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案纪实(地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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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兰色美神 <完整> (大家要多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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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年06月27日16点07分 |
这一篇作为〈灰色眼眸〉的铺垫篇,对刘音的描写有着很深的用意,大家一定要仔细看哦!这次文笔经过改良了,请大家一定多提意见! 迷案纪实CASE 17之 兰色美神 刘音可以算是一个很特殊的人。究其原因,在于她从来不在意她的装束是不是符合她所要去的地方,或是能不能吸引异性足够的目光。可以这么说,她对自己漂亮与否漠不关心,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服饰是否整洁、干净。至于刘音是不是夏天穿着棉袄,或者在新兴的21世纪还穿着文化大革命时期的过时装束,她本人并不关注。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态度,她有钱的父亲刘中天曾经为此着急过一段时间,不过,刘音这么做是有充分的理由的,于是他的父亲也只有听之任之,大有放任自流之态,甚至还说过:“你嫁不出去以后别哭丧着脸来求你妈教你怎么打扮啊!” 外人听了,绝对会狂笑不止:女孩打扮自己天经地义,竟然有不喜欢打扮的人,就算你再有钱,你也不能这样另类吧?这话如果被刘音本人听到了,恐怕会狠狠地奉还一句:“我就是这样的异类、怪胎!”这么有气势的话一出,只怕所有人只有哑口无言的份了。
今天,刘音必须去参加一个聚会。她母亲鲁亚冯不让其他的仆人来帮忙,只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帮助刘音化装。刘音的鼻子不太好,生来对粉过敏,鲁亚冯才刚刚沾了一点粉,刘音就非常夸张的大打一个喷嚏,脸上显出厌恶的表情,手乱耍着要驱除粉尘。 “妈!我不跟你说过了吗!我不要化装,随便挑件连衣裙就够了!” 她斜着眼睛,很不在乎地说。 鲁亚冯脸色阴沉了下来,关上化装盒,像甩掉什么讨厌的东西一样扔掉了手中的盒子。鲁亚冯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温柔地说:“小音,你不能这样,知道吗?你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好吗?来,我们再试一次。”说完,有伸手去拿横在一边的化装盒。 刘音横手去拦住了她,脸色很不耐烦。并且说话的声调越来越高,最后竟然还失常地说了一句英语:“妈!算我求你了,我不要化装,就算化装了也没用!DO YOU UNDERSTAND?” 鲁亚冯没有想到刘音的情绪那么激动,只好悻悻地说:“那你走吧!”刘音看见母亲不再坚持下去,虽然知道刚才的态度使鲁亚冯很不高兴,但是心里竟然还很高兴。于是,毫不犹豫地打开门,走了。 刘中天本来等在楼下的,虽然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但是依旧想有朝一日能够瞥见一眼女儿盛装出现。刘中天的愿望只有实现一次,就是刘音上一次的生日聚会,可惜那次竟然发生了倒霉的命案,根本没有留意到刘音。此时,刘音的脚步声响起,刘中天的希望还是落空了。他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沙发上,耳畔只留下“爸爸再见!”的余音而已。
吕晓埘女士是在本市极其著名的珠宝设计师,她就是这次聚会的主办人。她为这次的聚会花费了不少心思与钱财。首先,在门面的打扮上,她特意耗资50万重新装点了她在清水河附近的别墅。在这点上,刘音在到达会场时,明显感觉到了这一点。清水河附近的这幢别墅她以前看见过,它是在30年代建造的,到了现在已经是一幢爬山虎屋——整个屋子全部被墨绿色所笼罩,原本的大红色连一点踪迹也寻不到了。但重新整修以后,整个别墅由原来很有的古典与生气,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冷冰冰的现代别墅,也只有别墅外特意装上的一点路灯还有些活气。刘音对这种别墅素无好感,她觉得这样修改简直是暴殄天物。第二点,这次聚会她请来了不少重量级人物。在这点上,刘音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就她认识的人里,有滨江集团公司总裁施家沤,一个快活的小老头。有另一著名珠宝设计师何维法和他的宝贝儿子——18岁了还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蠢货。另外有三个压根照面都没有打过照面的人,不过出于面子,刘音只有陪着堆笑,“您好!您好!”的直叫,虽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您”是不是能够配得自己所称呼的人。至于第三点,便是吕晓埘女士这次聚会的重头,展出自己的得意之作:一条名叫“美神”的兰色宝石项链,从吕晓埘自己的叙述来看,必定是惊世骇俗的上乘之作,还没有展出,就有不少人恭喜她这次项链展出的巨大成功。这是刘音唯一没有感受的一点。 有句名言说:富人的聚会就是纸醉金迷的大合集。刘音已经无法想起它的出处了,或许它本身就是出自刘音的玉口。不过,从聚会富丽堂皇的门口来看,这句话真是太适合不过了,门口天花板上贵重的水晶玻璃吊灯,散射着晶莹的黄色光泽。而往里面望去,便可以尽情地领略“奇装异服博览会”。服装的花哨自然不用再多叙述,若是一个耳聋的人来看,会觉得赏心悦目,可是刘音不是一个聋人,如小菜场的喧闹让她根本无法忍受。刘音很奇怪,吕晓埘为什么不装修一个更大的别墅,省得这群无头苍蝇聚集在这么小的地方,骚扰她的耳朵。 此时,刘音的面前走来一个瘦小而精干的人,她记得是那个快活的小老头、她的忘年交——施家沤。施家沤很有风度的抬起自己的手比画比画自己与刘音的身高,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小音啊!都长这么高拉!哈哈哈哈!”刘音此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可以平时这位快活的“爷爷”了。 “呦!您老可别这么说。有句话说得好:浓缩才是精华吗!”可是,之后刘音就后悔自己不能这么冒失地说出一句会使人误会的话,于是马上补上一句,“否则,怎么管理滨江这么大的集团公司啊!” 施家沤顿时觉得刘音这张小玉口颇为会讲话,俏皮地说:“小音啊!平时你这张嘴可不是经常夸人哦!怎么?和我们这群富人同流合污了?” 刘音惨惨地笑了一声:“我不是富人吗?整天锦衣玉食的,改不了了。”实在的话,刘音还是很愿意和这位忘年交在一起,施家沤的确不与其他有钱一样。是一个在刘音面前一个样,在其他人面前一个样的“两面派”。 “说点有意思的,你知道这次吕晓埘设计的‘美神’吗?透露一点什么样子吧!”刘音很感兴趣地问。 “保密工作这么牢,我们5个嘉宾都不知道呢。”施家沤以老人特有的长音拖着这个“呢”字。 “真是够虚伪的。”刘音有些忿忿地说。 “不过,还是有一件意外的事情事先就透露给我们了。” “是什么?” “保密哦!只有我们揭开‘美神’的嘉宾才知道,呵呵。” 会场依旧十分的忙碌,每个人都在极力的展示自己的关系网络。 “那么‘美神’是兰色宝石所组成的项链?”刘音依旧对“美神”非常感兴趣。 “呵呵,应该是吧!吕晓埘自己是这么说的,应该十分漂亮。” “现在吕晓埘应该在自己的卧室吧?” “是啊!”施家沤又长叹一声,“正在化装呢!估计化装以后就会将‘美神’展出了。” “哦!”刘音点了点头说。 刘音又和施家沤闲聊了一会儿,不过,由于无头苍蝇的干扰,两个人的谈话很不顺利。 此时,令刘音意想不到的是,叶铭竟然像混鱼一样也摸了进来,正在一边骗吃骗喝。不一会儿,嘴角两边的油渍都粘连住了。 突然,叶铭的背部被狠狠地扫了一下,叶铭先是一惊,然后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只看见刘音皮笑肉不笑的站在他的后面,由于叶铭半蹲着,刘音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叶铭的身躯。叶铭只感到背脊发凉,随后就傻笑起来,这个笑声确实与一个傻瓜无异。 “哎呀!小姐你好,您贵姓、贵庚呀?您在哪里上学呀?怎么见您这么面生呀?”一连几个“呀”字更使叶铭的傻劲发挥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哎呀!先生,我叫刘音,16岁,在天坛高中上学,我可见您不面生,您好象就和我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吧!”刘音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叶铭的身份。 “哦!我想起来了!哎呀!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啊!88!再见!不要送了啊!悟妈~”叶铭来了一个飞吻,正要赶紧逃离刘音的“魔掌”。 “叶铭!”刘音颤抖的声音震动着叶铭的耳膜,叶铭像吃了一只蟑螂一样扭曲着面孔回过头来,说:“刘音啊!你就放过我吧!我的女王,您就饶了我一命吧!” “得了得了,叶铭,别再装了,知道你不怕被揭穿,大不了被人轰出去。”刘音找了一个位置,悠闲地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按理来说,男士翘二郎腿并不要紧,可是刘音正当淑女的年龄,也作出这种与身份不相符的动作,颇使叶铭扼腕叹息。 “作作作~”叶铭吸着嘴巴,说,“刘家大小姐竟然作出如此粗鲁的动作,作作作~” “得了吧你!老实交代,怎么弄到请柬的?知道你小子跟林子继学了一肚子坏水。我可记得上次林子继可是在我面前不断炫耀他如何如何巧妙的偷,不,他好象是说拿走了杨系警官的那把钥匙。”刘音及时修正了的词,反而更加具有了讽刺意味。 “还说哪?就那次,林子继以为自己得手,可人家警察也不是白痴啊!对了,杨系警官经常挂在嘴边的好象就是‘不要把警察当作白痴’。所以啊!要是又被掉包了!”叶铭很得意地叙述林子继出丑的事情。 “你可够势利的。林子继帮你解决了那么大的麻烦,你还背后说人家坏话。”刘音正色地说。 “管他呢!反正别人说我坏话,我也不在乎的拉!就凭我俩那铁关系,他还能够跟我翻脸?”叶铭又得意地笑了笑。 刘音知道叶铭本性是一个活泼、快乐的人,因此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之后,叶铭继续埋头与油腻油腻的碗碟当中,刘音则是一个抬头望着大吊灯,出了神。而她的脑海当中却是一片的空白。 过了一会儿,她停止的大脑机器终于又恢复了运作,一把又抓住叶铭,问:“你那张请柬哪来的?” “难道,我就不配人家请我吗?”叶铭油腔滑调地说。 “我是真的问你,哪里来的?”刘音问。 “路上捡的,恩,我在那里等了半个小时,看没人认领。我想,这里一定要好吃的东西,就来了。” “贪吃鬼。”这是刘音心里的第一个反映。 正在这个时候,场内的话筒突然想了起来,引起了全场的关注。一瞬间,所有的喧哗全部消失了,场内极端活跃的空气终于暂时的如静水般停止。之后的一瞬间,全场灯光全部暗了下来。这个时候,静止的水面又起了小小的波纹,有些人又开始小声的私下交谈,但话题却与这次展出的“美神”完全没有关系。 “悲哀啊!这次展出中,‘美神’只是附属品,人际的交往才是主线。你看,灯光一旦没有,就会有人不顾及身份,照样我行我素的说话,全然忘记了应有的道德。”刘音在一边哀叹道。身边,叶铭依旧狼吞虎咽地吃着。刘音的两眼直往上翻——无奈。 不过,可爱的小波纹最终静止与吕晓埘的出场。 “各位来宾们,欢迎大家来到这座清水河畔的别墅,参加我们超闪设计公司的2004夏季全新“美神”系列宝石项链发布会。”吕晓埘虽然已经将近40,但是风韵不减,再加上合理的化装与银白色的动人丝绸服饰,更是闪耀出耀眼的光彩,令许多男士为之倾倒。 “果然是著名的超闪首席设计师,名不虚传。”叶铭两眼放光,注意力出奇地从美食转到了吕晓埘身上。 刘音忍不住笑了出来,叶铭疑惑地看看她,刘音才道出实情:“其实,吕晓埘在2年前就不是超闪的首席设计师了,这次是她离任首席设计师之后的首次发布会。” “啊?这样啊?”叶铭是好容易才想起吕晓埘的身份的,没想到已经过时很久了,他十分的尴尬。 话筒再次响起了吕晓埘稳重而清晰的嗓音:“本次发布会的重点是展出‘美神’系列的主项链,并且进行慈善义卖,以拍卖的方式进行,所获的款额的40%将捐赠给慈善机构。”话语一出,无头苍蝇又开始了嗡嗡地乱叫。 “拍卖?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好象请柬上并没有写过啊!”叶铭翻看着请柬。 “依我看,这恐怕是计。首先,‘美神’从来没有对外面展出过,保密极严,就是为了在展出之后冲昏大家的头脑,这样可以拍到极高的价格。”刘音此时也终于明白施家沤所说的“保密”的真正含义了。 “可是,既然你看的出来,那些大商人当然也能看的出来哦!”叶铭说。 “对。那些没有被冲昏头脑的商人自然也有办法,因为这是慈善义卖,那些人为了博取名声,自然也会拍到极高的价格。” “还是不对啊!40%的捐赠,这快成赔本赚吆喝了。” “这就是第三,有了前两条的保证,超闪设计就亏不了,把价格拍得很高,自然有助于造势,可以更快的推销掉‘美神’系列,甚至还可以披上慈善的外衣呢!”刘音作完了一系列的商业推理,舒了一口气。 “刘音啊!你可厉害啊!看破得这么快。”叶铭不禁对刘音另眼相看了。 “那有什么用,其他的商人估计也看出来了。可是,别忘了,这么隆重的发布会明天一定见报,如果谁真的拍下来了,无论对他个人还是对他的公司都有极大的社会效应。所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果然,人群里面孕育着小小的骚动,每个人虽然竭力地不说话,但是大家还是很愿意出现议论纷纷的场景。 吕晓埘走回后台,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看来是应该成功了。”吕晓埘心里这样想,即使现在情况不那么成功,她也会这样安慰自己的。她把两只手紧紧地抱成一个拳,心里默念着:会成功的,会成功的。于是,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了大聚会厅后面的一间小屋子。 屋子不是很大,但是十分的干净、整洁。一个身穿名牌西装的男士正在虚空地看着天花板,面孔安详而又有些呆滞。他看见有人进来,便将目光射到门口。 “剑哲,这次的聚会推销计划已经取得了成效了,目前那群傻瓜正在议论着呢!”吕晓埘把刚刚她还笑容可掬面对着的一群人毫不留情地称之为傻瓜。 “恩。”那个人依旧一副有些呆滞的面孔。吕晓埘已经进入超闪设计10年了,很少能够看到她眼前董事长有任何的面部表情。虽然在一开始吕晓埘并不在意,甚至觉得这个人很可笑,但是越接触他的时间长,她就越能够感受到这位董事长从不露声色的最大好处了。 这位董事长名叫高剑哲,一个极其英武的名字。事实上,他的作风与业绩的确配得上它。高剑哲今年38岁,很好笑,他比吕晓埘小2岁,资历却远远超过了吕晓埘,吕晓埘还需要必恭必敬地喊他“董事长”。他打小时侯就是生活在富贵的的人家,如一些小说的情节上,出生不久以后便家道中落。高剑哲是个聪明人,而且是个很有叛逆精神的人。他的父亲原本坚持让他出国留学,但是他坚持留在了国内,听起来这简直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简单、明了:“不去!” 在听完吕晓埘的报告之后,高剑哲意识到自己有必要到大聚会厅一次以便于更好的推销产品,不过他需要格外的小心谨慎,以免被人看出什么马脚来。他在通往聚会厅走廊的路上顺便理了理思绪,然后自信满满地预备去和现场的商人们推销去。 可是,令他意料不到的是,他却遇到一个扫把星、他最讨厌看到的人、同时那个人也最讨厌看到他——一个叫童禾益的男人。
伴随着一阵“啊!”的惊呼,几乎所有人的嘴巴都在一瞬间张得像马桶一样大。 不错,吕晓埘与嘉宾施家沤、河维法一同揭开了“美神”的神秘棉纱,在揭开的一刹那间,所有早已为此刻准备好的“啊!”声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美神”的确晶莹剔透,造型颇像一个美丽的可人儿,所散发出的动人光泽与吕晓埘的银灰色丝绸裙一样引人注目。另外,在中央的六边形大蓝宝石的周围,贴连着许多银质的小锁链,锁链上镶嵌着许多货真价实的碧色小翡翠与白金小钻石。 不夸张的说,在这个只有一点幽暗光线的屋子里(之前灯已经关了),这块矿石珍宝所挥发出来的能量早已让整个屋子亮了起来,在她附近人的脸上无一例外的笼罩上了兰色诱人的光芒。每个人的脸上挂着异样的微笑,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这块“美神”主项链。刘音此时的心里的想法则与众不同,她又开始讽刺了:“说不定如果这里没有主人的话,恐怕这群人已经抢得头破血流了。真搞不懂。”刘音此时才想到,会不会这次邀请来的全都是不入流的爆发户。 叶铭虽然也十分想一睹“美神”的芳容,怎奈人群争先恐后的,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挤进去。 “A~O~,看来他们的推销计划是成功了。”叶铭耸了耸肩说道。 “我早就说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刘音自嘲地叹了口起。 紧接着,就是激动人心的拍卖环节了,可是,刘音却再也无法忍受这里充满铜臭的气味了,她决定和叶铭出去透透气。 两个人悄无声息地走出门,把一片喧嚣留在了门内。屋外,月色如冰,冷冷的。刘音有些鄙夷地说道:“怎么样,连月亮心情都不好了。” “别再心情不好拉,你不也是这座城市数一数二的富家之女吗?为什么对钱这么厌恶啊?”叶铭的一边拨弄着树叶,一边无心地问道。 “钱是赚不够的,何必那么在乎钱呢?”刘音忧郁地说。 “得!你当然有钱,不知道没有钱的苦楚。像我们这种劳动人民这种话怎么敢说出口哦!”叶铭继续拨弄着树叶。 “我讨厌的是金钱的衍生物,你看看那些人吧!已经有了钱却还是那样,天啊!”刘音不由得发出感叹。 “这应该不是全部的原因吧?”叶铭虽然刚刚看起来听的很无心,但此时却一针见血地突然袭击。 刘音沉默了良久,忽然抬头,说:“其实,我。。。。。。”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叶铭就叫起来了:“快看后面。”然后用手指指着刘音的背后。 刘音转身,发觉他们已经来到了别墅的后面,顺着叶铭指点的方向,她从一扇窗户里看到一副非常恐怖的景象:吕晓埘全身瘫软地仰面倒在地上,脸色如死了般蜡黄,从头部露出了可怕的红色的骨头。刘音看到这样的情景,一股气流本能般的冲了上来,颤动了喉咙之后射向了天空:“啊!!!!”
刘音心有余悸地坐在另外一间房间里,手里哆哆嗦嗦的举着杯子,杯里的水还不断地洒出来。她勉强自己喝了一口水,稍微镇静了一点。 “你不要紧吧?”杨系警官从门外走了进来,关切地问道。 “怎么又是您大驾来查案哪?”叶铭有些刻薄地说。 “那怎么又是您不辞辛劳地专程跑到这里遇到案子呢?”杨系警官奉还了叶铭一句,“对了,你们是现场的第一发现人吧?” “当然!”听叶铭的语气,他似乎把这些当作了一种荣耀。 “你发现的现场可真不少,记得第一次是在海洋中心,第二次好象是在陨星宅,似乎当时是最先发现了两个现场,我记忆可不太好,以后还得再去问问林子继。第三次,哦!对了!是在钓鱼别墅。对了,这个第四次,没错,是在练舞场。这个第五次。。。。。。” “够了,够了!第五次,估计就是上次刘音家的生日聚会!而第六次,就是今天吕晓埘的死。反正自从我们那次倒霉的海洋之旅之后,事情就没停过。”叶铭被羞得脸红扑扑的。 “这么说来,不知道是该说你是幸运之星,还是霉运之神了。”杨系警官的嘴上也很了得啊! “好了,杨系警官,你就不要再嘲笑他了。”刘音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点的红晕。 “得了,反正我的笔录已经做过,就不打扰我们的大警官询问我们的第一现场证人了!”叶铭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刘音小姐,请问你能叙述一下当时发现尸体的情形吗?”杨系警官用平静的声调问。 “恩。”于是,刘音把自己的经历叙述了一遍。 “这么说来,你是在吕晓埘休息室的窗外看见她的尸体?” “是的。” “那么当时现场的窗开着吗?” “不,是关着的,我可以肯定窗户是从里面反锁的。” “恩!”杨系警官把刘音所说的很认真的记录在本子上。 “那么,你当时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有什么从附近经过?”杨系警官继续发问。 刘音的眼睛转了一圈,非常肯定地说:“没有。” 杨系警官记完之后站起身来,对刘音说:“刘音小姐,谢谢你的配合。不过,这只是初步笔录,稍后需要您去警察局做正式笔录,我已经通知了你的父母,他们已经知道了。” “那,谢谢你!” “不客气。”杨系警官待人果然很有一套,刚才还和叶铭开玩笑,现在一转便用极其礼貌的字眼与刘音谈话。但令杨系警官没有意料到的是,其实刘音很喜欢杨系警官能够和与叶铭开玩笑一般语气来和他谈话。可是,在笔录做完以后,他却必须去进行进一步的调查了。随着门的关闭,刘音的心又一次降到了低谷,她扑倒在沙发上,眼眶有一些湿润。
杨系警官马上着手开始了紧张而忙碌地调查。首先,可以肯定凶手就在这次参加聚会的200多号人里,这使杨系警官很快想起了上次在刘音家发生杀人案,也是这种情况,他已经知道应该如何去应付了——优先调查聚会中与死者有利害关系的人。不过,随后他还要去一次讨厌的新闻发布会。杨系警官产生这种想法之后立刻否定了它,因为仅凭着“美神”这一点,聚会中的所有人都可以与吕晓埘成为仇敌。而恰恰不妙的是,在拍卖开始的时候,吕晓埘就带着“美神”回到了休息室,而那条讨厌的项链此时却不静静地躺在吕晓埘屋子的台子上,反而不知道上哪里游逛了。 杨系警官正在发愁的时候,叶铭又蹦又跳地跑到杨系警官的面前,有些故作神秘地说:“杨系警官,想不想知道,除了‘美神’之外吕晓埘还掉了什么东西啊?” 杨系一听,立刻来了兴趣,把脸一下子凑到了叶铭的脸颊,说:“快点说。” “哼!我是霉运之神,你难道不怕我给你线索,你这案子就破不了了?” “呵呵!”杨系警官笑了起来,“反正我在刑警队里也不是什么大官,破不了案也怪不到我头上啊!再说了,中国的破案率才30%,这种疑难案件,不是说破就破得了的。” “得了吧!外强中干!你们要是破不了影响力这么大的案子,就你这么点可怜工资,绝对泡汤。”叶铭露出狐狸般的狡诈笑容,,随后又和善地收了回去,“其实这个线索你只要稍后问一下这里的人,就能够得到。” “那快说吧!” “你有没有看到吕晓埘的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红色便衣,而在之前,哼哼!”叶铭又奸诈地笑笑,“而在之前,她一直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绸连衣裙。而在案发现场,只有一个衣架,上面并没有这件衣服,而且又没有其他可以藏放衣服的地方,那也就是说。。。。。。” 杨系一跃而起,抢在叶铭之前呼出了这句话:“衣服被人拿走了。” “没错。不过,估计在你深入调查以后,或许会发觉,这个‘拿’字,可以改成‘偷’字。”叶铭得意洋洋地望着逐渐陷入沉思状态的杨系警官,知道现在不应该再说话,于是非常识时务地离开了。 杨系警官在刑警队里任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这样的好处是,他可以不受限制的查案,坏处在于,这种查指纹、领验尸报告的无聊活计他也必须去干。形成这种尴尬局面主要“得益”与杨系警官较强的办案能力,和他又过于年轻、缺乏经验的状态。 而现在,杨系警官就必须和同事去采集指纹了。至于询问证词,由于人太多,于是,他们做了一种奇怪的分组。一部分人去调查穿白衣服的人,另外一部分调查穿蓝衣服的,还有的人去调查穿黑色西服的男士,等等等等,之后一并带回公安局。总之非常忙碌。 他重新走回了吕晓埘死亡的那间凶屋。吕晓埘的尸体还没有被运走,眼睛狰狞地张开,仿佛要露出要吃人的恐怖眼神。嘴巴张得很大,面孔已经扭曲得如一滩烂泥,可见死前极端的痛苦。 杨系警官的一边走来一位同事,对他说:“从死者身上伤口来看,初步可以断定死者是被人从正面猛击头部而死的。”他抬头一看,是自己的铁哥们陆天豪。 杨系看了看吕晓埘的头部,血浆如泉水一样从脸颊附近流了下来,而被砸的地方骨头也露了出来,显得非恐怖。 杨系警官突然想起什么来,说:“那么,凶器呢?凶器有没有留在现场呢?” “凶器倒是留在了现场,是一边的烟灰缸。”说完,手上变魔术一样举起一个塑料的证物袋,里面放着一只不大的玻璃缸,上面沾染着黑色、恐怖的血液。 “随手都可以找到的凶器,玻璃缸原本就放在这个房间吗?是属于死者的吗?” “没错,这个玻璃缸原本的确是在这个房间的,凶手估计是随手抓起这个凶器,然后猛击死者的头部的。”陆天豪分析道。杨系警官一边听,一边东看看、西摸摸。突然,自己冒出一句:“当时在大聚会厅里正在举行拍卖,这么就是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可以确定是在拍卖开始到刘音他们发现尸体这个阶段,对吗?” “应该可以这么说,不过,凶手的目的似乎是抢夺‘美神’,至于杀了人,可能是意外事件。” “这里,有烟灰?”杨系警官看着离尸体50多厘米远的桌子上边上有着一小点的烟灰,而桌子底下有一摊烟灰。 “可能是凶手拿烟灰缸的时候从上面翻下来了。” “恩,希望调查能够简单一些。”杨系警官望着外面的月亮,却发觉月亮却是淡淡的不祥。
刘音做完正式笔录从警察局出来已经23点了,当她看手表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这就意味着从没有走过夜路的她必须一个人只身在这个漆黑的城市里游荡。想到这里,刘音的心里不由得一紧:今天遇到一起杀人案已经够倒霉的了,难道还要自己回去?而事实上,刘音的担心完全没有理由。首先,这座不夜城365天没有一个小时不是灯火通明,因此连这座城市的半夜抢劫案也少了很多。第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当刘音害怕的时候,叶铭正好也从警察局里出来。 “刘大小姐,怎么?没有人来接啊?”叶铭故意刺了她的痛处。 “恩。”刘音的脸有些绯红,嘴巴用力的泯了起来,说:“我爸妈大概根本就不清楚我在这里。” “那,我就当回护花使者喽!”不过,叶铭没有肌肉,如果他有,恐怕已经开始展现自己的肌肉了。 “哈哈!”刘音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说:“根据我的推理,你根本不会当护花使者。” “推理?!你什么时候跟林子继和那个讨厌的李幂一样了?”叶铭不屑一顾地说。刘音看着叶铭赌气的样子,知道时机已到,然后清了清嗓子。 “第一点,你的样子不够帅。第二点,身材不够好。现在比较流行又精壮又有肌肉又帅的帅哥。看你这个胖乎乎的身躯,哎呀!”刘音撅着嘴一直摇头,“还有最后一点,你不够中性,现在又流行BL,你呢?整天嘻嘻哈哈,不够温柔。总体上来看吗,也就比废物强一点拉。”刘音说完,就背过身去笑了起来。 “真讨厌!”叶铭本来很想反驳,可是每一点都被刘音说了个正着,没有任何余地,“那么,既然你不需要护花使者,那我就先走了哦!”他转身就走,耳朵却慢慢地伸得像面条似的长。可是,他终于没能等到刘音喊住他停的声音。叶铭虽然纳闷又有些吃惊,可是,他却也没有回头。于是,两个人朝着自己的方向在黑夜中慢慢向前走去。
“验尸报告出来了。”杨系警官把验尸报告摔在了陆天豪的办公桌上。 “怎么了?好象有些生气啊?”陆天豪一边望着杨系,一边伸手去拿验尸报告。 杨系警官说:“废话,这份验尸报告一点用处也没有,我花了1个小时等在那里。什么办事效率!” “一向的。”陆天豪无奈地笑着说。陆天豪每次看到杨系如此生气,都觉得好笑:入警队时间已经不短了,还不知道验尸部门的办事效率? “昨天晚上我回去之后想了一下,觉得不对劲。既然我们昨天已经对现场所有人都搜查过了,可是却没有发现那条兰色项链,那么就是凶手一定事先就想好了把东西运出去的方法。既然准备这么充足了,为什么会发生意外,让吕晓埘发觉,然后再杀人呢?”陆天豪的指尖不断翻阅着验尸报告,一边有条理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哎呀!屋子里的空气可真不好!”杨系警官一边说一边用手驱逐着附近充斥的尘埃。随后,就打开了窗子。 “杨系,你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啊?”陆天豪看见杨系心不在焉的样子,重复地问了一句。 “我当然听到了。这的确有些怪,可是犯罪的时候出了一些小小的意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等等,杨系,你是怎么回事?这份验尸报告还是有一定价值的。”陆天豪先是责难地看了一眼他,然后又说:“这份报告明确地告诉我们,死者在死前曾经服用过安眠药。” “什么?!”杨系的脸忽然凑到了陆天豪旁边。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眼睛忽然睁大了:“什么?!该死的验尸报告!我居然没有发觉!” “当警察当成你这样的,也真是少见。”陆天豪身为杨系的上司,自然有义务知道自己的下属工作。杨系警官虽然不服,但也不好发作。 在别人看来,两个人根本就不应该去当警察。凭二人的相貌以及装成熟的能耐(杨系警官最喜欢装酷),去当男演员或者模特绰绰有余,可是杨系和陆天豪偏偏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认为警察更具个人魅力。为了使自己变得更帅(事后两人肠子都悔青了),双双报考了警校,最后又因为二人臭味相投,成了铁哥们。
同时,在天坛高中里,刘音打着哈欠幽雅地走进高一(3)班的大门,她的一举一动总是能够成为别人的焦点,为了维护好自己的身份,她不得不暂时强忍住自己打哈欠的念头。不过,她刚一进门,又来一个哈欠。与此同时,她旁边的一个人也开始打哈欠。在这个哈欠连天的环境中,刘音不由得再次打了一个哈欠。 “哎呀!我们的刘大小姐昨天晚上没有遭遇色狼吧?”正在打哈欠的叶铭幸灾乐祸、不怀好意地问道。 “去你的!”刘音狠狠地踹了叶铭一脚。 “我的大小姐,你饶命啊!”叶铭这才开始讨饶。 这时,林子继正向刘音迎面撞来:“借过,借过。” 刘音顺势让开一条路给林子继:“林子继干吗这么着急啊?”林子继努了努嘴让刘音看着各位同学的举动。刘音这才明白各位同学正在奋笔疾书,积极投身与抄作业的伟大战场。 “哎呀!不跟你多废话了!纪元啊!昨天的化学作业你有没有做完啊?什么?没做完?老兄,我急着呢!什么?叶铭做完了?”林子继马上转身,挟持着叶铭而去,动作干净、利索,前后不到5秒钟,叶铭就从刘音的眼前消失,转而在林子继旁边的座位冒了出来。 刘音绝倒。。。。。。 “昨天的案子你已经听说了吧?”刘音问林子继。 “恩!这个案子的最大疑点就是那件白色丝绸服饰的消失。首先可以肯定,有人拿走了兰色宝石项链还有白色的丝绸服饰。。可是,既然‘美神’已经被人拿走了,那么拿的人就不可能再去偷一件最多只价值几千块的衣物。而且,窗户既然是从里面被反锁,就完全可以证明不是外来的人作案。那么,接下来警察应该会着手调查这件衣物的去向了。” “我明白了。那么,也就是说,目前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凶手拿走了项链和衣服。第二种,凶手拿走了项链、之后又有人拿走了衣服。第三种,有人先拿走了项链,凶手进来杀人,之后拿走了衣服。”刘音很有自信地推理道。 “应该是这样,不过,你能告诉我超闪设计公司的情况吗?”林子继问。 “啊?这也要知道啊?”刘音嘟哝着,小声地说,“这件事情还处于很机密的状态,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好,我肯定不说。” “超闪设计是1993年创立的宝石设计、生产的公司。它的法人代表和总经理叫做童禾益的人。他原来和吕晓埘结婚,后来离异了,没有生孩子。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超闪设计中了一个圈套,被人骗走了一大笔钱,公司快要支持不下去的时候,他的旧情敌高剑哲不怀好意地借了一大笔钱给他,超闪设计虽然是保住了,可是童禾益变成了一个傀儡。这件事情在商界还是很机密的事情。” “那么,童禾益完全有杀吕晓埘的动机:他可能忍受不了他的前妻与别人好上了,于是就。。。。。。。”林子继一边说,一边点头,似乎他说的就是事实一样 “得了吧!我还可以说,高剑哲因为吕晓埘两边都讨好,觉得她是一个骚货,一怒之下,就杀了她。”刘音轻蔑的一笑。 “好了!好了!我们就不要再人身攻击了。至于接下来还有什么线索,刘音,就得必须看你的了。”林子继露出了奸诈的笑容,眼睛一闪一闪地瞄着刘音。 刘音不禁浑身发冷,尽管她已经知道林子继要她做什么了,但是她还是装傻地说:“什么啊?” “你可是这个案子的证人,再凭着你的身份,要得知案子的进一步发展,还不容易?” 刘音,再次绝倒。。。。。。
童禾益和高剑哲在警察局的等待室里互相对坐着,两个人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在这两个人的世界里,其他都不存在了,即使他们的面前有着许多的人流在缓慢的蠕动。 童禾益先抬起了自己的头,眼睛里闪动着野性的怒火。高剑哲也报复般地抬起自己的头,把自己的下巴也高高地抬起,在灯光的修饰之下,形成了极佳的轻蔑效果。童禾益把双拳用力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双拳紧紧地握成一团,战抖着。 高剑哲的轻蔑动作像一根火柴,童禾益的拳头就是炸弹,如果这个比喻够恰当的话,那么杨系警官的到来可谓是一桶凉水直往上浇:“童先生,请跟我来做笔录!” 正不知如何下场的两人,见有人铺设了台阶,便各退一步了:童禾益快速的闪进了警察的办公室,而高剑哲则轻声地舒了一口气,接着便如半躺一样,翘着腿,坐在椅子上。 童禾益走进了办公室之后,很自觉地坐到了办公桌前的一把椅子上。 “童先生,今天请你的目的我不必多说了。”杨系警官看起来是决定马上插入正题,“请您告诉,您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老板。”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有些嘟哝。 “根据我们调查的情况,你好象是吕晓埘的前夫?”杨系警官来个突然袭击,直指要害。 童禾益先是一怔,然后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的确,我是他的前夫。可是,我们离婚已经3年了!”童禾益强调着说。 “那么,在拍卖会开始到死者尸体被人发现这个阶段,你在哪里?” “我应该也在拍卖会现场吧?”童禾益抓抓头。 “有谁可以证明吗?” “现场人这么多,谁能证明啊?” “你看见死者在死前吃过什么东西吗?” “我记得在她的房间里面有一杯橘子水,至于她喝还是没喝,我就不知道了。” “那么,有什么人接近过橘子水吗?” “这我可就不清楚了。” “现场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没有。”童禾益摇了摇头。 “恩,何维法先生和吕晓埘有什么关系?” “何维法和吕晓埘曾经共同设计了几款宝石,是很好的朋友。他这次也作为了嘉宾和他的儿子何宇佑作为嘉宾出席。” “这次总共有几个嘉宾?” “5个。是施家沤、高剑哲、何家父子以及我自己。” “恩。。。。。。”杨系警官卖力地记录着,然后对童禾益说:“谢谢你的配合,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随时再来找你。” “不客气。”客套了一番之后,童禾益打开了门,走出了办公室,与高剑哲撞身而过。。。。。。
一切仍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其实,刚才高剑哲和童禾益紧张的关系早就被陆天豪看到了,是他及时地告诉杨系警官来泼冷水的。他还打趣地说道:“就凭着高剑哲这种身材,怎么和比他高出那么多的童禾益打呢?” 由于没有发生意外情况,询问继续。。。。。。 高剑哲一副呆滞、没有睡醒的样子走了进来,眼睛半闭,似乎想要再打个哈欠。他懒洋洋地走到办公室里,之后,很不老实地靠在一张办公桌上,准备警察请他坐。 果然,杨系警官说:“请坐。” 高剑哲这才优哉游哉地坐到一张不怎么舒服的椅子上,坐之前,他还很小心地掸了掸灰。 “你们警察局的椅子也该换换了。”高剑哲摇了摇椅子,它很不乖巧地发出了怪声。 “我们警察的事情不需要您来指手画脚。”杨系警官微笑着发出了不怎么“微笑”的警告。 “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啊?” 杨系警官听到这种好象是请求他来似的语气很不舒服,然后说:“今天请你来是为了调查吕晓埘的死亡案件。” “哦!就那件事情啊!我都快忘了。”高剑哲开始把椅子摇来摇去了。 “请问你与死者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你认为还有其他什么关系吗?”他的话里有刺。 “请问当案子发生的时候你在哪里?” “这个啊?大概是在大聚会厅看拍卖吧!谁知道呢?”杨系警官心里忿忿地想:难道我知道。 之后,是漫长繁琐的例行提问。其间,高剑哲的椅子晃来晃去,发出恼人的声音,杨系警官决定在他走之后把椅子砸了,然后自己再去买一个新的。不过,现在他更加希望他从椅子上摔下来。 “那么,最后请问一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发生?” “有啊!当我在拍卖的时候,曾经回过一次后台,在那里待了一会儿,后来看见吕晓埘从自己的房间出来过,不过把门锁好了。不过我没有看到她的脸。” “哦?”杨系警官眼睛一亮,“那么你看见她回来了吗?” “没有啊!我之后就回拍卖会了。”高剑哲说,“不过,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杨系警官不再管那该死的怪声追问道。 “她好象没有在展示珠宝的时候漂亮了。” “哦!”杨系警官表面虽然是这样,但是心里暗暗骂到:神经病! 高剑哲走后,杨系警官全然忘了自己要砸掉那把该死椅子的想法,他正潜心思考新出现的线索。而一边久未出声的陆天豪却打开了话匣子:“我已经研究透了高剑哲刚刚说的话了。” “真的?”杨系警官脸上浮现出一脸的狐疑。 “他可能在暗示着什么。想想看,这么巧,他人一来,吕晓埘就出来了,而且他说吕晓埘没有那么漂亮了,还没有看清楚她的脸,这说明了什么?”陆天豪眉毛突然扬了起来,露出了必胜的微笑。 “说明了什么?”杨系警官又把皮球踢了回去,而且原汁原味。 陆天豪顿时像个漏了气的皮球,有些不高兴地对杨系说:“这也就是说,出来的人可能根本就不是吕晓埘。完全有可能是假扮的。而我们目前重点怀疑的那5个嘉宾全是男的,那最有可能的是谁?” “哦!”杨系警官有点恍然大悟的味道,“你是指,何维法的儿子何宇佑?” “没错,我记得他的身材,如果再加上一件女装绝对可以假扮成功哦!”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杨系警官继续固执地问。 现在,陆天豪有点觉得杨系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彻底冥顽不灵,“废话,高剑哲堵在门口,万一他要是进来的话,看见尸体和凶手,不就穿帮了吗?所以,干脆穿上那件衣服,假扮成吕晓埘逃出去。” “恩,这样的确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件衣服的消失。” “哎呀~时间不早了,应该是下班时间了。”陆天豪看了看手表说。 “也是,下班之后就是HAPPY TIME了~”杨系警官说,“不过就那点死工资,怎么HAPPY啊?”说完,就把那张破椅子狠狠地踢了个稀巴烂。 当两个人回到各自的家打开门的时候,共同发觉了一个白色的信封从门缝里塞了进来,打开一看,信里共同写了一行字:奉劝二人放弃此案,如照做自有好处。 陆天豪的脑中闪过的第一个身影就是那个和他儿子一样长的不高不矮的何维法。 而杨系警官脑海中的第一个画面竟然是凶案现场的桌子与尸体的那段距离:“没错,那就是破案的关键。”他自己这样说道。
林子继、叶铭、刘音三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在放学之后来到了吕晓埘清水河畔的那间别墅。屋子并没有什么多大的改变,唯一的不同恐怕就是门前多了Police的封条。 “当时,我和刘音就是在这里往窗户里看,结果看到了尸体。”他们来到了屋后那间凶屋的窗口附近。 “其实,还是挺吓人。”刘音的声音有些微微地发抖,听得出仍旧有些害怕。 “我们的女王竟然也会如此害怕,真是第一次发觉啊!”叶铭这个大嘴巴时时刻刻播放着一些不中听的屁话,刘音随即抬起自己的玉腿狠狠地踢了一下。 “哎呀!我的女王饶命。”叶铭今天第二次向刘音讨饶了。 林子继笑着摇了摇头,说:“吃不消,吃不消。” “对了,如果说是凶手拿走了那件衣服,他会做什么?”林子继突然发问。 “拿走衣服还能干什么?无非就是穿呀!”叶铭的大嘴巴不假思索地又开始了广播。 “这可不一定啊!衣服还有其他用处,比如当成抹布,哼哼!”刘音冷笑两下,“或者,整天藏在衣橱里等着发霉。”刘音把自己使用衣服的切身感受毫不保留地公之与众。 “哈哈哈哈!”叶铭大笑起来,“你们家当然有钱了,可以把衣服当作抹布啊!” “别吵,叶铭!衣服当抹布,衣服当抹布。”林子继定住了,不断地重复这句话。随后对了刘音耳语了几句,得到了刘音摇头否定的回答。这时,刘音也突然反应过来,甚至连叶铭的脸色也变了。 “难道说。。。。。。”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没有结尾的话。
第二天晚上7点,华蓝快餐店(叶韵光,叶铭父亲所开设的),人物,陆天豪警官、杨系警官、叶铭、林子继、刘音。 “我们的大小姐可不要吃不惯我们的粗茶淡饭。”叶铭一边喝着可乐,一边说。 “是不是还要让我的大腿再来kiss你的臀部啊?”刘音一点也不顾及叶铭的面子地说。 “好好!我的女王,请再宽恕我吧!”如果说叶铭天天这样讨饶的话,那么,刘音,想来她也必定会每次都饶恕他的。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不过呢,解决了这次事件可真不容易,”林子继做总结性发言。 “有什么难的。如果刘音‘衣服当抹布’早点说出来的,就容易多了。”叶铭竟然夸奖起刘音来了。 “恩!叶铭同志表现不错,加10分。”刘音说。这句话倒使杨系、陆天豪大开眼界了,他从未想到刘音这样一个富家女也会说这么无厘头的话。 “你为什么会想到他是凶手?”林子继问。 “其实,最初我们也很疑惑。不过,我们之后就发觉那5个嘉宾来过后台,所以,我们把凶手锁定在这5个人身上。天豪说过一句话:‘就凭着高剑哲这种身材,怎么和比他高出那么多的童禾益打呢?’,我开始注意到身高问题。这时,我想起了,现场的两处烟灰。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们想从正面砸别人几下,事先要做什么?” “恩,应该是把别人扑倒吧!”叶铭抢先地说。 “没错,因此,我计算了一下从尸体到桌子上原来放烟灰缸的距离,总共有67厘米,而手臂有这么长的人,5个人当中有谁?” “是童禾益。”这次,刘音抢先地说。说完,得意地给了叶铭一个白眼。 “没错。” “可是,也有可能是凶手在扑倒吕晓埘之前就拿了烟灰缸啊!”林子继提出了疑惑。 “这不可能,因为如果事先拿了烟灰缸,烟灰应该会洒一路的。而根据现场只有两处的烟灰来推断,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童禾益在扑倒了吕晓埘之后,从地上伸手去拿烟灰缸,结果把烟灰缸碰翻,留下了两处烟灰。然后他再用烟灰缸把吕晓埘砸死。”杨系警官有条理地说完了自己的推理。 “哇!太厉害了。这么细小的细节啊!”林子继由衷地佩服起来。 “你也很厉害啊!你们想到了衣服的去向。老实说,我们一开始以为凶手是何宇佑,他穿了吕晓埘的衣服混出去了。” “等等,杨系警官,应该说‘你们也很厉害’哦!”叶铭不甘示弱地说。 “得了,得了。”刘音说,“本来就是人家想到了叫声和血迹的问题。” “是啊!原来他在行凶的时候,曾经拿起挂在一边的那件衣服去堵她的嘴,血迹也被擦掉了不少。”杨系警官说。 “可是,这只是推理,你们发现了什么证据吗?”刘音问。 “这个,我们在清水河的淤泥附近发现了那条连衣裙,上面有吕晓埘和童禾益的指纹,这样就足够起诉他是凶手了。”杨系警官回答。 刘音点了点头,继续问:“那么,他杀吕晓埘动机呢?” “应该是他去偷宝石的时候被吕晓埘撞见了吧!”林子继说。 “错了,其实宝石不是他偷的。”陆天豪突然得意地说。 “那是谁?” “我们已经找到证据指证何宇佑就是偷走蓝宝石的人。”陆天豪说。 “是什么证据?”叶铭饶有兴趣地问。 “就是‘美神’上的指纹。” “你找到了‘美神’?” “是的。我一开始推理的时候就把童禾益排除在外了,因为他曾经提到过橘子水,而事实证明橘子水里的确被人放了安眠药,所以他没有必要说出来。之后,我从刘音小姐的口中得知,超闪设计其实根本就是高剑哲的。以此,我确定高剑哲不是偷走‘美神’的人,因为他也没有必要监守自盗,‘美神’并没有上保险。最后,就只剩下施家沤、何维法、何宇佑了。到了这里,我就一筹莫展了。不过,还有希望,因为我相信‘美神’没有离开这间屋子,盗贼没有机会把‘美神’送出去。我们搜查了可能藏‘美神‘的地方,没有。后来,我想出,偷走‘美神’的人完全有可能将它化整为零,藏在一些小地方。于是。我们把不可能藏‘美神’的地方也完全地搜查了一遍。你猜在哪里找到了?” “别告诉我是在厕所里。”叶铭说。 “有点创意吧!告诉你,其实藏在一个钟里,那个钟报时的时候,一个小门会出一只小鸟,宝石就在那个门里。” “乖乖,藏在这种地方。” “后来,我们在上面发现了指纹。我马上就知道是何宇佑了。” “为什么?” “你难道认为施家沤和何维法会这么不小心地留下指纹吗?也只有这种自信暴棚的臭小子才会这么做。” “这也倒是。” “那他为什么要偷‘美神’呢?他这样的花花公子应该不缺钱啊?” “恐怕是赌钱或者吸毒用光了钱才这样做的吧!” “对了,刚才话怎么岔开了,童禾益杀吕晓埘的动机是什么?”林子继说。 “吕晓埘是高剑哲安插在他们公司的商业间谍,弄的童禾益受制与高剑哲,童禾益十分憎恨吕晓埘,所以就杀了她。”杨系警官说。 “我倒不这么看,因为现场的所有证据都指出这是一次冲动杀人,并非一起谋杀案。按照我来看,过程应该是这样的:先是何宇佑在吕晓埘的橘子水里投放了安眠药,因为他事先知道要拍卖,所以带了安眠药来,这样也可以证明在聚会厅的人不可能去放安眠药,因为施家沤说过拍卖只有嘉宾才知道。等到拍卖开始,吕晓埘拿着‘美神’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之后睡着了,何宇佑就秘密地潜入她的房间,偷走了项链,然后把他们分开,藏到钟里。之后,童禾益不明就里地走了进来,结果把吕晓埘弄醒了,吕晓埘不分青红皂白说他偷了美神。童禾益本来已经很恨吕晓埘了,所以拿起了衣架上的衣服,把吕晓埘扑倒,捂住他的嘴,然后用烟灰缸杀了她。”刘音一口气说完了这段自认为还精彩的推理。 “恩!这样也对。”杨系警官点点头。 “好拉!一切都过去了,来,今天我请客,大家敞开了吃哦!”叶铭派头十足地说。
晚饭之后,陆天豪和杨系警官同路回家。 “我还有一个疑问。”陆天豪问杨系。 “什么?”杨系警官其实已经知道陆天豪要问什么了。 “那封匿名信是谁写的?”陆天豪说。 “高剑哲。”杨系警官一字一顿地说。 “为什么是他?”陆天豪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很大。 “关键是信里的‘二人’二字,这说明给我们信的人知道我们两个查出了什么,但我们两个查到了什么?我唯一比别人多查到的就是我们以为何宇佑可能穿着吕晓埘的衣服骗了高剑哲。可是,这有谁知道?没错,就是高剑哲和我们两个。之后,就可以看出他的用意了,其实他知道童禾益是凶手,不过,如果童禾益被揭发是凶手,那么他必定坐牢,以前由于钱的问题童禾益一直不敢揭发吕晓埘是高剑哲的商业间谍,可是如果他坐牢,那么肯定会把事情抖出去。所以高剑哲才会暗示我们凶手是何宇佑,以此来保护童禾益。至于信件,如果我们接受了条件,那么高剑哲当然会高兴,就算我们不接受,他也一定会以为我们会这样追查下去,而认定何宇佑是凶手。” “可惜,我们都不是白痴。”陆天豪接了一句,“不过,吕晓埘还真倒霉,被人利用完之后还被人杀。” “这可不一定,高剑哲应该还是爱他的。” “啊?”陆天豪又一次瞪大着眼睛看着杨系。 “是啊!我还记得高剑哲曾经拒绝是国外留学,恐怕这就是为了吕晓埘哦!”杨系警官说。 “这都是你的臆测,没有证据的。” “爱情是不需要证据的。”杨系警官爆出一句非常经典的话。 两人像两个幼稚的小孩争夺一件玩具一样火气爆发,引得路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们二人,而他们呢,却似乎还没有要停止吵架的意思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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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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