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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携新作回归,(刚贴错了板块,重来一次)(人气:443)
 幼安幼安打开幼安的博客
1 楼: 携新作回归,(刚贴错了板块,重来一次... 10年01月29日21点55分


幼安侦探笔记之
60秒谋杀
  一年的大学生涯,让我厌倦了来往于学校与家的两点一线,于是在家人的同意之下,在学校的附近租了一间屋子,虽说不大,但只身一人,也算得上是宽敞了,何况,房租也相当的便宜,若不是赶得巧,年前刚搬走一位与我有些交情的学长,恐怕我还得走上几里路,到离校约一站路的中介所找便宜去了。现如今呢,学校的巨额住宿费免了不说,还过上了向往已久的单身独居生活,倒有些悠然自得,飘飘欲仙。
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便发现了此地致命的缺陷,作为郊区的一座小公寓,人与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的沟通,每家每户闭关锁国,过着闲云野鹤般的隐居生活,由于每层楼都只有一家住户,所以自个儿和谁住在一幢楼里简直就像一个谜团一样将自己锁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寂寞之中。于是,前不久还在憧憬着单身贵族之潇洒的我,如今却毅然决然的决定消费完一个月的房租之后就撤退。
然而,就当熬完了这如同囚犯一样的生活的最后一个夜晚之后,上天却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一天。。。。。。

  节奏感颇强的敲门声在周末的清晨却显得越发刺耳,睡眼惺忪里强行逼出几分敌意打量起门外站着的这位猛男,梳着个小分头,戴着80年代初期风靡一时的蛤蟆镜,嘴角原先露出的那几分不屑慢慢的转变为惊愕,最终从里面憋出几个字:“这,这不是幼安吗?”
  白绒村那起悲剧已经过去一年了(见《雪封的密室》),如今,当初那起案件的负责警官李波儿再次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和先前相比,此时的李波儿,少了几分傲慢而多了几分自信,剪去了那一撮看着就令人恶心的小辫子,这一年,也许让他经历的不少东西。原来,白绒村那起案件之后,李波儿就荣升到了重案组,接受了包括了半年前轰动一时的女大学生连续失踪案,而且至今也毫无头绪,这让一向以神探自居的李探长碰了不少灰吧。
  说起来,那起失踪案件与我也有些渊源,因为失踪的两名大学生正是我所处的xx大学,但由于这两人我都不认识,所以李波儿那是没有与我相遇也不奇怪。然而,在我今天要讲的这起案件结束的几个月之后,那起匪夷所思的失踪案由于种种原因,又重新回到了大众的视线,关于那起案件的始末,我已准备将其整理之后放进我的笔记之中,当然,那是后话了。
  “李探长?怎么会在这里遇见您呢,别来无恙啊,看你的样子似乎一年来混的不错啊。”
  “少在哪里给我装嫩了,我还想问你呢,这都周末了,怎么不回家啊,在这破烂屋子里瞎闹腾什么呢?”
  “您算是说对了,这种破烂屋子我可是一分钟也不想待了,得亏您把我叫醒了,我这就走。”
  “哈,这回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咯!”说话间,这个莽撞的警探就一把把我推开,强行闯入了我的住宅,紧跟着后面应该是所谓警探身边的小跟班吧,穿着帅气的刑警制服,从羞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刚当刑警不久,可惜了,摊上李波儿这个上司。
  “此话怎讲啊,探长大人?”
  “说起来你还真是个-扫把星啊,有你的地方必有案件的发生啊。”虽说话语中带着调侃,但此时的我却明显感受到了他眼神的凝重,看来,这回遇到的,又是一个棘手的烫山芋。

  我所处的这栋公寓总共7层楼,而我则住在4楼,而整起案件,却发生在离我足有两层楼远的7楼顶楼。今天早晨,房东来收房租的时候,发现了躺在血泊之中的7楼房客的尸体。
  “死者名叫柳絮儿,女性,34岁,单身,无业游民一个,据和她有些来往的人透露,她天天梦想着能够一夜暴富。。。。。。。”
  “等等等等,你说和她有些来往的人?什么叫做有些来往的人啊,说的具体点!”正在汇报对死者的调查结果的实习刑警被李波儿这样突然的打断,开始显得有些慌乱了。
  “哦,哦,那个,由于在死者的衣服里发现了龙华证券交易所的发票,所以。。。。”
  “你是说这个女人是个股民是吧,这个龙华证券交易所就建在我们学校附近啊,一个30岁出头的女人不出去找个正经工作,反而天天往股市里面窜,想必文化程度不高吧,说不定以她妄想一夜暴富的性格,应该还有赌博或者借高利贷的习惯也说不定哦。。。。。。?”我突然发现身边的李探长用一种相当诡异的眼神瞪着我,似乎是在暗示我给他这个探长一点面子。
  “咳咳,你接着汇报!”看我及时封住了嘴巴,李探长又重新摆回了官架子。
  “哦是,正像那位小兄弟说的,死者的确嗜赌成性,也经常向股市里的一些朋友借钱,外面也是欠了一屁股的债。”
  “哈哈,那她家也应该算是一贫如洗了吧,这小偷的运气也算够背的了,事先也不看看地形什么的。”
  “小偷?那么这不就偷窃事件了咯,可人不是死了吗?”
  “是啊,据我的初步分析,极有可能是小偷趁主人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潜入民宅进行偷窃,但被归来的女主人发现,迫不得已只得灭了口,说起来,这个叫柳絮飞的女人也是个倒霉胚子啊。”
  “那么,死亡原因是?”
  “可能是由于与歹徒有挣扎的过程,死者身上的伤也不少,但致命的一刀是在喉部,至于死亡时间,初步估计是在3点半到4点半这一个小时之内。对了,尸体现在还在楼上呢,要不,大侦探,和我上去看一看如何?”
  “看一看到是无妨,只是有一点我没搞明白。既然只是一起普通的入室偷窃导致的恶性杀人,按理说并不是太复杂啊,可是刚才看你的表情,这起案件应该不止你所说的那么简单吧。”
  “还真被你给说对了,这样吧,我们边走边说。”于是,在去往7楼的短短几分钟内,李波儿开始叙说整个案件最令人匪夷所思的部分。

  住在6楼的,是一位落魄画家,年仅70有余,巧合的是,这位姓王的老画家,是在案件发生的前两天刚刚搬到此处的,说起来,这栋公寓的背后,正好坐落着一个风景相当秀丽的公园,作为画家,这栋破公寓倒的确可以废物利用,因为以此处为视点的话,正好可以观其全貌。
  画家嘛,每天的必修功课自然是作画了,然而我们的这位老画家对他的功课已经执着到了痴迷的程度。在层与层之间的楼道上,都有一个相当大的挡风玻璃窗,老人来到这里的两天都会按时的把画架摆在合适的位置,对着玻璃窗外那美妙的景色作画,至于说什么叫做按时的话,就是要从每天的6点开始,一直作业到晚上9点,连带吃饭都在楼道里度过,合着他来这儿租的不是一间房,而是一个楼道。
  而与之相对照的另一件事实是,这栋公寓拥有这一个与其本身极其不相称的警报措施,在晚上9点到早上6点,楼下的防盗门就会自动上起密码锁,换句话说,在这段时间内,若有人要出去或者是进来,都必须输入特定的密码。高级的密码防盗与廉价的出租公寓,也不知当初是怎么设计的。
而整件案件就是在这两个确定事实的大背景下发生了,与此同时,不可思议也随之产生了。
  “据这个叫做王晓栋的老人证词,他在作画的这段期间内,除了看见死者在大约下午3点的时候回来,其他什么人都没有从他的视线中经过。”
  “那么期间能保证他一步也没离开过吗?”的确,光凭这个证词的话,疑点太多太多了。
  “关于这点,证人也说过,他在4点的时候接到过一个电话,但整个过程也就一分钟左右。但是如果是犯人在这之前就已经潜入的话,也就必须要在防盗锁开启的这段时间了,可是外人也不会知道密码,更何况,如此复杂的程序,小偷应该会知难而退吧。”
  “所以,你就怀疑起了原本就住在这栋公寓的居民了是吧,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你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我面前,”得到了李探长的认同之后,我有继续阐述我自己的一些观点,“然而,即使是公寓内部作案,也依然无法解释为什么除了死者之外谁都没有经过6楼走廊的证词啊,不是吗?“
  “不错,这也正是我头疼的地方啊,”

  死者柳絮飞的房间果然是一贫如洗的感觉,尤其是在所谓的小偷光顾之后,更是显的空空荡荡了,一张床,一张桌,梳妆台上的物件倒是挺丰富的,右边放着一套全新的化妆用品,左边则是一些零零碎碎用了快剩下的瓶子,作为一名男性,我也不太清楚究竟那个瓶子派什么用处,但至少从这些东西上可以看出,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徒有其表的拜金主义者,如今,她却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上,露着狰狞的表情,左手的手表还在无情的走着,可惜主人的生命早已停止了步伐,陪伴着她的,只有插在喉咙上的匕首,和身上一处处早已凝固了的血迹。
  “这是个可悲的女人啊!”李波儿望着尸体摇头叹道。
  “作为一个重案组的探长,您就只注意到了死者的可悲吗?”我用半调侃的语气提醒着身边的这个探长,“死者的手上为什么还戴着手表?你仔细看,房间里的东西早已被洗劫一空,像这样的女人,身边也肯定没有什么之前的东西,但是像表啊,化妆品这样的东西,小偷好像连看都没看一眼。”
李探长此时才发觉了不对劲,“喂,你们有没有查过,死者究竟被偷了什么?”
  “李探,从现场的状况来看,只有死者的衣橱被翻过,被偷的好像只有衣物。”
  “衣,衣物?难道小偷是个没衣服穿的乞丐?”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的探长,所谓的偷窃只是个掩饰,犯人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杀害死者,至于为什么只偷衣物,我目前的猜测就是这些衣物是能够指出犯人是谁的决定性证据也说不定。”
  “我说幼安啊,为什么案情被你这么一说,就越来越复杂了呢,那么你告诉我,犯人究竟是怎么进入7楼的房间的?那个画家的证词又怎么解释呢?”
  “一分钟!”我大胆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一分钟?什么一分钟啊?”李探长,包括身边的两个实习刑警,包括正在现场做勘察的刑警们,此时此刻,都瞪大了眼睛等我的回答,似乎我成了他们的救世主。
  “我的意思是,不是还有证人打电话的这一分钟吗,我想,这一分钟之内,或许真的发生了什么!”被他们这样瞪着,我明显感觉我说话的底气不足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一分钟?对于犯人来说能做什么啊?”
  是啊!能做什么呢?在这仅仅60秒的瞬间!

  案件突然变得一筹莫展了,作为老大的李波儿此刻也已经耐不住性子了,的确,光靠目前的一些证据想要找出突破口是不可能的,何况,除了这个最大的时间谜团之外,我的肚子里还有些许谜团没有着落呢。
  首先,是死者的行踪不明,据我了解,证券公司是在早上9点半开市交易,11点半到下午1点是所谓中场休息,然后再从1点到3点交易停止,死者在证券交易所的朋友声称死者在案发当天的确是到场的,那么11点半到下午1点之间的空白时间里死者去哪里了呢,画家只有在交易所交易停止的3点左右才目击到死者的归来,甚至连死者什么时候出门的都不清楚,这不是很奇怪吗?
  其次,是犯人的行为怪异,只偷走了死者的衣物而对其他值钱的物件视而不见,其中有什么缘由吗?
而且,死者的房间有明显的不协调感,虽然还不清楚造成这不协调感的原因,但与案件应该有一定的关系。难道,真的是我的多虑把案件搞的越来越复杂了吗?
  总之,带着这些疑问,我和李波儿探长开始了正式的询问调查,事实上,初步的调查在李探长找到我之前就已经结束了,有趣的是,如果以犯人是公寓内部人员的推论进行搜查的话,真正有嫌疑的只有三个人,尸体发现者也就是房东周志豪,他几乎每个月只来一次也就是月底的时候来收一次收房租,按照规矩,房客都会在月底把应缴的房租放在自己的信箱里,由房东统一收取,而这次,死者并没有按照规矩办事,引起了房东的怀疑,上门要债的时候发现门并没有锁,这才让尸体被人发现。不过,这只不过是周志豪的一家之言,真实与否的确有待考量。
  “据说,平时你在月底都会在中午左右才会来,今天你却赶了个大早,6点都不到,连防盗锁程序还没有关闭呢,这点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周房东?”对于审讯,李波儿可是科班出身,驾轻就熟。
  “这个,那是因为有人要在今天结束租房合同,所以才会想早点来啊。”结束租房?好像是在说我吧。
  “喂,我说房东,昨天我不是打过电话给你吗,我说了我会在中午12点以后才走,你完全可以按照平时的习惯在中午过来啊。”
  “啊?原来你就是那个幼安先生啊,呵呵,我还以为你是警察呢,”呵呵呵,谢谢你把我错认为警察了,我虽然长的老气了点,但也不至于看不出我是学生啊,“那个,其实,我这个人最烦的就是心头上有事情了,早点把事情办完不是早点好吗?”
  “我看你是在说谎,”李探长不由分说的劈头盖脸的就对着房东吼了起来,“你一定是昨天趁6楼的画家打电话的时候偷偷潜入死者家中把她杀了并且在她家等到早上才出来,之后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来收房租,还贼喊捉贼的发现尸体,好一招偷天换日啊!”
  “哎哟!大人,您可冤枉我了啊,我这样的小百姓一心只想着过过安稳日子,夺人性命的事情可是万万干不出来的啊,而且我和这个女人素不相识,怎么会动杀机呢?”
  “素不相识?你们不是房东房客的关系吗,怎么能说素不相识呢?”
  “不瞒您说,我能利用这个破公寓赚赚小钱纯属运气啊,这些房客,我和他们也只有一张合同的关系而已,我每个月的任务就是收收房租,甚至连房间里住着谁咱们都不太清楚呢,要不然,刚才又怎么会错把幼安先生当作警察了呢。”依我看,就是这样的疏于管理才会酿成现在的血案,即使这起案件不是他做的,也和他有着不可抵赖的间接关联。

  此时此刻,在这栋出了人命的公寓里,恐怕谁都无法像王晓栋这位老画家那样平静,照常的站在走廊上创作他的作品了。
  “可不是我老头子冷血啊,只是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就像你们这些警官出了人命就得管一样嘛,工作是不能被外界的事情所干扰的,人生就像我左手上的调色盘一样杂乱无章,如果件件事都要管的话,岂不是乱了套没了方寸了吗?”
  “那么画家先生,您方才在作证言的时候说到大约4点左右接到过一个电话?”
  “对啊,这个问题你身边那个高大的警官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啊,那个我只是想再确认一下细节。”
  “哪里来的细节啊,我朝着话筒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我,现在想想,也许是我的电话出了毛病吧。”
  “什么?你是说接了电话没人说话是吗?这个细节你怎么刚才没有和我们警方交代呢,这可关系重大啊。”
  “刚才你只是问我画画期间有没有离开过啊,我又何必多此一举把细节问题都向你们汇报呢?那不是浪费你们的时间吗?”呵呵,我想此时的李探长快被气疯了。不过,这样看来,这个电话极有可能是犯人打的,这一分钟对于犯人来说的确是完成杀人的重要环节。当然,前提是,这个单纯的老画家没有撒谎!
  “还有一个问题,你和死者关系熟吗?”
  “我搬来这里才没几天啊,楼上住着谁我都不清楚,我也是昨天晚上看见她的时候才知道她住在楼上的,和她连话都没说过呢。”

  5楼,也就是我的楼上,住着一位女自由撰稿人,平日里几乎是足不出户的,这次也不例外,据她自己说,3点半到4点半也就是案发这段时间里,他正在卧室里和周公约会,也就是说,也是一个没有立足依靠的不在场证明,不过关于这点她倒是挺有信心,
  “我是君子坦荡荡,以前我也是写侦探小说的,我知道,凡事都得讲证据不是吗,如果要说我在撒谎,那就拿证据出来吧。”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说。
  “哪有人在3点的时候睡觉的啊,分明是在撒谎。”
  “我昨天可是在赶稿子耶,一直写到深夜都没有怎么睡过觉。说话间,他书桌左边的电话铃响了,“喂,对,我是方素芬,对对,稿子我已经给你发过去了,好的好的,谢谢,嗯,再见。”她挂上话筒是的眼神向是对我们说,“看见没有,我可没有撒谎啊。”
  “那么,你和死者的关系是?”我依旧是这个问题。
  “关系?哪来的关系?要说邻居吧,我们也没说过多少话,要说不认识吧,好歹人家也住我楼上,我说你们啊,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找什么杀人动机了,何况,你们算算时间就知道,我从5楼跑到7楼就要半分钟了,怎么杀人啊?又不是写武侠小说。”挑衅的语气实在是让人听着不舒服。

  “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嘛!”回到了我的房间,一直默不做声的实习刑警首先发了话,对于他来说,想要转正,没有比亲手解决一起案件更为有效的了。
  “唉!小徐啊!你果然还是太年轻啊,虽说你也已经在我身边待了两个月了,但缺乏经验还是你的致命伤啊,观察能力有待提高!”果然,李探长也在刑警界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了,这么明显的破绽没有道理看不出来的。
  “那么说,探长你已经看出些端倪了?”我顺水推舟,借机听听他的推理究竟能到什么程度。
  “什么,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幼安,看来你的推理有所退步啊!”以为我没有收获的警探变得更加自信了,他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轻轻咳嗽了几声,“要不是自己的警服不合身,我真该穿着警服见证一下如此辉煌的一刻。”不合身的衣服?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感觉这句话会和案件有莫大的关联呢?
  “喂喂,没那么夸张吧。”
  “怎么没有,我可是注意到了你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啊,当初在白绒村,你的风头完全盖过了我,这次该是我报一剑之仇的时候了啊。”
  “好了好了,我的探长,你快说吧,究竟是什么细节让你如此在意呢?”
  “还记得方素芬在接受审讯时的最后一句话吗?她说她这样的柔弱女子是绝对无法在一分钟之内完成杀人的。老画家在作画期间用一分钟的时间接过一个电话这件事实是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的,而这个方素芬是绝对没有理由知道的,除非,这个电话就是她打的。”
  “这样一来,凶手不就是方素芬了吗?”可怜的小徐刑警此时才清醒过来。
  “嗯,这样的话,的确是八九不离十了。只是,她怎么会犯下如此大的纰漏呢,还是,她对自己设下的这个一分钟圈套太过自信而产生的得意忘形?”即使我们目前掌握了犯人的本体,然而,不解开那一分钟的不在场证明的话,也是无济于事,也许正是想到这里,才让李探长方才得意的脸上平添里一丝担忧。
  “不用担心,我的探长,你既然已经运用你精湛的推理锁定了真凶,相信抓捕其归案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我略带吹捧的如此安慰着眼前这位垂头丧气的探长。没想到还真奏了效。
  “说的也是,我干吗要那么着急啊,那个女人又跑不掉。与其在这里干着急,还不如干点正事,幼安,多亏你提醒了我。”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下,李探长开始发号施令了,“小徐,你去查查这个方素芬的底,居委会是个不错的切入口,对了。她还是个作家对吧,到编辑部去问问也许也会有些收获。小刘,从现在开始时刻盯着这个女人,可能她手上还有证据,说不定会找个时机毁灭证据,要真是那样,我们就能抓个现行了。其余的兄弟们也别闲着,虽然现在我们初步锁定了凶手,但是也不排除有其他可能,你们再到现场进行地毯式的搜查,看看我们有没有遗漏什么,听见没有!”
  “是!”也许是受了自己的执着精神的感染,每个人的干劲十足,各个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此时的李波儿紧绷的弦也稍微放松了一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说幼安,人都被我支走了,你也甭给我面子了,我知道,依你的洞察能力若是什么都没看出来简直就是开玩笑了。”
  “哈哈,你原来早就知道了啊,那你方才怎么不说?”
  “既然你做了顺水人情,我也不好意思不接啊不是吗,我这个探长也是时候树立点威信了。不过,接下来可就真得靠你了啊,展现一下你在白绒村的实力吧。”
  “现在,我的确是有些想法了,关于现场所谓被偷了的衣物。不过,仍然没有找出解开那个时间谜团的关键。”
  “可究竟怎么才能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完成如此复杂的计划呢?难不成,这个方素芬会瞬间转移?亦或者她就是金庸笔下的东方不败,能够熟练的杀人于无形。”
  “我说,你肩上扛着的两颗星正在为你哭泣啊,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话!”真是受不了这个胡来的探长,刚才还在正襟危坐的指挥着手下,现在到悠哉的开起玩笑来了。
  “开开玩笑不行啊,什么两颗星在为我哭泣啊,说的跟真似的。要是人人都是武侠小说中的人物,那还不乱了套,还要警察做什么啊!你有看见过张无忌在光明顶和六大门派决斗,旁边还站着个警察维护现场秩序的吗?诶!对了,张无忌那两招叫什么来着?”不知不觉,话题竟然转移到了武侠了,也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记得是叫做,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
  “老大!老大!”冒冒失失的小徐跌跌撞撞的冲进门里大喊着,“我查到一件有趣的事情,足够起诉楼上那个女人了!”
  “嘿嘿!来的正是时候。”我知道,一切都该做个了结了,一切都清楚了,“我的探长,是时候再去找一次方素芬聊聊天了!”

  对于我们的再次来访,方素芬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典型的杀人犯的心虚表现,“怎么?刚才不是已经都问清楚了吗,这次又有何贵干啊?”只见她点着了一根烟,故作冷静的问道。
  “放心,方小姐,这次,我们不是来向你展示我们的审问技巧的,而是来向你讨教一点事实的!”李波儿挺着腰杆字正腔圆的说道,他如此的自信,相信是出自对我的信任,这次,我又怎么能辜负他呢!
  “事实?什么事实?我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案发的时候我可是一直在房里睡觉啊!”
  “方小姐,关于你这个不靠谱的不在场证据我们待会讨论,我身边的这位幼安先生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他面带微笑的向我示意,意思是,该你出马了,幼安!
  “是的!我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方素芬小姐,这里,也就是这栋公寓的5楼,真的是你的家吗?”我的这个问题,不仅让眼前的杀人凶手,连身边的李探长和他的手下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什,什么意思!这里当然,当然是我的家啦!”心虚的方素芬都顾不得拭去滴在手上的烟灰,看来,我的推理是正确的。
  “果然啊,你吞吞吐吐的回答让我更加坚定我的信念,杀害柳絮儿凶手,就是你!”我做出了侦探指认凶手的标准姿势,用右手的食指指着她的鼻尖说道。
  “喂喂,幼安,你那个问题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这里不是她的家啊?你说说清楚啊!”李波儿一脸无辜的拽着我的袖子问道。
  “我会解释清楚的,”我望着此时喘着粗气的方素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事实上,我一直很在意着杀人现场给我留下的不协调感!”
  “不协调感?”
  “是的,从现场留下的梳妆台的布局来看,7楼的主人应该明显是个左撇子,因为常用的化妆用品被放在了左边,一般来说,常用的东西都会被人放在惯用手的位置,对吧!”
  “可是幼安,死者的手表是戴在左手的啊,她是右撇子才对啊!”李探长用手托住下巴做出沉思状。
  “一开始我也很奇怪,可是,当我了解了凶手给我们下的圈套之后我才知道,其实,7搂根本就不是死者的家,而是,我们眼前这位方女士的家才对!”
  “你先闭嘴,等幼安说完了你再狡辩也不迟!”方素芬刚想开口辩解,就被探长断然阻止了。
  “没关系,李探长,让她狡辩也没关系,铁一般的证据前,量她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朝方素芬看了看,但她也没有再辩解的意思,“方小姐,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左撇子吧!你的电话可是被摆在了左边哦!”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啊,她们是什么时候换的地方啊!”
  “我的探长,难道你还没发觉吗,这就是她设下的圈套啊!嘿嘿,眼前这个狡猾的女人,使了一招乾坤大挪移,把我们都迷惑住了。”
  “乾,乾坤大挪移!?”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乾坤大挪移啊,完全是胡扯!”点着了另一根烟,看来她还想继续和我们纠缠下去。
  “是吗?那你就接着听我说下去吧。”我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我一直很奇怪的是,老画家说他从搬来到现在,只见到过死者一次,就是她只身上7楼的那一次,会误以为她就是7楼的主人也不奇怪,整个这栋公寓每家每户都像是与世隔绝一样,对于周围住着谁都不会注意,就连房东也说自己只管收账,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情,你大概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才会想出这一招乾坤大挪移的吧!”
  “其实是每一次证券公司收盘,死者柳絮儿都会回家,只不过,那个时候,她的家还是在5楼,也就是我们现在待着的地方,老画家人在6楼,当然是不会知道的!”
  “这就是所谓的先入为主吧!”李探长所有所思的说道。
  “不错,”我看着方素芬的脸色渐渐变青了,就趁势一举击溃她的防线。“据我猜测,那一天,在证券交易所收盘的3点左右,柳絮儿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7楼找方小姐你。这一场景正好被老画家王晓栋目击到了。至于她为什么找你,我不清楚,但想必最终你们是谈崩了,争执之下,你顺手那起了桌上的水果刀,向死者刺去,死者躲闪不及,挨了几刀后被你一刀刺中喉部当场毙命。”
  “然而事情还没有就此结束,由于整个过程都不是精心策划的,所以事后你相当的害怕,自己的房间都是血迹和死者留下的痕迹,即使抛尸后,警察也会很快的调查到身为同一幢公寓内的邻居的你头上,到时候,只要有一小部分线索没有清理干净就会穿帮。于是,你索性就将7楼伪装成死者的家的样子。”
  “这时候,又一个难题出现了,因为只要将指纹擦去,就可以将一些大物件,比如梳妆台,书桌,床和壁橱等等的当作是死者的东西就可以了,可是一些衣物之类的东西,由于尺寸大小不符,明显就不可能属于死者,你就必须处理掉,可是当你整理好这些东西想要下楼去的时候,却发现6楼一个老画家像站岗一样的站在那里作画,怎么也避不开。。。。。。”
  正说到这里,旁边一直没有做声的实习刑警小徐说话了,“于是她就打了个电话,把画家支开了对吧!”
  “不错,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6楼的电话,但事实应该是这样没错,这也就解释了我们一直没有想明白的60秒的难题!因为我们一直认为,凶手是利用这仅有的一分钟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杀人计划,却没想到,你只是趁这个间隙,从7楼走到了5楼罢了!我还真是愚蠢,竟然会一直陷在你设计的这个怪圈里面。”
  “之后,你用死者身上的钥匙打开了5楼的门,经过一番整理之后,你顺理成章的成为了5楼的主人,还明目张胆的接受我们的审讯,胆子还真大啊!”
  “哈哈,你的玩笑可开大了啊。你叫做幼安对吧,侦探可不是随便当的啊,你可要为你的话负责,那你到说说,你怎么证明你的推理的真实性呢?”这就是她的最后防线了吗?
  “的确,我没有办法证明!”看着李探长投来的惊讶目光,我说道,“李探长,你瞪着我也没办法,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哈哈,真是可笑,你们再次到我家就是想让我听这个奇怪的大学生讲故事吗?”神奇的做派有回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不好意思,实在是不想扫你的兴,方小姐,我说了,我没有证据,但不代表别人没证据啊!”我看着身边的小徐刑警,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他一个实习刑警会成为这起案件的关键吧。
  “小徐,慢慢说!”看着小徐不知所措的表情,李探长看不下去了,出言鼓励了他一下。而对面的方素芬,手中的烟早已掉落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真的有证据。
  “哦,是的老大!”只见小徐打开手中的刑警记录手册,样子像在法庭上宣誓一样的开始说道,“今天凌晨,巡逻民警抓到了一名正在行窃的小偷,名叫杜之贵,年龄34岁,是个惯偷,抓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偷了不少的东西!。。。。。。”
  “我说,你啰嗦什么呢,什么小偷,关小偷什么事情了啊!”李探长有些急了,但是我想,可能是太紧张的关系,他把调查到的东西没有经过整理就一骨碌全都报了出来。
  小徐擦了擦汗,继续说道,“是,是这样的,在民警的审问下,小偷坦言,自己在昨天下午3点到3点半之间在我们现在所在的公寓的5楼行窃,偷走了挂在墙上的一副画,但是奇怪的是,经鉴定,这幅画是一副劣质的假画,而且画上的指纹,是属于死者柳絮儿的!”
  “什么!?”我和李探长都惊讶的叫出声来,而方素芬则是惊讶的叫不出声来了
  
  最终,戏剧性的证据使得方素芬的不在场证据不攻自破,坦白之下才知道,原来方素芬和死者柳絮儿存在债务关系,柳絮儿在暗中借给过方素芬高利贷用来出版自己的作品,可惜,原想用稿费还清债务的方素芬却得到了自己的书销量极差的消息。正巧柳絮儿的股票也是一落千丈,便百般问其要债,最终,那天,在柳絮儿上门要债的时候动了杀机。
  又是一个金钱的悲剧。事后想想,金钱还真是会埋没人的良知,房东也罢,柳絮儿也罢,方素芬也罢,都在钱的面前失去了法律道德,失去了人情味,在临走的时候,李波儿对我说,若是大家都彼此关心一下,哪怕是打个招呼,多一些人情味,悲剧也许就会被阻止了吧!


[此贴被幼安于2010-1-30 13:41:4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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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热爱辛弃疾一样热爱推理
     
      永遇乐 京口北固亭怀古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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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枫關楓打开关枫的博客
2 楼: Re:携新作回归,(刚贴错了板块,重... 10年01月30日10点06分


文字排版好一点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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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卓越】
【保持纯真】
【放飞梦想】
——枫月优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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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安幼安打开幼安的博客
3 楼: Re:Re:携新作回归,(刚贴错了板... 10年01月30日13点43分


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






像热爱辛弃疾一样热爱推理
     
      永遇乐 京口北固亭怀古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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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楼: Re:Re:Re:携新作回归,(刚贴... 10年01月30日14点49分


不错!: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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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飞梦想】
——枫月优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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