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511521(方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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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众探案推理系列之--《午后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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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年09月01日20点09分 |
“郭太太打来电话,说他们家的狗又丢了,希望你尽快去一趟,还有孔星竹小姐让你回来以后给她打个电话,”白月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又看着手中的记录本说:“她好象有急事找你!”说完白月就象被检阅的女兵似的等待我的命令。说实话我不喜欢她这样,她这样弄得我也要严肃认真的做人,看来真不应该让一位退伍女兵来做我的秘书,虽然她做事有条不紊,但这是我的失误! “谢谢,好了,你可以去吃午饭了。”我尽量表现出很欣慰的样子,就算是做对她工作严谨的一种表彰。 就在白月即将关门出去的一刹那,“对了,干洗店把你的西服送回来了,我已经把它挂进衣橱。”我再次表示感谢后,房门也随之关上。 我手托着下巴看着桌子上的日历,这个月郭太太家的狗已经丢了三次了,她实在是太不了解狗的习性了,狗狗们都是在这个季节开始发情的,她只要到邻居家就可以找到她的“宝贝”,但我永远不会告诉她这个小秘密,因为那将有损我的收入。 我的侦探所开业四个月来利润是丰厚的,最主要的业务(实际上是全部业务)就是帮东家找狗西家寻猫,或者为有钱的太太监视他们的先生是否和身边的女秘书有何不轨行为,这些项目给我带来了不非的收入,但我要的不是这种,我要真正的案件,真正的! 白月吃饭的速度是我一直所钦佩的,这可能是她在军队里练出的本领。 走出侦探所刚好是十四点一刻,下午的天气出奇的好,这种时候最适合到海边钓鱼,带上一本书和几张CD,哇,真是美妙绝伦。 我先去了郭太太的邻居家,抱走了那只这个月给我带来不错收益的小狗并按响了它家的门铃。 “哇,太棒了,方先生,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您,”说着又夸张地亲吻着她那只狗,她给人的感觉就象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喜欢狗似的,“方先生,你是最棒的侦探!”她这时的表情就让我想起那些崇拜一些歌星的FAMS们的脸。 “方先生,您进来坐坐,顺便尝尝我拿手的小点心。”她说到点心两个字时声音已变得细长,这可能是她从外国电影上学来的,但她学得不像。 “谢谢,还是好好照顾您的狗吧,我想它需要您照顾。”我也学着电影里的方式婉言谢绝了她,“我想您的狗最近一段时间是不会乱跑的,好好照顾它吧!再见!”我丢下满脸狐疑的郭太太就走了。 一辆出租车在我面前停下,这时听到郭太太喊道:“我会把费用划到您的帐上的。”听到她如此丈义我真想回头告诉她,她的狗已经怀孕了,但我没有,我只是笑笑就钻进了汽车。 回到侦探所,“孔星竹小姐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她看来很着急!”白月边泡茶边说道。 推开房门孔星竹已经焦急地在里面走来走去,看到我进来劈头盖脸就说:“你怎么才回来!我不是让你给我打电话吗?”我示意先坐下再说,这时白月把泡好的茶端给了她。 “什么事?”我知道我在明知顾问,但这样会显得有涵养。 “行了,别在我面前装大尾巴鸟,”孔星竹不屑地看着我,“你不是一直在盼着我来吗!” 我笑了,尴尬时我就会笑,她在白月面前损我是我始料不及的,可见她真的碰到了要紧的事。白月的表情始终很严肃,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偶尔抬头看看孔星竹的后背。 “说吧,什么事?”我现在的表情大概和白月差不多。 孔星竹从身后的皮包里拿出一封档案袋交给我,“是你所期望的项目--谋杀案。”她是故意把谋杀案三个字加重语气好引起我的兴趣。她太了解我了。 我只是看着手中的东西并没拆开的意思,“需要我做什么?”这句话是我有意问的,想要她知道,是她来找我帮忙而不是在施舍我。 孔星竹很明确我的意图,“案子是在今天中午发生的,我们已经勘察过现场了,”她指着那封档案袋,“里面是相关资料。”她故意停了停,可见她的思想斗争也是强烈的,要她这位人民警察放下架子的确需要时间,何况她所求助的还是一个只会寻猫找狗的蹩脚侦探,“我想要你到现场去看看……,有什么问题我们路上再说。”说完她已经起身去开门了。这已经很难为她,能说出这种话可以说是极限了。 我和白月交代几句也走了出去,这时的孔星竹已经在警车上等我了,她的脸色现在阴沉的可怕。 警车一直是驶向郊外的,我知道再往前面就是“格林小镇”,那是一处高级住宅区,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则贵,很多女孩子都很向往嫁给住在那里的人,我曾经的一位女友也说过同样的话。 “尸体已经被我们抬走了,你最好先看看案发现场的照片。”孔星竹从后视镜中看着我。 这次我很是合作,所有照片都是在同一个房间里拍的,死者的几张照片和一张铜牛的照片都被放大了。看来这铜牛就是凶器了。
我把尸检报告拿了出来:
死者男性,74岁,被钝物击中后脑多次导致脑血管爆裂当场致死,死亡时间…… “现场除尸体以外挪动过其他东西吗?”我边说边把档案袋递还给孔星竹。 “没有,我这有现场勘察报告,你要看一下吗?” 我摇摇头,说实话,我对警察所谓的报告是不屑一故的。 “我们不是要到‘格林小镇’吧?”我把身体向前探了探说道。 “案发现场就在那里其中一栋别墅。”孔星竹透过后视镜扫了我一眼。 我好象很累似的闭着双眼整个身体都向后靠着,窗外的树阴象交错的火车灯光在我脸上略过。 “凶器上没有指纹对吧!”我闭着眼睛问道。 “对,”孔星竹厌恶的说,“报告上有,为什么不自己看,”她停了停,小声接着说,“扮什么酷!” 我没有任何反驳很平静地继续问道:“死者家里还有什么人?”经过一阵沉默后,“还有……,老伴,儿子,外甥,没了!”听得出来,孔星竹已经忍耐到极限了,我很知趣地把嘴闭上,舒服地享受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 “来点音乐吧!”我仍然闭着眼睛说道。 随着‘啪“的一声,整个车都跟着音乐跳动起来,我也随之唱起来,“爱了就爱了,别再自我惩罚,做了就做了……” 曲子结束汽车也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满是欧洲建筑的别墅--格林小镇。 “下车吧,就是这家。”孔星竹说着下了车,率先走进离我们最近的一栋别墅。 “哇,客厅比我家还大。”我无限感慨地说道。 “这是门厅,客厅在这里边。”孔星竹冰冷地纠正我的错误。 我笑笑跟着她下了两级台阶来到她所说的客厅,果然这里要大得多,而且摆设也十分……十分的名贵。 “孔队。”两名穿制服的警察站起来和孔星竹打招呼,接着两双眼睛又冷漠地打量着我。 孔星竹回过身冷冷地对我说:“他们会告诉你想知道的。”说完坐到一旁的沙发不再言语。两名警官也随之坐下,三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冷酷,真象一个妈生得。我在站在中间象是被审问的对象。 我坐到三个人的对面,“死者名叫林富光,74岁,”其中的一名警员拿着一份报告念道,“原本市交通银行办公室主任,现退休在家……”,我指着地面吃惊地道:“主任?可以买这种房子?你们没有查查他的经济来源,没准儿还能破获一起重大的贪污或受贿的什么案子?” “我是叫你来帮忙的,至于经济问题你还等反贪局找你时再说吧,好吗?”孔星竹已经开始发怒了,两名警官脸色也很阴沉。 “对不起,请继续!”我陪笑着说。 那位警员厌恶地瞪了我一眼,才老大不愿意的念着手中的报告,“尸体是在死者房间里发现的,经过我们的勘察已经确认发现尸体的房间就是第一现场,房间对外的窗户是敞开的而且现场有很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经死者家属的初步确认没有任何物品失窃。死者是被房间内摆放的铜牛多次击中后脑致死,现场有明显挣扎过的痕迹。”说到这儿那位警员停了下来,接着一副专家的派头说道:“据我们推断凶手应戴有手套,所以凶器上并没有留下指纹,还有根据铜牛的重量还有现场的痕迹,凶手应该为年轻力壮的男性。” 我在一旁不断地点头表示同意,那位警员对我的谦肯也头一次地表示友好。 “根据死者妻子和邻居的证词,我们推断死亡时间是在今天中午12点30分至13点整之间,这段时间家人基本都在,除了死者的外甥不在家中,这一点我们已经证实。首先发现尸体的是死者的妻子,据她讲,午饭后她回房间休息,13点整时她从房间出来喝水,突然电话响了,电话是约死者一同去钓鱼,她来到楼上要死者接电话,这时就发现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再之后是她的儿子报的警,我们赶到时死者的外甥也刚刚回来。”那位警员翻开下一页接着念道:“12点30分时隔壁的邻居看到死者从外面回来,所以死亡时间是在30分钟之内。死者的儿子大学毕业后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目前还靠父母生活。死者的外甥也住在这里,但并不经常回来,他在商业街附近开了家服装店生意不是很好,那家店是死者出钱资助的。”说完警员把报告放进黑色皮包里。 “我能看看现场吗吗?”我看着孔星竹讯问道。 一名警员领着我上了楼,“死者就躺在床上,旁边的窗户是敞开的,除了尸体我们没有动过其他物品。”警官站在门口向我介绍道。 我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现场很凌乱有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那个铜牛呢?它原来摆在什么地方?”我回身问道。 “铜牛已经拿去化验了,据死者的妻子讲,铜牛一直摆在门口的桌子上。我们赶到时,铜牛就扔在尸体的旁边。”警察指着床头的位置说。 “死者死时穿什么衣服?”我看着门口桌上叠好的衣服和帽子问道。 “内衣裤。”警察简短地回答。 “我们走吧,他的家人在哪里?” “儿子正陪着他的母亲,外甥在他自己的房间。”警官一边看着手表一边说道。 “他外甥的房间在哪里?我想和他谈一谈。”我走下最后一个台阶说道。 警员指了指旁边的一扇房门后转身离开了,看来他已经没有兴趣和我这个九流侦探继续“玩”下去。 我敲过门里面没有声音,我把门推开,原来没有锁。 “你是谁?”一个红着双眼坐在床边的男人却却地问道。 “我是……”说着我指着身后客厅的位置,实际上我是不知道该怎样介绍自己。 男人像是明白了,点着头说:“你是警察。”接着示意我坐下。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也只能装得很沉重,“节哀顺便!”这是我仅能想到安慰人的词儿。 可能是我很有表演天赋,他被我假惺惺的悲哀所感染,眼泪再一次当着我这外人流了下来,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男人的眼泪是最有感染力的,我也不自觉地随他难过起来。 过了许久他才一边抽着鼻子一边说道:“不好意思。”说着好像真的很腼腆似的擦着眼泪。 “这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表现自己情感的权利。”这话说得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不过我都没想到我能说出这种赋有哲理的话,我真他妈的是个天才。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不像警察!”这句话他说得很肯定。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就是不像!”他很为难地解释。 我也只是笑笑没有细问,“看得出来,你和姨夫的关系很好!”我无限感慨地说道。 他沉重地点着头,“是啊,我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姨夫一家把我养大的……”说到这儿他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哽咽地说:“我高中……念完以后一直闲在家里……,是姨夫出钱给我开了家服装店,店里生意不好,可姨夫还是资助我……,有的时候我觉得他就是我的爸爸……。”说道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已经代表一切。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哭才停止。“对不起……”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太像个男人是吧?” 我摆摆手道:“男人也是人,再说,经常哭可以保持眼部清洁,对吧?”说完他和我都笑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还没请教,您怎么称呼?” “方众。”我说着身出手,他也连忙伸出手道:“扬仪。” “扬仪?好象是个相声演员的名字?”我思索着说道。 “我姨夫很喜欢相声……”说道这儿他的眼睛又有些闪烁了,我赶忙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姨夫是什么时候?” 他好象顿时清醒了许多,“午饭的时候。” “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是最近几天有什么特别的事?” 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摇着头说:“没有,可能是我没有留意。” “午饭时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他想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但又摇了摇头,嘴里说道:“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我连忙追问道。 他抬头看着我想了一会说:“其实也没什么,姨夫和他儿子,也就是我表弟吵了几句……”接着说,“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姨夫说表弟整天游手好闲也不找个工作,于是两个人就吵了起来,就这些!” “他们吵得很厉害?都说了些什么?”我像是找到要害似的追问。 他皱着眉头说:“吵架哪有什么好话,但两个人都很生气,饭也没吃完就都回房了。” “吃完午饭是几点?”我有些泄气地问。 扬仪仰起头回忆说:“我帮阿姨刷完碗筷回到自己的房间……,对,不到十一点半。” “你是什么时间出的门?出门时有没有听到或看到你姨夫回来?”这是我想知道的关键问题。 “快十二点30分出的门。出门时没有看到姨夫,但听到隔壁的邻居在自家的阳台上喊着什么,好象是附近的孩子把石子扔到她家的玻璃上,听上去她很生气,还有她的大嗓门把一个民工给吵醒了。”扬仪边回忆边说道。 “民工?”我像是突然来了精神忙追问道:“什么民工?” “噢……,”他不紧不慢地说:“我们这边几户住宅的下水道有些堵塞,民工是物业部门请来清理管道的,他们昨天就已经来了。” 我沉吟了一会儿,“你刚刚说把民工吵醒了?” “哦,那个民工在我家门前的旮旯里打盹,邻居的喊声把他吵醒了。”扬仪解释道。 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狂喜,看来这个案子很有意思,它正是我想要的。 “好,你先休息吧,谢谢你!”我起身道谢。 扬仪也站起来,“没关系,希望你们早些破案。” 我从房间出来,孔星竹和那两名警员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死者的妻子和儿子就在楼上,你要去看看吗?”孔星竹皱着眉头问道。还没等我回答身后响起,“不用了,我来了。”我随着声音望去,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正从我身后绕到前面来坐下。 大量了我好一会儿,“你不像警察!”从他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刚刚死了父亲的悲哀。 我笑了,这已经是第二个说我不像警察的人了,“这个不重要,能谈一谈你的父亲吗?” 他环视了屋里的几个人,语气生硬地说道:“没什么好说的,我和我爸爸的关系一直不好,反正他就是看不上我,从小就是这个样子。” “可你父亲对你的表哥好象不错!”我装做不经意地说道。 他听我说道表哥的时候,不屑地哼了一声,“我的那位表哥可不象我这样,打小他就特别会装,总是在我爸爸面前大献殷勤,我讨厌他那副假惺惺的德行。”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但马上转瞬即逝,这时他的语气才带有一个儿子应有的感情,“我爸爸之所以对他那么好,其实也是由我引起。记得小的时候,我和表哥在家附近的工地上玩儿,我不小心把他推进了滚烫的沥青里,使他的双手烫伤了,所以我爸爸一直觉得欠他的,总对他特被照顾。”他停了一下,瞬间变出了一副冷酷的表情,“这么多年来,要还的早就还清了,他还是癞在这里不走,这也难怪,他那个狗屁店,如果没有我爸爸他一天也开不下去,三天两头向我爸爸要钱,哼,我爸还总是每求必应,可我这当儿子的却一个子儿也不给。”说到这他已经很激动了。 “这么说,你和你父亲的关系……”我故意没有说完,等待他的反映。 他仰着头看着我,又看了看周围的警察立刻有所警觉,“你们不是怀疑我吧?”说完看着我们的反映,所有人都盯着他莫不做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得说道:“怀疑我也没关系,”说着抬头看着我,“不过老实说,要是我干的,我决不会这么便宜他。”说到这他已经咬牙切齿了。 所有人均感到愕然,他毕竟是死者的亲生儿子,居然说出这种话。 他看着我们的表情,突然叹了口气,整个人顿时显得很颓废,“其实,我是为我妈,我妈太不容易了,没有人能想象的出,她到底受了多大的罪。”说到这儿,他眼圈儿有了滚动着的泪水,狠狠地抽了几下鼻子接着说:“我父亲以前不过是印刷厂的会计,后来上了夜大又进了党校,可以说是一路平步青云,最后居然让他爬到交通银行主任的职位,慢慢的他就越来越看不上我母亲,从开始的大吵大闹,到后来他竟然动手打我妈……,”这时他用手抹去已经流下来的眼泪,“当时我还太小,只知道每次之后,母亲都偷偷地流泪,我知道她是因为我没有离婚,因此父母就分房睡了。”说着突然涨红着脸大吼着:“可是后来,我父亲居然带野女人回家鬼混,我母亲又打又闹,可根本无济于事,几次想自杀都被我救了回来,我把这事告诉父亲,你知道他这么说?”他瞪着眼睛神情激动地说:“他竟说:死了才好呢!你们听听,这他妈的是人说的吗!”他浑身已经开始颤抖,紧握着双拳盯着我,“所以,要是我干的,决不会这么便宜他!” 我和孔星竹对望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孔星竹示意其中的一位警员把死者的儿子送回了房间。 “为什么没有死者外甥口中所说的民工的证词?”我怀疑地问道。 那位带我去现场的警员接口道:“我询问过那个民工,他确实看到死者外甥在12:30分出门。” 我点点头站了起来,“走,我们去看看那位邻居。” 这次孔星竹亲自带我出了门口,直接去敲隔壁别墅的房门,那位好心的邻居把我们带到二楼的卧室,指着一侧玻璃门外的阳台说:“中午的时候,我就在那看见隔壁的老爷子回来。” 我走过去拉开那扇玻璃门,玻璃门因拉动发出不小的摩擦声,我来到阳台刚好可以看到隔壁别墅的大门,如果有什么人出入一定可以看到。这时孔星竹和那位大姐也来到阳台,“当时我就在这儿,”邻居指着我旁边的位置,“看见隔壁的老爷子脚步匆匆地刚好回家。” “你和隔壁人和熟?”我转过身问道。 那位大姐笑了笑,“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见面总要打个招呼。”叹了口气接着说:“挺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哎!” “大姐,你看到死者有没有和他打招呼呢?”我似有所指地问道。 那位大姐到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道:“当时,被那些孩子气坏了,光顾去找那些孩子算帐了,也没和他打招呼。” “也就是说你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脸?”我有些激动地追问,孔星竹也看出我有所不同,诧异地望着我。 可能是我对她很客气,没有警察那般冷冰冰的,所以她对我总是有问必答,而且也显得很友好,“我是没看到他的脸,但,我敢肯定是他。”接着像唠家常似的说:“我在这儿住了一年多了,经常看见隔壁老爷子中午出去遛弯儿,况且春秋的时候他总是穿那件身灰色的大衣,所以,我肯定是他。” “他当时还戴着那顶圆沿儿的帽子对吧!”我补充地说道。 “对,他总是戴那顶帽子。”大姐肯定地说道。 “对了,中午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个民工在他们家门口睡觉?”我快速地问到。 “是,当时他被我吵醒了,还横了我一眼。”说完,满脸充满了不屑。 “那民工有没有看到有人进别墅?” 那位大姐连忙摆手,“没有,他刚醒的时候,那老爷子才进去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有人出来?” 大姐摇摇头,“那个民工醒了后,我也就回房了。” 我道过谢就和孔星竹走出别墅。 “去找那个民工谈谈?”孔星竹十分善解人意地问道。我含笑跟她到前面不远的工地,孔星竹和一个工头摸样的人说了几句,接着工头对旁边一条沟里喊了一句,紧跟着一个民工从沟里爬了上来,工头指了指我们,那个民工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向我们走了过来。 孔星竹向我使了个眼神,接着退到一旁等我发问。 “你好,我想问一下,今天中午的情况。”我客气地说道。 民工有些紧张地看看我身旁的孔星竹,又一脸狐疑的望着我,“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我偷瞥到孔星竹一直在看民工戴着的手套。 我忙陪笑地说:“我们只是想核实一下,麻烦你再说一次。” 民工看我十分客气,稍稍放松了些,“中午吃过饭,我看工头还没回来又不能开工,就躲到前面不远的一栋别墅门前睡一觉,也就刚刚睡着,我被一阵骂人的声音吵醒,是旁边一栋别墅二楼阳台有个女人在骂街,听她骂人的意思是有些孩子淘气砸到了她家的玻璃,当时我横了那女人一眼,谁知道那女人瞪了我一眼接着就回去了。当时我看了一下手表,正好是12:30分,本想再睡一会儿,这时突然听到脚步声,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小伙子从别墅里出来,原以为他看到我在这里打盹会赶我走,可谁知他看了我一会儿就走了。我当时也不想睡了,接着就回到工地了。” 向民工道过谢,直接向‘格林小镇’的门口走去。 孔星竹追了过来,“喂?你去哪?” 我停下脚步回过身望着她,微笑着说:“你可以去抓人了!” 她惊讶地看着我,“案子结了?” 我点点头,“凶手是死者的外甥。” 她听完更是惊疑,“怎么可能?他没有作案时间。” 我走到一个长椅前坐下,拍拍旁边的空位示意她也坐下。 “其实刚开始我一直被一个问题困扰,那就是作案时间上非常的短,能在短短的时间做得这么干净利落,你想要用一个铜牛杀死一个人,而且还要故意弄乱现场,这是没可能的。所以我开始假设死亡时间若是延长一些,这些就完全有可能。如果我的假设正确,那么时间上就有人在撒谎,也可以说,撒谎的人就是凶手。当我看到死者房间门口衣服的时候,又听邻居说死者经常穿的衣服,我立刻想到我的假设是正确的。凶手之所以伪造作案时间就是想给自己不在场的证明,而唯一离开过的就是死者的外甥扬仪。” “本来我一直没有证据,直到那位邻居和民工的证词,我突然明白我遗漏了什么东西。你还记得那位邻居说,她看到死者走进别墅,却没有看到别人出来,在破口大骂的时候把一个民工吵醒,而民工的证词是被吵醒之后,那位邻居就回到房间,这时死者的外甥扬仪才从别墅里出来,可是扬仪百密一疏,他和我曾说过,他出去时看见隔壁的邻居把门口的民工吵醒,这正是他的错误之处,因为吵醒民工的事,是他出来以前发生的,也就是说他不可能看见邻居吵醒民工,而真正能看见那件事的,只有邻居看见的穿灰色大衣的人,所以扬仪就是冒充死者的凶手。” 我靠在椅子上略带钦佩的说道:“整个案子,关键就在时间上的把握,其实死者早在午饭之后就已经死了,扬仪故意把现场弄得凌乱,看上去像入室偷窃杀人,接着他穿上死者的衣服来到门口,见到一个民工正在打盹,他轻轻走了出去,用石子打到邻居家的玻璃上,他想让邻居证明死者12:30 还是活着的,但有一点非常冒险,他怕被门口的民工看到自己的脸,所以邻居看到死者脚步匆匆的回家,回去之后他把死者的衣服放回,紧接着又匆匆出门,还故意让民工看到自己,这样可以给自己做时间证人。” “你说得不错,看来凶手抓到了。这小子看来是蓄谋很久了,连手套也戴好了,凶器上一点指纹也没有,难怪这么干净利落。”孔星竹恨恨地说道。 我摇摇头,“是不是蓄谋以久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他没戴手套。” “怎么会呢?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孔星竹不解地追问。 “你还记不记得,死者的儿子说过,说扬仪小的时候被沥青烫伤过双手……”我说到这儿,孔星竹顿时跳了起来,“对呀,手掌被烫伤是没有指纹的。” 我站了起来,“孔警官,有没有车送我回去呀?” 孔星竹看着我,“有,如果你不介意和罪犯共坐一辆车,我没问题。”看来案子破了她心情也好多了,说完她自己也笑了。 我转身向门口走去,边走边大声的说:“谢了,我还是走回去吧!”
此时的心情我要比孔星竹好得多,我终于破了一起真正的案子!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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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被悬念抓住时,
你能预料故事的结尾吗?
很可能你的猜测到最后却大相径庭,
你会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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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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