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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古村案中案(人气: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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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古村案中案 06年09月30日18点10分


古村案中案



引子

公元十一至十三世纪,尚武而勇猛的党项族在中国西北地区建立的封建王朝西夏,西夏立国近二百年(1038-1227),共历十帝,先后与宋辽、宋金鼎立,形成复杂而微妙的新“三国”局面。

1205年三月,成吉思汗借口西夏收纳蒙古仇人,率兵进攻西夏,后又于1207、1209、1217三次进攻西夏,主要目的是打击西夏。1225年,成吉思汗西征取得胜利回到漠北,以西夏不屈,决计灭之。1226年,成吉思汗亲率大军自北境长驱深入,攻入西夏。五月,西夏上皇神宗李遵顼病死。七月,献宗李德旺也惊忧而亡,献宗侄李睍被拥立为帝。蒙古军队遵照成吉思汗的意愿,在其副帅的指挥下,回师北上,发疯一般地狂烈进攻西夏国都,所到之处,逢人便杀、遇房就烧,劫掠财物、奸杀妇孺、毁宫掘墓。一时间,西夏国内尸横遍野、血流若河,浓烟蔽地、紫血腥天。 1227年春,成吉思汗大军围西夏国都中兴府,敦促李睍投降,被拒绝。半年之后,粮尽援绝,末帝走投无路,向蒙古请降,并求宽限一月献城。1227年(宝义二年)七月,末帝李睍出降,被蒙古军所杀。党项所建的西夏国遂亡。

征服者的残酷无比的报复镇压,使得雄赫一时的西夏灭国。随着朝代迭替、战火频仍,西夏的文物典籍毁坏殆尽,地处边陲的西夏除了征掠外邻之外,原本就是近乎闭关锁国,如此而来,遂成一个近乎苍白的历史词汇般的神秘王国。因此西夏汉文史料的匮乏和同时代宋、辽、金史料的丰富一直形成鲜明对照。人们通过各种途径,如废弃的建筑、残缺的经卷以及残陵乱冢,寻找着这个佚失王朝的踪迹。而党项族,这个中国古代北方民族,西羌诸部之一,经过战争蹂躏、地震、兵乱、屠城,并逐步汉化、藏化、蒙化、回化,到了元、明两代,作为一个民族共同体在历史上逐渐消声匿迹了。然而历史学家一直相信,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存在着他们的后裔。

意外访客


也许我的一生中会有很多难忘的事情发生,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没有哪一件事情让我有如此深刻的印象,直到现在它一直都在我脑海中回旋。我能够清楚记得事情的每一个细节。一直以来,我都试图将它忘记,可是最后发现都是徒劳,于是我想,也许,我应该把它记录下来,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不寻常的事情,并且思考这件不寻常的事。
那是一个冬天。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天下着雪,外面的街道积着一层雪,风也很大,这样的天气,没有什么事,谁都不愿意出门。我想应该没有人会来找我吧。可是,当我正要出门时,一个意外的访客出现了。
我刚打开门,发现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站在门口,由于大雪,他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非常的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会是他吧,不可能,这么多年不见,他不可能知道我的新家。可是实在是太像了。
“怎么,你就这样招呼老朋友,门都不让我进?”
“还真是你小子,司马业,这几年你跑哪去了,都不联系我。”来人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也是我从幼儿园起直到大学的同学司马业。大学毕业以后,我读研究生到了另一个城市,而他却杳无音信了。
“我啊,大学毕业后,到处晃悠,去了好多地方,一时也联系不上你。”
“哦,快进来,快进来,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保密!”
“嘿,你小子,几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还是那么英气逼人。不过黑了些。”
“哈哈,你也还是那样,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怎么你准备出远门?”
“啊,你怎么知道?对,对。”
“准备到哪去啊”
“这个。。。。。。没,没,不去哪。。。。。。去旅游。。。。。。”“不能让这小子知道我去哪。我还得工作呢。”我心想
“得了吧,你小子天生不是说谎的料,怎么,进了历史研究所,就看不起我这老同学了?咱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小子哪次骗得了我?”
他这倒是一句实话,我就始终搞不明白,他怎么能每次都把我看穿。也许是因为他那敏感的直觉吧。
“唉,是这样的,半年前,有个女孩夏玲儿来我们所学习,所长派我指导她,学了三个月走了,前不久。她打电话来,要我到她家去,所以这次我就到她家乡去。。。。。。”
“噢,你小子就。。。。。。就上门了啊。。。。。。这喜酒可得请我喝啊,不然我可不依!”
“你往哪想啊,你小子,这次去是为了研究,你知道吗,她是党项族后裔。。。。。。”
“党项族,不会吧,他们不是。。。。。。怎么可能阿?”
“不仅是党项族后裔,而且,她的祖先还不是一般人。”
“不会是李氏皇族吧。”
“那倒不是,她是野利任荣的后代。”
“就是党项族中的著名学者,学识渊博,对中国文化典籍非常精通,西夏王朝建立初期各种典章制度的参与者和谋划者,受元昊委托亲自主持创制了中国历史上独具特色的文字——西夏文,元昊最重要的大臣之一,元昊封他为谟宁令(天大王)的野利任荣?”
“恩 ,当初他们的祖先好不容易从中兴府逃出来,逃了好远逃到她们现在住的地方。她们以前与世隔绝,新中国成立以后,她们那慢慢和外面融合,现在已经很现代化,但是同时她们又保留了她们本民族独特的东西。很有研究价值。前不久,她打电话给我请我到他们那去,他们要让世界了解他们,要向世人介绍他们,希望我可以帮助她们。”
“那里的文物应该也很多吧,听说西夏文物很有特色的,要不咱们去搞一笔?”
“你小子还是那样爱开玩笑。文物我不知道有没有,不过他们那保护的很好,为了保护她们自己,对外从不说自己是党项族,只说是汉族。喂,你拿我行李干什么。。。。。。”
“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啊,我们上路吧。”
“喂,谁说要你去的,嗨,拿你真没办法!”
就这样,我和我的老朋友司马业上路了。事后,司马业总是对我说,他真希望没有这次旅行,尽管最后他达到了目的,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快乐,反而还有些失落,有些后悔。他总是说,如果当时我坚定一些该多好。但是,历史没有如果!



晚宴


经过几天的旅途,终于在第二天傍晚来到了夏玲儿的家乡大夏村。那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小村,然而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当地的现代化程度。不比任何一个现代化村庄要差。我们去的时候,那里天气不错。村子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景色很美,别有一种古朴的气质。可以说,村子很好的把传统和现代结合了起来。村子只有一条进出的路,据说一天24小时都有人在村口守护,我想这也许是战争时代遗留下来的传统。夏玲儿正在村口等着我们。
“诸葛老师,你总算是来了,我爸爸要我来接你们。”
“这么冷得天,风也很大,让你久等了。还麻烦令尊惦记,真不好意思!”
“没什么啦,上回学习完回家后,我向爸爸提起你们的研究,爸爸很感兴趣,这次就是爸爸要我请你来的,这位是。。。。。。”
“我叫,叫,叫司马业,是,是,是他同事,很,高兴,见到,你,你。”
“我叫夏玲儿,您以后就叫我玲儿吧。”
“好。。。。。。”
“那我带你们到我家去吧。爸爸正等着咱们开饭呢”
“瞧你那熊样!”我低声嘲笑司马业。
“怎么了,我,换谁都这样!。”
是啊,像玲儿那样既有天使般的美貌,又有菩萨般的心肠;不仅聪明过人而且善解人意女孩,换谁都会很喜欢。和她在一起,有时感觉充满活力,好像喝了一杯烈酒,有时又觉得非常的惬意,仿佛又像品一杯香茗。
走了大约10分钟,沿途的民居显示,这里似乎并没有被现代文明遗弃。
“你们这很现代啊。”
“哦,是吗?哦,是的。诸葛老师。”夏玲儿眼中闪过一丝忧郁。
“前面就是我家了”
如果说前面一路上的民居的现代化程度让我惊奇的话,那么夏玲儿家的现代化程度简直是让我惊叹,我去过很多地方,在我的印象中,恐怕没有多少家居有如此的奢华。我看了一眼司马业,他同样显得很惊奇。
“进来吧。”
我们一行人进了屋,屋正中有一张大桌子,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围着桌子坐着五个人,我们一进去坐上首的一个大约四五十岁,中等个儿的男人立刻站起来并迎了过来。
“你们好啊,我是玲儿的爸爸,欢迎你们,欢迎你们来到我们这里啊。饿了吧,来,咱们先吃饭,也没什么好东西,等下再叫玲儿带你们到处看看,玲儿,今天有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我很高兴,给客人介绍下我们吧。”
“恩”
我们三个人入了席,我坐左手第一,司马业坐右手第一,夏玲儿坐下首。饭菜非常的丰盛。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爸爸夏永胜,这位是我哥哥夏忠正,这位是我叔叔夏永利,这位是我们村的医生也是我堂叔夏永和,这个是我爸爸的朋友,万先生,是做农产品生意的,在我们这收农产品到外面去卖。哦,他和你们一样也是汉人。不过在我们这住了好多年。”
夏忠正坐在我左手边,大约二十五六岁,很帅气高大的一个小伙子,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很招人喜欢。
“欢迎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别客气。”他站起来和我们握了握手。
他左手边坐着夏永利,他和夏永胜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们好。”他向我们微笑了一下。
夏永和和他们兄弟年纪身材差不多,坐在夏永胜对面。他向我们笑了笑。
他的左手边坐的就是那位做农产品生意的万先生,他也有四十多岁。看起来就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他对我们点了点头。
菜肴十分丰盛,但是几乎没什么人吃,也几乎没什么人说话。
吃完饭我们又坐在客厅里聊天,只是大部分时间大家都没怎么开口。
“对不起,府上。。。。。。”司马业指着客厅上的一张像,那是一张遗像,说。
“哦,那是先妻,明天是她的周年。”
像片上的女人大约四五十岁,尽管显得非常的憔悴,可是,我觉得她的身上好像有一股说不出的魅力,吸引着我。这种力量,不是普通的吸引力,和玲儿身上的那种吸引力完全不同,而是一种纯洁而又高尚的力量,是一种关怀,是一种爱。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可是我这个人有个好奇的坏毛病。”
“没什么,都快一年了 。”
又过了一会儿,夏永胜起身离开:“对不起,各位,我感觉有点不舒服,我先上去休息了,忠正,你好好招呼客人。照顾好家里,还有你妈妈周年祭奠的事情,一定要搞好。”
“您放心休息吧,这儿有我呢。”
“爸爸,你什么也没吃啊。”玲儿带着责备的语气说。
“爸爸没胃口。也不饿,放心吧,没什么的。”

参观


过了大约半小时,万先生,夏医生也走了。客厅只剩下夏家人和我们两个。
“我们可以到外面四处看看吗?”司马业提出这个要求。
“当然可以阿,就要玲儿做你们的向导吧。”
“好的,哥哥,我带他们去了,家里交给你了。”
就这样,我们离开了客厅,开始参观夏家城堡一样的房子。夏家的房子虽然只有两层,可是面积很大,也很新,很现代化。听玲儿说现在这个房子是以前的老房子改建的。
“带你们到花园看看吧,我家的花园很不错哦!”
夏家的花园确实很不错,我在想,即使是古代的帝王,如果想拥有这样的一个花园恐怕也不是一件易事。
“二娃,过来一下,来给我们的客人介绍一下你的宝贝。”
一个20多岁的黝黑的小伙子跑了过来。
“小姐,说别的我不行,要说这些宝贝美人,我可是专家。”
“他是我们家里的花匠,他们家世世代代干这个,他在这方面是一顶一的好手,不管春夏秋冬,我们的花园总是被他搞得生气盎然。而且,他爱花如命,把这些花都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呵护,不,也许,世界上最慈爱的父母对孩子也不如他对花更好!哈哈!二娃,这两个是城里来的客人,我摘两朵花给他们做礼物怎么样阿?就一般的普通的花!”说着玲儿就伸手要去摘一朵不起眼的小花。
“这可不行,小姐,花不分种类,大小都是有生命的,都是宝贝。真正爱花的人是不会因为自己的欲望而伤害花儿的。刚才,夏医生要摘些花我都不干,他还救过我的命呢。不行,我不答应!”说着就要去拦她。
“瞧你那一本正经的样,逗你呢,不过刚才夏叔叔找你要花啦?”
“嗯,我不给,他还要抢呢,不过我最后战胜了他!”他那天真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
接着他给我们讲他的那些宝贝:什么红冠皇后阿,什么白衣公主阿,什么天仙下凡阿,一套套的。话语中充满了爱,仿佛一个青年正在谈论与他热恋的女孩。终于,他结束了他的深情的讲解,而我们也喜欢上这个天真而善良的小伙子。
“我们该到别的地方去了,你继续工作吧。”
“小姐,走好。啊呀,你真顽皮,怎么跑外面去了,风会吹着你的,快进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明白,他是在和他的宝贝说话!可爱的小伙子。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我们接着又参观了几个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司马业指着一栋白色建筑物说。
“哦,那是我哥哥的试验室”
“哦?实验室?”
“嗯,是叔叔和哥哥一起建的。”
“哦。。。。。。。”司马业仿佛要问什么。
“夏伯,麻烦你过来一下。”玲儿突然打断了司马业。
一个年纪大约有七十的老头走了过来,他显得精神很矍铄,一副很干练的样子。
“这两个是城里来的贵客,这个是司马老师,那个是诸葛老师,你要好好招呼他们啊。两位老师,这个是我们家的管家夏伯,他家世代是我们家的管家,他是看着我爸爸长大的,家里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处理的很好。”
“小姐,您过奖了,两位先生以后有什么吩咐叫我一声就行了。”
夏伯尽管年纪可以做玲儿的爷爷了,可是对玲儿却毕恭毕敬。
“以后就要麻烦您了,夏伯。”
“诸葛老师,您不要这么客气。有事就只管吩咐。”
“这里天气有些难适应,我们那在虽然下雪,但是没有这么大风。”
“没关系。”夏伯抬头看了看天,“天就要变了。”
“哦?”
“我要去准备祭奠的事情了,小姐,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下去了。”
“那好,夏伯,你去忙吧。”
“是,小姐。”
望着夏伯远去的背影,我的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隐隐有些不安。
“诸葛老师,你们也累了吧,我带你们去休息吧。”
“那麻烦了,以后你就叫我诸葛,叫他司马,不要那么客气!”
“好的,知道了。你们以后也不要那么客气。”
夏玲儿把我们带到了走道的尽头。“这是你们的房间,你们好好休息吧,由于明天是我妈妈的祭日,所以家里比较忙,也比较吵,我哥哥又要招呼外面,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哦,夏伯,对,我不在你们就找他。那,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你们休息吧”
“恩,麻烦了”
夏玲儿关上门离开了。
“还真有点累,天还真变了,外面下雪了。”我望着窗外对司马业说。
“恩,明天,也许地上就会铺满雪了。”
“我说司马,自从我们大学毕业以后咱们就没再在一起交流了,多么怀念大学时卧聊的时光啊!”
“确实很让人怀念,大学那美好的时光。”
“你这几年都到什么地方去了?都没有你的消息。”
“哦,没有去那,四处逛逛,环游世界。”
我看得出来,他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或者说他不愿意说关于他这几年的事情。凭我们多年的感情,我看得出来,他不想说。我知道如果一件事情他决定不说,那么没有人可以让他开口!
“你怎么看这一家人?”我换了一个自认为他会感兴趣的话题,他总是对人比较感兴趣,各色各样的人。他天生有一种能力,一种观察人研究人看穿人的能力。
“嗯,怎么说呢,我觉得在这里我仿佛回到了过去,这里不属于这个时代,尽管它很现代化,可是它属于过去,因为人们的思想还处在过去。我仿佛看见独裁的帝王,忠心的奴仆,哦,也许这么说有些不当。但是可以肯定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一般的秘密。表面的平静下面暗流涌动。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
“会有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也许是我太敏感了,我有时过于敏感了,这不好。”
但是很多时候他的感觉最后都被证明是正确的。开始我很难理解他的这种能力,后来我明白了,他的这种能力是一种经验的积累,是他对事物的细心分析研究的结果。对于他的这种能力,我是十分的信服。
“真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事情啊。”
“放心,不会出什么事情的,而且有我们,她也会没事的。”
“她?你小子什么意思。”
司马业笑而不答。“不过那个小伙子确是很让人喜欢。”
“恩,很单纯,很可爱。像个孩子般天真。”
“好了,我有些累了,睡吧。”司马业就是这样子,当他不想继续谈话时,睡觉是他最常用的借口。实际上他有着比普通人充沛得多的精力。不一会儿,就传来他的鼾声。他似乎是睡着了。而我,却一直没能入睡,她真会没事吗?我整晚都在想这个问题。真希望她没事啊!但是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一直不相信自己的预感,因为我的职业的原因,我有时会过于的理性。然而第二天发生的事使我的信念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祸不单行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还没有起来门外就传来玲儿悦耳的声音。
“老师,起来了吗,昨晚睡得好吗?可以起来吃早饭了。”
“昨晚睡得很好。”我们赶紧穿好衣服,把门打开。“我都不知道昨晚雪下这么好大,地都下白了。你起得真早啊!”司马业边说边看外面。
“不早了,都七点了,来叫你们吃饭了。”
我们的卧室在一楼,出门就是餐厅,我们到时,夏永利和夏忠正已经在那,只是不见夏永胜。
“你们请坐,哥哥,爸爸没来吗?”
“啊,没有。”
“我去叫他。”
“唉,妹妹,让爸爸多睡一会儿吧,他最近为母亲的事很操劳呢。”
“那也不能不按时吃饭。我去叫他。”
“妹妹,还是我去吧。”
“你昨天也累了一晚了,你坐着好好吃饭,我去。
我们开始了早餐,那边传来了夏玲儿的叫喊声。“爸爸,起来吃饭了。”
可是很奇怪的是很久都没有听见夏永胜回答。
“爸爸,爸爸,你 怎么了,你说话啊,你开开门,你别吓我,哥哥,你快来啊。”
我们一群人闻讯立刻跑过去,夏永胜的房间在走道的东边的尽头(我们房间在西边的尽头)。我们来到门口,门紧闭者,那扇门很特别。
“这是数字密码门,而且有指纹识别记忆系统。”司马业在那低语。
“快把门打开阿。”
“诸葛老师,我,我,我们没有钥匙。”
“什么,你们开什么玩笑!”
“爸爸的房间是不让我们进去的。所以。。。。。。”
司马业走上前,仔细观察下门,“也许我可以来试试。”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些奇怪的工具,(他哪来的这些工具,当时没有人细想。。。。。。)插入锁眼里。开始尝试打开门,三下两下,锁开了
“你还真行啊。”
“其实,这个世界上除了心门以外,什么门都好打开”
夏永胜的房间很大,但很奇怪,房间没什么东西,显得很空旷,一扇朝北的窗户开着,窗边有些积雪。一盏灯点着。一张桌子,上面散落了一些钱,一张床,床上很整齐,很干净,夏永胜安详的躺在床上,已经停止了呼吸。
“爸爸,爸爸。。。。。。”玲儿趴在夏永胜的身上痛哭。
“玲儿,别这样,这里交给哥哥,你先去休息,叔叔,麻烦你把妹妹带去休息。”夏忠正强忍着泪水安慰着妹妹。
“我不走,。。。。。。爸爸,爸爸,你醒醒啊,不要丢下我们,不要丢下玲儿。。。。。。”
“玲儿,跟叔叔走。”一直没说话的夏永利开口了,并要去拉她。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家里,家里被偷了。”夏伯气喘吁吁的跑来报告。
“你说什么?夏伯。”夏忠正显得很惊奇。
“是这样,因为夫人的祭奠仪式,我到库房去取东西,发现门锁被撬了,我进去一看,发现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我一检查发现东西不见了,我赶忙检查其他的房间,发现还有几间被盗了,我到处找您,听他们说您在这,马上就来了。小姐哭什么啊,老爷,老爷怎么了?”
“爸爸他。。。。。。死了。”
“什么?老爷。。。。。。”夏伯晕了过去。
“夏伯。。。。。。你们快把夏伯扶出去休息”
“夏少爷,告诉大家都到大厅去集合,保护好现场。马上打电话把夏医生叫来。我打电话叫警察。”
“哦,是,司马老师。”

警察竟然在半小时就来了,他们来的也太快了,要知道这里是很偏僻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来得这么快,不光是因为死者和案发家庭的特殊的身份。)
“我是这次任务的负责人,我姓王,我们一共来了20个人,法医也来了,(为什么会来这么多人?他们为什么而来,是盗窃?还是夏永胜的死或者两者都是,还是。。。。。。)我们一定尽力尽快破案。”
“谢谢,王队长,我是死者的儿子,有什么需要请你说吧。”
“我想先看一下现场。哦,你们是司马先生和诸葛先生吧,你们也一起吧,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很惊奇,他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我看了一眼司马业,他似乎没听见,在那想着什么。
我们先到了夏永胜的房间,法医正要开始工作。
“等一下,夏少爷,夏永和医生来了没有啊?”司马业突然问道。
“我去看看。”
不一会儿,夏忠正回来了,身后跟着夏永和。
“夏医生,麻烦你了,你和这位法医一起验尸吧。”
“哦,嗯,我知道了。”
两个人开始了工作。警察们则开始了地毯式的搜寻。
“哦,听说府上被盗了,这样吧,小李,你带几个人去现场看一下,夏少爷,麻烦你带他们去一下。”
小李是一个精悍的年轻人,看上去就是那种值得信赖的人。
“哦。这边走。”
警察继续他们的工作,我无所事事,不知道他们要我干什么,我对破案可是一窍不通。而司马业呢,他又有什么帮助?现在他似乎对那扇窗户很感兴趣,那扇窗户和门不一样,只是一扇很普通的窗户,但是他似乎很感兴趣,他盯着它,仿佛在沉思。我忽然想起了玲儿,那么单纯可爱的女孩,却要受到这样的打击,她该有多伤心啊,上天真是不公平啊。让她在两年之间失去了父母。
警察似乎完成了他们的工作,而法医在和王队长说些什么。夏医生在旁边不停的点头,似乎同意他们的话。司马业也仿佛恢复了正常。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接着王队长和司马业在说着什么,他们声音很小,我几乎都听不见。只隐隐约约听见司马业说,他死的很安详什么的。
我们离开了夏永胜的房间,到了大厅,那里已经站了好多人,夏伯也在他儿子柱子的搀扶下出来了。另一队警察和夏忠正也到了,还有玲儿,她的眼睛都哭肿了。
“都丢了些什么”我问到。
“一些银具,还有些现金。”
“真见鬼,我今天早上一点钟还看到那些东西,有些还用过。”夏伯显得很自责。
“从现场和作案的手法来看,作案的人不仅是个老手,而且是个高手。”小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今天早上一点。。。。。。离死亡时间。。。。。。哦,人都齐了吧?”司马业问到。
“差不多,就没找到花圃的园丁夏二娃。”
“花圃,那里离夏永胜先生的房间不远啊。”
“二娃,一定是这小子偷了东西,然后害了老爷,这个混蛋。”夏伯怒吼着。
“可是二娃一直表现的很好啊,而且,他很老实啊。”
“小姐,你还年轻,不知道,有些人表面很老实,其实内心很坏,有些人却相反,总之,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还有可能是相反的。而且他有可能被魔鬼摄去了魂魄。”
“被魔鬼摄去了魂魄?”
“对,恶魔出现了,因为我们对佛祖的不虔诚,我们的祖先教育我们对佛祖要虔诚,我们背叛了祖训,所以我们国家灭了。现在佛祖派他又来惩罚我们了!天阿,恶魔出现了。”
“夏伯,你在这胡说什么啊。这些就交给警官。”一直很少话的夏永利开口了。
夏伯没有再说什么,可我却听见司马业在那不停的喃喃自语:“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还有可能是相反的。我们对佛的不虔诚,恶魔出现了。”
警察开始了询问。夏永利昨天一天都在屋内,忙祭祀的事。但是大多数的仆人说他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视野。夏忠正昨晚一直在屋外准备祭祀的事情。没有进过屋子。夏玲儿昨天一直和几个女仆做着些女红。夏伯一直在夏忠正的身边帮忙。其他的仆人也都互相证明没有靠近过那个房间。警察把这些都记录了,并取了每个人的指纹,而司马业又一次陷入沉思中。我走了过去。
“现在似乎夏二娃的嫌疑最大?”我用试探的口气问到。
“他可能不是罪犯!”
“为什么?”我感到很惊讶。
“为什么?”他重复了我的话,然后走开了,仿佛在想着什么。一直走了出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


一晃到了中午,夏家准备了一些饭菜。我正准备吃饭,却发现司马业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想起来,有些时间没见他了。唉,他还是老样子。食物算是很丰富,可是由于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没什么胃口。午餐很快结束了。
我们吃完饭不久,司马业就回来了,身上沾满了泥土。他走到王队长身边和他耳语。从王队长的表情上看,他很惊讶,不过一下就恢复了正常,然后紧锁眉头。司马业讲完后,坐的桌边开始吃饭。而王队长则有些欲言又止,最后他开口了。
“刚才,司马业先生说,他,发现了,一些东西。在花房里面,夏少爷,夏二爷,夏医生,夏伯,麻烦和我去现场去认一下”
说完后,他立刻带着他的伙伴去了现场。大厅里死一般沉寂。司马业还在吃饭,他的脸毫无表情。
“我也要去。”
“玲儿,你就在这,我们去就行了。”
“让她去吧,诸葛,你也去,走吧。”说完司马业起身了。
花房离得不远,我们一下就到了,那里已经围满了人。
“这些是夏二娃的东西吗?”
从众人的表情来看,东西就是花圃的园丁夏二娃的。
“嗯,是的。”众人几乎同时说。
为了花的生长,花房一直保持着适当的温度,所以花一直长得很好。几件血衣躺在花丛中,周围是一些红得十分娇艳的花儿,几只蜜蜂(夏二娃养在花房中的)正在花朵上忙碌,绿的叶由于雪水的滋润,显得生气盎然。有人说园丁的生命就是他的那些精心呵护的花儿,难道这是真的,他真的是把他的生命映射在这些植物身上吗?在这寒冷的冬日,他在用他的热血温暖着这些花吗?
“恶魔终于出现了,我们对佛祖的不虔诚是会遭到报应的,报应啊。”夏伯在那喃喃自语。
“王警官,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现场比较凌乱,昨晚下大雪把什么都遮盖了。不过还是可以发现有打斗的痕迹,这里没有什么痕迹,估计不是第一现场。你们忙吧,我们就不在这打搅了,我们先走了。”司马业冷冷的说。
警察整个下午都在忙碌,夏家的人也在忙碌,大门外很多村民在焦急的等待,他们在等待破案。
“你们一定要把凶手捉拿归案,连二娃这么个老实人他都杀,一定不能饶恕他。”
“不能放过他,捉到他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夏老爷为我们村办了多少好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真是上天没长眼啊!”
看得出来,警察的压力不小啊。司马业呢,不知道,他到哪去了?这小子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
吃过晚饭,我回了房间,回想起这一切,脑子中有很多疑问,特别是对司马业,我仿佛已经不认识他一样,他真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同学吗?我仔细想了想,是,他是的,相貌,衣着,爱好这些都可以模仿,可是性格和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习惯是无法模仿的,是的,我很了解他那些习惯,他,就是我的老伙伴,也许最近事太多了,我太敏感了。至于我的那些关于他的疑问,我想在适当的时候,会得到答案的。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司马业回来了。
“夏二娃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上床睡觉了。过了一会,我听见他在低声说些什么:“他(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那么说,他(她)知道些什么吗?他(她)是在保护什么人吗?自杀,谋杀,还是自然死亡。”
他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啊,那个他(她)是指的谁呢?我一晚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很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高科技人才

第二天一大早,玲儿来叫我们吃早饭,她装得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可是谁都看得出,她很悲伤。因为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她不得不把自己装扮成强者,免得别人难过,可是她这样反而让关心她的人更难过。我不禁感到这个女孩比我想象的要善解人意,要坚强。到了大厅,桌子边已经坐了好多人,夏忠正,夏永利,夏永和,王队长。夏伯招呼把早餐送来。然后站在旁边。没有人开口说话,大厅显得很宁静。
“听今天早上的广播没有,昨天发生泥石流了,把进咱这里唯一的路堵了。”夏伯有听广播的习惯。
“哦,是吗?”司马业想了想。
大厅又恢复了平静。
“那么,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我实在忍不住了。
“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3点到4点之间。”王队长看着我说。
“那么,死亡原因是。。。。。。”
“夏二娃案,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件疑似凶器,是一把小锤子。我们已经把它和其他物件送去分析了。我们现在还在努力找他的下落,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于夏永胜,是窒息而亡,由于这里的设备不全,我们准备把他送到城里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关于夏二娃,他究竟到哪去了?他究竟是死了,还是。。。。。。他伪装了现场。。。。。。”
“你的意思是说夏二娃有可能是罪犯而且还伪装成受害者?”王队长看着我。
“尽管我不太相信这种可能,但是。。。。。。”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死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罪犯!”司马业打断了我的话。
“那么,确切的说,你怎么知道他是被害者,而不是凶手?”我很期待的看着司马业。
“你倒还真是很好奇啊,很简单,我一开始就知道夏二娃不是凶手。”
“啊,为什么?”从大家的表情来看,我知道,不光我想知道答案。
“我和他接触过。像他那样连花都不会伤害的人是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他很善良,很单纯,在我的内心一直不愿意相信他是罪犯。当然办事情不能只凭感觉,要的是逻辑推理,是事实。那么是什么让我那么坚定呢?是因为疑点。我们先发现夏先生死了,然后家里被盗,最后园丁失踪。大家会怎么想,园丁入室盗窃,被主人发现,然后就杀人灭口,我想很多人会这么想。可是,疑点,无法忽视的疑点。首先,夏先生的死,现场没有格斗的痕迹,当然也可能是有人故意伪装过现场。但是你看夏先生的脸,应该说很安详, 我在想,如果是夏二娃,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我的意思是,他怎么做到让一个人窒息而死,然而现场如此的没有痕迹,而且死者还如此的安详。其次,如果是入室盗窃,为什么夏先生房间里散落的那些钱没有被拿走,而且现场完全没有入室盗窃的痕迹,要知道,这是很不可思议的,昨天是下雪天,对了,昨天是下雪天。”他停了一会儿。“于是我在想,两件事情是不是没有联系?也就是说他最多参与盗窃案。但是我们从现场来看,作案者是个高手,对于夏二娃来说,这些活的技术含量似乎太高了。在发现他血衣以后,我就更加肯定他不是疑犯。因为他不可能为了伪装现场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不穿衣服。。。。。。当然这些只是推测。那么既然我们认为他不是疑犯,他去哪了?我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还在这个村子。
“他还在这个村子?”听到这好多人都不自觉的喊出来。 “
“嗯。”
“为什么?”
“因为村子唯一的路被堵了。”
大家一下都明白了。在这种天气,只有走那唯一的一条路才可以活着出村子。
“我马上就把夏先生的尸体送到城里去。我先去安排一下。”王队长起身走了。大厅又一次恢复宁静。
还是司马业打破了宁静:“夏永利先生,听说你刚从国外回来,据说你在大学毕业到国外留学了,多年都没回家了,好像连你父亲的葬礼也没参加。一年前才从国外回来吧,你是生物化学家,研究人工固氮的吧,还很有成就呢。到多个国家做过报告。”
“啊,成就谈不上,有些小成果,这些年一直搞事业,没有时间回来,先父去世时,我正在研究一个重点攻关项目,结果。。。。。。想起来还真是后悔。”
“你至今还是单身吧,你为了事业,还真放弃了不少啊。”
“嗯,阿。”
“夏医生好像也是单身吧。”
“嗯,阿。”
“你家世代行医,你很小就开始学医,医术非常高阿。”
“过讲了,山野庸医,胡乱治些小病,不值一提。”
“你太谦虚了,据说你有很多祖传的秘方啊。
“哪里,都是一些偏方,小地方嘛,这个还是很有用的,不过都讲不出什么道理。”
“不过似乎很有效呢,治好了很多人啊。哦,你和夏永胜,夏永利先生好像是大学同学吧,还有已经去世的夏夫人吧。”
“爸爸妈妈都是大学生,而且还是同学,还有二叔,这是真的吗,二叔。”玲儿显得很惊讶。“我都没听说过啊。”
我也很惊讶,如果是真的,那还真不容易啊!
夏永利点了点头“我和你爸爸学生物化学,永和学医,你妈妈学艺术。我们家是书香门第嘛,从祖上传下来的习惯。永和则是学习非常优秀,而且,他家世代为我们看病,你爷爷就资助他了,至于你妈妈,她是夏伯的侄女,夏伯家世代有功,而且,当时,是准备把她嫁给我们家的。”
“夏少爷也是子承父业啊,在大学也是学生物化学吧,据说还是高才生呢,而且为了家乡的农业发展,毅然回到家乡,一年前,你和你二叔还一起创建了一个氮工厂,造福一方百姓。”
“嗯,我想学有所用,不能把知识只停留在理论上,要理论联系实际。所以我就有了这个想法。”
司马业没有再说什么,沉寂,大厅又陷入沉寂。过了不久,夏医生起身要走。
“夏医生,我送你吧,我还有一些医学方面的问题想向你请教。”
他们走出去了,我们也各自回房间了。
“夏医生,我想问你,有没有什么疾病或者药物可以造成夏先生那样的,我是说,有没有什么疾病或者药物可以让人不知不觉的窒息而死。或者说有没有什么疾病或者药物可以让一个人死得好像窒息一样?”
“这个,我不太清楚,也许是有的,就医学上来说,是有可能的。”
“那么,造成不能生育呢,我是说,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让人无法生育的。”
“有,在古代就有这种药,我们民族就有这种药传下来。”
“夏医生,你的手?”司马业指着夏永和手上的一道伤口说。
“哦,和小朋友玩,弄伤的。”
“积雪化了,夏医生你看,真好啊,一切又都显出了它们的本来的样子。积雪虽然点缀了大地,可它总不能长久,太阳一出来,大地最后还是大地。”
“。。。。。。”
“其实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样一块积雪地,如果,我们能够让它消融,对我们自己,对别人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
“好啦,回去了,就送到这了。再见”
“再见”

祭奠者

司马业回来时,我和玲儿正在大厅。
“玲儿,能陪我出去走走吗?我想看看村子。诸葛,一起吧。
“好的。”
因为化雪的原因,外面有些冷,而且还刮着风,风打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寒冷像驱不走的恶魔一样。这样的天气是不适合外出的。
“冷吗?”
“还,好。”
“恕我冒昧,你母亲是去年去世的吧。”
“嗯。”
“死因是?”
“可能是长期的抑郁和劳累吧,以前身体还很好,我和哥哥在学校,突然就听到妈妈逝世的消息,连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提起她母亲的逝世,玲儿显得很悲伤。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那么你妈妈立了遗嘱吗?”
“没有。”
“你爸爸呢,他立了遗嘱吗?”
“没有,因为不需要,一旦他有什么不测,家里的东西都是属于我哥哥的,这是传统,祖宗留下来的,我们都是必须遵守的。而我也是很乐意遵守的,哥哥很疼我,而且很有才干,家业在他手中我们都放心,高兴。”
“你父母对你们好吗?”
玲儿犹豫了一下,“他们,我妈妈是世间最好的妈妈,她善良,和蔼,十分关心我们,对每个人都很好。而我父亲总是对我们大喊大叫,有时还打我们,可以这么说,父亲给我的回忆并不好,不过最近他变了好多,妈妈死了以后,爸爸好像变了个人。
”“变了个人?”
“嗯,爸爸不再乱发脾气,对我们也好了,他开始把家里的事交给哥哥,他甚至打算把他房门的密码告诉了哥哥和我,把哥哥和我的资料也输入进去,让我和哥哥可以自由的进入他的房间。当然现在还没有。”
“那扇门很特别啊.”
“恩,那是爸爸特地请人做的。数字密码门。以前爸爸很奇怪,他的房间谁都不让进,妈妈也不行。”
“你妈妈也不能?”
“恩,不过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房间,一般住那。这里以前是爸爸的书房,妈妈另外有一个佛堂,平时这就是他们各自的私人空间。后来妈妈去世以后,爸爸说要住在这里,免得在以前的房间里伤感。”
“这么说你父母的感情应该很好吧。”
“说实话,他们感情一般,甚至可以说不好。”
“哦?”
“以前妈妈在世时,他们几乎天天吵架,不,说是爸爸骂妈妈才对。每次妈妈总是沉默,什么也不说,而爸爸则在那大声的叫喊。到最后,爸爸累了,也就结束了。可以说我妈妈的生活并不快乐,只有我和哥哥放假回家,心情才稍微好一些。所以,我很奇怪妈妈死以后爸爸的表现,这也许就是不吵不闹不成夫妻吧。”
“你父母身体好吗?”
“还不错,多亏了夏医生,他是我们家的家庭医生,他家世代都是我家的家庭医生,在他的调养下,我们一家的身体都不错,不过妈妈身体时好时坏,主要是长期的劳累,而且心理负担比较大。不过,妈妈去世以后,他就没做了。而爸爸的身体也开始不好了。可是他还不愿意吃药,谁的药也不吃,只是每晚吸一些氧气,说是死了还好些,可以见到妈妈。每天睡觉总是把灯开着,而且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把窗户开着,说是等妈妈,哪怕刮风下雪,前几天他发高烧,外面也是下雪,他都不肯关,那窗户也和门不一样,不是指纹密码的。”
“哦,夏医生,他一直在你家做吗?他医术好吗?”司马业换了个话题。
“对,他是我的堂叔,他医术可好了,我们这里没有什么病他治不好。要我说,以他的医术,只要到外面去,一定会有很大发展。不过他一直都呆在我们村子给村民治病。而且为人善良,有同情心,连只蚂蚁都不愿意伤害。记得每次到我家,他总是带些好吃的好玩的给我们,简直比我爸爸对我还好,我童年很多美好的回忆都是他给的。”
“哦?”
他们这样的走了一段。
“不知不觉,走到我家的陵园了。今天是妈妈的周年祭日,本来会很隆重的,结果发生这么多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按时进行,我想现在先去拜拜。”
我们一行三个人,进了陵园。方形陵园的最外围是外墙,进入陵区首先是东西两个鹊台,然后是碑亭,穿过碑亭就来到三面建有围墙的月城,月城后面是陵城,陵城中最前方是举行祭祀活动的献殿,高高伫立在地面上的灵塔说明党项民族的佛教信仰。
“那是什么玩艺。”司马业指着一个雕像问。
那是一个大体完整、带有翅膀、造型独特的佛像。
“这些佛像就是传说中能够呼风唤雨,人面鸟身的“迦陵频迦。”
“迦陵频伽?”
“迦陵频迦是梵语的音译,它是喜马拉雅山中能够发出美妙声音的鸟,后来演化成为佛教里的鸟神。是陵墓建筑中具有装饰作用的构件。宋代建筑古籍《营造法式》中,曾经有过关于迦陵频迦的记载,这里出现了,证明了西夏王国对佛教的虔诚信仰! 党项人在内迁前尚处于原始宗教信仰的自然崇拜阶段。内迁后,又笃信机鬼。佛教是西夏时党项人最重要的宗教信仰。国家专设有管理佛教与僧人的机构,西夏法典《天盛改旧新定律令》中列名的有:和尚功德司、出家功德司、护法功德司,其品级位在中书、枢密之下。地位极高的僧人被封为“帝师”或“国师”。”
“嗯,佛教对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影响很大,我爸爸妈妈都是虔诚的佛教徒。”
我们来到了夏夫人的墓前,玲儿禁不住眼泪直流。我们一时手足无措,司马业把我拉到一边。“让她一个人呆会儿,宣泄一下,我们四处看看。”
我点了点头,开始研究这里的陵墓。司马业和我一起转悠。发现远处有间小屋,我们走了过去。
“你们好,你们一定是城里来的专家吧。”一个老头迎了出来。
“您怎么知道。哦,我们不是什么专家,只是来学习的。”我们很惊奇,我们才来两天,这里人就知道我们了。
“在农村,特别是这样的一个村子,一点事情都会传开。”
“哦。大爷,你在这干什么啊?”
“我是这里的守墓人,我叫夏铁蛋,在这里守了40多年墓了。”
“守了40多年墓?您今年多大年纪啦?”
“68了。”
“你这么大年纪,村里的事情一定知道不少吧,一些掌故,历史也知道不少吧。”
“我虽然不识字,没看过什么书,不过小时候,我爸爸喜欢给我讲些祖先的故事,而且活了这么多年,也见了不少事情。大概知道些。”
“那么是不是有魔鬼的传说啊,那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看了看司马业,没想到他会提这么个问题。
“你说魔鬼的传说?”老大爷显然也没有想到司马业会文这个问题。“那是祖先留下来的一个传说。我们党项人为什么强盛,因为我们敬佛,佛祖保佑了我们,可是我们后来不诚,所以佛祖就派恶魔下凡来惩罚我们。”
“可是你们一直都很敬佛啊,甚至直到亡国。。。。。。”
“他们只是在形式上的重视,那有什么狗屁用,他们没有佛心,没有一颗善良的心,所谓的恶魔的报复只是心灵的惩罚,如果你没有干什么坏事,你怕什么恶魔的惩罚?只有干亏心事的人才会怕鬼神。只可惜,没有几个人认识到这一点。”

“这里有夏夫人的墓,夏夫人是个好人啊。”司马业换了个话题。
“可不是吗,那是个好人,虽然那么高的身份,对我们这些人,很客气啊,不过死得挺早的。可惜啊”
“夏永胜先生真是幸福啊!”
“就是不知道珍惜。”
“哦?”
“说起这夏老爷,他家祖先是贵族,当初国家没了,我们祖先逃到这里,他家祖先给我们祖先分土地,然后收租。”
“所以他家一直比较富裕。才有钱读书。修那么豪华的房子。”
“那也不是,那也是最近几年夏老爷当家后的事情。要说这夏家,好人还很多,少爷,小姐,还有夏医生,经常免费给我们治病,为人也和谦和,那管家,哦,还有那个花匠夏二娃,都是好人,特别是夏夫人,那真是公认的好人,她去世以后,好多人自发的来祭奠她,哦,今天早上2,3点就有人到这里扫墓了。”
“哦,谁会那么早就来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我当时,起来起夜,听见外面有动静,我一看啊,有个人在夫人的墓面前,在那自言自语,好像说着什么,说着说着阿,开始哭起来了。”
“哭起来了?你看清是谁没?”
“是啊,在那哭,我也在想这是谁啊,仔细一看,好像是夏医生,不过我也不太确定,毕竟当时是天没亮,不过从身材举止来看,很像他,我刚要过去,他就走开了。”
我和司马业互相看了看对方。
“我刚才说哪了,哦,夏家都是好人,就是夏老爷,唉!说起这夏老爷,他们兄弟两个虽然外貌十分相似,可是性格品行完全不同。他们都是聪明人,不过老大比较老实,老二比较淘气。总是做坏事。结果呢,老大继承家业以后,就变了个人一样,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性格反倒像老二一样,老二呢,反倒像老大。兄弟两个好像换了个个。要说这夏老爷呢,也很有本事,听说做生意赚了好多钱呢。不过,就是人不好,在家里,总是和夏夫人吵架,对咱们那就更不用说了。哪个知道,夏夫人一死,他又像变个人一样,不仅出钱给我们修房子,对人也不一样了,客气多了。仿佛又变回从前了。”
“哦?变化真是快啊。”
“你们在这啊,我到处找你们,你们正和铁蛋大爷聊着了,大爷最近身体好啊?”
“托小姐的福,还好。”
玲儿找了过来,看得出来,她刚才一定大哭了一场。
“那您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小姐,你慢走。”





密室?

我们回到了家,警察还在忙碌,看样子似乎进展不大。
“玲儿,我们可以去看一下你家的佛堂吗?就是你母亲念经的那个佛堂。”
“可以,司马老师,你们跟我走,往这边。”
夏夫人的佛堂也在一楼,二楼只住夏家兄妹。
“这里就是了,妈妈死了以后,这里一切都没有动过,只是每天有人来打扫。”
佛堂很大,正对门的是一座非常大的佛祖像,下面燃着香烛,放着一些贡品。两边还有一些我说不出名字的佛像,也是同样点着香烛,放着贡品。一个蒲团放在正中间。房间到处放着佛经和佛珠等佛物。房间里漂着很厚的烟雾。
“妈妈每天除了操持家务以外,很多时间都花在这里,这是她除了我们以外最重要的精神寄托。”
可以想像的出,一个家庭生活并不是很幸福的女人,这种寄托是多么的重要。我不禁又想起她的那张遗像,那是一个经历了很多苦痛,并看穿了疾苦的人才会有的表情,宽容,博爱。。。。。。
“妈妈去世以后,我和哥哥经常来这里,感觉妈妈,仿佛她就在这里,念着佛经,没有离开我们。。。。。。”
“又勾起你的哀思了,对不起,我们走吧。”
“嗯。”
我们又回到了大厅。那里还是很多人在忙碌。
“玲儿,你家有没有地道?我猜是有的对吗?”司马业突然问到。
“地道?”玲儿很惊讶的看着司马业。“你是说地道?这个,我听我妈妈讲家里有地道的。”
“有?真的有、”
“嗯。有。你也知道,我们开始是要躲避追杀的,听妈妈说,为了这个,村里修了很多的地道。不过后来因为相对和平了,那些地道就没有用处了,现在基本上是没人用过了。”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它们在什么地方了。”
“是。”玲儿脸红了。
“那么,夏忠正先生和夏永利先生知道吗?”司马业对旁边的叔侄两个说。
“嗯,密道吗?妹妹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听妈妈说过,我们家可能有,因为好久以前为了躲避追杀,所以修了很多,可是现在因为多年不用,不知道在哪了。我也听说过,不过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是听说。”
“我也不知道,我离家已经很多年了。”
“密道?什么意思?司马业,你是说这里有密道?那么你是说。。。。。。”
“现场会告诉我们一切,我们再到现场去!”
。”




地道

我们又来到了夏永胜的房间。
“我们上次检查的很仔细啊,每一个角落都看了。”
“这次麻烦大家再查一下,注意地道,或者夹壁。”
警察开始忙碌起来,开始地毯式搜索,夏永胜的房子很大,尽管没什么陈设,要找到蛛丝马迹也非易事。司马业盯着天花板出神。
“那个管子是干什么用的?司马业指着天花板问玲儿。
“哦,那是氧气管,爸爸有吸氧的习惯,哥哥他们的实验室就把制造的氧气用管道通向这。
“这下面好像是空的,有可能是密道”一个在床下搜查的警察突然喊道。
“那么麻烦大家把床移动一下。”
床很大,也很沉,我们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移开。司马业立刻趴在原来床下的地方,仔细检查。
“恩,上次由于医生检查,我们没仔细,而且也没想到,唉,疏忽了。”王队长很自责。
司马业用刀四处试探,过了没多久,“是这了。”他很欣喜的叫道。他用刀作为杠杆,用力把一块地板撬开了。一个地道展现在我们眼前。
“司马业,你怎么知道。。。。。。”我想提出我的疑问。
“地道?我也是一种猜测。因为我怀疑这是一间密室。”
“密室?你怎么会想到。。。。。。。”
“因为窗户!”
“窗户吗?那有什么特别的?”
他环顾四周,“看样子,大家都很想知道,也没什么。昨晚刮北风,又下雪,一扇朝北的窗户开着,会怎么样?”
“。。。。。。”
“房间里会有积雪。”
“可是,窗边有啊。”
“是,有啊,可是太少了。”
“也许,他只开了片刻。”
“我先也是这样想的,这么冷的天,又下雪,谁会一直把窗开着,是上次和玲儿聊天后,我改变了我的看法。她说无论什么时候她爸爸都会开着窗。无论什么情况!”
“所以你就。。。。。。原来如此,那么这不是密室杀人事件?那岂不是更麻烦。”
“当然这也可能是密室杀人事件。如果是一般的密室杀人,破解相对简单,要么有机关,要么有密道,(这也是我想到密道的一个原因)也可能是利用时间差,当然也可能是自杀,总之密室非密室。可是明明是密室,却把我们引导向另一个方向,让我们以为不是一间密室,凶手的手段很高明。。。。。”
“你们说这会通到哪去?”一个警察问到。
“说不定会找到凶手啊。”另一个警察说。
“说不定还有宝藏呢,好了,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夏永利先生还有夏忠正,玲儿,夏伯你们都一起来,留几个警官在外面。”司马业说完进了地道。大家也跟在后面。
“大家小心点,地道里说不定有机关啊,哈哈,我走前面,你们跟着。”司马业打了头阵。
地道很黑,但是很宽,里面的路也修的很好,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以前用于逃难的地道。
“你们大家看墙面阿,一个警察喊道。”
我们把手电都照到墙上。“太美妙了,简直不可思议,墙上画满了壁画。画有羊、马、骑马人,磨盘和太阳等生产与生活图象,还有为数不少的宗教题材的画,它们构图简单,风格粗扩、朴实,有的还配以西夏文字。西夏绘画风格远宗唐法,近承宋风,又受到回鹘佛教与藏传佛教的影响,因而形成了独特的西夏绘画艺术风格。”
“没想到,这条地道成西夏文物历史长廊了,不知道前面还有些什么,我们快走吧。”司马业继续打头望前走。
地道很长,我们走了大约十五分钟,前面突然有个大厅。我们进入大厅,印入眼帘的是雕龙栏柱、圆雕人像石、石马、石狗、石螭首、石人头像等,有的造型粗犷,深厚朴实;有的刀法细腻,形象生动逼真,表现出了西夏时期雕刻艺术的高度技巧与民族风格。
“真不知道,再往前走,我们还会遇到什么,真另人期待阿!”
“只希望别遇到魔鬼,你这个研究狂。”
我们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我们就没法在走下去了。因为我们面前有十五条路,我们现在终于明白了,这里所有的路都是通向大厅的,而那个大厅就是人们避难的地方。路那边会有什么呢?我们不知道。
“现在没有办法只有一条一条的走了。大家每走完一条路就做一下记录。”
就这样我们走完了这十五条路,它们有的通向普通的民居,有的通向荒野,有的通向山洞,但是大多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对案子没什么帮助的路径。但是有五条路是不能不说的,因为它们是至关重要的。我们暂且把它们叫做一二三四五路。先从第一路说起。
第一路是我们所有人一起走的。我们选择了中间的一条。路比较好走,但是距离比较远。我们走了几十分钟,终于走到了尽头。一段楼梯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顺着楼梯往上走,走了一半,司马业弯下腰,似乎在捡什么,但是没有人问他。不一会儿,到了顶。司马业试着推了推顶,结果推开了!和那边一样,这也是一块地板,一个房间的地板。我们进入了那个房间,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一切,我仿佛回到了西夏时代,因为房间里堆满了西夏文物!有西夏王朝各个时代的货币:从西夏开国皇帝景宗李元昊时铸造的汉文“天授通宝”钱,到最晚的神宗李遵顼时铸造的汉文光定元宝钱。福圣宝钱、大安宝钱、贞观宝钱、乾祐宝钱、天庆元宝、天庆宝钱、皇建元宝、光定元宝。。。。。。铸造精美,轮廓规整,书法清晰秀丽。甚至有光定元宝钱篆、真对品钱,那是珍品中的珍品。金碗,金佛像,银钵,铜铃,铁剑,铁矛。。。。。。雕塑、绘画、砖瓦和上层人物使用的盆、碗器皿以及一些宗教印刷品,不少带有木版画插图的书籍除了莲、荷、花朵等植物画外,牛、马、鸟、骆驼之类的动物和人像、佛像、神像等造型也是形态逼真、构图完美、栩栩如生,还有各种金石,铸造,雕塑,木竹器,丝织品,陶瓷器数不胜数。简直就是西夏文明的缩略。我贪婪的记载着,仿佛它们会跑。而司马业也很兴奋,眼睛里都闪着光,不过一会儿他又恢复正常了。
“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司马业看着我们大家。
是啊,我们在什么地方啊,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条地道通向夏永胜的房间,这和夏永胜的死有关吗?有什么关系呢?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西夏时代的文物呢?它们从哪里来,又会去什么地方呢?这一连串的疑问困扰着大家。
“我们直接找房子的主人不就行了!”一个青年警察提出这么一个建议。
“那样会不会打草惊蛇啊?”一个年长的警察提出疑问。
“我倒很想见见房子的主人,见到他,我心中的另一个疑问就解决了!”司马业说完就走到门边,用力敲门。。。。。。。


K先生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突然门开了,一张脸出现在我们眼前,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它属于万先生,做农产品生意的万先生。
“你们,你们,怎么,怎么进来的,你们,你们,怎么,怎么可以私闯民宅?”万先生似乎很惊奇也很愤怒。
“那么,请问你今天早上3到4点在什么地方?”王队长问到。
“我,我在家睡觉,那么晚不在家睡觉干什么?”
“哦?你家里怎么会有一条地道通向夏永胜的房间?”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在哪?”
我们把地道给他看。他仿佛很惊讶。
“你们知道,我也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我不知道这会有地道啊?”
“是吗?那这是什么?”司马业拿出一个打火机。“这里只有你用打火机,其他人是用火柴,最主要的是我在晚餐上见过你用过,你是不是还坚持你不知道地道的事?”
“。。。。。。”
“那么也就是说你在那天晚饭后还去过那个地道,也就是说你也可能进入了夏永胜的房间,那夏永胜的死。。。。。。”
“没有,没有,我没进入他的房间,我们互相都不会进入对方的房间。而且那么多条路。。。。。。”万先生打断了司马业。
“哦?那么,你那天进入地道干什么?”
“夏先生约我的,他约我那天晚上到地道去,我们在大厅会面。”
“他约你干什么?”
“要我还钱,我做生意,欠他一笔钱,他约我那天晚上去还钱。”
“还钱为什么选在地道,为什么不在别的地方?"
"......"
"看来万先生对文物也很有兴趣啊,它们真是美妙啊,很吸引人。"
"......"
"万先生,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司马业问。
“这个,恩。好吧。”
他们走到另一个房间里,进行谈话。而我们这里是议论纷纷。
“这么看来他们经常到里面见面了?他的嫌疑最大啊,潜到夏永胜的房间,然后。。。。。。”一个警察说道。
“可是动机是什么,为钱,可是桌子上的钱没有动啊?而且,手法是怎么样的?”
每个人都在发表自己的意见,这时候,司马业和万先生出来了。
“大家不要猜来猜去了,还是让万先生,不,应该叫k先生来告诉我们吧。k先生,请吧。”
k先生?他就是那个国际闻名的西夏文物走私犯k先生,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我就是k先生,专门卖,不,走私西夏文物的。我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认识了夏先生,我们一见如故,关系越来越好。当时,我得知他是党项族后裔,手中有很多的西夏王朝的文物,我就建议他把它们拿去卖,他说他不方便,于是,我就和他一起来到这里,以做农产品生意为幌子,私下走私文物。我假装收购些农产品,然后用文物把它们替换,包装好,再叫车把它们运走,卖到外面去。夏先生通过那条地道把文物运到我这里,我们在这里交易。那天晚上,他通知我说,他以后不再做了,其实我也快想到了,最近一年,夏夫人死后,我们交易越来越少。他要我把欠的帐和他算清,所以我就带着一笔钱到地道里和他见面,他拿了钱我们就分手了,我回家睡觉了。谁知道他第二天他就死了。真不是我干的,我虽然走私,可是我还不敢杀人啊,而且,我们不单是简单的生意关系,我们还是有很深厚的友谊的。”万先生显得很激动。
“这么说,夏永胜是准备收手了?是这个意思吧。”
“恩,是的。”
“那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这个我只能和警察说?”
王队长示意让夏家的人暂时回避。
看到他们离开了,万先生开了口:“我认为夏永和医生的嫌疑最大。”
“夏医生?”
“对。”
“为什么”
“有一次我和夏永胜交易时看见夏夫人和夏医生在地道里,在一起。而且夏永胜似乎也看见了,最重要的是夏夫人第二天就死了,而夏医生马上就离开夏家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得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谁也没想到,事情还有这么一段。王队长给万先生做了笔录。然后,我们一行人又回到了地道的大厅。路上我在想他们难得也知道这个地道?

分兵行动


“看来我们必须分兵行动了,不然时间不够。”
就这样夏家人和我司马业走二号路,王队长走三号路,小李走四号路,其他的也依次有人走,只有五号路,已经分不出人来了,大家决定最后再走。
我们进入了二号路,二号路似乎要窄一些,沿途两边的墙壁上还是有很多党项名族特色的壁画。而且路途也要短一些,没有多久我们就走到了尽头。依旧是一块地板,我们把它顶开,一尊大佛映入我们眼帘,一尊如来的佛像,放着贡品和香烛,两边是一些我叫不上名的佛像,也放着贡品和香烛,四处放着的佛经佛珠,以及放在刚才从我们头顶上移开的地板上的蒲团,这些都告诉我们,我们进入了夏夫人的佛堂!
“怎么会这样?从来没有听说妈妈的佛堂里有地道啊!”
“妈妈知道吗?”
“不知道,我是说我不知道妈妈知不知道。”
显然地道通向了夏家兄妹最没有想到的地方。同样也是我没有想到的地方。不过我一下就知道我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没有想到会通向这里,不知道其他的路通向什么地方,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回地道大厅。看其他人有什么收获。”于是我们每个人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地道大厅。

我们刚回大厅不久,正在这时候,王队长出现在大厅,他把司马业叫了过去和他说着什么。看样子,案子有了新突破。
“我们发现了府上丢失的东西,还有,夏二娃的尸体。”
“什么,二娃的尸体?这么说二娃已经死了?”我问到。
“恩,脑部受到钝器重击而死。和我们一起去的法医在夏二娃的指甲缝里发现一些皮肤组织,他现在正在化验。我们要等化验的结果出来。现在我想带大家去见一个人,不过希望大家听我安排。”
“王队长,是什么人啊?”
“去了就知道了,大家跟我来。”王队长把大家带到了一个房间外面,透过窗户,我们看见里面围坐着几个警察,中间坐着个人。
“夏狗剩,那不是夏狗剩吗?这是怎么回事啊?”夏忠正很惊讶
“你们认识他啊,那很好啊。”
“当然啊,他是我家门房啊,是不是又赌博了,夏队长。”
“你们想知道?让他自己说吧,不过我有个要求,你们,从现在开始只能听,此外,什么都不能干,不答应,就请离开。”
没有一个人动。
里面的警察开始审问。
“姓名”
“夏狗剩。”
“年龄。”
“35”
“一月21号凌晨你干什么了。”
“。。。。。。”
“问你话呢!”
“没干什么”
“怎么,不想说实话,那我说。入室盗窃,并杀害园丁夏二娃!”

“没有,我没有杀二娃。”
“是吗,在你家地下地道找出来的赃物上可还有夏二娃的血,还有他的尸体也在不远处,还不坦白!”
“是,是,我坦白,我坦白。”
“说。”
“是,是。那天晚上,我赌输了好多,还想去翻本,可是没钱,而且,没人愿意借我,我只好回了。那天刚好在办夫人的周年,人来人往,人多手杂,我就想,不如拿些东西去翻本,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于是我就。。。。。可是家里都是好东西,我哪个都想拿,钱,盘子,碗。结果就收不住手了。后来实在不好拿了,我就跑出来结果被二娃看见了,我怕他出声,我就。。。。。。”
“就什么?”
“拣起一把锤子,和他打起来了,最后就把他打死了,后来我也很害怕,就把他拖到花房,可是又怕不安全,于是我就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放在那,然后就把他放进地道准备风头过了再处理,谁知道。。。。。。”
“你怎么知道那个地道的?”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
“那你知道夏永胜的房间也有地道通吗?”
“什么,我不知道啊。”
“所以你就从窗户爬进夏永胜的房间,把他杀了!”
“冤枉啊,我没有。我到他窗户边,没进去”
“为什么啊,你又不说实话!他桌子上可有一堆钱啊。”
“我也看见了,我也想进去。”
“那你为什么不进去?”
“我进不去啊!”
“嗯?为什么?”
“因为窗是锁着的。”夏狗剩脱口而出。“当时看见里面的钱,真想进去啊,可是窗户关着。我只好放弃了。后来我就一看时间,都快三点了,也差不多了,就准备走。哦,这时我看见夏医生了。”
“夏医生,你没看错吧?”司马业显得很激动。
“没有,我绝对没看错,是他,在那走来走去,不过一会,他就走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审问结束了。我们又回到了大厅。大家都沉默不语,尽管盗窃案和夏二娃的凶杀案已经破了,可是夏永胜事件却没什么进展,还有那个医生。还有很多的迷!
我们回去不久,法医就来了。

“那些组织已经化验了出了结果。是,夏医生的。凶器已经分析完了,上面的血迹证明是夏二娃的,还有几枚指纹,也是夏医生的。”王队长平静的说。
这个消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大家议论纷纷。
“一定是这个混蛋干的,老爷对他那么好,他竟然做出这种事情,这个挨千刀的,我不会放过他的。恶魔啊,你附身到他身上了,让他作为你的使者来惩罚我们!”夏伯显得很激动。
“真是他吗?夏医生可是好人啊,你们会不会搞错啊。”夏忠正似乎不相信。
“不相信,不相信,永和叔叔不是那种人,你们一定搞错了,你们再查查啊,求你们啊!”对于对自己很好的并留下美好的童年的夏永和是杀人凶手这件事,玲儿显然无法接受。
“可是杀夏二娃的凶手不是夏狗剩吗?怎么凶器上却有夏医生的指纹而没有凶手的指纹啊。”我提出了我的疑问。
“你问的很好,可是我现在不能给出答案。”
“他现在只是有很大嫌疑而已,一切还在调查之中,你们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不知道小李那边怎么样了?他们去的太久了,不会有事吧。”
正说着他,他就跑来了。“不好了,夏永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他自杀了!”
“什么,小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慢慢说。”
“我们沿着路走,走了好久,到了尽头,我们就进了一间房间,发现是夏医生的诊所,结果我们,一进门发现,他躺在床上,他四周散落着一些药瓶,好像吃了很多安眠药。我们马上对他进行抢救。。。。。。”
“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小李。你立大功了。”王队长把我们这边的情况大概对他说了一下。
“这样,王队长,你们马上去夏永和那,剩下的一条路我一个人去。”
“那好吧,你要小心。”
我们马上赶到了夏永和那。那是一间很简陋的诊所。夏永和就住在诊所。那也是他的家。他躺在床上,尽管已经脱离危险,可是还是处于昏迷中。王队长决定只留小李,法医和其他三个警察在那,其他人回夏家。
我们回到夏家时,司马业已经在那了。
“怎么样,那一条路,有没有什么收获?”
“没有,什么也没有。”
事后证明,他在骗我们,那条路成了事情的关键所在。可是当时大家都相信了他,或许是大家受到的震撼太多了。注意力在别的方面,其实当时他一直盯着一个人看,而那个人就是罪犯。我后来想起那个人在司马业要一个人去第五路时很紧张,当司马业说没发现什么时那个人的表情十分的复杂,可是当时我却都没有放在心上!

王队长简单把夏永和的情况对司马业说了一下。
“对了,当时他旁边还有一 封信是给你的。”
“我看看。”司马业拿过信拆开了。“司马先生,你说的对,我应该扫去我心中的积雪了,一切都是我干的。夏永和”
“你是什么想法,司马先生。”
“极有可能是自杀。”
大厅站着好多人,玲儿正靠着她哥哥小声的哭泣,夏伯则在那喋喋不休。

“他一定是畏罪自杀,老爷当初对他那么好,他竟然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现在看到事情要暴露了,就自杀。这个混蛋。这些都是不敬佛的后果,他早已把他的灵魂卖给了魔鬼。”夏伯显得很激动。
“诸葛,过来把这个念一下。”司马业把那封信交给我。
我把它念了一遍。
“哈哈,我说得没错把,我就知道。。。。。”
“好了,夏伯。”夏忠正制止了他。
一时间,大家谁也没有说话。


实验室

“夏少爷,我们可以去看一下你的实验室吗?”司马业突然提出要看夏忠正的实验室。
“可以。当然可以,这边请。”
实验室离大厅不远,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夏忠正的实验室,那是一个很豪华的实验室,里面的仪器很先进,很多都是从国外进口的。门也是数字密码的。
“实验室很不错啊,花了不少钱吧。”
“恩,父亲投了很多钱,所以这里建设的还可以。仪器还算比较全。”
“你们这里主要做些什么工作?”
“制取氮气,制造氮肥,同时研究人工固氮。”
“你们是用分离液态空气的方法制取氮气吧。”
“对,工业制氮。”
“这些是氧气瓶?”
“嗯。”
“就你们两个吗?我是说就你和你叔叔在这个实验室工作吗?”
“主要是我们两个,还有一些人,我们培养他们做些很基础的东西。”
“他们可以自由进入这里吗?”
“一般,只有我和叔叔可以进来,因为这里的东西比较精密,所以是不让其他人进来的。”
“哦,我知道了。我可以和这里的工人聊一下吗?”
“当然可以啊,我这就叫他们。”
不一会儿,过来了一些工人,司马业把他们叫到一边,然后在向他们问着什么。没多久他就结束了谈话。然后,我们又在实验室看了看,接着又回到了夏家大厅。



往事


“夏永利先生,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刚进门,司马业就突然走到夏永利跟前说。
“嗯,好吧。到我书房去吧。”夏永利显得很惊讶。
夏永利的书房布置得很有品位,显现出他读书人的身份。
“请坐。”
“你的书房很不错啊,我一直就梦想有这么一个书房,可惜,一直没能遂愿啊。”
“。。。。。。”
“你这都是些专业书啊,其实上高中时我也很喜欢化学的,后来上了大学,没怎么学,就都还给老师了。唉,一眨眼大学都毕业几年了,大学生活真让人怀念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图书馆,操场,寝室,教室,甚至食堂都让人想念啊。夏先生的大学生活想必也很有意思吧。”
“哦,还可以,也就那些事。没什么,很一般。”
“谈过恋爱吗?有没有喜欢的人,那时候。”
“啊,这个。。。。。。”
“你们四个人是同学,你,夏永胜先生,夏夫人,夏医生,我没记错吧,据说那时候夏夫人可是很有魅力,追求者可不少,不过最终,夏永胜先生胜利了,他可真是个幸运儿啊,击败了那么多优秀的男士,是不是啊,哈哈!”
“啊,是,他,很幸福。她是个好女人。”
“她在三个最积极的男士中做了选择,而另外两个只有吞下失败的苦果,不过他们太爱她了,心中只有她的位置,所以,他们决定终身不娶,一直都保持着单身,这是多么伟大而感人的故事啊,夏先生。”
“。。。。。。”
这时,进来一个警察,和王队长耳语着,接着,王队长又告诉了司马业什么。他们两个好像在商量什么。
我们刚回到夏家,一个警察就跑来了。
“队长,尸检结果出来了,死于窒息,在死者肺中发现了大量的氮,胃里面有大量的安眠药。
“如果是那样,一切就解释的通了,悲剧啊,真没有想到,我最担心的一种情况居然发生了,而且就是事实的真相,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了。如果夏永和醒了,一切都明白了,可是,我不知道知道了真相是不是一件好事,我不愿意让每一个罪犯逃脱法律的制裁,也不愿意冤枉每一个好人,可是有时候人的感情总是会影响我们。。。。。。
“报告,夏永和醒了,现在已经恢复的不错了。”
“是吗?那么诸葛,麻烦你把玲儿,夏永利,夏忠正,夏伯都叫到夏永利的病房去,答案就要揭晓了。王队长我们先走。”

答案揭晓



夏永和躺在病床上,尽管是刚醒,可是精神很好。病房里站着夏家的四个人,我,司马业,王队长和几个警察以及医护人员。
“啊,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司马业开了口。
“那你就从头说起,从你到我家说起,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而且,你似乎是对我的行动了如指掌,仿佛知道我要来这一样。”我提出了埋藏在我心中已久的疑问。“而且,你为什么可以参与到办案中,连王队长都很听你的。”我看了一眼王队长。“还有警察们怎么来得这么快,要知道这里是很偏僻的。”
“这个问题我来替司马队长回答。王队长笑了笑。
“司马队长?”
“对,司马队长,这位司马业先生,也就是你的老朋友老同学司马业是公安部的缉私队长,。他一直负责西夏文物的走私案,掌握了很多证据,可是一直找不到源头,最近得到情报得知可能是在这里,于是司马队长就想来查查,可是怎么查呢?正好他得知你这个他的老同学被请来考察研究,于是,他就想到和一起。至于我们,上级指示,接受司马业同志的领导。而我们来得这么快,因为调用了军用直升机,死者的身份太敏感了,而且我们的时间也很紧。”
我很惊讶,没想到我的老朋友老同学司马业是公安部的缉私队长。
“那么,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继续我的问题
“我们来回忆一下整个事件的开始,我们发现夏永胜死了,同时夏家被盗。一般我们会怎么想,入室盗窃杀人?很多人会这么想。可是夏永胜的死太奇怪了。为什么这么说?首先,夏永胜死得很安详,我当时在想,他是他杀吗?有没有可能是自杀或者是发病呢?我们知道他是窒息而死,发病有可能造成这种死因,同样自杀也可能,因为夏医生告诉我服用某种药物也可以,那么他杀呢?如果是他杀就很让人疑惑了,凶手是怎么做到的,杀掉一个人,还可以让死者如此的安详。其次,就是盗窃的问题。如果是入室盗窃杀人,为什么夏永胜房间里的钱没有丢失,而且完全找不到有人强行进入的痕迹。有人会说凶手杀人以后感到恐惧,顾不得了,急着逃跑。是吗?我很怀疑。从盗窃现场来看,作案者是一个老手,也是一个高手,同时对这里很了解,很像熟人作案。而且凶手竟然可以如此轻松而高明的杀掉一个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么他会想我们想的那样惊慌失措以至于手边的钱都不拿吗?现在,我们回到夏二娃身上,我已经说过,盗窃的人是一个老手,一个高手。而据我了解,夏二娃平时很老实,是村里有名的老实人。他是作案者的可能性不大。那么,他为什么会失踪,是不是他发现作案者,而认出了他,结果被灭口?当然当时我只是怀疑,于是我就四处找寻,结果最后我们发现了我们想发现的东西!”
“还有凶器。那上面有夏医生的指纹,那么夏医生的嫌疑不是最大”
“夏医生的问题我等一下说,他的问题很复杂。”司马业看了看夏永和。
“我们继续说这个盗窃案。我刚说过从盗窃现场来看,作案者是一个老手,也是一个高手,同时对这里很了解,很像熟人作案。一开始,我担心回事里应外合,就是说有外人参与,那样就麻烦了,因为赃物可能会被转移。结果,我问了村口的人,他们没见有生人,而且早上听到发生泥石流了,对于只有一条道的地方,交通阻断了,也就是赃物还在这里,可是赃物到哪里去了?很幸运,我们找到了地道,而且解决了很多问题。
“我们找到了地道,无意中找到了走私案的主犯,破了这么个案子。”
“而且还知道,那间房子是一间密室.”
“你当时和万先生单独谈了些什么啊,他怎么一下就招了。”
“我只是把我的那些证据告诉了他,他知道自己是赖不掉了,自然只有坦白从宽了。”
“说了这么久,夏永胜的案子。。。。。。”
“你别性急,下面我就开始讲夏永胜的案子。恩,一切再从头,首先还是说现场,也就是那个房间,当时,我虽然怀疑房间有可能是密室,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在我怀疑是密室时,有几个人的嫌疑是很大的。首先是自己人,也就是说夏家兄妹是有很大的嫌疑的,他们可以进入房间,然后把自己家的东西拿走,再贼喊捉贼,可是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而且他们没有钥匙(当然他们可能在说谎)但是杀害夏二娃是说不通的。于是我怀疑到夏永和医生。前面说过,夏医生曾经说过,可以通过药物让人有可能窒息而死,而作为夏永胜的私人医生,夏永和很容易对夏永胜下药。然而杀害夏二娃以及盗窃也说不通。”
大家都听得很认真,没有人打断他。
“后来,随着夏狗剩的落网,夏二娃的案子以及盗窃案解决了,而且房子确定是一间密室。当时,我首先不是想到房间有地道,只是有所怀疑,而是重新开始怀疑起那三个人,所以我们每次行动我都会叫上他们,来观察他们。首先是夏家兄妹,他们可以进入,因为关于钥匙的事他们可以说慌。可是动机呢?为了遗产吗?可是谁都不知道夏永胜的遗嘱是怎么样的,而且,他们有不在场的证据,最重要的问题,也是一直困扰着我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手法,高明的杀人手法。如果是他们,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协同,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那么高明的手法?而夏永和确是有可能有高明的手法。首先,是夏先生的死,我说过夏先生死得很安详,这是很难办到的。不过这也许对一个医生是很容易的,他可以用某种药,以达到这种目的,我曾经问他有这种药没有,他回答的很含糊,这一切,似乎都能证明他可以做到。而且最近一年,夏永胜都没有吃过夏永和的药,我当时在想,是不是他怀疑夏永和要害他,所以。。。。。。所以说在这件事上,夏永和是很值得怀疑的。
可是,我有二个疑问,第一,他的动机是什么。我先一直不知道,后来我调查到,在事发当晚,有人看见夏永和在夏夫人的墓前,好像是在哭泣,于是我托人查知,他们四个,也就是夏家兄弟,夏永和,夏夫人是大学同学,更重要的是,当时夏永和和夏家兄弟都在追求夏夫人,他们深爱着她,可是最终只有一个胜利者,而失败者,都选择了终身不娶,一直都保持着单身,一个远走他乡,一个则做了家庭医生,用另一种方式爱她。这样动机似乎有了。因为爱,爱人被夺走,产生了仇恨。他是什么时候做到的,事发的当天他是没可能,因为,夏先生什么也没吃,而且可以说最近一年都不可能,当然做为一个医生,他可以选择长期而慢性的药物,这样不仅安全,而且有效,只是时间太长。这样似乎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指纹,凶器上的指纹怎么解释?如果说,是夏永和做的,他没有必要案发当晚到现场去啊,即使去了,做为夏家的老朋友,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和怀疑。那么他拿个锤子做什么?这个问题,我只能猜测:因为第二天是夏夫人的祭日,可是夏永和是无法参加祭拜的。于是他一大早就到夏夫人的墓前,祭拜亡人。期间,想起了她生前的种种,想起她英年早逝,他把这一切都归罪于另一个男人,他的丈夫,一个娶了她却不珍惜的人,他越想越气,因此长久以来埋藏在他心中的仇恨的种子发芽了。夏永和是爱她的,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于是他就回到了夏家,经过花园时,想起自己什么也没带,于是顺手拿了一把锤子,然后走到夏永胜的窗前,可是他发现窗户是关上的,当然他就没有办法进去了,于是他就在那来回走动,最后,脑子也冷静下来了,就放下锤子,回家了。至于那道伤痕,可能是与夏二娃嬉闹是被无意抓伤的。我说得对吗?夏医生。”
大家都看着夏永和,夏永和点了点头。“是的,确实如你所说。我很爱芷茗,他是我今生唯一爱着的女人,可是她没有选择我。我到她家做家庭医生,希望她能健康,每当看到她开心,我多累都不觉得,而只要她有一点痛苦,我就觉得活不下去了,看到她的身体健康,我觉得自己还是有价值的,我尽心的调养她,她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我希望她幸福, 在内心,我深深的祝福着她.可是,事与愿违,她不幸福,她和一个不知道珍惜她的男人生活在了一起。他不仅不珍惜她,还骂她,羞辱她,甚至打她,他简直就是一个禽兽,是他害死了她,要不是他,她不会死的这么早。我恨他,我想杀了他。可是每次她都劝阻了我,还说如果我胡来,她就去死!”
“哪怕是在她临死前,在她自杀前不久,也是这么对你说的。我说的没错吧。”
“妈妈是自杀,夏叔叔,这是不是真的。”
夏永和痛苦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妈妈要自杀?”
“因为思念你们兄妹!”
“思念我们?”
“她很思念你们,你们到外面念书以后,她十分的孤单,你爸爸把你们所有的家信都藏起来,还把你妈妈写给你们的信偷偷的毁掉。。。。。。”
“所以她就去找你,想你帮忙,可是又不能让夏永胜知道,就只好在地道里见面。。。。。。。”
“可是还是被他发现了,她是一个传统的女人,所以。。。。。。”
“那你为什么要自杀?”我感到十分奇怪。
“因为,他们都死了,对于我来说,人生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爱的人和我恨的人都不在了,我活着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承认是你干的?要知道我一度都有些相信了。”
“。。。。。。”
“你很恨夏永胜不光是因为这些吧,似乎还有其他的吧?我想应该和夏永利先生,哦,不,不,应该说是夏永胜先生,而是和真正的夏永胜先生有关吧!”司马业指着夏永利说。
这句话一说出,立刻引起了轰动,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夏永利成了夏永胜了,那么死去的是谁?是夏永利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得没错吧,夏医生,夏伯,还有真正的夏永胜先生。”
他们三个人互相看了看。什么也没有说。
“大家一定是有点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家有可能在想,是不是象某些小说那样,哥哥谋杀了弟弟,然后自己假装是弟弟,而把死者说成是哥哥,当然或许还有些帮凶.不,不是这样,死者是哥哥,也是夏永胜,不对,怎么说,应该说是作了25年的夏永胜的夏永利.而同时夏永利也做了25年的夏永胜.”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简直是在听故事一样.”我都糊涂了.
“我也觉得这是非常的不可思议.可是这就是事实,弟弟做了25年哥哥,哥哥当了25年的弟弟.”
我还是不明白.”
“事情得从25年前说起,25年前,出于某种原因,哥哥不得不冒充弟弟生活,而弟弟则以哥哥的身份生活,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哥哥不能生育,而作为家族的嫡长子,如果不能生育, 家族的传宗接代也就有影响,那么在这个保守的地方是认为不祥的,家族也会被人瞧不起.因此,为了家族的利益,顾全大局的哥哥只有放弃他的哥哥身份,还有家族的继承权,更重要的是要放弃他的爱人.”
“可是,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吗?血型,血型就是证据.”
“哦?”
“随着案件的发展,我越来越怀疑死者的身份,这里要感谢夏夫人的守墓人夏铁蛋大爷,是他提醒了我,说夏家兄弟仿佛换了个一样。而且性格变得很快,毕竟,在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的情况下一个人的性格变化太快是值得怀疑的。后来我想起来,在尸检时,医生曾经很惊讶的说,死者的血型是一种少见血型,(我当时没怎么往心里去。这不能不说是我的疏忽。)于是,我就要人到夏家兄弟就读的大学,以及各个血液中心调查他们兄弟的血型,结果我惊奇的发现,在25年前夏永利的血型是那种特殊的血型,可是那以后,夏永胜的血型则成了那种特殊的血型,而旅居国外的夏永利的血型则成了普通的血型A。于是,一个大胆的结论在我的脑海中形成。现在,我已经十分确定我这种结论了。”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还有更不可思议的,我还查出,真正的夏永胜没有生育能力,但是却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因为错误的服用了药物导致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个可以在他国外的体检报告上查到。那么,夏医生,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说的?”
夏永和看了看夏永利,不,应该说是夏永胜,“大少爷,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也害了芷茗,都是我的错,因为我的私欲,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后悔这件事。”
“不用再说了,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而且当事人都已经去了,又何必旧事重提呢。只是苦了芷茗,苦了她了。”夏永胜眼中闪着泪花。
“不,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听信他的话,结果害了你们。”夏永和呜咽着说。“他说只要我给你下药,害你没有生育能力,他就可以得到家产,而我就可以得到芷茗,我当时太傻了。”
“结果他如愿了,而你却害了芷茗。”
“我没想到芷茗会嫁给他。”
“你以为她想吗?我那糊涂的父亲,还有糊涂的夏伯,骗芷茗说是和我结婚。。。。。。”
“大少爷,你别怪老爷,他也是没办法啊,我们是高贵的血统,为了家族,他只有这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逼芷茗。可是我也不忍心看到老爷那么伤心。你原谅老爷吧。他也很痛苦,他临终前最大的遗憾就是你不在他身边,他总是说,对不起你。。。。。。”夏伯也是老泪纵横。
“别说了!谁叫我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呢?这样的一个地方?保守,落后,愚昧。物质的发达没有改变他们脑袋中的那些所谓的传统,法则,遗训。思想的锁没有打开,没有解放,悲剧就会无法避免。而我们注定只是世间众多的悲剧主角的一员。”
“毫无疑问,夏伯你是忠诚于主的,因此,你即使猜到是谁可是一直都在保护他。对吗?”
“。。。。。。”
“我很矛盾,我不想把悲剧继续,可是,我的职责,它要求我,不能感情用事,我必须把凶手捉拿归案,可是,我希望能给他个机会,所以我没有一开始就找出他,而狠心的讲了些往事,尽管让很多人痛苦,可是,也许可以救人。毕竟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们还应该着眼于未来。”说完司马业看着夏忠正。
难道是他?不可能啊,他动机是什么?手法是什么?我不敢相信。
“没想到他这么坏,早知道,我早就杀了他。”
“哥哥,你说些什么啊!”
“是我,是我杀了他。”夏忠正话一说出口,大家都惊呆了。
“为什么,他可是你爸爸。”我感到不解。
“不是,他不是我爸爸,他是一个恶魔,他打妈妈,打我,连妹妹也打,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们,妈妈是被他害死的!他怀疑妈妈,因为我是早产,他可是读过大学的人,却这么无知,妈妈是死于他的猜忌。对我,他认为我是野种,我认了。可是妹妹呢。。。。。。他对她也是那么的狠,我知道,他那样就是想伤害妈妈!他如愿了,妈妈死了。。。。。。”夏忠正大哭起来。
“那时候你的心中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而你母亲的死点燃了你的仇恨!”
“嗯,我想杀了他。”
“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的父亲可能也很后悔,他可能已经自己惩罚自己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妈妈已经死了!”
一时间,房间里没人说话,因为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有哭泣声。

“请问,哪位是夏忠正先生?”不知不觉,房间多了一个人。
“我就是,你是?”显然夏忠正不认识来人。
“哦,你就是啊,我到你家找你,你不在,他们说你在这里,我叫赵强,这是我名片。”
“律师?”
“恩,我是来宣读夏永胜先生的遗嘱的,本来早该到的,你们也知道,发生泥石流了,结果晚了,对不起。现在我来宣读夏永胜先生的遗嘱:。。。。。。。我的家产的三分之一捐给村里,三分之一交给夏永和改善村里的卫生医疗水平,剩下的将平分给我的两个儿女以及我的兄弟夏永利。家里所有的文物全部捐给国家。。。。。。”赵律师念完了遗嘱。“哦,夏忠正先生,这里还有一封交给你的信。”
夏忠正接过信。把信丢到一边。
“我的任务完成了,那我就先走了”
“为什么不打开看看?也许你会有些收获。”
“我不看,司马先生,要看你看。”
“哥哥,看看吧,要不我念给你听,就像以前一样,以前,你在学校,爸爸来信,你也不看,总是我念给你听。”
“。。。。。。”
夏玲儿打开了信。
儿子:
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和你妈妈相见了,不,也许见不到,像我这种罪恶的人,死后肯定不会和你妈妈那么善良的人到同一个地方去。我知道,从小到大,我对你很不好,你不喜欢我,甚至有些恨我。对你,你妹妹,你的母亲,我太坏了。你一定很奇怪,像妈妈那么好的女人,我怎么对她那么坏?你妈妈死后,每天晚上,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我要喝水时,总会下意识的喊你妈妈,要她给我倒水,忘记她已经去了,这时我开始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为什么对她不好,是她有错吗?不,不是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内心的疙瘩,因为,我犯了罪。表面上,我认可了我的行为,其实在我内心,我一直在谴责自己,我是个罪犯,潜意识里,我是这么想的。更可怕的是,我认为你母亲也是这么想的。在你母亲面前,我感到了自卑,内心的怯懦,使得我表面装得很强硬,我以为我的强硬可以掩盖内心的怯懦。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因为你的母亲内心太强大了,尽管表面她很软弱。于是,我一次一次的失败,内心更加怯弱。我不得不把自己装得更强大,最终,我还是失败了。而你们兄妹,我为了战胜你母亲,我牺牲了你们。现在想来我真是愚蠢,我一直以为我要战胜的是你母亲,其实,我应该战胜的是我自己,我自己的罪恶。因为我的罪恶,我失去了很多,朋友,亲情,还有我内心的安宁!
人就是这样,失去才想到珍惜,你母亲去世后,我脑海中总是她的影子,想起了她的种种,她是在用她的善良化解我内心的罪恶,可是我却无法理解她甚至误解她。我知道自己无法活下去了,我的罪恶折磨着我。我应该为我的罪恶付出代价。我一直以来都笃信佛教,可是我却没有习得精髓,精髓是什么?那就是行善,就是爱,可惜我醒悟的太晚。马上就是你母亲的周年祭日了。我考虑了很久,决定在那一天随她而去,希望她能原谅我,也希望我所伤害的人能原谅我。我对你那么不好,不知道你会不会为我哭泣?好了,不说了,好好照顾妹妹,要尽到一个兄长的责任。有什么不懂的问夏伯。对叔叔要很尊重。好了,我去了,也不知道我买的安眠药是不是假货,哈哈!
“爸爸,我错了,我,你的那些信,我虽然没看,可是我都收好珍藏起来了。因为,因为我可以说,对同学说,我爸爸是爱我的,他给我写信了。每当我遇到挫折,遇到不顺,我总是想到那些信,我会自己对自己说,爸爸是爱我的,他给我写信了。。。。。。”夏忠正已经泣不成声。
玲儿早就哭成了泪人:“爸爸,你真是傻,你怎么舍得丢下玲儿,丢下那些爱你的人啊!”
不少人也跟着落泪,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哭泣声。
“司马队长,把我带走之前,我有一个请求。”
“只要不违反原则,我都答应。”
“我想去祭奠我的母亲,然后对我父亲忏悔。”
“我答应你。”
“那我们走吧。”
“哥哥,不要啊,哥哥,我刚失去爸爸,现在。。。。。。”玲儿哭着拉住他哥哥的手。
“听话,玲儿,爸爸说过,人要为自己的罪恶付出代价。我做错了事,而且是十恶不赦的事,应该受到惩罚。只是,我不能照顾你了,没能满足爸爸的遗愿。叔叔,不,大伯,永和叔叔,夏伯,玲儿和这个家就交给你们了。”
“你放心去吧,我和你永和叔叔会照顾好玲儿的,我们是血脉相连的,至于家里的一切,你就放心交给夏伯吧。”


尾声


王队长把夏忠正带走了,司马业留下来还要处理万先生的案子。
我和他一起走在冬天的村庄,雪已经化了,化成水滋润着大地。
“夏永胜已经放弃国外的工作,准备在这定居了,夏永和也准备在这里开一个大的诊所,那些文物国家给了很多的补偿,只是玲儿。。。。。。”
“哦?”
“我要她和我一起到城里去,可是她婉拒了,说家里需要她,她不能辜负她哥哥。”
“她是个好女孩。。。。。。”
“却经历了这么多。我真希望这一切没有发生过啊,这么奇特的案子。”
“我办了很多案子,可是像这样的案子。。。。。。”
“虽然,夏忠正认了罪,可是,他的手法是什么?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不是一直很关注这个吗?我还不知道呢。”
“很奇特,也很简单。”
“哦?”
“我们知道在夏永利死时,房间是间密室,为什么一定要是密室?以前夏永利是开窗睡觉的,窗户不是他关的,那么是谁?夏忠正。他怎么做到的?很简单,地道里最后一条路是通往实验室的。实验室要打开,只有两个人,夏忠正和夏永胜。两个的交集—夏忠正。”
“通往实验室?”
“对。夏忠正先让房间处于密室状态,然后,通过房间里的氧气管道,往里面通入气体,当然,不是氧气,而是氮气。这是很简单的,因为在实验室分离液态空气以后,两种产物就是氧气和氮气。氧气支持呼吸,而氮气却不支持。简单的说就是他将房间密闭,然后把实验室中的氮气通过传输氧气的管道通入房间,由于氮气不支持呼吸,导致夏永利窒息而死。所以在死者的肺里面会发现氮,我们从房间的大小和气体的流量。可以推断出,气体开始通的时间,大约是凌晨一点。而那时候,夏忠正在什么地方?我问过工人,在实验室,他放了氮气以后通过地道进入夏永胜的房间把窗户关上,形成密室。。。。。。然后又潜回去把窗户打开。当然他身上带有氧气瓶。可是他没想到夏永利已经改邪归正,还会吃安眠药自杀。也就是说即使他不杀夏永利,夏永利也会死!应该说如果他不吃安眠药,也许夏忠正也不会成功。毕竟要想进入一个人房间而不被发现是很难的。”
“你是说他当时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不知道,他可能已经昏迷,所以即使他有感觉,也许也是模糊的,说不定他感觉到了,但是却认为是他思念的妻子回来了,所以脸上带着笑,也许他根本没感觉。也可能他还清醒,发现自己的儿子在房间,在关窗户,以为他是怕自己冻着,关心自己。谁知道呢?”
“这真是一个悲剧啊。”
“是啊,这件事,我们可以说夏永利贪婪,夏永和愚昧,夏忠正仇恨。可是从根子上说是观念的落后,如果当初那件荒谬的事没有发生,也就不会有这后来的事情了。就像夏永胜所说,尽管我们的物质生活发达了,可是残留在人们脑海中的各种落后的观念还在作怪。不能解放思想,悲剧总会发生。唉,只希望我再也不会遇见这样的案子”司马业叹了口气,望着远方。冬天的乡村的落日总是非常的美,它预示着旧的一天的结束,同时也意味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华中科技大学交通工程0301班俞良进。住韵苑15#208男生寝室。联系电话:027-87433494
电子邮件:ylj151923@163.com..这是我的处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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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fanglai丁甲打开linfanglai的博客
2 楼: Re:古村案中案 06年10月02日09点08分


交通工程?作者更像是历史系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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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和尚何尚书
3 楼: Re:Re:古村案中案 06年10月07日19点18分


一段时间没来,出现了这么些原创,推门还是很兴旺滴.和尚慢慢欣赏.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网。
神甫隐于教堂,和尚隐于庙宇,道士隐于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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