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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项链(人气:436)
 素琴素琴打开素琴的博客
1 楼: 项链 09年10月07日17点38分


“我说,明天的同学会你去吗?”易锐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同学会?”赵晨一脸茫然的地问。“就是阿玥组织的小学同学会嘛。”“噢,想起来了,你要去我陪你好了。”“行!”计划就这样定了下来。
  周末早上8点,两人从学校出发(注:两人都住校),向着鸿翼大餐厅出发。叶晨和易锐,J市二中初三的两个女生,酷爱推理。叶晨是标准的古典本格派,对古典本格有着近乎痴狂的热爱。易锐,J市公安局局长(后台绝对够硬),尤爱心理学,对于人性抱有极大的同情心。这两个人是J市公安局大队长姜宇丰的秘密武器,做好事那是绝对不留名地。
  聚会很开心,可能是小学同学的缘故,大家都放得很开,游戏的时候完全不分彼此,好像一群孩子,其实他们就是一群孩子,张扬,个性,只是三年的初中让大家变了好多。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决定到处走走,常年呆在二中宿舍里。没发现城南居然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以前的公园扩建了,两人常光顾的小吃摊不见了,令人庆幸的是,原来的小胡同还在,那些铺着厚重的青石板的小巷也都还在。
  “救命啊!”就在两人还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时,前面的小巷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两人对视一眼,忙奔向巷口。跑近一看,只见一女子,身着纯白旗袍,大约三十一二岁左右,脖子上有一道勒痕,身边散落着几粒珠子。“为,你还好吧?”叶晨跑过去试她的脉搏,“嗯,还有心跳,锐,报警,然后叫救护车。”“好!”不得不承认,人民的公仆的效率是越来越快了,5分钟后,救护车和警车同时到达,看着来人,叶晨惊呼:“天哪!警察局没人了吗?居然又是你!”来人正是公安局大队长姜宇丰,他惊叫道:“该惊讶的是我好不好!怎么你俩到哪里都能出点什么事呢?”“额,快开始检查吧!”
  大家不再废话,叶晨和易锐没有第一时间检查现场的资格,只能在旁边进行观摩,同时提醒姜队长不要漏掉细节部分。
  受害者叫王婷,三十四岁,已婚,系地税局办公室工作人员。现场没有血迹,打斗挣扎痕迹明显,小巷通向垃圾场,一路没有任何痕迹,地上有摩托车的车印,受害者只有一个包,包内有一部手机,一个钱包。
  “小晨,你有什么想法?”姜队问道。“我觉得,这像是最近很猖狂的抢劫项链团伙‘黑洞’他们干的。”“为什么?”“你看受害者的脖子上有一道勒痕,加之她身边散落的珠子,很容易联想到项链。这条路本就偏僻,现在又是下午4点多的光景,再加上是周末,两边的写字楼都没有人,十分适合犯罪,挑选时间、地点如此专业,不是早有预谋就是惯犯作案,加上项链这一线索,我就想到‘黑洞’了。我想犯罪经过应该是这样:罪犯看到王女士走入小巷,便骑上摩托车从她后面驶过,顺手拽住她的项链,不料也许是项链质量太好,也许是罪犯失手拽错了地方,总之,项链没有如愿被拽开,王女士就被他拖行,由于王女士不断呼救,我们马上就会赶到,犯人只好匆匆弄断项链逃逸,王女士身边才散落下这几粒珠子。”
  “好吧,大侦探,我们又要麻烦你了。”姜队收拾好证据,一行人回到了警局。
  “对了姜队,虽然现场很像是‘黑洞’作案,但不排除有人蓄意谋杀有布置现场迷惑警方的可能性,所以,一方面要加紧对‘黑洞’的抓捕,另一方面也要查一下王婷的社会关系。”易锐若有所思,“还有,小晨,不觉得刚刚那一大段推理有问题吗?被害人没有带任何文件或工作用品,看打扮也算是盛装出行了吧,这更像是与人有约,那她干嘛不走大路?像她这种人,要约会也是在高档餐厅,那条小巷直通垃圾场,她总不会去那里吧?或者她是被人胁迫?那是被谁?‘黑洞’?那他们大可直接威胁她让她自己摘下项链,就无法解释勒痕的问题了。不是‘黑洞’?他为什么胁迫王婷?从王婷呼救到我们赶到不过1、2分钟,他去哪里了?当时‘黑洞’在吗?如果在,他难道和‘黑洞’一起走了吗?如果‘黑洞’不在,那项链去哪里了?”
  这时姜队手下的一个警员拿了一张纸交给姜队,姜队说:“好了,那么下面就是向着两个方向侦查,一个方向是‘黑洞’,另一个是蓄意谋杀未遂……”“哎?未遂?难道说……”“嗯,没错医院刚刚来消息,王婷的状态已经稳定下来了。另外,根据你们的建议,我们已经调查了王婷周围的人,情况很复杂。她刚刚继承了一笔遗产,有上百万美元,如果她死了,这笔钱会由她丈夫继承。顶一下,不对!她好像新立了一份遗嘱,她的所有财产会捐出!那,这一点有待商措。单位方面,据说她以不正当手段竞争得到某部门的管理权,简单点说就是升官了,而另一位据说是很有能力的人却落选了,一气之下杀了她也不是不可能。还有,她既然用了不正当手段,那么她一定花钱打通关节了,那么那些被打通的关节想灭了她以自保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近来反贪局的同志们又开始大力打击贪污受贿行为了。相关的三人:丈夫刘岳,同事孟雨兰,副局长梁健我都已经找来了。”“对了,那三个人现在在哪里?”叶晨问。“正审着呢。”
  “嘿,我们这么干等着也没有用,要不我们去看看王婷,顺便问问她当时的情况吧。”易锐提议道。“恐怕不行,虽然王婷的状态已经趋于稳定,但她仍在昏迷。”姜队答道。
  左盼右盼,审讯记录终于出来了,径直忽略掉常规的问题,先是刘岳:
  “今天下午?我在家啊,你知道的,现在是周末,我是说,应该歇一歇……我们关系挺好的,真的……那笔遗产?是她美国的老姑留给她的……她的仇人?你是知道的,我和她单位的人不熟……这次升迁是因为她的能力高吧,我是说,他们说她很能干的……别的事?她以前总是抱怨梁局长,可这两天却什么也不说了,这算不算很奇怪……她的朋友,那个叫孟,孟雨兰的,和她关系不错,她会比较了解她吧……我手上的伤啊,刚刚听说她出事时正在用麻绳打包东西,一紧张不小心勒了一下……好,我是说,再想起什么我一定联系您。“
  孟雨兰:“今天下午我去逛街来着……就我一个人,我不喜欢和一大堆人在一起……说实话,我俩亦敌亦友,这次升迁的是她我确实很嫉妒,但我不会为了季度而下毒手的……她的仇人?这我可不太清楚,您问梁局吧……她丈夫?挺老实的一人……她继承的遗产据说是一大笔钱呢,好像是美元……别的事?没什么了,还是那句话,问梁局……我手上的伤?下午逛街时试衣服被线勒的……没什么了,要有我再通知您。“
  梁健:“今天下午我在局里加班,有好几人能证明呢……这次小王得到升迁机会是我们考虑到她的业务能力比较强,也比小孟有人缘嘛……小王是个人才啊,她一直都很会处理人际关系,周围的同事都很喜欢她的我也不知道谁会恨她的……哎呀,谁说的,凭什么问我啊?警察同志,我是无辜的啊……她丈夫?挺老实的……遗产?什么遗产?我不知道啊……别的?没什么了,要有我再通知您……应该的,应该的。”
  “姜队,这三人的大致情况是什么?”“刘岳,在小制药厂里当会计,少言寡语,给人一种平凡、踏实的感觉,他和王婷还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呢。孟雨兰,和王婷一起进入地税局,两人是很好的伙伴,三人中只有她有悲伤的神情。梁健,标准的中国式官员。哎,已经8点多了,你们先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那好吧。”
  奔波了一天,两人回到宿舍倒头就睡,本拟第二天是周末,先好好睡一觉再从长计议,但就是这么天不遂人愿,第二天早上6:20,叶晨的手机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迷糊的叶晨翻身挂掉,又响,又挂掉,再响,再挂……终于,她接了,电话中传来姜队的一声暴吼:“你们俩给我起床!”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她们俩顿时清醒了。“‘黑洞’落网了,我去接你们,快起床!”说罢,姜队狠狠地挂掉了电话。
十分钟后,警车到了,上车,接受批评,然后,驶向分局……
  在路上,两人都不忘斗嘴。“警察局局长的女儿就是好啊,还可以享受警车接送的高级待遇。”叶晨揶揄地笑着。“哪像您这位大侦探啊,我看这是您的专车,顺路捎我去警局罢了。”易锐不甘示弱地回击。姜队刚压下去的怒气再次上升:“那边都火烧眉毛了,你们俩还真有闲心斗嘴啊!”这下叶晨和易锐步调一致,探身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晚11:30,在丁街十字路口,‘黑洞’再次作案,被我们当场抓获,其特征与以往受害者描述的相差无几,几乎就可以定罪了,结果出了问题。”“为什么?”“你们知道的,捉贼要捉脏,可我们搜遍了他们的仓库也没能找到赃物,这样就定不了罪,虽说东西可能已经从黑市卖出,但前几天的东西应该还来不及转手。只凭昨天一次,局部了他们几天,放出来又祸害人们,找你们就是希望你们帮忙想想赃物会在哪里。”“这样啊。”姜队拿出一叠照片递过去:“你们先看看,咱们直接去仓库。”“好!”
  那个仓库不大,大约就是一个客厅的大小,地下铺着许多茅草,看样子已经被警官们翻了个底朝天了,仓库中摆着日常的用具,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自然应该都被查探过,灯光有些昏暗,似乎是因为那灯是反着安的,如同家居的装饰大灯,灯罩向上托着灯泡,不过即便是如此,室内仍能看的清楚,不会太影响调查。
  到了仓库,易锐率先跑了过去:“咦?和照片上的一摸一样啊。”“废话,照片就是在这里照的,不一样才怪。”叶晨无语……
  “哎,这些锅碗瓢盆你们都搜过了吗?”“搜了。”“怎么搜的?”“就是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嘛,我们在这里干了三个多小时了,主要就是对付这些茅草了,翻得手都酸了。”“那么,你们一定没有想到,锅底可能是双层的吧。”易锐得意的笑了。姜队瞪大眼睛,忙命人用砖头去砸锅底,砸开后居然真的有个夹层,从里面掉出一包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些百元大钞,大概是销赃后得来的赃款。“好,那么就把其他的什么碗啊,盆啊都砸开来看吧。”姜队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不必了。”一直拿着皮尺到处比划的叶晨起身道,“我刚量过了,都是合格的尺寸。”“那赃物在哪里?仅凭这鞋不足以定罪啊。”有两种可能,一是在锅里。”“锅里?刚刚不是看过了吗?”“是吗?如果还有一个夹层呢?”
  众人哗然:“怎么会?!”“我也是受了爱伦坡这位推理大师的启发,在他的著作《黑猫》里,就出现了在在尸体上埋猫尸的诡计。我想,犯罪嫌疑人的如意算盘就是:我们什么都找不到最好,若发现了锅的异常,砸开后发现钱也就罢手了,但仅凭这个无法定罪,他们就能逍遥法外,那钱可以说是出来做生意的本钱。实际上,这个锅是多层底的,找到钱后大家小小的兴奋了一下,就忽略了多个夹层的可能性,也正好落入了他们的圈套。”易锐想了想,说:“不对呀,如果我们先砸的是上面怎么办?”叶晨也笑了:“你试试啊。”易锐一砸,又掉出一包钱来,大家惊讶的不得了。“原来如此,这样我们不光忽略了赃物,还给他们留下了一半赃款。”姜队懊恼地说。“没错,中间放项链的夹层做的很窄,就防止了项链滚来滚去发出声音。”叶晨很高兴自己猜对了。姜队拿起砖头轻轻一敲,项链便掉了出来。
  “小晨,还有一种可能呢?”易锐好奇地问。“已经找到赃物了,另一种就没必要说了吧。”“也许,这不是赃物的全部呢?”姜队催道。“那好吧,另一种可能是在灯罩里。” “灯罩?”“是啊。也许是世人的通病吧,只低头看脚下的路,忽略了周围的风景,你们不觉得这周围的灯光太昏暗了吗?在照片上我就注意到这一点了,反装的灯一般用作装饰,点缀,一间仓库需要这种灯吗?一盏吊灯就可以解决的问题用一盏装饰灯来解决就一定有他的用意。”与此同时,姜队已经派人上去查看了:“果然有。”大家钦佩地看着叶晨。
  “收队!”姜队高兴地下命令,警员们收拾赃物赶回市局。“姜队长啊,看在我们这么热心帮你的份上,你起码要替我们解决伙食问题啊。”“那好吧。”
  回到市局,俩个丫头去吃饭,姜队带人去审问“黑洞”。“应该是结束了吧?”易锐边吃边问。“但愿吧。”叶晨说。然而就是这么天不遂人愿,姜队突然闯进来:“王婷被杀了,就在刚才。”
  “根据‘黑洞’的供诉,王婷抢劫案并非他们所为,而刚才,医院突然发现病人状态极不稳定,不久就死亡了。经检测,在王婷的输液瓶里发现氰酸成分,瓶子的胶塞上有针孔。三位嫌疑人都有单独呆在病房里的时间。”大概情况清楚后,案情陷入了僵局,再次审问没有得到新的线索。只有三人的证词已调查完毕,梁健的不在场证明牢不可摧,刘岳没有证人,孟雨兰所提供的店警方都调查过,店主无一例外的回答是:“人太多忘记了。”所以无法核查。
  沉默了良久,易锐最先沉不住气叫了起来:“我看就是梁健,刘岳和孟雨兰的证词都摆明了指向他了。”“可是人家的不在场证明很完美啊。”姜队反驳道。“这个案子线索太少了,警方怎么可以不作为呢?”易锐抱怨着。“拜托,我们的侦查技术是很先进,但是这个案子没指纹,没痕迹,先是一起抢劫案,实在是很稀松平常,然后她就被毒死了,连福尔摩斯都说这类案子最难了。”“人家明明说的是被肢解的妓女好不好……”易锐彻底无语了。
  就在这时,叶晨突然醒悟,向姜队耳语几句,姜队便带人出去了。“怎么样,知道答案了?是不是梁健?”“阿锐,方向错了,就没有凶手了,还差一步,就有最后答案了。”“哪一步?”“你知道我不到最后时刻是不会摊牌的。”“唉,推理能力没多高,卖关子的习惯倒是学了个十足。”
十五分钟后,姜队回来了,将两页纸放在叶晨面前:“我还是不明白这有什么用。”叶晨扫了一眼那两张纸:“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么,我们该去见见亲爱的犯罪嫌疑人们了。”
  第一站是王婷和刘岳的家,进门时,易锐明显感觉到刘岳对她和叶晨的不信任。叶晨安排她和姜队说一些安慰的话,自己却到处乱看,不知在做什么。
  “您妻子的死,我们深感同情。”易锐露出悲哀的神色。“啊,嗯。”“您妻子没给您留下一分钱,您不会觉得怨恨吗?”“啊,我是说,不论王婷留没留下钱,我娶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钱。而现在,她不在了,不论怎样,人总要活下去的,不是吗?”他说的很慢,脸上显出凄哀的样子。一直在四处乱转的叶晨转身道:“那倒是,您真想得开。”刘岳一愣:“啊,是,我是说,想不想的开也已经无所谓了。”“那,可否请您回答我的一个问题?”“你问吧。”“您是否可以解释一下,您这件大衣上为何会少了一粒扣子?看样子像是被人用力拽断的,更有趣的是,王女士被抢后手里握着一颗同样的扣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仿佛一颗猛雷,把在场的三人都轰晕了。
  “扣子?”姜队叫了一声,却被叶晨用眼神制止了。刘岳手足无措,坐在椅子上不安的看着叶晨,脸色发白:“啊,嗯,我,我想,一定,一定是弄错了,怎么,怎么可能?我的扣子,在她手里?不可能,一定,一定是弄错了。”他抱着头,语无伦次,意态慌乱。叶晨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他,转而笑了,柔和地说:“怎么不可能呢?你们不是夫妻吗?大约你的扣子掉了,她随手捡起来把玩而已。”“是,我是说,有可能吧,我这个人,你知道的,一向很粗心。”刘岳抬起头,脸上泛起血色,尴尬地笑了。“那,我们先走了。”
  “嘿,你怎么可以藏匿重要证据呢?”姜队抗议道。“得了,老大,我帮你破了案就可以了,不是吗?”叶晨摆了摆手,“去孟雨兰家吧。”
  到了孟雨兰家,叶晨依旧是到处乱看。“真抱歉,一直打扰您。”姜队寒暄着。“没关系,我也想找出凶手。”叶晨插话道:“那么,您一定愿意为我解惑咯!”“乐意效劳。”“在王女士被抢劫的现场,我们发现她手中握有一张雨兰牌女装的服务卡,我们没有理由怀疑这是重要的线索,您有什么看法?”第二颗猛雷,易锐和姜队已经彻底找不着北了。然而,孟雨兰居然笑了:“你们不会想用这个定罪吧?可能这只是小婷无意识的举动,可能是凶手用以嫁祸的,可能有无数种可能,不是吗?”叶晨看着她,也笑了:“那么,我们告辞了。
  三人出来,易锐忍不住问:“喂,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叶晨心情大好地卖关子:“假作真时真亦假,最后一站,然后就能揭晓谜底了。”三人继续向梁健家迈进。
  梁健家显得明显的豪华,也不知这是贪污了多少公款的结果。“你看,我们又来打搅了,真是不好意思。”“哪里哪里,配合警官工作嘛,应该的,应该的。”叶晨故技重施:“那您一定愿意回答我一个问题喽?”“当然,当然。”“王女士被抢劫后手中握着一张粮食建设局的发票,总所周知,粮食建设局简称‘粮建’,也就是说,与你的名字谐音,我们没有理由怀疑这是她留下来的线索,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这怎么会呢?警察同志,你要为我做主啊,你要相信我,警察同志。我,对,我有不在场证明啊,我是无辜的啊……”
  好不容易从梁健的辩白中解脱,姜队懊恼地问:“这些线索哪个是真的啊?”没等叶晨回答,易锐抢先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挑战读者
  以上就是这个案子的全部线索,值得注意的是姜队长调查的结果只是辅助定罪的证据,没有它也可以合理地运用逻辑找出凶手,我不赞成猜测,因为猜测是无法找到令人信服的答案的,请开动你那灰色的小细胞吧!
——素琴敬上






  “原来你也知道了。”叶晨笑了。“嗯,你寻找证据,而我,注重的是心理,还有某种特定条件下人的反应,你是知道的。”易锐也很开心。“喂喂,为什么只有我是状况外的?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姜队抗议道。“好了,叫他们到局里来揭晓谜底吧。”
  半个小时后,涉案人员都到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自然是叶晨和易锐。
  “昨天,市地税局的职员王婷女士受到攻击,几日凌晨,又由于被注射氰化物而死亡,经过警方调查,两案系同一人所为,请允许我,再次为大家之人凶手,也让亡者瞑目。”叶晨先说了一大堆套话。
“在这个案子中嫌疑最大的,毫无疑问,是梁健先生,另外两人的证词中总透露着这两天他与王婷女士关系不大对。”说着,她抬手止住了想要跳起来申辩的梁健,“但据调查,昨天下午,梁先生一直在加班,有着十分确切的不在场证明,那么,为何刘先生和孟小姐会如此‘配合’呢?我想我的搭档易锐会为大家解释清楚。”
  易锐接过话头道:“表面上,刘先生和孟小姐的证词同时指向梁先生,但其心中的真实意愿,即做此事的动机是不同的。刘先生,在他嫌疑很重的情况下,自然会转嫁嫌疑,不愿找麻烦是人的本能,无可厚非。另外两名嫌疑人一男一女,转嫁对象自然是力气大、犯案可能性大的梁先生。而孟小姐则是因为这次升迁机会被梁先生给了王女士而不满,话里话外带出了不满的情绪,在当时的情景下,自然被我们当作是在指认凶手,而她本人也许根本没有意识到。”
  “没错,这样,梁先生的嫌疑就被澄清了。而剩下的两人中,我比较怀疑孟小姐,理由是她太冷静了,在自己的同时死亡并且自己有重大嫌疑的情况下,居然会那么镇定,更可疑的是,在不利于自己的证据出现时,她竟能准确地指出这个证据的不合理,简直不可思议。这么缜密而冷静的思维与这个案子简直是完美的搭配。不过我也很快排除了她,理由有二。一是手上的勒痕。就在昨夜,警方逮捕了著名的抢劫项链团伙‘黑洞’,并搜出了许多赃物,其中任何一条项链都不会造成一条线状的勒痕,也许有人会说三人中没有人手上有符合项链痕迹的勒痕,这点我待会再解释。而第二点就是孟小姐对死者的态度。说来也有趣,是她的态度令我怀疑,却也是她的态度让我打消了疑虑。当我们与她聊天的时候,她亲切地称死者为‘小婷’,是很亲昵的叫法,如果不是真心把对方当作朋友,是不可能那么亲切地称呼对方的。”
  一直沉默聆听的易锐插话道:“我想,大概孟小姐对王婷更多的是友情和敬重吧。面对这次升迁引发的一系列事情,面对对方可能使用不正当竞争手段和她已经死去的事实,会由于受的打击过大而形成一种极端的心里防御机制,她会极端地欺骗自己,认为死去的是一个不择手段,利欲熏心的王婷,而不是她的那个真正的‘小婷’。所以才会如此冷静,但,终究还是会有一些悲哀感,又加上一些自然的感情流露,才造成这么矛盾的现象。”
  孟雨兰的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她掩面而泣,易锐默默递过一包纸巾,祭奠这份迟来的悲伤。
  叶晨接着说:“以上两点让我排除了孟小姐的嫌疑,也确定了凶手的身份,没错,就是你,刘岳!”众人惊了一跳,都回头看刘岳。
  “首先,虽然三人中没有人手上有符合项链痕迹的勒痕,但是只有你的手上勒痕严重。有条件伪造勒痕。破获‘黑洞’案给我的一个启示是叶藏于林。在赃物上面藏赃款,在勒痕上面压勒痕,真是个聪明的办法。其次,审讯时你就‘她’个不停,在你家里你更是直呼其名,在我举出证据时,你居然连她是你妻子这个绝好的托辞都想不到。这代表你们之间没有感情,没有相濡以沫的感觉,没有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信念(叶子又在炫耀自己超高的文学造诣了)。还有,我得告诉你们,王女士手中什么都没有,那些都是我编出来逗你们玩的。”
  众人哗然,刘岳的脸刷一下就白了。易锐恰到好处插进话来:“众所周知,不同的人在相同的环境下会有各异的表现。本案的凶手,可以预见,必定是花了很长时间来计划的,而在成功之后,逃脱在望之际,突然发现计划右边,现场留下了致命的线索,一定会十分紧张,甚至是抓狂。而孟小姐和梁先生的表现与其平时的行为特点、心理习惯是相吻合的。”
  叶晨想易锐做了一个成功在望的手势,继续说:“所以,你看,我简单地确定了凶手,下面就是证据的问题了。我拜托姜队查了一些资料,发现刘先生就职的公司近来丢失了一瓶氰化钾,而刘先生近来也的确是很关心氰化物区域的管理流程。昨天是你的生日,能够把王女士约到小巷口的人非你莫属。发到她手机上的最后一条短信虽然是个陌生的手机号,但我却在你们家的盆栽底下找到了被折断的手机卡,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叶晨低头看了一言不发的刘岳一会,再次开口:“可是,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为何杀她?没有钱的诱惑,没有外遇的干扰,我们调查了所有的可能性,可是动机是无。还有,我们曾调阅你们的档案,你们俩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其实,在去拜访你们之前,证据已经有了,我只是很好奇你们的心态才做的那场秀。然而,我仍是不懂,为什么?你奋起杀人凭的是什么?”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正当姜队准备以抓人来打破僵局时,刘岳开口了:“没错,我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学,她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而我,一直是中等水平。高考后,她去了北京,而我,留在了本市。大学毕业,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们重逢,再后来,她成了我的新娘。她人聪明又漂亮,还很能干,极善交际,所有的朋友都说我转到了。谁知,竟是引狼入室。
“她生性刻薄,贪图名利,在家中作威作福,我由于收入低而完全丢失了男人的尊严,她却是事业一帆风顺,工资节节高升,这愈加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对我不是挖苦就是讽刺。难道仅仅因为我的平凡,尊严就能被随意践踏?”
  说到后面语气已几近疯狂,叶晨张口正要安慰,他却叹了口气,继续道:“曾经,我是很相信的,我就像那只丑小鸭,平凡而不卑微,只要全力以赴,也会有自己的一片天地。然而,这么多年了,还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吗?丑小鸭的故事是个童话,它也就只是个童话。平凡的资质、平凡的相貌,再怎么努力又能怎样?一位有志者事竟成,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成功过?从很小的时候起就是这样,失败,不断的失败,从没有一件事让我称心如意过。每次别人在舞台上光芒四射,我却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凭什么?没有人能真正理解我,没有!你们这些该死的侦探,别老装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真叫人恶心!你们以为你们在主持正义吗?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这个世界要是真是美好的话,为什么只有我要承受如此多的苦难?真相是丑陋的,这个肮脏的世界,还有你们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真他妈的叫人恶心!”
  众人都闭上嘴不再说话,良久,姜队开口:“刘岳,你被捕了。”正当众人起身要离开时,两位警员扭住了梁健的胳膊:“据调查,你收受贿赂已上万元,反贪局的同志正在等候,恐怕得劳您跟他们走一趟。”
  随着人们走的走,抓的抓,这件事就算是落幕了,易锐拉了拉叶晨:“你不觉得,太悲哀了吗?”“谁?刘岳?”“不,是他们所有人,有的人为名利不择手段,有的人为情所迷,有的人为平凡所困,最悲哀的是,他们都是一叶障目,只盯着近处的事物,却永远看不到远处的风景。”“是啊,不过,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上帝永远不公平,而人性,到哪都一样。”


[此贴被素琴于2009-10-7 17:44:18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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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锋眷恋我填《西江月》,琴心流连你叹《春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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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琴素琴打开素琴的博客
2 楼: Re:项链 09年10月16日17点04分


大家帮忙提提意见啊。拜托了。:(






笔锋眷恋我填《西江月》,琴心流连你叹《春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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