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开方（Charlie 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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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陈查理之——令我困惑的笑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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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年08月31日10点42分 |
接：新陈查理之——令我困惑的笑声 二 与谜团展开第一次交火
三 晕血症患者
方雪森队长几乎是在昨晚的同一个地点下的车。然而那种喧哗与紧张的气氛已不如第一次，似乎所有人都对这起简单的事故丧失兴趣了。但我们的大侦探可不这么想。与方警官寒暄了几句后，他就简短地将自己的意见讲述给他以提请注意。
“难道这还不是一起意外事故吗？”方警官的惊愕程度并不亚于小林。“那么如何作案呢？难道那个人能够凑巧赶上皮管松动然后往里扔根火柴吗？”果真是跟小林一个学校毕业的。
“既然想到用这种古怪的方式谋杀，必定不是一时的冲动，想必是精心策划的。那么对于凶手来说手段应该不成问题，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大侦探的话就是精辟。
“嗯……”方队长略一沉吟，然后语气马上坚定起来。“我部分同意您的意见，目前还不能排除凶杀的可能。我们这次就是询问目击者，这样看来在询问中还应把调查嫌犯列入方向喽！”现在，真正考验滨岛市刑警和陈大侦探的时刻到了。
为进行调查，他们首先请求校长的协助。校长联系了保卫处主任。四个人连同方警官的几名得力手下一起来到保卫处办公室。
保卫处王主任是个50岁出头的男子，然而那矫健的体魄与充沛的活力丝毫不让年轻人。他颧骨很高，眼窝深陷，满是胡子茬的异常突出的下巴显示出坚毅与威严，使人一见便有敬畏之感。“王主任，这是市局方队长；陈查理先生想必您早就认识了。现在他们要了解一些与昨晚的事件有关的情况，请您积极配合。”“好的。”王主任边沏茶边说。
方队把皮包放到茶几上，随便找了只马扎坐下，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想了解出事当晚校园里的异常现象。当然，指的是人。保险丝坏了一类的事我们是不关心的。”
王主任的脸拉了下来，显得有些难为情：“这我也知道得不多，因为我只是在这里坐着值班，最多能看到外面这一条路上的情况。好像没什么不正常的。这样，我把昨天当班的门卫叫来。”三个电话过去，负责当天晚上守卫西、北、南三个大门的共六名警卫就立刻赶来了。他们个个是彪形大汉，令人望而生畏；眼里还留有些许血丝。昨天由于发生了特殊情况，几个人都忙到了凌晨。
“市局的警察同志想了解昨晚你们发现的任何可疑情况，还有人员的出入情况。要回忆得尽量全面些，无论是谁都不能漏过，啊！”王主任似乎特意强调了最后这个叹词。
“要说有异常情况，还真有！”南大门的门卫甲第一个说道，那种兴奋劲儿丝毫让人看不出他是凌晨四点才入睡的。“我和‘大邦子’是在每晚6点30分上岗，负责看南门。昨天刚上岗那会儿进出的人虽然很多，但过了七点半基本就没什么人了。我们猜大概是圣诞节的活动闹的。
“可是，到了九点三四分左右的时候，有俩女生手拉手出了大门，看起来挺亲密。然后俩人就奔门外街对面的…大概是超市的方向去了。也可能只是随便逛逛。”
“打断一下，”陈查理说。“你怎么能把时间记得那么清楚呢？”
被称为“大邦子”的警卫开口了。“因为极少有学生那么晚还出门的，所以我当时怀疑究竟是几点了，就往后瞥了眼挂钟——它一向很准。我接着说。到9点10分左右，俩人又一块儿回来了。刚进门里，又说了一会儿什么话，一个就走了；另一个站那儿也不知道干嘛呢，东瞅西看的，走两步又折回来。当时我俩就议论这人干吗呢？两三分钟以后她才走了。
四个人同时来了兴趣。方队问：“这人往哪儿走的看见了吗？”“没有。太黑，走远点儿就看不见了。”“这俩人常在这个时间出门吗？”“不。”
方队穷追不舍：“你们是否认得那两个人？”
“嗯……不认识。但先走的那个好像管另一个叫……叫……阿芬还是啥的？”“阿芬！”小林差点儿跳起来；校长也瞪大了双眼，但他很快便稳定了情绪；陈查理开始莫名其妙，后来则恍然大悟；只剩下方警官一头雾水。
“你能否把那个在门里徘徊的女生的相貌描述一下，尽量准确、具体。“随即方队长像变魔术似地拿出画板和笔。在人像素描方面他可是高手。
“鹅蛋脸…双眼皮…杏仁眼…睫毛有些长…嘴有点小…也没那么小…对，这就差不多了。”虽然“大邦子”说的有点语无伦次，但方雪森凭借娴熟的技艺，不到10分钟重塑了这个可疑人物的肖像。
“你再仔细看看。敢确定就是她吗？”“大邦子”只又端详了五秒钟：“不用问了，肯定就是她！”
校长与小林相互看了几眼，心照不宣。
小林转过身问“大邦子”：“这女生是不是管另一个叫什么‘莹’？”“哦对！是叫‘莹姐’！”“大邦子”一脸兴奋。
方警官似乎对别人替他提问感到不满：“其它还有什么情况吗？再好好想想！”“应该就这些了。”“你们那儿呢？”
一直沉默的两位西门的警卫同时开口：“我们那儿……”“一个个说！”
“其实也不是很异常，我只是把知道的说出来罢了。”看西门的高个子警卫乙说。“有个老师——我们都认识——李久平老师，在9点58分左右的时候出了西门。”“他说他干什么了吗？”“没有。”
“他是否有骑着自行车？”沉默许久的陈查理终于开口了。“是的，骑着他的老式‘永久’牌，看上去像是挺着急。”
校长弯下腰小声对方警官解释说：“这应该没有什么。那天晚上我们三个都碰见李老师了，他是家里有病人要他赶回去。如果你们需要的话可以与医院联系证实此事嘛！再说，我敢担保李老师绝对是忠厚可靠，在学校里师生们都认为他……”
“好了好了。对不起校长同志，我们现在只是在了解事实，拒绝任何主观的判断。那么，余下的还有什么吗？”剩下的几位相互对视了几眼，都没话了。“看来没了。真没有？那么你们可以回去了。”
六个人相继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小林按校长的指示去找那两名女生。这时方警官郑重其事地说：“趁这个时候，对不起，问一下你们几位昨晚的行动。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校长：“这很容易。我们三人可以相互作证，昨晚就是我和小林陪同陈先生观赏校园夜色，大概8：30出来，10：15左右我在招待所给陈先生安排住宿。这之后陈先生的行动可以由服务员证明。我和小林一直在一起，直到我们到了楼下。我可以证明我看到小林立刻就回房休息了。”“校长也是。我们大可不必被列入嫌犯之列。”小林笑着说。
“我昨天一整天都在这儿值班，虽然就我一个人，但昨天一晚上有好几个电话，都是我那几个股友打来的，有必要的话你可以问他们。”“嗯……”方警官点了点头。“哎？陈先生，您在考虑什么？”
查理从沙发里坐起来，沙发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痕。“我还是在想那扇门的问题。它使我很不安。为什么它是开着的呢？”
“如果这真的很重要的话，我可以联系消防队。”“这确实可能很重要。”
此时小林已经回来了，身边是一名女生。陈查理认出来了，是那天午餐时对那位抽泣的学生——好像叫黄雨芬吧——又哄又劝的那个，大概就是门卫所说的“莹姐”。
“小方！这就是门卫所说的那两名女生中的一个——先走的那个。有什么不好听的现在就说吧！”小林的肚子随即挨了一拳。
这名女生个子在同龄人中算是蛮高的，留着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容貌俊秀，走路时习惯性地带有点儿猫步，也许是个文艺尖子。还没等她做好思想准备，对第一个人的讯问就开始了。
方：“叫什么名字？” 某：“张莹。”
方：“哪个系哪个班的？” 张：“F系0X届M班。”
方：“住哪个宿舍？” 张：“学4楼408。”
方：“最近有没有无故旷课？”张莹显然感到这两个问题提得有些可笑：“当然没！”
方警官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昨晚九点零三分时你在哪里！” 张：“我…我怎么记得！哦不！我那时是出去了。”
方：“是一个人吗？” 张：“不是…是…哦不…” “到底是不是？”
张：“是跟N班的朋友出去的。” 方：“谁？” 张：“嗯…叫黄雨芬。”
方队此时瞅了校长一眼，发现他正暗中瞪着张莹。
方：“出去后都干了什么？” 张：“没干什么，真的！只是瞎转悠，散散心，哪儿都没去。”
方雪森的语气开始变得柔和了：“回来以后大概是几点？” 张：“起码在九点十二分以后吧！” 方：“然后呢？” 张：“我就回宿舍去了。”
方：“另一个人呢？” 张：“她说想去圣诞游艺会上看看，我说那咱们一块儿去吧。她说，没准很没劲，因为历来学生会组织的活动我们都不大喜欢。我其实本也不大想去，于是她说我先去那儿看看吧，如果很好玩的话再回来告诉我。所以我就先走了。然后她回来告诉我游艺会挺没劲的。当然我最后就决定不去了。”
方：“你们的宿舍挨得很近是不是？” 张：“怎么说呢？我是学5楼她是学7楼。”
方：“还隔着一座楼？” 张：“不是，是紧挨着的。你没看到吗，偶数号楼在路南的一排，奇数号全在路北一排。学4与学6是紧挨的。”
方：“但毕竟还是两座楼。” 张：“对……你是什么意思？”
方：“既然这样，她怎么能回来告诉你游艺会的情况？你不是已经回宿舍了吗？”
张：“这并没什么。像这种节日里有特殊活动的情况下，管得并不很严，可以随便串宿舍的。即便在平时，也……”说完她抬头，不安地看了看校长的眼神。
查理说话了：“方警官，打断一下。张莹同学，你说的那个游艺会是指什么？”
张：“就是学生会自己组织的那个联欢会嘛！”“在学生活动中心举行的？”“对，是的。”
陈：“她是什么时候回来跟你讲游艺会的事的？” 张：“9点40吧，应该是的。”
方：“陈先生，您问完了？好的。 你最近发现你这个朋友有什么反常没有？比如说心情上有较大的起伏？或者跟你提起过什么事？”
张：“这…有是有，但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我们学校几乎尽人皆知的那件事。当事人不在，我不敢随便说，我知道得也不多，您问别人吧！总之，您可千万别怀疑黄雨芬，我敢以我的名誉担保她的人格。”
方：“你难道知道我们怀疑她什么吗？” 张：“这当然了！像你那种说话方式谁都会知道你们是在怀疑她。我知道你们认为这不是意外。”
方：“你怎么知道？” 张：“你问她‘有什么反常没有’，这用意太明显了，地球人都知道啊！但不管怎样，阿芬不可能。因为她晕血，所以不可能……”
方：“你再说一遍，她怎么了？” 张：“她有晕血症，一见出一点儿血就会昏过去。” 方：“你发现她有晕血症多久了？” 张：“高中我们就是同学。我记得高一时我削铅笔，手被划破了，她一见就昏过去了。要不是我反应快及时扶住她，她的头就要摔在水泥地面上啊！好险的。所以你看，不可能是她。如果真如你所想，那她一见现场的血就会昏倒的，这一点怎么解释呢？”
方：“你如何知道血迹的事的？” 张：“血迹…”她这才意识到说的有点多。“我在现场旁边看到的，把头伸进窗户就看见了呗！”
“这帮蠢蛋！连这有墙的现场都看不好，更别提露天的了！”方队忿忿地说道；在一旁喝茶的小林听了，把茶水喷了一地，心说这姓方的还顺带着把我给骂了；张莹看到由她制造的这一幕，不禁偷着乐上了。
“还有一个问题，”方警官提出最后一个问题。“爆炸发生前丁老师客厅的灯是亮着的吗？”“我没看见，因为从回宿舍以后我就没往外看过。”“你可以走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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