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并不能把安眠药跟具体的某件事联系起来
刘韦海直接上医院找的潘景飞,特意等着他下班,然后拉着就上本县最好的酒楼,边吃边说事。以他俩的交情,再加上他俩父亲原本的交情,其实不用刘韦海多说,身为老朋友的潘福,一定会竭力帮刘满的。
那晚可能两人许久没见,说多了点,也喝多了些,县城没有出租车,只有人力三轮车,从酒楼出来,两人各自叫了辆,回家了。
潘景飞歪歪扭扭地闯进房间时,柳宁宁正靠在床头悠闲地看着电视,一见他那醉样,马上就不行了,好在她有预见性,果然当扶他进卫生间时,就吐了,一肚子的埋怨。
潘景飞当然不关心她说什么,只知道自己难受,然后兴许真是久没见刘韦海,高兴,竟当着柳宁宁的面,说起了醉话:“呵呵,你猜,我,我今天见了谁,刘韦海,刘韦海那小子回来了。”
柳宁宁原本还唠叨着帮他收拾的,一听“刘韦海”三字,不免愣了一下,不过立马就反应过来了,继续忙活,又是给他擦嘴,又是脱衣服的。
潘景飞对这一切似乎都没感觉,继续说着他的酒话:“他,他瘦了,哈哈,说我胖了。我胖了吗?我胖吗?”
柳宁宁只好顺着他说:“没有,没有胖,我们景飞身材最棒了好不好?”
对这回答,潘景飞显然比较满意,满口说的更开心了,将刘韦海为什么找他,他们在哪吃的饭,都说了些什么,一五一十几乎不漏滔滔不绝说了个全,也不管柳宁宁是否在听。
其实柳宁宁根本没细听,都顾着照料他了。这时潘景飞被收拾的差不多,人也安静了,柳宁宁艰难地扶他到床上,让他躺下好睡觉,刚想去卫生间接着收拾,潘景飞居然猛一把拉住了她,吓了她一跳。叫他松手也不松,正想用另一只手掰开,哪想他又说话了,而且这次说的还真是酒话,连眼都没睁一下。他说:“呵呵,我心里有个秘密,谁也不告诉。”
柳宁宁根本不在乎他说什么,一边应着“好,不告诉”,一边又想掰开他拉住自己的那只手。而就在这时明明已经躺下的潘景飞,却突然猛坐了起来,双手死死抱住柳宁宁,若清醒又若迷糊,像个要哭的孩子一样,念着:“可是,可是这个秘密藏着很难受,好难受。”
柳宁宁只能无奈的像哄一个小孩般,拍拍他的背,并说:“好,难受,难受。难受那就不说了啊,睡着了就不难受了,乖啊。”
潘景飞没乖乖听她的话,居然说:“我欺骗了小宁。”柳宁宁一听顿时愣住了,也不说也不做,只等他继续往下说。
这“小宁”是潘景飞对柳宁宁特意的叫法,为得就是与其他人区别开,其他人尤其包括她的前夫刘韦海在内都管她叫“宁宁”。
潘景飞想必是真醉了,顿了一下又像孩子般哭着说:“我好难受。”
为此柳宁宁又拍了拍他的后背,顺应道:“好,难受,难受。可是为什么难受呢?”跟前面不一样的是,这次她显然想哄出潘景飞到底欺骗了自己什么。
这个疑问没让她等的太久,话音刚落,潘景飞自然的答道:“我拿安眠药把她药晕了。”
听到这个回答,柳宁宁整个身子不由颤抖了一下,实在太惊讶了,他怎么可以对自己做出这种事?稍微缓了一下,并不能把安眠药跟具体的某件事联系起来,哄骗他说:“你那么爱她,怎么可以伤害她呢?”
“我不是故意的,”说着潘景飞又将抽泣起来,“我只是想把她跟韦海拆开。”
柳宁宁又是一惊,可当她打算继续哄骗潘景飞时,发觉他竟趴在自己肩上睡着了,轻轻摇了好几次,叫他名字也没用。将他放回床上躺好,看着熟睡的他,想起他刚才所说的话,柳宁宁竟是什么心思也没了,不再会想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就一直坐在床沿看着一身通红的潘景飞,想他刚才所说的话。
如果他所说的都是真的,那说明自己和刘韦海的分开,不但不是天意,居然是人为,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个人就是正躺在自己身前睡熟了的潘景飞,自己现在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