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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无题（第二章星际逃亡）（人气：372）

圣青（兰色马甲）

1 楼：无题（第二章星际逃亡）

04年04月04日23点53分

第二章星际逃亡
1．
挂断电话，洛天拍了拍兀自楞在一旁的竺枫。
“干得不错，这回你可帮了大忙了。”
竺枫一言不发，他感受到了明显的嘲讽意味。
这真是绝妙的讽刺。
就在几分钟前，他顺着死者留下的线索，突破了游戏这道坎，换来的却是把嫌疑矛头准确无误地指向了自己唯一的弟弟——圣青。
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现实。
很少有人会用这个名字，尽管电脑里显示的只是个拼音组合，能被重复的概率绝对不高。何况，现在警方也不会因为这种理论上的巧合去捕风捉影。
“现在，你带了手机吗？”洛天和颜悦色地问他：“交给我来保管吧。我想你不会一时冲动去通知你弟弟吧？恩，很好。……你身上不会带了两只手机吧？咳咳，开个玩笑。”
竺枫瞪了对方一眼，这家伙远比以前可恶得多。
精壮的警队头目别过头去，低声吩咐身边的两个警察：
“看住这小子，别让他离开这里，也别让他跟外面通电话。”
把电脑让给取证人员，竺枫浑浑噩噩地走出那间倒霉的书房。
得赶快通知圣青。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潜意识在提醒他，这样将会违背执法的公正性；然而另一个声音马上反驳：明知道自己的弟弟不会是凶手，这是在避免一桩冤案的发生。
昏沉沉地转到隔壁的房间，显然这是个女生的居室。淡雅的香味扑面而来，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床头还有个可爱的呢绒熊。
屋内的人注意到他进来，赶紧站起来，正准备关掉身边的电脑。
这个人就是被害人的妹妹，好象叫甘筱月，他有这个印象，他曾经听圣青提起过。
不过，目前他对眼前这些事物都不在意。
惟有面前的电脑才能令他眼睛一亮。
他快步上前，似乎又觉得有些唐突，又礼节性地问那女孩：
“我可以用下这台电脑吗？”
“呃，当然没问题，请便。”对方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他楞了下，含糊着点头回应。
支开电脑原主，竺枫从容地坐下来，装作是在打开网页，顺便又看了下程序菜单，然后顺利地调出一个程序，一个可以给手机发送短信的程序。
原来已经有了这个，省得我去临时下载。他感到一阵惬意。
两个随身“保镖”，一名站在电脑后方，不时眺望下阳台外的夜景，另一个在他身后，装作对书柜里的摆设发生了浓厚兴趣。
竺枫用身体挡住背后的视线，暗暗弹出“搜Q”的手机助手功能，迅速发送出信息。
接下来的，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他打开了游戏程序，打算作下最后的努力。
随后，他吃惊地发现，在这台电脑里，也有星际游戏，以及同样的一盘录象，只是保存日期是指向当天。他迅速地查看了下网络，终于发现，这两台电脑是互联在一起的。
明显地，这是互相拷贝的结果。
或许就在刚才。他突然想道，不由得玩味起刚才那个小姑娘的神情。
无论如何，这是个机会。
他回头观察了下四周，除了两个贴身警察的掩护，从小屋到大厅都是空荡荡的。暂时不会有干扰因素。
天赐良机！
他知道，自己唯一的亲人正在被带往这个陷阱。他必须抓紧每一分钟。

2．
警车绕过环城线，在青柏大道上急驰。
车内出奇的沉默。
圣青也曾试图从警官口中套取些有用的信息。而身旁的开车人始终奉行“沉默是金”的原则，犹如一座坚冰，冷淡而严肃，只好作罢。
中途，小刘还接了个电话。应对简单而恭敬。
应该是他上司打来的，而且一定是公事。圣青推断着，随即感受到身边的冰山上又笼罩了一层肃杀的严霜。
车内更加沉默了。
驶过市区最繁华的天一广场，再拐过两条巷子，便抵达了目的地。
海逸社区有专门的地下停车场，出于环境因素考虑，所有车辆按规定不得在社区内停放。
命运的车轮静静地驶入车库，在昏暗的灯光中找寻着自己的位置。
推开车门，圣青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有股力量在不断催促他回去。
他他想起刚才在车上接到竺枫的短信，上面只有简短的四个字：“别来，快跑！！！”
这代表着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
但他还是来了。
死者是自己的好友，他没有理由退缩。
他伸开右腿，从容地迈下车。死气沉沉的车库，终于引起了一记回音。
这是我今晚的一小步，或许是我人生的一大步。他记得人类在第一次登月时说过类似的台词。
另一个轻盈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圣青抬起头，就看到甘筱月站在他的面前。
这个平时对他爱理不理的女孩居然出现在这种时刻、这种场合，这令他有股莫名的感动。
“圣青，你过来下。”女孩口气还算温和。说话间就拉着他往外走。
“很抱歉，我必须看着他。有什么事情呆会再说。”当事人还没搭腔，小刘已从车的另一头钻出来表态。
这个警员似乎很清楚自己今晚的任务，紧走几步，绕过车身跟上来。
圣青感觉很不爽，这简直是把他当犯人看待。这太过分了！
他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抗议，就感觉到有一把冷冰冰的家伙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把能使一切纷争和对抗彻底终结的危险武器。
是匕首！
寒光彰显着它的锋利程度。
一直以来的强烈不安终于升级为悔恨。
“第二次世界大战就是这样挑起来的。”他想起以前竺枫对他的安全教育课程，“故意纵容危险势力的发展，到头来只能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灾难。要学会自我保护，你必须在意识到危险因素滋长的时候，就把它们扼杀在摇篮里。现在，我先来教你掌握一些基本的化解危险的技巧……”
显然，圣青当时没有很好的领悟这其中的奥妙。
如今，可爱的生命正被他人所掌控，而且还是被捏在一个女人手中，这绝不是有趣的冒险游戏。
圣青很难将眼前这个手持利刃的女子，同他记忆中的那个整天笑靥如花的女孩联系在一起。这女人一定失心疯了！
更糟糕的是，现在匕首已经换成了手枪。
手枪当然是从警官那里敲诈来的，没有人能够拒绝这种敲诈。
一阵清晰的恐惧袭来，反而让他更为冷静。他可不想让自己一不小心成为女人愤怒的牺牲品。脑海里飞速地搜索着有关危急逃生的教材。值得庆幸的是，那个警官似乎很懂得配合，对女孩言听计从，甚至连通讯用的手机也主动上缴了。真是人民的好公仆！圣青默默称道着，一边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现在这个疯女人正要把他带上一辆蓄谋已久的保时捷。
他选择了服从，就象那个可怜的警员一样。
这是个聪明的选择。他清楚，对方一定有所图谋。如果是单纯地要干掉他，大可以做得更麻利些。而且，这样拖下去或许对他更有利些，他可以伺机寻找脱身机会。
车子很快地跑起来，发出呜呜的嘶叫声，迅速通过了车库外的安全门，绝尘而去。
目瞪口呆的警察一眼瞥见，那辆车的正前方还明目张胆地打着标牌，上书三个醒目的数字——“911”。

3．
“刚才没有吓着你吧？”甘筱月收起手枪，冲圣青笑嘻嘻地扮个鬼脸。
好不容易刚合上的下巴终于又脱落了下来。圣青思维急转，居然灵光一现地想通了许多事情。
“我想，你可以去竞争奥斯卡金项奖了。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还是老实地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有什么好奇怪的，凶手先生。”筱月收起笑脸，一本正经。
“凶手？我？别开玩笑了，我只是应邀来作证的。”当事人又是一头雾水。
“你否认没用的，有人要这样认为。”
“谁？”“准凶手”紧张地发问。
“洛天呀，就是那个孔武有力的警官，不要告诉我你熟悉他哦。”女孩似乎以挤兑“凶手”为乐趣，继续耐心讲解道：“因为我哥临死的时候留下暗示，指出了你的名字。难道这还不够？”
“哼，一个死人的留言能说明什么。……哦，对不住，我一时情急。”
圣青激动之余，还是能及时注意到对方脸色阴沉下来，马上意识到是自己失言。
女孩神色一黯，“是不能说明什么，”她似乎存心要以幸灾乐祸的方式得到补偿，“我想，洛天也只想要抓住一只替罪羔羊，只要事态能暂时平息下去，真相倒可以慢慢追查。而你，刚好很适合扮演这个角色。加上现在又有了物证，看来你真的是在劫难逃了。你知道，象这种情节恶劣的凶杀案，一旦被定性，要想翻案的可能性很小。”她故意强调了最后两个字以加强刺激作用。
凶手当然明白这里头的意思。这种事情，就算没有亲身经历过，平时看得听得也多了。圣青开始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被人无端指责为凶手还真是生平第一遭，此时脑中一片空白，惊恐、愤怒、不平、悔恨，形形色色的灰色心情一齐涌上心头。他终于明白，当时竺枫那个短信的意思。
可能，为时未晚。念及亲人，他又重燃起一丝希望。
一旁的筱月似乎很满意对方的反映，继续说：
“还好我见机得早，立刻通知了你哥去现场。有他在，或许还有转机。但愿他能找出有利于你的证据，也说不定哦。怎么样，挺感激我的吧？”
听闻这消息，准凶手心里踏实了许多。对自己这个孪生哥哥，他有绝对的信心。
“那，后来怎么样了？”圣青兴奋地抓住女孩的手臂追问。
“危险啊，快放手，别妨碍我开车。啊！——”
说话间，保时捷很惊险地贴着路边一个大型安全路障滑过。
“不好意思，我一时情急。我只想多了解点事态的进展。——你的车技不错嘛。”
女孩腼腆的笑了。她的笑容，有种与她的年龄不相称的娇艳，看得圣青不由得有点陶醉。她本来就是个很好看的女孩。这点很久以前他就注意到了，他对自己挑剔的眼光向来很有自信。那对神气的漂亮大眼睛，傲挺的俏鼻，以及小巧的嘴唇无不散发着莫名的性感，配上一头秀气十足的长发，简直是东方的维纳斯！圣青不止一次的感叹过，只不过以前是一直抱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心态，如此近距离的欣赏还是头一次。
现在他还发现，这个平时的冰雪美人，今夜前所未有的可爱。
“安心啦。我已经把那些现场的有用资料都留在我自己的电脑里了，你家那位侦探迷正琢磨着呢。相信以他的侦探智商一定能帮你摆脱窘境的啦。……喂，干什么，色狼啊！……你居然敢占我便宜……啊，要撞车了……呜呜……”
凭着过人的天赋，保时捷又躲过一劫。
甘筱月一手扶方向盘，一手捂着脸颊，红扑扑地发烫，一边作势欲打。
可恶的准凶手忙作了个停战的手势。这么一闹，他心情着实轻松不少。
女孩也不愿纠缠，只好作罢。
这是情不自禁，也不排除借题发挥的可能。两人彼此心知肚明地为化解尴尬寻找着借口。
终于还是圣青先找到了话题。
“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这个不用向你这凶手大人汇报吧。”筱月也恢复了调侃的语调。“这辆车也是今天刚买的，连标牌都没拆卸下来呢。很不错吧！”
“恩，”有钱人就是爱招摇。圣青言归正传，试探着问：“我想明白，你又凭什么相信，不会是我做的？”
“直觉。给我一个是你干的理由。”
“女人的直觉？”
女孩又笑了，笑得很爽朗。
“既然你不是凶手，那我可以肯定，我哥留下的那个线索，就是希望由你去破解。”
这个推论合情合理。圣青不自主地伸手摸了摸怀里的那个鱼雕，庄重地点点头。
接着，甘筱月缓慢而有力地念着：“我想让你帮我找出凶手。”
“我可不是侦探。这方面你应该找竺枫帮忙。”圣青习惯性地推脱着。
“你会是的。”女孩坚决的眼神，不容置疑地封杀了男性的发言权。“后面有台笔记本，我把那些可能有用的东西都保存在那里面。接下来看你的了，警察很快就会追上来，我们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到时候拿不出有力证据，我也帮不了你了。”
圣青知道自己无法逃避。他也清楚当前的处境，这是在“逃亡”！现在不得不依靠这个女人，只好无奈地点点头，拉下座位旁的拉杆，把座椅靠背放平，然后慢慢爬到车后坐上去。
今晚，注定会是个漫漫长夜。

4．
“什么？！你再说一遍！被一个女人劫持了！……看清楚车牌照了吗？……你说的那是保时捷911型跑车……好了，你给我呆在车库里别动，我马上派人下去。”
洛天一接到消息，就气急败坏地指挥着手下分头行动。
一阵莫名的骚动后，人群逐渐恢复理智。
负责追击的人手已经派出去了，警队长官却依然没有离去。他知道不能自乱阵脚的道理，与其盲目出击，不如呆在原地坐镇指挥。警官已经习惯了这套舒适的破案程序。
“静如泰山，动如脱兔”是他的座右铭，而且还时常教导自己的属下，一定要看准机会再下手。他对自己这种与生俱来的大将之风颇为自诩。
今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他不断提醒自己，尽管目前他也是毫无头绪，但他信赖自己一贯敏锐的直觉。
百无聊赖中，他还是下令再次仔细搜索下整个现场。自个儿却信步踱向隔壁的房间。他对那个好动分子出奇的长时间安静表示出极度的好奇。
竺枫依旧对着电脑，认真观看其中的录象。他正调动自己全部的灵感和智慧，犹如一头敬业的猫头鹰，冷静地俯视着面前的一切。
又是一遍录象结束。警官趁这空挡，很大方地把手机还给对方，一边问：“有什么发现？”
竺枫没有反应，默默收好东西，又重新启动录象。
沉默。
这是个好现象。警官想。
于是，他也跟着沉默。
两个人四只眼睛瞪着不会说话的屏幕。
前四十五分钟的实在没有什么意思，问题一定出在后面。竺枫推想。
这种情形下要表达出某个意思，恐怕只有靠肢体语言了吧？
“尽管肢体语言是天生的本能，但某些肢体动作是后天学来的，尤其是在人类社会，这种现象更加明显。
“比如说吧，海豚是被公认为动物世界里最聪明的物种。你们一定看见过海豚翻跳出海面的情景吧？其实，它们是通过在海面上短暂翻跃所表现出来的不同姿势，以及落入海中引起的不同波浪，向同伴表达自己独特的情感、思想。甚至有时候还能传递求偶的信号。
“再举个例子。将大拇指和食指构成一个圆圈状的手势，在不同文化里这个手势具有五花八门的意思，从表示赞赏到严重侮辱不等。其实，这个圆圈手势已有至少2500年的历史，它在古希腊花瓶上就曾出现过。这个手势在希腊文化中也有双重含义，不过都是正面的：第一是象征爱情，表示正在接吻的嘴；第二是称赞演说者字字珠玑。这个手势所具有的侮辱性含意是很久以后才出现的。
…………
“所以，大家要谨记，任何时候任何生物，都在以自己的肢体向我们讲述着它们的独特语言。”
他想起上次自己在某个学校所作的客串讲座。当时台下反响不错，人类总有一种满足好奇的渴求。
游戏，也该有它本身的语言。
如今很多网络公司开发出来的游戏都拥有即时聊天功能。当然，聊天内容是不能被保存下来的，毕竟这不是专门的聊天软件。何况，天马行空般不着边际的网络聊天也不能作为证物。
难道是我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竺枫不禁这样想道。一边把录象速度调节到正常速度的一半。
录象的时间指向45分30秒，为了不让身边的另一个观众他只得强打精神，全神贯注地观看。
游戏采用的是两人对战常用的地图“Lost Temple”，每个游戏参与者在主基地高地出口都拥有一个易守难攻的狭小路口。两家电脑联盟早早地被消灭了主力，只剩下唯一的一个人族的人口供应站还没被拆掉。主机玩家“ShengQing”的兰色神族军团堵在那小路口上，阻止了自己的电脑同盟登上高地，也不去消灭对方最后一个建筑。因此，游戏进入无聊的消磨时光阶段。
一定就在这里，它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呢？按下暂停键，竺枫闭上眼睛，先作了番猜想，随后继续观察。
画面上继续上演简单的变化。竺枫只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主机玩家“ShengQing”的一举一动上。
时间终于指向45’45”。“ShengQing”的开始升级地面部队的武器攻击，接着，一架运输机把一个农民空降到右下角的位置——这个位置常被称为5点，对应于手表上的时针显示位置。5点位置上空盘旋着一架航母战舰，正开始加载战舰上的小飞机。底下那个忙碌的农民很快开始就地建造主基地占矿。接着它又在一根水晶柱旁放下一个用于制造地面部队的传送门。随后，这个农民又被运上运输机，朝左上角11点的位置飞去。真是个苦命农民！过了会，航母的小子弹终于完工了，它开始不紧不慢地打击尚未完工的主基地。这算什么意思？用自己的部队拆自己的建筑，莫非游戏者真的已到了穷极无聊的地步？
竺枫差不多看不下去了，但是他还是记录下这些枯燥的步骤。
目光转到地图上左上角，那农民终于被运到了与世隔绝的岛矿上，却没有被空降下来，因为那里已经有另一个更贪婪的农民在兴建主基地。接下来的几秒钟，竺枫靠着对前几次录象的记忆，及时地发现，在正在开始生产一个狂热者，以及某个高级建筑中开始研究的的幻觉魔法。最后，无聊的游戏录象终于以那个劳苦奔波的农民被甩下运输机而告终。时间指向了46’45”，整整一分钟。
竺枫满意地结束了笔录，他不认为这是下意识的无聊举动。而且他还发现，似乎每一个步骤间都不多不少地间隔了五秒钟，就好象掐着秒表作秀似的。这更坚定了他的怀疑。里面一定有文章！
事实上，他还并不了解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
他回头看看一旁快打瞌睡的警官，很礼貌地请他找来一名懂得这个游戏基本操作的人。
重演现场。这是竺枫的最后一手。
这时，一个警员进来向洛天报告：
“洛警官，我们在现场的天花板上发现了一个针孔式摄象机。而它的另一头端口，是接在……”
他犹豫了下，用眼睛瞄了下坐在一旁的竺枫。
“没关系，你说下去。”洛天挥手示意他继续。
“是接在这台电脑上的。”警员指了指房间内的显示器。“恐怕，我们整个过程都在别人的监控之下。”
竺枫回过头，冲他们耸耸肩，表示他对此也一无所知。
警官迅速思索了下，作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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