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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外滩公寓案(人气:512)
 第七个智者陈不东
1 楼: 外滩公寓案 13年09月20日00点3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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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5月末后,我乘坐东京航空的航班,从东京到上海,我辞去庆应大学的教职回国。我是一个现代政治学的博士,在日本教书有几年了,我辞职前3个月刚刚拿到博士学位,那时文部省的官员过来,一个年纪不大的小鬼,他很尊重我,可是他提出一个我觉的有些可笑的建议,即加入日本国籍。我拒绝了,尽管这没什么,但我意识到日本的未来正在走向迷茫,日本内部一些由于长期压抑的政治问题造成了心理的扭曲,日本人渴望突破,却又不知道如何突破,尽管日本的有人还是很诚恳的希望我留下,但我认为中国,一个我已经离开7年的国家,我需要回去看看。我辞职了,有很多同事与我告别,井上有一前辈甚至还送了我一副字:“叹惜何人。”
我很感谢他们,不过究竟是中国人。回国后在南开大学呆了一个月,结果大学的一些气氛实在不堪,很多人都不知道政治到底是什么,整天讨论自己日后去当什么官,干什么外交,几乎没有人在考虑自己的政治理想,没有政治理想的政治家都是政治掮客,是不会有什么伟大成就的。
面对一些把政治当做赚钱工作门路的学生,我十分生气。我在上课时,居然还有人趴在桌子上睡觉,我讲到地缘关系时,居然有人连课本都没有翻开。
最后,我辞职了。
我辞职后就去了上海,在上海一家公司做了一阵子日语翻译,不过没有兴趣,就再度换业。我的积蓄本来就不多,在上海住了一阵子,由于没有生活来源,我不得不慢慢改变自己的居住条件,后来我不得不挑选更便宜的的住房。我正在为这事忧愁,就在报纸上看到一条信息。
“合租
求一个安静之人合租,租金每月多少皆可。
地址:五次小区15号公寓,独栋。
无聊者启。”
我看了后会心一笑,这一定是那个无聊者的恶作剧,我摇摇头不信这个信息。可是我又转念一想,是啊,也许是真的,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可做,去看看也没什么损失,最多就当锻炼身体了。
于是我乘坐地铁,然后又坐车到五次小区,那里的15号公寓,的确是个三层的独栋小楼与小区内其它几栋35层的楼房相比显得矮小、安静和特别。这是座老建筑,是上个世纪一个英国爵士建的,那人是个设计师,他把欧洲人的样式带了过来,建筑很想老式的座钟,整体由石头构建的,虽然部分地方有些脱落,不过其它地方都很好,那种很少见的大窗户,就像是来到欧洲教堂一样。
我走过去,屋里出来一个警察,面带笑容,好像是小孩找到了什么丢失已久的玩具一样,这让我遐想起来,屋里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带着这样的好奇,我走过去按响了门铃,过来一会儿,一个身体狭长,面部明朗的人开了门。
“你好,我是陈不言,是来寻求合租的,”我说。
那人的眼睛有神而犀利,他面无表情,苍白的脸上有些淤痕,他鼻子高挺,面颊有些削瘦,颧骨突出,显得这个人性格坚毅而且不屈。
他穿着一件异域风格的袍子,有点阿拉伯的风格,布料很可能麻和棉,宽大的袖边上还有一点金色丝线绣的图案,说不出是什么,可能有点宗教意味。
他说,“你好,我叫林在民,请进吧。”
他让开,我走进去,屋里有些异味,我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可能是化学药剂,酒味、烟味、或者汗味。屋里的墙上挂着很多冷兵器,还有一支狙击步枪,我很惊讶,他看出我的惊讶说道,“枪是假的,起码都没有撞针,不过撞针就在我房间里。刀是我收藏的,大部分是我朋友送的。”
他走到一个沙发边坐下,然后把自己的脚摞放在茶几上,他说道,“坐吧,朋友。”他很热情,声音低沉富有激情。
我坐在他对面说,“你好,你确定自己在找人合租吗?我怎么觉得这有点问题?”
“我的确找合租,而且如果你不反对就搬进来吧,”他说,“早上拒绝了六个租客,居然还有一对情侣,他们把这里当什么了?我赶走了一个卖盗版的、一个小姐、一个流氓、还有一个装成残疾的乞丐,我还和那个乞丐打了起来,那个混蛋,偷袭我,我让他真的残疾了,警察已经把他带走了,我还立功了,因为那个乞丐是个抢劫分子。”
“可是我你并不认识,你怎么不觉得我是个犯罪分子?”我说。
他笑了起来,“让我来猜猜吧,”他双手抱在胸前,然后兴致勃勃的说道,“你穿着很有品位的衣服,说明你有着很好的品位,这是一种素养,我看到你右手中指第一个关节有一个突出,那是长期用笔的人产生的,我怀疑过你是作家,但你手指有些干裂,这个季节不应该这样,说明你很可能长期接触吸水物质,联系前面的一点,我之前的怀疑就可以推翻了,不过另一个想法确定了,你是个教师,不过想必你已经不干了,身上干干净净,手指的干裂也好了一点,而且想必备课最近也少了,根据你手上笔杆原因形成的老茧退化,我想你没干教师有3个月了吧。你的教师身份和你的手告诉我你负责认真,你在门口自我介绍时,身体前倾,自然反应,显然你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
我诧异不已,“这太了不起了。”
他显然对我的赞叹很享受,得意的笑起来。
我又犹豫起来,我说道,“我对你并不清楚,这一点让我觉得有些尴尬,你能介绍一下自己吗?”
他啧啧的发出声响,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可以,其实我是个国外归来的人,我在剑桥读完大学,主修犯罪心理学,毕业后去了法国外籍兵团,在那里服役5年,由于种种原因,我可能是官阶最高的华人,我退役时是上校,我于去年年初回来,回国后我找到一个校友,他是做外贸生意的,发了财就把房子送给我,然后自己和家人去了美国。我现在是祖国的普通公民。”
听完他的叙述,我问他,“你的职业呢?”
他笑了起来,然后双手撑在沙发上,支起他那纤长的身体,他站起来走到门口一个三门的大木柜伸起他的双手,把柜子顶上的一个铜制铭牌拿下来,然后吹去上面的灰尘,空气里灰蒙蒙的,他后仰躲开灰尘着挥动手臂驱赶眼前的灰尘,然后双手提着名牌说,“心理医生。”
我笑了,那的确是个生锈了的招牌。
我问,“干嘛不挂在门上?”
他说,“去年掉了下来后,我就一直没装上去,我想也对,因为这个挺沉的,对于门来说是个负担。”
“干嘛不挂在门口的那个信箱上?”
“信箱?”他点点头说,“好主意。”然后他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拿出一个工具箱,然后出去把铭牌乒乒乓乓钉在邮箱上的。
他拎着工具箱回来然后放在地上用脚推到那个三开门的大柜子下面。
他的性格直爽让我感到很适宜,于是我决定搬进来,我想不到自己能如此幸运。我搬来后就发现林在民是一个客人很多的人,他几乎和任何人都有来往,很多人前来诉说他们的内心痛苦,也许他正在履行他作为一个心理医生的职责。
他的生活很特别,他睡在一张被他改装的躺椅上,屋子里的陈设品很乱,沙发和茶几背着电视,电视柜上拜访着报纸,报纸都挡在了电视屏幕上,饮水机在里茶几远远的地方一个不见光的角落,衣架摆在茶几边,也许这很方便,可是在我眼里一团糟。
可是一个周末下午,林在民正在客厅整生。我住在楼下,我来后,客厅里被我从新布置了一下,他的躺椅被我弄到楼上去了,在一个新的房间里,他到处藏的工具也被我送到楼梯间的小间里,然后大扫除一下,这样客厅的干净卫生就走了明显好转,客厅的电视机靠在南侧的墙上,电视柜里面是一些书本,我在南墙上挂了一副山水画,就挂在电视机的左上角,那些枪械和冷兵器被我挂在他的新卧室去了,接着又在北面的窗台处放上仙人球,把客厅的沙发整理好,围着茶几呈半圆,缺口对着电视机。我把鞋架放在门口右侧,外套的衣架放在左侧靠在柜式空调边。这样室内环境一下就好了起来。我拆下窗帘送到洗衣店洗了,然后贴了谈绿色墙纸,屋子里生机勃勃,后来邻居送给我两盆君子兰,我搁在阳台上,屋子里也就完美了。
林在民对这样的环境很满意,他受到我的影响也开始动手打扫卫生了。
我住在一楼,也就是厨房边上,厨房在西北角,客厅和餐厅是一体的,厨房从西侧的墙里凸出来,让整个客厅呈现反L形,厕所在厨房门外的右侧,紧靠着上楼的楼梯。
林在民大致扫干净了客厅,就把扫帚和铁皮簸箕放在一个没光的角落里。
这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传来,接着是砰砰的敲门声,急促有力。林在民走过去打开门,一个穿着警装的人走了进来,他脸色苍白,狭长的眼睛透过他那黑色的瞳孔发出一种让人不舒服的神色,这人倒三角的脸,面颊上的肉显然有些多了,有点往下坠的感觉。他咧着嘴对林在民笑着,可是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这人摘掉帽子放在心口,脸上转换为焦急的样子,他说道,“林先生,情况紧急,我来找您。”
林在民双手插在外衣口袋里,不紧不慢的说,“紧急?”他走到沙发边坐在沙发扶手上说,“能具体说说吗?”
那人把帽子放在茶几上,坐下说道,“今天早上4点多的时候,一名巡警在外滩的公寓区巡逻,在接近5点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所公寓里传来救命的呼救声,他立即跑去,可是到达那里时,他看到一个男人跪地上失声痛哭,傍边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士躺在血泊中,巡警立即过去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人说一个小偷杀死了他妻子然后跑了出去,巡警立即检查那个女士,可是那位女士已经死了,死者的头部血肉模糊,后脑都变形了,而那根拐杖上血迹斑斑,这是一起显而易见的事。”
“既然如此,”我当时正好从楼上下来,我插话进来,“那就去找那个贼。”
他抬起眼睛,“你是?”
林在民说,“我的朋友,无碍,请继续。”
“是的,我们询问他是否看到了凶手,他说没有。凶器是一根漂亮的镶有宝石的鎏金手杖,上面除了男主人的确有一个陌生人的指纹。”
“那就追查吧,找我干什么?”
“是的,我们却没有任何头绪,死者家里丢了一个放在客厅记得金佛像,是白银铸成的,鎏了一层金,还有一些不值钱的摆件。”
“那就查嘛。”
“可是我们并没有证据,说句实话,没有监控,没有目击,我从未遇到现场遗留痕迹这么少的案子,可是根本没用,林先生您的智慧是极高的,如果您可以帮我,就太好了。”那人几乎是在哀求。
林在民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孙队,我早就听说你在记者面前说我是个玩弄雕虫小技的自以为是的家伙,今天却说我智慧极高,这太有趣了,人类的心理中那些嫉妒、无奈、自负和无赖都在你身上完美展现了,不是吗?请原谅我这样直白,不过这的确让我觉得好笑,难道不是吗?”
那人极为尴尬的侧过脸看着其它的地方,苍白的脸上也显示出一种特殊的红润也许这就是尴尬和被人嘲讽后的一个生理体现吧。
林在民站起来问,“现场如何?”
那人立即说,“没有动过,原样。”
“你不诚实,你们技术人员的脚一定对那里有所污染,”林在民走到鞋架那里卷起裤腿换上一双结实的军鞋。牢实的皮面,明亮的鞋头。林在跺跺脚,让裤腿自己落下来。然后说,“孙队请吧。”
他们走出门外,我突然好奇起来,这个林在民不是一个心理医生吗?怎么干涉起刑案件了,而且一个警官来求救于他,这实在太奇怪了,没人会遇到我这样令人奇怪的事了。
我正在为这种怀疑而觉得有趣时,门开了,林在民探进来一个脑袋,对我喊道,“陈先生,有空来帮个忙吗?”
我愣了一下,也觉得也应该去帮帮忙,增进彼此感情,毕竟是住在一起的,关系融洽是很重要的。
于是我也去了。
外滩十八号公寓就像是一个城堡一样,高耸的围墙围着一个高有30米的哥特式建筑,建筑耸立在距离距离公路越200米的高坡上,周围都是风景树,在绿葱葱的树林里一栋又一栋的欧洲城堡一样的别墅露出耸立的白色墙壁和尖尖的屋顶。我们眼前的房子就是这样,这房子是新盖的,雪白的墙壁和大理石的雕刻时光到处都是,就像是欧洲贵族的皇宫。
我们从一个电动的5米高的闸门进入,闸门的开合由一个门房管理,那人目前在屋子里接受审讯,警员接手了他的工作。我们进来后就立即感受到了这栋建筑有一种高耸入云的的感觉,院落并不大,约有200个平方,里面种满了青草,绿茵茵的一片,一条鹅卵石的小路直通到门口的台阶上,分割了那片草地,尸体也没有动,还趴在那里,她的后脑被击碎了,脑浆隐约可见,血迹还没干透,浸染着这里的草地,那是一个长着一头乌黑秀发、皮肤白皙,身材姣好的女性,这位女士双手趴在前面,一只手抓着地面上的青草,想必她是在经历了一阵痛苦后才死去的,现在已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在尸体不远处还有一点血迹应该是那根旁边有一根漂亮的手杖跌落在地上滚动形成的,手杖约有一米长是一根木质的因为它已经裂开了,不过上面刷了一层金漆,杖头还镶嵌了一颗宝石,手杖下是很厚的血迹,粘着手杖和草地之间的空隙。作为一个不常见尸体的人,我有些反感,我尽量把视线避开尸体,但当我发现很困难时,我就放弃了。
林在民说,“我能四处看看吗?”
“可以,”那个孙队说。
林在民走到尸体边看了看,他看着尸体目不转睛,从手看到脚,就像文物专家正在研究一个文物一样,他看了看又跪到手杖附近,俯身看了看,他看着看着,用手在空中比划起来,他面无表情,或者说极为严肃,让人不忍心去打扰他。他看了一会儿,时而眉头紧蹙,时而面带微笑,他走到尸体脚的后面,用自己的身子对着尸体,然后向尸体倒下的方向走去,走到围墙边,那里的青草叶子上有一些灰尘,林在民在那里又发现一个用于排水的拱形小洞,约有20公分高15公分宽,林在民俯下身子透过那个小洞往外看去,然后伸手在外面抓过来一个棍子,长50公分,一头绑着只剩十公分的绳子。林在民拿着棍子,看着围墙,然后慢慢往后退了几步,那围墙上没有一点儿痕迹,围墙高有6米,有突出约20公分的防水檐,贼就算爬过去,也会在墙上留下痕迹,除非他的是赤脚,即便如此也有痕迹。他面带疑虑又走回来,他走到尸体脚的方向,往脚所指的方向走去,走到门的一侧的地方,他蹲下来看着,然后侧过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瞄着死者。他的怪异举动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他到底在做什么?我不想破坏他沉醉的样子,只好静静的看着。过了一会儿,他若有所思的低着头慢吞吞的走过来,说,“那个巡警呢?”
孙队说,“在家里。”
“地址?”
“福祥小区,B座3楼。”
林在民掏出本子记下,然后说,“我想和这里的佣人谈谈。”
“可以,”孙队说,“他们就在里面侧房里。”
我们进去。
侧房里面有5个人,一个有些发福的老人应该是门房,3个女佣,还有一个应该衣着得体的是管家。
林在民决定先询问门房,他要求单独询问。孙队让他们出去聊,林在民似乎有意让我陪在左右,我也的确很好奇。
林在民问那个老实的门房,“早上,你听见了什么吗?”
门房说,“没有,我是个门房,主要是夜里值班,到半夜后才去睡觉,早上我睡的很死,直到那位警察来了后,拼命的按门铃,我才醒来,之后才知道这事。”
“这里的治安怎么样?”
“治安还好,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最近的确有一些不好的事,不少人家被偷了,我想就是那个盗贼行窃事被夫人发现了,才酿成了惨剧。”
“死者,起的很早吗?”
“我的工作岗位在门房里,夫人的起居,我并不清楚,我是上个礼拜才来的。”
“谢谢。”
接下来,林在民又叫来一个女佣。这是个有些土气的女孩,但眼神唯唯诺诺,不是很镇定,的确在自己的身边发生一起凶杀案,又怎么能强求别人,像个正常人一样呢?
“早上听到什么吗?”
“没有,我睡的很死,而且里屋的门窗关的很严。”
“死者生前怎么样?听说不是很好。”
“不,很好。”
“男主人呢?”
“也,……,还好。”她刻意顿了一下。看来这并非真话。
林在民问,“死者生前起居怎么样?”
“夫人很注重早起,每天都起的很早。”
“大约什么时间?”
“早上4点半左右,有时更早。”
“一直如此吗?”
“是的,夫人,每天7点就入睡了。”
“一直如此?”
“是的。”
“男主人呢?也这样吗?”
“他正好相反,睡的晚起的晚。”
“能具体点吗?”
“他爱喝酒,经常酗酒,夫人经常骂他,他不敢打夫人,有时就拿我们出气。”
“他和死者感情如何?”
“他是入赘的,本来没有任何身份就是一个普通人,后来遇到夫人才飞上枝头的,夫人是体面人不知道为什么嫁给他了。”
“好的,谢谢。”
他又叫来另一位女佣。这个女佣,看上去挺坚强的,她面无惧色,好像这事和她没关系。这位女佣穿着也新些,还有过打扮,看来是个爱美的女孩。
“你好,死者和他丈夫感情听说不错。”
“的确不错,他们很恩爱。”
“死者丈夫人品也很好吧。”
“是的,很好。”
“死者爱喝酒吧?”
“是的,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夫人太强势,作为一个男人,他活的也够辛苦的。”
“借酒消愁?”
“可以这么说。”
“强势?”
“是的,夫人是千金小姐,婚前接手了一笔不菲的遗产,是她姑姑留给她的。”
“看来是个有资本的女士。”
“是的。”
“好的,谢谢你。”
他又叫出来一个女佣,这个女佣很漂亮,前两位都天生丽质一些。她眼神闪烁,有种受惊的小狗一样,她有些浑身发抖,她很害怕的样子,在她的美丽下显得楚楚动人,给人一种希望前去保护的欲望。
“你好,”她声音极低。
“你好,”林在民说,“夫人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听说她不是很好对吗?”
“不,米姐很好。”
“怎么好?”
“她保护我们。”
“保护?我没听错吧?”
“是的,米姐很好。”
“能说说吗?”
“好,米姐性格开朗,很聪明,她做生意、做投资,几乎没有不成功的,我初来乍到时,遇到骗子差点被人卖到夜总会做小姐,是米姐救了我。”
“是这样啊,那么今天早上,你听到什么动静吗?”
“没有。”
“你们所有的女佣都住一起吗?”
“是的。”
林在民突然瞟了一眼那位女佣,然后目不转睛的严肃地盯着,林在民伸出手去摸那位女佣的脸,我被他的这个举动的给弄晕了,那个女佣身子往后退去,后面是墙无路可退,她双手抱拳顶在胸口,侧过脸害怕不敢动。
林在民抚开她的头发,看着她的耳环,一动不动,过了几秒缩回自己的手说,“这事,挺奇怪。”
林在民左右踱步,然后说,“谢谢,你可以离开了。”
那个女佣听到自己可以离开了,立即跑走了。
林在民叫来管家。
管家穿着燕尾服,虽然上了年纪可是还是很有精神气度。
“您做这行已经很久了吧?”林在民很客气。
管家也很忠厚,他那张皱纹凸显的脸上显然有很多忧伤,“是的,我为米家,两代人服务过。”
林在民说,“早上您听到什么了吗?”
“我早上3点就出去了,然后我回来时就听到了这个噩耗。”他有些哽咽,但仍然坚强的没有流泪。
“死者一定是个美丽而且善良的人。”
“是的,她是那样善良、可爱、聪明,可是她有如此不幸,一个糟糕的婚姻,一个可恨的歹徒,那个凶手为什么不夺走那个男人的生命,却要带走一个无辜的女士?这不公平,您知道吗?”
“是的,这的确不公平,可是它发生了,这很不幸,可是我们无力改变。”
“是的,”他无奈的说。
“听你说,那个男人?”
“是田涛。”
“男主人?”
“是的。”
“他怎么了?”
“他是个下流胚子,整天无所事事,最近还把手伸到了女佣身上,米小姐正在考虑离婚。”
“离婚?”
“是的。”
“非常感谢。”
林在民送走了管家,然后笑了起来,他说,“越来越有趣了。”
我问他,“那个贼呢?”
他严肃的说,“我得求证一下我的猜测。”
“什么猜测?”
他没有说话,只身跑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他笑着回来了。不过他走了几步后又皱起眉头。他的脚步慢下来,最后,停在我身旁。林在民接着走进这个屋子里的卧室,过来一会儿,他摸着下巴出来了,他去找来孙队,“田涛在哪里?”
“他在楼上的卧室里,失去太太的打击很大,他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林在民点点头,然后叫上我和他一道去。我们来到楼上,一个警员告诉我们田涛正在房间里。我们敲了敲门,过了很久,没有动静,我林在民又敲了敲门,过了很久,木质的门咯吱咯吱的被打开了。
一个体格健硕的,模样帅气的人开门了,他穿着睡衣,扣子就扣了中间一个。他身上还有一股酒味。
林在民说,“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那人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们,然后说,“你们不是问过了?”
“你是说那些警察吧?”林在民说,“我是专案组的,级别高一点。”
他不高兴的说了句,“好吧,问吧。”
林在民拿出笔记本说,“你能说说早上的经过吗?”
他开始叙述,“早上,我听见有人呼救,是我妻子的声音,她痛苦而又愤怒的喊着,我被吵醒了,我从床上起来,走出去,就见到我妻子倒在血泊中。”
“你没见到凶手?”
“是的。”
“你出去时,你妻子当时就死了吗?”
“是的。”
“真是不幸。”
“是的,我诚恳的请求你们快一点抓到那个凶手!”
“我们一定会的。”
林在民合上笔记本说,“谢谢你的合作,再见。”这时林在民手里的笔突然掉了,他俯下身体捡起来,然后对我们笑一笑。
林在民和我走下楼,然后告别孙队。我们出来后,林在民把双手插在口袋里,边走边踢地上的泥土,走了一截后,我们来到公路边一个公交站牌旁。我有些疑惑,但又怕这样过于唐突,毕竟打听别人的隐私显然不好。正在这时候,林在民开口了,“你觉得这个家庭怎么样?”
“显然,这是个有矛盾的家庭,那个男的并不是一个好人,”我说道。
林在民笑了笑说,“是啊。”
这时一辆公交车来了,我们乘车到市区然后来到福祥小区。我们询问了邻居然后来到B座3楼,找到了巡警的家。
我们敲开巡警的家门。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人打开了门,还没看到我们就问,“谁啊?”
“林在民,”林在民推开那个年轻人走进去,年轻人听到这个名字立即肃然起敬,他对林在民这个名字似乎有着很强的崇拜感。他跟过去问道,“林先生,有什么事吗?”
林在民走进去后,就擅自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屋里顿时明亮许多,他随便就近坐在一个小方桌上,他双脚支着地面,右脚跟搭在左脚背上,很惬意的坐在那里。
林在民说,“今天早上发生了一个案子,是吗?”
“是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不是,我想问,你早上有没有看到一个身材矮小,胳膊特别强壮的人,他穿着一条大裤衩。”
“这……,”他皱起眉头用力回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说,“的确有一个,一个骑自行车的。”
“什么自行车?”
“山地车。”
“好的,这附近经常有骑自行车的吗?”
“是的,这里有一个自行车俱乐部,叫速度骑车。”
“谢谢,”林在民说,“你帮我解决了大问题。”
他让后又问道,“你来到凶案现场的事能说说吗?”
“今早我在巡逻,最近这附近不安宁,盗贼出没频繁,所以我们加强了巡逻,早上,我正在外滩公寓巡逻,突然听到有人大喊救命,我立即就寻着声音过去了,就在十八号公寓,那里的门房实在太不行了,我都把门铃案按坏了,他都没有反应,最后他缓慢而又迷糊的询问了身份才慢吞吞的把门打开,接着我就看到死者和她丈夫。她丈夫跪在那里痛哭,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说自己的妻子被人杀死了。”
“你听到的是女人在喊救命吗?”
“是,很尖,不是男人能发出的。”
“我问你一下,你是在公路上看见那个骑自行车的吗?”
“是的。”
“喊声之后?”
“不,之前,听到喊声后,一个骑自行车的从我面前飞快的驶过,还差点撞到我。”
“听到喊声,就看见那个人了吗?”
“是的。”
“很好,”林在民说。
“凶手是那个骑车的吗?”巡警好奇的问道。
林在民点了点头。
巡警懊恼的用手拍着脑门说,“我居然放跑了凶手。”
“不,你没有,”林在民说,“你现在去那个自行车俱乐部找一个膝盖受伤的人,他穿着没底的鞋子,身材矮小,手臂肌肉发达,记住,体重不到100斤。”
“好的,我立即过去。”
林在民望了望我说,“不好意思把你晾在一边了。”
我微笑着示意自己并不介意。他也会心一笑,然后和我出去。
林在民在我面前面带微笑,没有任何的紧张和顾忌的模样,让这个人在我心里保持着神秘和绅士的形象。
林在民看了看时间,已经12点了,他说,“吃个饭吧,我们去一个饭馆去。”
我也觉得有些饿了,自早上出来也的确米水未进。这时我们就到一家饭馆吃点饭,午饭很简单,就是一碗面条,他还要了一碟五香牛肉,林在民吃饭时并不安稳他时常停下来,闭目思考,或者放下筷子在饭馆里踱步,他这样前前后后折腾了半天,最终他舒展眉头,坐下来开始安静吃饭。午饭后,林在民买了两瓶矿泉水,递给我一瓶。我问他,“接下来怎么样?”
林在民说,“去早上去过的那家公寓,我觉的,这个问题需要很好的解决。”
他立即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谁,然后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的技术很好,看来已经开了很多年了。我们坐在车里小憩了一会儿。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司机来了一个急刹车,车速减了下来,我们系着安全带,所以只是脑袋往前猛冲了一下。我们醒过来,感到很气愤,我责问道,“司机,你怎么能这样?”
司机委屈的说,“不是我想这样,是前面一辆宝马车。”我朝前看去,的确有一辆宝马敞篷跑车在前面走S形,它顶在出租车前,不让。
林在民说,“别管他,走自己的路。”
“他就是故意堵我的,你看他让开了一截,我要是追上去,他就急刹车。”
“那就让过去。”
“行啊,老板,这车顶在前面,我也不敢怎么,撞坏了,我赔不起,理论,我得罪不起。”
说着,前面车又来了个急刹车,林在民瞪圆了眼睛,额头上青筋都突起来了。他压着声音说,“靠边停下。”
“老板,你可不要做蠢事啊,前面可是有四个小年轻,搞不好会打人的,上次我就在路边看到一个人被打。”
“靠边停下。”
林在民的要求是很直接的,他的表情吓人,不容司机在说什么,司机只好停下。前面那辆车也停在路边距离很近,不到30米。林在民打开车门出去,我也跟出去,“你干什么?”
林在民说道,“教育年轻人。”然后走过去,那车上也跳出三个男的,一个女的坐在副驾驶上,转过身子趴在靠背上看着好戏,这些年轻人也的确不像话。林在民走过去,一个身高快有两米的人站了过来。
“小伙子,你开车似乎不对啊,”林在民板着脸。
我走过去,“算了。”我不认为和这些年轻人打交道是件好事。
那个高个子很盛气凌人,而且有些不以为然,“我就这么开车,你想怎么样?”他双手抱胸,轻蔑的看着林在民。
我拍拍林在民的肩膀,他转过脸看着我,我摇摇头示意不要那么做。
那个人也嘲笑道,“没本事,就别充爷,学学这哥们。”
林在民说,“你应该道歉,知道吗?”
“道歉?做梦去吧你。”
那伙人呵呵的笑起来。
林在民低下头小声说道,“真没教养。”
这话被那些人听到了,“你他妈说什么?”
林在民抬起头,“真没教养,”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人立即挥起拳头,林在民似乎有一种天生的本能,自己抬脚直接踹到那个家伙的右胯上,一脚下去,那人就倒了,另外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林在民向前一步,抓住一个人的脖子往地上使劲一掰,整个人就被扒倒了,还剩下一个人掏出一把小刀,扎过来,林在民挥拳打过去,那人盯着拳头,结果林在民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那人,啊呜一声倒在地上抱着肚子大叫。
这时那个大个子站起来,凶狠的扑过来,伸出自己的大手要抓住林在民,林在民抓住其中一个手膀,那人也揪住林在民肩膀,不料林在民转过身一个漂亮的大背摔,把那人摔回车里惨叫。
那个被掰倒的人又冲过来,林在民俯身横扫一脚,那人又倒了。
林在民似乎愤怒还未消去,把那个大个子从车拉出来,我还不知道他的力气那么大,他抓着那个大个子,就像提着一个死蛇。他面无表情的拖着大个子到跑车前面,然后揪着他的后衣领,问,“知道错了吗?”
“你给我等着,”那人还在威胁林在民。
林在民聊一沉,然后说道,“死不悔改!”说着就按着那人脑袋往挡风玻璃上撞,嘭的一声,那人啊的一声惨叫。这时路边已经有车子停下围观。
我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阻,“这是违法的!”
“违法?这些人在路上乱来的时候想过给别人的危害吗?”
林在民说完又问,“知道错了吗?”
“错你妈!”那人喊道。
林在民摇摇头说,“无可救药!”说着又是一下,那人由于疼痛浑身发抖,但仍然没有松口。车上那个女孩吓哭了,哀求着林在民说,“放过我们吧。”
林在民看了他一眼问她,“多大了?”
她带着哭腔说,“19。”
林在民听后更生气了,然后说道,“怎么没上学?”
她低下头,“逃课了。”
“给我回去上课!”林在民突然看到女孩身上系着校服,他看了一眼说,“平南学院的,记住我会检查你有没有按时上课的!”
那女孩坐在车里没动。林在民又喊了起来,“还不回去?”
“没钱,”她怏怏的说。
林在民对我伸了伸脖子,让我给钱我拿出钱包,拿出一百块给那个女孩。她犹豫了一下但林在民严厉的眼神让她拿钱走了。
林在民又问那个大个子,“知道错了吗?”
大个子嘴硬的很,“老子没错!”
林在民无可奈何的说道,“不见棺材不落泪。”说完就又是一下。那个人头上立即流出鲜血。他的朋友都在说,“认错吧,他会打死你的。”
他笑了起来,“老子就是没错。”
林在民这时脸上的愤怒让我觉得难以置信。他压低声音,但更可怕,“知道错了吗?”
那人也怕了,但他哆嗦了几下闭上眼,“老子没错!”
我在也不能无动于衷的坐视这样的暴行了,太野蛮了。他正要继续自己的惩罚时,我走过去推开他,“你疯了吗?”
林在民说,“这样的年轻人不让他们明白自己任何不法行为都要付出代价,他们又能明白什么?”
“你太暴力了,”我说道,“完全可以交给警方。”
“你不知道,他们把进去过当做一种炫耀的资本,他们开的起宝马,交的起罚金,所以胆大妄为,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简直就是人渣!”
“你不可理喻,”我说,“不可理喻。”
我说,“我们离开吧,或者等警察过来处理,我相信你的行为,法律也是不允许的。”
林在民松开手放下大个子,笑了起来,他双手叉腰,“我每个星期都会出去,凌晨回来,你知道我干嘛去了吗?”
“这是你的隐私,我无权知道,”我说。
林在民走过来说,“我去这个城市最肮脏的地方去了,黄赌毒场所,所以我负伤而归,由于警方的不力,这座城市正在滋养犯罪和各种各样的人渣,我看不下去。”
“你不是侠客!你是一个公民!一个应该以法律为生活规范的人,你是也在国外生活过,难道没有法律意识?”我说,“我不想争论,可是我觉的你的行为和那些犯罪分子没什么两样。”
林在民低下头,似乎意识到自己错了,他叹了一口气,说,“你是对的,我错了。”
我说,“感谢上帝,你能这么说。”
林在民说,“我一个人在国内,生活这么久,第一次有人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我想自那以后,我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我们间的对话让那个大个子,有些羞愧的样子,他想插话,却没说出口,坐在那里靠着车轮子叹气,头低着,偶尔抬起来看看。我们在路上等了一会儿,直到交警过来,林在民交代了过程,然后交警给了他一个严肃教育和批评,虽然他没有在意,可是态度良好。那个大个子居然认错了,我不得不说这是件不错的事。林在民准备赔钱时间那个大个子伸出右手大拇指说,“我不缺钱,不过你真能打。”
我们由于路上出了一些事,我们来晚了一些,我们到达时孙队正在和田涛聊天。我们一进门,孙队就大步迎上来,紧紧抓住林在民的手,“您终于来了,我们已经抓到凶手,是一个自行车俱乐部的人,身材矮小,善于攀爬,他交代了自己打死死者的过程,我们的巡警早上差点就抓住他。”
林在民笑道,“是吗?”
“当然,您快给我门上上课吧。”
林在民说,“凶手还没抓到怎么就这么开心了。”
他的话凝固了现场气氛,孙队说,“那个小偷已经招认全部了,他的确用手杖打死了死者。”
林在民双手插在外衣口袋里不紧不慢的说道,“那是个贼,但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是个杀人犯。”
孙队完全不明白了,“这话怎么说?”
林在民说,“田涛,你难道不知道吗?”
田涛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然后说道,“林先生,听孙队说,您是一个严谨的人,说这样的话难道不是有些草率吗?”
林在民说,“不草率,田先生,我一开始认为这的确是一个盗贼所为,不过我看到一个东西,应该是你的。”
林在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纽扣,说道,“这是在死者身下发现的,我想你得解释他为什么在死人的身体下了。”
孙队立即示意警员控制住田涛,田涛惊恐的低头看着自己的睡衣,身上的确少了一扣子,他浑身抖起来,不自觉的哆嗦,然后气息也粗糙起来,他颤抖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天啊。”然后捂面哭起来,说道,“我以为可以骗过去!”
“是啊,多完美,只是用力补上几下,结果露馅了,这不应该,可是更不应该的是你补了几下!”林在民义正言辞。
田涛被警察带走了,孙队走过来说,“把证物交给我吧。”
林在民笑道,“他的想法很完美,所以没有证物,这是我在他卧室的床上捡的。”
林在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说,“这个案子的有趣之处,恐怕就在于那个贼了,他偷了东西,可能发现有人发现了他,他于是走到门口一侧躲起来,所以那里有一个脚印,虽然不齐全不过足以证明这一点,死者冲出来后就用自己偷来的一根棍子击打死者后脑,一棍下去死者倒下了,接着我想真正的凶手就出现了,那个贼惊慌失措丢下自己手上的手杖,所以在地上有一个地方有一个坑很小,还有几根草被砸坏了,看到这个痕迹后,我就发现手杖的位子有些问题,那个坑不大,可是足以告诉我手杖的方向有问题,另外手杖周围有血迹,从血迹形状看来,应该是手杖滚动所致,可是那些血迹很少,而手杖下的血迹很多,非常多,这不符合常理,如果滚动过,在手杖下着点的血迹和形成的血迹面会很大,可是并没有,这些细节,告诉我有人动过手杖。
为了证实那个小偷的清白,我就问了一下巡警,他告诉我,在死者喊过求救后,那个小偷骑着车出来了,这难道不奇怪吗?而且死者双手在草地上抓着青草,这就说明当时她没有被打死,可是当真正的凶手过来时,她也就要喊救命了。而这个就是田涛,我向来认为没有适用于犯罪的智慧,因为罪犯的愚蠢就是犯罪。”
孙队说,“可是你那里有证据?这不是你的推测吗?”
林在民笑道,“所以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终于我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想到了,一枚纽扣,可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动机呢?”
“这个男人,风流成性,和这里的女佣那些暧昧让女主人更不可忍受的事,而且他对最漂亮的那个女佣伸手了,那个女孩和女主人的关系是很密切的,所以她要离婚,而死者财产几乎都是婚前的,他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失去这个钱袋子?”
我被他折服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个人不用任何的现代技术,凭借入微的观察和缜密的推断,就将一个案中案如此完美的破开。
孙队说,“那么我想问一下那个贼的特征你怎么知道的?这似乎不太可能。”
“没有不可能,只是我们不愿去相信,”林在民说,“死者倒下的方向,告诉我,那个贼的袭击位子,也告诉我他逃走的位子,因为那里悬着一根绳子,死者出来时自然被吸引过去。
那个围墙墙头上有着突出的石板,无论是为了美观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你们仔细看,就会发现一个有磨损的V字形缺口,一定是绳子形成的,而且那里还有因为摩擦而落下的灰,可是绳子为什么选在这里?墙上为什么没有半点痕迹?我很奇怪,直到我发现那个洞有一根木头,我明白了,那个贼很聪明,他用木棍卡在洞里,然后爬出去,这可以不用费尽心思的去找一个支撑,也不会留下了痕迹,他的脚没有踩到墙,他的手臂力量一定很强,所以上肢强壮,绳子很细,身体一定很轻,如果个子高达,就有身体健康问题了,所以矮小,另外地面的没有任何脚印,以便于在门口,那里也没有鞋底的纹路,所以我觉得他穿了双无底鞋。”
孙队感叹道,“我要是有这样的本事,就好了。”
林在民对这种异样的羡慕笑道,“另外还有一点,我在围墙外发现一个凹坑,想必他摔了一跤,膝盖或者腿受伤了,如果穿长裤就不会有血迹了,这也就是我其它的推断。”
在场的警员们被这精妙绝伦的分析彻底征服了。
林在民最后说道,“我发现,田涛早上穿着一双旧皮鞋还没穿袜子,我在他的卧室又没看到拖鞋,你们去楼上,他躲着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一双拖鞋,可能有血迹。”
林在民说完后,往门外走去。
我跟过去,问他,“你是心理医生?”
他点点头说,“不是吗?”他走了几步又问我,“你想知道和关于那个屋子里其他人的事吗?”
我摇了摇头,“我认为今天的惊喜够多了。”
他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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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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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蔡老蔡打开老蔡的博客
2 楼: Re:外滩公寓案 13年09月20日11点22分

手机写小说?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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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之门 老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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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个智者陈不东
3 楼: Re:外滩公寓案 13年09月20日11点2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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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






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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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菜漠声打开咸菜的博客
4 楼: Re:Re:外滩公寓案 13年09月20日18点58分

给力啊 我虽然也是这样写的 但都是在电脑上发布 整理 修改的






现在:三流写手
以后:一流作家
学学“砂锅粥都凉了”的签名
7型火柴:http://tuili.com/bbs/bbsShowDetail.asp?act=search&fid=218907&aid=14&bid=38自认为诡计出自于生活的“五章一问”小说  似乎在推门我写的那些里面重视度比较高
灰色头像:http://tuili.com/bbs/bbsShowDetail.asp?act=search&fid=219885&aid=14&bid=38手稿已经完成,但是网络版先挖个坑
想象之中:http://tuili.com/bbs/bbsShowDetail.asp?act=search&fid=219564&aid=14&bid=38我对本文的核心诡计信心很高,但是由于有段时间马虎,有几章写乱了,已经在推门禁止回复,欲重写
警部三密队(1)http://tuili.com/bbs/bbsShowDetail.asp?act=search&fid=218388&aid=14&bid=38不是本站首发,而且三四卷不会出现在本站,但是预写20卷,在本站卷数会有十一卷左右(那些有较多推理部分的卷)
警部三密队(2)http://tuili.com/bbs/bbsShowDetail.asp?act=search&fid=218577&aid=14&bid=38本卷一般,是带着灌水的心写完的,诡计和事件都没有描绘得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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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兄妹(2)583期谜题:《越过安检的谋杀》因为写得太好  被挂了三周(某知情人士:其实是那三周推门没有底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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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隧道(下)603期谜题,不知是否引人嫉妒,登上此篇后,推门关了很久。(自恋ING)

三辆可疑车:614期谜题:本篇为一分钟谜题,架构简单,所以也不需要很严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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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晴罗马谚宁打开永晴的博客
5 楼: Re:外滩公寓案 13年09月21日14点3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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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南二货之一永晴【另一位是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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