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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股(蛊)惑——(五)(人气:3124)
 holmos大力
1 楼: 股(蛊)惑——(五) 02年05月21日23点3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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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网名老炊,由于特殊原因可能上不了推门所以由我替他代为发表其原创长篇小说,希望大家多提意见!

9
春花站在门前的灯光下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宪一下车与 她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千头万绪涌上心头,他眼睛一热,张了张嘴,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只是呆呆的笑着。
“大姐好!”宪一终于说出了话。
春花长得天生丽质,头上挽着发吉,白晰俊俏的脸上带着含蓄动情的微笑,她穿着一套洒脱而又干练的女式西服,全身散发着一种无法修饰的典雅与美丽。她的一笑一颦,一举手一投足,都显得那么舒缓甜恬、优雅而精致。
“几年没见了,成为大人了,长得象个美男子。听到你的消息后,真为你的成绩感到骄傲。”春花眼睛也有些湿润,她用慈祥关切的目光看着宪一,象是在端祥着自己的亲人。
“别老站着了,到楼上去吧。”梅雁站在一旁,笑着对他们说。
“是呀,我们上去吧。”春花从梅雁手中接过宪一的一个提包。两个女人带着宪一走上二楼。
“这个地方原来 是家旅馆,现在旅馆多了。现在的旅客喜欢到海边能够看到海的地方去住,所以生意也不大好。旅馆的主人就把旅馆段开,下面靠街的房间作了门面,上边的会议室就租给了我们。”春花边走边作介绍。
上楼一看,过道的右边已经封死,左边走廊的尽头就是会议室的门。过道的两旁分布着几个房间。春花推开了冲着楼梯最近的那扇门。宪一走进房间看到里面很宽敞、明亮。房子的中间放着有电脑的桌子。四周是沙发,看来这就是他们的办公室兼接待室。
梅雁沏着茶,春花走到卧室里间拿出一块热气腾腾的毛巾递给了宪一。
“不要这样客气,再这样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宪一憨厚地说。
“我们也没有把你当成客人,在我的心中你还是我的弟弟。”春花把毛巾递给宪一,深情的望着他说。
她还是老样子,保持着三十四五岁女人特有的风韵。只是笑容里隐约透着一丝的孤独与伤感。创业的阶段很不容易,延中的失踪也可能是她忧伤的原因,看来延中还是没有消息。宪一想问一下延中的消息,可一想还是不问的好,他不想打破这融洽的气氛。
宪一坐在春花的对面说着话,感到一种亲情般的暖意。在春花的面前,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的不安。似乎有一丝看不见的姐弟之情维系在两人之间。
“看看与你安排的房间吧。”梅雁微笑着看着两人说。
“是呀!光说话了,你看与你安排的房间合适不合适。”春花笑着站起来。
三人看了安排给宪一的房间,房间离春花的住房隔着几间房的距离。宪一住屋的对面亮着灯光,梅雁介绍说里面住着南方来的卖眼镜的一家。给宪一准备的房间不大,却舒适而优雅,还带有卫生间。 桌子上有一部带有一线通的电脑,所有的一切宪一非常的满意。
“我们应该给我们的贵客接风洗尘呀,”梅雁望着春花说。
“好的,我们边吃边聊。”
三人走出房间,外面的雾气 扑面而来。“海边也有雾啊?”宪一自言自语的说。他想起了英国电影(雾都孤儿)中的场景。
“是呀,这种情况很少见,可能是这场雪的关系,雪融化了,空气中水分大,主要是没有风。有风就没有雾了。”梅雁回答。
宪一拒绝了梅雁提出要在酒店宴请自己的想法,他提出在附近 的小饭馆随便吃点东西:“我又不是外人,大姐知道的我吃东西很随便,在附近吃点东西就可以。”宪一真诚地看着春花。
“那不好吧,总之你是客人嘛,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是吧大姐。”梅雁热情地征求春花的意见。
“梅雁说的有道理,我们是给你接风呢!”春花也这样说。
“我又不是外人,干么那么客气。”宪一看着春花,“晚上我一个人懒得出门,就泡包方便面。这不有家快餐店吗,我们就吃快餐吧。”
“好吧,只是委曲了你。”春花只好同意。
宪一笑了笑,跟随着两人进了快餐店。
快餐店里吃饭的人不多,老板看到三人的到来,热情地打着招呼,看来对梅雁他们很熟,他直接把三人送到了一个单间。菜很快上齐,并送来一瓶打开的红酒,宪一不想喝,碍于她俩的热情还是倒了一杯。
“你还是老样子,话不多象个害燥的大姑娘。酒也不行吗?”春花说完又看了一下梅雁,“可惜延中没在,他能喝的。今天梅雁陪你喝。”对延中的不在,春花感到有些遗憾。
“我今天是舍命陪君子,你总不会薄我的面子吧。”梅雁笑的很甜,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梅雁富有感染力的笑容刺激的宪一不好意思,“不要难为我了,我是真不能喝的,量力而为吧,”宪一本来就不喜欢喝酒,更不会应酬,与两个美人在一起,感觉有些难为情,酒还没喝脸就些发红。
“我们不勉强你,随便好了,吃菜总可以吧。”春花招呼两人吃菜。
三人边吃边聊,因为延中的不在,气氛多少有些压抑。谈话中很自然地把话题说到了延中身上。宪一揣摩到,春花的忧郁很有道理,延中在这寒冷的初冬已经两整天没有音信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饭很快吃完,酒也喝得很少,大家都没有多大的兴致。宪一理解她们的心情。
此时宪一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在过去某个人莫名其妙地失踪几天后突然回来是常有的事,但每件事的背后都会有当事人不愿外泄的隐情,事前会有征兆。这次延中的隐遁据常林所说是在接到一个电话后走的,走时有些匆忙,可并没有告诉大家说要等这么长时间。是否象常林所说的这里边有什么隐 情?宪一虽然这样想可嘴上不能这样说。
“青岛那里也没有延中的消息?”春花看着梅雁。
梅雁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他到那里去了?真令人着急呀!”春花脸上露出了不满意的神色。
“真令人不可思议!我今天上午到公司里询问过了,与他共过事的同事说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也没有与他联系过。他的手机还打不通吗?”梅雁反问道。
“不通。”
“家里人呢?”
“今天下午是延中的哥延庆接的电话。大连那边也不清楚延中到了那里。”春花回话时脸上露出焦虑的气色。
“这可难办了,他应该有回话的。有急事脱不开身来个电话总可以吧,即使手机坏了,找个电话也是很方便的。真是奇怪了。一点线索没有吗?”梅雁又象问春花,又象自言自语。
“这也是我感到不安的原因。”春花困惑的回答着梅雁的话。
“不用担心,”宪一用宽心的话安慰她们,从她们的对话里宪一明白延中的老家是在大连,“男人嘛,就是这样大大列列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又会在什么地方冒出来。我刚出来打工时,几个月家人都不知我在什么地方。”
“他与你不同的,他是个办事很仔细的人,再说我们的事很忙,他是知道的。”春花说完,好象感觉这样说不妥,又回头看着宪一:“但愿象你说的。他在外转一圈后就回来。”春花面对宪一脸上添了几丝笑容。
“他是不是有些个人的隐私需要去处理?”宪一看着她俩问。
“他走时挺从容的,不象去办什么要紧的事。”梅雁说。
“噢——”宪一沉呤了一下接着说:“早上听常林讲延中在公司里任过财务部长,三年前还负责过发行股票的事宜,现在内部职工股上市了,这次的不露面是不是与股票有关。”宪一斟酌着用词,尽量说的委婉一点,把失踪说成不露面。他说这话的意思是想告诉她俩,延中不会出现意外,可能被一些事缠住了,不便公开露面。请她俩放心。
“这个——”春花沉呤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的说:“这事听他说过。可股票发行时是在社会上公开的呀,当时股市低迷,公司股票是否能够上市还不知道。公司外的人也是可以随便买的。难道 这里还有什么文章吗?”春花认真地说,注视着宪一,似乎对此事很感兴趣。
“我也听他说过此事,但是他当时任财务部副职,他说自己并没有多少的权力。我想一个副职又不是董事会成员,他不一定知道的很多。”梅雁补充着说。
“是否有文章,这里边的内暮不是你我所能够了解的。看出事的(大庆联宜),还有(东方锅炉)事件,上面不查处,股民怎么会知道?延中我想不会有事的,可能被什么事缠住了而一时脱不开身,也可能在处理自己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隐私。等处理完了,也就若无其事的回来。”宪一的话里明显含有两性关系的成份。
梅雁笑了笑,似乎明白了宪一话中的含意。
“我认为,虽然他与妻子早就离婚了,但对这方面他是很严肃的。”春花对宪一的问题作了否定的回答。
聊到了这里,大家都无话可说,三人噤默着谁也没有言语,似乎各自想着心事。
“我们出去走走吧?”梅雁看出大家沉闷的样子。
浓雾灰蒙蒙笼罩着一切,让人不知东西南北。街道两边店面的霓红灯在雾色的掩盖下匆隐匆现,流露着一种奇幻的色彩。过往的行人依稀难辨。云掩雾罩中,不知从何店铺传出一阵阵婉转的歌声: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给 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纷扰看着清清楚楚——”
三人慢步在浓稠的雾中,为词曲的情感所触动,默不作声。一团团咸味的雾气直逼胸口,压抑的使人难受。大家都没有心情游玩,转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寓所。
春花与梅雁陪着宪一回到了宪一所住的房间,沏茶到水,忙着忙那,极尽宾主之宜。宪一平时一人懒撒惯了,对她俩的热情心里反到不安。
“真没有想到你这么快能够来。梅雁今个要到即墨去,我就顺便让她到你那看看,梅雁来电话说你要跟她一起来,连点准备都没有。”春花边说边把茶杯递给了宪一。
“大姐,你怎么这么说呢!这也是我份内的事情,从那个地方作不是一样嘛?上午常林来时就把这里的情况与我说了,后来就看到了你的邮件,”宪一想起了那封短信。虽然只有三个字,可这里面感受到了春花无限的期待与感情。
“梅雁说要见你的时候,我打电话找不到你,就又发了一封邮件,让你把自己的事忙完了再来,你收到了吗?”
“没有,上午出门见了一个朋友,下午就随梅雁来了,还没有工夫看。”
“现在看看吧,顺便瞧瞧电脑好不好用。这部电脑是延中有前用过的。”这是梅雁的声音,这时才有她说话的机会。
“好吧,”宪 一打开电脑,随即传来‘猫’拨号的声音。“很快捷。”
“是呀,邮局在这按装了终极线,可以六十人同时用,交易线路很畅通的。”梅雁作着解释。
宪一打开浏览器,点击一下163的信箱,输入自己的邮址与密码,密码就是大振荡那一天的日期,这串数字就是为了纪念大振荡那一天,就是那一天春花救了自己。
“信箱里有很多的情书与女孩子给你发来的照片吧?呵、呵。我可不能看。”梅雁来着玩笑。
“没有恋人那来的情书,我的信箱里很少有来信。”宪一抬头笑着回答。
“不可能吧?像你这样风流惆惝的才子会没有漂亮的女孩子追求?”梅雁的眼光里透射出一股摄人的柔光。
宪一的目光与她的眼神碰到一起,脸有些发热。连忙抵下了头,
“真的没有什么,你可以随便看。”
“还是我们走了你自己慢慢欣赏吧。呵、呵。”不管宪一怎么辨白,梅雁的笑声里还是存有不信任的意思。
里面的信确实很少,除了海虹的几封之外就是些免费的电子杂志。没有看过的有三封。网络的发展就是这样的神奇,不管你走到任何角落,只要你有一台连接网络的电脑,随时就可以与外界沟通,可以收到来自世界任何角落发给自己的信件。
“看看别的软件好用不好用。”春花说。
电脑很好用,比自己的那部高级的多。宪一关上电脑,三人又聊了一会发展客户的事,渐渐的夜已很深。宪一看到春花有些疲惫就劝她俩去休息,两人没有勉强。
梅雁回店里去睡,这让宪一感到很意外,他原以为她俩睡在一起。他对梅雁的热情陪伴很不过意,应该早让人家休息的。
“请留步,不要送了。”梅雁站在楼梯口执意不让送。
“有雾,开慢些。”春花叮嘱道。
“好的,晚安!”
“晚安!”大家互相道别。
送走了梅雁,过道里就剩下春花两人,眼镜店一家已经睡下。宪一与春花握手道别,握着她那温暖的手,千头万绪一起涌上宪一的心头。
“去睡吧,有话明天再说好吗?我也累了。”春花带着笑意深情地望着宪一,她用手整理着宪一散乱的头发,眼神流露出慈祥与温柔。“快去休息吧。”
“晚安”宪一恋恋不舍的回答。

10
回到了屋里,可能是改变环境的结果,宪一突然产生了给父母打电话的冲动。他看了看表,时间快接近十一点了。老人觉少,现在可能还在看电视。电话很快接通。
“谁呀?”母亲的声音很清楚,就象在很近的地方讲话一样。
“娘!我是宪一,还没睡吗?”宪一脑海里这时浮现出母亲慈祥的表情。
“在看电视。”话筒里可以听到电话另一头的戏曲声。
“我爹好吧,天冷了,可要注意!”
“都好,没事不要往家打电话,挺费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元旦不回春节一定回去。我现在没在青岛,在烟台帮朋友做事,让我爹 记一下这里电话号码。”
“你说吧,”话筒里传来父亲直接了当的声音。父亲始终就看不起炒股票这种行当,他认为这是在赌博,这种看法至今没有改变。宪一把新的电话号码报给父亲。
“过年时带个媳妇回来呀,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是母亲的声音,看来母亲把话筒抢了过去,母亲最牵挂的就是这事。
这事可不象买东西那么容易。“好吧,我正在找呢,还有事吗?”
“没事了,你一定要上心啊!”
母亲随之说起了村里谁家的老几娶媳妇的事,宪一吱唔着等着母亲把电话挂断,他理解母亲为儿子至今没有对象而着急的心情。
放下电话,宪一的心里舒畅了许多,不知为什么,每当心绪不佳时,只要听到父母亲的声音,焦燥的情绪就会感到平静——这也是一种情绪的转移吧。他明白作股票最需要的就是要保持好的心情。
睡前,宪一想起还有几封信没有看。重新打来电脑邮箱,第一封是春花的,信中介绍了在岛上三人办证券的想法与过程。信写得朴实而真诚,文笔细腻、流畅,如见其人。看到她的句语就会感觉她身边,象大姐姐一样的在娓娓诉说。
第二封是常林的:“到了岛上了吗?明天就去见你。大姐天生丽质,梅雁更是绝代佳人,来这儿旅游的佳丽美媚多的是,你就养养眼吧,在这里你会另有收获。’
“这小子!”看到他的信,宪一苦笑了一下。
第三封信是海虹发来的,看了看发信的时间,只不大一会儿。
“哥!不知你在忙活什么,等到现在也没有见你的影,你好不讲信用!到岛上了吗?周一我就过去。给我来信呀!打电话也行。弟!”
看她的信,海虹清纯而调皮的音容笑貌又在宪一的脑海里浮现。海虹的邮件里还有一个符件,打开一看,海虹那灿烂笑容头像在屏幕上展开。看着海虹的头像,不由得对这个老弟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无意间看到在桌子的玻璃板下压着一幅年轻男子的照片,样子很是端庄、平和,宪一感到此人可能就是延中。
宪子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反转难寝,一天所发生的事情象模糊的远景在脑海里掠过。
今天与三个漂亮的女人相会,这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宪一自知性格沉静,表情冷默,分析判断股票的走势即是他的职业,也可以说是他的兴趣与欢乐所在。在红绿黄三色的K线里,自己找到了体现自己自身价值的座标。在股 海里渐渐地找到感觉而得心应手,象冲浪好手一样征服着层层波波的海浪。在浪尖、在谷低,潇洒飘逸、进退自如。获得无限的风采与快意。自己的思维方式与众不同,明白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同时自己的性格在外人看来显得有些的呆板而默默寡欢。自己朋友不多,而女人接触得就更少。而今天三个漂亮、风雅的女人每一位都能够拨起他那根隐藏的情弦。在内心引发阵阵涟漪,使自己久久平静不下来。
三人的音容笑貌在梦境里重叠、散开,散开、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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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完美的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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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mos在大作中谈到:】

本文作者网名老炊,由于特殊原因可能上不了推门所以由我替他代为发表其原创长篇小说,希望大家多提意见!

>9
>春花站在门前的灯光下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宪一下车与 她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千头万绪涌上心头,他眼睛一热,张了张嘴,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只是呆呆的笑着。
>“大姐好!”宪一终于说出了话。
>春花长得天生丽质,头上挽着发吉,白晰俊俏的脸上带着含蓄动情的微笑,她穿着一套洒脱而又干练的女式西服,全身散发着一种无法修饰的典雅与美丽。她的一笑一颦,一举手一投足,都显得那么舒缓甜恬、优雅而精致。
>“几年没见了,成为大人了,长得象个美男子。听到你的消息后,真为你的成绩感到骄傲。”春花眼睛也有些湿润,她用慈祥关切的目光看着宪一,象是在端祥着自己的亲人。
>“别老站着了,到楼上去吧。”梅雁站在一旁,笑着对他们说。
>“是呀,我们上去吧。”春花从梅雁手中接过宪一的一个提包。两个女人带着宪一走上二楼。
>“这个地方原来 是家旅馆,现在旅馆多了。现在的旅客喜欢到海边能够看到海的地方去住,所以生意也不大好。旅馆的主人就把旅馆段开,下面靠街的房间作了门面,上边的会议室就租给了我们。”春花边走边作介绍。
>上楼一看,过道的右边已经封死,左边走廊的尽头就是会议室的门。过道的两旁分布着几个房间。春花推开了冲着楼梯最近的那扇门。宪一走进房间看到里面很宽敞、明亮。房子的中间放着有电脑的桌子。四周是沙发,看来这就是他们的办公室兼接待室。
>梅雁沏着茶,春花走到卧室里间拿出一块热气腾腾的毛巾递给了宪一。
>“不要这样客气,再这样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宪一憨厚地说。
>“我们也没有把你当成客人,在我的心中你还是我的弟弟。”春花把毛巾递给宪一,深情的望着他说。
>她还是老样子,保持着三十四五岁女人特有的风韵。只是笑容里隐约透着一丝的孤独与伤感。创业的阶段很不容易,延中的失踪也可能是她忧伤的原因,看来延中还是没有消息。宪一想问一下延中的消息,可一想还是不问的好,他不想打破这融洽的气氛。
>宪一坐在春花的对面说着话,感到一种亲情般的暖意。在春花的面前,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的不安。似乎有一丝看不见的姐弟之情维系在两人之间。
>“看看与你安排的房间吧。”梅雁微笑着看着两人说。
>“是呀!光说话了,你看与你安排的房间合适不合适。”春花笑着站起来。
>三人看了安排给宪一的房间,房间离春花的住房隔着几间房的距离。宪一住屋的对面亮着灯光,梅雁介绍说里面住着南方来的卖眼镜的一家。给宪一准备的房间不大,却舒适而优雅,还带有卫生间。 桌子上有一部带有一线通的电脑,所有的一切宪一非常的满意。
>“我们应该给我们的贵客接风洗尘呀,”梅雁望着春花说。
>“好的,我们边吃边聊。”
>三人走出房间,外面的雾气 扑面而来。“海边也有雾啊?”宪一自言自语的说。他想起了英国电影(雾都孤儿)中的场景。
>“是呀,这种情况很少见,可能是这场雪的关系,雪融化了,空气中水分大,主要是没有风。有风就没有雾了。”梅雁回答。
>宪一拒绝了梅雁提出要在酒店宴请自己的想法,他提出在附近 的小饭馆随便吃点东西:“我又不是外人,大姐知道的我吃东西很随便,在附近吃点东西就可以。”宪一真诚地看着春花。
>“那不好吧,总之你是客人嘛,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是吧大姐。”梅雁热情地征求春花的意见。
>“梅雁说的有道理,我们是给你接风呢!”春花也这样说。
>“我又不是外人,干么那么客气。”宪一看着春花,“晚上我一个人懒得出门,就泡包方便面。这不有家快餐店吗,我们就吃快餐吧。”
>“好吧,只是委曲了你。”春花只好同意。
>宪一笑了笑,跟随着两人进了快餐店。
>快餐店里吃饭的人不多,老板看到三人的到来,热情地打着招呼,看来对梅雁他们很熟,他直接把三人送到了一个单间。菜很快上齐,并送来一瓶打开的红酒,宪一不想喝,碍于她俩的热情还是倒了一杯。
>“你还是老样子,话不多象个害燥的大姑娘。酒也不行吗?”春花说完又看了一下梅雁,“可惜延中没在,他能喝的。今天梅雁陪你喝。”对延中的不在,春花感到有些遗憾。
>“我今天是舍命陪君子,你总不会薄我的面子吧。”梅雁笑的很甜,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梅雁富有感染力的笑容刺激的宪一不好意思,“不要难为我了,我是真不能喝的,量力而为吧,”宪一本来就不喜欢喝酒,更不会应酬,与两个美人在一起,感觉有些难为情,酒还没喝脸就些发红。
>“我们不勉强你,随便好了,吃菜总可以吧。”春花招呼两人吃菜。
>三人边吃边聊,因为延中的不在,气氛多少有些压抑。谈话中很自然地把话题说到了延中身上。宪一揣摩到,春花的忧郁很有道理,延中在这寒冷的初冬已经两整天没有音信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饭很快吃完,酒也喝得很少,大家都没有多大的兴致。宪一理解她们的心情。
>此时宪一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在过去某个人莫名其妙地失踪几天后突然回来是常有的事,但每件事的背后都会有当事人不愿外泄的隐情,事前会有征兆。这次延中的隐遁据常林所说是在接到一个电话后走的,走时有些匆忙,可并没有告诉大家说要等这么长时间。是否象常林所说的这里边有什么隐 情?宪一虽然这样想可嘴上不能这样说。
>“青岛那里也没有延中的消息?”春花看着梅雁。
>梅雁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他到那里去了?真令人着急呀!”春花脸上露出了不满意的神色。
>“真令人不可思议!我今天上午到公司里询问过了,与他共过事的同事说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也没有与他联系过。他的手机还打不通吗?”梅雁反问道。
>“不通。”
>“家里人呢?”
>“今天下午是延中的哥延庆接的电话。大连那边也不清楚延中到了那里。”春花回话时脸上露出焦虑的气色。
>“这可难办了,他应该有回话的。有急事脱不开身来个电话总可以吧,即使手机坏了,找个电话也是很方便的。真是奇怪了。一点线索没有吗?”梅雁又象问春花,又象自言自语。
>“这也是我感到不安的原因。”春花困惑的回答着梅雁的话。
>“不用担心,”宪一用宽心的话安慰她们,从她们的对话里宪一明白延中的老家是在大连,“男人嘛,就是这样大大列列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又会在什么地方冒出来。我刚出来打工时,几个月家人都不知我在什么地方。”
>“他与你不同的,他是个办事很仔细的人,再说我们的事很忙,他是知道的。”春花说完,好象感觉这样说不妥,又回头看着宪一:“但愿象你说的。他在外转一圈后就回来。”春花面对宪一脸上添了几丝笑容。
>“他是不是有些个人的隐私需要去处理?”宪一看着她俩问。
>“他走时挺从容的,不象去办什么要紧的事。”梅雁说。
>“噢——”宪一沉呤了一下接着说:“早上听常林讲延中在公司里任过财务部长,三年前还负责过发行股票的事宜,现在内部职工股上市了,这次的不露面是不是与股票有关。”宪一斟酌着用词,尽量说的委婉一点,把失踪说成不露面。他说这话的意思是想告诉她俩,延中不会出现意外,可能被一些事缠住了,不便公开露面。请她俩放心。
>“这个——”春花沉呤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的说:“这事听他说过。可股票发行时是在社会上公开的呀,当时股市低迷,公司股票是否能够上市还不知道。公司外的人也是可以随便买的。难道 这里还有什么文章吗?”春花认真地说,注视着宪一,似乎对此事很感兴趣。
>“我也听他说过此事,但是他当时任财务部副职,他说自己并没有多少的权力。我想一个副职又不是董事会成员,他不一定知道的很多。”梅雁补充着说。
>“是否有文章,这里边的内暮不是你我所能够了解的。看出事的(大庆联宜),还有(东方锅炉)事件,上面不查处,股民怎么会知道?延中我想不会有事的,可能被什么事缠住了而一时脱不开身,也可能在处理自己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隐私。等处理完了,也就若无其事的回来。”宪一的话里明显含有两性关系的成份。
>梅雁笑了笑,似乎明白了宪一话中的含意。
>“我认为,虽然他与妻子早就离婚了,但对这方面他是很严肃的。”春花对宪一的问题作了否定的回答。
>聊到了这里,大家都无话可说,三人噤默着谁也没有言语,似乎各自想着心事。
>“我们出去走走吧?”梅雁看出大家沉闷的样子。
>浓雾灰蒙蒙笼罩着一切,让人不知东西南北。街道两边店面的霓红灯在雾色的掩盖下匆隐匆现,流露着一种奇幻的色彩。过往的行人依稀难辨。云掩雾罩中,不知从何店铺传出一阵阵婉转的歌声: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给 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纷扰看着清清楚楚——”
>三人慢步在浓稠的雾中,为词曲的情感所触动,默不作声。一团团咸味的雾气直逼胸口,压抑的使人难受。大家都没有心情游玩,转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寓所。
>春花与梅雁陪着宪一回到了宪一所住的房间,沏茶到水,忙着忙那,极尽宾主之宜。宪一平时一人懒撒惯了,对她俩的热情心里反到不安。
>“真没有想到你这么快能够来。梅雁今个要到即墨去,我就顺便让她到你那看看,梅雁来电话说你要跟她一起来,连点准备都没有。”春花边说边把茶杯递给了宪一。
>“大姐,你怎么这么说呢!这也是我份内的事情,从那个地方作不是一样嘛?上午常林来时就把这里的情况与我说了,后来就看到了你的邮件,”宪一想起了那封短信。虽然只有三个字,可这里面感受到了春花无限的期待与感情。
>“梅雁说要见你的时候,我打电话找不到你,就又发了一封邮件,让你把自己的事忙完了再来,你收到了吗?”
>“没有,上午出门见了一个朋友,下午就随梅雁来了,还没有工夫看。”
>“现在看看吧,顺便瞧瞧电脑好不好用。这部电脑是延中有前用过的。”这是梅雁的声音,这时才有她说话的机会。
>“好吧,”宪 一打开电脑,随即传来‘猫’拨号的声音。“很快捷。”
>“是呀,邮局在这按装了终极线,可以六十人同时用,交易线路很畅通的。”梅雁作着解释。
>宪一打开浏览器,点击一下163的信箱,输入自己的邮址与密码,密码就是大振荡那一天的日期,这串数字就是为了纪念大振荡那一天,就是那一天春花救了自己。
>“信箱里有很多的情书与女孩子给你发来的照片吧?呵、呵。我可不能看。”梅雁来着玩笑。
>“没有恋人那来的情书,我的信箱里很少有来信。”宪一抬头笑着回答。
>“不可能吧?像你这样风流惆惝的才子会没有漂亮的女孩子追求?”梅雁的眼光里透射出一股摄人的柔光。
>宪一的目光与她的眼神碰到一起,脸有些发热。连忙抵下了头,
>“真的没有什么,你可以随便看。”
>“还是我们走了你自己慢慢欣赏吧。呵、呵。”不管宪一怎么辨白,梅雁的笑声里还是存有不信任的意思。
>里面的信确实很少,除了海虹的几封之外就是些免费的电子杂志。没有看过的有三封。网络的发展就是这样的神奇,不管你走到任何角落,只要你有一台连接网络的电脑,随时就可以与外界沟通,可以收到来自世界任何角落发给自己的信件。
>“看看别的软件好用不好用。”春花说。
>电脑很好用,比自己的那部高级的多。宪一关上电脑,三人又聊了一会发展客户的事,渐渐的夜已很深。宪一看到春花有些疲惫就劝她俩去休息,两人没有勉强。
>梅雁回店里去睡,这让宪一感到很意外,他原以为她俩睡在一起。他对梅雁的热情陪伴很不过意,应该早让人家休息的。
>“请留步,不要送了。”梅雁站在楼梯口执意不让送。
>“有雾,开慢些。”春花叮嘱道。
>“好的,晚安!”
>“晚安!”大家互相道别。
>送走了梅雁,过道里就剩下春花两人,眼镜店一家已经睡下。宪一与春花握手道别,握着她那温暖的手,千头万绪一起涌上宪一的心头。
>“去睡吧,有话明天再说好吗?我也累了。”春花带着笑意深情地望着宪一,她用手整理着宪一散乱的头发,眼神流露出慈祥与温柔。“快去休息吧。”
>“晚安”宪一恋恋不舍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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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屋里,可能是改变环境的结果,宪一突然产生了给父母打电话的冲动。他看了看表,时间快接近十一点了。老人觉少,现在可能还在看电视。电话很快接通。
>“谁呀?”母亲的声音很清楚,就象在很近的地方讲话一样。
>“娘!我是宪一,还没睡吗?”宪一脑海里这时浮现出母亲慈祥的表情。
>“在看电视。”话筒里可以听到电话另一头的戏曲声。
>“我爹好吧,天冷了,可要注意!”
>“都好,没事不要往家打电话,挺费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元旦不回春节一定回去。我现在没在青岛,在烟台帮朋友做事,让我爹 记一下这里电话号码。”
>“你说吧,”话筒里传来父亲直接了当的声音。父亲始终就看不起炒股票这种行当,他认为这是在赌博,这种看法至今没有改变。宪一把新的电话号码报给父亲。
>“过年时带个媳妇回来呀,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是母亲的声音,看来母亲把话筒抢了过去,母亲最牵挂的就是这事。
>这事可不象买东西那么容易。“好吧,我正在找呢,还有事吗?”
>“没事了,你一定要上心啊!”
>母亲随之说起了村里谁家的老几娶媳妇的事,宪一吱唔着等着母亲把电话挂断,他理解母亲为儿子至今没有对象而着急的心情。
>放下电话,宪一的心里舒畅了许多,不知为什么,每当心绪不佳时,只要听到父母亲的声音,焦燥的情绪就会感到平静——这也是一种情绪的转移吧。他明白作股票最需要的就是要保持好的心情。
>睡前,宪一想起还有几封信没有看。重新打来电脑邮箱,第一封是春花的,信中介绍了在岛上三人办证券的想法与过程。信写得朴实而真诚,文笔细腻、流畅,如见其人。看到她的句语就会感觉她身边,象大姐姐一样的在娓娓诉说。
>第二封是常林的:“到了岛上了吗?明天就去见你。大姐天生丽质,梅雁更是绝代佳人,来这儿旅游的佳丽美媚多的是,你就养养眼吧,在这里你会另有收获。’
>“这小子!”看到他的信,宪一苦笑了一下。
>第三封信是海虹发来的,看了看发信的时间,只不大一会儿。
>“哥!不知你在忙活什么,等到现在也没有见你的影,你好不讲信用!到岛上了吗?周一我就过去。给我来信呀!打电话也行。弟!”
>看她的信,海虹清纯而调皮的音容笑貌又在宪一的脑海里浮现。海虹的邮件里还有一个符件,打开一看,海虹那灿烂笑容头像在屏幕上展开。看着海虹的头像,不由得对这个老弟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无意间看到在桌子的玻璃板下压着一幅年轻男子的照片,样子很是端庄、平和,宪一感到此人可能就是延中。
>宪子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反转难寝,一天所发生的事情象模糊的远景在脑海里掠过。
>今天与三个漂亮的女人相会,这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宪一自知性格沉静,表情冷默,分析判断股票的走势即是他的职业,也可以说是他的兴趣与欢乐所在。在红绿黄三色的K线里,自己找到了体现自己自身价值的座标。在股 海里渐渐地找到感觉而得心应手,象冲浪好手一样征服着层层波波的海浪。在浪尖、在谷低,潇洒飘逸、进退自如。获得无限的风采与快意。自己的思维方式与众不同,明白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同时自己的性格在外人看来显得有些的呆板而默默寡欢。自己朋友不多,而女人接触得就更少。而今天三个漂亮、风雅的女人每一位都能够拨起他那根隐藏的情弦。在内心引发阵阵涟漪,使自己久久平静不下来。
>三人的音容笑貌在梦境里重叠、散开,散开、重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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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炊老炊打开老炊的博客
3 楼: Re:Re:股(蛊)惑——(五) 02年05月21日23点38分


【老炊在大作中谈到:】
>谢谢大力及贵网站对本人的支持,与我一个发表作品的机会。现在终于进来了。
我叫王雪冰,网名老炊,愿意与喜欢推理小说的所有同仁交朋友。
>【holmos在大作中谈到:】
>>
>>本文作者网名老炊,由于特殊原因可能上不了推门所以由我替他代为发表其原创长篇小说,希望大家多提意见!
>>
>>9
>>春花站在门前的灯光下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宪一下车与 她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千头万绪涌上心头,他眼睛一热,张了张嘴,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只是呆呆的笑着。
>>“大姐好!”宪一终于说出了话。
>>春花长得天生丽质,头上挽着发吉,白晰俊俏的脸上带着含蓄动情的微笑,她穿着一套洒脱而又干练的女式西服,全身散发着一种无法修饰的典雅与美丽。她的一笑一颦,一举手一投足,都显得那么舒缓甜恬、优雅而精致。
>>“几年没见了,成为大人了,长得象个美男子。听到你的消息后,真为你的成绩感到骄傲。”春花眼睛也有些湿润,她用慈祥关切的目光看着宪一,象是在端祥着自己的亲人。
>>“别老站着了,到楼上去吧。”梅雁站在一旁,笑着对他们说。
>>“是呀,我们上去吧。”春花从梅雁手中接过宪一的一个提包。两个女人带着宪一走上二楼。
>>“这个地方原来 是家旅馆,现在旅馆多了。现在的旅客喜欢到海边能够看到海的地方去住,所以生意也不大好。旅馆的主人就把旅馆段开,下面靠街的房间作了门面,上边的会议室就租给了我们。”春花边走边作介绍。
>>上楼一看,过道的右边已经封死,左边走廊的尽头就是会议室的门。过道的两旁分布着几个房间。春花推开了冲着楼梯最近的那扇门。宪一走进房间看到里面很宽敞、明亮。房子的中间放着有电脑的桌子。四周是沙发,看来这就是他们的办公室兼接待室。
>>梅雁沏着茶,春花走到卧室里间拿出一块热气腾腾的毛巾递给了宪一。
>>“不要这样客气,再这样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宪一憨厚地说。
>>“我们也没有把你当成客人,在我的心中你还是我的弟弟。”春花把毛巾递给宪一,深情的望着他说。
>>她还是老样子,保持着三十四五岁女人特有的风韵。只是笑容里隐约透着一丝的孤独与伤感。创业的阶段很不容易,延中的失踪也可能是她忧伤的原因,看来延中还是没有消息。宪一想问一下延中的消息,可一想还是不问的好,他不想打破这融洽的气氛。
>>宪一坐在春花的对面说着话,感到一种亲情般的暖意。在春花的面前,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的不安。似乎有一丝看不见的姐弟之情维系在两人之间。
>>“看看与你安排的房间吧。”梅雁微笑着看着两人说。
>>“是呀!光说话了,你看与你安排的房间合适不合适。”春花笑着站起来。
>>三人看了安排给宪一的房间,房间离春花的住房隔着几间房的距离。宪一住屋的对面亮着灯光,梅雁介绍说里面住着南方来的卖眼镜的一家。给宪一准备的房间不大,却舒适而优雅,还带有卫生间。 桌子上有一部带有一线通的电脑,所有的一切宪一非常的满意。
>>“我们应该给我们的贵客接风洗尘呀,”梅雁望着春花说。
>>“好的,我们边吃边聊。”
>>三人走出房间,外面的雾气 扑面而来。“海边也有雾啊?”宪一自言自语的说。他想起了英国电影(雾都孤儿)中的场景。
>>“是呀,这种情况很少见,可能是这场雪的关系,雪融化了,空气中水分大,主要是没有风。有风就没有雾了。”梅雁回答。
>>宪一拒绝了梅雁提出要在酒店宴请自己的想法,他提出在附近 的小饭馆随便吃点东西:“我又不是外人,大姐知道的我吃东西很随便,在附近吃点东西就可以。”宪一真诚地看着春花。
>>“那不好吧,总之你是客人嘛,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是吧大姐。”梅雁热情地征求春花的意见。
>>“梅雁说的有道理,我们是给你接风呢!”春花也这样说。
>>“我又不是外人,干么那么客气。”宪一看着春花,“晚上我一个人懒得出门,就泡包方便面。这不有家快餐店吗,我们就吃快餐吧。”
>>“好吧,只是委曲了你。”春花只好同意。
>>宪一笑了笑,跟随着两人进了快餐店。
>>快餐店里吃饭的人不多,老板看到三人的到来,热情地打着招呼,看来对梅雁他们很熟,他直接把三人送到了一个单间。菜很快上齐,并送来一瓶打开的红酒,宪一不想喝,碍于她俩的热情还是倒了一杯。
>>“你还是老样子,话不多象个害燥的大姑娘。酒也不行吗?”春花说完又看了一下梅雁,“可惜延中没在,他能喝的。今天梅雁陪你喝。”对延中的不在,春花感到有些遗憾。
>>“我今天是舍命陪君子,你总不会薄我的面子吧。”梅雁笑的很甜,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梅雁富有感染力的笑容刺激的宪一不好意思,“不要难为我了,我是真不能喝的,量力而为吧,”宪一本来就不喜欢喝酒,更不会应酬,与两个美人在一起,感觉有些难为情,酒还没喝脸就些发红。
>>“我们不勉强你,随便好了,吃菜总可以吧。”春花招呼两人吃菜。
>>三人边吃边聊,因为延中的不在,气氛多少有些压抑。谈话中很自然地把话题说到了延中身上。宪一揣摩到,春花的忧郁很有道理,延中在这寒冷的初冬已经两整天没有音信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饭很快吃完,酒也喝得很少,大家都没有多大的兴致。宪一理解她们的心情。
>>此时宪一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在过去某个人莫名其妙地失踪几天后突然回来是常有的事,但每件事的背后都会有当事人不愿外泄的隐情,事前会有征兆。这次延中的隐遁据常林所说是在接到一个电话后走的,走时有些匆忙,可并没有告诉大家说要等这么长时间。是否象常林所说的这里边有什么隐 情?宪一虽然这样想可嘴上不能这样说。
>>“青岛那里也没有延中的消息?”春花看着梅雁。
>>梅雁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他到那里去了?真令人着急呀!”春花脸上露出了不满意的神色。
>>“真令人不可思议!我今天上午到公司里询问过了,与他共过事的同事说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也没有与他联系过。他的手机还打不通吗?”梅雁反问道。
>>“不通。”
>>“家里人呢?”
>>“今天下午是延中的哥延庆接的电话。大连那边也不清楚延中到了那里。”春花回话时脸上露出焦虑的气色。
>>“这可难办了,他应该有回话的。有急事脱不开身来个电话总可以吧,即使手机坏了,找个电话也是很方便的。真是奇怪了。一点线索没有吗?”梅雁又象问春花,又象自言自语。
>>“这也是我感到不安的原因。”春花困惑的回答着梅雁的话。
>>“不用担心,”宪一用宽心的话安慰她们,从她们的对话里宪一明白延中的老家是在大连,“男人嘛,就是这样大大列列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又会在什么地方冒出来。我刚出来打工时,几个月家人都不知我在什么地方。”
>>“他与你不同的,他是个办事很仔细的人,再说我们的事很忙,他是知道的。”春花说完,好象感觉这样说不妥,又回头看着宪一:“但愿象你说的。他在外转一圈后就回来。”春花面对宪一脸上添了几丝笑容。
>>“他是不是有些个人的隐私需要去处理?”宪一看着她俩问。
>>“他走时挺从容的,不象去办什么要紧的事。”梅雁说。
>>“噢——”宪一沉呤了一下接着说:“早上听常林讲延中在公司里任过财务部长,三年前还负责过发行股票的事宜,现在内部职工股上市了,这次的不露面是不是与股票有关。”宪一斟酌着用词,尽量说的委婉一点,把失踪说成不露面。他说这话的意思是想告诉她俩,延中不会出现意外,可能被一些事缠住了,不便公开露面。请她俩放心。
>>“这个——”春花沉呤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的说:“这事听他说过。可股票发行时是在社会上公开的呀,当时股市低迷,公司股票是否能够上市还不知道。公司外的人也是可以随便买的。难道 这里还有什么文章吗?”春花认真地说,注视着宪一,似乎对此事很感兴趣。
>>“我也听他说过此事,但是他当时任财务部副职,他说自己并没有多少的权力。我想一个副职又不是董事会成员,他不一定知道的很多。”梅雁补充着说。
>>“是否有文章,这里边的内暮不是你我所能够了解的。看出事的(大庆联宜),还有(东方锅炉)事件,上面不查处,股民怎么会知道?延中我想不会有事的,可能被什么事缠住了而一时脱不开身,也可能在处理自己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隐私。等处理完了,也就若无其事的回来。”宪一的话里明显含有两性关系的成份。
>>梅雁笑了笑,似乎明白了宪一话中的含意。
>>“我认为,虽然他与妻子早就离婚了,但对这方面他是很严肃的。”春花对宪一的问题作了否定的回答。
>>聊到了这里,大家都无话可说,三人噤默着谁也没有言语,似乎各自想着心事。
>>“我们出去走走吧?”梅雁看出大家沉闷的样子。
>>浓雾灰蒙蒙笼罩着一切,让人不知东西南北。街道两边店面的霓红灯在雾色的掩盖下匆隐匆现,流露着一种奇幻的色彩。过往的行人依稀难辨。云掩雾罩中,不知从何店铺传出一阵阵婉转的歌声: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给 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纷扰看着清清楚楚——”
>>三人慢步在浓稠的雾中,为词曲的情感所触动,默不作声。一团团咸味的雾气直逼胸口,压抑的使人难受。大家都没有心情游玩,转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寓所。
>>春花与梅雁陪着宪一回到了宪一所住的房间,沏茶到水,忙着忙那,极尽宾主之宜。宪一平时一人懒撒惯了,对她俩的热情心里反到不安。
>>“真没有想到你这么快能够来。梅雁今个要到即墨去,我就顺便让她到你那看看,梅雁来电话说你要跟她一起来,连点准备都没有。”春花边说边把茶杯递给了宪一。
>>“大姐,你怎么这么说呢!这也是我份内的事情,从那个地方作不是一样嘛?上午常林来时就把这里的情况与我说了,后来就看到了你的邮件,”宪一想起了那封短信。虽然只有三个字,可这里面感受到了春花无限的期待与感情。
>>“梅雁说要见你的时候,我打电话找不到你,就又发了一封邮件,让你把自己的事忙完了再来,你收到了吗?”
>>“没有,上午出门见了一个朋友,下午就随梅雁来了,还没有工夫看。”
>>“现在看看吧,顺便瞧瞧电脑好不好用。这部电脑是延中有前用过的。”这是梅雁的声音,这时才有她说话的机会。
>>“好吧,”宪 一打开电脑,随即传来‘猫’拨号的声音。“很快捷。”
>>“是呀,邮局在这按装了终极线,可以六十人同时用,交易线路很畅通的。”梅雁作着解释。
>>宪一打开浏览器,点击一下163的信箱,输入自己的邮址与密码,密码就是大振荡那一天的日期,这串数字就是为了纪念大振荡那一天,就是那一天春花救了自己。
>>“信箱里有很多的情书与女孩子给你发来的照片吧?呵、呵。我可不能看。”梅雁来着玩笑。
>>“没有恋人那来的情书,我的信箱里很少有来信。”宪一抬头笑着回答。
>>“不可能吧?像你这样风流惆惝的才子会没有漂亮的女孩子追求?”梅雁的眼光里透射出一股摄人的柔光。
>>宪一的目光与她的眼神碰到一起,脸有些发热。连忙抵下了头,
>>“真的没有什么,你可以随便看。”
>>“还是我们走了你自己慢慢欣赏吧。呵、呵。”不管宪一怎么辨白,梅雁的笑声里还是存有不信任的意思。
>>里面的信确实很少,除了海虹的几封之外就是些免费的电子杂志。没有看过的有三封。网络的发展就是这样的神奇,不管你走到任何角落,只要你有一台连接网络的电脑,随时就可以与外界沟通,可以收到来自世界任何角落发给自己的信件。
>>“看看别的软件好用不好用。”春花说。
>>电脑很好用,比自己的那部高级的多。宪一关上电脑,三人又聊了一会发展客户的事,渐渐的夜已很深。宪一看到春花有些疲惫就劝她俩去休息,两人没有勉强。
>>梅雁回店里去睡,这让宪一感到很意外,他原以为她俩睡在一起。他对梅雁的热情陪伴很不过意,应该早让人家休息的。
>>“请留步,不要送了。”梅雁站在楼梯口执意不让送。
>>“有雾,开慢些。”春花叮嘱道。
>>“好的,晚安!”
>>“晚安!”大家互相道别。
>>送走了梅雁,过道里就剩下春花两人,眼镜店一家已经睡下。宪一与春花握手道别,握着她那温暖的手,千头万绪一起涌上宪一的心头。
>>“去睡吧,有话明天再说好吗?我也累了。”春花带着笑意深情地望着宪一,她用手整理着宪一散乱的头发,眼神流露出慈祥与温柔。“快去休息吧。”
>>“晚安”宪一恋恋不舍的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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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屋里,可能是改变环境的结果,宪一突然产生了给父母打电话的冲动。他看了看表,时间快接近十一点了。老人觉少,现在可能还在看电视。电话很快接通。
>>“谁呀?”母亲的声音很清楚,就象在很近的地方讲话一样。
>>“娘!我是宪一,还没睡吗?”宪一脑海里这时浮现出母亲慈祥的表情。
>>“在看电视。”话筒里可以听到电话另一头的戏曲声。
>>“我爹好吧,天冷了,可要注意!”
>>“都好,没事不要往家打电话,挺费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元旦不回春节一定回去。我现在没在青岛,在烟台帮朋友做事,让我爹 记一下这里电话号码。”
>>“你说吧,”话筒里传来父亲直接了当的声音。父亲始终就看不起炒股票这种行当,他认为这是在赌博,这种看法至今没有改变。宪一把新的电话号码报给父亲。
>>“过年时带个媳妇回来呀,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是母亲的声音,看来母亲把话筒抢了过去,母亲最牵挂的就是这事。
>>这事可不象买东西那么容易。“好吧,我正在找呢,还有事吗?”
>>“没事了,你一定要上心啊!”
>>母亲随之说起了村里谁家的老几娶媳妇的事,宪一吱唔着等着母亲把电话挂断,他理解母亲为儿子至今没有对象而着急的心情。
>>放下电话,宪一的心里舒畅了许多,不知为什么,每当心绪不佳时,只要听到父母亲的声音,焦燥的情绪就会感到平静——这也是一种情绪的转移吧。他明白作股票最需要的就是要保持好的心情。
>>睡前,宪一想起还有几封信没有看。重新打来电脑邮箱,第一封是春花的,信中介绍了在岛上三人办证券的想法与过程。信写得朴实而真诚,文笔细腻、流畅,如见其人。看到她的句语就会感觉她身边,象大姐姐一样的在娓娓诉说。
>>第二封是常林的:“到了岛上了吗?明天就去见你。大姐天生丽质,梅雁更是绝代佳人,来这儿旅游的佳丽美媚多的是,你就养养眼吧,在这里你会另有收获。’
>>“这小子!”看到他的信,宪一苦笑了一下。
>>第三封信是海虹发来的,看了看发信的时间,只不大一会儿。
>>“哥!不知你在忙活什么,等到现在也没有见你的影,你好不讲信用!到岛上了吗?周一我就过去。给我来信呀!打电话也行。弟!”
>>看她的信,海虹清纯而调皮的音容笑貌又在宪一的脑海里浮现。海虹的邮件里还有一个符件,打开一看,海虹那灿烂笑容头像在屏幕上展开。看着海虹的头像,不由得对这个老弟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无意间看到在桌子的玻璃板下压着一幅年轻男子的照片,样子很是端庄、平和,宪一感到此人可能就是延中。
>>宪子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反转难寝,一天所发生的事情象模糊的远景在脑海里掠过。
>>今天与三个漂亮的女人相会,这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宪一自知性格沉静,表情冷默,分析判断股票的走势即是他的职业,也可以说是他的兴趣与欢乐所在。在红绿黄三色的K线里,自己找到了体现自己自身价值的座标。在股 海里渐渐地找到感觉而得心应手,象冲浪好手一样征服着层层波波的海浪。在浪尖、在谷低,潇洒飘逸、进退自如。获得无限的风采与快意。自己的思维方式与众不同,明白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同时自己的性格在外人看来显得有些的呆板而默默寡欢。自己朋友不多,而女人接触得就更少。而今天三个漂亮、风雅的女人每一位都能够拨起他那根隐藏的情弦。在内心引发阵阵涟漪,使自己久久平静不下来。
>>三人的音容笑貌在梦境里重叠、散开,散开、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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