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yate(疾风一人)
|
|
3 楼:
第2话 决意:新年Party杀人事件...
|
09年11月26日22点47分 |
决意: 新年Party杀人事件 (一) 新年的正月初二,空气中还充满着春节留下的火药味。 就在这烟雾弥漫的下午,司空谨(16)陪同妈妈孙虹(38)参加了每年惯例的Party:孙氏家族的聚会。因为某些因素的关系,司空谨的爸爸并没有跟着一起来。司空谨的爸爸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司空见惯,今年四十岁,在司空谨家乡美谨市附近的圣宫市担任刑事组长,至于这个人,有他特殊的一面。 “妈妈,为什么我们每年的今天都要去外婆家呢?那里很无聊的!”司空谨两手叉在脑后,一边跟在孙虹后面,一边嘟着嘴不高兴地说。 当然,这是因为司空谨认为:与其这样跑来跑去浪费时间,倒不如四处找找看是否有疑难案件,或读读推理小说来得更实在一些。 孙虹按住他金黄的脑袋:“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呢?外婆是妈妈的妈妈,不去的话她会不高兴的。再说,你不也想见一见几个姨舅吗?” 『那几个人,一见面除了打麻将就没有别的事,饶了我吧!』司空谨想起了妈妈的几个弟弟妹妹,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有两个舅舅,两个姨妈。 大舅孙星刚过完年有三十六岁,同小他一岁舅妈吴宜红有一对儿女,现在都还在上小学。大舅是那种什么都听老婆话的人,看上去有些懦弱,而大舅妈正好相反,凡事都很强悍,得理决不饶人。 大姨妈孙冰(33),目前正在跟大姨父闹离婚。以前是个相当不错的女人,不过在这种时候,不知道她还能不能保持以往那种开朗的性格。 小舅孙奇三十岁,和小舅妈丁香花(30)也有一个在上小学的儿子。小舅和小舅妈人都比较和善,一直在经营连锁便利超市。当然,其中大姨孙冰也在他们的店里有相当大股份的投资。 最小的是小姨孙雪,才二十七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没有结婚。一直都跟着大姨一起在外地工作。 要司空谨面对这一群因为工作压力、只能用玩牌来消解的社会人,再加上三个不太懂事的表弟妹过完一天,不把他闷死才怪呢! 『唉!算了,我就不要苛求那么多了。』 司空谨长叹了口气,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已经到达了外婆的家里,已经傍晚五点了,来迎接他们的首先是外婆。 “小红,你来了!” “妈!” “又长大一岁了!Yeah!” 她们笑眯眯地跑到一块,击掌欢庆,高兴得像两个孩子。她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年龄的人,长大一岁所代表的真正意义。 外婆今年六十五岁,除了擅长料理,超喜欢看赛车和打麻将外,是个极普通的老人,至少司空谨是这么认为的。 结束了她们每年惯例的庆祝方式后,外婆又把目光转向司空谨。她扶正了老花镜,仔仔细细地盯着司空谨看了许久,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金发少年似的。 『等一下,难道说?』发现外婆那种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司空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不是小谨吗?好可爱!” 外婆忍不住满心欢喜,一把将司空谨抱住,并用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使劲地蹭着司空谨的脸蛋。 “光滑柔软!好舒服!” “好痛哦,外婆!不要了!” 司空谨连连叫苦,外婆才算停下来。 “小虹,小谨,你们先到大厅去休息一会儿,我马上给你们去准备晚餐。几个弟弟妹妹都来了,我去把他们叫出来!” 外婆说着,兴冲冲地往厨房的方向跑,把母子俩留在大厅中。 她走后不久,两个舅舅和舅妈都到了,两个姨妈却没有来。 “大姐,你来啦!哎哟,大姐看上去年轻多了。” 听到这种圆滑的腔调,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她就是一向泼辣的大舅妈吴宜红。 她的后面,跟着的是孙星。他还是像从前一样,看上去胆小懦弱,就像是躲在洞里发抖的小老鼠一样。 “是吗?虽然说的是实话,不过听起来还是让人觉得不好意思。哦哈……”孙虹捂着嘴,放肆地大笑起来。 “还有小谨也是!”孙奇和丁香花这时也来了。 孙奇走到司空谨面前,不怀好意似地说:“小谨越来越帅了,在学校一定迷倒不少女孩子吧?” “是吗?虽然是实话,还是怪难为情的!”司空谨学着孙虹的样子,得意地笑了,那种样子,完全看不出他会觉得不好意思。 不愧疚是两母子,对别人的奉承从来就不会拒绝。 孙星看了看周围,发现少了一个人,便问:“对了,姐夫呢?他没有来吗?”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声音非常细小。 孙虹解释说:“你们的姐夫因为有些事情忙不开,所以才没有来。真对不起,让大家扫兴了。” “哼,要我看,不会来的还有一个人,就是我们的大妹夫呀。”大舅妈嘲讽似地说,她的意思很明显是在指大姨与大姨父离婚的事情。 “用不着你来说!”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是孙冰。 孙冰这时恰好来了,听到这话,她很不客气地对吴宜红说:“我知道你们两个以前的关系,现在我们在闹离婚你是不是很高兴?你一直等着看我的笑话,这下你如愿与偿了!哼!不过就算我们离婚了,你也休想和他重温旧梦。” 大姨父曾经和吴宜红交往过,可是后来却和孙冰结了婚。像这种乱七八糟、复杂微妙的关系,司空谨一听就一个头两个大,他才懒得去管这种事情。 可是跟在后面的小姨孙雪却在帮孙冰说话了。她打了个哈欠,说:“我说大嫂,发生这样的事情,二姐心里也不好受,你就不要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了,客气点好不好?” “哟,哟,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小妹也会替大妹说话了?你们俩还真是一对好姐妹,以前总是吵吵闹闹的,现在倒好,做什么都一块,话说到一起去了,连衣服和皮鞋也穿一样……”吴宜红走到孙雪的面前,语调酸溜溜的。 孙雪穿了和孙冰一样的服饰,都是头上戴了几个小巧的发夹,穿着浅红色的套装,外加一双高跟的皮鞋。大概是因为两个人在一起工作的关系。只不过孙雪略比孙冰略矮一点。 孙冰对吴宜红的挑衅毫不退让,正面迎击:“我们两姐妹的事,用不着你来管。我劝你最好对大哥忠心一点,不然我们几个姐妹不会饶过你的!” 孙冰和吴宜红互相瞪视,她们咬牙切齿,把脸撞到一起,两个人的眼睛中都迸出了火花。 『啊咧,要开始了吗?每年惯例的吵架?』司空谨嘴角抽动了几下,发出几声冷笑。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不然让妈听到了又会不高兴了。”孙虹笑着向两个人摆摆手,以缓和一下气氛。 “说的也是,我们几个去帮妈准备晚餐吧,她一个人挺辛苦的。”孙星赞同说。 “也对呀,不能光让妈一个人忙呀,我们也该做点事情。”丁香花也附和说。 在大家庭里,大哥大姐的话还是有几份威信的,所以几个人听了很快就去帮助外婆了。 这时,孙雪又打起了哈欠。 司空谨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孙雪的精神好像很不好,不但面黄肌瘦,还总是一副蔫蔫欲睡的样子,于是关心地问:“小姨,你怎么了?现在还不到晚上,你很困吗?如果困的话就去休息一下吧。” “没有啦,我去布置一下餐桌。”孙雪讪讪地笑着走开了。 “嗯!”司空谨有些不解地眨眨眼睛目送孙雪离开。 不过这时,司空谨才注意到,三个表弟表妹都不在,也许到了各自的亲戚家了吧。这正合了司空谨的意愿,不然的话,那几个小鬼头又会缠着他问东问西的,不把他烦死才怪。 (二) “我们大家干杯吧!”孙虹举杯站起,满面春风地笑着。 时间是晚上七点半,几个人经过好一阵忙碌之后,终于把宴席准备好了。于是新年Party才算真正拉开了帷幕。 不过既然是聚会的话,肯定少不了司空谨最讨厌的东西:酒! 司空谨从小就没有沾过酒,倒不是因为法律禁止未成年人饮酒,而是因为他对酒有相当程度的过敏。别说喝,就是多闻一会儿,马上就会被醉倒。他的这个缺点也常常被舅姨们拿来利用。 Party过去一个小时后,司空谨终于被酒气薰得满脸通红,他的白痴表演也要开始了。 “妈妈,地球在转!”司空谨睁开惺忪的蓝眼睛。 “地球本来就在转的呀!”孙虹回答说。 司空谨又摇摇晃晃地要站起来:“大家都在摇晃!” “在摇晃的人是小谨!”丁香花冒出一滴冷汗。 司空谨这时感到,眼睛里有小星星跑出来了:“星星出来了!” “现在是晚上!”外婆说。 司空谨转过头看着孙虹的脸,这时他已经看到了重影,于是又说:“妈妈的脸上,多了许多皱纹!” “这句话就不用说了!”孙虹非常生气,一拳打在司空谨的头顶。 “好痛哦!”司空谨被打爬下了,金黄的脑袋上面肿起了一个电灯泡来。 “来,小谨,喝杯橙汁解解酒吧!” 旁边的孙冰又端着一杯满满的橙汁,送到了司空谨的面前。她的脸上,还带着阴险暧昧的笑影。 “谢谢大姨!” 司空谨接过那杯橙汁,毫不考虑就喝了下去。当他喝下去的时候,才知道上了孙冰的当。 “哇——”司空谨一下了把刚才那杯“橙汁”一点不剩地全吐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啊,难喝死了!大姨,你骗人!” “哈哈哈……”孙冰却发出狡诈的笑声来,那是计谋得逞之后自得的笑。 司空谨淘气地吐出舌头,不停地用手扇着,想赶走上面的苦涩味。 “这孩子真淘气。小妹,你的鞋子不要紧吧。”孙虹皱皱眉,一边连忙给司空谨递过橙汁让他冲淡嘴中的酒味,一边对孙雪说。 原来刚才司空谨把酒全吐到了坐在旁边的孙雪的皮鞋上了。 “没有关系,只是湿了袜子和鞋垫,我去换一下就好了。”孙雪摇摇手,打了个哈欠,然后连忙往里面走了进去。 外婆在客厅提醒了她一声:“袜子和鞋垫都放在自己房间的衣橱里面。” “知道了,妈。你们先喝吧,我马上就来。” 这时,座上的吴宜红点燃了一支香烟,悠然自得地吸起来了,又吐出了一个个烟圈。 “这样不好吧,宜红?在酒席上抽烟会影响大家的。”孙星小声地劝道。 “要你管!”吴宜红不但不听劝告,反而大声地斥责孙星。 她转过头,目光落在酒席上的孙冰身上,眼中射出两道凶狠的光芒:『哼,等一下一定要让那个女人好看!』 “好奇怪哦!”司空谨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怎么了,小宝贝?”孙虹笑嘻嘻地看着司空谨,想了一会儿,猜测说:“难道说刚才喝了一点酒,尝到甜头又想再喝了?这可不行!” “不是啦!” 司空谨挥动拳头,坚决地否认了,又指着旁边座位上的酒杯: “是小姨!小姨从一开始就没有喝酒,她的杯子里装的是橙汁。我觉得好奇怪哦,小姨以前不是很能喝的吗?” 听了他的话,大家也把目光投到了孙雪的杯子中。事实正如司空谨所说的,孙雪的杯子中确实装的是橙汁而不是啤酒,可是孙雪以前是个有名的千杯不醉。 “这家伙,刚才一直在骗我们,等一下要好好教训她!”孙奇看上去非常生气了。 “别这么说嘛。”孙虹摆摆手,劝道,“也许小妹戒酒了呢!不要勉强人家嘛。” 『戒酒?好像不对,哪里会有人戒酒的?要说戒掉烟我还相信,难道小姨不能喝酒了?』司空谨的心中,积压了又一个疑问。 “她要是还能喝酒,除非出现奇迹!” 孙冰以一种不屑的口气,无奈地苦笑着说。 她的话,很快引来大家疑惑不解的目光。 只见孙冰又独自喝了一杯酒,然后面带哀伤,由感而发:“想想我真是倒霉,嫁给了一个忘恩负义的老公,现在又摊上了这么一个……” “二姐,你在说什么呀!” 这时孙雪从里面赶回来了,她打断了孙冰的话:“不就是一个男人嘛?不要在这么好的日子里提伤心的事情了!” “命苦的话去死不就好了!” 吴宜红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满腔的怨气,愤愤不平地吐出一句话,立刻惹来大家责备的目光。 “宜红,你在说什么?”孙星连忙小声地骂了吴宜红一声。接着便回头笑着对大家解释说:“请你们不要在意,宜红她大概是喝醉了,所以才会胡说八道!” 吴宜红大概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涨得满脸通红。不过她马上换了一张脸,满脸堆起了笑:“对不起,刚才我说错话了。我向大家道歉,大妹,来我敬你一杯。” 孙冰用怀疑的目光看了吴宜红一眼,然后端起酒杯,一口把里面的酒全都喝干了。 吴宜红鼓了一下掌,似乎更加显得高兴了,于是也帮自己倒了一杯,笑着说:“大妹的酒量真是好,我们再来一杯。”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直到最后,两个人都呼呼地喘着粗气,可还用不服输的眼神互相瞪视。 “她们两个,不会一直这么喝下去吧?”孙虹有点担心了。 “大概吧!事情变成这样,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司空谨深有同感。 可是就在这时—— 吴宜红和孙冰两个人都放下手中的酒杯,互相拍拍对方的肩膀。 “了不起!了不起!” “你也不错!今天就算打平了!” 什么呀这是?两个人之间竟然萌生了奇怪的友情。不过说完之后都倒在桌上,呼呼地睡着了。 “不要在这么巧的时机结束战斗!” 司空谨和孙虹都气得大吼起来,看来他们十分失望。 (三) “我没输!下次一定要打败那个女人!” 孙冰挥舞着拳头,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大吵大闹起来。 孙虹和司空谨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将她拖进自己的房间,帮她把皮鞋脱在房间门口,又把她抬到床上。 而吴宜红,则是孙星抱着放到大厅另外一边的房间里的。 接着几个人帮着把餐桌整理干净,又聚到了满是酒气的大厅,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半了。 “她们两个,到底在斗什么气?”孙星很是苦恼,重重地叹息着。 “现在她们不在,我们刚好可以来打麻将!”丁香花却笑嘻嘻地嚷开了。 “太好了,一听到麻将我的手就开始痒了。”这句话竟然是外婆说出来的! 外婆正兴奋地搓着双手,吧嗒着嘴,露出贪婪的样子。 “嗯,外婆不是天天在游戏机上打麻将的吗?” 对于外婆的渴望,司空谨感到非常无法理解。 “游戏机上不同嘛!”外婆神秘地笑了笑。 接下来这群人的游戏就开始了,当然除了司空谨外,还有两个人没有参加,就是孙星和孙奇,于是这场游戏就成了四个女人的天下了。 看她们打了几局之后,司空谨才明白外婆话中的深意。因为他发现,外婆虽然已经六十五岁了,可是她的手却异常地敏捷,常常一下子就可以把手中的二条换成七筒或北风。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不同呀!游戏机上没办法作弊。』司空谨嘴角抽动着一丝生硬的笑,完全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歌声。 孙虹回头看了看,猜测说:“是小冰吗。她不是已经睡了吗?” 而就在这一刹那,丁香花已经把孙虹的牌全看清楚了,她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附和说:“二姐现在一定是在看碟片了,这首歌不就是她最喜欢的专辑《Sky》的第一首歌《仰望青空》吗?” 『一边说这种话一边偷看别人的牌,一点也不酷!』司空谨垂下眼帘,看了看手表,正好是23:00。 牌局还在继续着,但是谁也不会想到,不久之后,这个家庭将被一个巨大的悲剧所吞没,谁都不会想到!除了凶手以外。 “大姐,刚才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从二姐的房间传来的!” 孙雪忽然一本正经地说。 “是吗?”孙虹转头看向孙冰的房间,里面除了传出持续不断的歌声外,并没有异常。 现在放的正好是专辑的第五首歌,离孙冰开始听歌大概过去了二十分钟。 不过外婆和丁香花的反应不像孙虹那样严肃,她们迅速把牌一合,埋在桌上。 孙奇笑着说:“小妹,这种鬼把戏我们还不知道吗?你想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别的地方,然后趁机偷看我们的牌是不是?这样可不好哦!” “好啊,小妹,原来你用这种手段呐!”孙虹生气地嘟了一下嘴。 “小虹,你在这方面看来还没有学乖呢。我早在五十年前就学会这招了。” 外婆低头吃吃地说,俨然是一个玩牌出千的高手了,事实也是如此。 “不是的!” 孙雪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后,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她依然十分严肃地坚持:“我真的听到了,从二姐房间传来的!” 这一次,其他人都被她那种严厉的表情吓倒了。 司空谨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地扩散开了:『怎么回事?这种不安的心情?难道大姨真的出事了?』 接着他不顾一切,拼命地往里面跑。其他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全被司空谨那种紧张的神情感染了。他们跟在司空谨后面冲到了孙冰的房间。 房间的门没有上锁,他们很快打开了门。 当他们打开门往里一看,全都惊呆了! 孙虹、丁香花和孙雪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声:“啊——” 房间的中央,孙冰的脖子上套着一根绳子!身体悬挂在空中!脚下,倒着一张椅子! 几个人都完全失去了知觉,像木雕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发生什么事了,吵吵闹闹的?” 这时吴宜红也赶了过来,显得很不高兴,等她一到房间时,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这究竟是?” 大家全不能动弹了,脸上都褪去了血色,全都僵僵地站立着。 “快点把她放下来,说不定还有救!”司空谨的一句惊醒了大家。 接着孙星、孙奇就帮着司空谨,把孙冰从绳子上抬了下来。 司空谨一刻也没有停下,赶紧检查了一下,但是—— 可恶!他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怎么了,小谨?大姨她怎么了?”孙虹的声音在发颤。 其他的人也一样,仿佛都不愿相信眼前的真实。 司空谨懊恼地摇摇头,从蓝色的眼睛中挤出一串泪珠:“已经不行了,大姨、她……她已经死了。” 时间是23:23。 (四)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孙星惊呼了一声。 外婆马上坐在地上“哇”地哭开了。 “妈!”孙虹一面擦着眼泪,一面扶住将要垮下的外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丁香花声音颤抖着问。 “一定是自杀!”吴宜红这时却显得出奇地冷静,声音中听不到丝毫的感情,“我想她呀一定是在为马上要离婚,一时想不开,所以才自杀的!她还真是够傻的。” “我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傻,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外婆的哭声更大了。 “妈,别哭了,节哀吧!”孙星、孙奇、孙雪也走过去安慰外婆。 『自杀?这真的是自杀吗?大姨刚才应该是在听歌才对,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自杀?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司空谨紧锁眉头,目光落在倒在地上的孙冰身上。 孙冰正静静地躺在地上,听不到亲人们的呼喊。她的脖子上依然套着那根粗糙的绳子,在绳子的下面,两道暗红的勒痕清晰留在那里。 “我倒觉得大姨不是自杀!因为大姨当时不是在看录像听歌吗,为什么会突然自杀?”司空谨这时忽然说。 “小谨,都这种时候,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孙虹看了司空谨一眼,生气地说。 “我的意思是,大姨根本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凶手把她吊起来只不过是制造自杀的假象。而且这个杀人凶手,一定就在我们之中!”司空谨脸一沉,表情严肃地说着,目光锐利地看了所有的人一眼,仿佛在观察大家的脸色一样。 “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孙奇紧紧地盯着司空谨,脸色变得灰青。 司空谨走到孙冰身旁,蹲下,指着孙冰的脖子,好不容易忍住了泪水: “大姨的脖子上面,有两道绳子勒过的痕迹;这就表示,她是被人用绳子勒死之后,再吊起来的。” 孙星听完,壮着胆子走过去,仔细地看了一眼。 “真的有?那么小冰她真的是被人杀死的吗?”孙星依然不敢相信,又低头自言自语地问:“可是到底谁会做这种事情?” 一家人开始互相猜疑地面面相觑。 过了许久,孙雪拿起桌上的两只遥控,先后关掉了VCD播放机和电视,让房间安静下来,接着用很不解的眼神看着司空谨:“可是小谨,二姐大概在半个小时之前还自己打开了电视听歌,她一定是在那之后死掉的。” “对呀!”孙奇也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掌,“这段时间我们大家都在大厅里打麻将,我们怎么可能是凶手呢?再说我们也没有理由要杀死二姐呀。” “就是啊!”丁香花也支持孙奇的看法,突然她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不对,当时还有一个人没有和大家在一起!” 大家似乎全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致把目光射向了吴宜红。 吴宜红有些慌了,她全身哆嗦,惊慌失措地问:“你们都怎么了,干嘛全都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我?” “宜红,刚才你真的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吗?”孙星的声音很低沉,但是语气却变得强硬了许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宜红急急地看了孙星一眼,又发现所有人的眼睛全都充满了仇恨,她终于明白了,于是冷冷地笑着说,“好啊,原来你们怀疑是我杀了大妹。不过很可惜,我刚才的确是一个人在睡觉。睡到中途就被你们的声音吵醒了,在那之前我根本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 “那么,你有没有证人?”孙奇质问道。 “我一个人睡怎么可能会有证人呢?”吴宜红大声地否认,点燃了一支香烟,猛吸了一口,说,“如果你们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就把证据拿出来给我看。就算你们一致认定我是凶手,如果没有证据的话,警方也不会相信的。哼哈哈!” 『大舅妈真是就是凶手吗?似乎不对。如果说小姨刚才听到从这里传出的奇怪声音是凶手逃跑时发出的话,我们几个很快就赶了过来,可是并没有看到凶手。而且大舅妈的房间在大厅的另一侧!』 司空谨一边想着,一边走到房间的窗户口,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窗户的锁:『窗户是从里面反锁的,凶手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事情正如小姨所说的一样,我们这一群人根本不可能犯案了,那么凶手究竟是?』 就在司空谨还在房间四周搜索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 首先是孙奇:“大嫂,你一定是因为过去曾经和二姐夫的关系,所以才气不过把二姐杀掉的,对不对?” “你说什么?”吴宜红这次可不客气了,“没错,那件事的确让我很恨她。可是你别忘了,她现在正要跟那个男人离婚,我还有必要为了那件事跟她斤斤计较吗?” “可是!”孙奇握紧了拳头,还像说什么一样。 吴宜红吐了一个烟圈,侃侃说开了:“而且有动机杀人的又不止我一个。就拿你自己来说吧,小弟!大妹不是在你的连锁超市投资一大笔钱吗?如果她死了的话,你们就可以凭空获得一大笔的钱了,这可是个很划算的又不亏本的买卖。” “你……”丁香花已经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吴宜红又走到孙雪面前,盯着孙雪的眼睛冷冷地说:“还有我们的好小妹,表面上看去呢你们相处得很好,其实你们经常因为一些事情吵架!” “我哪有和二姐吵过架?”孙雪很不高兴地回应了一句。 “你不用这么快否认,我今天都看到了,在大姐来之前,你们两个一直在房间里面吵着。至于具体争论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我还记得你好像在向大妹哀求什么嘛!” “大嫂!”孙雪愤怒地叫了一声。 对于这种无谓的争论,司空谨不想再听下去,于是加快脚步走过去想阻止大家,因为这个时候,外婆一个人已经伤心哭不出声音来了。 可是他这一着急,却把孙雪放在桌上的遥控碰掉在地上了,更加糟糕的是,自己的脚踩在上面,滑了一下,便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孙虹见了,放下外婆,连忙走过去把司空谨扶了起来:“小谨,怎么又摔跤了,痛不痛?妈妈扶你起来!” “不要紧,谢谢妈妈!”司空谨牵着孙虹的手站了起来。 他又捡起地上的遥控,放在VCD上面。 当他的手接触到VCD的那一刹那,一种莫名的怪异感油然而生:『VCD的表面还热热的!等一下,我记得!』 『难道说?』突然司空谨像闪电一般猛然转过头,目光打在电视机上,紧接着他又拿起另一只遥控,打开了电视机,匆匆地看了一会后,又很快关上了。 他埋下头,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眼中还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错不了的!凶手用的就是这个手法。这样一来,就算是大舅妈也有可能犯罪了。不,是所有的人!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有可能犯下这起凶杀案!』 『但是犯人会是谁呢?再怎么说大家也是亲人,为什么要杀死大姨呢?』司空谨有些想不明白,就含着泪,慢慢地踱出了房间。 “小谨?”孙虹不安地看着司空谨走出了房间。 为什么?司空谨依然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走出房间,忽然他像是被什么绊到了一样,不由地低头一看—— 是孙冰的皮鞋! 司空谨低下头,望着皮鞋:『大姨进入房间时,是妈妈帮她脱了鞋子的。这是大姨的皮鞋吗?等一下,这双鞋的大小怎么好像不太一样?』 司空谨带着疑惑,伸手把两只鞋的鞋垫拿开了,他立刻像见了怪物一般惊叫了一声:“啊——这个是?” 『对了,我知道了!大姨果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而且杀她的凶手应该就是那个人!没错,所以大姨在酒席上会说那些话,还有刚才……如果我推理正确的话,那个地方还藏着决定性的证据!』司空谨拼命地往外跑了出去。 孙虹用不安的目光目送司空谨离去,又走到外婆的身旁。 此时,其他人的争论依然在继续着。 吴宜红随手把吸得快完的香烟一丢,又重新点然了一支:“总之呢我们大家都杀人的动机,就等明天警方来处理。不过说起来我还真得感谢那个凶手呢,哈哈哈……” 吴宜红的冷笑声让大家更加恼火了。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了。 “宜红,你闹够了没有!?”孙星一巴掌扇下去,吴宜红的身体便歪倒在了地上,嘴中的香烟也掉在了地上。 吴宜红捂着脸,抽泣了起来:“你干什么打我?” “都是因为你,所以大妹才会死的!”孙星完全不同于往日那个唯唯诺诺、有些胆怯的孙星了,现在他完全是一个征服者的模样,脸上也有气概多了。 “人又不是杀的!而且从刚才开始,他们全都欺负我,你怎么就不帮我,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妻子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呜……”吴宜红蒙着脸大声地哭开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好了,不要哭了。星,你也真是的。”孙虹骂了孙星一句,又忙着要抚慰吴宜红了。 就在这时,司空谨表情凝重地走了进来。 “你刚才到哪里去了,小谨?害妈妈一直为你担心呢?”孙虹有点生气地说。 司空谨看了在场所有的人一眼,微微地苦笑两声:“我已经知道凶手究竟是谁了!” (五) “什么?这是真的吗?”所有的人惊呼了一声。 孙虹跑过去,说:“小谨,你不要瞎说了。难道凶手真的会在我们之中吗?” “没有错。”司空谨肯定地说。 孙奇用余光瞥了吴宜红一眼,然后说:“那么凶手是不是那个人?” “小舅,如果按常理来推断,大舅妈也不可能是凶手。” 司空谨很肯定地说:“大舅妈的房间在大厅的另一侧,她如果要到大姨的房间来,必须通过大厅,这样一来就会被当时在大厅的我们几个人发现才对。当然她还可以从窗户里爬进来,可是窗户现在是关着的,大舅妈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 孙雪转过头打了个哈欠,眼睛中闪着莹莹的泪光。她说:“说的也是!可是小谨,在二姐打开电视和VCD后,其他的我们几个人都在大厅里,谁也没有离开过呀?” 这正是所有人心中最大的疑问,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司空谨的身上,希望可以得到答案。 “没错!” 司空谨重重地点了点头:“可是如果大姨早在那之前就已经被凶手杀死了呢?” “什么?” 孙虹倒吸了一口冰气,认真地问:“这怎么可能?那电视机和VCD是谁打开的?” 司空谨走到电视机和VCD的前面,停顿了一会儿,才说:“电视机是设定时间自动打开的,而VCD早就已经打开了!” “自动打开?”丁香花隐隐约约听懂了司空谨话中的含义。 “没错!首先把碟片插进VCD播放机里,打开电源;接着又把电视机打开,调到视频状态,再启动电视机时钟的功能。因为这盘碟片播完的时间是四十五分钟,所以接下来只要把电视机设定在四十五分钟之后自动开机就行了。” 司空谨没有在意大家惊异的目光,继续往下讲: “四十五分钟之后,碟片的最后一首歌会播完,然后又会从第一首歌重新开始播放,而电视机也正好在这个时候打开了。这样一来的话,谁都会以会电视机和VCD是之后才打开的!凶手这么做,就可以把大姨的死亡时间推迟四十五分钟。事实上,大姨早在之前的四十五分钟——也就是十点一刻左右就已经遭到杀害了。而在电视机打开的十一点之后,凶手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就拥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房间中紧张的气氛令人窒息。 “这个手法的证据,就是电视机的时钟被人启动了。” 司空谨打开了电视机,让时钟显示出来,上面显示的时间根本不是正确的时间。 “确实是这样,刚才我们进房间的时间电视的电源并没有打开。”孙虹看了一眼,赞同地说。 “还有VCD!它的表面现在还很热!仔细想想的话,如果大姨真的是在十一点的时候打开VCD的话,到小姨关掉VCD还不到半个小时,VCD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热呢?”司空谨的一只手放在VCD播放器上在,眼泪还是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听完他的叙述,大家都长长地舒了口气。 “哈哈,我也怀疑那个女人会自杀呢。她果然是得罪了某个人才会被杀的。”吴宜红听了,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孙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还敢说,如果不是你让大妹喝那么多的话,凶手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吴宜红立即吓得不敢说话,乖乖地站到了一边。 孙奇这时说:“凶手所用的手法已经知道了,那么凶手到底会是谁呢?” 孙奇说这句话的时候,全身不由地抖起来。其实不仅是她,几乎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到脊梁来了。 “要使用这个手法,必须让大姨的尸体在十一点到十一点四十五分之间被发现,因为如果碟片一直播放到最后,再又重新从第一首歌播放的话,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种幼稚的手法,所以凶手才会假装说自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为的就是让我们赶到这个房间;之后凶手还亲手关掉了VCD,也是这个理由。没错,杀死大姨的真正凶手其实就是——” 司空谨的手不停地抖着想要举起来,仿佛这只手臂此时有千斤重一样。 最后他终于抬起了左臂,指向了一个人:“小姨!” “什么?”这句并不响亮却很沉重的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扫向了孙雪。 孙雪身体一颤,额头的虚汗已经在开始往下流了。 没有人敢相信这是真的,大家全用惊讶诧异的目光看着孙雪。 好一会儿,孙雪才强作镇定,摆摆手,勉强笑着否认道:“等等,小谨。你怎么突然提出我是凶手呢?如果真用那个手法的话,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 “没用的,小姨,你不用否认了。今天我和妈妈把大姨送回房间后,来过这个房间的人只有你一个人!”司空谨的话字字铿锵有力,同时也透露着悲痛与无奈。 “小谨,你不要胡说了,我根本没有来过这个房间啊。” 孙雪打了个哈欠,依然强颜欢笑。 “我有你来过这个房间的证据!” “证据?是什么?”孙星立刻插问了一句。 司空谨走到门口,把孙冰的两只皮鞋拎到大家面前,然后取出鞋垫,把鞋垫丢在地上,举着两只皮鞋说:“就是这个!” “这不是二姐的皮鞋吗?”孙奇走过去看了一下。 “请你们仔细看清楚,这真的都是大姨的皮鞋吗?”司空谨把两只皮鞋举得高高的。 丁香花和吴宜红同时看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呼声:“这个是?” “没错。这两只鞋,一只是四十号的,另一只却是三十九号的。” 司空谨盯着孙雪骨碌碌转的双眼,说:“其实三十九的那只是小姨的才对。没错,小姨在进入房间里曾经换上过拖鞋,杀死大姨,把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又换鞋出去了。但是因为你的鞋子和大姨的鞋子是同一种款式,所以匆忙之下穿错了鞋子,结果穿成了一只是自己的,另外一只却是大姨的了。你刚才说自己在大姨进来之后没有来过这个房间,那么你能解释这两只鞋子是怎么回事吗?” 孙雪额头的如豆般大的汗水滚滚地直往下流。大家全定定地盯着她。 最后,孙雪还是压住了慌张的神色,结结巴巴地狡辩说:“那个、这也许是今天我们在某个时间不小心不穿错了吧?对、对了,今天我和二姐曾经一起在房间看过电视,一定是、一定就是那个时候出来忘了才会穿错的。” “不用狡辩!” 司空谨严厉地叫了一声,然后用高昂的语气大声地说:“哼,什么之前就换掉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刚才在你房间找到这两只你在酒席中离开时,换过的鞋垫你怎么解释?” “这个是?”孙星走过去,看了一眼,鞋垫上还残留着酒渍。 司空谨眼睛直直地瞪着孙雪,声音更加严厉了:“哼!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的话,鞋子早在酒席前就已经换掉了的话,那么这两只沾有酒的鞋垫的大小应该不一样才对,可是现在它们却是一样大小的。这你能解释得通吗?” 孙雪被司空谨那种逼人的气势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过了许久,她便掩面哭开了:“是的,二姐是我杀死的!” 听到这句话,现场反而变得一片寂静,大家全都像冻住了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不能动了。 良久,孙虹擦干眼角的泪水,不解地问:“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她的问题也是其他的人急切想知道的。 司空谨低下头,一字一句地说:“因为吸毒!” “什么?你说小雪在吸毒,是吗?”外婆这时高声呼喊起来。 司空谨重重地点点头:“没有错。小姨总是不停的打哈欠,而且面黄肌瘦,都是因为吸毒造成的。另外今天她一直没有喝酒,也是因为吸毒造成对酒的恶心反应。我想她大概怕大姨说出来之后自己不能继续吸毒,所以今天还求过大姨。其实大姨今天在酒席上她离开的那段时间曾经想说出来,却正好赶上她回来打断了。那时大姨说过: ‘想想我真是倒霉,嫁给了一个忘恩负义的老公,现在又摊上了这么一个……’ 其实大姨想说的是: ‘又摊上一个吸毒的妹妹’才对!对于一个被毒品俘获灵魂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事做不出来?” 司空谨最后一句话中带着自嘲般的苦笑,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孙雪已经倒在上,口吐白沫。 这时,时钟敲响了十二下,大年初三终于来了。 正月初三,这个人们用来悼念去年故去的人的日子,又因为毒品而增加了一个冤魂,还有一个悲剧的家庭。 孙雪的脸因为痛苦与煎熬而扭曲变形。接下来的事就像所有犯了毒瘾的人一样,她不停地向大家哀求、哭泣,最后甚至开始用恶毒的话语来咒骂大家,又恐吓似地要大家给她毒品。 做完这些无济于事的事情后,她终于累得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就这样,噩梦般的一夜过去了,孙氏家族终于迎来了黎明的曙光。而孙雪也被警方带走了。一家人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潸然泪下。 “妈妈,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多少像小姨一样陷入迷宫的人?”司空谨小声地问。 “小谨?”孙虹不明白他话中的意义。 司空谨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孙虹,认真地说: “人的心灵是最坚强,同时也是最脆弱的,很容易因为一点小小的刺激而迷失方向,小姨也许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地失去了自我。从今天开始,我决定成为一名真正的侦探!不但要走出罪人为了掩饰罪行而设下的迷宫,还要把迷茫的心从迷宫中带回来!” “小谨!”孙虹抱住司空谨,泪如泉涌。 这是刚满十六岁的侦探小子司空谨在新年时的决意:不畏惧迷宫的挑战勇往直前,直到找到出口。 ★ 预告: 还认识吗,往昔亲密的同伴;还记得吗,曾经拥有的目标;能原谅吗,背弃理想的灵魂 《寻找迷宫的出口》次回:《重拾:珍贵画册被窃事件》 你,能解开吗?
|
|
|
人は嘘つかなければ生きて行けないのだ
|
※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