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牧（拿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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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不平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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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年04月30日21点57分 |
夜已深了。我举着望远镜一动不动，观察着对面的六层楼房。四层的那个窗口还是老样子：白天挂着厚厚的窗帘，夜里黑着灯。但此刻，我却清楚地知道那儿隐藏着什么。黑暗中，好象有一只猛兽蹲伏其中。
对讲机里传来了蒙队的声音：“英军，有情况吗？”“还没动静，难道是他们察觉了？”我疑虑地问。蒙队沉吟了一下：“不，情报是可靠的。这伙毒贩子偷运了大量的毒品，就藏在这里。我们按原定计划办，午夜后开始行动。”“是！”我答道，看看身边的小夏，他正打着哈欠。是啊，连着蹲守几天了，大家都很疲惫。
对面的灯亮了，隐约间有人影晃动。小夏调整着摄象机的镜头，我隐身在窗户后面。楼下开来一辆出租车，停在楼门口。我注意到有一男一女下了车，男的拖着只很大的旅行箱，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地掏着钱。女的在一旁架着他。
“疑犯出来了。”小夏轻声叫道。果然，四层的两个家伙已出了门，他们提着公文箱，空着的手却插在衣兜里。透过楼梯间模糊的玻璃，我看到他们轻手轻脚地关了门，小心地贴着墙边走下楼来。 “蒙队，疑犯要溜，他们好象有枪，怎么办？”我请示道。“各单位注意，”蒙队果断地下达了命令：“先放过他们，等出了小区再动手。英军，你们在原地待命。”“明白。”我眼看着那两人走下了三层。这楼里三层以下的楼道灯全坏了，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下面，那对男女也脚步踉跄地进了单元门。
时间好象停滞了。好一会儿，那两个家伙才探头探脑地走出来。出租车还停着，他们匆匆上车，车子飞快地开走了。我的目光一转，往楼梯间里巡视着。那对男女还未露头。正纳闷间，四层的灯亮了。
男的搂着女人在过道里乱亲乱咬着。“看这亲热劲儿，就知道是情人啊！”小夏打着趣。我皱起了眉头：“他们住这儿吗？怎么没见过？”“可能是住六层的那间吧，那房子一直是空的。”我没答话，只是更紧地盯住他们。他俩上了顶层，男的掏出钥匙，费劲地开着门。“准是喝多了，瞧瞧，门都开不开了！”小夏嘀咕着。一进屋，他就拽着女的往卧室去。接着，灯就灭了。
我的心中隐隐地升起一丝不安：这两个人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呢？为什么几天来六层都没住人，这会儿却有房主显身呢？如果房主是两夫妻，何必在楼道里这么亲热？要是情人，又干吗在偷情时还带着个大旅行包？开门用得了这么长时间？难道是——想到这儿，我腾地跳起来，连招呼都顾不上打就冲下楼去。
街上静悄悄的。没等我跑过马路，腰间的对讲机就响了：“英军，我们这边出问题了！”听起来蒙队很焦急。“我们截住了疑犯，彻底搜查了他们和车子。他们没有带枪，也没有发现毒品…”“见鬼！”我骂道：“蒙队，我们上当了，这些混蛋真应该去演戏，他们在我们眼皮底下掉了包！”我一边说一边疾步跑进楼里。楼道里一团漆黑。但我眼前却好象浮现出刚才的一幕：黑暗中，几个人狂乱地装着一袋袋的白粉，他们流着汗紧张得直发抖。
“来不及等支援了。”我抽出了手枪，跑上了六层。门上的锁已被撬开了，屋里那女人倒在床下，满身是血。“来晚了！”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不，时间这么紧，他不可能溜掉，除非他长了翅膀！”电光火石间，我忽然想起：这座楼的布局是呈L型的，在我们观察点之外的那一边，有一道太平梯直通楼底。“一定是从楼顶跑的！”我跨出房门。门口上方有个检修天窗，这会儿盖子已打开了，能看见上面阴暗的夜空。我纵身抓着铁脚蹬凭空爬了上去。一条人影在远处一闪，我追了上去。那人正吃力地翻上楼边的护墙。“别动，举起手来！”我喊道。他怔了一下，缓缓地放下了箱子。一转身，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我本能地闪向一边，与此同时，两支枪都响了。那人叫了一声，捂着肩膀倒下了。箱子摔落在地上，毒品散落了一地，象下了场雪。
警笛的尖叫声由远而近，对面楼上的灯亮了。“真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啊！”我长出了一口气，欣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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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察人性 揭示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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