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见神一(浅见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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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
Re:《大明提刑之税银案》【连载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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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年07月23日02点36分 |
【第二章】 --杭州府衙门后堂。 “这就是这个死者的详细资料,死者叫王二,是个地痞无赖,靠收点保护费和敲诈为生,根据仵作的验尸报告来看,胸口的一刀是致命伤,至于武器嘛,应该是一种特制的小刀,是特别加载放血槽的小刀。”一个仵作给我一张薄薄的宣纸,上面记录了死者的一些资料。 “他没有家人吗?”我掀开白布问道。那个仵作递给我一双白棉手套,摇了摇头。 “他是个孤儿,从小就受尽欺辱,长大后便学坏了,是个臭名昭著的地痞,据说还和山上的山贼有联系,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山贼而被灭口。” “灭口?”我疑惑的问道。 “也许吧,谁知道呢。”那个仵作放下一盘工具,关上门,离开了验尸房。我仔细的打量着王二的尸体。伤口在背后,心脏偏下的地方,虽不是一招致命,也是因为长时间失血过多所造成死亡的,这样行凶时间就不好确定了。看样子凶手熟知刀剑的使用方法。创伤呈菱形装,一刀贯穿身体。,这样的话凶器就应该是长一尺左右的防身用的短刀。身体上没有明显的打击创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我检查了王二的衣物,是粗布蓝色长袍和一双高登靴。由于案发的时候下着小雨,要是胡同口是第一案发现场的话,那么死者的靴子上应该沾有湿泥,可是这双靴子除了潮一点,没有沾上湿泥,难道说是在别的地方被杀害,又搬到这里?等路人经过加害于他,还是等我?不会是汉王……不可能吧,我现在又威胁不到他,到底会是谁呢?难道真的像刚才那个仵作说的,是山上的山贼灭口? 我拿起一个尖尖的镊子,仔细的看着王二的手指甲,发现指甲里有些褐色的东西,我用镊子挑出来放在白布上,我仔细的一看,像是一些碎木屑,我轻轻的闻了闻。是水楠木,常常用于打造名贵家具,虽不及金丝楠木名贵,但也是楠木中的极品了。这种木头耐腐蚀,从而也被皇室和王族用作存放名贵物品。王二怎么会接触过这种木头?这又和张捕头有什么关系?我用白布将王二的尸体盖上,上了三柱香,拜了拜然后锁上大门。我走在去赌馆的大街上,像王二这样的人,嗜赌好酒贪美色,所以赌馆应该能找到一些关于王二的线索。我正低着头走,突然撞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人结实的很,这么一撞我接连后退了几步。我定眼一看,原来是张捕头。 “哎呦,这不是宋公子嘛,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啊?”阴沉沉的声音敲打着我的胸口,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他能那么快的到达现场,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在下愚昧,尚无进展,不知张捕头有何赐教?”我微微的躬着身子,对他说道。他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掏出鼻烟壶闻了闻,对我说道。 “赐教不敢,还是看三日之后吧,三日若是破不了案,哼哼,刑场上见!”说完袖子一甩扭头就走。我望着他的背影,他的左腿有些瘸,看样子是受过伤。我看还是等汉真调查完之后再做决定吧。 不大一会我到了赌馆门前,这是杭州城里比较不错的赌馆,三教九流的人遍地都是,打听王二生前的消息应该不难。 “哎呦,这位公子,您是新来的吧,看您面生,需不需要小的给您带路啊?”一个尖嘴猴腮满脸麻子的小子跑到我的身边,看样子把我当作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可是他也不看看,我穿着这么差哪点像公子哥。 “我想跟你打听个事,不知道你能不……”我话还没有说完,那个伙计脸色一变,绷着个脸对我说。 “还以为你是个低调的公子哥,原来真的是一个穷鬼,滚滚滚,这里不是善堂,不是你打听事的地方。快滚!”那样子十足像一个地头蛇,看你没有背景之后便强硬起来,我摸了摸兜里的一两银子,掏出来,悄悄的塞给他,脸色依然和悦的说道。 “咱们又不是白问,也知道你辛苦,总不能亏了小兄弟吧,我就是打听一个人,没什么事。”那伙计一看我递给他的是成色一流的银子,顿时双眼发亮,收回刚才的表情,又变成开始的那样,人真是善变啊。 “瞧您说的,有啥事尽管问,别的不敢吹,杭州城大大小小没有我刘三麻子不知道的。”这名字到挺贴切。我将他拉到人比较少的地方,贴在他的耳朵上对他说道。 “我想打听个人,他叫王二。”我话一说完,刘三麻子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成白色得了。他急忙把银子还给我说道。 “杭州城没有这个人,我也不知道谁叫王二,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看他是有话不敢说,于是又掏出一两银子,总共二两银子递给他,悄悄说道。 “我是他一个远房好友,最近路过杭州城,想看看他,可是找不到,只好来这里问问,你就帮帮忙,告诉我一下吧。” 那些贪财的人,在金钱面前,所有的仁义道德和害怕的事情,都不如面前的银子实惠。刘三麻子看到我又加了一两银子,眉头一紧,咬了咬牙说道。 “你跟我来。”说完他拉着我来到了赌馆的后巷,后巷上面搭着一大块木板,使得周围的气氛显着阴沉沉的。 “你难道不知道吗?王二昨日夜里被人给杀了!”刘三麻子收起银子,悄悄的对我说道,看样子事情已经传开了。 “什么?王二他,他死了?他前一阵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故作惊讶的问。刘三麻子看我反应这么大,便稍作放心,继续说道。 “看样子你也是刚来杭州城,今天早上杭州城大街小巷基本上都传开了王二的死讯,听说是被人家在一个后巷杀的,而且张捕头还现场抓到了凶手,真不知道会是谁杀的。” “王二平时没有仇家吗?” “有是有,不过大家看在张捕头的面子上都不会去找他的麻烦,再说也就是些偷鸡摸狗,小打小闹的行当,不值得为了这样的事情杀了他。” “哦?王二和张捕头关系很好吗?”我疑惑的问道,这样我的推理都被打乱了啊。 “怎么说呢,据说他们两个人从小关系就不错,但是自从王二学坏之后张捕头就渐渐的疏远他了,但是每逢过年过节的还是会聚聚,去东乡楼喝酒。”刘三麻子掏出一个鼻烟壶,深深的闻了闻。我仔细的看着这个鼻烟壶,样式虽然和张捕头的不一样,但是那种吸完之后的感觉却是没什么区别。 “咦?你吸的是什么啊?是药吗?”我指了指刘三麻子手中的鼻烟壶问道。他吸完之后满足的呼出一口气,把鼻烟壶收进怀里多我说道。 “你也对这个感兴趣?这个是王二生前送给我的,好像是叫芙蓉膏,吸完之后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很是舒服,看你这么豪爽,又是王二的朋友,要不给你吸点?”说完作势要掏出鼻烟壶,我赶紧摆了摆手,说道。 “不必了,我不喜欢这个玩意,我想问一下,最近杭州城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哦,要说大事嘛,最近是没有,不过前一阵子好像发生了一起大案。”刘三麻子吸了吸鼻涕说道。 “哦?大案?什么大案啊?” “也难怪你不知道,你是外地人吧,好像是上个月一批税银被洗劫了,杀死了28名押解的官兵,据说是东山上的山贼做的,卫指挥使带兵围剿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当时都惊动朝廷了,好像最近派下一个大员来督军,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功啊。” 难道是锦衣卫的?不会啊,锦衣卫不参合地方税务的事情,那是司礼监?可是今日看到的明明是锦衣卫的人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谢你兄弟,再打听一下,王二平时都去哪里啊?” “除了赌馆和他的家,别的地方很少去,这个家伙只好赌,而且前一阵子来我们这豪赌了三天三夜,足足输了五千多两银子,过了不几天又来,结果还是一样,又输了三千多两银子。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发了什么财。”我点了点头,问清楚王二的家在哪,表明自己要去上柱香,打扫打扫。刘三麻子没有怀疑,指明了王二的家后就闪进了赌馆。 我走在大街上想着从刘三麻子那里得到的情报,先是王二和张捕头的关系,再是上个月税银被劫,杭州卫指挥使多次剿灭未果,之后王二豪赌三天三夜,随即突然被害,这些都是连在一起的。难道王二的死真的和张捕头还有山上的山贼有关系?那会是谁杀的王二?张捕头?还是山上的山贼?我找了个路边摊,忙碌大半天,一点东西都没吃,打算先是吃碗热汤面再去王二的家。待伙计端上面条的时候,我前面突然坐下一个大约20岁左右的男子。那男子长相白净,气宇轩昂,眉宇间透露着一丝丝的霸者气息,我不记得我认识这样的人,难道他是认错人了? “不知阁下……”我话还没有说完,那个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伙计再来一碗,说道。 “咱俩边吃边谈,不着急。”等到面上来的时候,那个男子好奇的看了看面,闻了闻,赞叹了一声,然后吃了一大口,被烫的直砸舌头。我看着想笑,想必他一定是大户人家,没吃过这样的热汤面吧。 “家父和杭州知府杨一杨大人关系不错,今日得知兄台的遭遇,特此一直跟着兄台,想看看兄台案情查的怎么样了。”那个男的喝了口凉茶,缓缓的说道。我看的没错,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对知府让一个待审之徒破案十分好奇,所以想看看。 “在下宋深远,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 “哦哦,那个,我叫刘瞻,看样子我比你大些,你叫我瞻兄吧。”他打开扇子扇了扇对我说道,并且等待我对他讲述我调查的事情,我将东西放到一边,将今天所得到的线索告诉了他,他略有所思的说道。 “按照你的意思,张捕头和这次案件有关系?” “不错,当时我刚发现尸体,那么快就有捕快感到,而且认定就是我杀的人,根本没有经过调查,后巷根本不是第一现场,这么着急抓我归案,想必是要掩盖什么,看样子是得知我是最近才来到杭州城的,所以想加害于我。” “哦?那你现在找到证据了吗?要知道没有证据诬陷他人,是犯法的哦。”刘瞻好像不在乎案件的全部,只是想看看我有什么办法破这个局,我笑了笑,说道。 “在下正想去王二的家里去看看,不知道瞻兄有没有这个意思?”刘瞻刚要答应,不远处跑来了一个青衣男子,低附在刘瞻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刘瞻脸色一变,暗沉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刚才的颜色说道。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里有些事情要我赶快回去,等有时间我一定会去府上拜访的,不知道深远弟的家在哪里?” “在下现在暂时住在城外的小山上,只有两间木房,简陋之极,不算府不府的。”我连忙起身对他说道。 “不碍的,不碍的。那么我就告辞了。”说完,刘瞻和刚才来的人急急忙忙的远去,我看天色不早了,便急忙来到了刘三麻子告诉我的王二家门前,我看了看四周,没有行人,我便推开木门。 房子不算大,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偏厅。屋子里面脏乱不堪,看样子王二的生活的确是懒散之极,到也配得上他的身份。我在偏厅转了转,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整个偏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看样子平常没有什么人来找王二。我来到了王二的卧室,整个卧室有股腐烂的味道,长时间不通风,不打扫造成了这种味道。看样子王二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他会去哪里呢?我打量这房间,一张床,一个椅子,还有墙上的烛台,再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个烛台斜着连在墙上,按照常理来说这样摆放着上面的蜡烛燃烧的时候蜡滴会滴下来,难道是王二无意中这样摆放?还有有什么玄机?我伸手用力的转动着烛台,‘吱’的一声,床上的棉被凹下去了一些,我掀开棉被,原来床中央有个机关,这个小洞不算深,大约两尺见方,里面放着一个油布包,里面好像包裹着什么东西,在边上还散落了几钱碎银子,我拿起一个比较完整的银子仔细的看了看,果然猜测的不错。这是税银,浙江的税银,准确的说是上个月被抢走的税银,现在看王二豪赌三天输掉的银子想必就是税银了。虽然税银没有特殊的记号,但是在重新回炉提炼的时候往往会在底部打个小小的凹部,这也是我以前听我父亲说的。 我揣起银子,打开那个油布包,里面是两条芙蓉膏,和刚才刘三麻子吸食的那个一样,这玩意吸多了会上瘾,产生依赖性,很难戒掉的,还有张捕头,他也在吸食这个东西,难道说是王二给他的?他是个捕头,应该知道这个东西虽然在短时间内会提高人的精神和能力,但是长时间吸食会导致人体的机能下降,他应该知道后果的,今日看他走路的步伐,看样子是吸食很久了,产生了依赖性。 我把东西重新包好,装进怀里并回到了偏厅,坐在那张快要散架的椅子上想着我今天所发现的线索。现在可以确定王二生前肯定和山贼有过联系,而且他一夜暴富的原因是参与了抢劫税银,从而分到了赃款。而且刘三麻子和张捕头所吸食的东西是芙蓉膏,刘三麻子的那份是王二给的,那张捕头的呢?会不会也是王二给的呢?我看时候不早了,汉真也应该有所收获了,于是我决定先回去,等明天再做详细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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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一场戏,在这戏中有很多种角色,罪犯是艺术家,而我,作为一个不入流的侦探,就是一个不入流的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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