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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新人第三贴,原创(乱写)两篇(人气:440)
 新村杀手奈昇打开新村杀手的博客
1 楼: 新人第三贴,原创(乱写)两篇 14年12月16日09点59分

第一篇


“赵哥,这有空位,快过来!”一个年轻的高个小伙子,挥着手向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招呼着。

这个年轻人叫陈胜,由于家境贫寒,初中毕业便离家打工,希望有一天可以出人头地。

“没想到这家新开业的美食城生意这么火,这刚到11点,几乎没有空位了。”中年男子叫赵三工,他小心翼翼的从拥挤的食客中挤了出来,坐在陈胜对面的位置。

“赵哥,你在这坐着,我去买饭,你想吃什么?”

“来份米线吧。”赵哥用桌上的餐巾纸擦着额头的汗。

“好嘞,你等会啊。”

陈胜来到米线摊前,这里已经排了好长的队。随着前面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终于轮到陈胜。

“老板,来两份肉酱米线。”

老板看了看眼前这个灰头土脸、衣衫不整的年轻人,伸手接过钱,转身进到厨房。不一会,老板端着两万热气腾腾的米线出来,端到陈胜面前。

“拿去。”

陈胜刚要端走米线,仔细一看,两碗米线只有中间有大约一勺量的肉酱。

“老板,我看别的人的米线肉酱挺多的,为什么我这两份肉酱这么少?”

老板瞥了一眼陈胜,对着陈胜后面的人说:“来来来,下一个人,要吃什么?”

“喂,跟你说话呢。”陈胜看对方不理睬自己,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怒火。

“你要不要,不要就走,别挡在这妨碍我做生意。”老板对陈胜不屑一顾。

“你。。。”陈胜看对方态度傲慢无礼,想要动手,被早已听到动静的赵三工从后面拦住。

“算了算了,小陈,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说着把陈胜拉回座位,自己去把那两碗米线端了过来。

“吃吧。”

“哼,这家伙狗眼看人低。”

“唉,到哪里都会遇到这样的人,不去理他,吃米线吧。”

陈胜转过头,盯着米线老板,狠狠地说:“等着瞧,老子迟早烧了你的米线店,连你一起烧死。”

吃过饭,忙碌的工作开始了。陈胜也渐渐忘记中午不愉快的事情。

晚上下班回到宿舍,陈胜烧了壶开水,准备吃泡面,忽然又想起中午的事情,他总觉得米粉老板看人的眼神怪怪的,中午的时候,感觉他的眼神是看不起自己,现在想想,好像又不是那样。

陈胜摇了摇头:“不去想了,他就是瞎了和我也没关系。”说完,坐到床上大口的吃起面来。

吃完面,陈胜一翻身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在梦里,自己走到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的房子是红色的,红墙红瓦,红门红窗;这里的植物也是红色的,红草红花,红树红林。连人们穿的衣服也是红色的。陈胜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红色的,人们脸上现着红晕,连天空也被映成红色。他完全被温暖的红色包围,一道道红在他眼前飞舞,眼花缭乱。陈胜感到一阵眩晕,昏了过去。

陈胜被这奇异的红色猛然惊醒,才发觉是做了一场梦。

他睁开眼睛,却吓了一跳,因为他的房间现在同样被红色包裹着。

陈胜猛地坐起身,惊恐地看着四周。房间一切完好,只是被窗外的红光映照成红色。他来到窗前,看到对面就是中午刚去过的美食城,已是大火冲天。

 

第二天清晨。

陈胜和赵三工很早便起了床。他们洗簌一番,来到了被付之一炬的美食城前。

警察在周围拉起警戒线,几个警察在周围询问,更多的警察在现场勘查,寻找线索。

陈胜和赵三工挤过围观的人群,贴着警戒线向里观望。

“就是那个人!”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陈胜向四周望去,发现一个人正用手指着自己,旁边还有两名警察。这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朝着陈胜走来。

“你好,我们是公安局的,想向你了解些情况。”一名警察拉起警戒线,对着陈胜说:“进来说吧。”

陈胜不明所以,顺从的钻进了警戒区。

“我们是一起的。”赵三工看陈胜进去了,自己赶忙跟着进去。

五个人走到一块空地站下。警察问陈胜:“昨天中午你在这里吃过饭是吧?”

陈胜一脸疑惑,回答道:“是在这吃的饭,吃饭很正常啊,有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和米线店老板发生过争执?”

“有,当时。。。”还没等陈胜说完,警察打断了他:“你是不是说过要放火报复的话?”

陈胜一听,头顶冒出了一层冷汗,原来警察是怀疑他放的火。陈胜急忙摆手说:“警察同志,你们可别冤枉好人啊!昨天我是说过那样的话,可那是一时气愤才说的,完全是气话。”

“好了,既然你承认说过,那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审讯室里,警官高罗和助手正在审问陈胜。

“今天凌晨117分至2点,这段时间你在什么地方?”高罗板着一张严肃的脸问陈胜。

陈胜第一次来公安局,又是被当作嫌疑人询问,紧张的汗如雨下。

“我一直在睡觉,你们可以问和我一起的赵哥,我们住一个宿舍。”

“你说的赵哥叫什么名字?”

“赵三工。你们不是也把他带来问话了吗?你们可以直接去问他。”

“老实回答问题。”正在记录的助手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吓得陈胜立刻噤声。

“说说吧,昨天为什么和米线店老板发生争执?”高罗拍了拍助手,转而又问陈胜。

“昨天中午,我和赵哥刚下工,去新开的美食城吃饭。我们买了2份肉酱米线,那老板给我们的肉酱特别少,我就和他理论,结果那人蛮不讲理。我当时一气,就说了要放火的话。我只是说气话,我真的没有去放火啊。”

“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美食城起火的?”

“凌晨的时候,我正在睡觉,做了一个梦,之后我就醒了,发现窗外有红光,起来一看就发现对面的美食城烧起来了。”

高罗拿起一张照片,问陈胜:“见过这个人吗?”

陈胜凑过去一看,吓得跌坐在椅子上。照片里,一个全身漆黑的人倒在被烧毁的卫生间里,是被烧死的。

“我的妈呀,烧成这样了,这还怎么辨认啊?”

高罗提醒陈胜说:“看看他的手腕”

陈胜忍着内心的恐惧,又看了眼照片,死者的手腕上有一块金色的手表,手表发出的金光和周围烧黑的坏境格格不入

“这个表。。。好像米线店老板有块这样的表。”

“你能确定吗?”

陈胜想了想说:“昨天我和他理论,差一点打起来,我看到他的手腕戴着这样金闪闪的手表。”

陈胜想起昨天的事情,猛醒道:“难道这死了的人就是米线店老板?!”

“死者被发现死在美食城的卫生间里。卫生间的门是在里面锁上的,门锁是一种简单的旋转锁:手柄向上旋转垂直于地面,门就能打开;手柄向右旋转平行于地面,会被卫生间的墙隔住,门就不打不开了。”

“那种锁很常见的。很多公共卫生间用的就是这种锁。”

“对于死者,你还有没有其他线索可以提供?”

陈胜抓了抓头说:“我只有昨天去吃米线,才见过这人一面,以前和他根本不认识,我可能帮不了你们。”

“那好吧,今天先谈到这里。你是本案嫌疑人之一,一个月内不允许离开本市。”

陈胜听了这话,腾地一下站起来,大呼冤枉:“什么?!你们还怀疑我啊?我和他根本不认识,真的不是我干的!”

 

陈胜和赵三工一起离开公安局时,已经是中午了。两个人来到宿舍附近的一家面馆,打算中午简单吃一顿。刚坐下,就听到邻桌有人在议论。

“唉,今天早上一场火,好端端的美食城毁了。咱们哥几个工作也没了。”一个胖子吐出一口烟圈,对着身边的瘦子说着。

瘦子听了这话,把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又倒了满满的一杯,回应胖子:“谁说不是呢,这美食城刚开业,原本打算好好干,赚一笔钱回家能娶个媳妇。这下可好,老板死了,他老婆也不管咱们有没有活干,就要把咱们都赶走,把美食城兑出去。唉~

说到这,胖子和瘦子都闷闷不乐地喝着酒。忽然胖子想起一件事,问瘦子:“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和老板娘一起来的那个男的,好像以前也来过。”

瘦子听胖子这么一说,偏着头想了一下,肯定了胖子的回忆:“对,是来过,美食城开业的那天。我听过他们谈话,他好像是老板的弟弟。”

“他和老板一样,眼睛都有毛病。”胖子很肯定的说:“他们看人的眼神都很奇怪,起初我以为是他们太猖狂,和别人说话眼睛不看人。后来我才发现,他们右眼的眼球不会动,一直是直视前方,我就断定他们俩的右眼都是假的!”

瘦子听了胖子的话,目瞪口呆,半天才反应过来:“难怪我总觉得老板看人的眼神怪怪的,没想到居然是假眼。”

赵三工看到陈胜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敲了敲他的碗:“怎么不吃啊?面都凉了。”

陈胜回过神来,对赵三工说:“赵哥,咱们上个月给这个美食城做工,临近工程末尾的时候,好像有个男人经常来监督咱们工作,你还记得吗?”

“记得。”赵三工边吃边说:“那是米线老板的弟弟,他们俩,哥哥叫刘天生,弟弟叫刘天养。咱们公司的老板林总经理和他们是老相识了,所以他们装修的工作让咱们给包下来了。这么大的活,要不是林总跟他们有交情,咱们还真不一定拿得到。”

赵三工说完,吃了几口面,又想起一件事,问陈胜:“你知道为什么昨天我要拦着你吗?”

陈胜摇了摇头。

“因为那米线店的老板,就是美食城的老板。”

“什么?!他是美食城的老板?!”陈胜想起刘天生那张扭曲的难看的脸,觉得赵三工是在开玩笑。

“林总和他们谈工作,有几次是我陪林总去的,所以我知道,刘天生就是美食城的老板。你想想,你要是打了刘天生,你还能在林总的公司干活吗?”

陈胜听了赵三工的话,对他感激地说:“多亏了赵哥,我一时冲动,差点丢了饭碗。”

“行了,快吃面吧。”

吃完午饭,陈胜他们准备回宿舍。路过美食城,两个人停下脚步,向里面看了看。

美食城是建在地下的,只有一层。当初做装修,工作难度比以往的工程要大的多。陈胜看着兄弟们辛苦的劳动成果被付之一炬,心里不禁一阵酸楚。

“陈胜,你看。”赵三工提醒陈胜:“那个女人就是刘天生的老婆,蒋丽。”

陈胜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女人,年轻貌美,她嫁给刘天生好似潘金莲嫁给武大郎,陈胜想着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赵哥,你看那刘天养人高马大,虽不算是英俊潇洒,可总比刘天生那土豆一样的脸好看多了。你说这两个人会不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故意杀害了刘天生,然后。。。”

没等陈胜说完,身后的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当然有这个可能。”

陈胜回头一看,一个留着白色胡须的男人站在身后,看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概二十六、七岁。

“你是谁?”

白须男子递给他们名片。

“刘基。兰顿调查公司,调查员。”

“是的,通俗的说,就是私家侦探。”

“侦探?你来调查美食城的纵火案?”

“不只是纵火案。刘天生给自己和美食城买过巨额的保险。他现在死了,美食城也被一把火烧了,保险理赔款数目巨大,所以保险公司请我来调查。”

“那你刚才说的可能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咱们到那边谈吧。”刘基指着不远的一家咖啡店。

服务生将三杯咖啡端上桌便离开了。

“先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吧。”刘基伸手,对陈胜做了个“请”的手势。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我知道的事?”陈胜双手抱胸,做出一副谨慎的态度。

“呵呵。”刘基轻笑:“别忘了,你现在是警方的嫌疑对象之一,你帮我调查,也是在帮你自己洗脱嫌疑,难道不是吗?”

陈胜喝了口咖啡,皱了皱眉,味道有些苦。

“这一次,你请客。”

“哈哈,没问题,当然是我买单。”

之后,陈胜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在警察局的事,还有在面馆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了刘基。

刘基听完,从包里拿出两张单据的复印件。

“这是刘天生和刘天养在医院做义眼手术的单据。你们看,一个价格高昂,一个却很便宜。”

陈胜看着复印单据,上面写了很多看不懂的专业术语,问刘基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俩做的手术不一样?”

“是的。一个是国外进口的高分子义眼,这种义眼的材料是国外进口的,价格很高。而另一个,只是普通的树脂义眼片,价格十分低廉。

高分子?义眼片?树脂?陈胜完全听不懂刘基在说什么。

“额,这个义眼片和义眼有什么区别?”陈胜不解的问。

“义眼就是俗称的假眼,是按照眼球的形状制作的,这种高分子义眼制作精良,耐用,不会变形,而且耐高温,对人体组织结构伤害小。而义眼片,更像是一层较厚的隐形眼镜,温度稍高就会融化。”

叮铃铃~

这时,刘基的手机响了起来,刘基说了声抱歉,匆忙起身接听电话,陈胜和赵三工继续喝着咖啡。陈胜每喝一口,都会皱眉,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咖啡这么苦的饮料,却是风靡全球的饮品。

“抱歉。”刘基听完电话,快步走了回来。

“公司有要事,我必须回去。今天先谈到这里吧,你们慢慢喝,账我已经结算了。”说完,拎着公文包走了。

“小陈,这咖啡实在是不合胃口,我看咱们也走吧?”

“我也喝不惯这东西。咱们这就回去吧。”

 

陈胜和赵三工正往回走,在美食城的门口又见到了美食城的老板娘蒋丽。陈胜想和她打个招呼,便走了过去。

“老板娘,节哀顺变。”

蒋丽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警惕的看着陈胜:“你是谁?”

陈胜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于是自我介绍:“我们是林总公司的员工,你的美食城就是我们装修的。”

听了陈胜的介绍,蒋丽想起做装修时似乎见过这两个人,便不再紧张。

“我记起来了,你是那个经常爬到高处的小伙子。唉,我们家的心血就这样一夜灰飞烟灭,你们的辛苦成果也付诸东流。还有我们家老刘,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说没就没了。”提起刘天生,蒋丽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

陈胜见状,赶忙递过一包纸巾。

“谢谢。”蒋丽擦了擦眼眶,控制住情绪。

“老板娘,刘老板是不是和什么人结了仇?”陈胜借机问道。

“结仇?”蒋丽想了想,说:“老刘和他的弟弟,以前在外地打拼了很多年,有了些积蓄才回到这里开了这家美食城。要说仇家,肯定是有的。但是,你怎么确定是仇家报复?”

陈胜一手摸着下巴说:“如果不是仇家,怎么会要置人于死地呢?一定是积怨已久,碰巧又看到美食城事业如日中天,于是妒火中烧,在深夜骗刘老板来到这里行凶。对了,老板娘,昨天夜里,刘老板有没有奇怪的举动?你没问过他为什么那么晚出门吗?”

听到陈胜的质问,蒋丽一脸不快的回答道:“老刘的事情,我一向很少过问,他朋友多,应酬也多,我一个女人哪里管得了他那么多事。”

几个人正说着话,一个高个男子走了过来,对蒋丽低声说:“嫂子,保险公司的人到了。”

陈胜认出了这个男人正是刘天生的弟弟刘天养。

“我还有事,失陪了。”蒋丽说完和刘天养一起离开了。

“赵哥,你有没有注意到,刘天养的右眼,和真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刘基给咱们看的那张复印单据,价格昂贵的那只义眼,应该就是给刘天养做的。”

“我认为是这样的。”

赵三工拍了拍陈胜的肩:“走吧,咱们回去了。”

 

今天是休息日,赵三工和陈胜打算在宿舍打扫卫生。两个人东扫西抹的干了大半天,赵三工把扫帚搁一边,对陈胜说:“小陈,歇一会吧。”说完,掏出烟盒,递给陈胜一根烟。

陈胜也停下手里的活,接过烟抽了起来。

“赵哥,昨晚我想了一下,我觉得,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怎么回事?你说的是哪个事啊?”

“就是美食城的纵火案呀。我想,这肯定是蒋丽和刘天养合伙做的,是有预谋的杀人。”

陈胜吐了口烟,继续说:“蒋丽和刘天生,不论是年龄,相貌都是相距较大,但是她与刘天养却是很相配。这两个人暗生情愫,要找机会杀害刘天生。恰巧昨天我说了放火的气话,被他们听到了,于是在晚上把刘天生骗到美食城,杀了他,之后放一把火烧了美食城,不但毁尸灭迹,还可以骗取保险金。”

“可是我听说,刘天生的尸体是在卫生间里,门是里面锁上的。”

“这种小把戏简单得很。只要一根线拴住门锁,打个活结,把门关上后,从门下的缝隙拉线就可以了。因为是活结,把门锁拉下来,再一用力拉开活结,线就能从门缝抽出来,门也给锁上了。”

“但是你没有证据,怎么能确定是他们做的呢?”随着话音传来,门外转出一个人来。

陈胜一看,门外站着的是刘基。

“呵呵,你这小子每次都是这么突然,怪吓人的。快进来吧。”赵三工笑着请刘基进屋。

陈胜一边给刘基搬来一张椅子,一边问他:“刘哥,你刚才一直在门外偷听我们谈话?”

刘基接过椅子坐下,说:“我可没有偷听,我是光明正大地站在门外听。”说着指了指门:“你们的门没有关。”

“小刘,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住这里的?”赵三工警惕地问刘基。

“是高警官告诉我的,就是昨天带你们去警局的高罗。”

“那你是不是了解到新的线索了?”

“这次来,是有一个问题要向你们咨询。你们还记不记得,在美食城开业之前,刘天养是什么时候去过那里监督你们装修的?”

赵三工磕了一下烟灰,回道:“这个我记得,那天是710号,正好是我陪林总去和他们谈工作的事。”

“可以确定吗?”

“那天林总和我很早就去找他们。之前,一直是刘天生和我们谈的。那天过去我们看到刘天生和蒋丽,还有他的弟弟刘天养在一起,那是第一次见到刘天养,他说要去看看工程,林总就让我陪刘天养回去看工程了。”

“那么,在刘天养来这里之前,一直是刘天生在监督你们吗?”

“是的。”

刘基点了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收据复印件,对他们说:“这是一份外地医院的住院费收据的复印件,住院人的姓名写着刘天生的名字,住院的原因是做眼部手术。”

陈胜觉得这事不可思议,问刘基:“眼部手术?他的眼睛不是已经坏了一只吗?难道两只眼睛都瞎了?这不可能吧。”

“并不是都瞎了,而是原本坏的眼睛又遭受伤害了。”

赵三工不解地问:“什么意思?刘天生的右眼已经是瞎的,怎么会受伤?”

刘基没有回答,而是又拿出两份复印件,一份是手术费用收据,一份是保险理赔单。

“你们看这两份复印件,姓名都是写着刘天生。”

赵三工结果手术费收据看了一下,立刻瞪大了双眼,惊讶地说:“眼球摘除?!进口高分子义眼植入手术?!刘天生的右眼是这次手术才换的假眼?”

“是的。你们再看一下那上面打印的日期。”刘基提醒他们。

两个人再仔细看了看,一份日期是615号,另一份日期是71号。

“不对!”陈胜摇着头否定道:“这不可能,刘天生不可能是6月做的手术,这收据一定是搞错了。刘天生那个时候正忙着美食城的事,怎么会去做手术?这绝对不可能!”

“而且是在外地住院,时间完全是重叠的,除非他会分身术,一个在本市,一个在外地。”赵三工补充道。

刘基听他们这样讲,摸了摸自己纯白的胡须说:“可是,这家医院是一所全国知名的医院,打印的错误是不可能出现的。”

这不可思议的事情,让三个人同时沉默了好一段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刘基注视着窗外,陈胜和赵三工则在默默地抽着烟。

最后还是刘基打破了沉默,问他们:“关于刘天生兄弟,你们还了解其他事情吗?”

陈胜摇了摇头,赵三工也回应道:“除了知道刘老板很擅长厨艺,做了十几年的厨子,其他的我是一无所知,我们是因为接了他们的活,才认识他们的,以前没接触过。”

“那好吧。”刘基起身说:“今天我们先聊到这里,我还要去找蒋丽了解些情况,先告辞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陈胜掐熄了烟蒂,说:“这家伙,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的。”

 

午饭时间,老菜馆内。

高罗给刘基倒了满满一杯啤酒,对他说:“这次你可是帮了大忙,这顿算我请你的。”

“别这么客气,咱们是合作多次的老搭档了。”说完,刘基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快说说你的调查结果吧,我也可以尽快结案。”

“其实这个案子并不难,我昨天给你看的两份手术单据,就基本解决了所有问题。”

刘基又喝了一杯啤酒,继续说:“几年前,刘氏兄弟因为一次意外,两个人的右眼遭受到不同程度的创伤,其中一人右眼完全失明,装了义眼;还有一人伤势较轻,戴上了树脂义眼片。根据手术单可以看出,高分子义眼的质量很好,而义眼片的材料是国内的廉价货,质量很差,带这种义眼片的人是不能经受较高温度的,不然义眼片会融化灼伤眼球。”

“照你这么说,可以肯定本案的死者,绝对不是戴着义眼片的人!”

“对,正是如此,因为厨房的高温足以使义眼片融化,造成伤眼再次受伤,一个做了十几年厨师的人,绝对不会是刘氏兄弟中戴着义眼片的那个人。”刘基吃了一口鱼香肉丝后,接着说:“在6月份的时候,有人以刘天生的身份住进了医院,也做了义眼植入手术,装了假眼。也就是说,这个人才是之前戴着义眼片的人。”

“而那个时候,死者正在美食城,那么去做手术的就是刘天养!”

“不过,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做的这种高分子义眼是不会被火烧化的。但是死者死亡以后双眼空洞,说明他的双目都被烧化,这两者是相互矛盾的。”

“会不会是嫌疑人把死者的义眼取出来,再放火毁尸?”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他要取出义眼吗?”

高罗摇了摇头。

“我猜测是为了隐瞒身份。如果不是保险公司有他们的理赔记录,我是不会知道刘天养在外地做了手术并住院的。”

高罗听了这话,惊讶得放下筷子,盯着刘基问:“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事实上,真正的死者,是刘天养。”

“什么?!”

“你不会没想到过这种情况吧?”

“想是想过,不过我觉得这不太可能。”

“死的人是刘天养,而在外地做手术的人却是真的刘天生。我估计,他和蒋丽是在那之前就已经想到用互换的身份给刘氏兄弟买了高额的保险,然后想办法除掉刘天养,这样刘天生就可以以刘天养的身份与蒋丽一起骗取保险金,然后逃之夭夭。”

“那就是说,他们一开始就让刘天养以刘天生的身份经营美食城?”

“是的,没有人知道他们兄弟俩到底谁是天生,谁是天养,这就为隐瞒身份创造了条件。让死者经营美食城,对外说老板是刘天生,我们就会认为死者就是刘天生。而取出义眼,是要我们以为死者是戴着义眼片,有着两个眼球的人。”

“但是他们疏忽了,戴着义眼片是不能做厨师的。”

“他们还疏忽了一点。”

“哪一点?”

“虽然他们在外地做手术,在本市是查不到的,但是保险公司的理赔记录,却是可以查到的。正是有保险公司给我提供了刘天生的理赔记录,我才能知道他在外地做手术的事情。”

说完,刘基用餐巾纸简单擦了擦嘴,起身道:“多谢你的款待。调查的内容就是这些,我要回公司复命了。”

高罗看刘基要走,赶忙站起来拦住他:“先别走啊,动机和证据呢?”

“动机应该是为了骗取保险金,实情在你抓到他们之后审讯一下就能知道了。至于证据嘛,医院做义眼手术都会有详细的记录,包括义眼的模型。因为每个人的人体结构不同,需要根据不同的身体来加工义眼,所以每个义眼做出来都是不一样的。只要比对义眼和模型,就能知道他们的身份了,确定了身份,剩下的事情对你来说就容易了。”说完,推开高罗拦路的手臂。

“那么,我告辞了。”

高罗目送刘基的背影离开了餐馆,然后把最后一杯酒喝进肚。

    “这小子,每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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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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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楼: Re:新人第三贴,原创(乱写)两篇 14年12月16日10点00分

第二篇


东汉末年,天下大乱。黄巾暴动,宦官弄权,百姓民不聊生。

由于朝廷没有能力镇压黄巾起义军,于是放权与地方,由各个州郡组织军队对抗乱党。然而这种做法,虽然剿灭了乱党,却也让地方军阀拥兵自重,各路诸侯渐渐萌生野心,对朝廷明和暗反。

平原县,迎客酒楼。

荣江在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坐下,店小二赶紧过去招呼。

“客官,您要来点啥?”

“给我来一斤好酒,再来二斤蒸牛肉。”

“好嘞,您稍等。“小二转身对着柜台吆喝道:“一斤好酒,二斤蒸牛肉!”

“小二哥,我是外乡人,来这里投军,不熟悉本地的事情,还望小二哥指点一二。”

“客官原来是要参军呀。听说各路诸侯要在官渡会盟,其中就有咱们平原的玄德公一路。最近有不少人仰慕玄德公而来投军。看这日头,客官再等半个时辰,就可以去府衙了,只要向衙役说明来意,他们自然会处理。”

“多谢小二哥,你先去忙吧。”

“好嘞,客官要是再有吩咐,叫我便是。”

荣江待小二离去,拍了拍身上的粗麻衣服,却发现一人站在桌旁。

“这位壮士,可否一桌同饮?”

荣江见此人双耳很大,手臂也较一般人长些,身上穿着粗布长衫,年纪约在三十岁左右,眉宇间透露一股英气,便应声道:“请。”

此人坐下,向着荣江拱手问道:“壮士高姓?”

“在下荣江,字平安。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刘玄德。”

听到对方这话,荣江一惊,立即起身向此人拜了两拜。

“没想到阁下就是玄德公,失敬失敬!”

“壮士快请坐,区区刘备不敢受壮士如此大礼。”

“在下早就听闻玄德公是仁义之士,今天我来到这平原县,正是要投靠玄德公您,参加“反董卓联盟军”的。”

“壮士愿意参加这次义举,实在是令人钦佩。”刘备喝了一大杯酒,长叹一声:“唉,想当年高祖帝灭暴秦,平诸侯,一统天下。那时文武同心,海内昌平,可谓太平盛世。却没想到,汉朝传至今日,已是危如累卵。当朝太师董卓,虽然名为汉朝太师,却早有篡汉自立之心。国家有难,大丈夫就该为国出力,驰骋疆场,讨贼立功。”

荣江起身向刘备拜了三拜,拱手对刘备说:“蒙玄德公不弃,荣平安愿为马前卒。”

“平安不必多礼,你我一见如故,今日便随我入府,咱们和云长、翼德,一起把酒畅谈。”

 

府衙内堂。

酒过数巡,刘备拍了拍荣江的肩:“平安,目前府衙的各个职位没有空缺。只好先安排你在军队里担任什长,待你日后立功,或有职务空缺再让你晋升填补。切莫灰心啊。”

“玄德公不必在意,只要能跟着玄德公,以及云长和翼德二公,便是在下的荣幸,哪里会计较职位高低呢?”

“如此甚好!现在距官渡会盟还有些时日,云长和翼德正在抓紧时间操练士卒。不过最近几日,这平原县似乎也不太平。”

“请大人明示。”

“不知平安,来平原走的是哪条路?”

“从北平,经雁门关,由平原西境入城。”

“路上可有异样?”

荣江想了想,回忆道:“似乎是西城门外,毫无人家,这倒是令我意外。想这平原县也是河北大县,玄德公又是贤能之人,平原县内倒是一片繁荣,却不知为何城外与城内如此大差异?”

“不错,正是如此。只因西城外发生了多起案件。凶徒杀人越货,西城外百姓已不敢再在城外居住,全都搬进了城里。”

关羽接着刘备的话说:“我们曾几次带兵搜寻,却是毫无线索。想来这伙人手段极高,怕是普通的衙役对付不了的。所以,我们想既然明着找不到线索,不如另觅他径。”

“是要我暗中调查吗?”

关羽点点头,肯定道:“确有此意。平安你不是本地人,又刚到此地,想那贼人对你一定不熟悉,由你去调查,兴许比我们更有成效。”

“云长,你同平安去军中,调两名伍长随他去协查此事。”

“是,兄长。”

“既然已有公务,那么在下这酒就不能再喝了。”

“也好。云长,你们现在就去吧。”

 

平原西境。

伍长赵武和陈旦,陪同荣江检查着曾发生过命案的房子。

“两位有何看法?”

“前不久,我们二人都随关将军来这里勘验过。凶徒手法利落,一看便知是使刀的好手。”赵武来到一户门前,指着地上早已干涸的血迹,说:“有一名死者倒在这,被一刀毙命。”说完走进里屋,又指着炕说:“屋里有一女子,和一个孩子,也都是一刀毙命。”

“可以肯定的是,凶徒是在夜晚作案,因为白天这一带走动的人多,如果是在白天作案,很容易被发现。可是这几起命案,都是案发几天后才被发现。”

陈旦接着补充:“邻居连着几天没见到这家的人,怕有异常,便到官府报案,我们才发现这起命案的发生。其余的几起也都是这样被发现的。”

“这一带有什么贼寇吗?”

“以前是有的,但是这河北一带都是些实力强大的将军统治着,像袁绍、公孙瓒等,一般的贼人早已不敢作案。刘大人虽然实力不及那些诸侯,可是这平原也是治理的井井有条,从未见过有贼寇来犯平原。”

荣江暗忖:“既然不是贼寇作案,那会是什么人,下手如此凶残?又为什么要在城西连续作案,而其他辖区却没有发生?作案的目的又是为何呢?如果不尽快破案,很可能会有更多的无辜受害者。”

荣江走出房子,命令手下人道:“今天先到这里,各位回去细细留心周遭是否有可疑之人,务必尽早破案。”转身又对着赵、陈二人道:“走吧,咱们回去再商讨一下。”三人于是往府衙走去。

过了西城门,荣江停了下来。

“大人,有什么情况吗?”赵武问道。

“不,我只是想看看这西城门的盘查情况。”

赵武指着城门处一队巡查士兵,向荣江介绍:“刘大人为人虽是宽厚,待人也是挚诚,但是治县巡防之事,却向来严谨对待。更何况近期要起兵戈,又有强盗案件,进出盘查更是仔细。每日三班轮流值岗,进出城门必须检查随身行李物品,凡是可疑之人,都要送报府衙,查明身份。”

“我来平原时,便是由这个方向走的。这附近路上不曾见到有人家居住,也没见到有强人占立山头。这行凶之人,很可能就是住在平原县内的。”

“什么?!凶人,就在这平原县?”赵、陈二人闻言惊讶不已。

“没错。首先,凶犯屡屡在城西作案,却没有被发现踪迹,显然对此地是十分熟悉的,了解西城外百姓的日常作息。”

“确是如此。”

“其次,如果是数量较大的强盗团伙,一定会占山为王,以为根据。但是平原西向并没有这样的贼人,也没见过有大批强盗的迹象。”

“会不会是其他地方的强盗,先探明情况,再来这里行凶?”

“这不太可能。一般的强盗都是在据点附近作案,不太可能绕远。而且正值乱世,军阀兵重,如袁绍、袁术、公孙瓒、张扬等。平原四周正是这些诸侯的辖地,他们是不会放任强盗在这一带胡作非为的。依朝廷之例,为将者需进贼首依报功,也就是说,统帅军队的军官,需要上缴逆贼的首级,用来向朝廷报功。所以军阀是不会放过大规模的强盗的。”

“这么说,行凶的人数不会很多。”

“是,人少才便于掩人耳目。而这伙人需要有住宿之所,这平原城便是最合适的地方了。”

忽然赵武急道:“大人,现今西城外百姓俱已入城,这伙强人会不会转而对东城外的百姓下手?”

荣江听了也是猛醒:“对,有这可能!咱们赶快回去找刘大人,提前做好准备。”

 

平原东境。新记布行。

“哎,可真稀奇啊,这新开的布行,怎么开在城外了?”

“是呀,哪有放着城里兴旺的位置不要,却把生意做在城外的?”几个过往的百姓,站在布行门前议论纷纷。

一个身着绣锦青衣的瘦弱青年,正在布行门外安排伙计做事,听到旁人的议论,于是来到众人面前拱了拱手:“各位乡亲,小子刘开,乃九江人也,经营布匹绸缎生意。刚才听到各位议论在下开店选址之事,其实各位有所不知。在下的布匹,货量庞大,又是从南方运货,路途遥远,在这城外开店,是为了接货方便。加之城内不远处便有几家裁缝铺,送货也极是方便,故小子在此开店。今日开业大吉,望各位乡亲赏脸光顾,所有货物一律减免五成价格。都是南方送来的好货,请大家进来瞧瞧吧。”大家一听有五折的优惠,纷纷进店。

这时,一支骑兵小队由东门驶出。眼尖的人,一眼便认出为首者是位面赤之人。

“关大人来了。”

“这位老哥,小子初到贵地,不知小哥所说的关大人是何许人也?”

“嗨,这你都不知道?这位关大人是县令刘大人的义弟,他可是个义薄云天的好汉啊,对百姓极是善待。”说着伸出大拇指,表示赞许。

正说着,关羽已经来到布行门外,停了下来。刘凯急忙出门相迎:“关大人来此,小子未曾远迎,望大人见谅。”

关羽对着刘凯一抱拳:“今日关某当值,亲巡防地。未曾想惊扰了店老板的生意。”

“大人这是哪里话。小子初到贵地,便闻得大人盛名,今日一见真乃三生有幸。”

“近来平原闻得有盗匪宵小之徒猖肆,店老板可要小心在意。”

“关大人请宽心。”说着刘开一指店内,关羽看到里面有数十伙计忙碌着。

“小子为保货物,随身带了二三十家丁在此,皆会武功,宵小之辈不足虑也。”

“如此便好。关某还要巡视他处,不便久留,改日再来叨扰。”

“小子不敢阻扰大人公干,大人请便。”

关羽抱拳施礼,转身一勒马缰,带着士兵离开了。

“一个小小的布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家丁,这哪里像是生意人?”一个士兵在关羽身后嘀咕着。

“如今战乱,天下动荡。大家需小心防范,勿要懈怠。”

“是,关大人。”

 

平原府衙。

“各位,曹操已经发布檄文召各路诸侯会盟,如今日期将近,我准备明日便前往官渡。”刘备坐在堂上,向平原官员宣布出征的消息。

“哈哈,咱兄长现在也是一路诸侯啦,今后就要称呼兄长为“主公”了!”张飞一听说要出征,立刻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主公,出征的军备我已安置妥当,只等主公下令即可。”

“宪和辛苦了,我出征之后,县里大小事务,俱要委托宪和了。”

“简雍定当竭力而为。”

刘备又望向荣江:“平安,盗匪之事可有进展?”

荣江走出班列,深施一礼:“禀主公,几日来,属下与赵武、陈旦二位伍长乔装暗访,却未曾发现有可用的线索。属下无能,有负主公之托。”

“平安切莫灰心,我的授业恩师卢植曾经跟我说过一番话。他说,凡歹人作案,必有规律,查勘凶案有三点要诀:其一,何人所为;其二,为何所为;其三,如何所为。若通晓此三点,便可无案不破。望平安从中有所领悟。”

“属下谨记主公教诲,定当竭力再查此案。”

“你来平原也有些时日了,平日负责巡防治安,毫无纰漏。今日起,便由什长擢升你为百人将,统领巡防营,专职负责治安工作。”

荣江向刘备叩首:“谢主公提拔,荣江必当尽忠职守,不负主公厚望。”

“诸位,”刘备对着堂上的官员朗声道:“明日我率军赴盟,期间事物,政由简雍,军从荣江,望各位勠力同心,保一方太平。”

众臣僚齐声道:“谨遵主公旨令。”

 

平原东境。清晨。

裁缝老王早早地便在城门处等着开城门。城南的张家要嫁闺女,打算做一身嫁衣,还有一床被褥作婚嫁用,昨天找到了王裁缝。张家是平原县数得着的大户人家,张家嫁闺女自然也算是大事一件,马虎不得。老王接了差事,马上让伙计去城外的新记布行订了几匹布,约好今早去取货。

“老张家这么大的事,让我做活,这酬劳定是可观,又可以借此在平原县再宣扬宣扬我老王的手艺,这活真是不错啊。”离开城门还有点时间,只有老王自己要出城。老王一个人站在门边等候着,心里喜滋滋的盘算着酬劳的事情。

“老王,这么早就要出城啊?”

老王正站着想事,听到有人叫他,抬头一看,说话的是负责东门盘查的张头儿。

“张老爷,昨天我接了城南老张家的活,今儿个急着去新记取货。”

“是要嫁闺女的城南张家?”

“回张老爷,正是那家。额,不知这城门什么时候开呀?”

“嘿,你这老头,真是心急啊。老张家是大户人家,你这工钱可少不了啊,这开城门早点晚点,钱还不都是进你的腰包?”说着,哈哈大笑,身后的士兵也跟着笑了起来。

“张老爷,您就会拿我逗乐。”老王也陪着笑了笑。

“得了,不和你贫了,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小的们,开门!”张头儿一声令下,士卒们搬下门闩,城门“咣啷咣啷”的开了。

“老王头,赶快出城吧,别让银子跑喽。”张头儿说完又是一阵笑

“谢了张老爷。”老王辞别张头儿,兴冲冲地赶向新记布行。

“这老家伙,这么大岁数了,还总惦记着银子的事。”张头儿看着老王远去的背影,心里嘀咕着。

“小的们,打起精神来,主公有令,即日起要严格盘查进出城人员所有行李物件,可别出了差错,咱们都担待不起。”张头儿在城门内来回踱着步子,不时对着旁边的士兵喝道。

忽然,张头儿听到城门外有人大叫一声,张头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走到城门处,向城外张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踉踉跄跄的向这里跑来,嘴里不住地喊着:“祸事了!祸事了,张老爷!”

 

平原东境,新记布行。

荣江和巡防营赶到新记布行时,张头儿已经带几个人在那候着了。

“荣大人,这里就是现场。第一个发现的人是裁缝老王。”张头儿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老王,向荣江报告。

“走,进去看看。”

荣江带着人小心翼翼的走进新记布行。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身,有的黑衣蒙面,有的家丁装扮,手上全都拿着兵器。

“看样子,他们在这里一番械斗,互有死伤。”赵武指着尸体说。

荣江问张头儿:“这布行里的人呢?”

“回大人,我们来的时候,只看到这几具尸体,里面再无其他人。”

“哦?这就奇怪了,这布行发生凶案,非但不见有人报案,反倒人走楼空。”荣江向四周看了看,对手下人命令道:“到里面仔细搜查,把所有货物搬到府库,找到账本,交给简雍大人核检。把尸体抬回府衙,以备验尸,所有武器收缴。”

“是。”

“大人。”陈旦指着一具尸体的手对荣江说:“你看这人的手,右手手茧厚实,是多年使刀所致。”又指着家丁模样的尸体道:“这几个人都是被一刀砍中要害所杀,手法利落,极像西城外那几起凶案歹人的手法。”

荣江同意地点了点头,对二人道:“咱们到外面看看。”

三人走出布行,布行外已经站满了围观的百姓。荣江领着赵武、陈旦二人,绕着布行转了两圈,荣江对二人说:“这四周的墙面并无踩踏的痕迹,黑衣人不是翻墙进去的。”

“大人的意思是,黑衣人是从正门进去的?”

“这点应该错不了。黑衣人从正门进入,遇到了守卫的家丁,双方大打出手。如果这伙黑衣人就是西城外凶案的歹人,那么根据以前的推断,他们的人数应该没有这些家丁们多。不过,家丁虽是健壮,人数也占优,却未必是这几个凶悍的黑衣人的敌手,所以家丁的死伤要比黑衣人多。只是我颇感意外的是,为什么布行里一个人都没有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首先想到的就应该是报官,可是不但布行一个人没有,也不见他们有人去报案,这不合常理。”

“会不会是布行的人都被杀了?”

这时,张头儿来到三人身边,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大人,尸体已经抬回官府了,所有货物也已入库,简大人正以账本核对。”

荣江对赵、陈二人说:“咱们再到里面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傍晚时分。平原县衙。

荣江等人一回府衙,简雍就立刻找他们商量案情。

“主公刚走没几日,便有发生这样一桩凶案。看样子,歹人正是有所预谋,挑选这个时机下手。这伙人不除,平原便永无宁日了。”简雍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简大人,验尸情况如何?”

“仵作已将那十一具尸身勘验过了,其中黑衣人三具,家丁八具。家丁的均是被一刀致命,而黑衣人却是身中数刀,刀伤散乱,更有几刀切口极浅,显然这些家丁并非擅长使刀。而仵作根据家丁刀伤的推断,这些黑衣人很可能是有编制的士卒。”

荣江三人闻言一惊:“什么?黑衣人是军卒?!”

“确有这种可能。仵作说,一般的强人,即使善使刀,刀法却与军队的士卒大不相同。军卒于战场厮杀,不杀敌,敌便杀己。故军卒的刀法,更重于一刀毙命。”

三人点点头,简雍又接着说:“这几具尸体里,并没有布行老板刘开的尸体,自昨晚布行打烊,便未有人再见到过刘开。”

“竟有此事?!”

“没错。而且我已检核布行的货物及银两,与账目丝毫不差,说明黑衣人并没有得手,他们很可能被布行的人击退了。”

“大人。”赵武插言道:“我有种假设,不知是否可行?”

“说来听听。”

“这黑衣人和布行的人,原本就是一伙的。黑衣人曾在西城外作案,西城外百姓搬到城里后,他们就把目标放在了东城外。以布行做掩目,伺机下手。但是昨晚,这伙人由于某种特殊情况发生了火拼,这才造成了这起布行凶案。”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可能性极小。刚才简大人说过,这几起凶案的歹人很可能是军卒,这些家丁如果和黑衣人一伙,那么他们也该是军卒。但是,很明显的这些家丁的刀法与军卒大不相同,他们倒更可能不是一伙的。”荣江基本否定了赵武的假设,几个人默默地冥想着,一时无声。

简雍说:“不如,咱们现在先把一些线索和疑点罗列出来,归纳一下,也许会有所发现。”荣江等人齐声道好。

众人来到书案前,简雍执笔记录:“其一,歹人很可能是军卒;其二,他们人数不多,且住在城里;其三,他们对平原环境十分熟悉;其四,刘开失踪,布行是否还有其他人不得而知;其五,前几起凶案,黑衣人无一失手,布行一案为何失败。”

“大人!”赵武忽然惊叫道:“根据前三点,小的可以确定歹人的身份了!”

“哦?”众人闻言惊诧不已。荣江说:“快快道来。”

“这伙黑衣人,极可能便是这平原的军卒!”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简雍看着自己记录的线索,点了点头,同意赵武的看法:“不错,黑衣人既是军卒,又住在城里,而且熟悉环境。再没有比驻守平原的军卒更合适的了。”

“既如此,赵武、陈旦,你二人明日便带着这几人的画像,先去巡防营检视,看看这几个人是否是巡防营的军卒。”

“遵命。”

“荣大人,”简雍提醒道:“如果这伙黑衣人真是平原的军卒,并且他们不是巡防营,而是主公率领军队的士卒,这就不容易办了。”

“是啊,主公刚去赴盟没几日,也不可能请主公撤军。如果真是主公麾下士卒,也只好等他们回来再做计较了。”

 

数日后。官府正堂。

“荣大人,主公的书信到了。”,荣江刚进府堂,简雍便拿着一封信,朝他匆匆走来。

荣江接过信,信上写着近几日联盟军与董卓军交战的情况。

“关将军于汜水关前,温酒斩华雄,真是振我军威啊。”简雍兴奋道。

“是呀。”荣江附和着,忽然转念一想,对简雍说:“简大人,现在士气大振,兵锋正劲,我看凶案一事,还是待主公回来再议,你以为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如果此时写信报知主公凶案的情况,恐会扰了前线军心。”

简雍又说:“刚才,赵、陈二人已去巡防营检视,我们先等他们的结果,再做议论吧。”

荣江皱了皱眉道:“巡防营的士卒,已经检视大半,却没有找到一点和黑衣人有关联的信息。如果那些人真是主公麾下的士卒,此事就颇为棘手了。”

二人正议论着,一名差役手持一封信件跑了过来:“启禀二位大人,外面有一人要小的把信送给二位大人。”说完,把信呈给二人。

简雍接过信,拆开和荣江一起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二人不由得心内一惊。荣江急忙问差役:“那送信的人现在哪里?”

“还在外面候着。”

“快!叫他进来!”

差役得令,赶紧跑到府外,没一会就回来了。

“二位大人,那个送信的人已经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荣江感到事情有些不妙,“简大人,我出去看看。”说完,带着差役奔大门而去。

走出府门,荣江问差役:“那人穿着什么衣服?”

“青色长衫,头戴一顶斗笠。”

“哦?”荣江心想,这身打扮颇为奇怪,怎么会有穿着长衫的人戴着兜里呢?再四下张望,却并没有看到有人这样装扮。

荣江问旁边的守卫:“刚才来送信的人呢?”

“回大人,那人刚才在阶下等着,之后有几个人过来,其中一人拍了下送信之人的肩,送信之人好像和他们认识,就跟他们一起走了。”

荣江暗道不好,立刻命令差役道:“你快去巡防营急召回陈旦、赵武,同时通知巡防营做好准备,随时听候差遣。”

差役得令,解下拴在府外的一匹马,奔着巡防营疾驰而去。

荣江转身走回府堂,简雍迎了过来:“荣大人,此事非同小可,况信中所言不知真伪,我看还是写信禀明主公为妥。”

“简大人所言甚是,就有劳简大人执笔亲书一封,派快马报知主公。”

 

平原巡防营驻地。

赵武和陈旦还没有从看信时的惊疑中回过神。信中这样写道:

简雍、荣江二位大人:

小子刘开,本为涿郡人氏,自幼与玄德公相识,奉为师长。前些时日,闻同乡告知平原发生数起凶案,小子便赶赴平原与玄德公商议对策。小子先在东城外开一布行,货物均是涿郡一苏姓富豪资助。小子本想以布行为饵,诱出行凶之人。果然,几日前,那伙黑衣贼人趁夜到布行作案,不想小子早有准备,与一二十同乡壮丁,埋伏于店内,与贼人厮杀。虽有同乡死伤,但也擒获一贼。小子要挟贼人,要与几个精练伴当入伙,贼人不知是计,又迫于被我等所擒,便答应了。于是小子馈赠银两遣散其余壮丁回乡,让他们代小子为死去同乡料理后事,之后便与贼人前往其据点。不想这货贼人的据点,竟是城南的董府。小子本待探明贼人的用意,好报知大人,不曾想与小子一起的伴当中,有人走了风声,贼人已将数人杀害。幸小子机灵,应对过去,却已颇受贼人怀疑。小子心知此事不可再拖延,乔装冒死送信,望大人速派兵围剿董府。         小子刘开亲书。

赵武看过信,心里琢磨着:“城南的董府虽不是世居平原,却也是在这里有数载了,平日虽然不见他们家有什么事情,却又怎么突然变成贼人的据点?”

赵武对荣江说:“大人,此事实在是蹊跷。刘开并非本地人士,况且主公仍在虎牢关不能回来,信中所言之事便无从验证,送信之人斗笠遮面,没人看清他的相貌,也就不知他是否真是刘开。倘若贼人有所图谋,以此信为诈,恐怕。。。。。。”

“你说的没错,我也一直忧虑此事。简大人已经写信报知主公,只是这一来一往,需些时日,倘若信中之事属实,刘开便危险了。为今只好赌一赌。况且这巡防营尚有数百之众,对付贼人应是绰绰有余。”

这时,陈旦走了过来:“大人,都已准备完毕,请大人下令吧。”

“好,命巡防营包围城南董府,不得放走一人;你二人与我率冲锋营到董府正门。”

“是。”巡防营与冲锋营得令,立即开拔。一路上百姓纷纷议论,翘首张望。

“出什么大事了?好端端的怎么出动军队?”

“难道是有战事发生?”

“哎呀,那可不妙,听说刘大人率军去会盟了,城里仅留几百人防守,要是真打仗了,可得赶快收拾细软准备避难啊。”

荣江与赵陈二人率队快速赶到董府,冲锋营在正门前列阵。

“众军听令,清剿董府,捉拿贼寇,有功必赏,勿要走脱一人!”

荣江一声令下,赵武、陈旦二人率先冲进洞府,荣江率领冲锋营随后也跟了进去。众人进了董府,却发现府内空空荡荡,不见一人。

“大人,这里好像没有人。”

“是啊,大人,这里似乎是座空宅。”

“命人仔细搜查。贼人凶悍异常,叫众人小心谨慎,发现贼人立刻禀报。”

“是!”

“走,咱们去后院看看。”

荣江带人来到后院,但见后院仅一间房屋。赵武破门而入,只见一人倒在血泊之中,赵武赶忙过去扶起一看,倒在血泊里的正是刘开。

“刘开!刘开,你醒醒!”赵武不住地晃动着刘开,荣江也赶到刘开身边,伸手一探刘开的手腕。

“还有脉象,快叫大夫来!”

“大人。。。。。。”刘凯忽然开口颤声道:“大人。。。小子。。。小子时限将尽,大人。。。书。。。信。。。机关。。。机关盒。。。”

荣江凑到刘开身边问:“刘开,你要撑住!你刚才说什么书?什么信?机关盒又是什么?刘开,刘开!”

刘开的气息渐渐消失,身体也彻底瘫软下来。

“大人,他死了。”赵武黯然地放下刘开的尸体。

“大人!”这时,陈旦急匆匆赶来:“大人,在偏房发现了贼寇!”

“赵武、陈旦,随我捉拿贼寇,为刘开报仇!”

“杀呀!”荣江率领冲锋营冲入偏房,与贼寇杀作一团。冲锋营均是巡防营中的精锐之士,歹徒虽然凶悍,人数却是劣势,气势上又输了一阵,过不多时,贼寇便被冲锋营击溃。

“大人,活捉了四个,其余的全部清剿。”战斗结束,赵武把活捉的四人,拉到荣江面前。

“好,众军作战有功,回营依律嘉奖!这几个贼人,把他们押回去,我要立刻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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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村杀手奈昇打开新村杀手的博客
3 楼: Re:Re:新人第三贴,原创(乱写)... 14年12月16日10点01分

平原县府正堂。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到我平原逞凶作恶、残害无辜,若不如实招来,便千刀万剐了你们!”荣江一拍桌子,厉声喝问跪在堂下的黑衣人。

黑衣人把头转向一旁,默不作声。

荣江冷笑一声,“对你们这群凶恶歹人,不动刑看样是不行了。来人,每人杖打二十,给我狠狠地打!”

旁边的士兵立刻搬来几张长凳,将黑衣人推倒在凳上,拿出行刑用的大棍,“啪啪啪”用力打了下去。

“哼,区区平原小官,看你有什么本事。爷爷们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想我们吐露一字。”

荣江闻言大怒,“二十不够,再加二十!”

士卒们又接着打了二十棍,黑衣人仍是只字不提。

“这般恶贼,看你们能受得了多少。再打!”

“匹夫!”一个黑衣人大喝一声,“量你们现在威风,只等着给你们的主公收尸吧!”

“贼子安敢口出狂言!尔等不得停手,我看这贼人还能逞多久威风!”荣江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亲自动手去打黑衣人。

旁边的简雍看到如此情况,走到荣江身边,耳语道:“荣大人,这般打下去,就是把他们打死了,他们也未必会说出实情。况且,他们刚才言及主公,恐怕此事另有蹊跷。他们这样只是想激怒我们,以求速死,不可中计呀。”

荣江听后猛醒,“若不是简大人提醒,我就着了他们的道了。”于是命令士卒们停手,“不要打了,先把他们押入大牢,小心看守。”

待黑衣人被押解下去,赵武和陈旦两人领着一个布包裹走上堂,“大人,这是董府找到的包裹。”

荣江接过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木制的规规矩矩的方形的盒子。

简雍一看此物,大喜道:“机关盒!”

赵武疑惑的看着这个小木盒,问简雍:“这就是刘开说的机关盒?”

“正是。当年,主公与公孙瓒师从卢植,我久仰卢植大人的贤名,曾和主公一起拜访过卢府。一次,我们见到卢府有一位机关师,正在制作机关物件,甚是新奇,其中便有这机关盒。我们便求教于这位师傅,学会了机关盒的破解之法。这机关盒看似小巧,实是千变万化,有多种套路,若不得要领,便解不开这机关盒。刘开曾言,奉主公如师长,想必刘开也是学会了机关盒的破解之法。他死前说到此物,定时留下重要信息与我们。”

“只是,我们虽然找到了机关盒,却没有发现刘开说的书信,董府中有焚物的痕迹,怕是书信已被贼人发现,在我们赶到之前烧毁了。”

“如此,我们就只有靠这机关盒,才能知晓刘开要传达的信息。”荣江端详了一会机关盒,将它递给简雍,“简大人,就麻烦你破解此物吧。我看这盒子几面似乎都涂写有文字,我想这就是刘开要传达给我们的信息了。”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来破解。”说完,简雍就接过机关盒,在大堂上破解起来。

“机关盒共有六面,乃相同的六个矩形,每个矩形又分为九个相同的小矩形。每三个矩形形成一纵或一横,只要按照套路旋转这些排列,就能破解了。”简雍说着,手上不停旋转着机关盒,不多一会,他就把机关盒放在桌上,对众人道:“此物已然破解。”

荣江拿起机关盒,众人一齐上前细看,只见机关盒在六个面上,分别写了八句话。

“这好像是首诗。”

简雍笑道:“确实是诗。我识得笔迹,这诗定是刘开所写,与他先前所写信上的字迹一样。“

荣江看着机关盒上的诗,念道:

黑风摧骨裂,锦衣御冬寒。乡人饥寒泣,曲终宾乃还。

天使董郡县,但知卓高榜。庶民弃家舍,将锄走黄巾。

“可是,这诗是什么意思啊?”赵武抓着头,不解地问道:“这看起来就是普通的诗,是不是我们弄错了,这不是刘开说的那个机关盒?”

“错不了。”简雍肯定地说,“刘开知道如果被黑衣人看到机关盒上的文字很可能会被销毁,所以他不能直接把实情写在上面,而是以此诗为掩护。而且机关盒是稀有之物,常人不可得,所以这个机关盒一定就是刘开说的那个。主公和我只要有一人得到此物,便可以解开,我们就能知道这首诗。也许,刘开说的书信里,有破解诗句的方法,只是我们现在没有书信,所以没办法解读其意。”

赵武一拍手掌,“气煞人也!却是白忙一场。”

“现在还不可泄气,赵武、陈旦,你二人还要带人去搜查董府,尽量找到那封书信。我和简大人在这里再想想其他办法,看能否解读诗意。”

 

次日清晨。县府正堂。

荣江起身走出正堂,在堂外长长的伸直了腰。

“荣大人,你我二人苦思一宿,却没有丝毫紧张。这案子似乎联系到主公,兴许与诸侯会盟之事有关。我怕若迁延日久,于军不利。”

“大人所言,也正是我所忧虑的。”荣江走回正堂,又拿起机关盒凝视着,“此诗,不论取头取尾,亦或拆字合字,都不能解出一句通顺的话。现在连我都要怀疑,这东西是否真与本案有关。”

二人正议论着,一名士卒匆匆跑来。

“报!二位大人,主公书信至!”

“快拿上来。”荣江接过信,打开与简雍一起详看。

“没想到董卓军败得如此之快,竟带着皇帝及众文武逃至长安去了。”

“更没想到,诸侯居然就此不前,自相猜忌。曹操贪功,孤军追击;孙坚更是意欲私藏国玺。盟军自身瓦解,主公只好率军回归。”

“荣大人,主公将归,若此案不破,恐贼人另有计划,于主公不利!”

“那我们就要赶快破解诗意。”荣江又看了看机关盒,问简雍:“兴许这诗并不是按照常理解读。”

“何意?”

“简大人,这诗写在机关盒上,我想解读的方法兴许也和机关盒有关。这盒子能不能拆开?”

“不可。机关盒内置机关,不得其法而强行拆解,只会损毁机关盒。我想这里面是不会有线索的。”

“那么,咱们再换个思路。刘开心思缜密,他定能猜到,贼人会把书信毁灭,才留下贼人不认得的机关盒,又写上和本案看似无关的诗句,来向我们传递信息。既然如此,他也一定清楚,若留下破解诗词的书信,很可能也会被贼人焚毁,所以这首诗一定是我们不需要书信就能解读的。”

简雍一听,颔首道:“确有可能。”

荣江接着说:“既然不需要书信依然可以解读,我想很可能与这机关盒的破解方法有所关联。简大人,你说这机关盒的破解方法,是按照套路的?”

“正是。这个机关盒的排列设计简单,只需八个步骤便可解开。”

“八个步骤。。。”荣江默念道,“八个步骤,岂不是与诗的句数相同?”又问简雍:“简大人,每个步骤需要旋转几次?”

“八步皆在五转之内。分为一转,二转,二转,四转,三转,三转,四转,一转。”

“皆在五转之内,也就是说可以与诗句相对应。”

简雍也明白了荣江的意思:“把每一步的转数和诗句的字相对应。”

荣江立刻拿起机关盒,“第一句是第一个字,是‘黑’字。”简雍拿过纸笔写下。“第二句是‘衣’字,第三句是‘人’字。”

两人一个比对,一个记录,将八句诗对应的八个字写了下来。

“黑衣人乃董卓家将。”

“竟是如此。”两人看到这句话莫不惊叹。

 

平原东门。

刘备率军,浩浩荡荡的返回平原。百姓们听说盟军击败董卓,纷纷出来夹道欢迎。

刘备刚回县府,没有歇息,反倒将众人召集到一起。

“凶案一事,先前宪和书信我一看到。只是有一事,你们都不知晓。”

简雍和荣江面面相觑,“主公,是何事?”

“似此凶案,不仅在我平原发生,众诸侯辖地皆有。”

关羽接着刘备的话说:“我们曾和公孙瓒将军议论凶案,不想公孙将军竟说在他的辖地也有同案。我们又相继询问其他诸侯,袁绍、曹操、刘岱等都是相同的答复。并且,正因此事,诸侯间相互猜忌,不能同心共除国贼,以致如今功败垂成。”

“主公。”简雍走上前,“此事看来,并非一桩凶案般简单。”

“宪和此话何意?”

“前几日,我与荣大人解读了刘开遗留的诗句,得知此案乃董卓家将所为。既然众诸侯辖地皆有类似凶案发生,则董贼意图便不言而知了。”

简雍接着说:“董贼怕盟军势大,于战不利,便暗中搞鬼,派遣家将至诸侯辖地作案。众诸侯帐下皆有谋士,定会看破行凶之人乃从军士卒。诸侯间原本便明争暗夺,尔虞我诈。今又有军士冒充强盗残害黎民,其猜忌之心更甚。纵使诸侯联盟,其心不同,其力不聚,士卒虽众,董贼亦不为虑也。”

“哼,若不是我们平原军队击败吕布,那些个诸侯又怎能够进入洛阳。”张飞怒目圆睁,怪叫不止。

“好了,三弟不可造次,这里是府堂,不是你的军帐。”关羽看张飞愈发狂躁,赶忙劝阻。

“如今,联盟已散,董卓挟天子及大臣们逃至长安,凶案也已告破,我们须小心在意,不要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明日起,贴出讣告,召集乡里代表,我们要商议如何保全平原,提高生产,定下富民强军的策略。今日众位辛苦了,大家散了吧。”

众人一一告退,刘备走出府堂,仰望天空。

    “愿上苍保大汉社稷,神灭国贼,复兴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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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村小公主张艳
4 楼: Re:新人第三贴,原创(乱写)两篇 14年12月17日11点35分

不管写的怎么样,还是顶一下吧








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生来就是大富大贵,有的人却要困苦一生;有的人坐拥豪宅香车,有的人却得乞讨拾荒。为什么别人比我聪明?为什么别人比我漂亮?为什么别人比我富有?生活原本就是不公平的,活在这样的世界里还有何意义?!不如,你们都随我下地狱去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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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小猫花猫打开姚小猫的博客
5 楼: Re:新人第三贴,原创(乱写)两篇 14年12月18日00点38分

挽尊。

睡前玩手机的时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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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村杀手奈昇打开新村杀手的博客
6 楼: Re:Re:新人第三贴,原创(乱写)... 14年12月18日11点03分

挽尊什么的,最有爱了。

亲,看完麻烦请提些宝贵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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