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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新手作:橙色岁月(人气:409)
 luanbuluanbu
1 楼: 新手作:橙色岁月 14年05月06日10点44分

前言
这些笔记是我在图书馆的一本的海关史料里面找到的。笔记看样子是从一本日记里撕下来夹在这本书里的,断断续续的有几个部分。笔记看起来很陈旧,里面的人物我都没有听说过,年份也没有明确的记录。不过根据里面有辩论队这样的社团组织这一点,应该是许多年前的事情。我觉得这个故事很有趣,就记了下来,把无关紧要的部分都删去了。里面的人物应该早就顺利毕业了,他们应该不会介意重提这段往事吧。

手记第一
3月19日 周五 阴
还是输了。
没想到辛苦准备了一周的辩论赛,最后是以这样的惨败告终。
为了这场比赛,整个辩论队不眠不休熬了整整一个星期。宣布比赛结果的时候,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但是,这却是无可辩驳的现实。技不如人,又能怎样?我一个人站在教室里的字纸篓旁边,把手上的资料笔记一点一点撕碎。脑子里是一片空白,顾不上和评委握手,也顾不上去安慰已经泣不成声的队友,我一个人跑出了教室。真想找个异次元消失不见。
这是大学一年级最后一场比赛。想想参加了学院辩论队以后一直负多胜少,今天以这样羞耻的结果结束一年的赛程,我就羞愧难当。因为,我不单是输掉了荣誉,还辜负了队友的信任,辜负了学长姐的期望,辜负了我们所付出的努力。
一个人在学校的喷水池边上哭了很久。
“青春是橙色的。一切年轻时的悲伤和痛楚都是橙色的。这是永远不会让人颓丧的颜色。”
大二的辩论队长D走过来递给了我一个橙子,这是他最喜欢的食物。虽然这句话说得很装模作样,但是当时却有着莫名的感触。
“别这么幽闭了,要饿死我了。一起去和大部队聚餐吧。你这么瘦怎么还有人叫你胖子?养好身体,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的”胖子是我高中时候的外号,到了大学就没人知道了。细心的学长应该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道的吧。D学长不是那种擅长对别人嘘寒问暖的人,但是对别人的关心总是以这种傲娇的形式存在。
那只橙子被我拿回了宿舍。人们说起自己不曾后悔的青春时光时,想起的就是这种橙色吧。

3月20日 周六 阴
收到在戒毒所的妹妹的信件。她的情况似乎开始稳定了。过几天有空的时候要去看她。
本学期辩论队最后一次例行会议。
因为过早的输掉了比赛,这学期的赛季结束比往年都要早。战绩太差使得大家都没什么积极性了。大一的只来了决定以后继续参加辩论队活动的我们三个人,而高年级的人只来了还留在队里的D学长,A学长,B学长。还有P学姐听A学长说生病去医院了,因而来不了了。明天记得要发个短信给她。
开会时候主要发言的是B学长。昨天安慰我的D学长今天没说几句话,他看上去无精打采的,输掉比赛的打击对他来说可能比我们都大吧。B学长刚好相反。因为学术论文好像获得了不小的赞誉,他和我们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乐得快没边儿了。虽然感觉有些膈应,但是他无可厚非的是我们后辈的榜样啊。
以一般辩论队开会的节奏,会议主要的工作就是吹水,聊八卦,吃零食,最后顺便说些正事。在吃完了如山高的薯片之后,B学长说不如我们来决定下届队长吧。结果是我顺利被出卖成了下届队长。说是出卖,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按照传统,新任队长要被抬到门外的电线杆那被锯一次的,俗称锯人或者阿鲁巴。
虽然我极力的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向是否要烧死A学长这个异性恋上,但是大家都已经对A学长有了个白富美的女友不感兴趣了。结果我自然在劫难逃。这种事情绝对会给生育留下阴影的啊,我去!这比人家丐帮还要残酷的上任仪式,以后一定要改革,一定要改革!
说笑归说笑,但是那种责任感却是沉甸甸的。离开活动室的时候,D学长留在最后锁门。他提醒我说以后走的时候要记得锁门,要注意锁上了没有。他把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两圈,拔了出来,压下门把手晃了晃,然后又把钥匙翻了过来,又插进去转了两圈,然后郑重其事地交给了我。
“这把钥匙就交给你了,记得明天要还给保卫处。XXX院辩论队以后也就拜托你了。”D学长说。
D学长因为这两个月的操劳憔悴的不行了,本来就很瘦的学长两颊都瘦出酒窝了。这一年真心辛苦你了。我握紧了这把锈痕斑斑的钥匙。值得为之奋斗的未来不就在手中吗?

3月22日 周一 雨
昨天彻夜未眠。

自杀,这算是什么?抛下这个世界,一个人逃走,这算什么?我不明白,我一点都不明白。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但是我无法原谅选择之前却不支会我一句。这样还算朋友吗?

紊乱的一天。一切就如同昨日突如其来的暴雨一样,冲毁了我们的生活的骨架。
昨天晚上九点,我刚从自习室回到宿舍不久,住在我对床的队友E突然喊道:“出大事了,快看你手机!”
我看了眼我手机,“什么都没有啊?”
“怎么可能,你快看。”他把手机给我看,狭小的屏幕上写着:
给各位添麻烦了,我在活动室里最后一次向各位问好,来世再见,谢谢各位。
——D
自杀?一个恐怖的念头忽然闯进了我的大脑。千万别这样。
“怎么回事?!快点打他手机!”E拨通了D学长的手机。
……无人接听……无人接听…………还是无人接听。
我和E二话没说,马上往活动室跑去。从学校的东边跑到西边只用了十五分钟左右。路上遇上了也在往那边赶的A学长和P学姐。我们一起到了活动室门口,看到先到的B学长正在门外使劲地敲着门。他把门把手压下去,门打不开。活动室里面的灯亮着,应该有人在里面。
我拨通了D学长的手机。门的那一头传来了他的手机铃声,一首叫做Bye Bye Beautiful的歌。
门外的我们都愣住了,最初不好的预感像是阴云一样笼罩在每个人的脸上。
A学长和我跑去不远处的保卫处借了门钥匙。“吧嗒,吧嗒”A学长把锁打开了。沉重的木门缓缓地打开,地上是倒在血泊当中的D学长,脖颈左边的动脉开了个大口子,一把水果刀就在他手边。
我冲上前去。
已经,没呼吸了。
“快去叫医生和警察。”
我的大脑中一片空白。桌子上原本放着的一个橙子,掉在了血泊中,沾满了血污。

3月23日 周二 阴
今天被警察找去录了口供。
警察问了我D学长最近的情况,比如有什么不对劲的,受了什么打击。整个过程我都心不在焉。我觉得D学长可能本来就比较消沉,再加上上周输了比赛。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另外,警察还找我确认了学长手机里的通话记录。D学长的手机是掉在了活动室靠门的墙壁的沙发上,里面有四个未接来电,前三个是显示的是E,是我们还在宿舍时打的。最后一个显示的是“胖子”,通话时间是九点三十七分,是我在活动室外打的。最后的短信记录是A学长询问D学长在什么地方,D学长应该是回复完不久就死去了。
好像每个人的行踪都被问了一遍。
我和E当时在宿舍,收到消息不久就跑去了活动室。和我同年级的另一个人当时去了校外没带手机,事后才知道的这件事。A学长当时正在和P学姐商量给她介绍实习工作的事情,所以收到消息后是一起过去的。B学长当时在自习室里面自习,他也是知道出事了就立马赶到那里的。因为自习室比我们离得都近,所以他就最先到了。
当时在场的几个人都去警察局了,然后一起离开。对这件事,我们都茫然无措。回到了学校分手道别,一路无言。

3月24日 周三 阴
多日阴雨的天气仿佛没有尽头。心绪很乱,没有心绪听课。
打电话给了妹妹,最近情况又有了反复。她说爸妈已经不想管她了。
(下缺)


手记第二
4月21日 周三 晴
今天是那件事之后一个月。学校通知我说辩论队的负责人明天开会讨论相关事项。
对于自杀这种事情学校向来是严格封锁的,所以一个月来什么消息都收不到。据说是因为自杀这种事情会引起别人的效仿,尤其是在上个月这种连绵的阴沉天气。不过,按照涂尔干《自杀论》的实证分析的话,这事好像靠不住。
警方的搜查也应该告一段落了。听人说初步的结论是自杀事件。
警方确定自杀的主要原因据说是当时活动室处于密室状态。当时门窗都是反锁的状态。事后看也没有任何的破坏的痕迹。而大门的两把钥匙,一把是在和其他钥匙一起串在D学长腰带的挂扣上。另外一把自从我在前一天还回了保卫室之后就没有人碰过,直到当天我和A学长跑去借钥匙。大门的钥匙比较特别,一般也找不到人配备用钥匙。
自杀的动机虽然开始不甚明了,但是后来在学长的抽屉里找到了些叫思瑞康的抗抑郁药物,也就好解释了。D学长过去好像有过抑郁症的病史,周围的学长也描述说D学长有很明显的抑郁症的症状。学校在上个月采取了些应急措施,宣传了半天大学生心理健康问题,班上从没露面的班主任也开始时不时来了解学生情况,还派了专人给我们几个当事人谈话。
过去的阴霾似乎总会被慢慢冲去,经历了这件事的诸位似乎都在慢慢恢复。我想起了D学长给队里群发的那条短信我最后还是没收到,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的好意让我回避这残忍的现实?
无论如何,向着未来,要连同D学长那一份一同努力。

4月22日 周四 多云
学校的会议。最后的结果是暂时终止学院辩论队的一切活动。
原因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和在场的几个人都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我最后都快跪下来向学校领导求情,老师也无可奈何,因为他也要听上头的话。他说,这次事件给学校的影响很不好,并且,据说后来在尸检的时候,还查出了海洛因一类毒品的成分,这让学校方面更不好处理。学校正在努力的控制舆论,只能麻烦我们先消停一下了。
后来,E和学校的老师起了冲突。我明白他可能比我们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毕竟他是我们这一级里面最努力最热爱这个组织的人。在场的A学长和B学长拦住了E,A学长说:“这个组织没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们每个人都要好好的过活,这样D才会开心,你明白吗?”
最后我低声下气去赔了很多个不是。我想只能先配合学校的工作,不然可能以后翻身都没机会了。

4月23日 周五 多云转阴
诸事不顺。命运的恶魔似乎还在时时不忘来“眷顾”我们这个队伍。
昨天刚刚被扫地出门,今天我就得知我和E搞得项目最终名落,一个月的筹划都打了水漂。其他几个人都过得不如意。P学姐似乎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可能要回家休养一段时间。B学长的论文被人举报抄袭,现在弄得焦头烂额,可能学术生涯要就此终结。A学长和他的富豪女友似乎也出现了裂痕,昨天看他憔悴了好多。
今天学校通知我去把活动室里辩论队的物资清理一下。说是物资,其实就是贮藏的一大堆吃的。过去说这样的话应该会有几个吃货在一起大呼小叫吧。现在却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了吗?
我又一次去了保卫处拿钥匙。那把锈痕斑斑钥匙现在当做物证已经归档了。手上的这把是新配的。钥匙的正反两面是一样的,上面是几条平行的凹槽,凹槽上有些突起。原来的那把因为保卫处墙壁转潮,一面已经被锈蚀的很厉害,这把却还反射着银色的光辉。我依稀想起最后和D学长分别前他把钥匙交给我的情景,我所憧憬的这把钥匙将要开启的未来,竟是如此无奈。


走去活动室的路上,我忽然想到,我要去查证一件事……
(下缺。)

手记第三
5月23日 周日 晴
明天是辩论队期末的聚餐,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犹豫不决了许久之后,我决意将长久以来心中的困惑做一个了断。为了告慰亡灵,这或许是最好的告别式。

5月24日 周一 晴
今天来的只是那天目睹了事件的几个人,还有那天没到的同级的C。
杯酒之间还是和过去一样的说笑,但是不知为何,我却有种萧条落寞的感觉。
我蓦地起来给各位敬了一杯酒,然后开始了发言:
D学长的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虽然在这里重提旧事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我还是想说一下我的一些疑惑。有什么到不到的,请各位见谅。
事情发生之后我一直有一个疑惑:问什么D学长最后给队里所有人群发的短信唯独我没有收到?后来在去警察局录口供的时候我注意到,那天我打过去的电话显示的联系人名称不是我的本名,而是“胖子”。这是我的外号,除了D学长,应该队里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做了一个假设,D学长不是自杀的,而杀死了D学长的人出于某个目的,给队里的所有人都发了这条短信。因为他不知道里面我的号码是存成了外号的,慌乱之中,他就以为D学长没有我的号码,或者是发短信时候遗漏了我的号码。
那,为什么犯人会急于把我们都叫过去了?我猜想,这可能和犯人制造的密室有关。换句话说,这个密室只有在我们都在的时候才能形成。上次去清理物资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件事,以前锁门的时候,D学长总是反反复复锁上很多次才锁好。如果我没搞错的话,那是因为门的钥匙出了问题。因为长期锈蚀的关系,那把放在保卫处的门钥匙只有一面能锁上门,而另一面插进去锁只会空转。也就是说,那半个钥匙不能锁上门,也不能打开门,但是它却可以装作打开门。我在想,那天大门可能一直是没有上锁的。我们觉得大门上了锁是因为看到B学长最开始没打开门,还有拿来钥匙以后A学长转动钥匙把门打开的情景。但是,假如这些都是你们演出来的戏码的话,那这个密室其实就不成立了。
坦白讲,我觉得完全有可能是你们两个人合伙谋杀了D学长。
后面的行动也就好解释了。因为这出戏码需要观众,要防止没有人来或者观众来了,演员却没有就位的情况,所以A学长之前就约好了P学姐,等两个人见面的时候,B学长就用了D学长的手机群发了那条短信。另外,B学长应该一直留在了现场附近,这样就防止了有任何人在此之前进去活动室,并且保证了自己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了。除此之外,一个人去取钥匙的时候还要保证一个人留在现场,保证其他人不去碰门把手。
请诸位原谅我的无端猜测。我不是搜查人员,也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我知道,两位学长都有杀死D学长的动机。A学长的前途都寄托在了家财万贯的女友身上,但是你却和P学姐保持着秘密的关系。或者说,是因为P学姐怀了你的孩子结果你们一直纠缠不休吧。而B学长的论文抄袭的问题虽然最近平复下去了,可是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吧?我觉得,D学长应该是得知了这些要去揭发,所以你们才对他下此毒手的。
我只是提出我的猜测。各位,能告诉我真的,真的不是这样吧?

场面沉静了很久,然后是B学长站了起来,他双手按在桌面上,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可怕的眼神。这是他的发言:
我想你搞错了情况了。什么我和A合谋那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你说的短信的事情也可能只是通讯故障。学校这边信号一直都不好的。警察的调查结论不也是自杀么?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就比警察更高明了?你不是也没有确实的证据么?说着好像很热血的样子,你们这些人还不是谁对你好一点就轻易相信谁。
我来告诉你吧,你犯的最大的错误不是搞错了死因,而是你没搞清楚D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没错,你说的A和我的事情都是真的,但是D根本没想过要去揭发我们。一周五百块钱。这是他从我们每个人身上敲诈出的钱数。那天开会不是说查出他身上有了吸毒的征兆么?我告诉你,这也是真的。他吸毒的钱都是从我们身上来的。
真是可笑,不要再一副纯爱剧里面男女主角的头脑了。一味的胡诌出羁绊,责任,信赖这样无聊的字眼,你为什么不会看看,你吹捧了半天的那家伙,难道不是带着面具的魔鬼?
我凭良心告诉你,人不是我杀的。死掉的,不是什么好人。仅此而已。

这是A学长的发言:
我也有话要说。没想到今天会演变成这样的形势。既然这样了,那我也来说一个没根据的猜测。(他用手指指向我)你真的不知道D的真面目么?
我前几天刚刚知道了一件事。你的妹妹在戒毒所接受治疗。一开始劝诱她吸毒的人,就是D。你没道理不知道这件事的。这么说来,其实你也有杀死D的动机,不是吗?
不用否认说你不知道这件事了。你一面装作很亲近他的样子,一面就在盘算怎么杀死D。直到那天D把钥匙交给你,你才有了合适的机会来执行你的计划。那天你交还给保卫处的钥匙其实不是活动室的钥匙吧。大楼的门锁和钥匙都差不多一个样,你只要事先借用了另外一个地方的钥匙,把它当做活动室的钥匙交还了保卫处也不会被发现。你还钥匙的时候是周末,那时候应该也没有人会借用活动室,也就没人会注意到钥匙被掉包了。这样你就可以大大方方的从活动室出来,把门锁上,等到你和我去保卫处取钥匙的时候,你再偷偷把钥匙换回来,这样你就把现场伪造成了密室了。
另外一个问题是手机。因为在你的计划中,你必须和别人先去确认密室,然后再和别人一起去取钥匙,所以你就想到了用短信组织我们到现场去。其实那天你想要确认到现场的人是和你同宿舍的E。你先回到宿舍确认E有没有外出,然后偷偷用藏在你口袋里D的手机给所有人群发短信。这时你应该是把D的手机调成静音,然后收进了保鲜袋里,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也不会留下指纹了。等到了活动室之后,你就用自己的手机给密室里的另一部调成了一样铃声的手机和D的手机打电话,让别人错以为D的手机就在里面。其实,那个手机一直在你口袋里,是你进去的时候,趁乱偷偷调换的。
所以,你承认这些都是你做的吗?你所说的谎言不是你一直在欺骗自己,否认这些其实都是你做的?

之后我们几个人沉默良久。一股叫做羁绊的飘渺的力量似乎要把所有人拉到另一个平行的宇宙中,然而我们凝滞的神情却又似乎已经确认了此岸的现实。
记述到这里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三点了。到此为止吧,我有些累了。答案真相什么的我已经不需要了。我要把这一切都忘记,把有关的记录全部丢弃。一起丢弃的还有那个放在我床头的橙子。那个橙子早已丧失了鲜亮的颜色,表面上布满了灰褐色的皱纹,而那皱纹下面,夹藏着冲洗不净的污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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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好人。。

※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有人me
2 楼: Re:新手作:橙色岁月 14年05月11日18点15分

唉?结束的有点点突兀啊。







※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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