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014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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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
Re:比利时咖啡杯之谜(更新至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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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年03月13日00点47分 |
第二章、悲剧上演
(一)
沈瑛诚坐在饭厅里,正在优雅地剥着一枚煮鸡蛋,他的面前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沈瑛诚瞥了一眼墙上的石英挂钟,指针指向九点二十分。 “费先生还没有起来吗?”沈瑛诚问道。 “没有。”展望东将桌子上盛着碎鸡蛋壳的碟子换下,彬彬有礼地答道。 “唔……”沈瑛诚略微思忖了一下,说,“你能去叫一下费先生吗,我这里还有一些文件需要他签署。” “好的。”展望东点了点头,有些奇怪地说,“平时费先生都是起得很早的,大概昨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今天才……我这就去看看。” 说完展望东便离开了饭厅。望着管家匆匆离开的背影,沈瑛诚暗暗叹了口气,继续吃起他的早餐来。 这时一个穿着浅红色旗袍的女人走进饭厅,她便是林晖盛的妻子卢美华。她的头发染成栗色、盘成一团,姣好的面容上施了很厚的妆,不过如果距离够近,依然能看出她眼角处的皱纹——时间永远是美丽女人最大的敌人。 “沈律师早。”卢美华走到沈瑛诚对面坐下。 沈瑛诚冲她点了点头。 “沈律师对那份遗嘱也感到很惊讶吧?”卢美华紧紧地盯着沈瑛诚,问道。 沈瑛诚不置可否地说:“林郁哲先生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可是不管怎么说,老爷子也不该把林家的家业当成儿戏,”卢美华恨恨地说,“如果说老爷子欠费思勤的,那么多给他点钱就好了,干嘛要把公司交给他。” 沈瑛诚端起牛奶杯,他可不想多嘴多舌卷进别人的家事之中,况且他还隐约听说过卢美华和林晖盛的夫妻关系并不好,沈瑛诚不知道此时卢美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卢美华好像看透了沈瑛诚的心思一般,冲他婉尔一笑,说:“沈律师也知道我和林晖盛之间的关系不好吧。” 沈瑛诚尴尬地一笑,他想起来林晖盛和卢美华是分房而睡的。 卢美华叹了一口气,哀怨地说:“当初我嫁给他的时候,的确不是冲着他的钱去的,我们也曾有过一段幸福的生活。可是……算了,我也弄不清这到底该算是谁的过错了,我们分房而睡,彼此不干预对方的生活,形同陌路,只是在参加一些必要的社交活动时才做出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给别人看。” “……” “你现在一定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要给你说这些吧?”卢美华紧紧地盯着沈瑛诚的眼睛,说道。 “……” “我想说的是,虽然现在我和林晖盛形同陌路,但是我们也是曾经相爱的一对。在遗产分配的这件事上,我很同情林晖盛,从心里也希望林晖盛能继承公司——当然这里面也有一点自私的成分,如果林晖盛继承的财产越多,那我和他离婚时得到的也更多了。”说到这里,卢美华突然朝沈瑛诚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沈律师,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什么?”沈瑛诚好像被吓了一跳的样子。 “呵呵,别紧张嘛,”卢美华促狭地一笑,说,“假如……我是说假如,费思勤要是突然死了,那他继承的那笔遗产真的会平均分给林晖盛、林晖源、林晖隆和林晖娴——万一他也立了遗嘱怎么办?” 沈瑛诚笑了笑,说:“你该不会是想……” “放心吧,我只是问问而已。” “唔……费思勤先生继承这笔遗产是建立在他同意了林郁哲先生遗嘱里的附加条件的基础上,如果费思勤先生真的突然去世了,又留下了一份与此安排相悖的遗嘱,那么费思勤先生所立的那份遗嘱就是无效的。” “所以你看,如果费思勤死了的话,可不止我一个人有杀人动机哦。”卢美华笑得更加妩媚了。 “大清早的就咒别人死,不太好吧。”沈瑛诚苦笑道。 卢美华笑而不答。 这时,展望东返回了饭厅,他有些困惑地对沈瑛诚说:“我在费先生门前叫了很久,可是费先生屋里一点反应也没有。” “是不是费先生睡得太熟了?”沈瑛诚问道。 展望东摇摇头,说:“费先生睡觉一向很浅,何况他平时一贯早起。今天实在是有点反常。” 沈瑛诚疑惑地看了看卢美华,后者则还之以无辜的眼神。 “那我和你一起上去看看吧。”沈瑛诚提议道。 于是沈瑛诚和展望东二人离开饭厅,来到二楼费思勤的房间门口。费思勤的房间紧挨着林郁哲的卧室,正对着楼梯口,一上楼便可以看见。沈瑛诚走上前,使劲敲了敲门,喊到:“费先生,费先生,您醒了吗?” 可是敲了许久也不见门里有什么反应,沈瑛诚不安地转身问展望东:“有备用的钥匙吗?” 展望东摇摇头,说:“卧室都只有一把钥匙。” 这时林晖源穿着睡袍,从走廊的另一边探出头来:“你们在干什么呢?” “沈先生让我来叫费先生起床,可是不管我们怎么叫费先生屋里就是没有反应。”展望东焦急地说。 林晖源慢慢走了过来,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见昨天他和小妹情绪都很激动。” 沈瑛诚用手试了试门,果断地说:“没时间琢磨了,咱们两个一起把门撞开吧。” 林晖源看了沈瑛诚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好吧,咱们把门撞开吧。” 展望东连忙退后,让出地方,沈瑛诚和林晖源开始用肩膀狠狠地撞门。门很结实,但毕竟寡不敌众,在经过一番殊死的抵抗后终于被林沈二人攻破。随着“喀嚓”一声,门被撞开了,沈瑛诚和林晖源随着惯性一下冲进房间里。 眼前的场景令房间里的三人大吃一惊,只见费思勤被一根绳子吊在吊灯上,脚下是一个被踢翻了的椅子。费思勤面色发紫,吐着舌头,眼睛上翻,只露出眼白,此时正如鬼魅一般盯着闯进他的房间的三个人。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排泄物的臭味。 “这是怎么回事?”林晖源感到一阵恶心,不禁吓得倒退一步,差点撞到展望东身上。 沈瑛诚上前徒劳地探了探费思勤的脉搏,摇摇头,说:“看来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这时展望东想上前解下费思勤的尸体,却被沈瑛诚拦住了。 “从现场的状况来看不知道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在警察来之前我们还是尽量保持现场的完整比较好。” “可是……可是……”展望东嗫嚅道。 “麻烦你去报警,我和林先生留在这里保护现场。”沈瑛诚冷静地命令道。 于是三人出了房间,展望东下楼打电话报警去了,沈瑛诚则和林晖源守在房间门口,等着警察的到来。
(二)
王子洁是最早赶到现场的刑警之一,接到通知时他正在附近办事,于是很快就赶到了现场。王子洁今年二十五岁,从公安大学毕业后就分到了市局刑警队,作为科班出身的高材生,他受到了队领导的器重,接连让他参与了几起大案的侦破工作。不过王子洁最希望的,还是能独立的办一件案子,以便向那些老刑警证明自己不是只会夸夸其谈的书呆子。 现场负责指挥的是刑警队的副队长罗培高,此人四十上下,三角眼、八字眉,还有点龅牙,一副猥琐的模样,可是他却是全局有名的破案能手。刑警队副队长亲临现场指挥,也足以表明市局对此案的重视程度了。 尸体已经从绳子上解下来了,何法医正在对尸体做初步的检验,鉴识人员也正在现场忙活着。罗培高走出房间,挥挥手叫来王子洁,问道:“你最先到达现场,先介绍一下情况。” “好的,”王子洁点点头,说道,“死者叫费思勤,生前曾是林氏百货公司董事长林郁哲的秘书。” “林郁哲……”罗培高托着下巴说道,“不是刚刚去世的那位富翁吗?” “是的,林郁哲于十天前刚刚去世。”王子洁也是刚刚才听林宅的佣人说的。 “现场是谁发现的?” “是林宅的管家展望东、林郁哲的侄儿林晖源和林郁哲的律师沈瑛诚三人一起发现的。据展望东说,早上沈瑛诚让他去叫醒费思勤,好让费思勤签署一些文件,可是久呼不应。于是展望东又叫来沈瑛诚,二人敲门许久仍不见回应,这时遇上了刚刚起床的林晖源,三人一合计,决定先把门撞开再说。撞开门之后就发现了死者,这时沈瑛诚立刻让展望东去报警,他和林晖源则受在房门外保护现场,直到我抵达现场。” “原来是沈瑛诚啊……”罗培高点点头,他在几年前的一桩案件庭审中作为证人曾见过沈瑛诚一面,这个冷静机智的年轻律师留他下了很深的印象。 “除了刚才说的三个人,昨天这里还住着哪些人?” 王子洁掏出笔记本,看了看,说:“还住着林郁哲的两个侄儿林晖盛和林晖隆,侄女林晖娴,林晖盛的妻子卢美华,还有两个佣人,另外还有一个司机和一个园丁,不过他们都住在后面花园旁的小屋里。” 罗培高拍拍王子洁的肩膀,赞许地说:“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了解到这么多情况,不错嘛。” 王子洁傻笑了起来。 “这家伙的确是吊死的。”这时,何法医走了过来,漫不经心地将垂下的一缕头发捋了上去,勉强遮住头顶的那片地中海。 “他身上有什么挣扎搏斗的痕迹吗?”罗培高问道。 “初步检查时没发现什么外伤,不过我们带回去后会做更进一步的检查。” “大致的死亡时间是?” “唔,大致是在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不过死者死前好像服用了安眠药。”何法医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杯,里面还有一些残留的水滴,说,“我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了安眠药瓶子,不过瓶子里全空了,死者可能是先吞服了大量的安眠药,再上吊自杀。总之这一切还得等解剖后才可能有确切的答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这就把尸体带回去做解剖了。” “好的。”罗培高点点头,目送着何法医指挥手下把尸体抬了出去。 现场是一间收拾整齐的卧室,大概有十五平米左右,进门可见窗前放着的电脑桌兼写字台,右手边是一张单人床,床边是双层的床头柜,门边是镶嵌式的衣橱,靠窗的墙边摆着一个书柜。从天花板上吊下一盏玻璃吊灯,一根结实的尼龙绳穿过吊灯的穿环,垂下来扣成环,写字台边的椅子被拖到绳子下,已经被踢翻了。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没有睡过的痕迹,罗培高走到床边,突然,他的视线被床头柜上的一个小东西吸引了。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蓝色电子闹钟,只不过停摆了,闹钟的指针停了两点四十三分。罗培高摆弄起那个闹钟来,他先将闹钟翻过来,打开电池盖,紧了紧电池,指针竟又开始移动了。 “是电池松了?”王子洁凑上来,问道。 罗培高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大概是什么人把闹钟碰到地上,匆匆捡起来放到柜子上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因为电池松动闹钟已经停摆了……检查一下这个闹钟上的指纹。” 王子洁小心翼翼地接过闹钟,交给了现场的鉴识人员。 “死者死时穿着整齐,上身是黑色西装白色衬衣,下身是则是配套的黑色西裤。衣服口袋里除了房间钥匙外什么也没有,钱包、手机之类的东西放在了枕头底下。”王子洁看了看笔记本,继续说道,“另外,房间大门的锁在撞门时被破坏了,不过根据我们的检查,当时这个门锁应该是从里面反锁了的。”说着王子洁将死者口袋里发现的钥匙递给罗培高看。 隔着塑料膜,可以看到这把钥匙的形状很奇怪,和普通的钥匙齿完全不同,看来应该是那种特制的钥匙才对。“从里面反锁……”罗培高不禁蹙紧了眉头,小声嘀咕着。 “并且那扇窗户也是从里面锁死了。”王子洁指了指窗子。 罗培高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窗子是那种很普通的推拉窗,两扇窗之间由一个上下的环扣紧锁(如图)。
“我已经让屋里的人集中到书房里了,随时可以进行询问。”王子洁补充道。 “唔,走吧,跟我下楼了解一下情况。”罗培高拍了拍王子洁的肩膀,说道。 说完,二人来到了一楼书房。此时众人都被集中到这里,门口站着一个穿制服的警察看守。 “大家好,我叫罗培高,是案件调查的负责人之一,”罗培高迅速扫了一眼屋里的人,自我介绍道,“在场的诸位能否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大家认识一下。” 书房里的林晖盛、林晖源、林晖隆、卢美华、展望东和沈瑛诚分别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我记得还有一位林晖娴小姐,怎么她不在这里呢?”待众人介绍完毕后罗培高四下张望着说道。 “小姐听到费先生去世的消息后禁不住打击,晕了过去,现在正在她的房间里休息。”管家展望东上前说道。 “唔,知道了。”这时罗培高特别看了看沈瑛诚,说,“据我所知,现场是由林晖源先生、展望东先生和沈瑛诚律师共同发现的吧,沈律师还很冷静地帮助我们保护了好现场。” 沈瑛诚闻言点了点头。 这时,林晖盛问道:“罗警官,费思勤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 罗培高摇摇头,说:“现场没有发现遗书,但是也没有发现挣扎搏斗的痕迹,现在还不好说是自杀还是他杀,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显然他向大家隐瞒了费思勤的房间门窗都是反锁这一消息。 说完罗培高又转向沈瑛诚,说:“请问昨天您为什么住在这里呢?” “昨天我是来林宅宣布林郁哲先生的遗嘱的。”沈瑛诚的脸有些苍白,看上去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 “遗嘱?”罗培高焕然大悟,“所以昨天大家才会都聚在这里,是吧?” “是的。”沈瑛诚点点头。 “我能知道遗嘱内容吗?”罗培高看了看王子洁,后者正奋力记录着。 沈瑛诚把林郁哲的遗嘱以及费思勤的身世大致介绍了一遍,当讲到费思勤是林氏百货公司股份继承人的时候,罗培高不禁吹了一声口哨。 “费思勤还没有结婚吧?” 展望东点了点头。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现在费思勤死了,那么他所继承的公司股份和这座宅子也将分成四份,分别由林晖盛先生、林晖源先生、林晖隆先生以及林晖娴小姐继承了?” “是的。”沈瑛诚干咳了一下,答道。 罗培高不禁和王子洁对视一眼,说道:“费思勤继承庞大遗产的第二天即被发现吊死在自己房间里,这件案子还真是富有戏剧性。” 虽然罗培高是用戏谑的语气说出刚才那番话,可是王子洁还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深深的疑惑。 “展管家,费思勤房间的钥匙一共有几把?” “所有卧室的钥匙只有一把,并且是特别定制的,无法防制。” “那钥匙要是掉了的话岂不是很麻烦?”王子洁问道。 “那就只有换锁了。”展望东无奈地答道。 “对了,”罗培高突然想了什么似的,走到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晖盛面前,说,“为什么林晖娴小姐对费思勤的死反应这么大,请问他们两人的关系很好吗?” “岂止是很好,事实上他们两人正在交往,竟然还一直瞒着我们。”林晖盛没好气的说道。 “那么他们得知彼此其实是堂兄妹关系后所受的打击一定很大吧。” “那是,呵呵,上一代造的孽竟然一直延续到下一代身上,这不是《雷雨》里才有的情节吗,谁会想到竟然发生了我们家里呢。”林晖盛冷笑道。
(三)
展望东敲了敲门,说道:“小姐,两位警官前来看看你。” 门里传来一声微弱的“请进”。展望东打开门,待罗培高和王子进了房间,便退出去讲门带上了。这里是二楼林晖娴的房间,屋里的基本色调是粉色,随处摆放的可爱的布偶娃娃无不在提醒着两位警官这是小姐闺房。 林晖娴穿着一件粉色睡衣,静静地躺在床上。王子洁第一眼见到林晖娴,不禁愣在当场,不知说什么好了,饶是罗培高见多识广,第一眼看到林晖娴也不禁咽了一口唾沫——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 感受到两个警官火辣辣的目光,林晖娴不禁娇羞地低下了头,那份柔美却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她乌黑亮泽的秀发、卷曲的长长睫毛、高挺小巧的鼻梁、令男人禁不住想一亲芳泽的红润双唇,以及薄薄被单下凸显的玲珑曲线,无不美得让人窒息。此时林晖娴双目泛红、柳眉紧蹙,一副愁容西施的模样,更是激起了男性强烈的保护欲望。 罗培高干咳了一下,王子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着脸退后了一步,站在罗培高身后。 “二位警官请坐吧。”林晖娴指了指沙发。 罗培高冲着林晖娴笑了一下,拽着王子洁坐下。 “我姓罗,叫罗培高,这位是王子洁,”罗培高自我介绍道,“林小姐好一些了没有?” “谢谢二位警官关心,现在好一些了。”林晖娴小声答道,不过她面容憔悴,看来这也只是客气话而已。 “我们只问一些问题,很快就完,不会打扰太久的。”即使面对再穷凶极恶的罪犯也镇定自若的罗培高这次却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暗暗提醒着自己要冷静。 “是……关于思勤的事么?”说到自己的爱人,林晖娴眼中不禁又泛起一丝涟漪。 罗培高点点头,说:“在此之前,你们两个是在交往吧?” 林晖娴愣了一下,脸迅速红了起来,她低下头,小声地承认:“是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两个月前。”林晖娴痛苦地说。 “可是,为什么要瞒着大家呢?”罗培高好奇地问。 “这个……其实我们刚刚开始对彼此有好感的时候,大伯就分别找我们谈过话,大致的意思是不让我们交往,可是说来说去大伯也说不出一个理由来,只是固执地坚持不要我们交往……我们当时怎么可能知道大伯的难言之隐呢,于是便瞒着大伯悄悄地交往着……我们原本想先斩后奏,可是刚交往了没多久大伯就病了起来,考虑到大伯的病情,我们就暂时没有宣布交往的消息,一直瞒了下去,谁知道大伯竟然去了……可是为什么连思勤也去了……”说到这里,林晖娴已经梨花带雨、泪流不止了。 “……”王子洁很想安慰一下林晖娴,可是又不知说什么好,坐在那里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费思勤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吗?”罗培高问道。 林晖娴点了点头,说道:“最近因为我们俩的事以及大伯的突然去世,思勤的压力很大,晚上常常要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 说完林晖娴停了一下,红肿的眼里又涌出了晶莹的泪水。 “思勤一定是知道了我们竟然是堂兄妹后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所以才……”林晖娴一边哭,一边说,“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要是我们当初听大伯的话就好了……” 望着眼前已经哭成泪人的漂亮姑娘,罗培高叹了口气,他拉起魂不守舍的王子洁,默默地退了出去。 出了林晖娴的房间,罗培高问王子洁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死者房间的门窗反锁,惟一的钥匙又放在死者的口袋里;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死者穿戴整齐,身上也没有明显外伤,虽然没有遗书,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应该是自杀。死者应该是不能接受自己的恋人竟然和自己是堂兄妹关系这一残酷现实而绝望自杀的。”王子洁心不在焉地说道,显然此时他的注意力还停留在房间里的那个美人身上。 “嗯,从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的确是这样,”罗培高想了一下,说,“不过从那份遗嘱的安排来看,林晖盛、林晖源、林晖隆三兄弟,都有杀死费思勤的动机,这点倒是值得好好注意一下。总之,等尸检报告出来以后再说吧。” 此时罗培高和王子洁断然不会想到,随后的尸检报告却让这起看似自杀的事件牵扯上了沉重的“谋杀”二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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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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