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原哀悟空(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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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独白》 绝对的新人 新的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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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年03月12日15点30分 |
圈套 一 我明明是女人嘛 风有点凉了,我裹了裹上衣,打了几个寒颤,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北京这座城市似乎并没有感受到秋意渐至,灯火通明依旧,人流穿梭不止。今天下班有点晚,但是已经习惯了。人人生而平等很正确,但是出生之后的一瞬间就很明显的有三六九等;人无高低贵贱,但是社会让你不得不被划分在或低或贱的行列。我总是这样愤世嫉俗。虽然我并不是社会的最底层,处处的不公却总让我徒生感慨。我放眼一看,还好报亭还有人,拿了份晚报,正想把剩下的三毛钱扔给那位敬业的拉二胡的残疾人大爷,我才猛然发现他也不在了。看来天真的有点冷,连他也被冻的回家了。看着报纸,有一个大学的女学生玩一夜情被对方把照片贴到了学校的论坛里,不堪重负自杀了。我感到无法理解,玩不起就别去玩,玩了还自杀,何苦呢?女人就是女人,何必要这么轻贱自己的生命。前天报纸报道有一女的在下班路上被强奸,这不,现在还坚强地活着,报了警,估计那贼人也快抓住了。我大约翻了翻报纸,剩下的就是房价又涨了,拆迁自焚了,就业又难了这些我们每天都感受得到但是却又不愿意去思考的问题。不知不觉就到了小路上,过了这段小路就是地铁站了,现在地铁总不至于人挤人了,天冷点其实也好,夏天一进地铁就是汗液和荷尔蒙的味道,总感觉有一种恶心的冲动。正想着,忽然听到了一阵铃声,是诺基亚的经典铃声,经典的让人一听见就去摸手机。循声而去,看见路边闪烁着微弱的光。应该是谁丢手机了吧。我捡起来一看,果然是诺基亚,不过是最简单的那一款,估计除了打电话发短信就只能玩贪吃蛇了。我赶紧接通了电话,刚说了一句喂,对方就挂掉了。怎么了这是?我正纳闷儿,突然就有了一个歪主意。呵呵,生活如此无聊,看来我要增添一些调味剂了。我也随便打几个电话去扰乱一下别人的生活,但是我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无聊疯了。这种手机肯定是那些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自己交往对象的人才有的二号手机。小三小蜜都是可疑对象。我怀着仅有的一点热情看了看名片夹,心里凉了一半,就只有两个名字,而且是卡氏十六种人格测试中智慧只有1的我都看得出来是代名词,小红小蓝。再看看短信记录,心里彻底凉了,只有一条短信还是10086。我无奈的笑了笑,看来天不尽人意。进了地铁,想还是随便拨一个号码给人家送回去吧,虽然苹果橘子盛行的年代这么一个破手机可能人家也不稀罕。刚想拨号,忽然手机又响了,我心里反而有了一阵暖意。 二 无聊真的很恐怖 回到家,说是家其实是我和一个大学同学同租的房子,北京真的好大,大到我们好多人连一个容身之处都找不到。王正在玩电脑,电脑桌上永远就只有我摆上去的一块镜子一把梳子。他比我还惨,我学的是计算机,好歹找了一个工作,他好像修了个二学位,本来学的是对外汉语,现在只能整天呆在宿舍里发简历。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很独立,言辞不多但是言语之中会有些许稚气,也可以说他就是一个小孩子脾气。但是他其实很聪明的,最起码我感觉是这样,当时心理学的课堂上老师的卡式测试他智力好像是10最高一项,据说智力过了一百六,现在混成了这样。我跟他说,我捡了一个手机,他说嗯;我说是很古老的那一种,他说嗯;我说接了四个电话,他说嗯;我说真的好奇怪,他说嗯。继而声调一转,转过头来,眨了眨眼睛:“能详细一点吗。”我笑了笑,他在宿舍很无聊,我整天上班也很无聊,不知唠叨无聊唠叨了多少遍了,所以他一听这么一件有点奇怪的事也来了精神头。 三 这种游戏很无聊 “喂,你是李涵吗?”传来的是一个女孩的略带哀伤的声音。 “对啊,您哪位。”我压根没来得及感觉不可思议,因为我下意识以为我接的是我自己的手机。 “我是谁,呵呵,快活过后就忘了是吧。”对方显得很不耐烦。 “奥,对了,这是我捡的手机,我们之间可能会有些误会。”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捡的手机,奥,李涵捡到了李涵的手机,好不聪明的借口,少来这一套,你看到了报纸了吧,今天跳楼的女孩你是不是感觉有些面熟呢。”对方充满了不屑。 “我怎么知道?”其实我手里就拿着今天的报纸,看的也是她刚才说的新闻。。 “一个单纯的大学生,你非要骗她去一夜情,要不是你把她的裸照放在我们学校的论坛上,她会这么做吗?”听得出对方很是痛心。 “误会啊,真的误会。你听我的声音像是原来的那个吗?”我心里有些慌了。 “误会是吗?声音你一直就在用手机的整蛊音效,什么时候用过真的?明晚来四方仓库说个明白吧。”传来的是一种蔑视的语气。 “啊?我为什么要去,这真不是我的手机。”我是已经彻底被弄糊涂了。 “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知道你的老家住址。济南,历下区是吧,还需要我说的更明白吗?”伴随着的还有那几声冷笑。 “你能先听我说几句话吗?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家庭住址的?”我心里是真乱了,她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以为那孩子真的是傻子?那天晚上她早就偷偷地在你的名片上看到了。剩下的,要说就来四方仓库说吧。记得带上二十万,否则后果自负。” …… 我走出了地铁站,感觉天气更冷了。月明星稀冷风吹。毫无知觉的地等着公交车。心里乱成了一锅粥。这时候,第二个电话又打来了,小蓝。 “李涵是吗?”还是一个女孩的声音,虽然有些柔弱,但是似乎并不怯懦。 “我这是怎么了,这是我捡的一个手机,你们怎么都知道我的名字?”我已经快要疯掉了。 “看来你是听出我的声音来了,你们两个前几天做的好事,现在又要用这么幼稚的借口抵赖是不是?”仍旧是那种语气,不热不冷,清清淡淡。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一定要先弄明白这件事。 “呵呵,你也想知道是吗?我就只有一张名片,李涵,国企员工,家是济南历下区金福家园的,还需要我说等更清楚吗?今天因为裸照风波跳楼的那女生,也是你干的吧?你们刚对我做了那种事,就又祸害了一个。”语气似乎又变得不容置疑。 “施暴?不会吧,我一直在上班啊,怎么会呢?你肯定弄错了。你又怎么知道那跳楼的女孩的?”我已经被弄得混乱不堪,徒劳地想挣扎一下。 “我恨透了你们这些色魔。我没有把这个告诉警方,是因为我还有别的事情要问问你,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你在这儿废话。名片是我在你粗暴无耻的时候偷偷在你口袋里找到的。看看今天的新闻,那个女大学生自杀是因为不雅照被登,而那张不雅照上有一个男人的右手,右手上有三道歪斜的划痕,那就是我挣扎时为了以后有机会辨认故意弄得,天知道你竟然又干了这件事还让我看了出来。我只想和你谈谈,我会带同伴,你最好自己来。我想告诉你,现金少了二十万你自己准备蹲局子去吧。明晚你来四方仓库,我们说个明白。要是不见你,历下区的某些人可要遭难了。” …… 天旋地转,忽然听见一阵汽笛声,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公交车到了。我赶紧挤上车去。本来就一点头绪都没有,却偏偏响来了第三通电话。 “老李啊,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是个男人的声音,狰狞而又沧桑。 “您找的是不是李涵?”我已经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 “你他娘的少给我玩这些,我们这事怎么样也得说个清楚。”对方的声音很是粗暴。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不打算狡辩了,这是我捡的手机,相信不相信随你便。”我彻底无力了。 “咱们虽然是在网上认识的,但是我也不至于连你的最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济南历下区我可也是知道的。明明说好那个大学生我们一起干的,你小子吃独食是吧。”我听得好奇已经超过了害怕。 “网上认识的?我现在好好日子不过干嘛和你一起去干这种事?” “谁知道你,每次打电话还用些假声音。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信息的吗?”对方语气里充满着挑衅的意味。 “你说吧。”我已经彻底无力,随他们去吧。 “网络可以很好的掩饰你,同时也可以很不留情的背叛你。你的密码已经被我破解,你的任何资料我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嗯。”我已经不打算做任何挣扎了。 “好吧,给我二十万,我封口……” 我直接挂掉了电话。虽然很乱,但是我也找到了一些头绪。 四 你的隐私我已经窥探到了 这些就是我跟他讲的内容。 “这么复杂,那你倒是够淡定的啊。”他很正经的看着我。 “我本来也是很不明白,突然飞来横祸。我就仅仅是因为捡了一部手机,本来是因为无聊捡的,现在好了,甩都甩不掉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报警吗?反正你是无辜的,干嘛接受这种无谓的骚扰。”王回过头,继续浏览着网页说道。 “但是我在回来的路上仔细地想了一下吧,感觉这件事很明显的有很多漏洞,仔细思考一下就知道是有人在陷害我。” “奥,我感觉也是,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同时通知你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方见面,而且你的详细信息都知道的那么详细。”王慢慢的提出了疑点。 “更主要的是我不是这部手机的主人,但是他们都已经默认了我就是这部手机的主人,而且他们找的人也叫李涵。” “那我先试着给你解释一下,你发现了哪些疑点?”他不紧不慢地说。 “先考虑一下对方的话语里有哪些怀疑的地方。首先是那个不知名的电话我接通后就没有回话,是怎么回事?第一个,听语气的话,她应该是今天被害者的朋友,出于好友被害更是为了钱而找的我,我们姑且算是找得我。她有了我的联系方式,她说了只和我视频聊过天,那我又是怎么知道她是哪所大学里的呢?第二个的话很明显她早就有了我的联系方式,不过是因为想敲诈我一些钱而留有这些号码,今天才开始了她的行动,那她又是为什么今天才开始呢?第三个,那哥们儿很明显的知道了我的联系方式,他如果真的破译了我聊天工具的密码,肯定会知道我单独去和那个女大学生见面了,为什么又反过来怪我呢?” “不知名的电话,很明显是引起你的注意,让你知道这里有个手机,继而有后面的事情。第一个,可以有很多理由,她既然是从你的手机里找到的联系方式,估计她已经很小心自己的不被找到,只是视频聊过天的话,我们很容易推断那所大学是北京所有的大学里宿舍唯一拥有空调的大学,去年不是还吵得挺欢吗?你可能是在这儿推断的。第二个,你强奸了她,但是她只报了警而有所保留,今天才勒索的话可能是因为踌躇了好几天,毕竟这种事要考虑好再行动,今天又看见了你的照片,有了充足的把握才开始行动。第三个的话说不定是因为他见到了你们的聊天记录,心生歹意,想勒索你才故意不去的。”他依旧在看着屏幕,但是声音很明显的有了生气。 “嗯,解释得很好,都能说得过去,那还有最明显的一个漏洞,我并没有干那些事,他们怎么找了我来了呢?更何况手机还正好被我捡到,捡到就罢了,名字还正好重合,这又怎么解释?” “那我怎么知道你没有干过那些事呢?”他还戏谑的开着玩笑。 “很明显嘛,我可以请公司人员证明我这几天都在公司。” “那就很明显了,你是被人陷害的。何况你在作案的时候怎么会带名片,而且名片上还会写着自己老家的地址?凶手故意留下了证据,把怀疑留给了你。”他总算说了一句很明显也是我很想听的话。 “还有一点他们为什么都选在明天晚上的四方仓库呢?” “说他们是一个团伙的话又要求这么做似乎是太明显不过,也没有必要分别告知你,他们的目的无非是为了钱。但是,不是一伙的话为什么这么巧?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在操纵着整个事情的发展,也就是说从第一个电话来看有一个人操纵着整个故事。但是是谁我似乎真的被卡壳了。你又有什么仇人呢?”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能有什么敌人,毕业之后就一直在上班,哪里有时间去结识仇人?还有那段小路似乎是只有我自己知道的一个捷径,无非就是你陪我去公司取过一个东西知道了这条路,你也知道那条路很偏僻。不过我有另一种解释,似乎更能说服人。” “洗耳恭听。”他删除了网页浏览的历史记录,回过头来,很认真的看着我。 “与其说是有一个人操纵,三个人被耍得团团转我更觉得是这是纯粹的一个人所作所为。” “什么?一个人所为,但是那声音你也听过,很明显不是一个人的声音!” “他们说我用整蛊音效,那他也可以用啊。记住,这种东西是完全双方面互动的。就这一个解释足以说明了。他完全可以用这种完全巧合而又必然的事件来掩饰。” “那……”他想说什么又好像不知道说什么。 “那会是谁呢?你是不是想问?很明显的是你。” “啊?”他惊讶但不是那种完全出乎意料的惊讶。 “知道上班路线的似乎就只有你,知道之后跟踪我就可以看到了我的习惯,每天会买报纸,你就根据这一点将这几天的故事包括了起来,编了这么一个很不高明的故事。” “呵呵,你很聪明,这么快就怀疑是我了。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似乎承认的很明确。 “你每天跟我说话我都可以在镜子里看到你的鬼脸,你似乎一直都很嫉妒我,你卡氏测试智商为十怎么样,你智商超过一百六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落得没有工作,整天行尸走肉?” “嗯,似乎也很合情合理。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永远不要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他笑了笑,笑得很从容。 五 永远不要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 “那你又要说些什么呢?” “我的确尾随过你,你的那些小习惯小路线我也都知道,也正如你所说的,不过动机还有几点不太正确。”他笑嘻嘻地说。 “哪几点?” “第一,你的那个所谓的卡氏测试,我是十为真你是一为假。你似乎一直想把自己装作胸无城府的人,世故为一,智商为一,但是你平时的所作所为我早已把你归到了十的境界。想改结果不难,你之前肯定做过或者接触过,这样的话想改结果易如反掌,想得几分得几分。第二,你的那个小镜子我也早已看出来了,要知道在你看到我的同时我也会看到你,但是既然你有这么个习惯我就给你演演这个戏呗。第三,那几个电话的小漏洞太明显,你随便一看就可以看出来,智商这么搞的我会犯这种错误吗?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是我在搞鬼,路已经按照我安排的发展到这一步了,我今天就给你说明白了吧,有些事我还是在这几天看到了,有些事你可以逃避,但是不会永远逃避。还有,我没有必要嫉妒你,因为我现在不缺钱。”他依旧笑嘻嘻的,不过这次有点摸不透。 “呵呵,我说过你很聪明,但是你也说过不要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你既然明说了我也就明说了吧。电话的漏洞太明显,透漏的信息太过于丰富,这可不是智商一百六的人做得出来的,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你自己的信息我也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因为我是搞IT的,我们共用的计算机你平时上的什么网站不要以为删除了历史记录就完全消失了,我可以很容易的把他们重新调查出来。你没有工作,以你的性格我不会相信你会跟爸妈要钱,那收入来源呢?我看到了,网络推理小说家,人气还不低嘛,前程也不小嘛。一直思考那些匿名的小说家怎么赚钱,现在我身边就有一人。钱的事情我也就知道了。同时我买的报纸的电子版你最近也一直在关注,我就已经知道了,不过我现在不明白的就是动机了,是为了什么呢?” “果然,我幸亏没有小瞧你,不过还是有几点你没有注意到,你知道我修过双学位,但是你只知道我的对外汉语专业吧,我还有一个专业是计算机。整蛊音效你想到了双方都可以利用,这次你忘了吧。在你偷看我的记录的同时,我也已经看了你的记录了,你一直关注着一条新闻,就是去年一次车祸,一个老大爷被撞残疾,幸亏被一位热心人救助才没有死在街头,现在只能依靠拉二胡赚点钱度日,肇事者至今没有找到,我这几天实在是闲得无聊才看了你的记录,发现了这一点,尾随你之后我发现了,那个老大爷你似乎挺熟悉,一直都在每天在报亭边上给他钱吧。我忽然记起来,也是大约那个时候你刚学完了驾照,借了同学的车但是回来后偷偷地去修了一番,还谁也没有告诉,我发现还真是凑巧,已经基本上确定了你就是那个肇事者吧。”他静静地说着。 “奥,原来如此,我还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个案子我只要报警就基本上没什么事了,原来你一直在等着我报警,然后你就可以看我自投罗网了是吧。”奥,这么做就完全解释的通了,他真的很卑鄙,都看到了这一步,我在不断地探索,他却似乎一直在那儿等着我。 “但是,你很聪明,但是聪明的有一点过了。你借了同学的车子又出事了,你会告诉他吗?我的确是见到了那次事故,但是不幸的是我是那位热心人,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去麻烦车的主人,就自己偷偷地修理了。你聪明的有点太过分了,就会变得有点自信,甚至是盲目地。” “呵呵,我既然现在肯不怕麻烦的去找你的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那以前也肯定会去找找这些细小的证据。你说的这一些我何尝又不知道呢?当时我第一次看见新闻就已经怀疑你了,当时查清楚后,发现你确实是那位不知名的好心人,只是你怕因为这些事引起误会,就私底下处理了那辆车。呵呵,最后还是我略胜一筹吧。”他笑的很天真,甚至有些邪气。 六 游戏结束后的余音 “你这几天让我装作男士,可以用尽方法来窥探各自的隐私并且对方不许生气,而且说的话做的事要基于事实,原来就是为了这么点事情,我可真服了你了,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我苦笑着,但是我是真的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了。我们大学同学,大四第二学期的时候他突然对我表白,我当时很震惊,因为我压根没有关注过他。但是我没有拒绝,因为我发现他看起来还是很舒服的。他总是会有一些很奇特的想法,我们的生活很简单但是绝对不无聊,但是最近好些时候了,我慢慢地发现其实自己越来越空虚,每天都去上班,下班,不可否认我很喜欢自己的工作,但是我还是慢慢不适应,其实更准确的说我是不适应他,因为他最近根本没有什么动静,可能真的是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有些疲倦了吧。现在我发现自己真的是多想了,他又在构思这些小故事来逗我开心。 “怎么不值得,这是我们同居以来我最大的行动……” “谁跟你同居,是一起租房子。要不是毕业的时候你死皮白脸的求着我,我会和你住在一起吗?住在一起也是拼房,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咱们可井水不犯河水。”当时毕业后确实面临着选择留京还是选择回家的难题,他当时把我叫到操场上,很严肃的看着我跟我说留下来,他会养活我。我当时很感动,哭了。我相信了他,因为我相信他的能力。我喜欢他,因为在慢慢的交往中我发现他真的很有才华,当然并不是会写点情诗唱首情歌,我很现实,因为我知道这些在毕业后全部都好似那些情诗情歌般消失,我要找的是一个有真本事能站得住的人,爱情是虚幻的但是需要现实来支撑。我不敢想象我们在为衣食而苦苦挣扎的时候还会那些甜言蜜语。有人可以说我很无耻,糟蹋了爱情这个神圣的字眼,但是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但是到现在为止,他似乎并没有履行其自己的职责,好在我并不担心,虽然偶尔给他施加压力,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会有自己的想法的。 “行行行,在一起住行了吧。你会慢慢的知道的,我的意图。”他又笑嘻嘻地说。 “你能有什么正儿八经的意图。”我这样说着,但是我心里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不行,我还得先说说你刚才为什么要撒谎?我明明只输进去两个名字,加上提醒你的那个电话也就三个,为什么你要说四个?”他突然又问我。 “奥,你骗我可以,我当然也可以骗你。不要以为我只知道你喜欢漫画,喜欢《龙珠》《火影》,我说第三个人就是为了看看你的微表情,你有一个习惯,一旦遇到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就会下意识的眨眨眼睛,我知道你当时知道镜子的意图,但是这些你还是控制不住的。前两次并没有眨眼睛,当我说第三个的时候你眼睛眨了不下十次。我就更加确定你是在捣这个鬼。” “原来我还有这么一个习惯。”他若有所思的说,“我的确告诉过你我喜欢漫画,还习惯的把岸本齐史叫岸齐,把鸟山明叫鸟善鸣,说到习惯,你知不知道你也有一个很小的习惯?” “我有什么习惯?” “说谎的时候你声音会不自觉的颤抖,还有就是习惯性的去扶一下眼镜,而且是很独特的两只手去扶。”他很认真的看着我,“所以说你平时嘟囔我不出去好好工作我早就知道其实你并不担心。” “那你倒是挺美啊,你说过养活我,但是那些日子你又不告诉我你在干什么,我当然要着急了。你要是没钱我只好自己去养活自己了呗。” “我说过养活你就会的,我这几天在策划这些事,是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是个废物,我没有出去并不代表我没有工作,在你上班的时候我也在干我的正事。你在窥探我的隐私的时候我已经让你知道了我的工作,我现在就是一个敲字的,大学的时候构思了一篇小说,现在花了这么长时间将他讲述出来,出版之后反响还好。我想我现在有能力养活你了。干了这么多事,除了想让你欢快一下,更重要的是让你知道我最近干了些什么,我也知道你干了些什么。”他突然停住了。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拿起了电脑桌上的镜子,“我活生生地中了你的圈套,作为补偿以后我会多多的放置一些镜子的,你还是小心点吧。不过我下载了你的一篇文章,说实话,我感觉真的很一般。” “哪一篇?我也有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自己文风应该怎样,故事又很老套的借鉴前人写烂的东西,距离一般的写手都差很多。”王很认真的跟我说,他就是这样,很容易的就被别人给带到别的地方去对话,即使他还没有表达清楚他自己本来想要表达的意思,我很无奈,但是这么浪漫的一个氛围被我无意间给带走了。 于是我在电脑上打开了那篇文章。 七 文章真的很烂 《错综迷离》 煤矿,透水,逃跑,塌陷,挣扎,窒息,绝望,愤懑………… 王明明最近很郁闷,就不应该看这部电影,《太阳照常升起》这部电影先不说什么感慨人生,感悟生活,就连整个故事都串联不起来,合理的解释太平淡,离奇的解释太荒诞。正在准备再看一遍的时候,手机响了。 “陈岸,怎么了?我正处在关键时刻……喂,你小子怎么了,我正处在关键时刻…………”“王明明,快过来操场吧,我有些事要告诉你,没时间跟你在这儿下掺和了。”王明明一听,感觉到了有些事不太对头,在宿舍爬起来,抓了一件衣服朝操场跑去。到了操场,陈岸坐在操场上,头静静地的看着天空,眼神很空洞,王明明知道这个时候不太适合开玩笑。“怎么了?”王明明试探着问了一句。“我爸死了。”陈岸说得很平静,平静的让人有点害怕。王明明倒是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这种事来得太突然不知道是去安慰还是沉默。“黑煤窑,死了两个,还有孙嘉佳的爸爸。”陈岸说着,依旧不紧不慢,不咸不淡。“什么?”王明明更加的有些慌乱。三人一个专业,而孙嘉佳和陈岸更是一个小镇一起来这儿上学的,他们的爸爸在同一个煤矿工作,他们知道不安全,知道会危险,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有时候人就是得拿着命去混生活以求活下去。王明明在关键时刻总是不会说话,所以他习惯以沉默去应对很多事情。陈岸接着说:“我和孙嘉佳明天要回家,票已经买好了。”“节哀吧。”王明明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话来。他们两个都苦苦的笑了。节哀,也许只有外人才能这么轻易地说出口吧。 破门,求饶,冷笑,匕首,鲜血,尸体………… “替天行道,黑煤窑老板陈尸别墅。” “替天行道,无名英雄怒杀黑心老板。” ………… 报纸赫然登载这些题目。王明明看着,不知什么滋味,只是心里有更多的不解,也许是不安。这个时候陈岸又来电话了,“王明明,老天有眼,我和孙嘉佳的爸爸这下可以瞑目了,看见新闻了?”陈岸似乎真的很高兴,“看见了……不过……”“真是老天有眼啊,这种人死有余辜,哈哈……”王明明扣上了电话,心里倒是很纳闷儿。接着,那个当哥哥的王鸣辉警长又来电话了,“王明明,你跟着去看看吧,感觉昨天这个案子怪怪的,我正好到那里要出差,顺便带你过去吧。”王鸣辉开门见山,他知道只要是案件,跟他说不用多费口舌的。他是出了名的神探,到哪儿去都给他几分薄面,又因为的确清楚兄弟的脾气,就算不去叫他,他也回来缠着自己不放的。“谢谢老哥,这个案子和我的同学有关,他爸爸就是死在那个报纸报道的老板的煤窑里的。这个英雄的庐山真面目我倒真想瞧瞧。” 王明明跟着大哥和警察来到现场,尸体已被抬走。现场还保持原样。“死者遭匕首割破颈部动脉而死,尸检报告显示昨天晚上八点之九点左右,命案发生,现场基本上没什么搏斗的痕迹,最特殊的就是窗户上的红色纸条,上面打印着‘替天行道’四个大字。”王鸣辉警官介绍着。“这老板开的煤窑,安全指标严重不合格,曾多次出现安全事故,不过出人命这是第一次,他和当地政府勾结,政府也一直不闻不问,但是,这次却是由民间英雄现身了。说实话,我都不想侦破这案子。这种人死有余辜。不过这似乎不应该是一个人民警察说的话啊,但是这几年来的案子,你看看奶粉出事,吃油出事,这些个老板们简直就是不可救药。”王明明慢慢看着现场,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然而,纸条上似乎有些油腻,但又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我没发现什么异常,凶手似乎很冷静,现场没什么值得推敲的地方。我先回去吧。”王明明幽幽的说,“我还有些是需要去问一下,哥,要不然你先去忙你的差事吧。我都双学位了,还每次都俏了吧唧的帮你看案子,翘课翘多了你跟老妈说去。”王明明似乎有些无耻的说着。 王明明打听到了一户人家,刚好在出事的煤窑里工作,就到那里去打探一下。“大叔,我是一个学生,想做做关于违章煤窑的一个课题,你能和我讲讲这次煤矿事故吗?”“奥,学生啊,行。这真是作孽啊,谁不是玩着命赚钱。我们知道这么下去早晚会出事,所以我们有个习惯,每次下井都会抽签的,以此来判断看谁现在有矿难的时候先逃出去,因为我们知道啊,这活,是提着脑袋干的。陈老四(陈岸的爸爸)这次是老末,老五(孙嘉佳的爸爸)是倒数老二,他们也都是爷们儿,守承诺让我们先出来了,而他们……哎,老四的体格,要想逃的话我们都不是对手,可是,他是个汉子,半句话没说,挖出来时,他压着老四死在一块儿,不过,这老板,死得好,那个替天行道的大英雄啊,我服…………”老大爷似乎话很多,尤其是骂起老板来的时候。 王明明脑袋很混乱,虽然帮着大哥破过不少棘手的案子,但是这次似乎有点不一样。“想他死的人绝对不少,但是死在这个节骨眼上,最想他死的应该是陈岸和孙嘉佳了,但是案发时我们都在操场啊,哎哎,我怎么能怀疑自己的朋友呢?不过,话说回来,别人还有谁呢?” 三天过后,陈岸和孙嘉佳回到了学校。他们似乎还没有摆脱阴影,脸色不甚好看。一起吃了一个饭,早早的散了,呆在一起是相当尴尬的,因为太安静。 “王明明,明天早上和我去新华挑几本书吧,小说你在行,我虽然平时不爱看,不过,我现在实在是…………”孙嘉佳再快睡觉的时候突然发来通知,王明明知道她心里难受,有谁会在自己的亲生父亲死后还能若无其事。“行,没问题。正好我们散散心。”大学的课程好就好在可以无缘无故的翘课,并且可以心安理得的堕落。 第二天早上如约而至,他们谁也不说话,走在路上,不发一言似乎相当尴尬,这时是出奇地安静。王明明是绝对不会打破安静的那个人,因为他从来不排斥这种东西,即使是很突兀的那种。或许是孙嘉佳感觉气氛很尴尬,冷不丁的指着一个站牌路边挠头的男生:“他是传播学的,叫陈齐,比我和陈岸还惨呢,他的上小学的弟弟前几天去世,就是校园暴力事件惹的祸,他弟弟的班主任当时就在一旁看着,似乎是因为怕伤到自己,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的学生一个个倒在地上,我们或许不应该指责他,但是总感觉大家心里不太舒服。”“奥,班主任不是还被人们叫做“李站站”吗?校园方刚说要开除其教师职务,风头一过就官复原职,大概是这么回事我记得。”王明明接了一句话。孙嘉佳接着说道:“记得五羊奶粉的三聚氰胺事件吗?他的小侄子又遭其害。也去世了,如今这些商人啊,幸好五羊老总已经伏法,而另一个关键参与人物,一是因为幕后参与不太引人注目,而且据说后门很硬,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了。”王明明想着,世事莫测,可怜之人处处皆有,人祸啊,可是我只是一个大学生,能做什么呢?也许只有在心头的愤懑了,谁让该做事的人不做,不能做事的人就只能空着急了。看着那挠头的身影,有些落寞,有些孤单。 流汗,流泪,痛苦,求饶,冷笑,匕首………… “大侠再现身,李站站魂追亡童,另有教师不明身亡,大侠滥杀无辜?” ………… 王警官又叫上了王明明去“出差”。案发现场,“案发在今天上午九点至十点,李洪波,你已经知道,颈部动脉遭匕首割破而死,张志远,是下苑小学的新来老师,刚大学毕业,头部遭枪击而死,然而,窗户上,依旧是“替天行道”四个大字的红纸条。李站站死的话可以理解为替天行道,但是张志远的话,怎么理解,他没有过前科啊?这位大侠到底怎么回事呢?”“我也正在考虑着呢,”王明明无所谓地说,“对了,纸条。”王明明又仔细的观看了一下,这次纸条,很平整,很光滑,没有什么油腻,到底怎么回事?王明明来回踱步,为何一个枪击,一个用匕首?一个死有余辜,一个毫不相干? 好久了,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陈岸,孙嘉佳叫上王明明,到篮球场打篮球,王明明虽然只有一米七八,但是却能灌出极其漂亮的大风车,“孙嘉佳你一个女生打篮球,真的很不和谐啊。”王明明一边投一个三分边说着。“呵呵,现在只有篮球我想怎么虐待它怎么虐待它了。”“陈齐,过来啊,三缺一呢。”突然陈岸大喊,陈齐看了看,挠了挠头,走了过来,似乎无精打采。“忘掉吧,一起痛痛快快的玩个够。”“好吧。”陈齐强迫的笑了笑。“我们两个爷们一伙,让王明明和那个女孩一起,开战…………” 争吵,咒骂,枪声,………… “贪官暴尸,大侠又现身江湖,贪污统计列至尸旁” ………… “我都不好意思了,至今我们一点眉目都没有,看看吧,这个狗官狡猾得很,收钱无数,却从未被出卖过,可见他还真会收买人心,所以到现在没有强有力的证据,但是他和前几天去世的小煤窑老板存在权钱交易是不争的事实,这也是替天行道吧,遭枪击,子弹和张志远中的子弹型号一致,经过检验出自同一把枪没错。不过,这次替天行道的纸条却很不一样,给你看看。”王警官指着窗上的纸条,这次是手写的,并且纸条只是简单的便签纸。“怎么样啊,有什么看法?”“越来越迷糊,越来越不知道啊。”王明明无奈地说。 第二天上午。 “喂?”王明明接电话,“王明明,我是替天行道者,想知道我是谁吗?赶紧到操场上来。”声音明显经过加工,但王明明没想太多,立即奔去,只看见传播班和王明明的媒调班正在足球比赛,王明明足球是个白痴,自然没参加。只看见陈齐和陈岸抢得带劲,场边只有三三两两的男生观看。放眼望去,没有可疑的人员啊,难道是恶作剧?谁让他老是参加警察的事呢?不过为什么又来找我呢?走上观礼台放眼望去,也没有可疑人员啊,“怎么回事?”王明明默念。 依然,求饶,痛哭,依然,匕首,鲜血………… “再出击,五羊案关键人物难逃一死,另有神秘男子死于其中,钱财殆尽,天行道者为理为财?” 王明明跟着陈岸,一旁的警官啰啰嗦嗦,“我们都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呢?我们没办法处理的人就这么一个接一个的被解决掉了,我是真的很佩服他啊,不过,小偷子怎么又参与进来啊?吴利的话,你是知道的,三聚氰胺的漏网之鱼,还是颈部遭匕首割破而死,死亡时间是今天上午九点到十点。另一男子是一职业杀手,因吊灯被枪击断掉落时砸到身上身亡,很戏剧性吧?但是,我还要告诉你,杀手的枪的子弹正好吻合张志远和贪官身上的子弹,所以说,他极有可能是天行道者。但是,这次窗上的纸条是‘劫富济贫’,而非‘替天行道’。这些小偷怎么也掺和进来了?保险箱也已被破开,钱财殆尽。”“怎么越来越复杂啊?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明明摇头摇头,不过,他知道,案情应该有转折了。 王明明和三教九流都混得不错,一些和法律擦边线球的组织他也都有认识的人,一听到“劫富济贫”他就知道会有一些线索了。到了晚上,王明明来到操场。“小子,出来吧。”王明明嘟囔着。劫富济贫,这是一个小偷组,作案诡异,盗窃无数,但是从未被侦破,或许是公安机关不愿意侦破,因为他偷的总是公认的非法收入者,所以他们又不敢举报,并且偷来的钱悉数匿名捐赠给扶贫组织。人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作案之后总是留下名字。所以,人们对待这个组织似乎是崇拜而非憎恨。王明明早就知晓,和其中一个人平时也很不错,就都装糊涂呗。“哈哈,这下你用的到我了。”这小偷嘿嘿笑着,“别废话,说重点。否则我揭发你。”王明明没好气的说。“好好,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说重点,我去的时候,吴利已经断气了,但是就在我破译保险箱密码后,那个杀手就正好进来了,他好像也看出来了我的工作,便向我要钱物,我能给吗?我正想跳窗逃走时,他气急败坏的乱射一气,还嚷着什么:你再不给我钱,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结果,乱射的后果你知道了。不过当时也真够危险的,我把替天行道的标签换成我的,诺,这是原来的。”王明明接过来看了看这张也没什么异常。“你呀,干嘛破坏现场?算了,先饶了你这一次。”王明明边说边拿起了纸条。“得了便宜还卖乖。懒得理你。” 思考了一夜,有些油腻的纸条,手写的纸条,两张工整的纸条,杀手的子弹,张志远之死,贪官之死,子弹射杀,煤窑老板之死,李洪波之死,吴利之死,匕首杀害,杀手对小偷的话…………希望煤窑老板死的陈岸和孙嘉佳可能最大(我又胡思乱想),但也不排除其他员工,但案发时他们都和我在一起,绝对不可能,但是李洪波和吴利,希望他们死的则是陈齐他们这一群体,毕竟受害面之广太大,但贪官得死和他们就没关系吧,张志远就更谈不上了…… 哎,好郁闷。 又是公开课,老师在上边滔滔不绝,学生在下边昏昏欲睡。孙老师的思想道德修养课实在是不敢恭维,一觉醒来精气神十足,听不上十分钟就瞌睡不止,他在上边一边对社会不公大加鞭挞,一边敲打讲台提醒同学。“他真是个偏执狂,对什么都这么较真,别的老师看我们睡觉也就装作看不到罢了,他还得让我们装作没睡觉,眼是睁着的,大脑却是休息的。哎。”王明明的同桌嘟囔着,王明明却似乎是什么都没听到,他的脑子现在全是这个案子。“班上的第一王子其永远坐在第一排,她似乎永远不会打瞌睡,永远不会逃课。”同桌自言自语,他早已习惯了。“要是教咱们的老师是艾老师多好,那么年轻漂亮,那么和蔼可亲,可惜啊,为什么不换换呢?”王明明突然发话:“别牢骚了,我正闷着呢,你说点有用的行不行,哪来那么多废话啊。”“好好好,你牛。”王明明边吵边想,似乎有点眉目了。但是就是总感觉有那么一点点想不通,捅不破。“你说你倒数第一,干嘛坐在我前边,虽然我倒数第二,但总比你强吧?”王明明讥讽道,突然,王明明想到了什么。“奥,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讲得通了,但是,这样的话陈岸就有危险了,对啊,点名的时候,确实只有陈岸没来,但是应该没事……”王明明心里默默念道。 王明明赶紧跑出教室给陈岸打电话,无人接听。 难道?王明明跑到宿舍,没有人,这时,电话响了。“王明明,操场东北角。”冷不丁传出来这么一句很吓人的话,又是整蛊音效。王明明立即冲去。 王明明只感到一阵眩晕,陈岸躺在那儿,颈部动脉破裂,鲜血直流,“替天行道”这个纸条静静地躺在一边。王明明检查,死亡不过半小时。 王警官不久之后赶了过来,看见了王明明,慢慢走过去:“王明明,我们知道你着急,但是你得慢慢来。同学死了,却无法解释的确是一件很恼怒的事。”王明明说:“大哥,我大体已经知道了,不过,这么一来,我又有些糊涂了。还需要些时间。”“好好好,你自己看着办吧,两天之内你解释不了我就得出马了。毕竟这是本地的案子,不过我还是很相信你。” “王明明,陈岸怎么会被杀害呢?还替天行道,纯粹狗扯,你倒是快想想啊。我们本来就已经够惨的了,那个天行道者到底是不是人啊?”孙嘉佳泪珠滚滚,陈岸的死对她来说似乎更多的是少了一个病友,没有人陪伴难免会更加孤单。“放心吧,我会让凶手绳之以法的。”王明明对她说,但是更像是对自己说…… “证据,证据。小偷,我现在用到你了,你帮帮忙吧。”王明明笑嘻嘻的对那着小偷兄弟说。“最近蛔虫涌动,想吃火锅,无奈囊中羞涩,该如何是好?”那兄弟也笑嘻嘻地说,“好好好,吃火锅,不过你得先把一个人的书包偷来,咱不要人家的东西,就是要看看他书包里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东西。”王明明无奈。“好的,没问题。咱还是先去吃一顿吧。”小偷兄弟也顺势搭梯。“完了事让你吃个够。”“一言为定啊。” 第二天。小偷屁颠儿屁颠儿的找到王明明,“诺,别的没发现可疑的地方,就只有一封情书。”“哎,一看就是惯犯。”“那火锅怎么办?”“还吃火锅,小心我揭发你。”“早知道你来这一手。” “情书是给孙嘉佳的,不过似乎之前已经给过一次了,这一份日期是半个月前的,信纸下面还有笔痕,但是挺混乱,不太好辨认,所以说,之前应该还有过书写。”王明明慢慢的分析,不过一切似乎都慢慢的明晰了。知道结果,总是会让人有些失望,原因总会有很多。 “孙嘉佳,到操场来给我打打篮球吧,我今天特别闷得慌。”王明明幽幽的说,语气似乎很不明朗。“看开点吧,我知道你也很难过,等着我。”孙嘉佳来到操场,不仅仅看到了王明明,还看见了陈齐,也看见了王警官,她默默地朝着王明明走过去,心里似乎知道了好多。“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并不想打篮球,但是,是你先骗我的。”王明明不太习惯的打破沉寂。“什么意思?”陈孙嘉佳低着头。“你自己心里应该比谁都明白吧,大哥,我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案子已经不用你亲自出动了。”王明明转过头。“我猜到了,你说吧。”王明明看了看陈齐,他正紧张的挠着头。 “好吧,我们进主题,首先是煤矿的塌陷。我从一位老大爷那里了解到,矿工们为防不测有进矿前抽签的习惯,根据号码来进行顺序的出逃,而很不幸,陈岸的父亲是最后一个,而孙嘉佳的父亲则是倒数第二个。然而,尸体挖出来时,出逃的梯子下却是陈岸的父亲压在了孙嘉佳的父亲的身上,孙嘉佳可能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是陈岸的父亲想先逃,塌陷时自然压在自己父亲的身上,因此对其产生怨恨。然而,他们此时有一个共同敌人:老板。”王明明说到了这里,看了看孙嘉佳,她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王明明便接着说:“因此,孙嘉佳故作无事,他们暂时联手行动,但是,又不能用简单的手法。因此,他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杀人手法,先杀了老板。”“慢着,王明明,老板死时我们还在学校啊。你知道的,我们一起在操场……”陈孙嘉佳突然打破了沉寂,“等我说完,然后又杀了李老师和吴利。”“慢着,我和他们无冤无仇,干嘛杀他们?”孙嘉佳立即住口,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没错,正如你所说的,你的确没有理由杀他们,不过你却的的确确的杀了他们。有仇的人死时你有绝妙的不在场证明,而陈齐没有,而和你没仇的人死时你却没有不在场证明,和他有仇的陈齐却有不在场证明。”“难道是交换杀人?”陈岸若有所思地说。“没错。”王明明斩钉截铁地说。“麻烦你再说详细一点。”陈岸说道。“好吧,孙嘉佳和陈岸他们知道自己的父亲去世,当天想到了陈齐,于是他们想到了这个作案手法,并且故意让我和他们在操场上相见,而此时,陈齐却已经将老板杀掉。我自然不会想到他们。而第二天,孙嘉佳让我去和他买书,结果故意让我误以为在路上碰到了陈齐,此时,陈岸却已经杀害了‘李站站’,又是一次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那张老师呢?”陈岸慢慢地吐了一句。“先让我先说完,第三次,应该是孙嘉佳用处理声音让我到操场去,无非是想让我看看操场上有陈齐,她在此时却已杀害了吴利。所谓的替天行道不过是掩人耳目,让我们误以为是一人所作罢了。大体就是这样。”孙嘉佳和陈齐没有说话。“不对啊,那杀手呢?张老师呢?纸条不相同又是怎么回事?”“杀手则是题外之音了,孙嘉佳想借刀杀人,将陈岸杀掉,我的猜测是,她告诉吴贵大说掌握了他权钱交易的证据,今晚将有人在李老师家进行交谈,并接手证据之类的话,反正就是让狗官想办法处理陈岸,结果,陈岸早早的完成了案件,而不巧的是,张老师可能有事登门拜访,更不巧的是,杀手似乎刚刚入门,不太专业,行动前还喝酒,他此时也来了,枪杀张志远之后并未发现证据,于是回去报告情况后,没有证据,可能狗官不想给钱,于是,产生了争执,满肚肥肠的狗官怎么是杀手的对手?杀完狗官,他突然想到,嫁祸给天行道者,无奈之下,没有准备,只好手写一张。而杀手没拿到钱,可能又有急用,只好来到吴利这个黑钱不断的家中,然后遇见了盗贼,慌乱之中误杀自己,这些大家都知道了。关于纸条,也给了我很大的启发,第一张上又不太明显的油腻,我后来才想到可能是陈齐挠头时的残留物,因为他有这个习惯,即使戴了手套作案,也已习惯为之。”陈齐赶紧放下了挠头的手。“第二张是唯一没有出差错的一张,第三张,则被盗贼换走。”“原来是这么回事。”石警官点点头,“那陈岸呢?”“我说过,孙嘉佳还未报仇呢,刚才这一些,是在上课的时候,同桌和我吵架的时候无意中提醒我的。他老吵着应该换老师,我才想到了交换杀人,然后我们又为座位争论不休,说倒数第一不该坐在倒数第二的前边,我忽然想到,两位父亲抽签的事,按常理说他们压在身上的位置反了,以及张老师的冤死,我怕了,担心陈岸,但是又一看,孙嘉佳在这儿,我就放心了,但是,我却没想到,交换杀人还未结束,就在此时,陈齐已经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把陈岸给杀害了。我一开始不明白陈齐为何会为孙嘉佳做这种事,但是,这封情书让我明白了。根据日期,这应该是你想在侄子死亡前一天送的,但是侄子的死亡让你中断,而信纸后的笔痕,证明你之前已经表明过心意。”王明明掏出纸张。“你从哪弄得?”陈齐手足无措。“证据呢?”孙嘉佳简短的几个字。石警官又期待的看着王明明。王明明拿出纸条,“这是你书包里的纸条,‘替天行道’能解释一下吗?” 一瞬间的寂静。“不可能,我们没有印多余的。”陈齐大叫,接着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大家顿时明了。“是的,的确没有印多余的,不过,你们可以用处理的声音欺骗我,那我为什么不能骗一骗你们呢?”王明明对着孙嘉佳说。“孙嘉佳,我们是朋友,所以我要告诉你,你错了,知道当时你们两位的父亲为何会是抱在一起吗?我已经问过活下来的工人了,她说凭借陈岸父亲的体格,想走谁也拦不住,但他没有,拿他为什么会到最后才抢在你父亲的前面呢?显然不是这样的,之所以紧紧抱在一起,是因为当时梯子顶上塌陷时,他奋不顾身的保住了你的父亲…………别的,还能解释这个现象吗?这个姿势不是胆怯,是大爱,而你,却辜负了。” ………… “你的证据找的有点不太对头啊。”陈岸评价道。 “有时候,推理是需要一定的想象的,正如史书也需要一定的文采。因为看陈齐的平时性格我就决定在他那儿作主攻点。只要有一点攻破,生写的我感觉问题不大。” “还挺有想法,不过这该怪谁呢?” “要怪就怪这社会吧,钱生万物,黑心煤窑,有毒奶粉,是社会毒瘤的寄生物,由此而来,散播而去,仇恨有时候就像经典,不会随时间的流逝而褪色;校园暴力,人们生存压力越来越大,内心的空虚只能导致行为的暴力;权钱交易,地方政府腐败无能为钱而生。有谁敢说没有他们就没有这次案件呢?如今,我们的前方越来越不明朗,社会越来越恐慌,真正的恐慌恐怕还是内心吧。但是,我相信我们的国家,会好起来的。” “又那么煽情,为什么呢?” “因为,她叫中国。” 八 文章的批评 “第一,故事情节老套,很明显的交换杀人事件,根本没有融入更多的元素来吸引读者,杀人目的清晰不过,我感觉读者稍微一读就会明白太简单不过的缘由,不过就是多了一个杀手做幌子;第二,就算多了一个杀手做幌子,这个幌子也有点太过于生硬,哪有这么弱智的杀手?会误杀,会自杀,就是没有杀对人;第三,主角王明辉根本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长相没有,性格没有体现,只是通过一个简单的推理和与小偷的熟络来体现一个侦探的韵味,实在是太过于生硬,太过于稚嫩。”我对他一点一点的叙述。 “所以呢?”他就这么几个字,似乎被我的批评弄得毫无颜面。 “所以这篇文章肯定不是你自己写的,我更愿意相信是读者写给你的,因为时间缘故,我不可能完全细致的调查你的上网记录,而且你故意只留下了很少量的信息来供我查询,我也只能推算个大概。”我笑嘻嘻地说。 “哎,我演的这么逼真都被你给看穿了。对,这的确是一个书迷给我的文章,只说了一句是他的作品,问我能否润色一下,我一向喜欢在读者的作品中吸取一些营养,所以经常看读者的稿子。你怎么看呢,关于这篇稿子。”他又厚颜无耻的跟我说。 “关于这篇稿子,我还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真的好像有点无可救药。第一,我觉得他可能很喜欢漫画推理,而且很喜欢看长篇BOSS长期存在的推理漫画,你看看,一篇短篇小说就弄出个什么‘劫富济贫’,我感觉明显是在模仿柯南里的黑衣组织或者是怪盗基德还有《诈欺游戏》里的幕后主使,那个笨蛋杀手也许会在《死亡笔记》等漫画里出现那些脑残,这些推理名家的作品我似乎不记得有类似很经典的描写,第二嘛,我觉得他还是个学生,文章太稚嫩,一看就是初期作品甚至是处女座,因为他出现了很多的低级失误,包括标点符号的滥用,省略号都打成多少个了,这一些都是最低级的失误,如果发表过作品,类似异想天开增加自己文章风格的错误似乎不可能存在。第三,侦探太过神勇,通篇上下,凶手基本上没说话,但是这个无所不能的神探子就把作案手法,作案插曲,作案原因推理的完全正确,有点太过于理想化。这是我的看法,你怎么看呢?”我突然意识到我正想用双手扶一下眼镜,赶紧的放了下来。 “你自己都意识到你在撒谎了吧。”他开了一罐可乐,边喝边走了过来。我招了招手,表示无奈。“我一开始看就感觉到了问题,不过只是皮毛,完全不能肯定,我只好把这唯一一篇文章放在了邮箱,让你能检查到,就算你自己不说我也会自己主动提出来,但是我又想到,这完全没有必要,既然你写给我了就肯定是要让我来辨认一下的,你拿出来只是迟早的事。没想到你也开始跟我玩起这种游戏了。不过做的还是不够隐秘,给我留的线索也过于明显罢了。”他喝了一大口可乐,擦了擦嘴角边上的残留水珠。 “洗耳恭听。”我也知道这似乎太过于明显了,但是第一次毕竟要涨涨教训嘛。 “你看看你给主人公们起的名字,就已经告诉我了,王善辉,王鸣辉,陈岸,冯齐,孙嘉佳,这个善鸣和岸齐,虽然同时喜欢这两部漫画的人不少,但是这个特殊叫法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孙嘉佳,明显的是假假,告诉我是假的在骗我;而且,你看仔细了现在你看的这篇文章主人公名字我已经改了,叫王明明,改了这么多比都没看出来,分明就是比我自己看的还要早一些,更可恶的是,主角的习惯还和我一样,一听到不可置信的事就眨眼睛,当然这是在刚才你跟我说的时候我才会想到的。更加的确定我是在刚才问你看法的时候确定的。一开始你就不自觉地双手扶了一下眼镜,最后又想了一下,还好自己感觉到了,但是为时已晚,习惯一旦养成,无论好坏还是无关紧要,都会紧跟着你。还有,很明显的,你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在不断地露出破绽,故意改变自己,反正就是写一篇烂东西就好了,但是你在千方百计的写烂东西的时候也有了一些可取的新奇的东西在里边,你在评论这篇文章的时候,万般刁难,百无一是,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这篇文章很明显的有一点很好就是和当今一些实时新闻结合得很好,这么一点完全可以借鉴,三聚氰胺,校园暴力,黑煤窑等等,但是你只字不提,我相信就对第一次读这篇文章的人来说,这一点似乎更加的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吧。”他猛地喝光了饮料。打了几个嗝,似乎很满意的看着我。完全被忽视,我是想放水,但是这一次他的确完全胜过了我。我只好无奈的笑笑。 “你知道的,我们如果真的想要找到一个走一辈子的人,不容易,很不容易,但是很高兴的是,我似乎已经确定了人选,她会陪我一起玩那些无聊的小游戏,会不辞辛苦的去找那些生活中无隐藏的小线索,会完全的相信我的努力,甚至会为了我所谓男人的颜面故意每次都让步给我,正如现在的好多人,我不说并不是代表我不知道,我会去发现然后记在心里,当这些积淀慢慢变得沉重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原来真的养成了一种习惯,并且是无法戒掉的习惯……” “然后呢?”我偏要进一步去逼问。 “嫁给我吧。”
九 游戏终于结束 她什么都不说,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很高兴,因为她的手正在轻轻的攥着。我这么多天来辛辛苦苦的劳动终于有了回报了。她很聪明,我也很喜欢她的聪明。我天性爱玩,她也总是很细心地陪着我玩。她真的很喜欢我,从她每次都故意输一小步这一点我能看得出来。就拿着一次角色扮演来说,她不会以为我真的认为她当初是肇事者,但是她还是装作故意的忘记了。以她的能力,她甚至不去更好的公司工作,只为了我能赚钱比她多,让我这个大男子主义比较强的人得脆弱的自尊心得到满足。她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和她走一辈子?虽然你一直在让着我,但是其实我都知道。所以我还是坚持以为不要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 独白 等等,我脑子有点乱了,我只记得我好像要写一篇文章,好像还是想极力向推理小说靠拢,但是为什么感觉一下子就乱透了呢?我现在突然感觉到有点乱,我到底是谁?我经过自己脑子的刻画写完了上述作品,我竭力把自己想象成故事的“我”,即女主人公,同时我也不断地提醒自己,其实我是这个躲在家里没有工作只靠写东西营生的写手,更甚至于我是那个路边的乞丐。而我现在真的有些迷惑,我到底是谁?我只是在极力的去完成一部小说,但是我现在似乎已经分不清我是在小说里还是现实里了。我心里升起一股寒意,不自觉的打了两个寒颤。我还记得《盗梦空间》,人们会沉浸在自己的梦里,有的不愿意醒来,有的是不能醒来,而我又是哪一种情况?我就这样又混乱了,千万别再想《盗梦空间》了,因为我现在已经够乱的了。还是闭上眼睛去休息一下,也许一觉醒来脑子会清醒许多。当我睡着的时候我才傻乎乎的发现自己又错了,因为我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去进入另外一个虚拟的世界。因为我闭上眼睛之后却停不下来的做梦,梦的频率像紊乱的生物钟一样,我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强行按捺进了大海,想呼吸却又无法呼吸,这种窒息的痛楚包围着我的全身,我没有看到清晰的梦境,只觉得天旋地转,我的周围全是水,泡沫还在我的嘴角翻转,想要挣扎却有丝毫没有力气,双手在无力的挥舞,头颅在无谓的晃动,渐渐地我的意识在梦境中慢慢的模糊慢慢地消失,终于,安静了。我看见了我的梦境,我是一个学生,整天在学校里游荡,游荡这个词语绝对不为过,因为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每天去上课,虽然我对自己学的东西并不感兴趣,老师讲课的内容也丝毫引不起我的兴趣,为什么不逃课呢?我想了好久,明白了,因为大家都没有逃课,为什么不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呢?我又使劲的想了想,终于记起来了,是我喜欢的汉语言文学根本不好找工作,所以我只好去选择了计算机,更确切地说,不是我选择了计算机而是爸妈帮我选择了计算机。我没有目的,跟别人说起来我是一个大学生,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大学的大学生,我没有挂科,我没有处分,安安分分的过着自己的生活。没有事情的时候就看看电影听听歌,无聊的时候刷微薄,一天在我看来是一个很没有概念的时间段,我会在不知不觉之中就把这一天度过。我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因为一旦闲下来我就会考虑自己的作为,生活的很过分。我在大学里很荒芜,很荒废,没有入学时的激情,不想看书,感觉很枯燥,浑浑噩噩。我一旦考虑到自己的现状就会很难受,心里很不安,我就想去逃脱,因为我不敢回想自己的大学,因为我根本回想不到任何的东西,每天都是空白,每天都是匆匆的身影。我很羡慕那些能置身学业的同学,他们每天看起来很忙很累,但是似乎很充实,而这种充实的感觉是从内心沁出由眼角流露的;我也很羡慕那些在学生会各种社团里奔波的身影,他们似乎如鱼得水,在自己渴望的汪洋里畅游,他们也学学习并不突出,但是我似乎能看出,走出学校,他们一样会是奔波的身影;还有那些看起来不务正业,但是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自己人生规划,不是在学习却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同学。学生不必走出学校,走进学校就能看出他们以后的人生走向。而更多的是和我一样的学生,不学习,不惹事,不参加社团,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安安稳稳的拿到了毕业证书。看到同学们空洞的眼神,坐在椅子上发呆,我感到了一种悲哀,是在内心深处悠然而生的悲哀。很显然,我们内心深处没有依靠。而一个没有追求的人肯定是孤独的,虽然有追求的人会更孤独,你必须去承受一些寂寞。我们可能会去在背后说说那些混得比我们好却的确有些毛病的人来寻求自我安慰,并且会为找到一个和你有相同想法的人而窃喜不已,我们会不断地问自己做了些什么,却又在游戏的诱惑中不愿意去多想而抛之脑后。奥,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喝了点酒,走在大街上,看见了一个乞丐。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突然就震惊了。我终于停下了不断前进的脚步,慢慢的看着这个老大爷,我有一种很真切的感受,我要改变了,一切都不晚。我开始想了想,我到底是在干嘛,我曾经想干什么,我现在又在干什么?我回到宿舍,打开电脑不断地在文件夹中寻找,寻找那个曾经拥有却又被我毫不犹豫的抛弃掉的梦。终于,我看到了,是一篇文章,这篇文章叫做《错综迷离》。我高兴极了,手舞足蹈,慢慢感觉到意识逐渐的清醒。慢慢的,我睁开了双眼,看着这篇文章,心里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回到了现实。何必多想呢?我是谁其实很好判断。我拉开裤子一看,性别是男,很明显不是那个女性白领。再往下看,我的双腿健在,也不是那个残疾人大爷。我回头一看,不是自己一个人住在租来的房子里,还有几个舍友,很明显也不是那个快要成名的作家。我眼前的是一张桌子,桌子上一台电脑,电脑屏幕上是一篇文章,叫做《错综迷离》。很明显我是给那个快要成名的推理写手寄去文章的人。但是我刚才不是在做梦吗?也许不是做梦,是在给自己梳理了一下写作的头绪而已。但是紧接着我又不懂了,要是以上这些东西是我的写作的话,那我电脑上看到的应该是《圈套》才对,为什么是这篇很蛋疼的根本没有任何营养的《错综迷离》呢,这是我很久前第一次写的东西,根本没有来得及投稿,不过现在读来根本没有投稿的必要,因为根本没有发表的必要性。那我提到的那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我真的是那个写手现在正在做梦,而我就是主角?想到了这里,我又不敢看四周,因为我怕周围的几个人是虚幻的。该死,我就不该看《盗梦空间》的,弄得我现在完全的迷惑不解。道姆有他的陀螺,而我又自己的什么?正当我完全迷失的时候,我得救了。因为我听到了“小王”的叫声。这个声音很熟悉,是我室友的声音。我猛地抬头,看见了旁边的室友,看见了一张桌子,桌子上一台电脑,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篇文章,文章的名字叫做《错综迷离》,我霎时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迷惑的是空间维度,即我到底是在哪一个空间之中,是现实之中是作品之中还是梦境之中,现在我明白了,我还差一个时间维度。只要考虑到了时间这一切都可以讲得通了。我现在就是在现实之中,而我刚才的那些叙述都是我构思的文章内容,这真的不是什么叙述性诡计,只是在某些时候你会真的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有些恍惚。我是一个大学生,整天混混度日,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一个残疾人乞丐触动了,不是他的悲惨境地,真的就是毫无缘由的被触动了。我发现自己还有自己喜欢的东西,那就是由于高考搁置起来,高考之后由于无所事事不愿意重拾的推理小说。我尝试着写小说,但是不知道怎么写,不知道写什么,正如上文已经描述,后来有了自己的看法见解,就开始了自己第一篇小说的积累素材。我翻开了自己高中时的小说,自己都觉得好笑,笑我的幼稚,笑我的无知,但是,我突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好像更加的无知,更加的幼稚,因为自己曾经毕竟尝试过。无聊和空虚真的很可怕,它会让你自己的大脑短路,让你的大脑处在一个浑浑噩噩世界之中难辨真假。长时间的大脑搁浅是我自己发现自己的思维有时候有些混乱。不管怎样,还是开始自己的小说吧。 思维之所以难辨真假是因为我们习惯于把自己的思考结果展现在自己作品之中,当我们真的思考很深之后我们会发现自己作品里的人物和自己很相像,但是只是和自己的一部分很相像。我的专业是计算机,但是我不喜欢,但是我父母喜欢,我曾经尝试过双学位,但是我没有这个精力和能力,更确切地说我不想去为这个想法奋斗。正如我的很多同学,他们不断地抱怨自己不喜欢自己现在所学的东西,但是从来不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原因很简单,那样很累,很苦,很孤单。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理想的生活状态,这一点很虚无,但是想起来又很真实,但是现实让我们又不得不承认我们必须要依靠一定的本领去在现实生活中立足,这个可能不是我们想要的,但是我们也会尽力去做到最好,同时,我们会有一点最惧怕的,就是我们可能还没有意识到的恐惧,这是我们不敢更多地加以想象的角色,我就在这三个角色的基础上加工了我的小说,通过我一个人的独白表述了我自己的想法。毫无疑问,我最理想的生活就是当一个写手,没有权利掌控的欲望,没有金钱操纵的快感,只是平平凡凡,无忧无虑,这个就是小说里的写手。但是,我知道作家是一个很难有立足之地的行当,我不敢凭借自己的兴趣去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做赌注,我没有这个魄力,于是我就退而求其次,我想作家当不成就去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吧,于是这个角色定位就出现,但是最令我担心的是我害怕自己因为大学里的荒废而成为一个碌碌终生的无能者,这就是那个乞丐。我想说的并不是角色的来源,只是想说,我因为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他们,所以我很容易弄混自己的真实定位。大学里的无聊侵蚀了我的感官也侵蚀了我的思维,我很容易让自己在无聊的时候思绪发乱,借以扰乱我的思维方式,更甚至与再看了《盗梦空间》之后真切的对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产生了怀疑,因为我真的不记得以前怎么生存过,一天一天我走过,但是回首之时却又不知道我怎么走过。我感觉积累了差不多的素材,于是想开始写这篇构思的小说。《独白》就是在我看着《错综迷离》时在脑海里构思的雏形,然而,在构思的过程中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在梦中出现了这些迷惑,空间的迷惑,在梦境中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种困扰,但是当我的室友把我叫醒,我看着电脑时,突然知道了这一切。太简单了就是我在构思小说的时候睡着了。我感到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但是我同时也感觉的一丝失落,因为我再一次的来到了我所厌恶的现实。我能体会到,为什么这么多人愿意沉睡在自己的梦境之中不愿苏醒,因为现实太残酷,把我们最简单最原始的欲望变得不可触及。 结束了,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把构思写出来。刚要打字,我又猛的一惊,难道我现在就是在现实之中吗?谁又能证明我现在不是在梦中,不是在自己构思的小说之中呢?我不会真的又在自己的小说里欺骗读者同时也欺骗了自己吧。我心里真的有点慌乱了。 就在这时,有人叫我名字的声音隐约又萦绕在耳畔,声音有些熟悉,正如刚才把我在梦中叫醒的室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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