 老族长之死
今天是个阴天，天上的云层很厚，村子周围的山峰上都隐在白色的薄雾中。
吴起因为昨晚的事情，整夜没有睡着。他早早的起来，坐到了“曲院熏风”酒家里，默默的吃着早餐。
酒家的老板也显得比较沉默，昨天晚上的事情太诡异了，让人心里害怕。酒家里的人也不如平常多，大概村民们都没有心思来喝早茶了。
吴起在酒家一呆就是一个上午。他一直沉浸在思考中，完全忘记了身外的世界。
他思考着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以及那隐隐约约、模糊不清的蓼家的过去。老族长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呢？如果蓼世义的死如果说是巧合的话，那蓼世礼的死亡又怎么解释呢？为什么老族长看到那对翡翠鬼眼那么的激动呢？当年到底是谁偷了碧眼鬼的眼珠呢？为什么要偷？
问题太多太多，吴起的脑子都要被这些问题撑破了。看来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去找老族长问个清楚。他能说出那样的预言应该不只是因为迷信，也许他知道某个天大的秘密呢！
忽然，一阵喧闹把他从沉思中唤醒。他抬头一看，外面一群村民正吵嚷着惊慌的从门口经过。
吴起出门，拉住一个村民说：“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那个村民没好气的看了吴起一眼，说：“哼！还不是你们这些外人来了以后才出的事，你还问我？老族长死了！”说完，匆匆的离去了。
老族长死了！这无疑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吴起当即随着村民们向老族长家的方向跑去。
老族长的家在他自己的水田边，处于村子的内环。住在这里的人不多，旁边都是树林和田地。他家有三间普通的瓦房，一个围着篱笆的小院子。家里就他、老伴和女儿三个人。他女儿住在院子右边的小屋里，他和老伴住在中间的正屋。
平常，这里很少有其他人来，只有几只鸡满院子闲逛。可现在，小院子里挤满了人，吵吵嚷嚷的，吓得鸡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吴起一进屋，就看见趴在床边的老族长的尸体，他头悬在床外，身子在床上。床前的地面上有一滩已经凝固的血，而且被什么人蹭得乱七八糟的。血是从死者的面部流出来，和蓼世义、蓼世礼死的时候一样。他的身子也是扭曲的很厉害，脸上也是极度痛苦的表情，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很吓人。
吴起环顾了一下屋子。这是一个简陋的房间。家具只有两个大柜子、床和桌子椅子，桌子上摆着几个破碗，一个大茶壶。木门后面有几样农具，墙上挂着蓑衣。房间的一角，堆着些化肥农药什么的。
“真够穷的！”看着这间屋子，吴起喃喃的说。
“可不！据说，就因为穷，所以老头的女儿至今没有结婚。”屋里现在只有小周在检查现场。
“你忙得过来吗？我帮你吧。刘队长呢？”吴起说。
“他旁边屋子里问老族长的老伴和女儿话呢！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吧。”
“好！”吴起随即在屋里四处检查了起来。
和蓼家的案子一样，老族长的家里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这两天都没有下雨，外面泥土干燥，而且家里也都是砖砌的地面，粗糙坚硬，所以根本没有脚印。而且凶手既然是有预谋的，那么也不会大意的留下指纹。屋里的家具也没有移动的痕迹。
吴起看了半天，最后眼光停在死者床前的那滩血上。血已经凝固，呈黑紫色，而且被人践踏过，弄得到处都是。这次死者流出的血，没有上次蓼世义死时流的血多。吴起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那些被践踏的印迹。他发现，在那些不规则的形状中，有一个麻将牌大小的长方形凹陷。
吴起死死的盯着这个凹陷，沉默了许久。一会，他站起来，又四处看了看，然后走出门去。
院子的里围满了村民，唧唧喳喳指手画脚的议论着。也许是刘队长下了命令，也许是怕沾上晦气，他们都不敢太靠近杀人的屋子。在这些惶恐不安的人群中，吴起看见了蓼继明的身影。他面色苍白，神情紧张。吴起冲他挥挥手，他勉强点了点头，随即就转身走了。
吴起走进旁边的屋子，这里是老族长女儿的房间。刘队长正在屋里问话，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大姑娘在一边坐着。
吴起虽然见过几次老族长的女儿，但是都没有看清楚。于是吴起就仔细看了看这个名叫蓼瑾的姑娘。只见她高鼻梁，大眼睛，小圆脸，身穿朴素的灰蓝色衣服，虽然没有城里的姑娘漂亮，但是自有一股自然大方之气。但是此刻，这个姑娘却满脸是泪，显得楚楚可怜。
吴起走进屋子，屋里的人都没有在意他。
“这么说，案发的时候你们都在外面？”刘队长一边记着笔记，一边问。
“是的。我到外面送蚕丝去，我妈妈在桑园里干活。我一回家就发现我爸爸已经死了。”蓼瑾回答说。她的母亲在一边泣不成声，根本无法回答刘队长的问话。
刘队长点点头，看看手里的记录，说：“那案子应该该是在上午8点到10点间发生的。你爸爸当时为什么一个人在屋里呢？”
姑娘抹了抹腮边的眼泪，说：“他这两天情绪不知道为什么很激动，而且在蓼家发生杀人事件后，他就老去村里说祸事要来了，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他说不舒服，像是感冒了。可能是因为他看见碧眼鬼的眼珠回来了，情绪激动，而且这两天老跑来跑去的累着了，所以今天早上他就一个人在家里躺着。”
“你们知不知道，老族长为什么要说那些耸人听闻的话呢？”
“我们不清楚。他好象是因为反对村里搞祭祖仪式才这么说的。”
“他为什么那么强烈的反对办这个活动呢？”刘队长不解的问。这个问题也问到了吴起的心坎里了。
“不知道。”可是她好像又回忆起什么来，“对了，一个月以前，他刚刚听说要祭祖的时候，他也没有说什么。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开始反对了。”
“是吗？他有没有跟你们说些什么？”刘队长向前倾着身子，表情紧张。
“没有。他就说蓼家是报应。”
听了这个回答，吴起和刘队长都不禁有些失望。
刘队长低头记录着，然后他点点头，说：“那好吧，就这样了。我有什么问题话，再找你们吧。”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这时吴起插话进来：“那你们发现死者时，有没有移动现场的什么东西？”
姑娘眼睛一闪，似乎吃了一惊。但她马上就说：“你是说那些血迹吗？那是我妈妈抱着我父亲哭的时候弄上去的，其它的我什么都没有动。”
吴起“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问话就这么结束了。
这时，小周也走了进来。刘队长抬头期待的看着他，他却两手一摊，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又是一个没有线索的杀人现场。
忙忙碌碌的过了中午，刘队长他们才歇下来。刘队长在临时办公室里坐着，大口大口的抽着闷烟。小周出去办事了，只有吴起坐在旁边。
吴起使劲的捏着下巴，眉头拧成一团。
“刘队长，这是第三个受害人了。你怎么看？”
刘队长一拍桌子，大声说：“我怎么看有个屁用！什么线索都没有，我们怎么查呀？！”
吴起被刘队长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千万别着急！这时候头脑冷静才是最关键的。”
“冷静？我办了那么些年案子了，还没有遇到这么奇怪的！一想到凶手把我们这些警察耍得团团转，我心里就直冒火！说不定，那个杀人狂正在什么地方笑破了肚皮了呢！”刘队长背着手，在屋里来回的走。他突然抬头冲着门外假想的凶手喊：“笑笑笑！把你牙齿都笑掉！”
吴起本来挺郁闷的，但刘队长这么一喊，他差点笑出声来。吴起心里想，虽然刘队长这个人脾气有点大，但人还是蛮可爱的。
“刘队长，法医检验那边有消息了吗？”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法医，刘队长更是暴跳如雷：“他奶奶的，市里那些家伙也是一群废物。他们也没有查出来死亡原因是什么。你想想，都死了三个人了，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死的！我怎么跟人家受害者家属交代啊！”
吴起说：“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刘队长说：“我已经跟市局通过电话了。他们对这个案子也恨头疼，说要派一个全国司法系统知名的法医专家来实地检验，但也许要两天后才到。等那个专家来了再说吧。”
两人在屋里枯坐了一会，吴起站起来说：“刘队长，你也别太生气了。既然现场什么线索也没有，那我们就从犯罪的动机入手吧！”
刘队长翘着下嘴唇，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也只有这样了。我们得查查，到底什么人能从他们的死里获得好处。”
“对！那我这就到村里打听去。”吴起说完，就出门了。
其实吴起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从何查起。他在村子里闲逛着，脑子里不停的在思索。
到底为什么三个凶杀现场都没有痕迹呢？看来凶手真的是非常的狡猾啊！如果说要从受益人考虑案子的话，那蓼世智自然是嫌疑最大。昨天晚上，吴思明不是说老族长是蓼世智打翻身仗的唯一阻碍吗？可光凭动机也不能说蓼世智就是凶手啊！何况，他有杀老族长的动机，可没有杀蓼世义和蓼世礼的动机啊！还有，那突然出现的翡翠鬼眼珠又代表着什么呢？
不知不觉，吴起来到了那家“曲院熏风”酒家。正巧，吴思明也正坐里面喝茶呢。吴起垂头丧气的走进店里在吴思明旁边坐下，跟掌柜的要了个茶杯，也慢慢的喝了起来。
吴思明看着吴起落魄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说：“大侦探也犯愁了？！这样就气馁了，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吴起把杯子在桌子上一顿，说：“谁气馁了？！我这正研究着呢！”
可是，他随后又叹了口气说：“可是也没有这样玩的呀！凶杀现场什么痕迹也没有，老福来了也没辙啊！”
吴思明拍拍吴起的后背，说：“别灰心，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坚持调查下去，就会找到线索的。你不一向是个牛脾气吗？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吴起说：“牛脾气？那叫不屈不挠！我真的很烦你啊！”说完，又开始苦苦的思索起来。
忽然间，远远的传来一阵笑声，打断了吴起的思维。这个时候，村里人人自危，惶恐不安，谁还笑得出来？吴起心里奇怪，于是探头向外面路上看去。
只见前面的巷子口，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三个人。走在前头的，是蓼世智那个矮胖子，他一手拎一黑色的大公文包，里面鼓鼓囊囊的，看起来还挺沉。跟在后面的两位，是李小姐和王镇长。
走在前头的蓼世智满面春风，张着大嘴哈哈的笑，好像检到宝一样。后面的王镇长和李小姐也是笑咪咪的。
蓼世智三人走到酒馆前，吴起忽然冲他们喊道：“蓼总！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
王镇长看见吴起在场，脸上忽然失去了笑容，但随后又微笑了起来，说：“是你们啊！真羡慕你们，有闲工夫坐着喝茶啊！我们可忙坏了！”
蓼世智笑呵呵的走了进来，对吴思明说：“也没什么，哈哈，就是刚刚和几个乡亲签了合同。”说着他把公文包往桌子上一放，发出了砰的一声响，似乎里面有什么很沉的东西。蓼世智坐四下看了看，掏出一条雪白的亚麻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说：“这里还不错嘛！你们俩还挺会享清福啊！”然后他回头招呼另外两人：“别走了！我们也进来坐坐，忙了一下午，也该歇歇了！”然后就坐到了吴思明的旁边。
李小姐应声走了进来。她撇着嘴，看了看店里的陈设，然后找了张干净的板凳坐了下来。她一边掏出纸巾，使劲的擦着面前那一块桌面，一边不满意的说：“什么破地方？到处油腻腻的，在这坐什么？又不是星巴克？！”
王镇长站在外面，没有进来。他说：“你们慢慢坐，我还有好些事呢！蓼总，咱们明天见。”
蓼世智忙站起来说：“老王，你这就走啊！那明天咱们还继续啊！”
王镇长回答说：“继续，继续！当然继续！我先走了，明天见。”说完，背着手踱着步走了。
吴思明微微一笑，对蓼世智说：“蓼总今天下午有什么好事啊？看你高兴的！”
蓼世智也是嘿嘿一笑，说：“哪儿啊！就是和村民们做点小生意而已！”
吴思明心里明白，蓼世智一定是乘着老族长已死的机会，和村民们签迁坟的协议去了，而看起来，他还非常的顺利呢！
“蓼总做的生意向来就没有小的。你就别瞒我了呀！”吴思明不动声色的说。
“咳！真的没什么，这破村子里能做什么大生意？我无非是想跟村民们买点石料，回去当建材使罢了！”蓼世智还是不露口风。
吴思明忍不住好笑，说：“是吗？石料，哈哈，太好了。我也有几个建房子的朋友，我去告诉他们这里的石料不错，连大名鼎鼎的蓼总都看上了。更何况，这里的石料还有一个好处。”
蓼世智听吴思明话里有话，不由得问：“什么好处？”
吴思明悠闲的喝了口茶，然后说：“好处就是，如果他们现在买的话，等下个月石料也许会变成金子哦！”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
蓼世智被吴思明的笑声吓了一跳，意识到对面这个斯文的白净男人不是那么简单。他又用手绢擦了擦额头，说：“看来吴律师是个顺风耳啊！既然你也知道，那你要怎样？”
吴思明不慌不忙的说：“有钱大家赚嘛！。僧多了粥就少，我其实也不希望知道的人太多。蓼总你看。。。。。。”
蓼世智不等吴思明说完，把桌子一拍，说：“啊！对了，我有个好的开发项目，正缺个人帮我处理法律事务。吴律师，我看远水不解近渴，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吴思明微笑着优雅的一点头，说：“乐意效劳！”
然后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吴起一向不喜欢蓼世智和李小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
他见这俩人心照不宣的达成了无耻的协议，心里来气。
他用带着讥讽的语调说：“蓼总，你给村民许了多少呀？”
蓼世智此时也不再隐瞒，他伸出一个巴掌摇了摇说：“一平米坟地五千。”
吴起故做惊讶的说：“那么多啊！那一片坟地怎么也有个2，3亩吧！那不是得好几百万？”
蓼世智得意的点点头。
吴起又皱起眉头说：“可是我听说蓼总的公司最近在某个楼盘上出了问题，欠着银行好几千万，怎么还有那么多钱呢？”然后他对吴思明说：“叔叔，如果蓼总现在实在周转不开，咱们不如找别人吧！”
吴思明见状，心领神会，也说：“对啊！如果蓼总实在为难，那咱们就别给人家添乱了。”
这下可说到蓼世智痛处了。他气恼的看着吴起，可又没有什么办法。他猛的喝干了自己杯里的茶，低声说：“既然两位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跟你们兜圈子了。我是亏了几千万，可是我照样有办法拿下蓼家村这块地！”
吴起惊奇的问：“还能有什么办法？”
蓼世智得意的给自己斟了杯茶，说：“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我呀，先给村民们许下愿，一平米坟地五千。条件是先搬坟，后给钱。土地开发协议我早就和王镇长签好了，张副市长也批了，所以只要他们一迁，这地就等于是我的了！迁坟费我爱啥时给啥时给，就算拖上个三年五载的，他们能奈我何？。然后我就拿着土地使用权证明上银行贷款去！”
“还贷？！你都已经该着几千万了！”吴起觉得不可思议。
“嘿嘿，没有这几千万债，我还真贷不来！你想啊，如果他们不再给我贷款，那我就挣不来钱，那他们原来的几千万不就彻底没指望了吗？就算把我告上法庭，那钱也没了呀！所以啊，银行还就得给我贷！”
吴起恍然大悟，原来那蓼世智把那几千万当成人质了！
蓼世智接着说：“我贷来了款，再建楼。现在施工队可多了，为了找活儿，他们都是自己垫付施工资金，所以整个过程，其实我一分钱都不用花。挣着钱了，我一高兴，就把村民的钱发了，银行贷款还了。要是不高兴，他们一个子也拿不着！说白了，只要钱在我手里，我就是爷！”
吴起听了蓼世智的发财经，不禁暗自佩服他的狡诈。
最后蓼世智补充说：“其实这里面的关键是，你得让领导们捞着好处！我贷款干吗呀？至少百分之三十花在这上头！只要在这上头做到了位，谁都能干房地产！”
吴思明看看酒店里的人，觉得这里不是说这么明白的话的地方，于是呵呵一笑，说：“别说这些了！哎，蓼总，你这包里是什么呀？怪沉的！”
蓼世智一拍这公文包，说：“都是下午和村民签的迁坟协议。我已经签了几十家了，估计明天可以全部签完。怎么样？服了吧！”
吴起掂了掂那个包，说：“那也不应该有那么沉啊！”
蓼世智说：“还有魏教授给的一些资料，老大一摞呢！”
吴起不解的问：“他的资料你要来干吗？”
蓼世智哈哈的笑着说：“说起来也是魏教授太热心。我听说魏教授摔伤了，下午路过他家，就顺便去看看他。他真不愧是个老学究啊！他知道我是干房地产的，见面就跟我大谈什么土地的开发要与当地人文环境相适应啊，什么建筑风格不能破坏周围的整体风貌啊什么的！我也是多嘴，就请教了几句。结果可好么，他把一大摞他收集的古建筑图样送给了我！还说了一通要好好规划，好好设计，体现中国传统文化的话！其实我他妈的要他那劳什子干什么？人家现在就认北美风格，欧洲风格！”
吴起摇了摇头，说：“可那也是人家的心血啊！不能白费了。”
蓼世智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人家一片好心嘛！先留着吧。”
吴思明看看天色，发现日头已经西斜了，于是说：“时候不早了，咱们改天再聊吧！”
蓼世智看看腕上的劳力士，也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我大哥的丧事还没完。明天见！”说着，就挽着李小姐，提着大包走了。
吴起看着蓼世智和李小姐的背影，默默的坐了一会。突然，他想起什么来了，站起来在原地来回的走。
吴思明见吴起行为怪异，就问：“怎么了？”
吴起没有答话，仿佛在思索什么。他忽然停下脚步，说了一句“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然后朝蓼世智走的方向跑去。
吴思明给弄得莫名其妙，说：“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又想到什么了。”
吴起并没有去追蓼世智，他其实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于是直奔蓼家老宅找蓼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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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爱情，我只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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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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