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城美里(Seishiro)
|
|
1 楼:
博尔赫斯部分访谈,关于坡、柯南道尔等...
|
04年04月12日12点44分 |
打字真累人~ 这是我见到的博尔赫斯谈话中有关于埃德加·爱伦·坡、柯南道尔、切特斯顿、范·戴恩的部分。虽然博尔赫斯是我喜欢的作家,但是我可先声明,他的意见和我无关~虽然他对坡的诗歌的意见深得我心~
以下,是博尔赫斯访谈中有关侦探小说的部分:
……………………………………………………………………………………
索伦蒂诺:在您所喜欢的作家里面,有些人,如威尔斯、德·昆西、切特斯顿,一般来说,是不被评论家视为一流作家的;而与之相反,您却不以受人普遍崇敬的卡尔德隆为然。对此,您作何解释?
博尔赫斯:我的喜好是基于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我是从一种享受的角度来衡量文学的。也就是说,我是根据给予我愉悦、令我感动的角度来衡量文学的。许多年以来,我一直担任文学教授;我并不否认,文学能令人愉悦是一回事,而对文学的历史研究又是另外一回事。我想举一下埃德加·爱伦·坡这个例子。我认为,坡作为诗人,只是一个平庸的诗人,至少和丁尼生是一个档次。然而,要提起坡的短篇小说,那么,除了《阿瑟·戈登·宾的故事》之外,如果逐篇加以评估,我觉得,都失之恐怖,失之偏颇……尽管如此,如果我们从历史意义上来加以评估,坡还是举足轻重的。我们也许可以说,今日称之为“科幻小说”的东西,均源自坡。非常明显,坡还开创了侦探体裁的先河。他的一些短篇小说,如《窃信案》,恐怕至今尚无人超越。同样也非常明显,波德莱尔也源自于坡,象征主义源自于波德莱尔,而保罗·瓦莱里则源自于象征主义。这就是说,谁也不能否认坡的历史地位,但这也不等于说,他的每篇短篇小说,每首诗歌,或者每篇散文,都异乎寻常地令人钦佩。
……………………………………………………………………………………
索伦蒂诺:您尽管丧失了视力,不过我想,您怎么也能修复一下,以便继续读书的吧?
博尔赫斯:说实话,眼下我读得很少,因为我还得写点儿什么;再说,余下的时间我就用来学日尔曼语言文化,学盎格鲁—撒克逊语言文化以及斯堪的纳维亚语言文化了。有时候,在晚上,别人给我读侦探小说(说得确切一些,是短篇侦探小说,因为我更喜欢的是短篇)。我现在仍然喜欢这种小说,只要它的侦探味道不太浓,也就是说,只要它的任务刻画压过它的情节铺陈,而后者往往都是机械呆板的。不过,说实话,我一贯是跟不上最新的文学发展的,萨瓦托的长篇小我一部也没读过。
索伦蒂诺:柯南道尔的长篇侦探小说您很喜欢吧?
博尔赫斯:说实话,我曾经非常喜欢,我想我现在仍然喜欢。我认为,也许可以说,柯南道尔的长篇小说中要说的东西也就是德尔坎波的《浮士德》中要说的东西,即人物的友谊比情节的撰写更为重要(我们可以说,后者是浮士德博士的悲剧的仿作或者是根据歌德的原著改变的歌剧的仿作)至于《四签名》、《血字的研究》、《巴斯克维尔的猎犬》、《回忆录》、《冒险史》,我认为,歇洛克·福尔摩斯和华生之间的友谊远比情节(常常是乏味的,除了《红发会》之外)更为重要。事实上,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和一个傻得可以的人之间是可能产生友谊的,他们不但成了朋友,而且还彼此珍重、相互理解。我认为,柯南道尔在他的长篇小说里营造的氛围(在贝克街的那幢房子、那两位独居的单身绅士、某某来报告犯罪案情,等等)远比侦探的情节更为重要。因为,尽管有些比柯南道尔差得远的作家(例如,范·戴恩)编织的情节要巧妙得多,然而,仍旧失之平庸。也许,柯南道尔大彻大悟:对于他的读者来说,华生和歇洛克·福尔摩斯之间的友谊就足够了。
索伦蒂诺:恕我冒昧地再加上柯南道尔的一个长处:他的幽默感。
博尔赫斯:我觉得有道理。不过,切特斯顿话也说得太离谱。他说,柯南道尔在写作的时候,首先考虑的就是幽默。我不以为然。我认为,他一面写作,一面对他所创造的侦探是深信不疑的。我认为,这已经对他发挥了有益的作用。如果他象切特斯顿所说的那样,先把歇洛克·福尔摩斯设计成一个可笑的人物,那他必败无疑。而实际情况是,读者并不是这样接受这个任务的,而是恰恰相反。我小时候就读这些小说,而且我这辈子一直在读,我总是把歇洛克·福尔摩斯作为一位可敬的人物来看待的;尽管他有点浮夸自负,有点好高务远,这人是有点可笑。我并不认为这是作家的创作初衷,我也并不认为歇洛克·福尔摩斯是作为可笑的人物而被读者接受的。读者是把他当作可爱的人物来接受他的,华生也一样,读者还特别接受了两人的友谊。
索伦蒂诺:为了满足我本人以及读者的好奇心,我想提一个问题。我想了解一下,您有没有读过柯南道尔的一部我非常喜欢、名叫《失去的世界》的长篇小说呢?
博尔赫斯:读过。我那时候觉得棒极了。我还记得巴西中部的那个高原……它是在《太阳杂志》上连载的。我记得那些插图:那儿有查伦杰教授……还有其他一些人物,他们的名字我可记不起来了。《巴斯克维尔的猎犬》我也是在《太阳杂志》上读到的。所有那些长篇小说都是连载刊发的。我记得我还读到奥斯卡·王尔德的一篇传记,说是有一位名叫利宾柯特的先生要出版一份《利宾柯特杂志》的刊物。于是,他请了两位作家和他共进午餐,他建议他们为他的刊物撰写长篇连载小说。吃了那顿午餐,奥斯卡·王尔德的《道林·格雷的画像》和柯南道尔的《四签名》便相继发表了。此外,王尔德和柯南道尔还是好朋友;而且,两人又都是爱尔兰人,尽管柯南道尔出生在苏格兰的爱丁堡。然而,有一句话把我反驳得哑口无言:“要是有一只母猫在烤炉上下崽,那您管母猫下的小猫叫小猫呢还是叫面包?”我觉得此话有理。对不对?
……………………………………………………………………………………
谢谢观赏^^
|
点击复制本贴地址:
|
|
☆★☆★☆★☆★☆★☆★☆★☆★☆★☆★☆★☆★☆★☆★☆
★ ★
☆ 欢迎到我的blog来玩: ☆
★ ★
☆ http://rabbitdentist.yculblog.com ☆
★ ★
☆ 推理书评 + 电影 + 日剧 + 护肤心得 + 真人秀 ! ☆
★ ★
☆★☆★☆★☆★☆★☆★☆★☆★☆★☆★☆★☆★☆★☆★☆
|
※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