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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师徒乱探 之 *画皮*(人气:525)
 windy_yuAYA
1 楼: 师徒乱探 之 *画皮* 01年08月18日06点52分


暮春的傍晚,一阵阵花香随着微风飘进屋内,窗前的纱帘也在风中微微起舞,时不时地爱抚正在欣赏晚景的乱爷爷。

“...送春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乱爷爷在窗前摇头晃脑、故作伤感地吟着张先的天仙子。此时背后沙发上传来一声尖叫,大大地坏了他的兴致。

“啊~~~别讲了!我不听了!”
乱爷爷皱皱眉,回身看去,只见小薇头埋在侍江胸前,捂着耳朵;小缺正张牙舞爪阴森森地讲故事:“那书生往屋内一看,只见一个青面獠牙的妖怪举起笔,往铺在床上的那张人皮上三画两画。画完之后,只见它把那张皮拎起来,像穿衣服一样,往身上一披,就变成了一个大美女。”

“好了,小缺,别吓唬小薇了,再讲下去她都不敢回家了。”乱爷爷怕小缺吓坏了小孩子。
“哼,胆小鬼,”小缺撇撇嘴,“自己吵着听鬼故事又没胆!”
“算了,小缺,小孩子嘛,总是好奇些。”侍江又在一旁做和事佬。
“就你会当老好人!”小缺对侍江扮了个鬼脸,拍拍小薇的脑袋,“喂,小鬼,你老妈什么时候来接你啊?我们这里可不是托儿所耶!”

小薇跟小缺吐了吐舌头,“乱爷爷答应留我吃晚饭呢!还有侍江哥哥!小缺姐姐,继续讲啊!”
“什么哥哥、哥哥的!刚才你猛吃你侍江哥哥的豆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鬼的心思!不讲了,看你这个小色女怎么办!”小缺甩甩手,往沙发上一倒。
“好了,我去做饭吧,你们继续讲故事。”侍江被这一大一小搞得哭笑不得,心里暗叹,“唉,自己快三十的人了,竟然被10岁的小丫头占便宜!”

“不要,不要,我不要侍江哥哥走!”
“走啦,走啦!大萝卜,我晚上要吃糖醋排骨!”
“不要!”
“就要!”
…………..


三天后的傍晚

叮咚,叮咚,叮咚。。。
天才咨询社的门铃急促地响个不停。

“什么人哪?催魂哪!” 小缺忿忿地起身去开门,“咦?怎么是你呀,小薇!”
小薇显然刚刚经过剧烈运动,正扶着大门呼哧呼哧地喘气,“不~~不得了啦,小缺姐姐,画~~~画皮出来了,真的有画皮!”
小缺听了皱皱眉头,明显地还没完全消化小薇的话。
“有话进来说吧,小薇。” 乱爷爷和侍江放下手里下了一半的围棋,也到门口来了。

小薇进了屋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先咕噜噜地干掉了大半瓶矿泉水,抹抹嘴巴,深吸了几口气,神色郑重地说,“我刚才说画皮出来了,有人看见了!”
“看花眼了吧!” 小缺对小薇的话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乱爷爷和侍江脸上也写着大大的“我不相信!”
“我没骗你们,我补课班上的同学说的。那个画皮在他们家附近还杀了个人!”
“哦?” 小缺一听有人被杀了,到是马上来了精神,“怎么回事?仔细说说看。”
小薇见自己的话已经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很是得意,当下把白天在学校里听来的事情一个字不漏地讲了出来。

“我那个同学家住在广播局的大院里,他告诉我昨天晚上他们局里查夜的保安走到院墙边上的一片小树林时,忽然看到林子里有白色的人影。保安对着人影叫了叫,但是没有回答,他干脆就进去看。快走到跟前的时候,那个站着的白色人影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一看是他们副局长,正打算问好,谁知道那个副局长转身就跑。他感到很奇怪,就追了上去。结果没跑两步,快到墙根下的时候,他忽然被绊倒了。保安低头一看,原来绊倒自己的是一具尸体,脸上血肉模糊。他当时吓坏了,抬头再看,那个白色的人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们的院墙上,还是背对着他。保安想那个人应该就是凶手,正想上前去爬墙抓他,谁知这时候那个人又一回头,这一下子可把他吓坏了。” 小薇故意卖了个官子,停下不讲了。

“怎么了,他看到什么了?” 小缺正听得兴起。
“他说当时他看到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后来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个家伙就不见了。之后他就赶快去喊人来。后来警察也来了,一验尸,发现死的那个正是副局长。小缺姐姐,你说那个是不是画皮?他杀了副局长,剥了他的皮自己穿上了!”
“瞎说!” 小缺对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不屑一顾,“当然是人干的,只不过手法比较奇特而已。”

“那小缺姐姐你能抓住凶手吗?”
“当然能,我是天才无缺嘛!” 小缺得意洋洋地宣布。
“那你就赶快把凶手找出来吧!”
“噢?你打算雇用我们咨询社吗?很贵的哟!”
“哼,就知道你在吹牛!” 小薇改用激将法。
小缺其实也挺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明明知道小薇在激自己,她干脆顺竿爬,“抓就抓,等抓到以后看你这小鬼有什么话说!”

当晚小缺和侍江就到树熊那里去打探情况。
“嗨!树熊!” 知元一开门,就看到小缺那张因为有所求而笑得甜腻腻的脸。
“进来吧,两位,怎么这么好心来串门?”
“无聊嘛,过来坐坐?”
“呸,鬼才信你咧!” 知元挑挑眉,心里暗想,这家伙肯定听到什么风声了。
“哎,树熊,我们最近听说广播局大院闹鬼耶,怎么回事?” 小缺也不客气,当下单刀直入。
“哦?你们都听说什么了?”
小缺和侍江当下把小薇的话转述了一番。
“你们消息挺灵通的嘛!” 知元听完说道,“其实警方现在也还没什么线索,等我们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那些保安破坏的差不多了,脚印一个也没取到。只能证实死者是广播局的彭副局长,45岁,被人割了喉咙死掉的,死亡时间是星期五晚上10点到11点之间,看起来死前有跟凶手扭打的痕迹。死后脸上还被划了三十二刀,大概凶手是想掩饰死者身份吧。我们今天在大院里展开地毯式搜索,在一个垃圾箱里找到一把匕首,经过划痕检验和对刀上的血迹鉴定证实就是凶器,没有发现指纹。情况就这么多了,明天我还要去广播局调查,你们有兴趣吗?”
知元正在为扑朔迷离的案情头疼,心想小缺的头脑好,带上她会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好耶!” 小缺和侍江跳起来高呼万岁,就差抱着知元亲吻了。
“那我们可以询问证人吗?” 小缺问。
“当然可以,只要不干扰我们问话就行了。还有,绝对不许再在我的同事面前叫我树熊,不然我就请你们离开!” 知元决定把丑话说在先。
“没问题啦,王警官,王Sir!” 小缺一抬手,标标准准地行了个军礼。

第二天一大早,小缺和侍江跟着知元他们先来到广播局的会客室,请到了目击凶手的那个保安,让他把当时看到的情景又说了一遍。自从案发以来,这个保安已经说了不下三十次当时的情景了,其流利与形象程度直逼单田芳和田连元。等他连比带划地说完,知元才开始问问题。
“那个人影有多高?”
“大概1米7左右吧。”
“胖还是瘦?”
“不知道,他穿了个白色大袍子,一直到脚面。袍子很宽大,根本看不出来体形。”
“梳什么发型?”
“分头吧?好像和副局长的发型很像。”
“男的还是女的?能确定吗?”
“不知道。”
“你确定他第一次回头时你看到的是副局长的脸?”
“没错。”
“第二次没有五官?”
“绝对没错。”
“荒谬!” 知元鼻子里轻轻哼了哼,心里想着,可嘴上没说出来。
“晚上大院的大门有门卫吗?”
“有一个人守夜。”

知元又连续盘问了几个赶到现场的保安,他们都说从传呼器里听到呼叫就赶快过去了,路上没有碰到什么人。看门的保安也说当天晚上10点之后到报警之前都没有人出入过大门。而警察到达以后封锁整个院子,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出入。现在尽管出入人员都要严格登记姓名和时间,可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
“难道不是内部人干的?” 知元问小缺和侍江,“你们怎么看?”
“我想先去现场看看。” 小缺和侍江异口同声。

知元点头同意,领他们到了现场。出事地点是广播局大院东院墙边的一片小树林,平时少有人来,很是荒凉。小缺和侍江四下察看了一下,又到发现匕首的垃圾箱及其附近看了看。
看过这一圈之后,小缺终于开口了。
“我看凶手是身高一米七左右,体形偏瘦的男性。此人擅长化装,身体灵活有力,你们可以把广播局内有相关工作经历的人先开个名单出来,尤其是居住在27和31两栋楼的人。看作案手法,凶手应该跟副局长本人有过节,你们再往这条路子上去打听看看。”

知元不解,“为什么是那两栋?”
侍江在一旁替小缺解释道:“刚才我们查看了案发现场墙上的踢痕,发现此人蹬一下就能爬上三米高的围墙,足以证明他灵活而且有力,这样的人是不会太胖的。后来我们又在发现匕首的垃圾箱附近的围墙上也发现有新的踢痕,所以小缺断定此人犯案以后从墙外绕到这里又爬墙进来,并在回家的路上顺手把凶器丢到这个垃圾箱里。垃圾箱前的这条路通往27和31号两栋楼。这两栋楼在大院西边,离案发现场很远,估计发现尸体后至少1个小时之内不会被惊动,所以罪犯可以安全地返回家中。”
小缺在一旁点点头,拍拍侍江的肩膀,“大萝卜说得很对,现在你们赶快去找这样的人吧。”

晚上,忙了一天的小缺和侍江一回到家,就看到乱爷爷和小薇一老一小两张期待的脸。没办法,两个人只好把今天的发现全盘托出,并告诉他们明、后天可能会有重要的结果。

“耶~~~侍江哥哥和小缺姐姐好棒耶!” 小薇满足了好奇心,还不忘拍拍恩人的马屁。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彭副局长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被人这么残忍地干掉呢?” 侍江在旁提出了疑问。
“你们看看这个。” 乱爷爷一扬手,扔给小缺一堆复印件,“我拜托我的老部下,现在的市公安局局长查来的。”
“哇,你好伟大啊,乱爷爷。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小缺和侍江一翻,原来是那个彭副局长的生平资料。

“咦?这个姓彭的是四川人啊。” 小缺和侍江一边看一边说。
“唱川剧出身,被北京市戏曲学校给拣选上来的。”
“后来不唱了,改走管理路线,进党校镀金。从此以后官运亨通,一直坐到广播局副局长的位置上。”

“这个人我从前有过一面之缘,” 乱爷爷在一旁道,“那时我还没退休,他也只是个小科长。他们单位里有宗盗窃案,我们侦破的时候和他颇有接触。这个人八面玲珑,手腕圆滑,上上下下都打点的很好,不像是会得罪什么人的角色。所以这次他被谋杀了,我就特别留了点儿心。”

“我记得那个盗窃案侦破以后,他们单位为了答谢我们特地请我们侦破小组吃了顿饭。在饭桌上,他讲过一件往事,是关于他是如何被拣选上来的。他说自己和师兄当时都是重庆川剧团的台柱子,文化大革命以后北京市戏曲学校去各地招人,他们那里有一个名额。师兄功底比他要好些,所以团里决定让师兄去。可是很不幸,还没等宣布决定,师兄就在一次下乡演出的时候在老乡家被毒蛇给咬死了。所以他就阴差阳错的上来了。”

“哼哼,恐怕是早有预谋吧!” 乱爷爷话音刚落,小缺就冷哼了两声。
“我看也是,怎么可能这么巧!” 侍江也表示同意,“说不定是他师兄的后人来找他报仇了。”
“我看是他师兄的冤魂来找他的。” 小薇也不甘寂寞地发言,“要不然怎么会看到没有脸的人!”
“笨蛋,川剧最拿手的就是变脸,只要做个脸谱不就得了。”小缺赏了小薇一个爆栗,“看来是罪犯百分之百是个男人了,变脸的绝活儿传男不传女啊。”
“嗯,说得是,我已经拜托局长去调查他师兄的后人了,明后天应该就会有结果。”
“哎,还是当官好啊,局长大人的命令谁敢不从?咱们破案有望喽!” 小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要睡觉了,你们慢慢聊。”


两天以后,两边的资料都到了。知元他们真的找到一个和小缺的描述很像的人,叫沙寥韧,贵州人,29岁,在电影场当过布景师,三个月前才调到广播局里。而重庆那边也把彭副局长大师兄发生意外的记录都传真了过来,资料显示他妻子在他死后就改嫁到湖南,而他9岁的儿子谭维一直在重庆和爷爷住,一直到他18岁爷爷去世。谭维在他爷爷死后也不知去向了。

“哈、哈、哈,沙寥韧,‘杀了人’ ,看名字就知道是他了。” 小缺和侍江听完知元介绍的情况哈哈大笑。
“走,咱们这就去会会这位‘杀了人’ 先生吧。” 小缺提议。
“现在?已经8点了,我得下班了,好几天没休息了。” 知元不同意。
“早破案早休息,辛苦一下吧。”
最后知元拗不过小缺和侍江,只好妥协。

三个人下楼来到知元的车前,小缺一下子跳上驾驶坐,“你累了,我来开车。”
车子急速地在车丛中穿梭着。
“呵,技术不错嘛,什么时候拿的驾照?” 知元没想到小缺的驾车技术这么好。
“没驾照。”
“什么?” 知元吓了一跳,“你不早说!”
“你没问。”

车子终于停在广播局31号楼前。这是广播局的单身宿舍,四层高,有四个门栋。
“沙寥韧先生?” 小缺打量着来应门的个子不高的清瘦男人。
“我是。请问你们是?” 沙寥韧看着门外这三个人,眼里露出不解。
“我们是公安局的,想找沙先生了解些情况。” 知元赶忙亮出证件。
“哦,请进,屋子里很乱,你们随便坐。能问一下为什么找上我吗?” 沙寥韧一侧身,把他们让进屋内。

“我们只是随机取证。你也知道这院子这么多人,我们不可能一个一个的盘问,所以就每栋楼抽几家随便问问当晚的情况。” 小缺连忙打马虎眼。
“这样啊,” 沙寥韧不疑有它,“你们想知道什么?”

“听说你是贵州人?” 小缺问。
沙寥韧没想到他们一上来就问自己的籍贯,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贵州哪里?”
“贵阳。”
“一直在那里?”
“嗯,18岁之前。”
“我去过贵阳耶,我还记得花溪公园里有好多古迹呢,好像有一个好几米见方的‘虎’ 字,我说的没错吧?” 小缺好像忽然对贵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没错。” 沙寥韧点了点头。

知元在一边看小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有点不耐烦,干脆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沙先生,还是请你说说案发当晚你在干什么吧?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或声音引起你特别注意的?”
沙寥韧想了想,开口说:“那天晚上我和我的女朋友一直在这里看录像,到11点的时候我送她回家。我在回来的路上还见到二楼的老张。他说他们家不知怎么跳闸了,所以出来检查电表。至于奇怪的事情,我没遇见。”

“你能记起你和女友在一起的确切时间吗?”
“我们早就说好那晚看录像了。那天下午我去租了录像片,然后在她下班的时候去接她。到家后我们先做饭,吃完之后就看录像。看完之后我们又聊了会儿天,到11点我送她离开。”
“你们看的什么片子?” 小缺插嘴。
“泰坦尼克。”
“录像带还是VCD?” 侍江问。
“录像带。”
“你认识死者吗?” 知元接着问。
“不认识。”
“听说你从前在电影厂工作,怎么调到这里了?”
“这里待遇好,而且我想和我的女朋友离得近些,因为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知元又随便问了沙寥韧几个问题,要了他女友的地址,小缺特地向他打听了租录像带的那家店的地址。三个人在下楼时又顺道拜访了二楼的老张。

“那天晚上我们正看电视,结果忽然没电了,我就赶快找来手电筒出去察看。一出门,正好看到小沙从一楼上来,他还问我要不要帮忙呢。” 老张说。
“那时几点的事?”
“十一点一刻左右。”
“没电的原因后来找到了吗?”
“跳闸了。现在这个电表都带保险的,一有什么不对劲儿就跳闸,可讨厌呢。”
出了老张家,小缺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电表。知元轻轻一拉,电表门就开了。

三个人又按照沙寥韧写的地址找到了他的女朋友叶晴。她也在广播局工作,住在另一栋单身宿舍里。她家离沙寥韧的宿舍有6、7分钟的路程。
“请问你和沙寥韧认识多久了?” 知元问。
“半年吧。”
” 感情很好吗?”
“还不错,他对我很好。”
“听他说你们要结婚了?”
“这个啊,他是提过,不过我还没答应。我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有点短。”

“你星期五晚上下班以后都和沙寥韧在一起吗?”
“对啊,我们说好去他家里看录像。我们先做饭后看录像,然后又聊了一会儿天。十一点的时候他就送我回来了。”

“你肯定是11点?”
“肯定。”
“你看的是谁的表?”
“我自己的,还有他家里的。”
“你的表一直都在你身上吗?”
“刚开始做饭的时候我怕弄湿了,就把它摘下来了。做完饭又戴上的。”
小缺闻言,脸上露出喜色,“你家里还有其他的表吗?”
“还有一个闹钟,前些日子坏了,我还一直没修。”
“这么说你只有这一个表看时间喽?”
“对。”

“你们看录像的过程中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叶晴想了一会儿,“也没什么特别的的事。除了他在厨房洗碗打碎了一个碗,还把手给划破了。我当时赶忙停掉录像,找东西给他包扎。”
“哦?” 小缺颇感兴趣的挑挑眉毛,“这么说有段时间是你一个人在看喽?”
“是啊,他说他习惯吃饭之后把厨房先收拾干净再干别的事。他让我先看,我就自己把带子拿出来放了。”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是谁决定看这部片子的?” 小缺接着问。
“是他喽,我让他做主选的。他说女人都喜欢看这种浪漫的,就选这个了。”
“你以前看过没有?”
“没有,其实我一点都不爱看这类影片。我记得以前跟他提过的,他老是记不住。”
“那第二天你们又见面了吗?”
“第二天是星期六嘛,一大早寥韧就来告诉我发生凶杀案了。那时候我还没醒呢。”

从叶晴家里出来之后,小缺一直愁眉不展。
“怎么了?” 知元很不习惯这么严肃的小缺。
“他说谎。凶手应该是他。但是时间丢了。” 小缺不理知元,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树熊,咱们得去趟录像出租店。”

“老板,我们是警察,麻烦你把这几天的出租记录拿给我们看。” 到了店里,小缺不等知元开口,就狐假虎威地说。
老板看了看知元的证件,马上把记录本拿了出来。小缺翻到上星期五那页,果然找到沙寥韧的名字和他租的泰坦尼克。
“老板,麻烦你把你们店里所有的泰坦尼克都拿给我。” 小缺说。
“好的。” 老板转身从架上抽出两盘带子,“都在这里了。”
“很好,” 小缺又翻了翻这两天的记录,“这几天没人租过这两盘带子吧?”
“没有,” 老板答道,“这片子老早就过气儿了,很少有人租。”
“好极了,这两盘带子我们有用,用后归还。”

从店里出来,小缺让知元直奔警察局,检验这两盘录像带上的指纹,同时又让人去取叶晴和沙寥韧的指纹。知元显然还没抓住小缺的思路,只是迷迷糊糊地按小缺说的话指示部下行动,而侍江则在一边胸有成竹似的微笑地看着小缺。


检验结果出来了,在一盘带子上找到了沙寥韧的指纹,可是两盘上都没有叶晴的指纹。


“果然没错,凶手就是沙寥韧。” 小缺终于得意地笑了。“我终于知道他的手法了!”
“你怎么知道的?” 知元把他的小眼睛睁得圆圆的。
“指纹哪!我们在这两盘带子上找不到叶晴的指纹,证明他们那天晚上看的是另外一盘带子,而时间问题就在这里了。”

小缺见知元不解,接着解释:
“首先我一见面的时候就知道沙寥韧在说谎。还记不记得我和他谈的有关贵阳的闲话?我问他是不是花溪公园里有个巨大的‘虎’字,他说是。这个就足以证明他根本不是贵阳人:因为那个‘虎’字在黔灵公园里。这两个公园在贵阳都非常有名,一个在贵阳生活了18年的人绝对不会弄错。所以他根本不是贵阳人。”

“但是后来我的确被他搞糊涂了,因为他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老张说的话和他女友说的话看上去很符合,他送叶晴11点出门,用了15分钟左右正好来往于两栋楼之间。但是现在我敢肯定的说,他送女友离他回家的时间是1个小时15分钟,而丢失的那1个小时就在录像带和他们的表上。”

“你是说他10点送叶晴回家,11点15自己回家,而中间那一个小时去杀人了?” 知元问。
“的确如此。” 小缺点点头,接着往下说,
“刚才你也听见叶晴说了,她和沙寥韧说过她根本不喜欢看那种浪漫主义的电影。我想沙寥韧不是没听到,而是故意忽略她这句话。所以他一意孤行地租了‘泰坦尼克’ 。为什么一定要租这部电影?一是因为他知道叶晴不爱看。我们都有经验,越是不喜欢的节目就越是觉得长,而沙寥韧正是想让叶晴产生这种错觉。第二就是这部影片本身就很长,一共有194分钟。把一部两个小时的电影变成一个小时,人们会很容易就发现;但是把三个小时多的电影变成两个小时就不一样了。对这部根本引不起叶晴兴趣的电影,她根本就不会去嫌它短,也就是说她没有发觉这部声称长达三个小时的影片到她看时只剩下两个小时了。而且她在看片子的中间又被沙寥韧故意制造的意外分了心,注意力就更分散了。

另外你们也听到了,叶晴做饭的时候把手表摘掉了。我认为沙寥韧就是在那段期间对屋子里的表做了手脚:他把所有的表都往前拨了一个小时。所以等叶晴吃完饭,看完录像,又聊完天回家的时候实际上是10点。而她回到家中也没有其他的表可以参照,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回家的时间就是11点。”

“那沙寥韧是什么时候又去把叶晴的表拨回来的呢?他不怕第二天叶晴发现表快了吗?” 知元问。
“当然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去告诉叶晴发生命案的时候了,别忘了那个时候叶晴还没醒,根本就迷迷糊糊,不可能去记住时间。” 侍江替小缺回答了知元的问题。

“的确如此,” 小缺对侍江点了点头,很满意他的分析,“所以沙寥韧离开叶晴家以后就去小树林了。我估计他之前可能匿名写过便条给彭副局长,上边有约他星期五晚上10点在小树林里见面之类的话。”
“可是彭副局长为什么要乖乖听话地去呢?” 知元问。

“如果我拿你以前做过的丑事威胁你,你是去还是不去?” 小缺白了知元一眼,觉得他这个问题很多余,“离开叶晴家以后沙寥韧就穿戴起事先准备好的行头,杀了彭副局长。至于后来保安看到的那一幕,完全是沙寥韧故意装神弄鬼。他以为这样可以干扰破案,殊不知其实正是他自己给我们提供的线索。我百分百肯定他就是那个失踪的谭维。他跟着他爷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的爷爷和爸爸都是川剧表演艺术家,这个变脸的绝活儿他爷爷怎么可能不穿给这个唯一的孙子?他自己又在电影厂工作了那么久,只要有心,化装师的技巧也一样可以掌握。所以他先把自己画成彭副局长的模样,有几分像就可以了,然后又露了一手变脸,果然就把那个保安吓得以为见了鬼。至于爬墙对他们那些从小就搞戏曲的人根本就更是小意思了:人家从小就练硬功夫,这3米的墙自然不放在眼里。至于老张家停电也是他搞鬼,只是为了要个时间证人。”
知元把小缺的话消化了半天,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是我还是有点搞不懂,沙寥韧到底怎么把三个小时的电影变成两个小时又不让叶晴发现呢?”不懂就问是知元的一大优点。
“先把带子翻录一遍,然后再把那些不影响故事完整性的片段找出来,剪接一下子就行了。我看这也是他在电影厂学的手艺之一。反正叶晴也不爱看,所以就算故事有点跳跃也不会发现。” 侍江解释给知元听,“沙寥韧租了片子以后把租来的原片拿掉,换上他剪接过的那部。因为叶晴拿的是剪接过的那盘带子,所以你在店里的那两盒带子上都找不到她的指纹。”
“嗯,” 知元点点头,“这下子我完全明白了,现在就去逮捕沙寥韧,不,谭维。”

事后警察从谭维的房间里找出了当晚做案的道具、剪接过的录像带和证实他身份的照片,信件等物品。也许是对自己的计划太有信心了吧,也许是没有机会,这些东西他还都没有处理掉。谭维向警方认罪时表示,当年他亲眼看到姓彭的在山上捉蛇,第二天便传来他父亲的死训;而当地的警察也早就被姓彭的买通,简单验了验尸就宣布是意外死亡。从那天起他的心里就知道自己长大以后一定要为父亲报仇。他,终于做到了。


*************************************************************************************
几天以后,乱爷爷、小缺、小薇、知元和侍江又聚在了天才咨询社的客厅里。

“哎,终于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谭维已经全部招认了。我们的工作也完成了!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知元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怎么样,小鬼!天才无缺不是白叫的吧!” 小缺对小薇做了个鬼脸。
“嗯!我就知道小缺姐姐和侍江哥哥最厉害!” 小薇像牛皮糖一样赖在侍江身上。
小薇这一说到提醒了小缺,“喂,大萝卜,我才发现你也很聪明嘛!和我这个天才有一拼哟!”
小缺感到自己的天才头脑有了对手,颇不服气。
“哪有哪有,我只是按照你的提示去想的嘛,还是你聪明!” 侍江马上拿出他的招牌笑容。
“哼,虚伪!” 小缺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因为侍江的恭维而得意的很。

“喂,小鬼,快从大萝卜身上下来,看你的口水都留了一地了!” 小缺不知怎地,就是看不惯小薇老是在侍江身上毛手毛脚。
“偏不!侍江哥哥最喜欢我了!” 小薇在侍江怀里对着小缺吐舌头。
“下来,小色女!”
“不下!”
……………

“知元哪,过来看看我新养的一缸鱼。” 乱爷爷连忙拖着知元离开这两个难缠的女人。

侍江仰天长叹一口,“哎,难道长得帅也是一种罪过!”

“你少臭美!” 两个大靠垫从不同方向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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