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小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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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梦手记之《绑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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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年02月08日21点26分 |
思梦手记之《绑架案》 作者:叶子 (这只是一篇很普通的小说,如果你有兴趣,希望你可以耐心的看完,更希望你可以对本文的不足之处提出你宝贵的意见。谢谢!)
正文: 思梦离开办工室,一个人走在街上。天气已经变得有点凉了,路边的紫荆树上长满了一簇簇紫色的花朵,一阵风吹过,轻轻的飘落到地上,看起来就像一张紫色的毯子。 思梦初来这个城市工作,所以这个地方对思梦来说还是陌生的,新鲜的。对陌生和新鲜的东西思梦总会心怀好奇。因为她的心总是渴望着对事物的认识和了解。所以她喜欢在闲暇的时间到处走走。 在一幢二层的房子前,思梦停下了脚步。这幢房子有一个小花园,种着一些花草,随意的生长着,其中的一些菊花已经开了,看样子显然没有得到主人经常的照料。花园里有一个小沙池,旁边种着一棵黄槐,长满了一簇簇黄色的小花,和路边紫色的紫荆花比起来,显得分外的清雅和恬淡。一个小女孩正独自在小沙池里玩耍,看年纪只有十岁左右。沙地上放着一些玩具,有超人,怪兽,小汽车,金色长发的女郎,还有黄色的小鸭子等。小女孩手拿着小鸭子在沙里做出游泳的样子,而超人和怪兽则一起放在另一个角落,它们大概是在战斗。而长发女郎侧平放在另一个地方,并且用摘来的菊花把她围在了一个小圈里。 思梦静静的看着这个小女孩,似乎在想着什么,眼里仿佛带着淡淡的怜爱与关怀。不知是什么时候,一个人走到了思梦的旁边她也没有发觉,当她发觉时,这个人正看着她,眼里带着奇怪和疑问,然后这个人也跟着思梦刚才的视线,看了看那个正在独自玩耍的小女孩。 思梦向这个人笑了笑,然后又把眼光放回到那个小女孩身上,“一个孤独的小女孩,爸爸忙着工作,抓坏人,没时间陪她;而妈妈又不在了,她只能一个人在玩。可怜的小家伙。”然后她把眼光收回,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你应该多抽些时间来陪陪你的女儿。小孩子很需要父母的爱。” 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大约30岁左右的男子,身体很结实,穿着整齐,站在人面前,给人一直严肃但又随和的感觉。好像即使你们之间还没认识,但你却知道他是一个可以让你信任的人。 “哦?”这个人听到思梦的话,不禁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小女孩的爸爸?” 思梦笑笑,并没回答,然后表情变得有点沉重,问:“她妈妈大概过世了吧?” 听到这个问题,这个人对站在自己面前,却从不认识的女子更感奇怪,心里不禁产生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对,我们以前并不认识。” “但你是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呢?” “你看到小女孩的那些玩具吗?” 那男子点点头,但不太明白,“你是说那些玩具告诉你这些事的?” “这只是一部分,还有其他的,例如房子阳台晾晒的衣服。那里有一套警服和几套小女孩的衣服。从这可以看出,只有男主人和小女儿住在这里,而且男主人是位警察。” “哦”那男的明白过来,“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这个小女孩的爸爸?” “是因为你刚才看小女孩时的眼神,眼神是比你们用的那测谎仪还要准确的东西。你看小女孩的眼神是只有父亲看自己女儿时才有的那种,充满着关怀,喜悦,疼爱。”思梦说道。 “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妻子的事呢,难道我就不能是和她分居或离婚了吗?” 思梦摇了摇头,“这就是那些玩具告诉我的。其实那个金色长发的小人在小女孩心里,代表的就是她妈妈。看到吗,她和其他的玩具是不同的,她是躺着的,而且被鲜花所围着。显然在小女孩的心里,她对妈妈最后的印象是躺在鲜花里的,或是与花圈有关,这样就很容易想到这事了。” “那我是不是就是那个超人,而那个小鸭子就是她自己了?”男人问 “嗯,你说对了。其实人总会在不知不觉间,把潜意识里某些东西在某些现实的事物上表现出来。就好像心理医生从画去分析作画者的心理一样。还有她妈妈应该在她还不太懂事的时候就不在了吧?” “嗯,的确是这样。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从你和小女孩的表情。刚才提及你妻子时,你面上虽有难过之色,这证明你是很爱她的,但这表情是短暂的,你眼神里更多的是那种对亲人的怀念回忆。而小女孩,她的表情没有那种伤心,显然在她妈妈离开时,她还不太明白,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知道妈妈不在了。从这些就大致推出你妻子离开时间的长久。” “哦”男的舒了口气,心中的疑问终于得到了解答,“你说的很准确。” “你家里应该还有一个保姆或钟点工吧?” 男的听到又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这你又是怎样知道的呢?” “呵呵”思梦笑笑,“你家的抽油烟机现在正在工作呢。显然有人在煮食,但这个人却不是住这里的,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保姆或钟点工了。” “哈哈,”男的不禁也笑了。“你又说对了。我叫沈翼,是位警察,也就是这里的主人,小女叫沈妍,不知小姐贵姓?” “呵呵,我叫解思梦,是附近星光中学的一位老师。”
沈翼和思梦互相介绍完,沈翼想邀请思梦到家里坐坐,但话还没出口,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对不起”沈翼拿出手机,向思梦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走开几步接听电话。讲了大约一分钟左右,沈翼走回来,表情变得严肃。 “又发生什么案子了”思梦问道。 “我的一位朋友的儿子不见了,有可能是被绑架了,我现在得赶紧到他家里。真不好意思,本想请你到家里坐坐的。如果解小姐哪时有空,随时欢迎”说完他又转头看了一眼那边在独自玩耍的女儿,接着又对思梦说了声“再见”,然后便急匆匆的向着街道的另一边跑去了。 梦思看着越跑越远的沈翼,嘴里轻轻的说了几个字:难道是…
这是一幢三层的带着欧洲建筑风格的房子,有一个很大的花园。花园里的花品种很多,而且有一些还是很名贵的品种。沈翼在这幢房子前停了下来,喘着气。一位和沈翼年纪差不多穿着名牌西服的男人一看到沈翼,就急忙的迎了上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沈翼向这位穿着西服的男人问道。 “具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接到家里保姆的电话后才刚从公司赶回来。我们先进屋再说。” 沈翼和那位男人才走几步,一个人就急匆匆的向他们跑了过来。沈翼回过头来一看,竟然是思梦,顿时觉得很是惊奇。 因为急跑,思梦的脸颊上出现了两片红晕,她喘着气对沈翼说道:“我可以跟你一起进去看看吗?” 那位穿西服的男人更是一脸的困惑,沈翼解释道:“这位是解思梦小姐,我刚认识的朋友,她是星光中学的老师。” “哦,原来是老沈的朋友啊,既然这样,那没关系。” 沈翼想说什么,但又因为急于想了解发生的事,于是对思梦说:“好吧,既然主人也同意了,你也一起进来吧,说不定还可以帮些什么忙。”于是他们三人便入了房子。 房子装修很是华丽,客厅很大,也许正因为太大了,所以给人有种孤独空寂的感觉。 在客厅里,一个年龄大约在四十五岁左右的女人正不安的走动着,看到沈翼他们三人进来,她走过去对穿西服的男人打了个招呼,“周先生。” 在进屋时,思梦知道了这位穿西服的男人叫周远东,是沈翼的好朋友。周远东对沈翼说:“这位是家里的保姆,你叫她潘姨就行。整件事她知道得最清楚。”他把头转向潘姨,“潘姨,这是沈先生,你应该见过,是我请他来帮忙的,另一位是沈先生的朋友思梦解小姐,也不是外人。请你把知道的事情再说一遍。” 大家在沙发上坐下来,潘姨便开始叙述发生的事。 “当时我正在厨房,准备做晚饭,突然听到陶老师大声的叫我,我走出来,看到陶老师好像是很焦急的样子,他手里拿着一张纸,见到我便问,小伟去哪里了?” “等等”沈翼打断了潘姨的叙述,“小伟是老周的儿子我知道,但你所说的陶老师又是谁?” 思梦:“是家教老师吧?” 潘姨点了一下头,“嗯,对。陶老师是周先生请来教小伟画画的家教老师。” 沈翼:“嗯,请接着说。” “陶老师问我小伟在哪里,我就回答,‘小伟不是在花园里玩吗?他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在花园里玩的啊’接着陶老师把拿里的那张纸递给我看。我读书虽然不多,但上面的字还算认识,我一看,把我吓坏了,原来是封绑架信。”说到这里,潘姨的脸变得不安和害怕,还流出了眼泪。 沈翼:“那封绑架信呢?” “绑架信在我这里,”周远东把拿在手里的一张纸递了过来,“我刚才因为太担心,竟然忘记给你看了。” 沈翼接过那张纸,坐在他旁边的思梦也把头凑过去,纸上面写着“你儿子已经绑架,要见回他,请拿一万元回来。否则就见不到他了,不可以报警。” 字是铅笔写的,写信的人显然是故意隐藏自己的笔迹,有可能是用平时不习惯写字的另一只手写的。书写的纸也没什么特别,是普通的白纸。 “除了这张纸还有其他东西吗?例如这纸是否有信封装着?”沈翼皱着眉头一边思考一边问。 “好像没有,当时陶老师只是拿着这张纸,没看到有信封之类的。”潘姨回答道。 “你们有好好的在家里找过吗,小伟真的不在家里?”沈翼接着问。 “当时我们就把整间屋子都找遍了,但都没找到小伟。平时的那个时间小伟都会在小花园里玩,有时也会在房间里看动画。他从不一个人到外面去玩的。”说着潘姨最也忍不住,轻轻的哭泣起来。 “另一位保姆和那位陶老师现在到外面去找小伟吗?”思梦插进来问了一句。 大家对思梦这句话感到有些惊奇,潘姨回答说,“是的,他们俩都去外面找了。” 正说着,外面跑进来二个人,是一男一女,年龄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他们都轻轻喘着气。 “他们回来了”潘姨站起来,“他们就是阿谚和陶老师。”接着她便向跑进来的两人问道,“怎么样,找到小伟了吗?” “没有。”两个人差不多同时说出了这句话。其实这个问题也显得有点多余,看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回来就能想到结果了,但人有时就是这样,明知还是要故问。 “陶老师你好,我是周先生的朋友,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事情说一下吗?”沈翼也站起来,向他们俩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我是小伟的家教老师,每天的下午五点半来这里教小伟画画。和平时一样,我大约在五点的二十五分左右来到,当走进屋子时,看到门口的地上有一张纸,我好奇,捡起来一看,没想到却是一封绑架信。于是我就大声叫潘姨,然后问她小伟在哪里,她说在花园玩,但我进来时,花园里根本没人。我给她看了那张纸,之后我们便在屋子里上上下下的找,但都没找到。同时我们打电话给了周先生。在屋里没找到小伟,我和阿谚便到外面去找了。我们俩在附近找了一圈,但都没找到,于是便回来,看看小伟是否已经回来了。” 听完陶老师叙述,沈翼问道:“在这之后有接到什么陌生人的电话吗?” “没有,除了那张纸外,什么也没有。”周远东这时比刚才显得更担心,更不知所措。“纸上写了不准报警,所以我不敢报警,只好打电话叫你帮忙。我怕万一报警被绑架的人知道,会对小伟不利。” “我可以去小伟的房间看看吗?”思梦突然问道。 大家把目光转向思梦,周远东虽然第一次见思梦,而且人好像也有点怪,但是他好像有一种感觉,面前的这个女人也许能帮他什么,但又说不出她能做些什么。“潘姨,你带解小姐上小伟的房间看看吧。她有什么要求,你按她的做就是了。” “是,周先生。”潘姨答应后便对思梦说,“解小姐,请跟我来,小伟的房间在二楼。” 思梦跟着潘姨离开,而沈翼则留在厅里继续向大家了解情况。
来到二楼,潘姨打开一扇房门,“这就是小伟的房间。”房间很大,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玻璃窗,整个房间很宽敞整洁。房间的墙上还挂着很多画。思梦走到画前看起来。 “这些画都是小伟画的,小伟平时很喜欢画画,所以周先生特意请了陶老师来教他画画。这些画画得很漂亮吧?” “嗯,的确画得很好。”思梦回答道。 在床的旁边有一张小书桌,看完画后思梦走过去,拿起书桌上摆放着的一张照片。 潘姨看到思梦拿起照片,便又为思梦讲解起来,“这是小伟和周先生周太太的合照。照片是二年前他们去香港旅游时拍的,小伟可喜欢了,经常拿着照片看。有时就拿着照片睡着了。” “周先生和周太太离婚了?”思梦问。 “是的,离婚也有一年了。” 照片上,小伟的样子乖巧可爱,站在父母中间,面上的笑容天真烂漫。 “他们俩工作都很忙,周太太在一间外资公司工作,是个女强人。周先生想周太太辞职在家照顾孩子,但周太太不愿意。说是什么女人就算结婚了也可以继续自己的事业,女人不一定就得靠老公养,家和孩子也不一定只能由妻子来打理和照顾。后来他们的意见越来越大,最后就离婚了。离婚后,周先生多请了一位保姆,就是刚才那位,她叫李谚。阿谚她人既年轻漂亮,心地也好,平时她对小伟很好,就像亲姐姐一样。”也许人到了某个年纪就都有爱说话的习惯,潘姨“唉”的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也不知现在的女人是怎么想的,从古到今,相夫教子,打理家务,本来就是女人应该做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现在偏偏有很多女人,在结婚后却还非要在外面工作。说真话,我不喜欢周太太的做法。做妻子的本来就应该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和丈夫,这才是女人的本份。”潘姨停下来,看着思梦,好像想思梦对她的这翻见解说句表示肯定的话。但思梦并没说什么,只是对潘姨笑笑,表示自己一直都听她在说。 潘姨并没什么失望,很快便又接着说,“听说周太太出差去了外国,所以小伟的事我们还没能通知她。平时周先生也很忙,虽然公司在本市,但还是经常不能回家,有时回来,也都是深夜的十一二点了。所以小伟难得和父母见一次面。这么小的孩子,想着也让人觉得可怜。”说着潘姨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小伟平时怎么样呢?” “小伟其实是个很乖的孩子,学习成绩也不错” “哦?”思梦听出这句话隐含有另一层意思,“他平时不听话吗?” “其实孩子都这样,都会喜欢在家里向父母发发小脾气或者撒撒娇。” 思梦点点头。 在书桌上还放着几本书。思梦拿起来看了看,原来是已经做好的作业。其中还有一本日记,封面上有个很可爱的卡通超人的画像。但思梦并没有打开来看。思梦知道,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包括孩子,我们不应该私自去窥看。这是对别人的尊重,更是对自己尊重。 “小伟今年读五年级?”思梦是从那些作业本上知道的。 “对,小伟今年十一岁,读五年级。” 在书的旁边还有一个很精美的卡通小日历。思梦拿起起来,日历上的某些日子有用红笔圈住的记号。 在书桌的旁边还有一台19寸的液晶电脑。在电脑桌的架子上,放了很多碟子,思梦拿起来看了看,都是些卡通片。这时潘姨又像个称职的讲解员一样,为思梦进行讲解,“小伟不画画时就喜欢用电脑看卡通片。有时也会玩其他一些东西,好像叫什么(Flash)游戏。我对这些都太不懂。” 思梦还是笑笑以表示回应。接着思梦走到外面的阳台。阳台正对马路,可以看到花园和大门。思梦走到阳台的围栏边,面上的表情变得让人看不透。
夜已经很深,钟声一下一下的响起。一个小孩子独自坐在阳台上,那双比黑夜还要黑,但却比月亮还要明亮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马路,注视着大门。他,在等待着什么…… 房门被轻轻的打开,又被轻轻的关上 他想看清楚,但又假装睡着,于是从那半眯的眼缝里,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
当思梦和潘姨回到厅里时,只有陶老师和阿谚在。他们俩好像在聊些什么,但看到思梦和潘姨时立刻就停了下来。 潘姨:“周先生和沈先生他们去哪了?” “周先生他们到书房里去了。”阿谚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像个做错事被大人发现的孩子一样。 大家在沙发上坐下,每个人心里都好像在想着什么。思梦打量起大家来。潘姨身材不高,有点胖,乌黑的长发梳成发髻。潘姨的样子有点像思梦的姑姑。思梦的姑姑是个很爱说话很爱笑的人。凡事不会想得太复杂,不开心的事很快就会忘记,所以在她的脸上总能看到笑容,看到笑容下露出的那排洁白的牙齿。小时候思梦就特别喜欢和姑姑在一起,老粘着她。看着潘姨,思梦觉得有种亲切感。她大概也是像姑姑一样的人吧,思梦在心里想道。 接着思梦又打量起坐在对面的陶老师来。陶老师看起来比思梦大不了多少,一双眼睛经常习惯性的眨巴。说他有双艺术家的手还不如说有双像女子般修长的手更贴切,这时这两只手放在两条大腿上,他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像一位老实害羞的少年第一次约会,坐在公园的木凳上等着心里喜欢的女孩出现的情形。思梦发觉他会时不时的抬起头来偷偷的看一眼。思梦跟着的他的视线转向另一个方向—阿谚。 阿谚的年龄看起来比思梦要小一些,圆圆的脸蛋像个粉红的苹果,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样子很文静。 思梦:“阿谚刚毕业出来工作吗?” “也不算刚毕业了,都快一年了。中专毕业后就出来,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阿谚说话很小声,有点害羞。 “中专毕业应该可以找份比保姆更好点的工作。” “当时没多想,只是有工作就先做着。我觉得保姆这工作也不错,没什么不好,我也挺喜欢的,所以就一直就做了下来。” “嗯,其实做什么工作也没关系,只要做得开心,自己喜欢就好。” “嗯,是啊。”阿谚没刚才那么害羞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思梦小姐做什么工作呢?” “我是位老师,呵呵。我才刚到这里工作。” “原来是老师啊!我以前也想当个老师,不过因为家里经济不允许,所以就读了中专。” “那挺可惜。” 阿谚笑笑,说,“也没什么啦,家里能让我读中专已经很不错了,家里还有弟弟,靠种田的父母供两个人读书很不容易。现在弟弟也上大学了,我出来工作正好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 “你也真不容易。现在读大学费用很大,一年没个一万几千都不行。” “嗯,是啊,所以我才得努力工作。我弟弟读的也是师范,将来也会像你一样做个老师。”阿谚笑笑,面上的笑容很美。
“咚”大厅里的钟敲响了一下,已经是下午的六点半了。 “周先生他们在哪个房间?”思梦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在那里。”阿谚用手指着一个房间的门的说道。 思梦起身,走到那房间前,用手敲了敲门,说了句什么就进去了。
周远东的样子好像一下子憔悴了不少,原先整齐光亮的头发也变得零乱了。 “周先生你不用太担心,你儿子现在应该没事。”思梦安慰说,“只要我们找到他就可以了。” “我也知道找到他没事,但问题是我们不知小伟现在在哪里啊。”周远东因为太担心,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急躁起来。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啦?”沈翼问。 “嗯,但我现在还太肯定我想的对不对。”接着思梦叫了一声有点失神的周远东,周远东回过神来,思梦问,“今天是不是某个特别的日子?” “什么特别日子?”周远东对思梦的问话有点云里雾里。 “小伟之前有没有说过今天要做什么事?或者要去哪里?” “没有,平时我都很忙,很少在家,所以小伟做些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周远东面带愧色,说话的声音有点像要快哭的样子。 “你再好好想想。这是找到你儿子的关键” “不如问问潘姨和阿谚,说不定她们会知道。”沈翼建议道。 思梦:“那我们出去谈吧。” 思梦三人回到大厅,沈翼向潘姨和阿谚问了一遍刚才思梦对周远东问过的话,但她们也没想到什么。 “最近几天小伟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吗?”思梦问道。 “你这么说我又好像觉得,最近几天小伟好像比平时高兴,但今天他却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问他话也不怎么回答,还经常看厅里的大钟。” “嗯”思梦点了一下头,好像对自己的某个想法更加肯定。而一边的周远东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大概是在记忆里努力地搜寻着儿子曾对他说过的话。 接着是一阵沉默,那寂静的空气压得人仿佛有些窒息。过了一会,思梦突然站起来,走到垃圾筐旁边,弯下腰从里面拿起几张被捏成团的纸,然后把那些纸逐一的展开。 “我知道小伟在哪里了。” 坐在沙发那边的人被思梦的说话声从各自的沉思中唤醒,但都只是回过了神,却不知道刚才思梦说了什么。于是思梦又大声的说了一遍:“我知道小伟在哪里了!”
二天后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照在身上让人觉得很舒服。 “当时你是怎么知道小伟去了公园的?”沈翼喝了一口手中拿着的罐装绿茶,然后向思梦问道。 “就是那些丢在垃圾筐里的画。”思梦笑笑,看着那边玩得正开心的大家。“那些被丢在垃圾筐里的纸,都是小伟那几天的画的画,上面画的都是公园的景物,所以我想他有可能是自己去了公园。” “你是一开始就想到那封信是小伟自己写的吗?” “那也不是,我看完那封信和听完大家对事情的叙述后,只觉得写这信的应该是屋里的某个人或者是熟人,但我并不肯定是谁。” “嗯,从信的内容和当时发现信的情况来看,当时屋里的人的确是最让人怀疑的。” “如果是外人绑架,那么信不太应该放在房门口的地上,因为放信时,自己会很容易让屋里的人看到。在大门外就有信箱,把信放那里会更安全,但那个放信的人却没有那么做。所以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放信的人就是屋里的人。” “嗯,的确是这样。”沈翼点点头,然后看着思梦,那眼睛仿佛在说,请接着说。 “从信的内容我们可以对写信人有个大概的了解。‘你儿子已经绑架,要见回他,请拿一万元回来。否则就见不到他了,不可以报警。’首先这里有个很明显的语法错误。‘你儿子已经绑架’应该是‘已经被绑架’才对,从这点和从信的其他语句可以看出,写信的人文化程度应该不高,大概只有小学或者是初中也没上完的教育程度。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是写信人有意的掩饰,但这个可能性比较小。还有上面要求的赎金,为一万元而冒险,这有点不太值得。信上还有一个很让人值得怀疑的地方。”思梦停停了,然后说,“那就是上面的‘回来’二字。写信的人为什么会用回来二字呢?这一点,更让人觉得写信的人就是屋里的人” “还有那笔迹也像是有意的掩饰,所以后来我叫老周到书房里谈。按你刚才所说的,比较符合这样条件的人,就是潘姨,而且她又作案的条件。” “开始时我是有点怀疑,不过我认为那件事不会与她有关。” “为什么呢?” “感觉吧,呵呵”思梦笑笑。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老周答应过小伟要带他去公园玩的事的呢?” “在小伟的房间里,我看到日历上的某些日子有被用笔作过的记号,而正好在当天的日子上也有一个记号。所以我在想,难道今天是个什么特别的日子?后来又听潘姨说的有关周先生他们家的事和那几天小伟的情况,所以我想到,如果那封信是小伟自己写的,那么很多疑问就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思梦换了种口气,接着说,“一个孩子,这么小父母就不在一起了,而且很难得才可以见一面。虽然和父亲一起住,但也因为工作的关系,很少可以见到。答应了的事还要失约,小孩子当然会认为自己的父母不再关心自己了。所以他要做某些事来引起父母对自己注意。于是他便想到了这个方法。从卡通片里学着那些绑架的案子,把自己‘绑架’了。” 听完思梦这翻话后,沈翼也像想到了什么,眼里像是有什么在隐隐的闪动。 “我还有二个问题想问。你当时怎么会跟着我来呢?还有就是你怎么会知道老周家里还有另一个保姆?” “这个嘛,也挺简单的。当时你离开,就在你家的不远处就有一个车站,但你却没有在那里坐车,也没有打的,所以我想,你去的地方应该就在附近,所以才会跑步去。于是出于好奇,我也便跟着你去了。希望你不会见怪哦。” “不会不会,这事还得多谢你的帮忙呢。”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周先生家有另一个保姆,我也是猜的。当时我看到在餐桌上有一条围裙,而潘姨身上当时又是围着围裙的,在桌子旁边还放着一个水桶和抹布,而据潘姨说,她当时是在厨房里为晚饭做准备,那么这就应该是当时有另一个在穿着围裙的人在打扫卫生。而那围裙是在匆忙中脱下的,因为围裙不应该随便就放在餐桌上,打扫卫生的用具也不应该随便放在那里,所以看出当时那个人是匆忙外出的。所以我就猜想那可能有另一位保姆。” “哦,原来是这样。解小姐真是观察入微心思细密啊。我真是自惭不如。”沈翼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呵呵,那有啊,是你太过奖了。” 这时那边传来孩子开心的叫喊声,“爸爸,你过来陪我们一起玩……”
夜还是很静,笔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今天我很高兴,爸爸陪我一起吃饭,又陪我去公园玩,还认识了一位新朋友。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希望爸爸每天都可以陪我一起吃饭和去公园玩。” 在两本日记上,写着同样的话。 在这样的夜晚,又有多少的孩子在心里写着这样的愿望呢? 2007-2-8
[此贴被小叶子于2007-2-9 11:31:26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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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这就是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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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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