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凌晨4点，李墨韬开车去临清市，准备好好的玩一玩。一路上李墨韬不断踩着油门，心都快飞起来了，心想：“自从那死老头住院以后，自己就没有痛快的过过日子，以前老头子好得给自己零花钱，虽然不多，但也够自己风流的，自从大哥接管公司后就断了自己的生活费。”

想到自己的大哥，李墨韬就露出兴奋的表情：“哼，李墨阳，现在你有把柄在我手上，我想让你怎么死，你就得怎么死。”

想着夜里李墨阳乖乖的给自己打钱的样子，李墨韬心里就大感舒服，想喝酒庆祝，想到酒，心里又是一喜：“李墨阳啊李墨阳不知道我送你的红酒喝着是什么滋味。”

上午11点，李墨韬依然熟睡在临清市红楼酒店一间总统套房内，两个全裸的美女，睡在他身旁。昨天玩的时候，怕人打扰，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扔在地上。半个小时后，其中一个美女翻身把他压醒了，打开手机，看到十几个未接电话，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出了事情。忙挑了几个重要的人，拨了过去。了解到李墨阳已经死了，警方怀疑自己是凶手，找了自己一上午。

得到消息，李墨韬心里惊慌失措，这是手一个电话拨了进来，李墨韬按下接听键，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化，慢慢的乌云开始在脸上蔓延，直到最后，乌云直接变成了雷电，把他惊得不知所措，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李墨韬犹豫了一会，开始找自己的衣服，李墨韬接电话时，身旁的两个美女已经醒了，撅着嘴，撒娇道：“李少，再睡会吗！早上折腾了2多小时，你不多睡！”

另外一个女人也是一脸谄媚：“是啊，李少，再玩玩吧！起那么早干嘛！”

李墨韬眼睛一瞪，厉声道：“都他妈给老子闭嘴，老子现在烦着呢！”

两个女生都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李墨韬穿好衣服，从钱包里拿出一沓100元，扔在了床上，两个美女立刻笑逐颜开。李墨韬边走边打电话给陈坤。陈坤是李墨韬在临清市的朋友，见了李墨韬哈哈笑着，抱了上去。李墨韬苦着脸，把陈坤拉到一边，交代了几句，就开着陈坤的车子，回到了嘉南市。

李墨韬回到嘉南市之后，偷偷的回了一趟家，取出了一件东西。趁没有人发现自己之际，又偷偷溜走。然后开车来到邦威酒店，戴着墨镜和帽子把自己包的很严实：“给我开个房间，要隔音效果好的。”

前台小姐一脸标准式的笑容：“我们酒店的房间，都是隔音效果超好的。0812房间，请把您的身份证拿出来，我给您办登记。”

李墨韬听到要身份证刚想发脾气，突然又忍下来，掏出身份证，前台小姐办好手续后，将钥匙和身份证一起给了李墨韬，李墨韬快速的乘电梯进入了房间。李墨韬进了房间后开始四处搜寻，没有发现房间里有隐蔽的摄像头。舒了一口气，布置了一番，脸色阴狠的拨了一个人的电话。

（八）

李贝贝自从赵辉和韩晓茹走后，就将自己锁在了屋里，回忆着和李墨阳经历的一切，一会翻看相册，一会浏览记事本，一会打开电脑看着两个人互发的邮件，边读边哭泣。

突然看到一封未读的邮件，点开之后，脸色开始变化，从震惊到愤怒，最后变成深深的恨意，关上电脑，开始一遍一遍的拨打电话。通话结束后，李贝贝将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装上一把水果刀，拿起钥匙，带着手机，走出了房间。上车后，将李墨阳车里放的一瓶香水，装进包里，调转车头离开了酒店。

（九）

李墨韬坐立不安的在房间里徘徊，时而愤怒，时而无奈，突然听到敲门声，马上跑过去开门。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立刻满脸堆笑道：“贝贝，你来了，我等你半天了。”

李贝贝咬牙切齿道：“哥哥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竟然对哥哥下毒手，你还是不是人！”

李墨韬立刻做出小声点的手势，把门关上，说道：“贝贝，你听我解释，大哥的事，真不是我做的，我也想不到，大哥会这么想不开。”

“你还狡辩，告诉你，我手里有你的证据，足够你坐牢的。哥哥留给我的东西呢？你要敢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李贝贝满面怒火转化为期待。

李墨韬见李贝贝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表情一松，忙拿出一个盒子：“贝贝，你看，这就是！里边的幸运草项链是钻石的，你看漂亮吧！这可是我托了很多关系，才找人做成的。我知道你一直爱着大哥，这个就算是我的心意，你把你手里的证据给我，就算我求你。”

李贝贝接过盒子，没有说话。看着和自己设想的一模一样的幸运草项链，心中泛起了对李墨阳无限的思念。想到李墨阳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里充满甜蜜。又想到李墨阳的死，甜蜜里又充满苦涩，将项链带了起来，回忆起和李墨阳在一起的时光。

在镜子前转了几圈，从包里拿出香水，在房间里喷洒。房间里顿时充满茉莉花的香气。不远处的李墨韬，看着陷入回忆的李贝贝，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诡笑，突然上前几步，掐住李贝贝的脖子，表情狰狞，李贝贝仿若未觉，没有挣扎，脸色慢慢的变成红色，但依然保持着笑容，想着终于可以带着哥哥给自己做的定情信物，去天国找哥哥，完成和他的婚礼。

（十）

韩晓茹急切道：“队长，你总算来了，李贝贝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她进的房间是0812，我刚才去查过这个房间是李墨韬开的，我怀疑两人在里边密谋什么，我们上去抓捕他们吧！”

赵辉神色一变：“立刻进去。小陈、小张你们守在酒店门口，李可、钱哥你们守在楼梯和电梯的出口，其他人跟我上去。”

赵辉示意酒店李经理直接开门，一开门，一股香味扑面而来。

田威吸了一大口：“好香啊！”突然眼睛突出，剧烈的咳嗽起来。

赵辉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脸色大变：“都退出去！”将众人推出门外，快速的关上门。退出的众人，纷纷走到离房门口几米的地方，缓解身体的恶心感。

“头，怎么回事？”韩晓茹捂着胸口问道。

赵辉紧皱着眉头，表情严肃的说：“这香水味里含有氰化氢气体，这种毒气，吸入少量就会猝死，我怀疑李墨韬和李贝贝，已经死在里边了。立刻打电话把法医组的人叫过来，让他们带来一些防毒面具。”

杜平和沈静到了之后，赵辉等人带着防毒面具，再次进入房间。李贝贝躺着地上，脸成绛红色，瞳孔放大，脖子上有轻微的瘀痕，嘴角上扬，露着笑容。李墨韬趴在李贝贝的旁边，表情狰狞中露着痛苦，手指弯曲，可以肯定李贝贝脖子上的瘀痕就是李墨韬造成的。李贝贝的右手边放着一瓶香水，包里有一把水果刀、一串钥匙和一部手机。李墨韬身上除了钱包、手机和钥匙也没用其余物品。

（十一）

赵辉看着众人：“李墨韬下午4点32分，在邦威酒店开房。30分钟后，李贝贝来到酒店，直接进入的房间。两人的通讯显示，李贝贝在下午3点20分开始连续拨出23个电话给李墨韬，均没有接通，下午4点37分，李墨韬联系李贝贝，两人通话4分钟。根据新世纪大酒店的监控和邦威酒店的监控，李贝贝在见李墨韬前，并未佩戴任何项链。现场出现的幸运草钻石项链，已经证实是李墨阳委托国玉钻石珠宝店制作的，于昨天晚上7点送至李墨阳公司，由李墨阳亲自签收。那把刀是新世纪酒店的水果刀，上面只有李贝贝的指纹。那瓶香水上也只有李贝贝的指纹，香水中含有氢氰酸，氢氰酸易挥发成氰化氢，氰化氢中毒，会使人皮肤、粘膜常呈鲜红色，丧失意识，出现强直性和阵发性抽搐，呼吸衰竭而死。杜平已经确认两人死于氰化氢急性中毒。”

韩晓茹自责的说道：“队长，对不起，我应该果断采取行动的。”

赵辉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调查清楚李贝贝进的房间，房间是李墨韬开的，已经很不错了。现在你是还坚持你的分析，还是有了改变？”

韩晓茹坚定道：“我坚持我的分析，只不过有些补充，李墨阳昨天晚上拿到那个幸运草项链，应该是想在当天晚上，送给李贝贝的，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晚，选择那么豪华的餐厅吃饭，只是后来被李墨韬破坏，没有送成。项链应该是被李墨韬偷走的，李墨韬用项链来引李贝贝和她见面。而李贝贝在知道，自己无意中害死李墨阳之后，就想自杀，所以准备了那瓶毒香水，但想在死之前杀死李墨韬，就疯狂的给李墨韬打电话，要约见李墨韬，从她给李墨韬打23个电话就可以看出。后来李墨韬主动联系李贝贝，两人约定在邦威酒店见面。两人见面后，开始纠缠，李贝贝用准备好的有毒香水和李墨韬同归于尽了。那把刀是以防万一，万一一见面两人就发生冲突，可以自卫。并且两次毒杀，用的毒药都是氰化类毒药，也可以佐证凶手是李贝贝。只可惜李贝贝害人害已，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反而酿成一场悲剧。”

田威等几个警员，都给韩晓茹鼓掌：“小茹，分析不错。头，我也感觉小茹分析的八九不离十。”

（十二）

“赵警官，你把我带到警局做什么，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有什么事情，请你尽快！”

“我想请你谈谈策划两起杀人案的经过！”

“赵警官，你说什么，我不懂，什么两起杀人案，我要请律师。”

“我已经让人去你家里搜查了，相信你留下的蛛丝马迹很快就会被找到。”

“我的律师没到之前，我不会再回答你任何问题。”

“我说的你家，不是你和李墨阳的家，而是李谦晟的家。先不用变脸色，你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说，但等会证据会说明一切。”

陈倩神色并没有充满绝望而是有一种解脱，完全释放的感觉：“赵警官，有没有烟？”

赵辉让人送来香烟和火机，陈倩点燃一根，幽幽的说道：“实际我本来就打算自首的，可是…，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把我解脱了。”

赵辉点点头：“我知道，是李谦晟先生，他确实令人敬佩。”

韩晓茹疑惑的看着两人打哑谜，不明白两个人再说些什么，心里奇怪从头到尾，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李墨韬和李贝贝的，和陈倩没有一点关系，为什么队长会说这两起杀人案都和陈倩有关，还牵扯到李谦晟，难道是两人合谋，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陈倩惊讶的看着赵辉，不知道这个让人看不透的刑警队长，还知道多少，吐出一口烟圈，自嘲的笑道：“不知道赵警官还知道什么，我自问设计的天衣无缝。”

赵辉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淡淡的说道：“那瓶红酒并不是李墨阳致死的原因，真正有毒的是那只酒杯。红酒里的毒是你回家之后，放进去的。”

陈倩惊讶的瞪大眼睛，赞叹说道：“厉害，难怪这么年轻就有那么大的名气。没错，你猜的一点都没错。”

赵辉打断陈倩：“不是猜的，是瓶中的红酒和杯中的红酒，含毒量并不一致，这就说明瓶里的酒和杯子里的酒，是分别被人下的毒。或者李墨阳喝的根本就不是桌上的那一瓶，可是当时找遍你家也没有其他的毒酒，空酒瓶，所以只有第一种可能。开始时，我也怀疑过，杯子上会被涂上毒药。可是经过化验，并没有在整个酒杯上发现毒素，使我否决了杯子被涂抹毒药的猜想，打消了对你下毒杀人的怀疑，只保留对你破坏幸运草的怀疑。不得不说，你很厉害，你并没有把整个酒杯，都涂上毒药，而是只涂到，李墨阳习惯倒红酒处。看来你对李墨阳倒酒的习惯，非常了解，才会做到这么精准。可是那条项链出现，让我遇到了一些难以解释的问题，我才重新梳理。想到你，还有可能是杀人凶手。我立刻让人重新化验了两处的红酒，发现了在含毒量上的差别，确定你是凶手。”

陈倩仿佛已经习惯赵辉带给她的惊讶：“你说的很对，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4年，他的习惯我了解的很清楚。你怀疑的也没错，幸运草就是我破坏的，我看李墨阳死都盯着那株幸运草，愤怒之下，将幸运草四片叶子摘掉，后来怕你们怀疑又放了回去。虽然你猜到了一些细节，相信整过过程，你并不清楚，你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判我得罪。”

这是田威走了进来，充满佩服的对赵辉说：“头，你真厉害，我们在李谦晟家找到了这些照片，还有在李墨韬房间里找到这个。”

赵辉看到这些照片有李墨韬偷保险柜的照片，有李墨阳和李贝贝偷情的照片。在李墨韬房间里找到的是李谦晟遗嘱的复印件，上边写着：“我死后，我名下的财产由李墨阳、陈倩、李墨韬、李贝贝四人各继承25%。如果因李墨阳原因，导致李墨阳和陈倩离婚，李墨阳失去继承权，丧失的部分由陈倩继承。立遗嘱日起：2007年3月1号，公证人：何洁。”

陈倩看着赵辉拿着那些照片思考，重新点了一根烟：“看来赵队长又猜到什么了，对于你的智慧我是非常佩服。我知道你已经猜出了大概，不知道还有没有兴趣听原版？”

赵辉放下那些照片，示意韩晓茹做笔录，田威站在两人身后，三人开始听陈倩讲述。

“那年我21，墨阳23，我们在一次酒会上，经双方家长介绍认识。虽然我们陈家和李家是世交，但我和墨阳，此前并无交集，在我认识的豪门公子哥里，墨阳给我印象最好，他没有那些公子哥的浮夸、玩乐，而是一心扑在事业上。03年的时候，李家遭到国际金融巨头的冲击，资金上遇到了很大的问题，公司内部也开始削弱李家的股权，当时内忧外患，眼看李家就要失去了对李氏集团的掌控权。李谦晟找我爸爸帮忙，当时我爸爸已经是胃癌晚期，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一直想给我找个好归宿，他对李墨阳很满意，就提出想要联姻的想法。李谦晟非常赞同，也非常高兴，他用李家的家族的利益，逼着墨阳答应娶我。当时我并不知道，墨阳和李贝贝的事情，心里还在庆幸嫁了一个好老公。可是当我嫁进李家之后，才知道墨阳喜欢的是他的妹妹。结婚不到一个月，李贝贝从美国回来，直接烧了我和墨阳的新房和我们所有结婚照片，她自己也差点被烧死，当时她才19岁，还是个孩子，我也听墨阳说起她的身世，觉得她也是个可怜的姑娘，就原谅她了。可是四个月后，当她知道我怀孕后，从美国回来，说是给我带回来了美国最好的安胎药，并向我道歉，我以为她是真心悔改，就没有防备，还很高兴缓和了和她的关系，因为我看的出来，墨阳很喜欢他这个妹妹。谁知道那根本不是安胎药，而是堕胎药，我的孩子就那样没了，我恨她，恨她让我失去我的孩子，后来李谦晟逼他向我道歉，她竟然宁愿自杀，也不愿意认错。她被抢救过来之后，墨阳陪她在美国待了两个月，那两个月是我一生的最痛苦的两个月，孩子没有了，丈夫又和别人跑了，我爸爸也因为胃癌去世了，我忍受着别人的白眼和议论，精神一度崩溃。后来李谦晟肌肉萎缩的越来越厉害，去美国接受治疗的时候，把墨阳重新带了回来。回来后，墨阳向我认错，请求我的原谅，后来我才知道是李谦晟逼他。我当时原谅了墨阳，墨阳提出要搬出去，我也同意。这四年我一心一意帮助李家，帮助墨阳，想感化他。而墨阳对我的态度，也由开始的冷淡变得开始关心我，就在我以为，我们会这样生活下去的时候，因为李谦晟的重病，李贝贝又回来了。李贝贝一回来，墨阳就开始疏远我，还偷偷的计划和李贝贝结婚。我知道后，心如死灰，我决定报复，我要杀掉这两个让我人生如此灰暗的人。我先是用李墨韬偷保险箱的把柄，威胁他帮我监视李墨阳，那天李墨韬拿李墨阳和李贝贝偷情的照片给我看，我就设计了这个计划，让李墨韬拿照片去威胁李墨阳，并在李墨阳回家的时候，送李墨阳一瓶红酒。我是想让你们，把视线放到李墨韬的身上，然后我好实施杀李贝贝的计划。谁知道阴差阳错你们竟然怀疑是李贝贝误杀了李墨阳。我当时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李墨阳就那样死在我面前，本来还很痛心，可是我看到他死的时候还紧紧的握着那株幸运草，还有桌子上的幸运草项链，我感觉我彻底沉沦了，我拿走了那条项链，破坏了幸运草，开始了一步步复仇的计划，我的人生也一步步走向深渊。”

赵辉看了一眼韩晓茹：“我猜我们怀疑李贝贝误杀了李墨阳，一定让你的计划有些改变吧！”

陈倩点头：“本来我没打算杀李墨韬的，只想杀了李墨阳和李贝贝就来自首，可是你们怀疑李贝贝，而我手里边又拿着那个项链，让我萌生了一个新的计划。我联系上李墨韬，把项链放到他的房间，让他拿着项链去见李贝贝。然后我利用李墨阳的邮箱给李贝贝发了封邮件，给她发了些李墨韬偷盗保险柜的照片，又告诉她我掌握了李墨韬的证据，并且李墨韬已经知道，可能会害我。李贝贝性格冲动，看到之后，立刻怀疑李墨韬因为这些证据而杀了墨阳，就想杀了李墨韬报仇。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两人见了面同归于尽了。”

赵辉摇头道：“恐怕不是李贝贝要杀李墨韬，而是你想让李贝贝和李墨韬同归于尽。如果我猜的没错那瓶香水，也是你借李墨阳的名义给李贝贝的。”

韩晓茹疑惑道：“队长，要是这样，她怎么能保证李贝贝见了李墨韬会喷洒那瓶香水。李贝贝包里可是带着一把刀的。”

赵辉沉吟道：“应该还是和那封邮件有关系。”

陈倩放弃了最后一丝抵抗：“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要不是我答应了李谦晟，我不会隐瞒刚才这一点的。我以李墨阳的名义告诉李贝贝车里特意给她准备了一瓶幸运草香水，希望她能戴上幸运草项链的同时，喷洒这瓶香水。我知道以李贝贝的性格，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韩晓茹和田威心里更加疑惑，整件事情和李谦晟到底有什么关系，听陈倩的语气，是李谦晟让陈倩隐瞒她杀人的事实的。按理说陈倩杀死了他的三个子女，一手毁灭了整个李家，他们应该仇深似海才对。

赵辉看着疑惑的两人：“实际让我对陈倩产生怀疑就是李谦晟，当我去医院看他时，发现他总是要把整件事情引到李墨韬身上，当时我就猜他应该知道谁是凶手，但他选择保护凶手，从他痛苦的眼神中我知道他要保护的这个人，他一定对她有很深的愧疚，才会选择牺牲自己的儿子，去保护她。开始我想到的是李贝贝，但从李贝贝那里知道了他们的恩怨情仇之后，我反而觉得李谦晟在保护的这个人是陈倩。我想你之所以改变想自首的想法，也是因为李谦晟吧！他在这种情况下，能做出这种选择，确实是令人佩服。”

陈倩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点了一根烟，目露忧伤，吞吐着烟圈。也许在整件事情中，她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李谦晟。

（十三）

韩晓茹默默地走到赵辉的办公室，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队长！我急于破案，没有注意到那些细节！”

赵辉鼓励的笑道：“你已经很不错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没你做的好呢！办案就是这样，需要天赋和经验，你很有天赋，就是经验欠缺，这和经历有关，等你多经历几件案子，多经历些事情，就知道了。”

韩晓茹收起颓废的心情，重新露出振奋的神色：“队长，我还有两个疑问，为什么你一见到项链就开始怀疑陈倩。还有李谦晟到底和陈倩达成了什么协议？”

赵辉笑着说：“第一个疑问很好解释，我们去找李贝贝问话的时候，根据李贝贝的回答，她并不知道项链已经做好了，说明那个项链一直都在李墨阳身上，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是不会轻易遗失的。所以一定是他死之后，被人拿走的，当时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陈倩。至于你的第二个疑问，三四个月后你自己去查吧！”

韩晓茹不高兴的撅起嘴，显然很不满意，赵辉没有满足她的好奇心。田威突然走了进来：“头，有人举报，荣宝轩一直在从事倒卖文物的非法活动。”

赵辉心中苦笑：“这是要累死我吗！荣宝轩可是市内最大的收藏品机构，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不知要牵涉多少达官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