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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Re:Re:《我真的看见了》(人气:4)
 塔纳塔斯塔纳塔斯
21 楼: Re:Re:《我真的看见了》 15年10月13日14点47分

第四章

翌日清晨,我跟尚明亮再次来到高森的办公室,只见这家伙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惺忪的睡眼,端着杯子正在饮水机上接水冲泡着速溶咖啡。

见到我们俩过来,他直起身子,伸手打了一个招呼“早!”,我们回以一礼,跟着他走回到他的座位。

“你昨儿晚上跟我说什么来着?”高森呷了一口热咖啡问道。

“我们的办公室被盗了。而且,被偷的就是你给我的那份资料。”我说

“嗯……看来那些人是不希望咱们调查。”高森放下杯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塑料梳子,将蓬乱的头发梳理整齐。梳柄上隐隐写着某某宾馆几个字,已经被摩擦的模糊不清了。

我嗯了一声不再作声,尚明亮说:“我说,你不找几个人过去勘查一下现场,看看能不能查出点儿什么?”

“也没丢什么值钱的东西,几张纸,没必要那么兴师动众的,我再给你们打印几张就OK了嘛。”他吹了吹杯子里的咖啡,喝了一大口,甚是享受。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尚明亮则双手抱胸,瞪着他,用眼神催促他捉紧时间。

高森不急不慢的打开电脑,主机传来嗡嗡的轰鸣声,显然已经有年头了。漫长的等待了几分钟之后,终于显现出了桌面,那满满当当的桌面让人无从下眼。

他的鼠标在公安系统上敲击着,或许是系统太慢,他无奈的甩了几下鼠标,不知道是受到震动还是被烦闷的气氛所驱使,公安系统终于弹了出来。

在用户名与密码的位置熟练地输入以后,高森在系统内快速的寻找着。

突然,他嚯的的站起身来,双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在数秒之间,吓了我和尚明亮一跳,只见高森愣愣的瞪着电脑,汗水刹那间从鬓角渗出,顺着耳边滑落了下来。

他咽了口唾沫,双眼紧盯着屏幕,用极为颤抖的声音说:“我艹!怎么给删掉了!”

我和尚明亮从身后探过头,盯着系统菜单右侧的一片空白处,上面几个小字写着:该文件已删除。

我的冷汗也顺势流了下来,做了一个与高森相同的动作:咽了一口唾沫。

尚明亮不明所以,在旁边说:“删除了就再下一个呗。”

高森说:“如今都是云储存了,所有资料都存在云端。这是直接把根儿给拔了啊!”

我说:“我不相信就没有底!”

高森缓缓的坐下,双手握拳放在桌上,低着头,缓缓地说:“如今所有程序都走OA(Office Automation),而且,为了防止资料外漏,保密措施非常严密,想要找回来,很费事儿……

OA?我听说过,但是,这东西不可能不留底儿吧。”我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如果我给你解释明白,你就得听我给你上课,你自己回去查吧,反正,能找回来是能找回来,但是,不是我能干的事儿,我得去找网警部那边儿。”他烦躁的挠着头说。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焦急的问。

“怎么办?我哪儿知道啊!首先,我得先搞明白的是,他们怎么能进入到公安系统,突破层层壁垒,把东西给删除的。”说着,高森站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办公室。只留下我和尚明亮呆呆的愣在那里。

 

失窃,删除,这一切的一切全围绕着那些死人信息,那里面倒地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或线索,让他/他们这么紧张呢。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尚明亮与我对视了一眼,开口说:“我的去看看我妹妹,你呢?”

“我也去。”

 

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再次来到市立医院,我们俩径直来到普外科病房,这里的7号床与12号床分别住着尚明瑜和孙幸哲。按规定尚明瑜不应该住到普外科,但是为了方便探望,互相照应,医院特别让他们两个住在同一个住院部。

尚明瑜住的是7号病床,来到病房前,尚明亮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人应声,他觉得妹妹应该还在睡眠中,便轻缓的拉开了房门,整个双人间的两张床上空无一人。

尚明亮的背脊噌的冒出层层冷汗,瞬间白色的T恤洇出些许汗渍。我站在门口向里张望,忽看见尚明亮转身跑了出来,嘴里喊着尚明瑜的名字,朝孙幸哲的房间跑去。

哗啦一声也没敲门就拉开了孙幸哲的房门,里面也是空无一人,这时候他的心里就像下了油锅般疼痛难忍,心想着脑震荡的妹妹与一个缝了十几针的青年双双不在屋里,会不会是什么人把他们强行带走了?想到这里,他不仅打了个寒战。

尚明亮来到护士站,大声询问着护士,护士被他这一喊吓了一跳,都是愣在了那里。几个保安过来拉住了他的,向门外拖去。

我在后面说什么都不管用,一个中年保安拦在我的身前,挡住了我向前跟进。

尚明亮正要被拖进保安室,只见电梯穿堂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式尚明瑜与孙幸哲,他力量迸发,不顾一切的甩开三四个保安的压制,向他妹妹冲了过去。

几个保安追在身后,孙幸哲见状挡在尚明亮身前将他们拦了下来,微笑着说:“几位大哥,我大哥呢担心妹妹,所以出言有些重,还望各位大哥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再追究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个子保安呵呵一笑,露出了一口大黄牙,其中门牙少了一半,他舔了舔下唇,用带着一口烟臭的痞子口气说:“哥儿几个也都是打工的,你哥们儿在这里大吵大闹影响了我们这里的正常秩序,如果不给他点儿惩罚,恐怕哥儿几个明儿就得下岗回家了,我们也是照章办事,小哥儿就别多管闲事了。”说着就想绕过孙幸哲。

孙幸哲一抬绑着厚厚绷带的右手,挡住了中年大个儿的去路。

大个儿握住孙幸哲受伤的手,咬着牙说:“小哥儿,别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我看你是个病号,不想怎么着你,可他”说着指向尚明亮“是妨碍我们正常工作的家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这儿也有我们这儿的规矩。”

说完,那大个儿用力拧了一下孙幸哲的手,这一下,力道很足,就普通人好好的时候,也会吃疼,孙幸哲却是没有半点儿表现,冷冷的一笑,侧头望着大个儿,淡淡地说:“伙计,你弄疼我了。”

话音未落,只听嗵的一声,那大个儿已经飞出数米,重重的摔在电梯门旁的垃圾桶上,垃圾桶立时扭曲变型。

剩下几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儿,自己的弟兄就飞了出去,心下怯从心起,点头哈腰的赔了不是,调头把那大个儿扶起来就跑,瞬间便已无影无踪。

 

周围围观的病友及家属都是拍手叫好,显然平日里也是多受这些人的百般欺压,此时心里都是大为痛快。尚明亮扶着尚明瑜,我跟孙幸哲的身旁,走回了尚明瑜的房间。

 

一进屋,孙幸哲就抱着满是绷带的手又蹦又跳,呲牙咧嘴,白色纱布此时已经被血染红,豆大的汗珠在他蹦跶的时候甩落下来,落到周围的地上。

他抱着手蹲在地上,眼里布满了泪水,哀伤地说:“你们这俩不仗义的!我一病号替你们出头,你俩就TM站在后面看着,万一他们一群人上来把我按倒,你们是不是还得录个视频发网上去?!”说完疼的又是一阵哆嗦。

 

我笑着说:“我知道那些人弄不了你,你就是再折条腿,一样干死他们。”

孙幸哲呸了一声,站起身来,白了我一眼,走出尚明瑜的房间,朝外科诊室走去。

尚明亮抚摸着坐在床边的尚明瑜的头发,关切的问:“你怎么出去了?你的头不疼不晕了吗?”

尚明瑜握住哥哥的手说:“没事儿了,我没事儿了,我刚才跟小孙下楼吃早饭去了。”

 

 

 

第五章

我和尚明亮都是一愣,这大夫说至少的休息一个月左右的病,第二天就好了,着实让人很惊讶,也不知道到底是大夫误诊还是尚明瑜体质太强。

尚明亮拉着妹妹的手,来到当时接诊的大夫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应答之后,推门进入,一个年约60岁左右的中老年大夫坐在办公桌前,戴着眼镜正在低头写着什么。

我们走到他面前,尚明瑜坐了下来,老大夫抬起头,看了看我们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说完低头继续写着。

“我妹妹,她……

“她还需要休息,她这样下来走动对她的身体,特别是大脑有很大的损伤。”

“不是……我妹妹她……好了。”

老大夫似乎耳背一般放下笔抬起头来看着尚明亮,说:“你说什么?”

“我妹妹的病……好了。”尚明亮有些怯怯的说。

老大夫摘下眼镜,看了看尚明瑜,尚明瑜也看了看他,微微一笑。老大夫莫名的差异,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他结结巴巴的说:“这不可能,昨天来的时候确实是脑震荡,而且是强力脑震荡,核磁共振都做了,没有问题!不可能这么快就好了!”

“是啊……”尚明亮也是结结巴巴的说:“我当时也听您说,要一个月左右,虽然那个磁共振我看不懂,但是就算不用一个月,我觉得至少也得十天八日的,可是…………现在……真的好了。”

老大夫重新戴好眼镜,站起来走到尚明瑜的身边,他反手从桌子上拿过手电筒打开,一只手掰着尚明瑜的眼睛,用微黄色的光照射着她的眼睛,老大夫嘴里发出惊疑之声。

片刻,他将手电筒放回桌子原来的位置,双手背在后面走回座位,并没有坐下,而是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喂?放射科吗?我脑颅老李,现在磁共振和CT我要用一下,插个号,对对对,很急,这事儿很急,好,我马上下去。”

挂断电话,他走到我们面前,对我们三个人说:“走,-2层,放射科,我到底看看是为什么。”说完便走出了办公室。

来到-2层,也没有登记,也没有挂号开单子,直接从众病号面前堂而皇之的走进了检查室,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得出的结论是:脑震荡康复。

老李大夫拿着报告单牙都快咬碎了,这个结果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在他从医几十年的经验中,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

我跟尚明亮却是高兴异常,也顾不上老李大夫到底如何惊讶,想不明白。将他甩在身后,三个人便勾肩搭背返回了普外科病房。

孙幸哲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玩弄着手机,右手的纱布已经重新换好,见我们进来,白了我们一眼,继续低头玩儿手机。

尚明瑜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笑着说:“大圣,谢谢你刚才出手相救。”她说着冲我们使了个眼色,努了努嘴,我们俩也走到孙幸哲身前,深鞠一躬大声说:“感谢大圣救命之恩!”

他瞥了一眼我们,缓缓的说:“免礼!”说完继续看着手机。

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孙幸哲面前,弯着腰,双肘靠膝,抬头看着他,他目光想想抬起,看着我的眼睛问:“怎么了?”

“昨天,我们的的办公室遭劫了。”我说。

孙幸哲把手机扔到床上,握着缠满绷带的手说:“谁干的?”

“不知道。”

“丢了什么?”

“一份资料。”我低下头,看着地面。叹气道。

“你别我问一句说一句,你就直接说怎么回事儿!”他焦躁的大声说道。

“昨天高森给我一份死亡人员详细信息,绝大多数的人是行乞者或者流浪者,然而,部分人却是家庭主妇或者工薪阶层,甚至是学生。那是他们的详细资料。”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病房楼下的花园,继续说:“然而那份资料被偷走了,并且……”我转头望向孙幸哲“并且将电脑系统中的资料完全删除。”

他瞪着眼睛,张着嘴,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信息,过了几秒钟,他咳嗽了一声,缓过神来,问道:“没有去勘查现场吗?那里可是警察局啊!”

“没有,高森说没有贵重物品失窃,不足以兴师动众。”

“这个白痴!”孙幸哲骂了一句,站起身,说道:“咱们回去看看。不好意思各位,去外面等一下,我换衣服。”

我们被他赶出房间,尚明瑜说:“我也回房换身衣服,跟你们一起。”

尚明亮坚决不允许,拉着妹妹的手说:“我说,你刚好,就不用去了。”

“没事的,哥哥,放心,我现在没有任何问题了,你看。”说着,尚明瑜甩开哥哥的手,蹦跳着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孙幸哲换好衣服从屋里出来,站在我们面前,我抬眼望着他,有些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瑜瑜病好了?”

“我不知道啊。”他狐疑的看着我。

“那你怎么跟她出去吃早餐了?”

“她今天早上突然来到我的房间,说她饿了,要出去吃点儿东西,我以为她的伤不是很重,就跟她出去吃饭咯?怎么了?”

“她严重脑震荡,你觉得应该多久会好?”

“严重……脑震荡?!那不得一个多月才能有所好转!怎么会……”显然他也不相信尚明瑜会这么快的便会康复。

尚明瑜换上一身淡绿色的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三厘米的黄色小高跟,把一头长发都束到了脑后,扎了一个青色蝴蝶结,缓缓地走向这边。

我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甚至她走到我们身边时,我的眼神依旧停留在她的身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尚明亮有些看不下去了,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我的侧肋,我这才缓过神来,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我们四人乘出租车回到市局旁边的办公楼,当踏进大门的一刻,我们便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从楼梯走到二楼之后,状况更加明了。

警察攒动,正在勘察失窃现场,高森站在门口,正在与侦查员交谈着。

我们走到他的身边,看着屋里一片忙碌的景象,我问他:“发现什么了吗?”

高森挠了挠头,叹了口气说:“什么都没有发现,我让他们再仔细的找线索。”

“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吗?”孙幸哲疑惑地问着。

“一点儿也没有。”高森看向我们,有些焦躁的说:“这里没有监控系统,按照小夏的描述,当时这个门是上锁的,开门后,窗户是打开的,没错吧。”

“对,确实是这样。”我说

“我们调查了门把手,没有陌生人的指纹,并且没有擦拭过的痕迹,屋里没有任何陌生人的脚印。如果犯人从窗户进入,那么墙上应该有蹬踏的痕迹,但是旁边的所有墙壁上完全没有任何印记。如果犯人从窗户逃走的话,那么地上应该有下落时的痕迹,或者翻滚的痕迹,但是,地上没有任何下落之后的痕迹,也就是说,对方是飘着进来,又飘着出去了。”他点上一根烟,猛烈的抽了一口。

“飘着进来……飘着出去……”尚明瑜小声的嗫嚅着。

“幽……幽灵…….吗?!”尚明亮喃喃的说。

“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幽灵!他们肯定用了什么手段!”孙幸哲喊道。

“我回来的时候王大爷不在,大门没有上锁,对方可以完全从大门自由地进出。”我说。

“那他们锁上门,打开窗户就没有意义了。”高森抽着烟说。

“迷惑我们。”

“我问过王大爷了。”高森转过头对看着我说“他说,在你回来的时候他出去买了一包烟,就在对面马路的超市,正好碰见刚刚出来的魏叔,就聊了一会儿天儿,他说,魏叔最近很憔悴,女儿的事情让他更苍老了。然后他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说老伴突发心绞痛住进医院,他也没来得及锁门,就赶回了家。”

他顿了顿接着说:“最后是魏叔回来锁上了大门,他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回家了。”

“你连魏叔也调查了?”我们众人都很惊讶。

“不是调查,只是询问了一下,看他有没有什么发现。”高森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而且,”他用一种莫名的眼光看着我们,压低声音缓缓的说:“这周围所有的监控我都让人查过了,没发现任何可疑人物的出现,也就是说,罪犯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而且是飘进来,又飘出去的。”

 

 

第六章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不可能会有人来无影去无踪,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看着高森,低声说:“这里查不出什么也不要紧,关键是那份名单能否再整出一份,这是最关键的。”

他点点头,目光坚毅的说:“我这就去办,让网警那边儿彻查此事,尸检那边我会再去托他们整理一份,你们稍安勿躁。”

我们点点头,看来现在办公室是进不去了,便缓步走下楼,来到大厅。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冷峻从大门走了进来,看见警员攒动,便向我们这边走过来,询问情况。

“怎么回事?”他问。

“文件被偷了。”我说。

他一惊,随即收起惊讶的表情,咬着牙缓缓的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又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说完,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甚是凝重。

只听他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只能等待高森再把那份资料整理一份了,现在办公室是回不去了,如果元彬在,或许还能闻出些线索,可惜……”说着,又是叹了一口气,眼神里充满了怨念。

“如今我们去哪儿?就等着高森花时间再去整理一份资料?我们能干点儿什么?”一连串的问题让众人连连挠头。

“去我家。”冷峻说着转身走出办公楼的大厅。

还是那么冷淡,我想着,也跟出了大门。众人跟着冷峻来到马路,打了一个车,前往了他的家。

 

一路无话,经过了半个小时,便来到了冷峻所住的小区,这是一个老式小区,七层楼的建筑省去了电梯,所以公摊面积要少得多。

来到一个单元的七楼,冷峻的家就住在703户,深褐色的大门上贴满了小广告。

他敲了敲门,随即传来了开门声,一个长相纯美的美少妇打开了门,她微笑着说了一句:“回来了。”便打开了家门。冷峻点点头,带领众人走进了家中。

他的家虽然不大,只有80平米左右,却甚是整洁干净,乳白色的地板一尘不染,走在上面反射着众人的倒影。

我们来到冷峻的书房,嫂子搬来几把椅子,并倒上了饮料,出门的时候淡淡一笑,温柔的说:“我在里屋,有事情叫我。”说完轻轻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我们几个人坐下后,空间多少有些紧凑,冷峻挠了挠头说:“房子小点儿了,大家将就将就。”

“我们能干点儿什么?”我问。

“等。”

“等?”我们四人都是一愣,讶异的说。

“对,等待高森的资料,事到如今,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冷峻双手抱胸看着我们说。

“你最近也没看见什么啊?”孙幸哲问我说。

“是啊,最近没发生什么命案啊。。。”我说。

“难道他们不需要在杀人了?”尚明亮摸着下巴思索着“难道他们不需要人体实验了?”

冷峻哼了一声,说:“我想,是他们用什么方法掩盖了实验,或许,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有人能看见他们的所作所为。

 

我闭着眼睛回想着,回想我那天看过的资料,我们等不了,那是数百条人命,说不定后面还会有更多死去的人。

我睁开眼睛,站起身,从冷峻的书桌上拿起一支笔,一本笔记本,翻到空白处,写了起来。

冷峻诧异地看着我,但并没有阻止我。

我凭着记忆将死者部分信息誊到了本子上,我边写边想,大约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写了整整一张纸。

这半小时里,大家都在默不作声的看着我,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生怕打扰到我。

我放下笔,看着纸上的信息,将本子递到冷峻面前,说:“这是我记得的所有信息,那天我看了很长时间,并且罗列着他们的关系,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线索,我现在凭着记忆写下来的这些,不一定都是准确的,但是,聊胜于无吧。”

冷峻看着纸上的文字,发狂般哈哈的笑了起来,啪的一下将纸拍在腿上,说道:“今天休息,明天开始,我们去调查这些死者的情况,一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尚明亮拍着我的肩膀说:“没想到啊,关键时刻这高材生的脑子果然管用啊!”

我却偷偷瞄了一眼尚明瑜,只见她正抿着嘴微笑的看着我。我心里竟然触电般的勃然心动。

冷俊起身开门走出房间,跟嫂子说了几句,然后走了回来,站在我们面前说:“走,都这个点儿了,我请大家吃饭去。”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1:40了,不说还不觉,现在顿时饥肠辘辘,我们也没跟他客气,都站起身,跟着冷峻出了家门。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都是在说些有的没的,冷峻只是在静静地听我们几个人吹牛侃天,我时不时的给尚明瑜夹着菜,让尚明亮着实有些不满。好久没有这么悠闲的放松一下了,我心想着,如果一直都是这样该有多好,我这个即将前往大学的学生,如今却落得这么凶险,让我心里徒增几分悲伤之情。

 

回到家中,满脑子都是尚明瑜的影子,这几天太累了,趴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当被叫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老妈将我叫起来吃过已经微凉的晚饭后,我带着迷蒙的双眼回到房间,在一次深深的睡去。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8点多了。

 

简单的洗漱之后,吃过早餐,便匆匆赶往了冷峻的家,还好冷峻的家离我这里仅有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坐上公交车转瞬即到。

 

来到冷峻家时已经接近9点,众人都已经到齐,只有我姗姗来迟,我抱歉的打了个哈哈,便投入到紧张的气氛中。

冷峻拿着几张A4纸说道:“这里是我昨晚上整理的小夏写的资料,大家看看,我们来细分一下。”

说罢,他将几张纸分发给了我们众人,将纸拿在手里,上面罗列的信息与我当时看到原版资料甚至相差不到分毫。

他说:“今天你们两人一组,去调查,尚明亮兄妹一组,小夏与孙儿一组,我自己单独去查。”

我说:“兄妹一组容易偷懒,不行得把他们分开。”这个理由简直连强词夺理都算不上,绝对是胡搅蛮缠。

冷峻问:“那你跟谁一组,你自己说。”

“我要跟尚明瑜一组!”

“我呸!”尚明亮啐了一口,大声说:“想泡我妹!滚一边儿玩去,我这几天就看你小子没安好心。”

“我就是喜欢她怎么地!”我脱口而出,话毕我就后悔了,只见尚明瑜低着头红着脸,把身子转向了一边。

“你小子……”尚明亮的话还没说完,冷峻插嘴说:“你跟尚明瑜一组,尚明亮跟孙儿一组,但是,不准耽误工作!”

尚明亮眼珠子都绿了,正欲发威,孙幸哲一拍他的肩膀,将他推出了冷峻的书房。

我则有些尴尬的看着尚明瑜,不知道如何是好。

冷峻缓缓的说:“我不管你们怎么样,得先把事儿干好了,那是人命关天的事儿,明白吧!”

我厉声回答:“是!”

尚明瑜红着脸,娇羞的走到我身边,淡淡的说:“别傻站着,走吧。”

我心里一抖,也没理尚明瑜,转身快步走出了冷峻的书房,只听身后也传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在冷峻家的楼下,与尚明亮、孙幸哲就此过别之后,我与尚明瑜前往了资料上的第一个死者的家。

 










※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塔纳塔斯塔纳塔斯
22 楼: Re:Re:Re:《我真的看见了》 15年10月13日14点48分

第七章

我跟尚明瑜来到G区第一名死者的住处探询情况,死者名叫艾艾,是一名大学生,这是一所集体公寓,显然,这并不是她的家。

根据地址,我们找到所在的单元,宿舍有人把守大门,是一个大娘,看上去得有60多岁,我探头到窗前,轻轻敲了一下玻璃,大娘抬眼看了看我,眼睛被老花镜放的有些大,看上去有点儿滑稽。

她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缝着手里的十字绣,说道:“怎么了同学,这里是女生宿舍,你想干什么?”

我说:“我跟你打听个人。”

“谁?”

“艾艾。”

她放下手里的十字绣,抬起头,用那双被眼镜放的老大眼瞪着我说:“那姑娘失踪好些天了,你找她干什么?你是他什么人?”她警觉的让我有些害怕。

“失踪?”我问道

“是失踪,我问你,你是干什么的?”她站起身,手里握着手机,似乎想要报警。

尚明瑜走上前说道:“我们是他的小学同学,这不要举办同学会嘛,特地过来找她,打了好几天电话,都没人接。”

我应声点了点头附和道。

大娘怀疑的看着我们,警惕的问:“他的小学同学?哪个小学?”

XX小学”尚明瑜不假思索,随口说道。

“哦……”大娘放松了警惕,缓缓的说:“这姑娘失踪好些天了,学校都报警了,你们肯定找不到她。”

看来大娘也是唬我们,生怕我们是骗子,看尚明瑜脱口而出,也没再怀疑,尚明瑜接着问:“她是怎么失踪的啊?”

“我哪儿知道啊,就是好几天都没有回来,老师找到家里,然后发现没人,再然后就报警了。”大娘缓缓地说,坐下继续缝着十字绣。

“噢,那我们能去她的房间看看吗?或许能帮上什么忙呢?”尚明瑜说。

大娘抬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对尚明瑜说:“你可以上去,他,不行。”

“我……”我正要发作,尚明瑜伸手拦住我,说:“谢谢婆婆~~

说完将我拉到一边,对我说:“女生宿舍,你一个大男人上去确实不合适,再者说,你上去还不得东看西瞅,我不愿意。”说完脸一红,转身走向宿舍里面。

我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回味着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我不禁站在那儿傻笑起来。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尚明瑜走出了宿舍大楼,我急忙迎了过去,只见她对着看门大娘说了几句便向我走了过来。

 

我问她:“怎么样?查到了什么?”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特别的,这个女孩平常不逛夜店,不去酒吧,也没什么不良嗜好,而且勤俭节约,经常出去打工,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她在什么时候失踪的?失踪前都干什么了,有没有了解到?”

“我去的时候正好她三个室友都在房间里,她们说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得劲的地方,在她失踪的前几天,她还兴高采烈的请她们吃饭,说自己找到一份赚钱很多的兼职呢。此外,也没听说她有男朋友之类的事情,或者与什么人有联系。”

“也就是说,只能是被人拐走了。”我摸着下巴琢摸着。

尚明瑜轻轻地“嗯”了一声,拿起那张纸,看着下一个死者的信息。

我说:“你没打听一下她家的情况,位置?咱们去她家问问。”

尚明瑜低头看着资料说:“她平常不回家,都住在宿舍,如果不是老师打电话去家里找人,或许,家人都不知道她失踪了,去她家没有任何意义。当然就目前看来,如果查不出所有人有什么交集的地方,可能会有必要去她家里。”

我点点头,心说:没想到她还这么有想法,果然是我看好的妹子。

从第一被害人宿舍出来,马不停蹄赶往第二受害人的住处,也是一所学校宿舍,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公寓,而是正规的学生宿舍。

我拿出资料仔细的看着,给我们俩的这一份上面基本上全都是学生或者上班族,家庭主妇及其他都给了尚明亮他们,我看冷峻是觉得我是学生,打探学生比较有把握吧。

这一次是男生宿舍,尚明瑜早早的就站住脚步,努了努嘴示意我自己过去,我挠挠头,硬着头皮踏进了男生宿舍的大楼。

来到信息所示的5503室,我轻轻的敲了敲门,突然门被打开,吓了我一跳,紧接着一股酸败的气味夹杂着臭袜子与鞋垫子的气味扑面而来,让我有些窒息。

我往后退了一步,屏住呼吸,缓慢的说:“请问,张磊在吗?”

开门的是一个戴着眼镜,头发及肩的瘦弱男孩,他光着脊梁,穿着短裤衩站在门口,用手抚了抚眼镜说:“那家伙失踪好几天了,估计被哪个妹子睡了,精尽人亡了。”说着,嗓子发出破锣般的笑声。

我问:“你最后见他什么时候?”

“干什么?审问啊?”他弓着腰,向前走了两步,我才看见他脚上穿着一双发黄的蓝色拖鞋。

“我就问问,他借我的东西没还呢。”我说。

“别想了。”他站直身子,双手提了一下裤衩接着说:“就那穷光蛋,你借给他什么,都甭想要回来。我上次借给他300块钱,1年多了,都没要回本来,今天给你10块,明天还你5块,最后我都不好意思要了。”

“那你说他被哪个妹子睡了是什么意思?这么穷还能有人喜欢?”我问道。

“你可别说,就那脸跟那身材长得好,估计又不少姑娘喜欢,穷怕什么啊?有脸蛋,照样能泡妞,唉~!一定得有~~~!”

“他失踪前有女朋友吗?”

“有啊!你问哪一个?”他贼笑道

“跟他最好的那一个。”

“唉~!我有他给我发的视频,你看看,你看好哪一个我告诉你哪一个。不过,看一次200块,别说我……

他还没说完,我用手肘卡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咬牙说道:“别他妈给我废话,快说,他女朋友在哪儿。”

那家伙吃疼,从嗓子眼儿挤出几个字:“女生宿舍,大二,叫暖暖的一姑娘。”

我放开他的脖子,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也没理会他,转身向楼下走去,只听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一侧身,一根拖把从身边掠过,我转身就是一脚,正踢在那家伙的小腹,只听扑通一声,那家伙哀嚎着跪在了地上。

我走下楼来到尚明瑜身边,说:“走,女生宿舍,找一个叫暖暖的女孩。”

 

步行绕过操场,转了几个弯,来到女生宿舍,尚明瑜瞅了我一眼,虽然满脸的不情愿,还是走了进去。

我在旁边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心想:应该先看视频,再询问情况,哎呀,赔了~

过了片刻尚明瑜楼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照片。

“就是这个人。”她指着照片中的男人说道。

那是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长相十分英俊,就像他的室友所说,他的身材相貌首屈一指,就算再穷也会有女人要。

我看着照片问:“他失踪前跟她在一起?”我指着旁边的女孩说道。

尚明瑜见我呆呆的望着照片上的那个美女,将照片从我手中拿了回去,没好气的说:“是啊,怎么着,你也想跟她在一起吗?看得这么入神。”

“我想事儿呢。”我辩解道。

“他失踪前是跟她在一起,他说要给这姑娘一个惊喜,因为下个月就是姑娘的生日。”

“惊喜?这家伙能有什么惊喜……听他室友说,这家伙很穷的。”我诧异的问。

“他说他会给姑娘一个惊喜,具体是什么姑娘也不知道。”尚明瑜将照片塞进随身小包,接着说“不过,姑娘说,就在男孩失踪前几天,他突然变得很阔绰,出手很大方,给她买了不少奢侈品。”

“这里有问题啊!”我大声地说,尚明瑜被我一惊,轻轻抖了一下。

她叹了口气说:“不要大惊小怪,吓了我一跳,我知道有问题,我们得知道他的钱是怎么来的。”

 

第八章

尚明亮拿着资料,琢磨着他们接下来将要调查的死者详情,孙幸哲手握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咂了砸嘴说:“这是最后一个了吧,就前几个人来说,根本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嗯”尚明亮摸着鼻子应了一声,却依旧低头看着资料。

“我说……”他抬起头,侧头望向孙幸哲说:“那些人真都没有任何交集吗?”

孙幸哲挑动了一下眉毛,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没有,而是我们还没有发现。”

“他们……我是指那些盗走资料的人,到底想隐藏什么呢?”

“你都问了几十遍了,我脑子都快要炸了,我再说一遍,我们还没查清楚。”孙幸哲猛踩一脚油门,强烈的推背感直接将尚明亮甩到座椅靠背上,砰地一声,他被震的咳嗽了几声。

来到B区的一座老城区,孙幸哲将车扔在了马路边,与尚明亮一起踏进了这片上世纪九十年代建成的居住群。

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在如迷宫般的楼群内找到了资料所载的单元,尚明亮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喘着粗气说:“我有种穿越的感觉啊。”

孙幸哲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他用袖子擦着脸,点了点头。

这是一栋破旧的老式楼房,单元入口处堆放着各种杂物,让人艰难通过,黑色的墙壁上挂着看上去油腻的灰网,各种广告用不同颜色的油漆无序的画在墙上。生了锈的楼梯扶手有些已经断裂,破败不堪,隐约能看出原先斑驳的绿色油漆。尚明亮与孙幸哲艰难的穿过每一层走廊的杂物,来到了四楼的走廊串堂。

从这里开始,直到另一侧的走廊尽头,一共有10户居民,他们要去找的,是405号住户,一名家庭主妇。

走廊上更是行进困难,孙幸哲还好说,对于尚明亮这种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他需要以各种动作,或蹦,或侧,亦或是弯腰前行,来躲开各种繁杂的堆积物。

孙幸哲敲响了405号住户那扇年代久远的木制房门,出来应们的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身穿围裙,应该正在做饭。

尚明亮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1107分,撇了撇嘴,在孙幸哲身后站定。

中年男人目光呆滞的看着门口的两个男人,怯怯的问:“请问,你们找谁?”

孙幸哲掏出证件在男人面前展示了一下,随即收起,中年男人脸色微变,呆滞的目光中瞬间发出熠熠的光,他用颤抖的声音说:“你们可来了。”说完,眼角流下了泪水。

他将两人请进家中,径自去厨房关上了煤气,说是厨房,其实就是用木板在房间的一角自制的一个隔间。

两人环视着房间内,总共有四十平米的房间被分割成一间客厅,一个卧室,一个小型的厨房,他们坐的客厅,仅有一台电视,一个茶几,和仅能坐两人的小型布艺沙发,在电视机柜右侧,放着几个马扎。

中年年男人从厨房走回来,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拿马扎坐在两人对面,脸上的泪水已经被擦干,眼睛却依旧充满血丝。

孙幸哲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轻声问:“袁娟是您爱人?”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说:“是的。请问找到她了吗?”

孙幸哲并没有回答,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您爱人失踪前,请问有什么反常的的行为吗?”

“没有。”

“她平常都会做些什么?会与什么人来往?”

“她平时就是在家中带孩子,照顾家,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她的圈子很小,除了极个别的同学朋友外,几乎没有跟什么人交往。”中年男人有些焦躁,急切的问:“倒地找到了吗?”

孙幸哲摇了摇头说:“还没有,我们正在调查。”

“她不会有事儿吧。”中年男人眼中充满了渴望。

“不会有事儿,我们会全力以赴追查的。”

“那就好。”

“她平时只在家中,都是足不出户吗?”孙幸哲继续追问。

“也不是,她平常也是会出门的,买菜,接送孩子上下学。偶尔也会去打些零工,你也看见了,我们家……”中年男人说着看向四周,“我们家家徒四壁,仅靠我一个人是完全撑不起来的。”

“她一般都会去什么地方打工?”孙幸哲眼睛一闪,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如此缥缈。

“也没有什么太多技术的工作,发发传单,给公司做个中午饭之类的工作,我们都是农村来的,没什么文化,想在这里生存,什么都得做。”中年男人无奈的说。

“失踪以前,她有没有工作?”

“她说刚刚找到一份很赚钱的兼职,我问她做什么,她死活不肯说,只说肯定不会做犯法的事。”

孙幸哲挺直腰杆,郑重的问:“她在哪里找到的那个工作?”

“在网上,说她投了简历。”中年男人看着孙幸哲动作,像是得到了重要的线索一般,他说话的声音也渐渐洪亮起来。

“你们家有电脑吗?”孙幸哲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电脑。

“有,在卧室。”中年男人说着站起来,走向被间隔的卧室,缓缓拉开隔断房门。

孙幸哲也站了起来,缓步走向卧室。

一台老旧的电脑放在卧室的一角,大屁股的显像管显示器诉说着这台机器的年龄。

“我可以用一下吗?”孙幸哲来到电脑前坐下。

“可以,我是不会用这个,我媳妇儿比较厉害,我外甥教了她几次就会了。”

孙幸哲点点头,随手打开了电脑的开关,拨号上网,经过一系列查找之后,孙幸哲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和笔,奋笔疾书,在上面记录着什么。

过了半个小时,孙幸哲从卧室走回客厅,中年男人满心期待的等待着调查结果,尚明亮开口说道:“大体情况我们已经有所了解,我们会全力以赴追查,还请你放心。”

孙幸哲将笔和本子放回裤子口袋,表情凝重的说:“还请稍安勿躁,也请照顾好你的家庭,我们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和你。”

中年男人用力的点点头,眼眶被泪水打湿,他强忍住想哭的冲动,恳切的说:“真的谢谢你们了!一定要帮我找回孩子他妈!拜托了!”

孙幸哲咬了咬嘴唇,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告辞了。”说完,便与尚明亮疾步走出了房间。

 

回到车上坐定,尚明亮看着一脸严肃的孙幸哲,问道:“你抄的那些靠谱吗?”

孙幸哲转过头,眉头紧锁,说:“这就是他们要销毁的东西!”

“你是说所有人的交集都是在这个上面?”

“如果我没猜错,是这个没错了。”孙幸哲看着前方,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回冷峻家,看看大家找没找到同样的交集。”

 

第九章

我看着尚明瑜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救护车警笛呼啸,急速驶向最近的医院,我握着她的手,彻骨冰凉,且感觉不到丝毫呼吸,心跳已经停止了十几分钟,随车的医生护士都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希望,水珠顺着头发滴到了身下担架上面铺盖的白色衬布上。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全身不停地颤抖着。

 

十几分钟以前。

 

我和尚明瑜来到了资料中最后一个死者的家中,这是一个高档小区,显然住在这里的人都是社会高层人士,小区绿树茵茵,硕大人工湖中假山林立,岸边几个老人正在悠闲垂钓,旁边的林荫道上众多午餐后前来散步的居民。

 

依旧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我和尚明瑜忙里偷闲的走在这幽静的林荫小道,我不时的说个笑话,逗得她咯咯娇笑。

 

她站在人工湖边,看着水波微漾的湖面,微热的风吹拂着她的长发,我看的如痴如醉,只听她说:“我不想要什么特殊能力,我想做个普通女孩。”

我一愣,不知何故会说出这话。

她将被风吹乱的长发捋到耳后,淡淡地说:“不记得从何时起,我们被看做怪物,最好的朋友离开了我们,亲人也都远离了我们,本来温暖的家也变得支离破碎。

父亲埋怨母亲,母亲忍气吞声,终于有一天,服毒自杀。就因为我们兄妹不是正常人,就因为我们能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我站在旁边呆呆的倾听着,脑中一片空白,不明所以,为什么她的父亲要埋怨母亲,为什么亲人朋友都要离他们而去,我想,这都是我以后需要了解的,现下,我只需要静静地倾听。

 

尚明瑜泪如泉涌,顺着脸颊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汇集在下巴上形成晶莹的泪滴,滴落在地上,瞬间摔的粉碎,或许这也像她经历的人生一样。

 

她继续说:“我没有朋友,只有我哥,除此之外也没有家人。有,只是他们不会相认,直到我认识了你们。”

她转头看向我,喃喃的说:“我们是朋友,对吧?”

我点点头。

“你喜欢我,是吗?”

我脑子嗡的一下大了,刹那间愣住了,过了几秒钟,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看着我的眼睛,表情严肃的问:“你会嫌弃我吗?我这种怪人。”

“我怎么会嫌弃你!我也是个怪胎啊!”我头拼命的摇着头,大声说道。

“你不会抛弃我对吗?”

“我发誓,我不会抛弃你。”

 

一张樱唇吻在了我的嘴上,柔软的舌头触碰着我的心弦,弹奏出一曲激荡的旋律,我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入口空又被吸了回去,我们互相交换着彼此的体液。

初吻的感觉这么震撼,用惊天动地来形容真的一点儿也不夸张。我搂住她的腰,安然的吻着,足足吻了十分钟,嘴唇都亲麻了,这才松开口。

她用纸巾擦掉泪痕,淡淡一笑,说道:“今天开始,从此刻开始,你就是我的男人了,我不准你再爱上别的女人!”

我并没有傻到问为什么这么突然,有些事情没必要刨根问底,到一定时间,必然会柳暗花明。

 

远处传来激烈的犬吠声,一条巨大的黑色狼狗挣脱主任的束缚,冲向了林荫道上的行人,瞬间便咬伤数人,它继续向这边冲了过来,我正要拉着尚明瑜撒腿就跑,只见它冲向了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被它追的四处乱跑,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小男孩纵身一跃,跳入人工湖中。

几个小区保安将狼狗围住,主任气喘吁吁的追来,将他的爱犬重新拴好,这才去看受伤的众人。

小男孩在水中挣扎,岸上围着一群人,却没有一个下去施救,有的喊着找人救人,有的拨打求救电话,有的甚至仅是冷眼旁观。

眼见小男孩越沉越深,双手不在挣扎,只听尚明瑜说:“我去。”

说着把随身小包扔给我,便向湖边跑去,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大声吼道:“这他妈管你什么事儿!”尚明瑜一双怒目瞪着我,大声喊道:“我知道你不会水,但是,不知道你这么没人性!”说着甩开我的手,纵身一跃,跳入湖中。

盛夏的湖水并不冰冷,但是这一汪湖水并非死水,湖底暗流涌动,显然并没有尚明瑜想的简单,她奋力游到小孩身边,将他托起。

小孩被托出水面,大口呼吸了几口之后,便似缓过神来,手脚不停地挣扎,胡乱的舞动。

 

我渐渐地感觉到了眩晕感,身体是周开始泛起了冰冷的感觉,我慢慢的倒在地上,我想忍住,却没有办法,陷入了黑暗。

我睁开眼睛的瞬间发现我泡在水中,手里托着一个小男孩。我心里一惊,这是尚明瑜啊!不会的!在我这种情况下,说明她马上就会死掉!我拼命地呼唤她的名字,她却毫无知觉。

水已经没过尚明瑜的鼻子,呼吸逐渐开始困难起来,被拖举的孩子还在不停地扭动,挣扎,胡乱的踢踹拍打,导致尚明瑜整个身体完全被淹入水中。我能感觉到她想往上游,露出头部于水面,可无奈,被那个孩子所束缚。

她的脚不停地向上蹬着,可是头却依旧沉在水底。

慢慢的,意识开始模糊,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挤压住了,缓慢的跳动着,水从鼻腔进入,冲进肺里,那种被呛到的感觉让人窒息。想要大口喘气,却喝进满口的绿水,想要咳嗽,完全做不到。

氧气慢慢消失,整个人像被冰冻了一般慢慢沉了下去,手脚停止了工作,仿佛失去汽油的汽车。

眼前的意识慢慢模糊,在一段黑白色雪花播放完毕后,只能感觉到冰冷的湖水在身体上流过,那是湖底的暗流。黑暗代替了绿色的湖水,及即使盛夏的阳光再强烈,也刺不透这浓重的黑暗。

 

我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不远处,救护车正在闪烁,医护人员正在对什么人进行紧急的抢救。

我艰难的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跑到跟前,发现,正在被施救的那个小男孩儿,我转头呆然的望着湖面,一艘小船正在湖面漂浮着,过了片刻,一个男人从水下涌了出来,肩头扛着一个人。

那是尚明瑜,我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男子将她用小船拖回岸边,医护人员急忙对她做了应急处理,却发现完全没有生命迹象,我揪着医生的衣领,暴怒的吼着:“如果你他妈不给我把她救过来,我杀你全你家!!”

我被众人拽到一边,只听医生说:“先拉到最近的医院,看情况再说。”

说完便将尚明瑜用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我拼尽全力甩开众人的拉拽,在救护车关门前一刻,一把拉住了门把手,蹭的一下窜进车里,医生和护士吓得脸色惨白,生怕我情绪激动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我摆摆手说:“别耽误时间,我不会怎么样,赶紧去医院!”

救护车的门重重的关上了,呼啸着警笛驶向了最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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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纳塔斯塔纳塔斯
23 楼: Re:Re:Re:《我真的看见了》 15年10月13日14点49分

第十章

我握着尚明瑜的手,彻骨冰凉,感觉不到丝毫的心跳,眼泪夺眶而出,喷洒在我前胸的衣襟上。

救护车急速驶向最近的医院,路上有些交通拥堵,我看着手机没有是指针的时钟,数字变换如飞,心里愈发着急。

医护人员也不敢大声说话,怕影响我的情绪,再次迸发冲突,交头接耳的小声嘀咕着。

 

突然间,我感觉尚明瑜冰冷的手竟然传来一丝温热,我用衣襟擦了一把被泪水掩盖的脸,向她的脸上看去。

原本苍白如纸的脸庞,面颊若现微弱润红,淡紫色的嘴唇也慢慢变换成樱红色,双眼皮眼睛微微的动了一下,霎时间让我欣喜若狂,但却又有些不知所措。

我猛的抬起头,瞪着坐在对面的医生护士,颤声说:“她…...没死……她还……活着!”

医生诧异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匪夷,他看看我,又看看尚明瑜,看向一边的监视器,小声的说:“对不起,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人都死了,你还瞎寻思什么,还活着?脑子有病吧。

我冷冷的看着尚明瑜的脸,确实比刚才的时候红润许多,我她的手放到我的脸颊,一股微微的温热传来,让我突然间感觉不出到底是我的脸热还是她的手热。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闭上眼睛祈祷着。

 

就在急救车即将到达医院的前一刻,突然,尚明瑜的胸部猛烈胀气,身子不停地左右晃动着,不停地颤抖,瞬间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这一下把全车的人都吓傻了,以至于女护士只从嗓子眼发出‘啊啊’的呼气声,却叫不出声来。

尚明瑜猛烈的吸了一口气,张开口哇哇的吐出一滩绿水,其中还掺杂着些许浮游生物的残渣,一股腥臭气味扑鼻而来,将整个身前所盖的白色盖布几乎全部浸满之后,她终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不停地喘着粗气。

我愕然的望着她,有些不知所措的问:“你……醒啦…….

尚明瑜一双空洞的眼神望向我,湿漉漉的头发散乱在胸前挡住了部分视线,但是那种无尽的空洞,仿佛会将我灵魂也吞噬了一般。

她点点头,嘴角挂着绿色的液体残留物微微一笑,我也顾不上许多,一把抱住了她,放声大哭起来。

对坐的医护人员全都傻坐在那里全身颤抖,不明所以的望着我俩,我甚至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说道:“我靠!诈尸了!!诈尸了!!”

 

我将尚明瑜从肩膀上扶了下来,此时她的眼神已经不在空洞,散发着烁烁的光辉。

当急救车停在医院大门口后,我推开门,扶着尚明瑜下了车,车上的众人依旧瑟瑟发抖、眼神惊恐的看着我们。

她身上依旧湿漉漉的,纵然是夏天酷热难当,但身上蒸发的湿气依旧会侵入身体,造成不同的病症。

她的身体已无大碍,我也没有再去深究为什么会起死回生,天可怜见吧。

尚明瑜牵着我的手,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微风一吹,她有些瑟瑟发抖,大夏天的我也没有个外套给她罩上,只能紧紧地挨着她,给她一丝温暖。

她抬起头问我:“是不是吓了你一跳?”

我温柔地看着她点点头,轻声说:“真的!真的吓死我了!”

她撅起嘴说:“我活过来这么吓人吗?!”

我急忙摆手说道:“不不,不是你活过来吓我一跳,是你差点儿没活过来吓了我一跳。心惊肉跳,我的心……差点儿死了。”

尚明瑜嫣然一笑,将头再次靠在我的肩膀上,娇羞的低语说:“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转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口,说:“我也不会离开你的,绝不!”

 

我牵着她的手来到路边,伸手打了一辆车,歪头对她说:“你家住哪儿,回家换身衣裳。”

“嗯”她轻声应了一声,在我肩头蹭了蹭。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在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前下了车,就居住区来看,尚明亮兄妹算是一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前方出现了巨大的扫动,众人纷纷四散跑开,我和尚明瑜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看见在热浪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那金属摩擦地面的响声就像擦在我心上一样,声声巨震。

 

他怎么会来到这里!青天白日,光天化日……我已经想不出更多的词语来抒发内心的惊异。

我拖着尚明瑜转身就跑,漫无目的,向着人群中跑去。

身后传来巨大的脚步声与镰刀急促的摩擦声,烧伤男追了上来,片刻已来到我们的身后不远处。

我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么人口密集的地方。

 

只听身旁有人大喊:“哎呀!拍电影呢!”

拍你妹啊!见过这么牛B 的装扮吗!见过这么真实的化妆吗!

 

我拖着尚明瑜没命的疯跑,无奈两人四足根本没办法跑的太快,顷刻间便已被烧伤男追到身后,只听呼的一声,背后一阵温热,一个踉跄我便摔了出去。

我摔倒在地的同时,尚明瑜也倒了下来,我用尽全力将她拉到我的身前,并没有摔在地上。烧伤男走到我们面前,镰刀上一滴血水滴到了我的脸上,我和尚明瑜惊恐的看着他,都是瑟瑟发抖。

尚明瑜突然站起身,与烧伤男面对面站着,那一股腐坏的恶臭冲入眼中,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因为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开口说道:“有种你弄死我!”说完转身就跑。

烧伤男像是受到了极大地侮辱一般,咆哮了一声,大步向尚明瑜追去。

我感觉后背一阵火烧般的疼痛涌遍全身,后背上已经被血黏上了一层沙土,我咬着牙站起来,猛然朝尚明瑜跑去的方向望去,却见烧伤男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我大怒,心下勇气与怒火交织着,奋然不顾背后的伤势,向烧伤男冲了过去,他看了我一眼,将尚明瑜扛在肩上转身便走。

我冲到他的背后,用拳头猛烈的敲击着他的后背,他却完全没有理会,尚明瑜挣扎着,却一点儿用也没有。她大声喊着:“快走!快走!”

我终于明白了她的勇气,她的决心与意志,那是为爱人奋不顾身的行动。

 

血流的太多了,虽然只是皮肉伤,却是一条很大的口子,我脚下开始缥缈,我的眼神有些迷离,但还是拼命的击打着烧伤男的后背,我嘴里喊的什么完全不知道,只知道我在声嘶力竭的吼着。

 

烧伤男侧过身,迷离中我看见那双深红色的瞳仁,如猩红的毒针一般刺进我的神经,我下意识的停下了手,只感觉脸上一阵麻木,我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围了好几层的的人,并没有人报警,也没有人求助,我也不知道晕了多久,捂着脸缓缓地坐起身来。

只听四周响起了热泪的掌声,众人七嘴八舌的喊着:“太棒了!”“太精彩了!”“演技一流!”“什么电影啊!”“什么时候上映啊”……

我咬着牙站起身,发现地上的血还是湿润的,应该晕了没有太久。

我四处张望,没有发现烧伤男的踪影,我心里急的就好似吃了一个拉了闸的手雷,随时可能爆炸。

我颤颤巍巍的问周围的人:“你们看见我那‘同事’往那边儿走了吗?”

四面八方都有指的,我用手捂住脑袋,不住的摇头,更有甚者,拿来了本子和笔竟然要与我签名合影。

 

我甩开他们的拉扯,掏出电话,发现屏幕已经碎了,还不错,好用,我拨下了尚明亮的电话号码。

 

第十一章

我蹲坐在路旁的石墩上,嘴里叼着一根烟,烟气呛得我有些睁不开眼。我只要微微晃动身子,脊背便会异常疼痛。

这期间周身人来人往,太多的人驻足观看,甚至有警察上前盘问,我只说:没事儿,我们拍戏呢,剧组正在赶来的路上,我刚化完妆。

十几分钟的等待中,几次便欲晕倒,硬是被我咬牙挺了过来。

冷峻开车载着尚明亮与孙幸哲停在我的面前,车刚停稳,尚明亮就从车上奔下来,揪住我的衣领大吼道:“我妹妹被那家伙弄哪儿去了?!你怎么就把她给丢了呢!!”

脊背一阵剧痛,我再也忍不住,晕在了尚明亮的怀里。

 

我缓慢的睁开眼,发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几张熟悉的脸在我身边看着我,见我醒来都是叹了一口气。

我撑着胳膊想坐起来,可是使不上劲,示意我别动,只见他蹲在床头的位置捣腾着什么,一阵金属摩擦的嘎吱声传来,床竟然随着声响慢慢上翘,将我推了起来。

做起来后,尚明亮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急切,我也知道他想问什么,准备开口说的时候,冷峻递给我一杯水,说道:“先喝口水,别着急。”

尚明亮用手擦了一把脸,显示出无可奈何的焦急。

我急忙喝完水,将杯子递给冷峻缓缓地讲如何发生的意外,如何救的孩子,如何沉入湖底,在急救车上发生的情况以及直到刚才那瞬间所有的事情。

我说的甚是详细,除了我与尚明瑜的爱情之外。

我观察着他们的表情,说到在急救车上发生的事情之时,所有人都是一惊,表现出一种强烈的诧异感,当讲到烧伤男出现在他们家附近时,更是一脸的惊诧与错愕。

 

冷峻摸着已生满胡茬的下巴,考虑着,尚明亮则握紧了拳头狠狠的敲击着床头,唯有孙幸哲双手交于脑后坐在椅子上看着我。

我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说完之后,顿了顿,有话要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冷峻见我闭口不言,抬眼望向我,冷冷的说:“说完了?”

我咽了口唾沫,有些口吃的说:“事情……说完……了。”

我望着他的眼神,就是张不开嘴,冷峻看我犹豫不定的样子,问道:“有什么没说的就说,又不是外人。”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尚明瑜托梦给我了。”

“是嘛!你怎么不早说!她说什么了?”尚明亮眼睛一亮,射出熠熠的光。

我一愣,问道:“不是……我是说,我做梦梦到瑜瑜了,你这么激动作甚?”

尚明亮有些恼怒,大声地说喝到:“叫你说你就快说,哪儿TM那么多废话!”

冷峻伸出手揽在尚明亮身前,用极其平淡的口吻说:“她有这能力。”

“什么?托梦?”我诧异的叫了出来。

“不是托梦,是脑电交流,在超自然科学领域是这么说的。”

尚明亮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们俩从小就被视为怪胎,因为我们能看见很多奇怪的景象,直到后来我们才慢慢了解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听瑜瑜说了,说你们小时候被视为怪胎,甚至……甚至……连你们的母亲……”说到这里,我不能再说下去了,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尚明亮看着我,点了点头说:“我妹妹都跟你说了啊。”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接着说:“我们从小就被视为怪胎,为什么会害死母亲,那是因为我的父亲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整日打骂母亲,因而使母亲失去了对生活,对爱,对家庭,对亲人等等等等的希望,才服毒自杀的。”

尚明亮说,他的家是在郊区,事情在他们67岁的时候发生的,那一年夏天,在他们村子里的水库中发现了一具孩童的尸骨,这件事惊动了十里八乡,警察迅速赶到,封锁了现场,在尸体被捞出水库之后,确认身份,首先就让村子里人来辨认,却没有人出来认领,好像都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一样。

警察没办法,只能让孩子前来辨认,结果这个孩子尚明亮兄妹竟然认得,不是本村的小孩,是隔壁村的小孩,他们还在一起下河捞过鱼,上山逮过蚂蚱,进树林拾过知了猴,他们都叫他小苹果,因为他的脸颊一直都是红扑扑的,可能是因为冬天冻疮严重的原因,夏天也泛着那种血丝满布的样子。

这个孩子没有爸爸,跟着奶奶一起生活,至今也不知道妈妈是谁。

经过临乡村民的辨认,得到了确认,确认就是小苹果无疑。警察经过勘察现场,得出的结论是:失足溺水。

因为感情交好,尚明亮兄妹经的警察同意,见了小苹果最后一面,尚明亮我这小苹果的手,眼泪簌簌而下,嘴里说着舍不得、放不下的话。

就在瞬间,尚明亮眼前出现了小苹果生前最后一段画面,他发现,事情并不是警察说的那样,失足落水,而是有人将他扔入水中,伪造了溺水身亡的假象。

尚明亮将这件事情当中告知了警察,警察根本不相信什么能看见生前的景象,可是,尚明亮说的一板一眼,根本不像是一个67岁少年能臆想出来的情节,大乡亲听了也是大为疑惑,纷纷议论。

警察让村民帮忙找来了尚明亮所阐述的罪犯,一看见警察,嫌疑人直接跪倒在尸体面前放声大哭,口中念着不得已、有苦衷之类的套话。

罪犯竟然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因为父亲早故,她有意改嫁,终于被邻村的一个男子看中,女人谎称自己没结过婚,与男子举办了婚礼,并得到了1万块钱的彩礼,谁知,就在婚后不久,自己的孩子竟然在村里与同村的孩子一起嬉戏玩耍,她感到了危险,如果孩子前来相认,自己的生活将再次支离破碎。

她在一天的下午黄昏时分,见孩子与小伙伴分手回家,她便尾随其后,等路过水库时,将孩子推入水库,孩子顺着岸边滑了下去,再也没有上来。

 

尚明亮阐述的所有情节均与凶手所述完全一致,这让村民大吃一惊,警察更是惊讶至极,以至于再后来,村里便传出了尚家媳妇不守妇道,惹怒神明生下了两个孽种,尚明亮兄妹的父亲尚田耕忍受不了村民的留言,便回家以暴力质问妻子,再加上劳作一天回家喝点小酒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本来丈夫的暴力,村民的冷眼就已经让她很心寒了,再加上婆婆家人整天冷眼冷语嘲讽戏谑,更是让她无地自容,直到有一天,服毒自尽了。

尚明亮说到这里,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们俩后来被警方叫去做了笔录,他们对我们的能力甚是好奇,又倍感疑惑,便带着我们前往了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找了专家为我们检查,却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直到后来,在省理工大学的一个教授的研究下,我们才明白了真正的情况。

教授说我们是因为在娘胎里摄入过多化学制剂造成了脑电波异常的情况,他说我们阿尔法波和人类大脑的电活动有所不同,能提高效率,降低大脑的电阻抗等等。其实这些我们是听不懂的,只是记下来,对自己身体有所了解。

我们并不知道我们的母亲到底摄入了什么化学制剂,都无从查起。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想,我们好好活着,就是对母亲最大的慰藉。”

 

 

第十二章

“说吧,尚明瑜怎么对你说的?”冷峻看着我向后捋了捋头发。

我微微坐正了一下身子说道:“我看不见她的脸,只能听见声音,而且还有点儿模糊。”

“那是自然。”尚明亮点点头,说:“我妹妹的这个能力不是很成熟,因为这是她最近才发现自己的一个能力,当时你在高考前几天,她试着和你联系,你没有理会她。”

我努力回想着,就在考试前几天……

……在梦里,我看见一个身影,在那里,看不清脸,也看不清性别,好像再跟我说什么,我努力地听,也听不见,我很着急,向他跑了过去,可是怎么跑都是那么远,我跑得很累,气喘吁吁,这时候,身后一个脚步声传来,一双手打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回头一看,一张狰狞的脸孔,一双没有眼皮的眼睛注视着我,那张结满血渣的嘴唇在笑着,几处裂开的缝隙在流着血,脸上的皮肤红白分明也结着血渣,左边眉毛处的一道伤疤割裂着我的心,我想跑,我大声的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是啊,确实有这么回事儿,当时我就以为是做梦,现在想想,那个身影真的就是瑜瑜没错了。

我定了定神,说:“瑜瑜在梦里……不对,是托梦对我说……不是梦,应该怎么说呢……

“直接说事儿,别说些没用的。”冷峻不耐烦的说。

“哦,是了。她在梦里跟我说了几个词,我大体记着是:线索、B区、交集、实验。”

其余的我真的没听清楚,我眨着眼,看着三人的脸,都是一脸的诧异。

“线索、B区、交集、实验。”冷峻又摸了摸冲满胡茬的下巴,小声嘀咕着。

“这不就是说,线索在B区,有什么交集,做什么实验嘛。”尚明亮拍着手说。

“实验在B区,我们有着交集的线索。她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冷峻抬眼从我们三人身上扫过。

“实验在B区这个我们去查,但是这个线索的交集在什么地方,我们应该碰了之后才会知道。”我说。

 

冷峻放下手,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向外面问道:“说罢,你们都调查出什么了?”

孙幸哲终于说话了:“我确定找到线索了。”

“我们也是。”我说。说我们当然是替尚明瑜说的。

“哦?那就说来听听。”冷峻头也不回的说。

我看了孙幸哲一眼,他也看着我,浅浅一笑,我们俩异口同声的说道:“兼职。”

冷峻转过身看着我们,嘴角微微上扬,说:“看来大家都发现了。”

“我去网上查了一下,这个信息只发布在各大论坛里,通过IP查找,只能查出是用无线上网卡发布的,因为这些都是从小商贩那里获得的,所以,无从查找真正的发帖人。”孙幸哲说。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兼职?”冷峻问。

“是一个试药的活儿,每天费用8000多块,一个月下来简直对一个普通人来书就是暴富的状态。”

“这个公司在哪儿?”

“他们都是将简历发送到私信中,等待对方的联系,面试地点只有受试人自己知道,其他人完全不知道。”

“这是一家什么公司查到了吗?”冷峻有些焦躁,显然这样一问一答不是他想要的风格。

孙幸哲从裤兜里拿出本子看了一眼说:“这是一个日本公司,是一家日商独资企业,上面只写了英文缩写叫:HTPM公司,简介里说是一家日本医疗企业,专门生产治疗特殊病种的药物,需要招揽大量试药人员。”

冷峻点点头,抬起手用小拇指轻轻掏着耳朵,眼神四下游走,似乎在脑中正在编织一张大网。

过了片刻冷峻放下手,来到床前坐了下来,态度郑重的对我们说:“这不是一个小案子,这个案子很复杂,背后的人,我们恐怕搞不定啊。”他顿了顿接着说:“魏峰现在顾不上这边儿了,只能让高森帮忙了,我想上级会帮助我们的。”

 

他看了看我,嚯的的站起身来,对我说:“我们先回警局跟高森商议商议,剩下的事情怎么办,你先在这里好好养伤。”

说完也不由我说,直接快步走出了病房。

孙幸哲冲我眨了眨眼,也快步跟了出去,尚明亮站到我跟前,对我说:“救出我妹妹,以后,我把她就交给你了。”说完飞奔了出去。

 

我静静的躺着,心里一片焦急,不知道尚明瑜到底被烧伤男带去了哪里。

医生推着药进来给我换上,也不知道里面加上了什么,我只感觉我的头在慢慢变沉,看着点滴一滴一滴的落下,我径自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白光灯耀的让我睁不开眼睛,我眯着眼看向四周。

我口里插着什么东西,感觉直接插进了我的嗓子,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只听见滴滴的机械声,是仪器的声音。

我终于看清了那盏大灯是什么东西,那是医院手术室用的无影灯,在光线的照射下,我辨认起四周的景象。

我确认我是在躺着,正上方是一个硕大的无影灯,向左转头看见好多仪器与架子,好多电线林林总总的分布在四周,最右侧头顶位置有什么仪器在发出均匀的滴滴声。右侧是一台摄像机,架的很高,正亮着红色的小灯工作着,摄像机后是一片白色的墙壁。

我脑子飞快的转着,难道给我打药打错了?我这是正在被抢救?!这不就是手术是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鸡啊!这些东西影视剧都演烂了,更不用说电视台的节目了。我自然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我正在眼神游弋的看着四周,突然听见电动大门开合的声音,几个人的脚步声传了进来,我心下恐慌至极。

一个戴着大口罩,绿帽子的大脸凑到我的面前,紧接着又有一张脸凑了过来,这张脸上也戴着口罩,但是却感觉如此的熟悉,我在那儿见过一样。

他们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只见一个大夫那种一根针管走到后面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旁边那张熟悉的脸孔摇了摇头,又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好像是日语,第一张大脸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只见那张熟脸拿起地上的一张踩凳朝我走了过来。来到我跟前,那人对我嫣然一笑,举起踩凳朝我的头砸了过来,瞬间一片金星飞舞,然后我便陷入了熟悉的黑暗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的醒过来,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无影灯依旧耀着我的眼,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和金属摩擦的声音。

头还是有点儿晕,我想坐起来根本不可能,因为我感觉被绑在了手术台上。我微微抬头看向我的胸口,却看见一堆坚挺的美乳正在肋骨两侧,好像从腋下长出来一般,我纳闷,这又是谁的身体啊。

我正暗自纳闷的时候,只听右面的那个医生用日语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然后对面的熟脸的医生又回了一堆日语,但是,我心中机灵一下,就像当时被触电时的感觉一样,全身都麻痹了,一股股的电流冲击着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左后方的监视器滴滴急促的响个不停,显然我的心跳骤然加快,导致出现了危机情况,左面的熟脸人急忙凑到我跟前看着我的眼睛,狠狠地说:“夏洛克,你真是不知道好歹啊!”说完又捡起地上的踩凳,举起来朝我的脸上砸来。

 

连续两次被砸,看来对方显然知道我们有这样的能力,竟然还能这么从容不迫,真是匪夷所思。

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人知道我的名字!他/她还知道我能看见他/她。

组重要的是,刚才两人对话时,熟脸人最后说了一句话,那句话中有一个名字,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那就是:尚明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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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楼: Re:Re:Re:Re:《我真的看见... 15年10月13日14点50分

第五卷 死亡之蛊

 

第一章

我不顾背后的疼痛咬着牙坐了起来,整个身子被绷带缠得有些紧,护士一推门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大声说:“快躺下,小心伤口二次撕裂!”

我摆了摆手说:“护士姐姐,有没有止痛药,止疼针之类的,给我来一下,太疼了。”

护士扶我躺下后,微笑着说:“有镇痛棒,不过,也不会没有感觉,还是会有小疼,那可是自费药物,你要加一个吗?”

“能坚持多久?”

“一个能坚持五个多小时呢。”

“给我来上几个。”

护士一愣,遂笑笑说:“帅哥真能开玩笑,那玩意儿打在脊椎上,一次只能打一个,而且,我听其他病人说,那个东西打上以后,每逢下雨刮风天气不好,针眼处就会疼痛难受。”

我咬着牙欲再坐起来,硬是被护士按了下去。我说:“那就先来一个,给我再追加俩,我好换。”

护士被我说的咯咯娇笑:“别闹了,那玩意儿你换不了,就算能换,你也看不见自己的后背啊。”

我有些烦闷的看着她说:“那就先给我来一个!”

她点点头,嘱咐我不准坐起来后,走出了病房。

我心里急的火烧火燎,真想再晕一次找到尚明瑜的具体位置,可是事与愿违,我被疼痛折磨的精神焕发。

过了没有几分钟,护士拿来了一个里面装有淡黄液体的小器械,待我转过身后,将它按在了我的脊椎上,那一下,疼的我呲牙咧嘴,嗷嗷喊疼。

她冲我一笑,显然觉得我的表现有点儿夸张,转身走出了病房。

我得去救她——我想着,爬起来,从床对面的橱子里找出被划破,满是汗渍血污的衣服,脏兮兮的短裤,换在身上,打开病房拉门,探出脑袋四下张望,发现护士台只有两个护士再低头写着什么,我一闪身,溜出了病房。

 

冷峻回到市局疾步走进高森所在的办公室,在他的桌子前站定,身后孙幸哲与尚明亮也跟了进来,站在冷峻身后,三个人威视着坐在座位上看着电脑的高森。

高森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惊诧的问:“怎……怎么…..怎么了,诸位,小弟哪里做错什么事儿了吗?如有得罪,还望多多见谅,小弟初来乍到,还不明白江湖规矩,希望几位大侠……

孙幸哲知道,他的这个同事一紧张或者兴奋就会喋喋不休的叨叨个没完,还没等他说完,插口说:“我们要去B去查案子,就是那个……你知道吧,所以,我想请你带几个人接应我们,在我们查出结果之后,如果没有按时出来或者失联,你们就要去救我们。可以吗?”

高森挠了挠头说:“不是我说,这事儿也就我师父魏峰能干了,人家有权。我不行啊,我没办法调动人员的。”

冷峻说:“解救同事这一理由还不充分吗?”

高森有些难以启齿的说:“你们……不在编……甚至连基本资料这里都没有,所以,没办法申请联合行动,当然,接应更不可能了。”

冷峻一愣,鬓角的一滴冷汗滑了下来,他咬着牙说:“我们不是在编人员?”

高森点点头,严肃的说:“你们里面除了孙幸哲是正式编制之外,其他人都是魏叔组织的,也就是说,你们是一个私搭乱建的队伍,不可能申请到支援的。”

冷峻瞪着高森的眼说:“你说的是实话?!”

“当然,不然,我能不干吗!”

“那……能来几把枪用用吗?”冷峻做着最后都争取

“不可能。”孙幸哲摇了摇头说:“枪都是实名制的,想用枪必须向上级报备,批准后方可使用,不是说你能借就借到的。”

冷峻怒不可遏的呸了一口,转身大步走出警局,站在炎炎烈日之下。

 

孙幸哲与尚明亮来到他背后,小声的问:“冷队长,您倒是下个计划啊,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冷峻抬头向天,闭上眼睛,任由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只见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尚明亮喝道。

孙幸哲在身后也是频频点头。

只听冷峻低叹一声,转头望向他们俩说:“没有后援,就会增加一份危险,本来这件事就很危险了,在冒这个风险,我觉得不值。”

孙幸哲心想:估计是被元彬的事情吓着了,吃了一次亏,第二次就会越发谨慎。

冷峻接着说:“我们不能贸然行动,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其中之一。”

 

我摸着口袋,还有70多块钱,打车是够了,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查,再加上受伤入院,现在感觉像好久没吃东西了一般。

在路边摊买了一个煎饼果子与一瓶矿泉水,拎着下午茶我打车来到了B区。

我没有来过这里,经过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废弃铁路在什么位置。

这是一条延绵数百公里的铁道,是二战时期德国人建造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这里便不再有火车经过,从而被荒废至今。

可是并没有在旧城改造中获得损毁,我也完全弄不明白是为什么。难道是文化遗产?也说不定。

我沿着铁路一直往前走,铁路在高处,旁边是陡峭的石坡,这里原本是一座山,被建上了铁道。陡坡的斜面上种着黑松,这种松树在整个市区及其常见,在海边的区市,种植最多的就是黑松与樱花。

黑松与黄色的山石形成强烈的色差,再搭配上远方低处的红瓦绿树,碧海蓝天,如果不是去救人,那么这一副美丽的场景是应该多么怡人沁心啊。

我沿着铁道慢慢向前走着,嘴里小声念叨着B区,B区,线索,交集…...在我的想法推理中,所谓的线索只有那么几个,第一废弃的铁道,第二案件性质的交集,也就是某公司为了试药而招聘兼职,第三招聘这些试药员就是为了实验。

可是这些我们都明了,却完全找不到B区跟这些有关的人和事有着怎样的联系,确切的说,就是我漫无目的的在这条废弃的铁道上游荡,到底有没有意义。

 

我正在暗自琢磨的时候,眼睛瞟到了前方不远处,在堤下有两个破旧生锈腐败的集装箱。我慢慢的走过去,发现在集装箱外侧,仅能隐隐看出,一个是黄色,一个是绿色,此时上面原本写了些什么已经几乎消失了。

我小心的从堤坡上滑下去,慢慢向前走去,忽然,眼前的一切显得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亲切,我努力回忆着,到底在哪儿见过呢?

我敢肯定,我来过这里,或者看见过这里,是不是在我晕倒的时候呢,也有可能很多地方都差不多,记混了也所不定。

 

我慢慢走到集装箱跟前,走向集装箱的正面,这一看之下,我猛然转过头,仔细的观察着这里的环境风貌,瞬间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第二章

我谨慎的走近绿色集装箱,刚刚走到门前,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那是一股酸败的腐烂气息。就像夏天的垃圾桶流出的水一般的味道。

我用手捂住鼻子,慢慢靠了过去,绿色的铁门上拴着一把大锁,并不旧,锁上几抹干涸的暗红色甚是惹眼。

我将耳朵紧紧贴在铁门上,被夏日的太阳暴晒后铁门着实滚烫,前几下想要贴上耳朵却被硬生生的烫了回来,煎饼果子已经吃完,还剩一点儿矿泉水被我尽都倒在了铁门之上。

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里面没有声响,听了片刻,我便在附近寻得一块石头,看上去十分坚硬,我举起石头便向门锁砸去,撞击声震耳欲聋,响彻旷野,嘭的一声,铁锁锁栓连同铁锁一起落地。

刚才用力过猛,再加上敲击似的撞击,我将石头扔下后,双手不住地颤抖,我使劲握了握拳头,后背却传来阵阵的疼痛,但是比之前确实轻了数倍。

我将门打开,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也顾不上手上沾满沙土直接一把捂住口鼻,再也不敢大口呼吸。

一群苍蝇像黑雾一般盘旋着冲出了大门,撞击在两脸上、身上甚至有轻微的痛感,我迈步走了进去,箱外的阳光充足,直射入里,地上传来吱吱的叫声,几只大老鼠瞪着猩红的眸子瞪着我,待我走近几步之后,便四处逃窜,眨眼的工夫已不见踪影。

地上污水横流,踩在脚下犹如走入泥潭,黏黏糊糊,还有些滑,箱内仅有一张满是污垢的锈腐铁床,床上空无一物,床的上方是一个没有点亮的灯泡,灯泡上一个硕大的灯罩扣在上面。

床的后方,一面墙上,还挂着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上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苍蝇,犹如撒了一层和芝麻一般。这具尸体开膛破肚,头被钉在了箱壁上,内脏已经完全没有了。

地上厚厚的污垢在不停的蠕动着,借着射进来的阳光看去,一层层白色的蝇蛆在污垢内翻涌,旁边无数的黑褐色的蛆退堆成一个小丘。

这种景象曾经见过,但是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翻涌而上的胃液,刚才进食的煎饼果子冲进嗓子眼,我隐隐的能尝到甜面酱的味道混合着韭菜、鸡蛋与大葱的味道一起喷向口腔。

我用力捂着嘴,不能在这里吐,如果在这里,必定会溅起蛆潮,到时候满腿污垢的白色大蛆在腿上蠕动,那是多么恶心难受的一件事情!

我转身跑到箱外,刚一出门,再也忍不住那种翻腾之感,呕吐物喷薄而出。我的这顿下午茶算是白吃了。

吐完之后,我用手擦了擦嘴,矿泉水已经用完了,没办法漱口,吐了几口唾沫之后,我又再次看向那个绿色的集装箱。

回忆再次侵袭了回来。

……

 

那盏明晃晃大灯在我面前不远处的地方,这次我看见了这间屋子几乎的全貌,因为我被吊在墙边。我能感受到背后冰凉的墙面。

 

灯下是一张爬满了蛆虫的铁床,上面泛着血光,地上肮脏不堪,深褐色的血伴着脂肪一样的糊状物,黏黏糊糊的蠕动着,很显然,里面藏着大量的蛆。

 

不知道为什么,我闻不见任何气味,面部除了眼睛能看见之外,其余的器官都好像停止了活动。

 

我的正前方有一道铁门,锈迹斑斑,能看出底色应该是绿色的,把手却很光亮,显然经常被人开启。屋子里没有窗,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想要知道确切的位置真是很难。

 

一道白光从生锈的绿色铁门闪出,吱嘎一声,门打开了,外面惨白的日光灌进了这污秽的小房间,借着这一瞬间,我急忙窥视着外面的一切。

 

树木,针叶类树木,黄色的石头,山,这是在山上,没错了!什么山就不知道了,本地的山很多,更不排除郊区,这些信息几乎跟没有没什么区别。我努力地往外看着,那是什么在闪着光......

……

 

当时以为是在山上,因为那黄色的山石,那针叶类树木,现在看来,那完全是错误的,是这里,就是这里!就在市局后面的不远处,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就是烧伤男。

那个出现在我家小区,想要追杀我的家伙不是从遥远的山林中来,而是从这里来,那么……

我有些凌乱,三个烧伤男,了两个,这两个一个出现在L市的郊区,一个出现在市区,另外一个为什么会出现在废弃的工厂里呢,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搞不清楚这些问题的根源,转头望向那个黄色的集装箱,小心谨慎的缓步移动到黄色集装箱门前,竟然发现大门没有锁上,而是虚掩着,我拉开一条缝隙向里看去,里面黑漆漆的,完全看不清楚,但是,这里面没有一丝的臭味,反而有些许医院般的味道。

我掏出手机,虽然屏幕已经碎了,但是,还不影响其他功能,我用微信给冷峻等人分享了一下地图之后,便打开手电筒功能,向里照去,整个集装箱里面没有任何东西,仅仅只是一个空箱子。

我把大门完全打开,让阳光完全照射进来,正要关闭手电筒功能的时候,电话响了。

冷峻打来电话,我刚接起来,他便在电话那头疯狂的喊叫起来:“你TM想死吗!不在医院好好呆着,跑那儿去干什么!”

“我知道到一些线索,也找到了我曾经看到过的地方,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

我还没说完,冷峻不由分说直接吼道:“我不管你看见了什么,那里很危险,非常危险,你TM老老实实在那儿等着,我们马上就过去!”

还没等我说话,便挂断了电话。

我关上手电筒功能,阳光让整个箱子明亮起来,我再次向里看去,这次却发现,在最里面的箱壁上,有一扇铁门,这扇铁门黑黢黢的,如果没有光线的照射,根本无法看清。

怀着一颗好奇的心,我慢慢走了进去,走到黑色的铁门前,却发现完全关闭,旁边有一个密码器。

这不是根本进不去了!我脑中飞快的转动着,突然心念一动,想起了一部电视剧里的情节。

一个特工利用面粉在密码器上获得了密码,原理是如果手上不戴手套,那么手上分泌的汗液会留在按键上,第一个按键上留下的汗液最多,最后一个按键上留下的汗液最少,以此来推断密码的组合。

我这里也没有面粉啊,况且那种电视剧的剧情不知道会不会都是杜撰的,且不论是不是杜撰的,总之,试上一试还是有必要的。

没有面粉用什么代替呢,我搓着下巴在箱子中踱步,不知不觉竟然在下巴上措下了一条儿灰。

电光一闪,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我奔到箱子外面,用手在土地上使劲摩擦,抬起手,手掌上赫然都是灰黄色的沙土,我将沙子轻轻磕掉,带着一手的灰土返回到密码器前。

我轻轻的将手上的灰土抖落到密码器上,发现并没什么用,可能是太少,我便有来回跑了数次,只见密码器上附着了厚厚的一层灰土之后,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念道:“我佛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次如果成功必然解救千万人的生命,望苍天有眼,阿弥陀佛。”

一番祈祷之后,我站在密码器前,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猛的将那口气吹出,霎时间,密码器上显现出了一组六个数字的密码组合。

 

第三章

6个不同的数字组合有720种,我脑中迅速盘算着。

飞奔出箱外,在地上用石子迅速的开始写出排列组合,根据密码器上的灰尘厚薄程度排列出了16组数字,这是因为用肉眼实在很难辨认及相似的厚薄程度,我也是一部分是用猜的。

我将这16组数字牢记于脑中,再次回到密码器前,从第一个开始试起。

希望别像银行取款机一样有次数限制,不然我很有可能功亏一篑。

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别的缘故,伸向键盘的右手颤抖不已,我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用力的握住。

依旧轻微颤抖的右手按下了第一组数字:103578

滴的一声,键盘下的红色背光灯转瞬变绿,只听旁边的铁门发出轻微的电子音,吱的一声打开了。

我奋力跑出集装箱外,找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使劲的在铁门上刻下了那六个数字103578。之后,就在箱内黑色铁门发出滴滴的响声似乎将要关闭之时,我全速飞奔进入铁门的另一端。

在我站定之后的几秒钟,铁门倏地一下关上了,出现自我眼前的,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笔直阶梯,暗黄色的灯光映射出一股诡异异常的气氛。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吐了出来,定了定神,迈出了向下走去的第一步。

没有数有多少阶,也可能是我走的比较缓慢,走了五分钟之后到达了最后一阶,可能是因为手无寸铁的关系,我心里始终极度几张,甚是有些恐惧。

眼前是一扇白色的金属门,旁边是一个指纹密码脸部识别打卡器,这个装置显然比上层的那个要现金许多,可是,无论多么先进,所用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我走到机器面前,按下了那组六位数的密码,不出所料,白色金属门卡打一声,已经解锁。

单手握住白色金属门的门把手,我心里及其忐忑,不知道门后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不管怎样,先进去看看再说。

我用力一拉,竟然没有拉动,双手用尽全力,这才将那白色金属门慢慢打开,犹如电影里面银行金库一般。

打开了一道一人宽的门缝之后,正要潜身进入时,发现门把手后面有一个如点灯开关的东西,我用手指轻轻一按,只听吱的一声,整扇铁门便缓缓打开,我当场呆在那里,整个人都不好了。枉费我使了这一番牛劲。

我弓着腰,潜身缓步走入门内,却发现里面煞白的灯光照亮每一处角落,根本无处躲藏,进都进来了,不如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参观一下,想到这里,虽然心里还是极端的恐惧,但还是站直了身子,走入这未知的空间。

我仔细琢磨着这个地方,笔直的走廊四通八达,每走几米便有一个岔口,我走过了五六个这样的岔口便来到一面磨砂玻璃跟前,左手边没有路面前也是死路,我只能沿着走廊90度右转,这一侧的磨砂玻璃延绵甚长,后面灯光明亮却看不清任何东西,你能看见有许多巨大的影子,当然不是生物,而是像巨大的机器。

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人。

我试图发现一丝线索,却只在这空荡的空间中穿梭,在沿着走廊之后,我发现这里是一个餐厅,一个巨大的餐厅,里面有六间相对的房间,每个房间里至少能容纳数十人就餐,然而却找不到任何就餐用的工具与杂物,十分干净整洁。

沿着走廊左侧再次走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向前的门,这让我有点儿不知所措,所有的秘密都在里面,却无法进去,怎能不让人焦躁。

每一个角落都仔细的查找,完全找不到如门一般的东西,我有些气急,从餐厅拖了两把金属制椅子走向走廊尽头的磨砂玻璃,也不管有没有人能听见,能有人听见最好,出来一个人把我抓进去也行啊,至少能进去。

我这样想着,举起金属椅子朝磨砂玻璃死命的砸了过去,咚的一声,在偌大的地下空间里震耳欲聋,我产生了强烈的耳鸣。

金属椅子完全扭曲变型,而玻璃却没有一丝伤痕,甚至连一丝划痕都没有,我举起第二把椅子正要再扔向玻璃,我停住动作,屏住呼吸,耳朵用力,鼻子猛一吸气,整个耳朵便就像被堵住了一般,只能听见巨大的耳鸣声。

再次用尽全力,将椅子砸向了磨砂玻璃,却还是纹丝未动,划痕未现,而椅子不出所料的变形弯曲。

我用手捏住鼻子,使劲吹气,将耳朵打开,令人眩晕的耳鸣声终于不再轰鸣,我摇了摇头,坐在地上。

如今这样根本无济于事,得想办法进去,尚明瑜或许就在里面,如果连这个屏障都过不去,更别说救人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检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脑中幻想着电影,电视剧,游戏,动画片中所有能想到的情节,测试着所有的可能性。

首先想到了墙上的机关,这种方法最常见,特别是在盗墓类小说,电影中最为常用,有没有可能在墙上有机关呢?

我沿着走廊慢慢的摸索着每一面墙壁,却发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亲,所有的墙壁没有丝毫的缝隙感,除了四角的连接处,其他的墙面完全是完整的壁面,而且在这么明亮的地方,想要隐藏那种机关,更是极为困难的。

我又想到了热感应,红外线,触控开关,指纹开锁等等等等科幻电影的桥段,可这里完全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我真的不相信有门的地方没有一丝接缝,可以做到完全严丝合缝。

我在整个空间中转悠,再次进入每一个房间,那些吃饭的食堂。我低头思考着整个空间,一个大致的图形在我脑中呈现出来。

这是一个接近正方向的空间,从白色金属铁门进来之后,沿着走廊前行会经过5个岔口,这是六个相对的餐厅,而尽头是的墙壁是一整块磨砂玻璃延伸至走廊对面的墙壁,这六个餐厅全部是白色墙壁与天花板,而地面则是金属制的,上面有着一条条竖型花纹。所有的桌椅也都是银白色金属所制。

我低头在食堂思考,突然,发现每张桌子底下,靠近第一把椅子处,都有一个与周围金属不同的银灰色小圆圈,与四周花纹不同,第前几次进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到,或注意到了,也只以为是螺丝接缝,并没有多想。我心中闪念,将一把椅子的腿压在了银灰色圆形金属上,然而并没有反应。

我有些恼怒,看来并没有什么用,百无聊赖,边想着如何能进入对面的房间,边将所有桌子前的第一把椅子推向灰色金属点。

就在推完最后一把椅子的同时,只听吱的一声机械音,在餐厅靠墙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金属下陷,这个下陷缓慢的向两侧打开,呈现出一个向下的通道。

我心下兴奋,当即走向了通道,在下通道的瞬间,我回到望向桌子下方的地面,下面的银灰色金属圆形竟然出现在了第二把椅子跟前。

此时也顾不上多想,我转头,头也不回的向下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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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纳塔斯塔纳塔斯
25 楼: Re:Re:Re:Re:Re:《我真... 15年10月13日14点51分

第四章

走入向下的通道,并没有想象的深,只有几阶金属楼梯,楼梯下是一段金属通道,被白色的灯光映的惨白。

我缓步走在上面,虽然穿着运动鞋,却依然会发出橡胶与金属摩擦的嘎吱声。

隐约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飘了过来,我嗅了嗅,确定自己并没有闻错。脚下未停,脑子却在飞快的转着—我确定这里是一个极其隐秘的地下实验室。

地下走廊并没有很长,伴随着吱吱嘎嘎的摩擦声来到了另一端的尽头,几阶楼梯与入口相得益彰如出一辙。楼梯顶端出口紧闭,墙边一个金属按钮,我没多想,伸手便按了下去。

出口向两侧打开,我慢慢的走了出来。

磨砂玻璃墙出现在不远处的身后,在我走出地下通道的分秒之后,出口关闭,将我关在另一个位置的空间。

我站在出口前扫视着眼前的世界,在磨砂玻璃前是一间间透明玻璃的隔间,里面一览无余,各种机械设备都是我未曾见过不曾了解的,不过,显然,全是医疗设备。

抬脚走向隔间外的走廊,在每一个隔间的玻璃门上,都用英文,日文,中文三种语言标记着隔间名称与用途,竟然这里连PET-CT这种大型设备都有,像这样价值不菲的大型机械还有很多。

走过隔间,我向对面的房间走去,这里是一间间病房样的房间,里面有家电家具几乎一应俱全。

更令我惊讶的是,这里依旧一个人也没有。

我拉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却发现这里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竟然像是无菌病房,甚至更像是ICU,只不过没有众多的仪器。

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我便走出了房间,继续向前走去。

 

这里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我回头望时,甚至看不清入口处的磨砂玻璃。

经过一扇门,我走过去,又倒回来,门上三种文字标注着‘实验办公室—1

门虚掩着,我轻轻推看门缝,贴眼望去,里面空无一人。

我推门进入,却发现里面一片狼藉,桌子上文件一片散乱。我缓步走进去,却看见地上大量的血迹延绵至转弯处的一个房间,房间门紧闭,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我拉开拐角处那一个房间的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虽然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血腥的气息,还是被顶的喘不动气。

这是一间卫生间,在白瓷地面上,躺着两个被残忍杀害的人员,这两人身穿白色的生化服,当然,这是我给起的名字,我不知道那种衣服叫什么,只不过看上去像电影里生化服一般。

两人都是被割喉而死,而这割喉的手段极其残忍,几乎将整个脖子割断,时间应该不是太长,还在滋滋涌着血。

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割喉的手段似曾相识,是烧伤男惯用的手法,而这是不可能的,三个烧伤男都死在了不同的地方,那这又是谁的所为呢。

等等……

我突然想到,如果烧伤男复活……

可随即打消了这个想法,复活,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我摇了摇头,正欲转身去房间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眼光却停在了一个死者的身下,他的手不规则的弯曲着,显然已经被拧断,压在身下,手里握着几张被血染污的纸张,上面写着什么。

我慢慢蹲下身,将他手里的纸缓慢的拿了出来,在卫生间找了卫生纸将上面的血污擦拭完后,拿到眼前。

这是一份实验记录,我仔细的看着。

 

201438HTMP21040308453-34

 

今天受试者出现休克、出血等症状,疑似胚胎实验失败,但并未出现死亡现象,在注射了色氨酸浓度为2.0mg/mL后,情况减轻,并终止出血等状况。

受试者情绪较为稳定,仅有个别人员出现轻微狂躁,并伴有精神异常状态。在注射了色氨酸浓度为11.0mg/mL之后,情绪稳定,再未出现综合病症。

经分析在低于2.0mg/mL浓度的情况下,增加色氨酸的浓度可以提高繁殖度和生物量;2.0mg/mL8.0mg/mL的浓度下,增加色氨酸浓度只能提高生物量,进一步提高色氨酸浓度,则会抑制其的生长繁殖导致最终衰亡。

 

2014412HTMP21040412348-45

今天提取受试者血清样本,发现并未出现计划中得S-typeS.S.N.从而,最近一个月的研究导失败,研究进入瓶颈期。

 

2014416HTMP21040412352-49

今天成功从受试者血清中提取S-TypeS.S.N,并成功将此植入烧伤男体内,多重皮肤组织修复机能改善,在今后的几个月中……

 

正看到这里,只听门外传来金属敲击地面的声响,这种恐怖的声音令我以外,我的眼前赫然出现了烧伤男手拖镰刀的模样。

声音越来越近,我弓着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蹲在厕所里,一动不动。我紧张的想要小便,真的非常想。

那撞击声在门口停了下来,我侧耳倾听,冷汗顺着脸颊滑进嘴角,我用舌头将咸咸的汗水舔进嘴里。

 

突然间,只听砰地一声,大门被踹开,沉重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我心说:“坏了,我特娘的被发现了!”

只听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等他来到洗手间门前的一刹那,我猛地推门而出,整张门结结结实实的砸在那个家伙的身上,发出嘭的一声。

果然是烧伤男,他一个踉跄向后倒退了几步,我趁着这个空隙,夺路而逃,飞奔出门,也顾不上什么择路而逃了,只是没命的向前跑。

也不知跑过多少个房间,就在我急速向前的时候,旁边一个屋里,从地上伸出一只手,绊在我的脚上,我顺势向前倒去,嗵的一声,我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整个脸都硬生生的砸在地上,瞬间眼前一片金星四射。

两股热流从鼻子中流出,我用手下意识一抹,果然是一片血色。

沉重的脚步声在后面稳健的追来,似乎,并不急于抓住我一般,或许他知道,这里我无处可逃,好像要等我精疲力竭之后,再慢慢折磨我,但是,我不知道。

我顶着眼前的金星,朝那伸出手的方向望去,只见正有一个人缓慢的从旁边的一个房间爬出,我眼睛向上一撇,只见上面写着—‘Q ueen 实验—03室’。

那个人还在缓慢的往外爬着,一边爬,身子还不时的痉挛一下,我勉强站起身来,烧伤男离我越来越近,身影逐渐变大,分分钟便会来到我的身旁。

只见那个人露出了身子,脑袋扭向一边,显然锁骨的连接处已经被弄断了,只剩下颈椎在支撑着头颅四处乱晃,右面的颧骨已经被砸平,左半边脸却还完好无损,虽然布满血污。

当我看到那张亮,我不禁大吃一惊,也不顾烧伤男近在不远处,大喊一声:“豆豆!”

 

第五章

我看着爬出来的人,身着白色的生化服,脑袋杵在地上,用颈椎的力量向上微微抬起,嘴里小声的发出没法形容的声音。我看着那半张熟悉的脸孔,惊讶的喊道:“豆豆!”

我急忙上前扶住了她,将她抱了起来,她嘴里冒着血泡,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了,她只是冲我微微一笑,便将我推开,只听噗地一声,一把巨大的镰刀,戳进了她的胸口,一股鲜血喷洒到近在咫尺的我的脸上。

烧伤男已然来到我的跟前,我坐在地上,脚努力的往后蹬着,无奈,金属地面沾染着血渍十分滑腻,我纵然使出浑身力气,却往后挪动了不到2米。

烧伤男提起镰刀,将刀上的豆豆甩在一边,笔直地朝我走来,嘴角挂着一抹胜者般的微笑。

眉毛间那一道长长的疤痕,在我的回忆里刺痛着我。

他走到我的面前,低头看着我,那一双绯红的眼眸里充满了无尽的黑暗,似乎将我的灵魂吸了进去。

他咧嘴一笑,我反而并没有太多的恐惧了,或许直面死亡的时候,这种平静才是最后的心情吧。

手起刀落,我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一条手臂滚落在我的面前,如今的疼痛是我自身的感觉,再也不是那种躲藏在别人的身体里感受到的那种虚幻般的疼痛。

刹那间,我仿佛看见了美丽的草原,阳光和暖,草长莺飞,那和风煦煦,我上上暖洋洋的。

我从幻象中回过神来,温暖的血液洒满了我的身体,我用左手捂住肩膀,疼痛使我不住地哀嚎,我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挣扎着。

在挣扎中,我突然看见侧面的玻璃房内,一股熟悉的感觉传来。

手术台,巨大的无影灯,各种医疗设备,监视设备,一应俱全,最关键的是,在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

我也顾不上汩汩冒血的右肩,用左手撑着身体缓慢的站了起来,烧伤男似乎有些惊讶,呆立在原地,没有动作。

有些头晕,真真切切的头晕眼花,失血过多后的综合症,全身如冰冻般寒冷,嘴里不住地打着冷颤。

我挪步走向那间手术室,血还在笃自而流,顺着身体淌到了地上,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术台上的人,虽然有些眼花,但我确定,那是尚明瑜。

她被开膛括肚的扔在手术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她咬着牙,嘴角流出口水还未干涸,显然并不甘心这样死去。

烧伤男挪动脚步向我走来,举起镰刀,冷哼一声,向我劈了过来,我闭上眼睛,大喝了一声,静静地等待最后的死亡。

却只听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传来,我睁开眼睛,向声音出看去,却见烧伤男在数米之外的地上躺着,这时候有人扶住了我,扭头一看竟然是尚明亮。

只见孙幸哲手持一把军用手斧站在旁边,眼睛死死的盯着不远处倒地的烧伤男。

我还没来得及询问是怎么回事儿,便眼前一黑,彻彻底底的晕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却见孙幸哲浑身是伤的坐在我的身边,尚明亮与冷峻已经不见。

我急切的缓声问道:“怎么了?他们人呢?烧伤男呢?”

孙幸哲用双手捋住头发,有气无力的说:“去看尚明瑜的尸体了。”

我转头看了看,我还在原来的手术室外,只不过是背靠着手术室的玻璃墙壁,我缓慢的站起来,竟然发现,伤口处已经止住了血。头也不是很晕了。

望向手术室,看着尚明亮将开胸器从妹妹胸前拿下,将手脚的捆绑缓缓松开,给她盖好了绿色的被单,将眼睛用手抚闭,抽搐着哭了起来。冷峻则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一动不动。

我的心如刀绞,眼泪也止不住的夺眶而出,嚎啕大哭起来。

孙幸哲叹了口气,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能不能先管管这些活着的人。”

我哽咽着转头望向他,只见他想要站起来却是非常吃力,我上前用左手将他扶了起来,他冲我微微笑了笑。

我问他是怎么回事儿,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力气多说,我也就等着冷峻他们俩出来,在了解情况了。

过了几分钟,冷峻和尚明亮从手术室走出来,我诧异地问:“不把瑜瑜带走吗?”

尚明亮摇摇头说:“我们还有事儿,等办完事,我再回来接她,她累了,现在要休息,要睡觉了。”说完,又哭了起来。

我转头看向冷峻,只见他也看着我,没等我开口,他便看穿我的心思一般说:“你想问是怎么回事儿?”

我点了点头,冷峻走到我身前,看着我,说道。

 二十分钟以前,我刚刚进入到实验室里的时候,冷峻他们已经赶到了集装箱外,看见了我留在铁门上的数字,便按下密码冲了进来。

如果不是在餐厅那里耽误了十几分钟,我的这条胳膊冷峻说肯定会保住的。

他们也跟我一样,在正方形的空间中来回穿梭,走了十几遍,最后走累了便来到餐厅休息。

尚明亮说:“你看小夏也用椅子砸过磨砂玻璃墙,连椅子都变形了,看来进去的不是那么容易啊。”

孙幸哲点点头说:“我觉得这里肯定有机关暗道,我去摸摸墙上有没有。”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冷峻摇了摇头,淡淡的说:“别费工夫了,机关暗道不在墙上。”

“为什么?”孙幸哲歪头看向冷峻,诧异地问道。

“因为小夏试过了,你没看见磨砂玻璃上有他的手掌印吗?而且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正面墙都是,我想,其他的面他也都摸过了。”

冷峻观察的很仔细,玻璃的磨砂面在另外一侧,而这边的玻璃是光滑面,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我在上面摸索过。

就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尚明亮站起身,准备再出去找的时候,下意识的将所坐的椅子推向桌子,而就这么机缘巧合,椅子腿放在了地板的银灰色感应器上。

一声轻微的嘀声没有逃过孙幸哲与冷峻的耳朵。

他们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终于发现了不同之处,冷峻观察着房间里的摆设,发现,除了他们坐过的椅子之外,剩下所有的桌椅,第一把椅子都是被推进桌子底下的。

他们将第一把椅子全都拖了出来,再重新摆回,却是完全没用。冷峻想起了刚才尚明亮的动作,发现,他的椅子是第二把,随即几个人便把所有桌前第二把椅子推了进去,还是没有反应。

孙幸哲有些恼怒,一脚踹在椅子上,当即椅子被到一边,就在他愤怒至极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个银灰色的圆圈。

他走上前去端详着这个银灰色圆圈,霎时间电光一闪,将椅子的一条腿,对准了灰色的圆圈感应器,当椅子腿与圆圈接触的同时,一声轻微的嘀声传来。

刚才三个人摆的位置完全凌乱,孙幸哲将这个发现说了之后,三人再次将椅子重新规整,只听一声电子音,吱的一声,墙前方的地上出现了一个机关暗道。

三人这才走来过来。

便在走出地下玄廊的时候,听见了我的一声惨叫。

 

第六章

听到我的惨叫声之后,几个人便寻着声音的方向奔了过来。

 

也许是我的叫声太过高亢,以至于根本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当烧伤男再次举起那乌黑的镰刀之时,孙幸哲拍马赶到,飞起一脚,将烧伤男踹了出去,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在金属地面上滑出了数米。

下一秒尚明亮将我扶住,我便晕在了他的怀里。

 

烧伤男站了起来,并无大碍。孙幸哲看着他,嘴里发出‘啧’的一声,显然很是惊讶,就在前些天,在我们的眼前,这家伙被那一堆巨型的虫子所吞噬,纵然我们没有再回去查看,在我们的意识里,他必然已经被虫子所杀,可没想到,现在竟活生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尚明亮也是不明所以,底声叫到:“我艹!这特娘的是个活物还是个僵尸啊!”

孙幸哲咬着牙说:“活的,这家伙没死!

烧伤男拾起掉在地上的乌黑镰刀,嘴角微微一动,好像在笑,冷笑。深红的瞳孔霎时间锁紧,盯着孙幸哲。

他缓慢的迈出几步,孙幸哲已经摆好了战斗的架势,双手紧握军用手斧,眼神犀利的瞪着烧伤男的绯红双眸。

烧伤男的步伐陡然加快,向孙幸哲冲了过来,孙幸哲右腿向后一登,也窜了出去,瞬间,两人踩踏金属地面发出的嗵嗵声震耳欲聋。

火星四溅,当的一声,响彻四方,尚明亮与冷峻都是下意识捂住了耳朵,但还是被这金属的撞击声震出了强烈的耳鸣。

镰刀与军用手斧拼到一起,孙幸哲与烧伤男四目相对,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

两人向后跃去,在一次飞身上前,又是一次猛烈的撞击,孙幸哲俨然觉得虎口已被震裂,本来就是以左手为主,右手为辅,这次又是双手用力,却将伤口再次震破,只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涌向心间,右手失去了多半的力气。

他将右手垂下,鲜血已从包裹的纱布上大量渗出,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孙幸哲甩了甩右手,握紧了拳头,这样或许能减少他的疼痛,只见他左手将军用手斧在手心颠了两下,瞬间握紧,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烧伤男咧嘴一笑,也不躲避,硬是迎了上了去,挥起镰刀朝孙幸哲头上劈去,孙幸哲往左边一个闪身,顺势倒在地上,烧伤男这一下砍了个空,孙幸哲顺势在金属地面滑动,用惯性穿过了两腿大开的烧伤男的裆下。

穿过之后,孙幸哲右脚一登,一个转身,右拳杵在地上,向上一撑,站在了烧伤男的身后,烧伤男身体硕大,转身甚是缓慢,孙幸哲双手握住军用手斧的手柄,也顾不上疼痛与否,使劲劈了去。

如割在厚重的牛皮之上,又好像劈在木头之上,第一劈竟然只向下劈开了一个小口。

孙幸哲将手斧拔出,烧伤男传来一声嘶吼,就在转过身的一刹那,孙幸哲再次劈了下去,这一下沿着上次的伤口滑了进去,只听咔呲一声,手斧直直的从肩胛骨的位置砍到腰椎处,一股暗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烧伤男嘶吼着转过身一把抓住了孙幸哲的右肩,猛然将他提起,五根手指使出全力,嘎巴一声,伴随着孙幸哲骨头碎裂的声音与惨叫声,深深地嵌入他的身体。

 

烧伤男将孙幸哲重重的摔在地上,又提起,大吼一声,将他扔向来路的方向,嗵的一声,孙幸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斧也飞了出去。

烧伤男身后汩汩的冒着血,他拎着镰刀步步逼向站在站在手术室门口的尚明亮等人,尚明亮抱着我,被逼的贴墙步步后退。

冷峻也在往后退着,一步一挪,烧伤男已来到尚明亮的面前,举起镰刀向他劈了过来,就在这一瞬间,冷峻一把拉住了尚明亮的后衣领,将他拉进了手术室,烧伤男这一劈没有劈到,气急败坏,大吼一声,向手术室扑来,我就这样被丢在了手术室的墙外。

冷峻与尚明亮死死顶住手术室的玻璃大门,烧伤男撞了几下之后没有撞开,便看向了倒在地上昏迷的我。

他正欲弯腰将我提起,只见一个黑影纵身而起,一脚踹在他的脸上,再一次被硬生生的踹了出去,摔在地上。

 

烧伤男慢慢的爬起来,只见孙幸哲手持手斧,站在我的身边,右手右肩一片血渍,模糊一片,他嘿嘿一笑,站直身子向这边冲了过来。

孙幸哲冷笑一声,也冲了上去,只见他抡起左手,将手斧向烧伤男扔了过去,烧伤男举起镰刀噹的一声挡开了手斧,就在这瞬间,眼前的孙幸哲依然不见。

他只感觉自己的腰被什么夹住,却是孙幸哲盘在他的身上,手里握着一把十厘米见长的匕首。

孙幸哲盘在烧伤男的身上,高举匕首,在烧伤男试图将他抓下来的瞬间,猛刺向他的头部,直接穿透了他的头盖骨,深深的扎了进去。

烧伤男的动作停止了,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慢慢的趴倒在地。

孙幸哲从他的身上摔下来,大口喘着粗气,纵然烧伤男身上散发着股股恶臭,他依然贪婪的呼吸着。

休息了片刻,缓慢的站起身,挪动到我的身边,将我从地上扶起来,依靠在玻璃墙壁上,肩膀与手臂的疼痛让他大汗淋漓,鲜血与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他用左手擦了一把脸,捂住了自己的右肩,刚一将手放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使他呲牙咧嘴。

 

突然,烧伤男趴在地上的身体动了一下,瞬间两只手撑在地上,慢慢爬了起来,一股暗红的血液混杂着些许白浆从脑袋上插的刀缝间流出,可能是起身时用力的缘故。

他缓慢的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眼神有些涣散,那红色瞳孔中深不见底的黑暗演变成一股混沌,似有迷雾般的游离。

烧伤男看了一眼我们这边,转身东倒西歪的向走廊深处走去,转个弯,消失了,只能听见身体撞击墙壁的声音。

孙幸哲被他这一下吓的够呛,刚刚擦过的脸上又是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他下意识的又擦了一遍。

“接着,你就醒了,就是这样。”孙幸哲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我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我听的都是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更别说他当时的那种紧张与恐惧。

 

我看着手术室里的尚明瑜,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就在昨天,我们还在亲亲我我的甜言蜜语,你侬我侬,转眼间便阴阳两隔,这怎能让人不心生痛苦。

尚明亮看着我的表情,对我说:“进去看一眼吧。”

我点了点头,在他的搀扶下走进了手术室。

尚明亮缓缓掀开蒙在尚明瑜脸上的被单,在看到她惨白面容的一刹那,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痛苦与悲伤,扑到尚明瑜的身上哭起来,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声嘶力竭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这样嚎啕大哭。

约莫着哭了得有五六分钟,内心渐渐平稳了许多,我抽搐着从她身上爬起来,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坚定的说:“我一定给你报仇!”

说完,我弯下腰,在她那冷冰冰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口,便站直身子,边盖上被单边说:“等着我,给你报完仇,我回来接你。”说罢,将被单完全盖好。

我擦了擦鼻子,尚明亮搀扶着我,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沉默无语的走到了门外。

冷峻搀扶着孙幸哲,尚明亮搀着我,四个人缓步走向烧伤男离去的方向。










※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塔纳塔斯塔纳塔斯
26 楼: Re:Re:Re:Re:Re:Re:... 15年10月13日14点52分

第七章

走了没几步,我便发现伤口不再那么疼,体力也恢复了许多,可能是我腰间的镇痛棒的作用吧,我松开尚明亮架着我的胳膊,自行行走着。

冷峻一个手拎着我的断臂,另一只手架着孙幸哲显然有些吃力,我将自己的手臂接了过来,尚明亮与他一起架起了孙幸哲。

又行进了百十米的距离,前方出现转角,烧伤男就是从这里拐弯离开的。当即四人转弯前行。

这里看上去像是病房,一个挨着一个的玻璃墙壁,内侧都有一层先进的百叶窗,从外向里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却能透出光亮。

突然,我们发现最前面的一间病房走出两个人,一个黑衣男子,身旁是一个穿着白色病符的年轻女子,两人步伐很快,转身便消失在尽头的转角处。

我们四人都是一愣,我正想喊却被冷峻制止,他说:“看样子像是这里面的员工或者病人,别喊,以免有不必要的麻烦,孙幸哲,身体怎么样?”

他歪头看着孙幸哲,询问道。

孙幸哲也是多多少少恢复了一些体力,本来就是外伤,只不过体力耗费过大,手上已经不流血了,估摸着那条手臂也因为失血过多而麻痹了。

他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我可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啊!”

我们仨人都是哈哈一笑,随即朝刚才那两人消失的地方跑去。

跑了一阵子之后,只听身畔几个人都是呼呼大喘,我也是心肺灼烧般疼痛,无奈只能再缓步前行,眼前是一条宽阔的走廊,走廊甚是狭长,惨白的灯光照在两侧的玻璃墙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这两边已经没有任何房间了,只是一条长长的通道,这里到底能通向那里谁也不知道。

很长,我们几人纵然步履缓慢,却也不至于慢到蹒跚的地步,这走了15分钟竟然还没走到头,我们觉得不对,想回去重新走一遍,转头往回走,走了几分钟,我们突然发现,这是在转圈。

因为视觉错乱的关系,这里被设计成一个环形,因为墙壁四周都是玻璃,头顶的白色更是让人难以辨别,所以,我们一直在这环形的区域游荡,就像恐怖小说里的‘鬼打墙’一般,而这不是什么妖术,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骗术,用魔术手法来说,这就是一个障眼法。

我们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这条通道,如何才能走出去呢,为什么往回的道路也不见了呢?

我摸着下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伤口的疼痛使我没法认真思考,虽然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冷峻也在来回踱着步思考着。

孙幸哲与尚明亮则在研究着这条通道,你一句我一句出讨论着,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转圈啊,怎么看都像是走直线啊。

我们老师说过,圆圈,就是一条封闭的线,只要没有切入点,他永远都是圈,切入点越多,成为的线越多。

切入点……

我猛然一拍脑袋,对大家说:“我们不会被困在这里,只要找到切入点就能出去。”

“切入点?”尚明亮奇怪地问道。

“对切入点。”

冷峻也是频频点头,开始摸着墙壁向前走去。

我解释说:“我们进来的时候太匆忙,忘记是有一个转角的,以为转过来之后一直跑就会出去,其实我们错了,这一个圈,是包围着整个这个地下实验室的外墙,你们没有发现我面就算回头往回走,也并没有发现来时的路吗?这是因为视觉错乱的关系,但是,并不是没有来时的路,也不是没有出去的路,因为灯光与玻璃墙的光反射,我们在这光照之下,失去了辨别能力,再加上出口处也是这么明亮,被玻璃墙面反射的光遮住了出口。”

我顿了顿接着说:“所以,我们要找的切入点就是出口,咱们扶着墙前行,必然会摸到出口!”

孙幸哲与尚明亮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开始摸墙前进,在走了5分钟之后,我终于摸到了出口,这里一片惨白,并没有一丝黑暗射进,我相信这个出口处一定还有一道转角。

果不其然向前走了数米,便碰到了如镜面一般的墙壁,然后右手边便是一条昏黄的通道。

我们四人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奋力向通道深处跑去。

在不远处,有一道铁栅栏阻隔了前进的道路,栅栏后是那两个刚才看见的身影。

那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身影如此熟悉,我努力的回忆着。

 

……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中等个头,身材偏瘦,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戴着一顶蓝色阿迪达斯帽子,脸被大口罩遮住,脚下穿着一双黑灰色相间的旅游鞋,他帽檐压得很低,看不见眼睛,手上提着一个保温箱之类的东西。

 

烧伤男让他先进来,随后关上了门。

 

那个黑衣人走到离我不是很远的地方站定了,回头看向身后的烧伤男,这时,我看见他那一头黑发中掺杂着些许白发。

 

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没错了!就是他,那个戴着口罩的黑衣男人,它究竟是谁呢?!身边的那个女人究竟又是什么人呢?!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个黑洞一样,深深的吸引着我,我陷入一个泥潭,想要挖出更多的真相却又陷得更深。

第八章

 

冷峻大吼一声:“魏峰!!”

我们仨个人都是大吃一惊,四下张望,寻找着魏科长的影子。

却见不远处那两人停下了脚步,慢慢的转过身。

我,孙幸哲,尚明亮都是呆在那里,不知道用神言语去表达此时的状态,有惊讶,恐惧,错愕,悲伤……

转过身的那个黑衣人正是魏峰,他微微一笑径直走了回来,来到铁栅栏后面站定,他身旁站着的是他的女儿,魏莱。

我们更加错愕不已,那个在病房里奄奄一息的姑娘,此时竟然站在我们的面前,脸上飞虹,目光有神,竟然不像是癌症晚期的一个将死之人。

魏峰抬手看看手表,嘴里发出呵呵的笑声,抬眼看着我们四人,缓缓的说:“真么想到你们能查到这里,哎呀,没弄死你们真是很遗憾呐。”

冷峻冷哼一声,说:“要不是运气好,早就死了。”

“哈哈哈哈……说得对,说得对!”魏峰露出一股自傲的笑容,紧接着收起笑容,一脸狰狞的说:“不过,你们必须死!”

我向前一步,抓住铁栅栏大声问:“魏叔!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魏峰冷冷的看着我,大吼一声:“闭嘴!”

我一下呆在那里,不知所以。

他接着说:“如果没有你,会死那么多人吗?!”

我啊了一声,完全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来给你解释”冷峻站在一旁,低声说道,眼里充满了愤怒的血丝。

“魏峰警官,不对,是魏峰科长的女儿身患绝症,本来想通过介入治疗抑制肿瘤的营养供给从而达到治愈的效果,可是却失败了,癌细胞全身扩散,导致生命岌岌可危,命在旦夕之间。”

“可他为什么不通过手术……”我问道。

“因为是子宫!那是女人最重要的地方,没了它那就不是女人了!”冷峻缓缓的说道。

他接着说:“他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一个偏方,能救他女儿,就开始研究,进行人体实验,可是你看到了死亡的瞬间,导致一直在追查这件事,所以他感到了恐惧,必须将你除掉。”

 

魏峰在栅栏那头鼓起掌来,哈哈的笑了。

“好!分析的好!不过我要说明一点,不是我要研究,而是我帮别人研究,我只是从中获得一点儿好处,当然,这好处不是金钱方面的,而是比金钱更重要的,我女儿的命!”

 

魏峰详细的阐述了这件事的整个过程。

 

开始的起因就像冷峻所说,他的女儿生命岌岌可危,完全失去理智的魏峰开始通过各种手段寻求帮助,希望能有一丝希望挽救自己的女儿。

突然有一天,国外的组织找到他,并说明了他们目前正在进行的研究课题,希望能在中国寻求合作,进行实验。

魏峰在完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前提是,治好他女儿的病。

大家都知道,癌症晚期是不可能完全治愈的,魏峰也在答应之后开始清醒,这是一个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救活女儿,他便找到那家公司,并把自己的想法说明,想结束合作。

这家公司在日本,名字叫:Saint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这家公司是专门研究以人体基因为主的基因产业项目,目前主要研究的项目是一个虫蛊计划,名为:HTMPHost parasitism宿主寄生计划)计划

在那家公司的国外总部,魏峰见到了主导研究的福山五仁博士,并深入了解了这个HTMP计划,只要培养出女王Queen,便可治疗世界上99%以上的病症。

魏峰怀着满心希望回到家,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生命垂危的女儿,然而,他女儿并不知道这项实验有多么的残酷。

在他的辟护下,Saint公司在德国侵占时留下的防空洞作为基础,秘密建成了一个庞大的地下实验室,并通过活体实验进行女王的培育。

他们首先使用死人尸体进行虫盅培养,却发现完全失败,接着,便使用人体器官加培养液进行温室培养,获得了成功。

烧伤男是在魏峰去L市办案时发现的三个被遗弃的打工者,他们被社会抛弃,苟延残喘,魏峰将他们带了回来,并允诺他们,只要替他干活,等试验成功,便将他们体内也植入女王,使他们获得新生。

在此之前,通过他们杀的人的皮肤进行虫蛊植皮,在身上植入虫蛊毒液S-typeS.S.N.,使其得到初期修复,但这种修复只是表现现象,本身的排斥反应却并没有停止。

他们在各个地方绑架流浪汉,无业游民,只要在隐秘的地方将其杀死,获得内脏,送回或者取回便可以进行虫盅的培养。

令他没想想到的是,这一切却被我看见了。

当他第一次知道我真的能看见这些事情的时候,便萌生了杀意,但是作为一个警察,又不能亲手杀死我,只能设下一个个陷阱让我自取灭亡。

本以为去L市抓烧伤男的时候,凭他的能力便可以将我们一网打尽,到时候杀掉所有的人,只有魏峰一人活着回来,并杀死烧伤男,即可保住秘密,又可以立下奇功,何乐而不为,却万万没想到,被孙幸哲这家伙给搅黄了,而且还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员。

回来后,他让另一个烧伤男前往我家,想要杀死我,为了让警方以为他是从深山老林里来,还让他特别在崂山区的石老人浴场附近更衣室杀死一名无辜的人,制造出远道而来的假象。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次又是失手,在我和孙幸哲躲在地下停车库之时,楼外已被警察包围,魏峰无奈只得将烧伤男击毙,以制造他人所杀的假象,让我们以为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魏峰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后怕,他觉得这种有特殊能力的人对他都是一种威胁,于是他便顶着追查烧伤男的名义成立了特殊能力调查组,希望一网打尽。

他想,就算死也不能是他带着这群人去死,当下,找来了有精神分裂的秋林夕—即冷峻,如果计划成功,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向冷峻,一个精神病患者指挥失误导致全军覆没。

魏峰还是不放心,便在队伍里插入了自己的人—豆豆。

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世界上真的有占卜术这种东西吗。

 

 

第九章

这种虫蛊的人体实验是12小时,也就是说,每天晚上8点准时种下,第二天早上8点就会孵化完成,成与不成都在着12小时之后显现。

为了获得试验的成功,他们招募了大量的实验人员,美其名曰:高薪兼职试药人员。用高额的金钱做诱饵,使一大批人前来受聘,结果全部失败。

至于失败结果,就是我看见的那样,内脏全无的爆裂而死,为什么会这样,魏峰也无法给出结论,他说他不是研究员。

魏峰为了将我们一网打尽,特别留了一个受试人员,来到B区他们处理实验内脏的地方的铁道旁,待到实验时间终了,那人便会胸口爆裂死于铁轨之上,从而造成一种逃脱后死亡的假象,引诱我们前往B区。

当然,他成功了,尚明瑜看见了最后的死亡影像,元彬闻出了铁轨的气息,最重要的是,豆豆,这名占卜师,通过她的占卜,顺利的将众人引入到魏峰设计的圈套中。

当他们来到B的工厂时,豆豆的任务就是与尚明瑜他们一组,哪怕是冷峻分给她别人,她也会要求与尚明瑜他们一组,因为这一组实力最弱,她可以完全将他们堵在走廊里,任凭烧伤男将他们杀死。

可是,偏偏在这里出了问题,地下仓库对方内脏的地方,因为药物与虫蛊的关系,导致那里虫子异常突变,大量繁殖,所有产生了完全没有预料的结果。

豆豆将尚明瑜打晕,之后,为了制造假象,给尚明瑜吃下了含有虫蛊的胶囊,并逃出了走廊,将向外推开的走廊大门死死的堵了起来。

可是就这样,也没能完全杀死我们,只是杀死了元彬一个人。烧伤男也差点在这场意外中死去。

最令魏峰没想到的是,女王竟然在尚明瑜的体内成型,当得知尚明瑜从B区回来后,一直好好的活着,而且强烈脑震荡转天就消失了的消息,魏峰颇为高兴,借着去医院看女儿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尚明瑜他们,果然如线人所说。

魏峰假借女儿病危之名前往实验室准备给女儿移植女王,那时候,我们已将开始追查死者的信息了,他让烧伤男前往尚明瑜家务必尽快将她抓来,必须要快,只要抓住尚明瑜,就立时要回来,因为他的女儿确实撑不了太久。所以烧伤男抢夺了尚明瑜却没有杀我是有原因的。

最终,尚明瑜体内的女王被移植到了魏莱身上,就在刚才,魏莱身上所有的癌细胞全部被女王‘吸食干净’,通过PET-CT检查,完全康复。

试验成功,魏峰将带着她宝贝女儿快速逃离,只是没想到,我们竟然速度这么快的找来了。

魏峰问我:“你是怎么知道密码的?”

“密码?什么密码?”我不明所以。

“大门的密码!”他吼道。

“我用土盖住了键盘,然后根据土的厚薄来推算的密码。”我说。

“真是厉害啊,不愧是理科高材生,我还以为你背过我的警号了。”说着他哈哈的笑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说:“我不陪你们聊了,你们还有十分钟,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向栅栏后的深处走去。

这个栅栏是德国时期遗留的产物,十分坚实,唯一的一个门上两把大锁紧紧锁住,任凭我们如何吼叫,魏峰的身影已然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一片昏黄之中。

“你们听,什么声音?”孙幸哲做出嘘的手势,小声说道。

“好像是什么……还有十分钟……什么爆炸……广播里说的。”尚明亮嘟着嘴小声的说。

“我艹!还有十分钟是这个意思!我去他MB的!”冷峻咬着牙怒吼道!

说完转头朝来时的路跑了回去。

尚明亮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嘴里一边咕哝着:“什么意思啊”一边被孙幸哲拉着也跑向了来时的路。

这次有了经验,摸索着墙壁找到了出口,一出走廊,便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一把巨大的镰刀在地上摩擦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烧伤男却不再是本来那副德行,如今变得更加丑陋,所有的皮都掉了一般,身上显现出肉红色的肌肉组织,组织间还有密密麻麻的白色的虫子在钻来龚去,走过的地上一片粘稠的透明液体,哩哩啦啦的拖在身后。

他咬着牙,嘴里也是布满了那种白色的如蛆虫一般的虫子,嘶吼一声,向这边扑了过来,速度竟然比前些时候更加迅捷。

镰刀呼啸,在我们的身边掠过,孙幸哲也顾不上心里的恶心,拳脚相加的打在那黏黏糊糊的身体上,只见他左躲右闪的拖住烧伤男,让我们趁机逃了出来。

他边打边喊:“快走!能活一个是一个!别管我!”

冷峻应了一声,转头拖着我和尚明亮便要跑,我甩开他的手,扑了回去。

尚明亮也跑了回来,冷峻大骂一声,追在我们后面。

烧伤男抡起一刀,劈过了孙幸哲的身前,只见孙幸哲本来就破败的衣服又被镰刀划破,胸前一道伤口笃自流出血来。

我单臂保住烧伤男的腿,本来我想报腰来着,是在是太恶心,怎么着腿上还有裤子,就算死,也不能给恶心死。

尚明亮死死保住烧伤男的手,可是毕竟不是一个级别的,被烧伤男轻易的便甩了出去。

烧伤男一脚踢在我的胸口,将我踢到一边,举起镰刀便向我劈来。

只听嘭嘭几声枪响,烧伤男动作停在那里,转头看向枪响的地方。

高森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双足跨立的举着枪,枪口还冒着硝烟,身后又跑来3名警察,径直跑到我们身前。

又是一声枪响,烧伤男应声倒下。

我们被搀扶着缓慢移动着,广播里传来还有五分钟的播报,此时所有的灯光变成红色,不停地闪烁,并响起了巨大的警报声。

我们来到那地下通道的出口时,还剩下两分钟,高森拿出对讲机说:“快!移动椅子!”

过了半分钟的功夫,地下通道的门缓缓打开,我们几个人迅速的跑过通道,沿着楼梯爬回了地面,此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天完全黑了下来,集装箱里技术手电光照的同命,是几名刑警正在待命。

我们几个人连同前来营救的警察们迅速逃离了集装箱,向对面疯跑而去。

没跑出十几米,便听到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隆声,脚下大地不住的颤抖,犹如剧烈的地震。我们晃晃悠悠的向前继续奔跑,来到最远处的空地上。

 

眼前的一幕让我们惊呆了,整个地面完全塌陷了下去,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我说的足球场可不是草皮大小,而是连带着周围看台那么大小,而这仅仅是能看见的塌陷,里面应该还有更多更深的塌陷吧。

 

我喘着粗气,坐在地上,右臂又开始阵阵微疼,冷峻与尚明亮也跌坐在地上,问旁边的刑警要了烟抽了起来。孙幸哲则在高森身边交谈着什么,时不时的笑了。

我也不在意为什么高森会出现,或许他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吧。有些时候没有必要问那么多为什么,有些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看不见,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生。

 

我抬头看着今晚的月亮,在云中时隐时现,温和的风吹着我的头发,有一股汗臭的味道,我朝远处看去,突然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我倏地站起来跑向那个向这边走来的身影,没错!是尚明瑜!

 

 

(第一部   完)



[此贴被塔纳塔斯于2015-10-13 14:52:11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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