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原来现在的这个“何启航”是何启程假扮的。
“这怎么可能,航儿死了,启程你怎么会…..”
何启程出人意料地冷静,他优雅地笑道:“我倒想听听你荒谬至极的‘推理’。请你告诉我,如果我就是何启程,我就是凶手——那么教堂密室又如何解释——案发当时我可是和你们一起在教堂门外啊,难不成你们是我的同伙?”
“错,”南瓜以相同的笑容回敬道,“你的同伙只有一个——就是何启航!”
“想必几天前,远在国外的何启航收到何启程的信。在信中,何启程说希望和他合作,告诉何启航自己的计划,并保证计划成功和他平分任家和何家的家产。何启航当时没有多想就相信了他。何启航很快赶回国,在私下与何启程商议。然后两人迅速交换身份,于是何启航成了‘何启程’,何启程成了我们误认为还未回国的‘何启航’。
“但何启航似乎不擅长演戏——那天晚上借书的事就让我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事实是这样的:那天晚上何启程事先躲进教堂,何启航扮演的‘何启程’和任之行把任之璐送进教堂。然后你在封闭的教堂中杀死了任之璐。而此时的情况有趣极了:何启程有了一个替身,一个是在教堂中杀死任之璐的真何启程,而另一个是和我们一起共进晚餐的假 ‘何启程’。
“在杀害任之璐没多久,何启程把她的头用她的衣物裹在自己的外套里,然后躲在了教堂某个暗处。
“晚餐过后,何启航按照何启程的指示,假借去任家为由,去鸣响了丧钟,接着假装急急忙忙的样子在教堂门口与我们会和。并和我们一起撞开门。因此,当时和我们一起在教堂门外的,是何启航。”
南瓜停顿了下,接着说。
“我们撞开门后,由于当时教堂内门窗紧闭,一片漆黑。加之唯一能透出光亮的小气窗下,躺了一具触目惊心的裸尸。大伙的注意力瞬间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根本没发现何启程趁此时机,抱着头颅离开。
“由于之前两人约定,一旦发生变故就到指定地点会和。当时慌张之际的何启航就又假借报警为由,去和何启程会和。但当他赶到指定地点,就遭到何启程的偷袭,何启程强行给何启航灌下大量安眠药。因为两人最初交换身份换上了相同的着装,所以何启程只需昏迷的何启航掩藏好,摇身一变又变回了何启程,然后他报了警,回到教堂。此时,何启程又成了何启程,而被他利用的何启航昏迷不醒。
“第二天早上也许是巧合,何启航从昏迷中醒来,又因安眠药的药效失去意识,他只好将裤子中的镜子掰断成两半,留下了第二留言。
“在众人发现何启程失踪前,何启程就到了森林,将实现藏好的何启航杀害并分尸。但他作案时过于慌乱,未发现何启航裤袋里的镜子。此后他便躲在森林里,等待何启航那下半身的尸体被人发现。而自己藏好了何启航上半身的尸体。
“打那时起,‘何启程’消失在了世界上。而真正的何启程又以何启航的身份,于当天下午明目张胆地回到家中。
“当晚带我们大家散步,让我们发现石洞边上的断手,都是你精心的策划。你用了一招‘移花接木’的把戏。让我,小郝以及何启帆,成为你计划中的关键一步。”
“OK,”何启程仍面不改色,“当时我们一起看到了任之行的断手,还看到了凶手的黑影。这一切怎么解释?”
“一切只是你的诡计,你的圈套,你自己设计的不在场证明!那只断手不是任之行的而是何启航的,而那个黑影是当时还活着的任之行!”
“啊!”小郝不由地惊叫。众人一脸无措。
“你将事先藏好的何启航的上半身的尸体,切去了他的手,并在他手上夹上了纸条,将其放在石洞边。另一方面,你打电话告诉任之行你就是凶手,但也许你用了变声器,任之行无法判断和他通话的人是谁,他只好和你约定单独见面。而他不敢虚张声势,打草惊蛇,他一心只想给姐姐报仇。之所以他不辞而别,不是不愿告诉大家,只是他自己也不清楚他要见的人究竟是谁。
“想必你们事先约定见面的地点是由你定下的——那个石洞边的那棵树旁,所以当时他在那棵树下等你。而你算准时机,假装自己看到凶手赶去追他。所以那个黑影就是任之行。
“任之行不知道你就是他要见的人,所以他吓得直跑。但他不知道——自己成了‘凶手’而前来追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当你渐渐追着他跑远了,就趁机上前杀了他,切下他的手,而此时才是任之行死亡的确切时间。等我和小郝走远,你再绕回洞口,用任之行的手换回了何启航的手。理所当然的,你干的很漂亮。
“以上只是我的猜想,但你完美的计划,已产生了一个关键性的Bug ,也就是决定性的证据——证明你是凶手的不二铁证!”
“我愿洗耳恭听。”何启程一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