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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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推理名作评议堂(第四堂): 水枪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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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年06月26日18点18分 |
嘻嘻,今天就先拿FAN兄的《水枪杀人事件》,本来想是《白衣天使杀人事件》这篇的,但看大家已评论的很多,只好换这篇了,呵呵,谁叫这篇在精华区排第二的,FAN兄我就不客气了,转载全文如下:
五指篇1-水枪杀人事件 作 者: fan
一、名侦探登场 “小孩,可以起来了,快七点啦!” 还在睡梦之中的我被人一手捏住了鼻子,顿觉呼吸不畅。 “干什么!老妈,你想搞谋杀?”我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慢慢吞吞地穿上衣服。又是无聊的一天来临了。 “今天是第二个星期了,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工作的感觉?”吃着早饭的时候,老妈开始了旁敲侧击。 “妈,你真罗嗦,不是说了嘛,到现在还一件案子都没办呢!” “噢,大概是看你新来的吧……不过,我听说每个刑警队都会有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刑警来带你们这帮新人,你有吗?” “有是有的,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为免伤慈母之心,我决定还是不说为好。“啊,时间到了,再不走要迟到了!”我匆匆穿上外衣,“寻路而逃”。 “每次说话都这样只讲一半,真是的!”老妈咕哝了两句。 “乘车要当心小偷,包要放在前面。”牢骚过后是叮嘱。 “知道啦,谁有这个胆,我当场就把他抓起来!” “到单位里要注意形象,和同事要搞好关系,谦虚点多向老警察请教……”老妈开始滔滔不绝了。 “行了行了,天天就是这两句,有没有更新鲜的。”我连忙打断话头。 “没有了。” 老妈如实相告。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妈,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知道啊?难道是哪位国家元首的诞辰日?”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差不太多啦,正是我们这个家的元首--母亲大人您的诞辰日啊!” “噢,是吗?我都忘了。” “妈妈总是忘了自已的生日,不过我们可都记得噢,今天我会早点回来,给您过生日!” “好啊,那我就烧一桌好菜等着你们回来!”老妈脸上喜气洋洋的。 我道了声再见,出了家门。 “喂!路上要小心,现在是高峰,车子多……”后面又传来了喋喋不休的声音。我不禁苦笑起来,加快了脚步。再呆上一会儿的话,兴许还会说出什么‘过马路要走横道线’之类的话来。我这位老妈呀,什么都好,就是…… 啊,新的一天开始了,我的工作也要……。一想起我的工作,我的精神就立即为之--一振?错!更衰才是!那倒不是因为我不喜欢这个行当,恰恰相反,我正是因为喜欢才决心干这一行的,以我堂堂某重点高中高材生的身份,居然报考了警校,这在当时引起了“广泛”的争论〔所谓广泛仅限于亲朋好友)。 只是因为那个讨厌的家伙,让我顿起生不逢时之感,并已经预感到了我未来的暗淡前途……
二、第一天的回忆 那是我第一天来到刑警队。队里给我开了个小小的见面会。 在一间小会议室里,各位前辈正襟危坐,迎接我的到来。我被队长引进屋子的时候,抬头环视了一下。嗯,不错,个个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在这样的集体里才会有干事业的劲头!噢,还有一个小姑娘,皮肤黑黑的,大概是个速记员吧,负责把今天的这个大事件记录下来。我心中的得意劲就别提了,看来级别还是挺高的嘛,难道他们都知道我当年是个高材生? 阴阳顿挫地演讲完了精心准备的自我介绍,大家互通了姓名,拉了两句家常,气氛变得活跃多了。散会后,队长把我拉到了一边。 “你知道吧,对于新来的人,我们一般是要找一个经验丰富的同志来带一下的。”队长说。 “这我知道,请问是哪位前辈,我一定要努力向他学习。” “嗯,这个……”队长面露难色:“最近一段案子多了点,老刑警们都忙得团团转,实在没空管新手的事。” “这样子啊……”我有点失望。 “不,不是说不找人来带你,只是这个人比较年轻,可能你会不满意……” “没有的事,”我爽快地说,“谁都可以,现在我是什么都不懂,向谁学习都一样。” “啊,这就好!”队长长出了一口气,“那么现在就给你们介绍一下吧!”队长转身叫住了一个人,“喂,小白,你过来一下。” “小”白?我的心立时格登了一下。而等我定晴看清这位“小白”后,险些没晕过去。什么“小白”嘛,叫“小黑”还差不多。古人云“一白遮百丑”,这话倒过来也是千真万确,人样子倒还周整,只可惜…… 无论如何,黑白与否并不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这位小白是一个小姑娘,不错,正是被我认为是速记员的那个。不会吧,这可不止是年轻的问题了,还是个女的,简直开玩笑嘛! 队长显然看出了我的面色不善。急忙又把我拉到一边。 “喂喂,千万不要失态啊!” “队长,这不是开玩笑吗,这位看着比我还小呢,还是个女的……”我可真急了。 “嘘!轻点声,这位小白同志年纪虽小,可也来了好几年了,而且能力一流,绝对是个有经验的行家。”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对那个小姑娘应有的评语,显然是想极力吹捧,骗我就范。 “提醒你一点,她可是S局局长的千金!希望你们好好相处……”果然如此,就因为是高干子弟,所以敢这么拍马屁。年纪轻轻,就已经在这好几年了,说不定还是开了什么后门进来的呢。 “队长,你在说我什么坏话啊?”我回头,那个小姑娘正向我们瞪眼。不错,这声音倒还可忍受。 “没有没有,哪敢!”队长慌忙解释,“我正在对小范同志说,你们都是年轻人,肯定能合得来,啊,那个……因为小范同志有些顾虑。” 队长拍拍我的肩头,“就这么决定了,小伙子,好好努力吧。” “队长,我……” “别这个那个了,这是命令。”队长脸一沉,我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告诉你,这个女孩子真的很不简单,我们内部都管她叫‘五指神探’呢!”末了,队长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对我说,就走开了。 五指神探?很稀奇吗?六指才稀罕呢!不过能称得上神探,倒是不一般,可是这可能吗? “喂,那位新来的小同志,过来一下,我们谈谈。”小白发话了。 什么“小同志”,我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 “客气一点好不好,小同志?还不知道谁小呢?” “噢,不服气?那就比一比嘛,我是7x年出生的,你呢?” 我立即哑口无言,不错,我是比她小。真气人,我怎么可以输给她呢?尽管老妈常说我生得晚,比姐姐少吃了许多苦,可现在我真希望能早生几年就好了,就算历尽千辛万苦也绝无怨言! “哈哈,没话说了吧!其实早就看过你的档案了,否则我也不会这么肯定。”她得意得不得了。 “你看过我的档案,为什么?难道从一开始就决定是由你来带我?” “是啊!这是我强烈要求的,因为这里就我一个资深刑警没带过新人,我很想试试。” 罢罢罢!上天如此不公,居然是让我落入她手,我咋就这么倒霉呢?而队长慑于局长千金的淫威,还有什么荒唐的事做不出来?完了,我的事业、我的光明前程大概要随风而逝了。 “小范同志,你这个风扇还真能吹啊!”她说。 “风扇?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自我介绍啦,或许称之为‘自我吹嘘’更确切些。什么能文能武、德才兼备,我都替你脸红!”她做了一个手括脸的幼稚动作,不由让我怒气更盛。 “你懂什么,这叫自我推销!” “哼,别美滋滋的。你既然是新来的,我就是你的前辈兼上司。客气一点就叫声领导,随便一点叫‘师姐’就可以了……” “呸呸呸!我死也不会叫。”我气得暴跳如雷。 于是乎,上班的第一天,就和我的“顶头上司”闹翻了,你说我的前途还好得了吗? 以后的一个星期,真是过得度日如年。每天我们就是白脸瞪黑脸,说话也没个好声气,最麻烦的是,还得在别人面前装得和和睦睦的。她那边倒是演得行云流水,我这边可就差多了,每次还靠着她帮忙掩饰过去…… 三、水枪杀人事件--事件篇 我走进办公室,她已经到了,正在看着案卷资料。 “早啊,风扇!”她向我打招呼? “再和你说一次,我姓范,可不叫风扇!” “范就是风扇,你这都不懂,还是高材生?” 为什么范就是风扇,我还是搞不懂,不理她就是了。坐下来,读我从档案馆拿来的案卷,看着看着,我就沉不住气了。 “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实际地去办案?”我胀红着脸问她。 “等着吧,一般我都是办大案的,等有了大案,就有你忙的了。” 说得蛮像回事的,其实不过是借着局长老爸的光在这里混混日子而已,哪会有什么大案让你办,估计连小案也不会让你插手。可我怎么办,我可是想干出一番成就来的呀,难不成跟着一起堕落? “其实多看些案例,然后动脑筋想想,也是有好处的,你不用太着急。”她突然出人意料地柔声对我说。 “是吗?”我的口气也软下来了,“但愿如此,只希望不要是天天都这样才好。” “不会的,你以为你是来享福的?说不定今天就有大案子了。” 这一日无话,转眼就到了晚上六点。我合上案卷,打了个哈欠。此时办公室电话突然铃声大作。我正要接,她已先于我拿起了听筒。 “明白了。是S会堂吗,十分钟后在门口等我,啊不,是我们,有两个人。”她放下电话,抬起头看着我,眼里透出一种逼人的光茫。 “风扇,你赶快准备一下,一分钟后我们出发到S会堂。” “是有大案了吗?” “可能,昨天的联赛最后一轮你看了没有。” 我愣了一下,“看了,我们市的球队得了冠军,很不容易呢……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那个球队的俱乐部老板死了,你说这个案子大不大?” “什么?”这下我可真惊呆了。 “没吓着吧,快去准备。” “是!”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是精神大振了,虽说一直盼望着能赶快实际办案,可事到临头,还真有点紧张呢。更何况这个案子看来绝对够水准。 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S会堂。门口一个刑警已经等着我们了。 “小白,你们来啦。先介绍一下情况。”他开始向我们说明初步调查的结果。 “这个S会堂是有名的举办庆祝宴的地方。案发现场是一个300多平方米的会场,地方不是很大,但是设施齐全。有一个舞台,可供表演和演说。下面观众席其实是宴会席,可摆下十几张大餐桌。由于是冠军庆祝宴,到场的记者、摄影师人数极众,队员们也纷纷打开香槟酒互相喷洒,场面极是热闹。可是不幸的是,大约半小时前,在宴会最高潮时,大家请出了俱乐部老板给媒体说两句话,还没讲几句呢,就突然倒地身亡,地点就在舞台上偏左的立式话筒前。” 他停了一下,又说:“我们进行了初步调查,死因是心脏麻痹,此外没有任何异常。” “死者是不是有心脏病。”小白开始提问了。 “是的,据他的主治医生说,他确有较为严重的心脏病,因此平时总是劝其少激动、多静心。” “那就是说,也有可能是自然死亡喽。自已的球队时隔多年又重夺冠军,心情肯定很激动吧,再加上会场气氛如此热烈……”我插了一句。 “确有可能。不过我们还是觉得很蹊跷,因为一点预兆也没有,先前还很精神,却一下子就不行了,未免太突然了。” “好吧,先看看现场再说。” 我们进入会场,走上了舞台。舞台左侧的立式话筒前,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的尸体仰卧在台上。 “本来是侧卧的,但我们为了检查方便,搬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随行的刑警向我们解释。 小白蹲下了身子,细细观察起来。我也跟着蹲了下来。 “风扇,你有什么发现吗?”她问。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是心脏病而死,表面又看不出什么的。” “怎么没有?”她指了一下死者西服里的衬衫,“看见了没有?” 我仔细观看,只见那衬衫的前胸有一滩水渍,似乎是不久前喷上的,还很湿的样子。突然她把脸凑近尸体,嗅了起来。我吃了一惊,不管怎么说,一个女孩子能做这样的事,不得不让我佩服。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我说,“刚才那个同志还说过,宴会席上有很多人拿香槟互相喷洒。” “没错,可是我肯定这不是香槟,只是水而已。而且是刚弄上去不久的,估计也就在死前一会儿。” “还有,你看他的手表停了,时间指在五点四十分,应该就是案发的时间吧。” 确实,死者手腕上的表指针不动了,可是手表故障也是常见的事啊。 “这又怎么样?”我有些不耐烦,“我看肯定是自然死亡,众目睽睽之下,要有人杀他,还不早就被发觉了。” 真是的,不就是一起正常死亡事件嘛,我有些窝火。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让我大失所望,更重要的是我答应过妈妈要早回家的,可现在为了这个没意思的“案子”…… “不对,我觉得不是,”她喃喃地说,“直觉告诉我,这肯定是一件设计极为巧妙的他杀案。” 拜托!别老是直觉的好不好,真让我失望,所谓的神探就是这样总靠直觉去断案? 她没有理会我的没精打采,站起身来,在舞台上走了几圈。突然她在舞台右侧的帷幕前停住了步子。 “风扇,你来看。”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帷幕上有一片地方也被水打湿了。 “噢,这里也有一滩水渍,这说明了什么?” “不仅是水渍,还有一块污迹,好像这片水渍就是冲着这这块污迹来的。很有趣啊……”她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请你帮忙化验一下死者衬衫上和这块帷幕上的水渍。”她叫住一个刑警如此吩咐了一番,“再随便找一个摄影记者,借他拍下的录像让我看看。” 几分钟后,摄影带就拿来了。小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屏幕。场面确实盛大,记者、摄像师云集,那些熟悉的队员们也是个个举止疯狂,比在球场上的劲道还足。 “注意,最关键的场景就要到了。” 在一片掌声中,俱乐部老板登上了舞台,“先生们、女士们、各位来宾,感谢你们今天的光临,现在我的心情特别激动……”也就在这时,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倒了下去。 “慢着,那是什么?请倒一下带!” 别说是小白,连我都发觉了,从屏幕上可以清楚地看见,就在死者讲话的同时,一股水柱打在了他胸前的衬衫上。在同一舞台上,立式话筒的右侧,有一个摄像师,从水柱发射的方向来看,正是从他那边来的。 重放第二遍的时候,我们都看明白了,那个摄像师左肩扛着摄像机,右手则拿着一把水枪持于腰间。 “马上把这个摄像师叫来,我要问话。”一名刑警领命而去。 我看到小白的脸上露出了异常兴奋的神情。确实,一个摄影师做出这样的事,是蛮奇怪的,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呀。 “我说……”我想和小白搭话,却意外地发现她正紧盯着屏幕。此时的屏幕正定格在发射水柱的一幕,而她凝视的显然是那个摄影师,看了好久好久。我心里嘀咕,有什么好多看的,他长得很帅吗? “好了,我差不多明白了。”她说,“现在只需要再证明一件事就行了。” 明白了?我心里纳闷,我可什么都没看出来呢!
“报告,那个摄影师已经带到,那把水枪也带来了。” 刑警领进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刚才在屏幕上还只是个侧影瞧不真切,现在看来倒也是相貌堂堂。 “请问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能否解释一下这个?”小白指着屏幕。 “啊,不过是水枪而已嘛。只是为了好玩。” “是吗?” “怎么,你们怀疑我?”他有些慌张,“可是,在这样的宴会上,拿水枪来玩不是很正常吗?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我点点头,因为刚才看录像的时候,的确有不少人拿着水枪射来射去的。 这时,随行的刑警把那把水枪递给了小白:“ 根据我们的初步检查,这把水枪用的是水,而没有其他任何成分,此外前面你吩咐调查的衬衫和帷幕上也都是如此。” “明白了。”小白接过水枪翻来覆去地看。 “请问这个是怎么回事?”她说,我凑上去一看,只见水枪柄的底部贴着一块橡皮胶。 “啊,那里有一个小洞,所以用橡皮胶赌住不让漏水。” 小白撕开皮胶,那里确有一个直径约为一厘米的小洞。 “请问你如何称呼。”她的表情异常严峻。 “我姓瞿。”摄影师回答。 “那好,瞿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什么?” “因为你就是凶手。” “什么!”大叫一声的人是我,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虽说我也很怀疑这个瞿先生,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水枪如何杀人?而且这水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致死毒药。其实即使有只要不是喝下去也没有关系啊。 “没错,凶手就是你。”小白镇静地说,“在本案中,一共有五个关键,我可以一一解说给你们听!” 四、水枪杀人事件--解谜篇 “关键之一,”小白伸出一个手指,“这是一次冠军庆祝宴。” “怎么,这也成了关键。”我不解地问。 “是的,因为只有在这样的庆祝宴上,这次的杀人计划才能够完美实现。不仅仅是能用水枪的问题,还在于杀人之后,不会被怀疑成是他杀事件。因为我们都知道,死者有着严重的心脏病,在这样的场合下死亡,多半会被认为是自然死亡,就像我的这位手下一样。” 真是的,这个时候还不忘讽刺一下我! “那好,既然如此,你又怎能说我就是凶手,大家都有可能啊!”瞿先生大声质问。 “不要急啊,下面我就来解说一下关键之二,”小白伸出了两个手指,“那就是帷幕上的水渍!” “水渍?水渍有什么问题?” “瞿先生,请你站在立式话筒前;风扇你站到当时瞿先生摄像的地方去;而我呢,则站在帷幕的这片水渍前。” 当我们三人各自站定后,小白发话了:“风扇,看看我、再看看瞿先生,你发现到什么了没有?” 我虽然对破案毫无经验,但事到如今,也开始慢慢明白了,“不错,我知道了,我和瞿先生之间的距离和我到你之间的距离差不多是一样的。” “对了,这就是关键所在。人的心理有时真是奇怪,常常会有意无意地做出一些有规律的事情来。就比如这次,瞿先生显然蓄谋已久要在死者登台讲话的时候发射水枪。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就在作案前进行了练习……” “练习?” “是的,练习当然是在现场做最好啦!要做这个水枪练习,必须得选一个目标。而现在这里的帷幕,因为多日未换,上面有不少污迹,而这些污迹正是最好的练习目标。但是为何独选了这一块呢?那就是心理因素在作怪,瞿先生未必是故意的,但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这个距离的目标!这片水渍是不是你弄上去,一查便知,因为宴会期间,上舞台的人绝不会很多。” 我看到瞿先生面色铁青,显得十分紧张。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刚才的警察先生都说了,我的水枪里只有水而已,水能杀人吗?” “当然能啦!本案关键之三,”小白伸出了三个手指,“水枪中装的是水,而不是酒!” “咦!不是说了水不能杀人吗,怎的又成了关键?”我暗暗为她捏了把汗,最后别搞得不能自圆其说才好。 “根据我们的调查,宴会上是有不少人在玩水枪,但大多装的是香槟酒。要装水的话,必须走出会场到盥洗室去才行,所以很多人都嫌麻烦,就直接用酒代替了。而你作为一个摄像师,任务很重,却还这么不怕麻烦地专程去装水,这是为什么?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杀人计划里必须要用水才行!” “可是水能杀人吗?”瞿先生冷笑,现在的他反而没了先前的紧张。 “我说过了,当然可以,只须在水中加入一种东西,就可以杀人了。” “可是,经过化验,水里没有任何其他成分啊?”我说。 小白看着我,笑了起来:“看来你这个高材生起码是没学好物理。不错,水是一种溶剂,人们一般都能想到这一点,但不要忘了,水还是一种导体!” “导体?”突然之间,我一下子好像全明白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必须用水而不用酒的原因了,因为酒中有大量酒精,并不是好的导电体……本案关键之四,”小白伸出了四个手指,“死者腕上停走的手表!” “啊,我也明白了。”我说,“死者的手表停了,而且正指在案发时刻,这并不是巧合。而是因为突遇较强的电流而发生了故障。” “对了,你总算开窍了。”她转向瞿先生,“我们都知道,对于一个有严重心脏病的人来说,突然给予电击的话,会导致立即死亡,更何况今天的气氛过于热烈,死者的心脏已处于较重的负荷状态。所以被你一击致命。我的话对吗?” “可是你没有证据,”瞿先生叫道,“虽说有这个可能,但你不能证明这是事实,而且连我也想不出我是如何在水中加入电的,哈哈。” “我当然有证据,本案关键之五……”小白举起了手掌。嗯,这手倒还是挺白晰的,我心想。“关键之五,水枪柄上的小孔以及现在屏幕上的这一幕!” 看到我还是不太明白的样子,小白继续解说:“ 要说电嘛,太容易了,瞿先生是一个摄像师吧,你的摄像机不是靠里面的电池组供电的吗?这就是电的来源!” 是啊,我早该想到了,以前我还玩过摄像机的呢!真是巧妙啊,身为摄像师扛着摄像机一点也不会被人怀疑,可谁又能想得到他的真正目的呢? “我大致可以猜到你的手法,”小白接着说,“只须从电池组两头引出两根金属线并通过水枪底下的小孔插入枪中,再用像皮胶贴住不让水漏出即可,很简单就能做出来的小装置而已,不是吗?” 瞿先生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仅此我就知道小白的话是千真万确的了。 “可是你还是没有证据!”他在做最后的挣扎。 “请看这个屏幕,风扇,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了吗?” 我叹了一口气,“是的,我知道了,不过现在才知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那个指示灯,摄像机上的指示灯是暗着的。” “对!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当时你的摄像机没电了。当然,并不是真的没电了,而是用到了别的地方。” “难道不可以是我把机器关了吗?” “不可能,请问你作为某媒体的摄像师,又占据了这么好的拍摄位置,却不把如此重要的场景拍下来,世上有这样的摄像师吗,你回去又如何交代?总之,种种事实证明你有极大的嫌疑,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向他走去,“请你配合!” “我不去!”他大吼一声,举起了拳头,我立即摆出了格斗的架式。 几个刑警冲了进来,很快制服了他,其中一个在小白耳边低语了几句。 “好了,现在连动机也有了。”她的眉头紧锁了起来,“两年前自杀的原俱乐部球员瞿XX是你的弟弟吧。” “是的……”摄像师抬起了头,我看到他眼里噙满了泪水,“就是那个畜生,是他逼死了我的弟弟。两年前,弟弟因为比赛不幸成了残废,那个畜生无情地把弟弟赶出了俱乐部,没有给过一分钱……,这个畜生早该死了,今天我终于报了仇!” “但是,你该知道,”小白平静地说,“你的弟弟是为了不想拖累你,才自杀的。让自已的哥哥跟着一辈子受累,还不如自已一了百了。我想我能够理解你弟弟的想法。 “但是很可惜,你却没能理解他,没能理解他想让哥哥好好生活下去的愿望……” 她转身,向门口走去,“风扇,我们走吧。” 我紧跟着她出了门,身后传来了让人揪心的痛哭声……
尾声 回去的路上,一时两人无语。我心里纵有万般感受,也觉得很难表达清楚,远处的钟声响起,我抬腕看表,已经是八点钟了。 “其实那个人挺可怜的,”是她首先打破了沉默,“据说从小父母双亡,兄弟两人相依为命,哥哥为了弟弟放弃了大学,弟弟对哥哥也是情深义重……” “或许不揭穿的话,结果会更好些。”我说,全然没考虑到我现在的身份。 “这样想的话,你永远也成不了好警察……”她微笑着:“世上的罪犯并不一定是坏人,很多好人因为一时的错误,而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悲剧。我永远希望世界上这样的事越少越好。” 我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今天我对你的看法有所改观了。” “是吗?那以后我们不用再势同水火了吧!” “嗯!以前我以为你是靠着父亲的关系才……” “你也知道这件事了?” “是,这样的事情想不知道也难吧!” “风扇,你告诉我,人们在评价另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只关心他的身世和背景?” “也不尽然吧,我不是很清楚。” “为什么呢……”她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与她先前破案时的神采飞扬大相径庭,却透出了一种落落寡欢的神情。 “风扇,案子的报告我来写吧,你该回家了,今天可是你妈妈的生日噢!” “啊,糟糕!”我大叫了起来,可马上又感到很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在S会场的时候,就看到你心不在焉的,老是看表,自然猜你有急事啦,不是约会就是家里有重要的事。” 停了一下,她继续说:“可看你这水准,也不像有女朋友的样子,所以我猜是后者。”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讲得这么不堪!” 她西西地笑了起来:“骗你的啦!你忘了?我可是看过你的档案的!” 唉,我把这事给忘了,顾不上和她再斗嘴了,我匆忙告辞。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转身离去的时候,似乎听见她说了这么一句。我摇头苦笑,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究竟哪个才是她真实的一面呢……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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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桃,锤子,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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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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