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wert（简单真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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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首届大赛征文12之《偷窥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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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年08月30日23点16分 |
偷窥无罪
不知道是谁先提出来“人总有阴暗的一面”，总之我是非常赞同这个观点。我的工作也与之有关，就是发掘那么名人之后的阴暗面，说的好听点就叫记者，而说的难听的就叫狗仔队。长期的跟踪追击使我慢慢的爱上了偷窥这项有着无限前途的事业，以致于在工作之外的时间，我也对偷窥乐此不疲。我住在一座小高楼的17层，不高不低，正好窥尽对面小高楼。用大口径单筒望远镜可以对对面大楼的人的日常生活看的一清二楚。它是我的最爱，它比那些观光点设置的望远镜的优点就是你不用费力的把你的眼睛凑到那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口子上。这样一部无声的生活片真实有趣，比那些无聊的电视剧要精彩的多。同时，我也感慨人类丑陋的本质，即虚伪。由于住得近，在同一个小区，总是有几个人是认识的，偷窥他们更能引起我的兴趣，通过长时间的观察，我发现没有一个人在人前人后都表现的一个样，相反巨大的反差是我看清了人类丑恶的本质。
鉴于我下面要讲述的故事于我的这一爱好有莫大的关系，所以我唠唠叨叨说了这么多。事实上事情的发生就是由我的偷窥开始的。最近我发现对面的大楼来了个新住户，她住的位置好像专门是为了让我偷窥准备的，那就是正对面的下一层，无论是角度，还是她配合的程度，都令人难以置信，更难得的是她还是个美女，总之，好像那就是她的舞台，而我则是个不知名的观众，欣赏着她动人的表演。不过真正构起我兴趣的不是因为她是个美女，更不是因为她那近乎透明的表演，让我感兴趣的是，她平时那么透明，而当有个男人进入她的房间后，她会把窗帘拉个严严实实。这个男人一星期来好几次，每次都是在傍晚时分到，只留几个小时不等，美女总会在他来的前一刻把窗帘拉上，在他走之后又把窗帘拉开了。我之所以判断他是个男的完全是依靠窗帘上的影子，事实上虽然窗帘被拉上了，但是他们干了什么还是能从映在窗帘上的影子猜到一二的。
人的好奇心有时候看起来近乎罪恶，越是神秘的事越能激起人的好奇心，对于有偷窥癖的我更是如此。这个男人是谁？依我多年的经验推测他必定是个有钱有势的人，说不定这就是条不错的新闻也说不定。我也曾特意留意过，但是这个男人来的具体时间不固定，走的时候也很突然，要命的是大楼的出口在背面，因此我是看不到他进出的。鉴于此，我决定直接向我这么美丽的邻居入手。通过我多日的观察，以及我丰富的经验，我已经摸清了对方的起居习惯，只等一击中的。
“碰”的一声，我在大楼门口和对面低头往外走的美丽女邻居撞了个正着。（这招虽然老土，但决不失为妙招，何况对方还是美女我很占便宜）
“对不起，都怪我走的太匆忙，忘了看路了。”我首先道歉道。
“哪里，哪里。是我一门心思低着头走路所以才会撞到你。”
我仔细打量了眼前的这位“熟人”，苗条的身材，看上去有点骨感，瓜子脸，柳叶眉，唇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眼角流露出一丝忧郁，看来确实满怀心事的样子，总之给人一种楚楚可怜得样子。
“这次确实是我不对，找个地方我专门向你赔礼道歉。”
“你不是有急事吗？”
“这……”我一时语塞，我哪有什么急事，找你套话就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真要道歉也晚上好了，我现在也有急事。”
“那么请问你是住在这幢楼吗？你叫什么名字？”我急着找下次见面的机会。
“我就住在这幢的1603，你就叫我张小姐好了。”说完就跑了。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是至少接上了头，我觉得还不错，现在就等晚上找个时间去邀请她了。
等待总是让人心繁，我差不多已经整整等了一个晚上了，我甚至准备了香槟和精美的食物，莫非今晚她不回来了？我的内心越来越着急，却不敢离开望远镜半步。虽然因为无聊我不时的左盼右顾，但是周围几家的情况却已经不能引起我的兴趣，我不断的把视角切换到1603号房间，但是等待我的却总是漆黑一片。
大概过了8点，突然，灯亮了，从身影我看出是她，机会终于来了。
不，不对，因为她一进来就拉上了窗帘，一定是他，他也来了，我的机会泡汤了。可是他平时不会这么迟来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会不会和早上她说的急事有关呢？
正当我受自己的失望和内心的疑问煎熬的时候，透过望远镜一件令人难忘的事发生了。她和他显然是吵了起来，接下来是相互推桑，最后他拿起一根棍子模样的东西，狠狠的敲打到了她的头部，我仿佛看到脑浆伴随着血液飞撒出来，溅在了窗帘上。虽然隔着窗帘，并非亲眼所见，但是窗帘上的映象是清清楚楚的，有点像皮影戏，但是是一部真实地，让人恶心地皮影戏。当我沉浸在自己想象中，无比惊讶的时候，另一头的他正忙碌个不停（根据我后来的推测应该是这样的）。最后，我终于醒过神了，但是对面的灯也已经熄灭了，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好像我刚刚只是做了个梦。
但是，我知道刚才决不是个梦，我刚刚成为了一件凶杀案的唯一的目击证人，虽然这个证人当的并不光彩。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报警。但是，我要怎么说才好呢？难道说自己有偷窥癖，刚刚偷窥到了一件凶杀案吗？那样不是也给自己找麻烦吗？思前想后，我决定匿名报警，反正只要警察发现尸体就可以，我并不知道“他”是谁？我甚至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姓张而已），他们和我并不相干，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就可以了。于是，我下楼找了个公共电话，告诉110B大街Z小区C楼1603号发生了一起命案。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心中挂念着窗外的警笛声，想想就觉得后怕，如果那个男的是迟一点来的，如果我一冲动直接创了过去，那么现在的现场不是有我的痕迹，如果警察一来，查一下我的房间，那么我岂不是百口难辨。
窗外的警笛声终于响了，我的心又一下子狂跳起来，从来没看过警察是怎么调查现场的，这回不知道能不能如愿。我又一次走到望远镜前，当然我没开灯，这样他们就不可能看到我，只能是我看他们。灯先亮了，接着是两三个人影在房间里不停的晃动，最后，有个人上来，拉开了窗帘，向外面上上下下望了个遍。虽然知道他们不可能看到我，但是在那一刻还是多少有点心虚，我不自主的向后面退了一步。待我再上前的时候，发现几个人已经聚在了一起，交头接耳了一番，走了，彻底走了，因为接下来我听到了警车远去的声音。难道现场调查真这么简单？
恐惧、焦虑、怀疑、兴奋充斥着我的脑海，这一夜我兴奋的无法入眠。明天的头版头条可能就是《白领深夜被杀，死因扑朔迷离》。我甚至已经准备好了稿件，只等消息一出就来他个特别报道。可是，偌大一起命案，不要说头版头条，甚至找遍了当天晨报的每个角落，连豆腐干也没登一篇。现在的新闻记者办事就是没效率，我相信晚上，晚上肯定会有消息的。
但是到了晚上我再次失望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难道是警察的问题，话说回来，那天警察查现场好像也太快了点。难道是凶手太狡猾，把现场伪装的太巧妙了。不会吧，中国的警察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次了。不管这么样，我决定明天亲自出马。回想起她动人的身姿以及当天忧郁的眼神，又一夜未眠。
第二天，我直接去了对面大楼的1603房间。门外面并没有警察的封条，看来警察确实没有发现什么。轻轻一推，门开了。锁已经被破坏了，可能是警察干的，到现在还没有人来修，说明女主人确实很可能已经遭受了不测。进入了房间，房间内一尘不染，太干净了，一眼就可以看出是被打扫过，什么也没有留下，当然更不可能有尸体和凶器。难道我这个大侦探第一次出马会这么失败。等等，应该会有发现的，是什么？是什么？对了，是窗帘，那该死的窗帘，那每次都挡我视线的窗帘。窗帘原来是深红色的，怪不得警察会没注意到，但是我是亲眼看到血飞溅上去的，如果真有命案，如果不是我在作梦，那么窗帘上应该有血迹才对。如我所料，我终于在窗帘上发现了蛛丝马迹。可是究竟要不要把窗帘剪下来呢？经过反复考虑，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即使我把它剪下来也没地方送，还不如让它留在那里以待后人。
出了1603房间，我决定再去小区物业管理处碰碰运气。我的运气并不坏，在物业管理处我遇到了一位中年妇女，她看上去很和蔼。
“您好，我是C幢1603号张女士的一位远方朋友，我和她约好今天在她家见面的，但是我去那里一敲门，发现她人不在，门也坏了，所以想来问一声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她已经搬走了？”
“你问这个问题算是问对人了。前天，是前天晚上，那天正好我当班，突然来了两个110的警察，说他们接到报案C幢1603号房间发生了命案，保安通知我，我马上陪他们去了1603号房间，发现门和灯都关着，叫门也没人应。保安说看到张女士进来没出去过，所以我们就撬了门，结果警察查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后来好像向上面汇报了一下，上面来了个人，说撤就撤了。对了，你是张女士的朋友，你能不能通知到她，她的门坏了，应该赶快去修一修，至于费用问题，110说他们出钱。”
“我要是能联系到她，我也不用来找你了。你们的住户难道不用登记注册吗？查查房产登记不就知道了。”
“这我当然查过，虽然我们都知道这间房一直是张女士在住，可是这房子的房产并不是她的。”
“哦？！那是谁的呢？”
“这个我想这是客户的机密，我没必要告诉你吧。”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管理员，笑了笑，识趣的递上一张50元RMB。
“这样啊！我有点事出去一下，这本本子你先帮我照看一下。”说着她递上一本蓝本子，上面写着“C幢住户登记本”。
我迅速的找到了1603，上面写的名字是杨光明，挺熟悉的一个名字，但是一时想不起来。这应该是那个男的的名字，后面的联系电话和联系地址看起来并不像是真的，不过还是应该查一查。
现在杨光明这个名字成为唯一的线索，当然还有那不可靠的电话和地址，虽然我并没有抱多大希望。我先按地址找，它指示的地方在市区中央，所以很快就到了。到了那里，发现是个高档住宅区。如果这个地址没错，那么这个男的（杨光明确实是个有钱有势的人。我不敢唐突的创进去，所以我决定先拨一下那个电话，开始两次都没人接。第三次终于有了回音：“喂，我是杨光明，你哪位？”
我赶紧挂断电话，天呐！这个号码是真的，那地址呢？如果我真的冒冒失失创了进去，会不会我也和张女士一样下场呢？直接去那里打听肯定是不行了，老办法旁敲侧击，找门卫下手。
“请问，这家住的是那位？”我递上地址问门口的保安。
“去，去，去。这是你随便能打听的吗？”保安生硬的说。
我又偷偷地递上一张50RMB，“大哥，说一下又不打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有钱也不行，这是机密，知道吗？机密。”保安并没有松口地意思。
“有什么值的这么保密，我看你是仗势欺人吧。”我亮出了记者证，这可是我的杀手锏，“我是记者，你是不是想上上报啊！”
“不敢，不敢！你可千万被让我上报啊，否则我的饭碗就不保了。你看这其实也没什么可以保密的，附近的人都知道，我一片是市委或者与市委有关系人住的。至于你要找的这个地址是市公安厅厅长杨光明的家。”
原来是市公安厅厅长，怪不得名字这么熟悉。没想到这个地址和电话都是真的。如果真是他，那么一点也不奇怪他要掩人耳目，偷偷地来偷偷地走，一点也不奇怪案子这么快就结了。如果真是他，那我还能干什么呢？我的首次侦探生涯就这样到此结束了吗？我觉得很不甘心，中国难道已经腐败到这种程度了吗？
带这万分失望，我回到了家，发现门口站着个人。走近一看，竟然是我得老朋友吴楼。他在邻市也是当警察，是当地有名得神探，对于他得到来我感到十分高兴，正好我可以把自己得遭遇跟他讲讲，看看他有什么高招。
“老邹，你终于回来了，我已经等你半天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大新闻啊！”吴楼先开口道。
“大新闻是有啊，而且是件命案。”我故意吊吴楼的胃口。
“就你，凭你那点偷窥的本领能发现什么大的命案。”
“这可是我亲眼所见，而且还很神秘。”
“什么是命案这么神秘，我怎么没听说你们市有什么大的命案？快说快说。”他果然上当。
“要我说可以，今天你请客。”
“好，我请就我请，我们边吃边聊。”
我们俩找了个小单间，在那里我把我偷窥到的情况及以后的一些调查跟他说了一说。他只是问了我三个问题：1死者是睡？2那个男得真的是杨光明吗？3尸体和凶器现在在哪里？这三个问题一问出来，我只有瞠目结舌的份。好在，他并没有怀疑我故事的真实性。他分析说要破这个案子其实可以从这三个问题出发，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死者是谁，就可以根据死者的厉害关系查找凶手，必要时可以先报失踪，有警察出面。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报失踪，因为如果凶手如果真是杨光明，劳教警察等于是打草惊蛇。如果能证实了第二点就更好，因为那个男的很可能就是凶手，至少依我看到的应该就是这样的。如果能找到第三个问题的答案，案子必定就包不住，即使对方是杨光明，只要媒体依播，上面一追究，案子也会很快侦破。针对第一个问题，因为我只见过她一面，也不知道她更多的情况，只能是请吴楼先根据我的描述画个图，让他慢慢查。第三个问题，我也没什么经验，也只能交给他了。至于第二个问题，因为对方是本市的公安厅厅长，案子又发生在他管辖的地方，所以作为邻市的警察他不方便调查。就这样他包了第1和第3个问题，把第2个问题留给了我。
要证实第2个问题看起来容易，其实很难，难就难在对方是公安厅厅长。吴楼让我先从发案当天入手。如果那个男人真是杨光明，那么他肯定到过C幢1603号房间，而且他当时没有不在场证明，或者说有人能证明他当时到过凶案现场。针对后者，我首先想到的是保安，那个看到张女士进楼的保安。保安是负责小区进出要道的。张女士和那个男的是差不多一起进1603号房间的，也就是说他们可能是一起回来的。如果那个保安看到了张女士，那么他也可能看到那名男士，像他求证没错。而且保安小李我也挺熟悉的。我先找他寒暄了几句，然后切入正题。
“小李，听说5天前发生了件怪事。有人报警说C幢1603号房间发生了命案，结果警察来了却什么都没发现。”
“是啊，那天我看到1603号房间的张小姐和一个男的一起进去了，不久就来了两个警察说发生了命案，后来还找我问话了。”
“你那天真的看到张小姐进去了？”
“是啊，不会错，而且也没看到她出来。”
“但是好像听说警察在房间里没见到人，还撬了门。”
“这点我也觉得奇怪，到现在好几天了，再也没见过张小姐。”
“那你看清那天跟张小姐一起进出的男的吗？他什么时候走的。”
“天太黑了，没看清脸，他差不多跟你一样高吧，肥头大耳的，一看就不是个好鸟。没多久他就走了，在警察来之前，如果真有命案我相信一定是他干的。”
“那是，你在想想？”
“怎么，你对此感兴趣？”
“没有，没有，只是随便聊聊。”我忙打了个哈哈，找个借口溜了。
一条路被堵死了，我决定直接从杨光明身上下手。我打电话给杨光明的秘书，跟她说打算采访一下杨光明的英雄事迹。这次事情进行地出奇地顺利，秘书很主动答应了我的请求，因为杨光明正在竞争省里的一个职位，如果这时候能出个正面报道，他当然求之不得。杨光明没有直接跟我谈话，而是把这交给了秘书，我心里也挺高兴，现在还不是直接面对他的时候。秘书给了我一长串冗长的文件，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你能说点具体的吗？最好是最近的。”
“最近？”秘书显然对此没准备，“最近，对了。本月15号厅长突然主动放弃休息，回厅里组织业务突击，取得了不错得成绩。”
本月15号，那不是案发当天吗？这么说他有不在场证明咯！且慢，再仔细问问。“那天有什么特别得事吗?你说仔细点，方便我们写作嘛！”
“那天嘛，有件不寻常的事，也就在110接了匿名电话称B大街Z小区C幢1603号房间发生了命案，杨光明当时就在现场附近，他亲自到现场调查，发现这是虚惊一场，所以当场指出此案为有人恶意捏造，并称要对报案者追查到底。这因为这件事他才回来组织业务突击的。对了，由于当时1603号房间没人开门，110进去的时候把门锁毁坏了，杨厅长为了保持警队的良好形象，决定称对毁坏地门则由厅出钱维修，其实钱是他自己掏的。”
原来是这样，他当时就在附近，那么说那个男的很可能就是他了。而且是他宣布这是个假案的。如果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案子怎么会这么简单就结了呢？可笑的是他竟然自己出钱修自己的门，当然这可能只是秘书说的一句好听的话而已，其实还是厅里出钱。案件急转直下，现在不是我查他，到是他在查我了。现在我更加肯定凶手就是杨光明。如果我没咬住他，那么说不定他就会反过来咬我。
“那么，后来那个报案人抓住了没有？”我当然要关心一下我自己的处境。
“没有，报案人很狡猾，用的是公用电话。”
“哦，这样啊。”我心里高兴地不得了，想想当初得决定真是英名神武啊，“那厅长平时得人际关系怎么样？”
“当然是没话说了，厅长对我们下属可以说体贴入微啊！”
……
我又和秘书打了会太极拳，这才溜了出来。
另一方面，吴楼也有了重大突破，他终于搞清楚了张女士原来叫张翠娥，是在办户口的时候认识杨光明的，后来杨光明把她就安排在厅里做档案管理员，这也就是最近得事，和张翠娥住进1603号房间得时间差不多。然而她最近突然失踪了，厅里的人都觉得很奇怪，只有厅长杨光明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窗帘上的血迹也已经经他证实和张翠娥的血型相同，因为没找到张翠娥本人没办法进行DNA检测。根据这种种情况我推断张翠娥很可能是杨光明的情妇,而1603号房间是杨光明买给张翠娥用来幽会用的。因为一个突然的原因，很可能是张翠娥怀孕了，不愿意打掉孩子，要逼杨光明和她结婚，所以杨光明痛下杀手。他自己认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是这一幕恰恰被我看到了，现在我成了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当然还有吴楼，但是我认为他肯定没我清楚。
可是奇怪得是尸体和凶器迟迟没有找到，找不到尸体和凶器我们很难指证杨光明。而只要他一天在台上，我们就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进行地毯式搜索。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情况对杨光明越来越有利，如果他到了省里要办他就更难了。正因为如此，吴楼又想到一条妙计。C幢1603号是杨光明用了幽会的，虽然没有别人知道。杨光明只是个厅长，按他的收入不可能在市区私下买的起这样一间房间，说明他必定有灰色收入。现在这些当官的都有灰色收入，只是隐瞒得好坏不同而已。我们可以从买房入手，查查他的账，只要把他搞下台，或者让他接受调查，到时候不怕他不交代。查账是我的拿手好戏，前面说过我本来就是掘人家老底的人，因此也认识不少银行里的熟人。我先通过房产公司查到了杨光明交款时转账的那家银行，又通过银行查到了所有杨光明的帐户，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有上千万的资产。
吴楼的妙计果然奏效，我把这个情况以匿名信的方式寄给了省检察院，没出10天，杨光明就接受了调查，1月后，他因为贪污受贿罪被检察机关逮捕。可是直到宣判他有罪，我还是没等到他杀人的消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带着这个巨大的疑问，我去找了吴楼，我惊奇的发现他已经升职了，也当上了公安厅厅长，而且顶替的是杨光明的职务。按理说他这么清楚这件案子，案子早就该破了。难道这里面也有猫腻不成？
吴楼把我引到单间，不让别人来打扰。
“老邹啊！你来找我是不是为了杨光明的案子啊？”
“当然！明知故问，这案子到底怎么样了？”
“老邹啊！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看到的案子其实根本没有发生。杨光明对此根本不知情。”
“什么，没发生过，那你当我是白痴啊！”
“没有，你当然不是白痴，你只是我的一枚棋子，而且是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整个事件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我知道你有偷窥的习惯，我也知道你有能力调查出杨光明的帐目，所以我安排了一出戏让你入局。那个所谓张翠娥以及那个男的种种表演到是为了引你上钩。他们其实都是我们的人。张翠娥还是我们市厅长特意安排到你们市公安厅里的，给杨光明理由是调查档案。说当你一与张翠娥碰面，我立即安排了那场谋杀表演，然后又秘密的把她调走。杨光明当然是在现场是我们的人通知他，对于命案他向来十分重视，特别是他正处在要升职的时候。而他当时的判断一点都没错。那个物业管理处的管理员也是我们的人。我还故意让她把《C幢住户登记本》让你看，这样即使你后来发现她不在了也不会怀疑情报的可靠性。当发现你已经展开调查后，我又特意出现来指导你，所有的主意都是我提供给你的，然后用一些错误的信息误导你，让你以为杨光明就是凶手。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你去查杨光明的帐。我自己不方便去查他的帐，因为他可是你们市公安厅的厅长。你仔细想想，为什么尸体和凶器一直找不到？杨光明怎么可能把尸体在短短的时间内带出大楼，如果你仔细问问那个保安，他会告诉你，那个男的其实是空着手离开的。杨光明本领再大，他也不可能让一具尸体从世界上就这么消失了。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根本没死人，活人当然比死人容易离开的多，其实她只是在大楼内躲了一段时间，第二天化妆后轻松就离开了。你再想想，哪有人私下买房包二奶还用自己的真名，真电话，真地址的。用了真的他怎么还能瞒得住呢？你再想想，如果不是有人插手，哪会让你一封匿名信就把一个公安厅厅长就搞下来了。”
“这……可是，窗帘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在110走了之后派人弄上去的鸡血，我知道你最后会让我来化验，我只要直接给你个结果就可以了。当然即使是当地的警方后来再次介入，因为是鸡血，他们一验就验出来了，所以肯定会否认发生了命案，那样只能是增加你对杨光明的怀疑。”
“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做，难道就是为了你现在这个职位吗？”
“我也不得已，当时是我们市的公安厅厅长和杨光明在争省里面的一个位置，两个人的后台都很硬，为了扳倒对方，厅长让我找杨光明的把柄，于是我就做了一些调查，包括查到了杨光明存钱的银行，是我利用房产把你引到了那家银行，不是吗？但是我却没有直接的证据，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仅仅一些外表的东西是不够的，还不足以扳倒他，所以我就想到了你，想到由你来替我完成这致命的一击。现在看了你完成的很好。其实我也想过直接让你去查，但是想来你不会答应，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既满足了你的偷窥欲，我也得到了我要的资料。”
“想不到你竟然这样卑鄙，你说一切都是你安排的，这么说来，那房子是你买的了？”
“是的。”
“你哪来这么多钱？”
“这你管不着。”
“你不怕我查出来吗？”
“查出来又怎么样，上面没人你不可能扳倒我。我想你是聪明人，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说完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知道我再想什么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了。原来我偷窥的根本是件没有发生过的案件。原来到底有没有罪完全不是由偷窥来决定的。
[此贴被wert于2004-9-5 10:38:3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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