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对长久以来没有更新表示道歉
因为最近比较忙,所以完成一篇全的或许会花点时间,但回应各位的期待,我还是选择了陆续更新的方式)
留学生侦探系列
本系列人物简介:(不断更新中)
日本入国管理局(东京):
堀北秀一:入国管理局调查计划部门调查员
李敏虹: 入国管理局留学审查部门负责人
王逸粢:本系列的主角之一,留学生。
A.复活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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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11日的天气就和它的日子那样阴霾,但这并不表示人的心情也得跟着它,进入无限制的孤独以及从这种感觉中衍生出来的压抑之中。尽管,有人告诉过我在中国,许多年轻人将这一天定为“光棍节”,但对于一位正处于因为年龄关系而可以从别人那里得到像是看待骨灰盒一般眼光的阶段的我来说,这样的流行仿佛是在过期的纳豆上涂上一层草莓酱,
那般难受而显得不太适合,再者,我家中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年轻人”,或者说,在过去的一年中始终是这种状态,而我又常常拜它所赐,不止一天的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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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11日 多云 水曜日
始终是六个人的教室里,今天终算又加入了一位新的同学,但这并不能算是给这天加入了一抹亮色,毕竟,来得还是位并不是十分漂亮的女生。用中国话,这种应该会被称之为“恐龙”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长头发,始终是我的最爱。(典子,就是那样的吧。)
虽然,在日记里,我并不想用过多的笔触与空间去容纳那些看上去就知道毫无价值的人或者事,但在过去的一年中,我不正常常在做这种事吗。(典子,我好像开始讨厌起自己来了。)
好吧,她姓王,来自上海,貌似一周之前刚到东京。长至耳畔的短发看上去少许可爱,当然,这只是我瞥见到的而已。
至于,当时的自己在干什么,到现在为止已经不再那么重要,或者,在写这篇日记的现在,我也已经想不起来了。就算让大脑中所有的细胞在此刻一下子运作起来,我的眼前也根本不会再浮现出那段美好的时光,因为,它早已被黑色的墨汁所侵蚀。是的,使我将这房间弄得一团乱的,但问题是,不光光是这一天,连同之前的所有时光,早已被星星之火燃烧整片森林般的速度一段段带上我最后的良知一同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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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灭的手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将别人杀害,只不过,对于另一方来讲,失去的是灵魂以及再生存下去的可能性,而自己将会以此而走上一条不归路,名字会不断地出现在每个新闻栏目的播放列表中的同时,本人也会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即使没有到马上就会被关进监狱的程度,自己也会从心底里产生出“快点自杀吧!”“你是杀人犯,你会遭报应的。”之类犹如“暗示”一般的负罪感。
只可惜,我并没有将第二句话放在考虑范围之内,至少在走到电脑前面,从没有否定过这个。
屏幕上的对话框仍旧告知着它的主人,某个程序正在运作。这就表明,从现在开始,我不能制造出任何比如椅子被拖动,走路时地板振动那样人为的噪音,相反,我还得为这五分钟之后的工作做到万无一失而清嗓。因此,我又从冰箱里取出了一罐可乐。
“可乐,可不能多喝哟。”“知道了啦,好烦啊你。”
(3)
“爸,我今天想问你,那个信息千真万确的,对吧?”
“当然,老爸,什么时候骗过你啊。那个杀死你的畜牲就住在莺谷。对不起,典子,作为父亲,我没办法为你报仇.”
“不要太自责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对了,小林还好吗?你有没有告诉他我的事?”
“还没有,不过,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会被吓得半死。口吐白沫地说,你们日本人还会复活?”
“说不定哦,还有可能直接改变报考大学的专业哦。小林,学校的面试通过了吗?”
“早就通过了,现在就等语言学校毕业了。”
“真的吗?没骗人吧。好厉害。”
“是呀,我没告诉过你吗?”
“啊?”天哪,接下来怎么说,拜托,快想出来呀,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口气是如何的,可恶,在日本呆了已经一年多了,连女孩子的说话方式都还没学会。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有吗?可能是我自己忘了吧。”
“真是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就连最爱的人的事情也会记不得。”
记不得?不,关于典子的事,我统统记得。第一次一件彼此的地方是我所打工的料理店,首先,提出交往意愿的人是典子,她的生日也是今天,可能命运在暗中作怪吧,托它的福,我开始来日本的日子也是11月11日。因为这个,我常常和典子互开玩笑。
当然,女方对男的表示倾心不仅仅出于男方本身,比如,家庭背景,经济状况等,但是,以与我交往良久的典子来看,她并没有对那些方面太过关注,相反,关于我出生的中国,典子倒是饶有兴致地向我询问。起先,我只是以为她想多学一门语言,最多也不过是想拿东西和日本比较,最后向我的祖国冷嘲热讽一般当作生活的调味剂那样。可惜,是我把她想得太坏了,这一点从她父亲的卧室里挂满了中国的书法字帖中就能看出来。
“日本有许多东西是从中国那里传过来的,尤其是汉字,虽然这里面也有些是我们日本人造出来的。”典子的父亲伊藤吾德经常和我攀谈中国与日本二方面的点滴,这其中也有典子的功劳,毕竟,那时我的日语水平还不及现在的一半多。
“真不要我去看你吗?”典子?不。可能是扎进回忆里的时间
太久的缘故吧,原本近在咫尺的声音忽然间仿佛成了从地底下传出的呼救。
“不需要,只要知道,我复活了,就行了。”
(4)
2012年11月12日
果然是语言学校最让人感到放松的地方。
这是王逸粢来到池袋后的第一个大发现。好吧,承认,这里是有许多夸张的成分在其中,比如,她去过西口公园。当然,造成的结果中失望的比重远大于当初因为在来日本之前看了许多推理小说之后,从而下定决心一定要参观一下这里所衍生出来的想象与兴奋。只可惜,就算是失望,传说中的西口公园的面积就算是如此小得只容得下一座美术馆,一块圆形可供表演的水泥平台,一间大厕所以及用几片绿化用来衬托出的雕塑群和一块圆形广场,但女孩还是抱着如同第一次来时那样的好奇心,在每天放学后,在这里小歇一会儿,或许,所谓的“校园生活”和公园之间存在着某些共同之处吧。
今天除外。
尽管抱着满脑子疑问的少女来到已经不知坐了多少回的金属长椅旁时,公园仍旧用和平时那般的热闹来招待她。偶尔也有些坐在旁边的大叔对着和逸粢手中拿着的问题一样的东西而窃窃私语,“你看,莺谷那边发生凶杀案了。”“是呀,早上,我刚出门的时候电视上就已经有报道了。”
“可惜,现在看起来更绝了。”当她看见那些人手中握着的只是普通的报纸时,少女苦笑了一下,她弄不清楚为什么日本的手机在几年之前就具有播放电视节目的功能,可是到现在还有人热衷于报纸这个只会占面积的东西,这就和在凶案发生之后,还没等犯人抓住就光明正大地将事件报道出去一样,而后者更为严重,这仿佛在告诉所有的日本人“在你们生活的地方现在仍然存在着一位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当然,破案并不像打破什么东西那般简单,就算现在有位朝日新闻的记者跑来询问自己有没有头绪时,自己也一定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话又说回来了,发生在昨晚的杀人事件确实蕴含着许多让人难以捉摸的地方。为此,女孩再次打开手机,一边将功能调至“电视”,一边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在这个时候所谓的“前方记者”能够再次带给自己更多的报道,但或许是电视台机器出了故障,还是网络接收有了很大的偏差,虽然,新闻中所显示的时间是当下,但节目本身的内容却和上午所提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形式变得更为娱乐性了。穿着粉色西装的女调查员将面前的表翻了个身,几行将背后哪些可以说是十分详细地描述凶案情况文字遮住的黄色贴纸赫然映入眼帘。
“昨日,在莺谷发生的凶杀案,现在向大家做个详述。请看这里,”女调查员首先撕下板子最上面的纸,“死者为女性,22岁中华料理店员,名字叫渡边阳菜。老家在岩手县,至于案发现场......”读完第一条内容,接着又撕下了一张,天知道,他们为了做这些花了多久,“是在华学院门口的桥洞下。”“那个地方,我经常路过。”像是要强调这个不是普通的新闻节目那般,穿着类似于主持人模样的男子突然插嘴道。“嗯,各位,请看这里,死因是腹部被锐器所刺。”“一刀致命啊。”“是啊,不光这样,从警方那边,我们还获知,尽管,那是致命伤,但在死者的左肩处还明显留有被重物猛烈击打过的痕迹。”
“是被击打后再刺的吧。”想象力十分准确呀,就和逸粢当初开始想的一样,女孩不禁佩服起那位主持人来。
“看似是这样,但据最新的消息来看,被击打的伤,明显指明凶手是从正面袭击被害人的。”若是这样,直接用刀行刺不是更为方便吗?大概在电视里的所有人大脑中此时都闪过这么一句话吧,女孩心想。
(5)
如果在一切还没有进行之前,这个世界仍是正常的话,只要走出这个站台,接着就会是一条较长的桥,而行动的目标就在下方的第一个十字路口左侧约五公里处。当然,记得越是清楚,行动的欲望也越迫切,只不过,那是大脑的想法,换言之,在经历了二十多年的风雨后,我的躯体第一次不受控制的背叛了大脑,就发生在走下桥后不到二分钟的样子,虽然双眼仍望着远处应该走的路线,身体却显出一副十分自然的态势扭到了另一边。
什么?电玩商店?脑子的反应能力往往要比人本能的要快上一倍,那瞬间,我仿佛听见了另个自己这么说道。
“欢迎光临。”口袋里的那块金属伴随着不断吹向身体的暖气,开始显得不安分起来,安抚着它的左手有好几次向我传达出刺痛的信号,尤其是无名指第二个关节处。相同的感觉,“可能流出血了吧。”应该此刻想到的东西是美好的,哪怕仇恨已经灌满整个身体,呼吸尚存的话,就应该使尽去找那根救命稻草才对,但现在如何,我所制造出来的魔王正用力地踩着被沼泽吞噬得奄奄一息的脑袋。眼前一片漆黑。
话说,这种颜色,我曾经也遇到好几次都是拜不好的事的福,往往还另有福利,比如嘴角被打出血来,发的工资要比别人少上一倍的另外方面就是工作量大到惊人的程度。
而这就是因为我是中国人,虽然周围人都没有将这个直接摆上台面,可是弥漫在行为中的俨然是一副告诉我“真正具有危险的,不是世界大战和埋在地下的核武器,而是传世并植入人们大脑里的意识”的态势。
(6)上
另一个疑点是出现在第二天的上午。不光是简单地“出现”,就像是要强调甚至是要让更多的人记住那般,电视新闻,网站,所有可以登载消息的地方,都被它挤得满满的,警视厅的新闻发言人也因为这个疑点而开始受到类似于“公众人物”的待遇,尽管,面对镜头的他时常半开玩笑地说,多亏了那位系老头子的电话,让我们的工作变得更忙了之类推卸责任的话。
要是这些话真的说明了那位戴眼镜的发言人在生气,那也太可悲了。作为刚二十出头的女孩,按理说,她不该用这种眼光去看一些比她年长人的言行,所以,她尽可能地选择别的动作来传达这种能量,笑如何?哈,哈,可惜这种能量实在是太大了,万一张开嘴发出声音的话,佐佐木阿姨肯定会从隔壁的客厅冲进来,为了避免中日在东京开战的可能性,还是关心下案件本身比较好。
女孩将课本以及几张练习卷塞进书包后,阖上了手机。在吃早饭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卧室又恢复了安静。这便使得许多问题更容易钻进大脑中,有些是已经解决的,有些是可能会产生的问题,当然,位于这些东西之上的便是正文为:
关于前天的杀人案,在新闻报道后不到半小时,位于台东区警察署,便接到一通名叫“伊藤”的老人打来的电话,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他指出发布在新闻中的死亡现场以及死者身上所持有的事物中有一件是其女儿的之后,他告诉警方:“我女儿已经死了一年多了,但在如此久的岁月里,我却不止一次接到由她发来的信息,并且还通过话。”
所引发出来名为“复活之谜”的问题。
当然`,换成“你相信人死后会复活吗?”之类的显得更为有趣些,但关键在于所有的都被证实了,无论是老先生的女儿死或否,她的遗物是否真的留在现场以及老先生与女儿通话是否真实,都早已被好奇的刑警证实了。不用想象,过了今天,各大节目板块都会挤出空间让给“复活”这个词。
至于身为局外人的王逸粢,天生就是位不喜欢凑到那些毫无意义的活动中去的人,换言之,她更关注为什么会复活。
(未完.待续)
[此贴被779689235于2013-2-6 15:50:52修改过]
[此贴被779689235于2013-8-19 10:49:13修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