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381391(白夜行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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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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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年06月13日09点10分 |
天衣无缝
“再来再来……”经理不耐烦地嚷道,“像……我们,们这样的无聊生……生活,喝点酒都不行吗?” 经理喝一点酒就醉,可是却经常拉我这个新来的小职员喝酒,可能我这个人从小就自卑吧,别人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说话也不敢去看别人的眼睛,这点似乎很得经理的赏识,他不止一次地表扬过我很谦虚,对我很是照顾,可是我不喜欢喝酒,倒不是我不能喝,只是本能地对这种东西反感吧,但是没办法,谁让他是经理,我是职员呢! 在这个战后的日本小酒馆里,我和经理从江户时期的武士一直谈到了战后的感想,不可否认,经理是个好人,可是他说话有点偏激,渐渐的,便只听到别的客人的碰杯声以及醉汉唱出的难明的曲调。 “哎呀,生活太无趣了,喝,喝喝个酒要你的命吗?”经理瞪着手中的酒杯,很明显,经理已经醉了。 “你真的觉得无聊”,我吸了吸鼻子,也不管经理已经醉了,倒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我给你说件我经历过的奇怪的事吧”。 “要……真的,很奇……怪……”经理趴在了柜台上。
那是我刚从学校出来的时候,由于上学时不是很努力,所以想找一个理想的工作也比想像中难得多,高中后我有一段时间一直待在家里,可是这是我们大日本男人应该有的态度吗?终于在一天我跑到了离家三十几公里的镇子里,没想到还真找到了一份报社的工作,在这个报社我没有什么奢望,只是希望这间报社能运营得久一点,以不致于让我下岗,在这里,我除了与一群男人挤进一间只有一个女店员的小店里买奖券外,几乎没有了别的活动。我住在一间廉价租来的房子里,打工仔的生活是很单调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以外,不瞒你说,连桌子都是借来的。为了节省几个小钱,甚至连报纸都没订。 那天早上,我正翻看着从社长那借阅来的报纸,“日下君!”一声尖锐的呼喊从背后传来,格间里的同事都好奇地回头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似乎认为我和女人是绝缘的。 “请问,你是?”我放下报纸,缓缓地站了起来。 “我是,哎呀,没时间了,你快出去一下。”女人好像十分焦急,拉着我就往门外走。 这是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大概是妆画得太浓了吧,一身美国运进的洋装,这在当时是十分与众不同的,这绝对是一个放在人堆里也能一眼就找出来的女人,反正我也没见过几个女人,可是,我认识她吗?或是说,她怎么认识我这个不起眼的小职员?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我,也许这样很不礼貌,可是,我认识你吗?”我十分小心地选择着说辞。 女人似乎发现拉着的东西正是我的手,飞快地缩了回去,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对不起,或许这样很唐突,但你必须要离开这”。 “为什么?” “因为有人要杀你”。 “我?” “对,没时间了,你跟我走吧,我叫岛田川代子,哎呀,我不会害你”。女人见我还是不动,不顾一切拉起我往门口走去。 “我,我还没跟社长请假,喂”。 “走吧”。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女人坐在我对面,面色凝重地搅拌着手中的拿铁。 “是这样的,你以前得罪过的一个人现在找上门来了,我出于个别原因不能告诉你他的名字,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得都是真的”。 “我怎么相信你?”我暗自想到,我甚至连你是谁都不太清楚。 女人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递过来一张名片说:“我是岛田代川子,是朱氏会社的一名秘书,请多多关照”。 出于礼貌,我也打开皮夹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边城报务,日下平冢君?” “嗯”我答了声,因为自己还不打算永久性地住在这个小镇上,所以住址一栏暂时还是写的乡下老家。 女人告诉我有人真的找上门来了,她出于同情来告知我一声,老实说,我还以为她对我有意思呢,现在看来,我太天真了。 我被岛田川子感动了,她为我买了回乡的火车票,并嘱咐我有没有掉什么贵重物品在周报社或是租的房子里。
“没啦?”我吓了一跳,看着身旁鼾声大作的经理,我惊讶地发现说这话的竟然是对面的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身穿一身日本大和族传统服装,天呐,他竟然穿着一双皮鞋!此时这男人正看着手中的寿司,见我停下来了,便开口问道。 “我是说你在后来没收到什么奇怪的电报或别的什么东西吗?”男人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向我这边,也坐上了高腿木椅,他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不是臭味,也算不上香,只是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对于这个男人的奇怪举动,我感到诧异,但也仅此而以,我努力地想了一会,“哦,在我回到乡下之后不久就出去了,像那些无业游民一样去了大阪,后来听说有人给我家寄了一张很奇怪的收据。上面好像写着什么‘感谢您为灾民捐款五千万日圆’吧,说实话,我觉得奇怪,更觉得好笑,我一个穷困的小职员,能有那么多钱吗?真是好笑”。 “也许并不好笑”,男人喝了一口经理的日本清酒,“就我来看,这只不过是最简单的骗术了”。 “你喝多了吧”。 “没有,你听我说嘛,那个女人其实不是同情你而救你,其实,根本就没有人要追杀你,这一切只是她一个说的,你不是说你在工作前一直待在乡下老家,你有没有想过有人如果要杀你,那他先前干什么去了,而且杀人一般都不要让人知道,有人会蠢笨到大白天跑去你报社杀你吗?在你住的小地方不是更方便?如果他真的不顾一切急着要杀你,那你在乡下的那一段时间他干嘛去了。”男人很不屑地又从我的酒杯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还不错”。 我一时没回过神来,“你是说她根本就不是为了救我,也没有人要杀我?”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地把我叫出去,那张收据又是什么回事?” “根据经济学中的一个观点,你想要对方付出,必定就要有一点回报,这一点放在这儿也同样受用,我们先来说说女人为什么要骗你出去,对,是钱,你不是说你后来也收到了一张收据吗?” “可是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我当时才工作不到两个月,为了省几个钱连报纸也没订”。 “可是你不是天天买奖券吗”?男人微笑着说。 “……你是说……我中……奖了吗”?我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我记得当时好像比较流行‘巨无霸’这种奖券吧,好像,好像是头天抽了第二天晚上才通过电视开奖吧”。 “是头天的晚上,第二天报纸上才有”。我适时的纠正他说错的地方。 “哎呀,一样,一样,做大事的人就要不拘小节,她正是看到你在看报才大叫一声吸引你的注意力,那个年代电视毕竟不是小职员这种小人物买得起的,我想她也清楚这一点吧,当她确定你还没有看到自己中奖后便想尽一切办法把你引开,而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你回乡”。 我嚅了嚅嘴,却终是没发出声音。 “你是想说她是怎么知道你中奖的事吧”?男人似乎能看穿他人的心思,“那是因为她就是那个售货员,她故意把妆画得很浓,就是想不被你发现”。 男人喝了口酒,接着说:“她问你有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忘记拿了,实际上就是在套你,看你把奖券放在身上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她应该是在你走了之后才拿到你的奖券的吧,不信你可以问一下当年的同事,那个女人应该在你走后又来过吧。至于那张收据,我想她也是从你的名片上知道你的住址从而发给你的吧”。 “那她真的捐给灾民吗”?我说不出此时的心情,或许有些失落吧,毕竟那可是能改变我一生的数目啊! “……我不确定,你难道没有看到收据上的公章印?” “我不知道,我是从阿妈口中听到的”。 “那我希望她捐了吧”。男人起身朝门口走去。 我回过神来,“喂,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喊道。 男人递过一张名片,神秘地笑了,转身走了出去,宽大的衣袖在身后摆来摆去。我站在门口,目送他消失在雨中,他连伞都没打!雨随着风飘到了我的脸上,我缓缓地拿起手中的名片。 “御岛吉,推理写手”,我重重地读道,在心里默默地记住了他这个奇怪的名字与职业。 我坐在柜台上,从来不爱喝酒的我举起了酒瓶,猛地灌了下去。 我希望她捐了吧,我想,正如她当时救我一样。
“ “你小子!哎,哎哟……别动,别碰我!”许飞坐在地上不住的叫痛,手边的那个枕头就是打我的凶器吧。“哎,你说我冤不冤,奉水天大人之命来催稿,我,我招谁惹谁了?你不要跟我说你小子这是本能反应,我不吃这套,你不要以为你老爸给你起了个怪名字叫御岛吉就了不起,你不要以为你和阿婆一天的生日,咳,就,就可以不交稿,咳……” 我认罪似地端来一杯水,刚才也许是想事想太累了,竟不知不觉睡着了。“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稿子的事你不用费心了,我明天就给你送去。 是幻觉吗?我捡起掉落的《天夜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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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
我想说
哥推的不是理,哥推的是精神!
离开你 不是不爱你 只是在背后默默保护着你
也不愿伤害到我自己 实在……出于无奈 T-T!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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