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隐士（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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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楼：
Re:完美的真相——第一案·上天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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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03月15日20点38分 |
==第三章 揭穿==
2002年3月6日 9时13分 【警视厅•审讯室】
瑞莱尔又根据白子的叙述画了张手术室的平面图。
瑞莱尔问道：“那么当时你刺杀弗奥伦的时候，谁拿着托盘？”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瑞莱尔又拿出了一张拍摄了普厄刀口的照片：“这么多的手术用具掉进了伤口，有棉线、手术刀、绷带之类的，绝不是一个一个扔进去的。一定是某个拿着托盘的护士，把托盘里的东西到了进去。至于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有待考证。”
话音刚落，审讯室的所有人都盯着艾维莉看，托马斯问道：“那个护士……不会是你吧？对了，你当时也在手术室里，见到白子先生了吗？”艾维莉摆了摆手：“肯定是弗奥伦啦。其实手术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人家出来休息了。7点45分的话，人家正在走廊里散步呢。根本就不知道白子先生都干了些什么……”托马斯先是惊讶地睁大眼睛，之后叹气道：“真的是……手术期间还能出来休息，而且恰好避开了白子行刺的时间。那你在走廊里没有看到白子先生？”艾维莉摇了摇头，说走廊里的人太多了，看不出来。
白子立刻得意了起来：“你看，这样一来，我从这个门走了进去，从桌子上拿了把剪刀，从弗奥伦的背后捅了过去……”
“杀完人之后呢？”“之后我就走掉了，毕竟呆在那里的时间太长会有麻烦。”
罗伯特说：“这样一来就和之前艾维莉报案时说的证词符合了。她说在7点50分的时候回到手术室，看到医生不见了，而且弗奥伦倒在血泊里，之后报的案。”
瑞莱尔思索了一下，说道：“仅是时间相符无法作为决定性的证据。你作为凶手是不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证据的，那么你又怎么证明自己杀了被害者呢？”
“刚才警员审问的时候我知道了：弗奥伦写下了我的名字，这就是最好的证据。”白子说道。
托马斯立即辩解：“可是弗奥伦的手搭在血字之上，明显是要擦除血字，怎么会是她亲手写的呢？”“凭这点根本不足以证明这不是她写的。难道你是被害者，知道她当初的心思？”瑞莱尔狡黠地一笑，说道：“那好，我们撤回我们之前的推理。那么换言之，如果能够证明血字不是弗奥伦亲手写的，你所招供的，就无法成立了吧。”
白子轻松地说道：“可以这么认为吧。”
“这样一来，就和之前我们找到的线索不相符了。”瑞莱尔说道，“之前我们发现弗奥伦的手指间有血字，内容则是白子先生的日文名字。我想问一下为何被害者会知道连警员都不怎么熟悉的名字呢？而且，还是日文写法。”
“因为我是这里的常客啊。我的妻子患有癌症，剩下的时间已经不长了，所以经常来这里检查。几乎每次的检查都是弗奥伦她来负责。久而久之，她知道了我的日文名字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知道了写法没什么问题，但是知道是谁，问题可就大了。”
看到白子一头雾水的样子，瑞莱尔接着问道：“你真的只一击就把她打倒在地了吗？”
“没，没错……”
瑞莱尔又摊开了双手，这貌似是他推理时的习惯动作。他说道：“那就奇怪了，从背面一击倒地，她又怎么知道袭击她的人是谁？”
“笨蛋，被袭击了的话，当然要回头看的，即使处于任何状态。”
“弗奥伦带着近1000度的眼睛，我们在现场发现了眼睛被打碎之后的残骸。肯定是在被袭击的一瞬间掉落的吧。”见到白子不说话，瑞莱尔接着说道，“整整1000度啊，白子先生。如果不带上它，根据推断，当时和你的距离之外，她什么都看不清的。更何况是，你的面孔。”
托马斯又说道：“对了，你说过袭击了弗奥伦后立即逃脱了，那么她就更无从知道被谁杀的了。”
白子陷入了沉思，显然他还没有放弃。
瑞莱尔此刻对托马斯悄悄地说了一些话，托马斯便离开了审讯室。
白子说道：“我现在的脑袋有点乱。给我重新整理一下思路。”
“你说你是7点45分准时侵入的手术室，从背后杀死了弗奥伦，然后逃出，期间艾维莉不在。而你之后又因为什么原因回来自首。因为你杀人迅速，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唯一目击了你的医生多克达也失踪了。所以你唯一能立证自己杀了弗奥伦的证据，就是弗奥伦手下的血字。但如果这不是她亲手所写，是‘伪造’的话，‘招供’就不成立。”瑞莱尔说道，“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带上虚有的罪名，但是真相，是不容掩盖的。”
“那么还有另一种方法。”白子抬头，向众人演示，“就是弗奥伦能够看到我长相的方法。如果她此时与我正面对着，待她走近的时候，我把握刀的手伸到她的背后。喏，就是这样。”
艾维莉说道：“之后把握刀的手直线缩回来，就能插到被害者的背部了呢。虽然姿势有点别扭，但还是……勉强说得通吧。”
罗伯特问道瑞莱尔：“你怎么看？”
“说得通的。这种方法。”
白子的眼睛里立刻绽放了光芒：“这么说，你认同了？”
瑞莱尔摆了摆手，说道：“请不要误会。我只是说这种方法行得通。但是很遗憾，这个方法在当时，是绝对不可能实行的。”
“绝对不可能”5个字说得格外肯定，审讯室里的每个人都怔住了。
“大家回忆一下手术室内，弗奥伦的姿势吧。”
艾维莉说道：“是……很自然的，头部朝向手术台趴在地上……啊！原来如此。”
“头部朝向手术台，矛盾就在这里。”瑞莱尔说道：“按照白子先生的方法，要先绕到被害者的前方去，再向前伸手。那么我们想象一下现场，被害者的前方是什么？”
罗伯特说道：“是手术台。隔着手术台杀人，这么远的距离根本办不到。那么从正面出手的说法就不成立。而且绕那么大的圈子，肯定会被被害人发现。”
白子的脸已像纸一样惨白，瑞莱尔说道：“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戴上虚有的罪名呢？”
白子彻底崩溃了：“我……我……”
“混蛋！既然，我的罪名已经不成立了，那么我就可以回去了吧！谁会傻到把底盘供给你们啊！”
瑞莱尔说道：“走？恐怖怕不行的。杀手把自己送上门来，我们还求之不得呢。”
“杀手？瑞莱尔，你确定他是杀手了？”
“很高的几率。莫名其妙的招供暂且不论，杀人无动机，时间精准，趁人不备，速战速决，都是杀手的基本素质。”瑞莱尔说完后，看了看白子。
白子又冷静了下来，只是沉默不语。瑞莱尔开始了猜测：“这么看来你的雇主一定是很苛刻的那种类型。他不愿相信任何人，即使是自己委托的杀手也是。他虽然也很在意被杀目标的死活，但是也非常在意目标是否真的死在自己委托的杀手手上。如果不是，那么他就不必交付杀手委托金了。”
“那为什么会这么巧呢，杀手要行刺的晚上正好目标就被杀了，而且这么抠门的委托人，人家还是第一次听说呢。”艾维莉说道。
“我们已经确定了血字是伪造的。这样一来最可疑的人转为医生。罗伯特警官，请增加寻找多克达医生的人数。”瑞莱尔说道，“虽然委托人很苛刻，但是你却因为某种原因没法证明自己杀了目标。这样一来，你招供的动机就有了：以自己被定罪来得到委托金。真是个疯狂的人啊，白子先生，委托金真的这么重要吗？”
白子沉默了半分钟，终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的家庭，不知道欠了多少债……因为我妻子的病。况且我还有个孩子……因为家庭方面的种种压力，变的性格暴躁孤僻，甚至要求自己给自己改名。就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了委托。我下定了决心，委托金一定要拿到，可是在那天我冲进手术室时，一切都结束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所以，就算我不在了，也要给我的妻儿留点什么，就算我被判了死刑，能让他们好好的过几天，我也就没有遗憾了。”
这时，托马斯推门走了进来：“我找到了！关于第二医院的不好的传闻！”
瑞莱尔说道：“大家好好听托马斯念出来吧，这个也许是关键的线索。”
“2月20日，有名的企业家博斯•米恩的妻子发生了交通事故，结果抢救无效死亡。虽然如此，但是过了几天却传出来当时并不是因为‘抢救无效’，而是因为当时在场的护士纳思•弗奥伦失手才造成了惨剧的传言。来第2医院的病人也逐渐变少。而3月初，又一场手术事故在第二医院发生，而且和上一次同样发生在第三手术室。这次事故虽然没有使受害者爱尔洛•韦德死去，但是使他的病情严重恶化。事故的第二天，受害者的女友艾维莉•丹捷尔将弗奥伦告上了法庭，说她男朋友的病情恶化不是由于原本有的‘手术风险’所造成，而又是因为当时协助手术的护士弗奥伦失手所造。经调查，法庭最后判弗奥伦过失伤害，赔偿了受害者，及其女友钱财。”
托马斯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说：“虽说这个弗奥伦又笨又倒霉……但是现在看来，艾维莉•丹捷尔，你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危险人物。”
“切。”艾维莉仍然十分平静，她摆了摆手，不屑地说，“那又怎么样啦，反正都是弗奥伦的错，再说她已经赔偿我们啦。不同担心，明天早上，我男朋友的康复手术也会顺利进行，这件事情都会过去的。”
白子此时变得惊慌失措：“那，那我该怎么办？虽然雇主死也不能说出来，但是我都说这么多了……”
瑞莱尔摇了摇头，说道：“不，关键的你还没有说到。我们需要你的情报，就是关于案发当晚……你所知道的，真正发生的一切。”
白子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而案件，则朝着新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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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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