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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突然被手机振动吵醒，即使在睡觉前把手机调成无声，但自己还是轻易会被这微弱的声响吵醒。
   “喂，什么事？”李志慢慢坐起身，手机那头传来再熟悉不过的的气息。
   “合同已经写好了，我在上面签了字。”
   “噢，挺快的。”
   “这周末抽个空出来你把他签了。”
   李志试图不在这件事上费神，每次想到这事他都会恍惚一阵。“礼拜五晚上吧，”李志有气无力地说，“在以前的常去地方，就这样，我挂了。”
   麻木地按下挂机键，然后重重地躺下，没想到手机再次振动。
   “喂？”
   “昨天晚上，Z大学出了件命案。”
   是搭档吴涛。
   “上面有说过让我们去么？”
   “有，‘世界上最闲的两个警察’，他是这么称呼我们的，他说，终于等到看我们笑话的时候了。”
   “那十五分钟后见，Z大学门口。”
   “待会我有事，你去弄个正经点的装扮，Z大学的老院长接待我们，就这样，两个小时后见。”
   嘟---
   挂掉电话，李志看了一下日历，11月20号，星期四。
   原来明天就要去见她了。
  
   李志把车停好后，在门口等着吴涛。期间他不停地抽烟引来了学校门卫带有警告色彩的目光，加上他身上穿的那件没有了光泽的黑色皮夹克和总是小一号的裤子，经过他身边的人如果知道他的警察身份肯定能听到自己下巴碰到地面的声音。
   “我每次看到你都想笑。”吴涛终于到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袋。
   “怎么？”
   “我说，你喜欢穿小号的裤子我没意见，但是你总得穿袜子吧。”
   李志低头看了看自己露出的脚腕说：“也许我该买双高帮的鞋。”
   两人走进学校，接着来到校长办公室，在获得许可后就可以对涉嫌命案的人进行调查。
   吴涛穿着笔挺的警服，一走进办公室门，年近六旬的蒋校长就热切地与他握手，然后邀吴涛入座，一杯热茶也有人立刻端到吴涛面前。
   一阵寒暄后，满头银发的老人立即询问学校怎样配合警方的调查。
   吴涛转头看向李志，在一旁显得没什么事做的李志把目光从墙上的题字移开，走到蒋校长面前说：“呃，我想我们需要一个用来进行审问的地方，如果有空余的会议室最好。”
   蒋校长似乎这才看到李志，转头对吴涛说：“我还以为他是你司机呢。”
   李志尴尬地笑了笑，身旁的吴涛使劲憋着不笑出来。
  
   带着暖意的阳光从透过窗户洒向李志的脸，李志眯着眼看着窗外。这里是一抬头就可以通过窗户看到操场的教室，案发的教室就在这座教室的正下方，两个教室结构几乎一样。
   “你好像心事重重？”吴涛左手扶着额头，右手手指带有节奏地敲击着课桌。
   “啊，我在想，这学校不是很有名吧？”
   “在全国说不上数一数二，但靠一些独特专业吸引了大批称得上特别聪明的学生。”
   “特别的专业？”
   “恩，比如说考古之类的，毕业后去博物馆之类的挺让人向往啊。”
   “死者是什么专业？”
   “学法律的，大二。”
   “这类人的性格是不是比较容易自大？”
   吴涛靠着椅背，双手抱在脑后，摇摇头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志弹了弹烟灰说：“在人多的地方杀人，凶手对自己的信仰过于自信了点，脑子里充斥着‘伸张正义’这种信念，所以才能这么大胆而又愚蠢地在人群中杀人吧。”
   “所以你认为凶手是死者的同学咯?”
   “当天现场有人是他同学吗？”
   吴涛看了看名单说：“没有。”
   李志陷入沉思，又忽然转头对吴涛说：
   “死者是中毒死的，如果你是凶手，我问你，世界上有那么多可以让人停止心跳的方法，为什么要选毒杀呢？”
   吴涛想了想说：“呃，因为。。。。。。方便，没有凶器，而且衣服不会沾到死者的血，下毒的时间和手法如果够隐蔽的话那么自己不会轻易被怀疑。”
   “你为什么要杀死者？”
   “因为我恨他，到了非杀不可的程度。”
   “你想要在死者身上宣泄你的仇恨，为什么不用刀刺、用钝器捶打、用火烧，看着他承受痛苦的样子不就是你的目的么？”李志顿了顿说，“为何要用毒，死者甚至连呻吟都没有，就这样一声不吭的死了，平静没有任何痛苦？我宁愿相信是恶作剧也不会相信是复仇。”
   吴涛想了片刻说：“我下毒是因为。。。。。。我想杀他但是比起用刀，用毒更有把握。”
   “因为你是女的！”李志掐灭手中的烟，“或者你是个软弱无力的娘娘腔。”
  
   两人正说着，门口的教导主任带着大约四十个学生走了进来，都是当天在案发现场的学生。
   “辛苦你了，卢主任。”吴涛走上前向卢主任道谢。
   “配合工作嘛，应该的。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卢主任说完后转身走了。
   “啪-啪-”
   李志站在教室最后面拍了拍手，学生们都向他望去。
   “早上好，对于占用你们的私人时间我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虽然我们警方在昨天晚上对你们录了口供，但是我今天还是要麻烦你们帮我一个忙。”李志把手插进口袋里说，“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还原案发现场，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重演一遍。”
   “接下来，每个人都坐到昨天晚上自己坐的座位上去，如果昨天中途更改过座位的以最初的位置为准。”吴涛以略带命令的口吻说。
   四十几个学生陆续地在教室里坐了下来，由于离案发当天晚上不是相隔太久，基本上每个人都找到了座位。
   吴涛在旁边一直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不过看上去都差不多。自己身边发生了凶杀案，每个人都会觉得惊恐，这些学生也是如此，每个人都紧绷着脸，一言不发。
   李志走到前面的讲台位置，用手指着吴涛对台下的人说：“现在开始这位警官将扮演昨晚的受害人，也就是-冯宇军。”
   李志笑了笑然后对吴涛说。“冯宇军同学，请坐到你的座位上去。”
   吴涛坐到了门口的位置，现场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在座的每个人都好奇地张望着，表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每个人都看一下自己周围，回忆一下昨天坐在你身边的人是否现在还坐在那里。”
   一阵左顾右盼后，有人提醒在案发之前就有一些人离开教室而现在并没坐在这个教室里。
   李志点点头说：“对于那一部分人我们以后会去调查，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凶手会一直留在现场的可能性很大。”
   大部分谋杀案的凶手都会满怀成就感地等待死者被众人发现的这一刻，所以李志才会这么肯定。
   凶手，就在他眼前的这些人中间。

就两页，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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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蹲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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