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之星(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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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年12月24日16点52分 |
气味的假象
楠树眉头紧锁,看着自己忙来忙去却没有任何进展的部下们叹了一口气,掏出电话。虽然讨厌,但楠树实在是别无选择,这种时候能帮助他尽快破案的人只有一个——纪人。 “喂?纪人吗?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过来一下。”楠树的语气格外客气,毕竟是有求于人。“希望啊,希望!拜托你千万别告诉我说今天还要补课!”楠树不住祈祷着。 “哦?是吗?以前怎么不见你求我啊?又出什么事了?不会又是杀人吧!真是……不好意思,今天还要参加补习班,不陪你玩了。”电话传出纪人漫不经心拖着长腔的声音。 听着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回答,楠树几乎要暴跳起来,但理智告诉他坚决不能这样做。他说:“纪人,哥哥我求你了成吗?就凭你还用参加什么补课啊?告诉我老师的电话号,我帮你请个假行不行?”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答应好了!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不想有人打扰我的show。地点?” “什么?啊,是风荷嘉园十四号楼,我在门口等你。” 挂了电话,楠树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自己忙来忙去的部下,将华义叫到身边,说:“我出去几分钟,这里的事你先负责一下。” 华义问:“头,你这种时候干什么去啊?忙着呢!” 楠树说:“就因为忙才出去。是接我表弟!就是上次在学校帮咱们破案的那个。这种事我估计也就他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不和你废话了,就几分钟,你先负责一下。”说着,楠树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真是……纪人那家伙有没有点时间观念?怎么……纪人!总算是来了!”楠树小声嘟哝着跑过去。 纪人看着跑过来的楠树说:“刚刚……你是在说我没时间观念吧!算了,比起这个……我倒是对这个让你一下子就这么忍气吞声、低声下气求我的案子更感兴趣。” 楠树说:“低……算了,怎么回事我就先不跟你说了,等一下你就明白了。” “纪人?你竟然也来了。” 纪人回过头,看到的是一张满脸痞相的脸。 纪人说:“你是……谁?” 超然不由捏紧了拳头,说:“记得……我说过吧!要你记住……” 纪人看着天空,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超然的话,说:“对了,是叫超然是吧!衣服还是一样暴。你来这里干什么?走亲戚?好像……不是吧!” 超然说:“也许和你的目的一样也说不定。” 楠树带着这两个人到现场后,将纪人介绍个大家,并将大致情况告诉了纪人。至于超然,早在楠树介绍纪人前做完了自我介绍。 听完大致情况后,超然来回踱步着自言自语:“也就是说……死者高天宇是在昨晚死于氰化物。在水杯中发现的药物残留,与口中的相一致……” 纪人看了看水杯,又看了看死者的口腔,问:“确定死因是氰化物中毒吗?昨天是谁给他沏的蜂蜜水?“ 楠树说:“所有人的回答都一样,是他自己沏的。这是他每天晚上的习惯。对了,还有就是……死者每天晚上都要将门反锁上睡觉,说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超然问:“那……你刚刚说死者是今天在早上才发现的……” 楠树说:“有什么问题吗?” 超然说:“一般人应该是在什么事都做完了才会关灯睡觉吧!那么灯如果亮了一宿不会有人感到奇怪吗?” “昨天他很平常一样,沏完蜂蜜水后进屋没几分钟就熄灯睡觉了,没有什么异常,谁也没……”一个头发有点长的男孩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你是……” 楠树愣了一下才想起还没有介绍:“他是死者的哥哥,高苍介。” 超然哦了一声,回身去看正在卧室里勘察现场的纪人。纪人根本没有在听他们的谈话。而是自顾自的调查推理。不过,似乎和所有人一样没有什么思绪和进展。 “自杀?不像!至少如果是我才不会以这种形象这么恶心的方式自杀。那又是怎么做到的呢?”纪人自言自语。 桌子上,杯子很老实的呆在那里,杯壁上沾满了水 超然看到这样的纪人竟然有了亲切感,也许是由于平时的纪人太过于高高在上,而这时的不解的神情让他看起来更像个普通人。 “纪人,看样子你好像还没有什么发现!”超然突然出现在纪人的身后,声音如他的出现一样突然。 纪人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回过头看了超然一眼,那种被吓到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过,快到几乎没有出现过一样,取而代之的是惯有的不屑。他说:“你在干什么?现在还有闲心……” 超然说:“我做什么要你管?” 纪人冷冷道:“不归我管,但希望你也不要碍手碍脚。” “该死的!一点头绪都没有!”纪人咬着嘴唇,低着头,一脸痛苦的表情。 超然看着纪人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不爽,也说:“是,没错,现场确实是太干净了,除了一个水杯什么都没有,但是……上次你不是也根据几乎没有的线索找到的凶手吗?” 楠树有些无奈,很泄劲地说:“这种样子看来似乎也就只有自杀还解释得通吧!” 听了楠树的话,高苍介很激动的站起来大声说道:“不可能的!天宇他绝对不可能自杀!就在前几天他还说过在调查一件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自杀!” 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知为何,纪人竟然想到了那个自称浪迹的家伙。纪人问:“昨天晚上都还有谁在这?” 高苍介说:“除了我还有就是爸爸和妈妈。但是我们都不可能杀天宇啊!没有理由的!” 超然坏坏的笑着说:“你不觉得这样有种此地无银的意味吗?可能凶手就是你也说不定吧!想想看……” 纪人打断超然的话说:“超然!高苍介,可不可以说一下发现死者的经过?” 高苍介说:“早上很晚了也不见他起来觉得很奇怪,大家都以为他是不是睡过头了。但怎么敲门也敲不开后我和爸爸妈妈就都有些慌了,把门撞开后就发现天宇他已经……”说到这里,高苍介的五官由于痛苦而纠结在了一起。 “然后呢?你们都做了什么?”超然问。 “我们报了警,然后警察就来了。”高苍介双手一摊,似乎有些无奈又有些无辜。 “是啊!我们很快就报了警的!平时他们兄弟关系那么好,现在……也难为苍介了,竟然那么冷静……我们都……呜呜……”高天宇的母亲也说了话。 是吗?很冷静?弟弟死了却很冷静,这是一个人正常的反应吗?纪人这样想着,感觉自己渐渐也觉得这个高苍介有些可疑。但是……究竟是怎样的手法呢?关灯睡觉后在床上死亡,如果是如杯中或口中那种浓度的氰化物怎么可能会有关灯睡觉的时间? 纪人看了看桌子上的杯子,又看了看死者,眉头一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妥。 “不对!这杯壁上怎么……全都有水?” 听了纪人的话,超然也不由得心里一震,目光也不由得移向杯子。他一拍脑袋,说:“对啊!我怎么没发现呢?杯子壁上不可能全都是水啊!” “嗯?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有水?”楠树闻声问道。 纪人看了一眼超然,说:“你解释还是我解释?” 超然说:“我解释好了!你就留着口水解释最终的真相吧!”说着,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其实……非常简单,就是……”他随手抓过一个水杯,喝完水后,将水杯举起,说:“就象这样,一般喝完水后临近杯口的杯壁只有部分沾有水,而不是像死者卧室里的水杯,全部都沾有水。” 高苍介问:“那……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 纪人说:“不知道,不过,我想不久就应该可以知道了。”说完这句话,纪人竟看着超然笑了一下,眼中已不在是满满的蔑视,稍微的有了一些认同。 “楠树,确定死者是氰化物中毒吗?尸检报告出来了吗?”纪人问。 楠树有些尴尬地说:“还没……” “是吗?”纪人淡淡的应了一句,回过头,看见高苍介正在用挖耳勺挖耳朵。高苍介发现纪人正在看他,尴尬的笑了笑,收起了挖耳勺。 也许是出于某种直觉,纪人看了看垃圾桶。 被翻过的痕迹。果然,有什么东西被丢掉了。但丢掉的到底是什么呢?纪人这样想着的时候,超然正在检查死者的床。 “纪人,来一下!”超然的喊声打断了纪人的思考。 纪人问:“怎么了?” 超然说:“这里……” 纪人顺着超然指的方向看去一笑。 原来是这样!纪人拍了拍超然,脸上略带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并需要超然帮忙。 “你想到什么了?”超然问。 纪人说:“我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了,但还没有确切证据。麻烦你……”纪人突然伏在超然耳朵上耳语了几句。 超然脸色大变,说:“靠,我说你……竟然让我……” 纪人将手放在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按他的话去做。超然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照办。 就在超然到处寻找纪人所说的证据的时候,纪人竟和高苍介他们悠闲地吃着东西——他刚刚托楠树买回来的棉花柚。 纪人问:“高苍介,你和高天宇的感情很好吗?” “当然,我们有心灵感应的。不过……那是我认识浪迹之前的事了。天宇他对于我和浪迹的事很反感。他总是说浪迹是一个怪物。但是……他不了解浪迹。浪迹不是怪物,而是神……” “神?这个评价是不是太高了?” “你和天宇一样。浪迹真的是神,可以轻易洞察一切灵魂。就算是书信,他也可以从本来平淡的文字中找出你的情绪波动,甚至知道你真正在想什么……” “就因为浪迹?” “后来……天宇……总之对浪迹很不满……这玩意还真塞牙。”说着,高苍介几乎翻遍茶几,找到牙签。 十几分钟之后,超然过来,同纪人低语几句后,纪人站起身,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说:“各位,真相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就由我讲给大家,并指出凶手。”纪人将凶手这两个字咬的很重,并看着高苍介。 纪人说:“其实……从一开始我们的思路就被凶手巧妙的误导了,以为死者是因为杯中的氰化物中毒,其实不然。我刚刚一直在想,为什么杯壁上会全是水。但事实上,现在想来根本没有考虑这个问题的必要,因为……杯壁上的水怎么可能过了一宿都还没干呢?杯壁上有水,这根本就是因为……那混有氰化物的水是凶手在死者死后进入现场时候喷上去的!当然,我想……口中的也是这样。虽然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但我敢十分肯定地说,死者真正的死因绝对不是通过口腔的氰化物中毒,而是……通过外伤中毒死亡的。刚刚在和你们吃柚子的这段时间里我让超然找了一些东西——一根沾着足以让人瞬间死亡的毒素的针以及喷雾瓶。我想,由于发现尸体后就报警,凶手根本没有时间将这些东西扔的很远,所以一定在这个房子的某个地方。很幸运,超然刚刚告诉我,这两样东西他都找到了。” “那就算有了这些东西,怎么可能知道谁就是凶手?难道说要取指纹?这种东西也许很多人碰过,有很多人的指纹。”高苍介说。 纪人问:“请问当时报警的人是谁?” “是……我们……”高苍介的父亲指了指自己和妻子。 纪人说:“也就是说当时是高苍介留在现场的,对吧?这和我的推理刚好一致,因为……凶手就是高苍介!” 高苍介一听自己被指为凶手,登时大怒,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凶手?” 纪人没有立刻回他的话,而是从超然手中接过喷雾瓶,说:“这个瓶子里的液体有着和杯子一样的杏仁味。” 高苍介问:“然后呢?能说明什么?” 纪人一笑说:“这么自信,看来必然是没有留下指纹了。浪迹还真是厉害,教导的killer的思维还真是严谨。真想会会他,见见他本人!” 听到“浪迹”两字后高苍介的脸色一变,说:“浪迹怎么了?他不过是我的笔友而已。” 超然看了看手中的信,说:“我记得你说过高天宇正在调查什么很重要的事吧!浪迹这里恰巧也提到有人在调查他的事……这也是巧合?” 纪人继续说:“其实……你刚刚和我提起浪迹就是一个漏洞。也许你还不知道,浪迹和我说知道的另一起案件也有一些关系。还有就是……当然,我学识浅薄,只知道见血封喉,而刚刚经超然提醒发现死者的床上有一个很细微的针眼。很小,很难发现。这样我就不得不佩服超然的观察能力了,因为如果不是这样……我是怎么也想不到的。基于以上原因,我自认为致使高天宇真正死亡的是带有见血封喉的针,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呢?” 高苍介冷笑着说:“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的。再说,你们怎么知道那针上有毒?” 纪人轻蔑的看了高苍介一眼,那种王者的笑容又浮了上来。他说:“你还不死心?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算了!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根针上根本没有毒,真正有毒的在你自己身上!” “什么?你在开什么玩笑!这种东西如果我真的带在身上,难免扎到自己,不是也会……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了杀个人赔上自己的命怎么可能啊!再说对方可是我重要的弟弟!”高苍介辩解着。但他应该想到,这种辩解在纪人面前是多么的无力。 纪人摆弄着面前的牙签盒说:“我记得刚刚看你在挖耳朵的时候……挖耳勺后面有牙签吧!那为什么……还要到处找牙签盒而不用自己带着的呢?我想……是根本就没办法用吧!因为上面带着足以使人瞬间死亡的毒!我有说错吗?可不可以麻烦你把牙签拿出来让警察去化验一下?” 高苍介从兜里掏出钥匙连随手人在面前的茶几上,脸上带着一种绝望的笑,说:“不用了。没错,就和你说的一样。没错,是我杀的,动机也是因为浪迹。浪迹是我的神,我不能允许任何人对他构成威胁,哪怕是……我最重要的弟弟……” 母亲含着泪,看着高苍介说:“苍介,真的是你……是你……我们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儿子啊!”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纪人看着他们咬了咬嘴唇,问:“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听从浪迹?” “我们?我不知道别人都是怎样,但对于我……他可以看到我内心的最深处。对于他来说,我就是一个透明的人,让他轻易的看到灵魂。这样的人……任何人有能力抗拒吗?”高苍介惨笑着。 “是吗?”纪人的心似乎也被什么揪了一下,似乎要想起什么,但又无法想起。 “浪人,纪人回来了!”一进门,就听到母亲的声音。 纪人突然站住了,不再动。 浪人……纪人……浪迹……难道…… 正在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浪人恰好从房间走出来,看着纪人,脸上依然是他惯有的微笑。虽然再熟悉不过,但纪人这次看到浪人的笑容竟不由得寒毛直立。 “纪人,你回来了!怎样?顺利吗?”浪人问。 “浪迹……”失神的纪人竟然喃喃的吐出这两个字。 听到这两个字从纪人的口中说出,浪人依然是静静的微笑着,说:“浪迹?怎么了?纪人?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对。” 听到浪人的话纪人猛地回过神,有细细想了一下,否定了刚刚的想法:自己的人渣哥哥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于是说:“没什么,我还没到要你这种人渣同情关心的地步。” 尽管纪人说了这么过分的话,浪人却并不恼,依然静静笑着,回到屋里。 屏幕闪烁着,浪人微笑着摆弄着棋子,说:“终于要到高潮了……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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