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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惑——谜题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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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2-3 18:12:00 | By: 云豹 ] |
唐萌走下火车，随着三三两两的旅客，走出站台。“沈暮水……？”虽然出站口站着不少人，但是中学生模样的只有眼前这一个。
“你好，我是沈暮水。”
“你好，我是唐萌，是樟城师范大学历史系，大二。”唐萌从上到下打量了沈暮水一番：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带着一脸的书卷气，是那种与书呆不同的书卷气，“翩翩君子”四个字浮现在唐萌脑中。
“我知道。”沈暮水笑笑，“表哥跟我说过。”
“你，唉。”唐萌很失望，彭晖去旅行了，而面前的沈暮水还算是个孩子，他……毕竟不是所有高中生都能像工藤新一那样，难道就要这样放弃了？不，不行！为了他，我一定要查出真像！
沈暮水叫了辆的士。唐萌告诉沈暮水，她是专程来参观他的学校的。
“我的学校啊……”沈暮水正要介绍。
“那个，我们现在去看看好吗？”唐萌已经迫不及待了。
走在津州中学的林荫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满地金黄的斑驳，唐萌拿出本子记录着沈暮水的介绍。
“我们津州市，宋时原名津州郡，津州的州学始建于北宋天圣年间，具体时日未考，不过据本省通志列传篇的记载，应该在公元1027年之前就已经创办了。后于南宋建炎初年，也就是公元1128年被溃军焚毁，在这一百多年间，津州共出过一百二十六位进士。这里原来就是后来重建州学的校址，那个碑，就是南宋重建时候立的，纪念重建。”沈暮水指着小道转弯处的碑亭。
碑身的划痕和坑洞见证了岁月匆匆流逝。
沈暮水继续说：“到了民国时期，这里成为天主教教会学校，那个教堂，有一百多年历史了，跟石碑一样也是属于省级保护文物。”林荫小道的尽头是一座大门紧锁的小教堂。东南朝向的华丽雕花大门，距地面2米多高有一扇小窗。
越往前走，唐萌的呼吸愈发急促，这里，似曾相识！唐萌感到一阵眩晕：“能……进去吗？”
“原先是可以参观的……后来出了些事情，就锁起来了。”
“里面，是不是有个讲坛？还有四根大柱子，柱子下面雕刻着恶魔，上面雕刻天使？”唐萌的心猛烈的跳了起来。脑子里闪过一幅楼梯的画面，靠窗的长长的石楼梯似乎没有尽头，楼梯末端的扶手上蹲着一只怪笑的石兽。
“是啊，你来过？”
“没有。”
“那是彭晖说的？”
“不是，没有人说，没有！”唐萌喃喃自语，“我好像见过这里！”
“哦，请走这边。”沈暮水做了个“请”的动作，“这边就是我们的教学楼了。”
沿着鹅卵石小径穿过花园，就是教学楼了，和刚才的教堂像是两重天地。教学楼是白色的，很普通。
“愿意参观一下吗？”沈暮水问。
唐萌表示同意。
这个教学楼共有四层，一楼是礼堂，画室和实验室；二楼是高一的教室；三楼是高二的教室；顶楼是高三的教室。这个暑假结束了，沈暮水也就要坐到高三的教室中学习了。唐萌依旧在想刚才的感觉，我的确没有到过这里，这里也不是很出名的一个地方，但是我怎么会……宋恒，也没有说起过这里，难道是梦中出现过？是，应该是在梦中出现过。
“这里是画室。”
“哦。” 沈暮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她随口应了一声。
“怎么会这样？”沈暮水“咦”了一声。
唐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画室里的一个小门开着。
“这里一般是不开的。”沈暮水看着这扇门，像看着一个未知世界的入口。
“怎么？”
“没什么。”唐萌感觉沈暮水的好奇心一下子冒了出来，他带一种“进去看看的”的表情往里走。
唐萌紧紧跟上他，生怕独自一人被留在空旷的画室里。
“这里藏在我们学校的一个秘密。”沈暮水神秘的说，“知道学校为什么锁了教堂吗？”
果真跟他有关系。唐萌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这里是个存放美术作品的小仓库，沈暮水在画里翻找着什么：“你，信不信有人因为看到一幅画而精神失常了？”
不是他，唐萌有些失望。
“据说有一个的学生是因为看了一幅画而精神失常，而这幅画是在那个教堂里面画的，啊……就是这个！”沈暮水努力翻找着，终于在靠墙的一堆画框中找到，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油画，“呃……这个。”
这是一幅女孩的画像，画中的女孩卷发，脸色惨白，嘴唇鲜红，高鼻梁大眼睛，像是混血儿。
“最早的传说是在刮风下雨的夜晚，有人见到有女孩的幽灵出现，校方并没有把传说当成一回事。直到有一天，一个学生在教堂里面画了这幅画，这画被他的同学看见，他的同学就疯了，疯的时候嘴里不停的喊‘有鬼’。”沈暮水看着这画，并没有什么特别，画中的美丽女孩也许只能在画里出现，她漂亮的不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也许是作者的想象吧，画的背景是在教堂里面，“那时候我还在读初中……不过，教堂被锁是因为去年有人在里面死了，校方见出了这么多事情，就把教堂锁了。”
唐萌没有注意他在说什么。画上的署名－－宋恒。深深的印在她的眼睛里。
宋恒－－沈暮水也注意到了这个名字。
“唐小姐，你这次来津州市，也不是因为彭晖说的来做论文，那么简单吧？”沈暮水冷峻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看透。
唐萌不得不佩服他的观察力：“你能告诉我关于宋恒的事情么？”
“但是你也必须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沈暮水用一种交易的口吻淡淡的说道。
唐萌轻叹一口气：“我是他的女朋友，我不知道为什么，去年暑假后就收到他的噩耗……”
“你到这里是对他的死因进行调查的？”
“可以这么说吧，我不相信他是意外死亡！”
“但是所有的迹象表明他是死于意外。”
“唉……”唐萌沉默了很久，“说起来也许你不会相信，自从他死了以后，我就一直梦到这所教堂，一直梦到讲坛，柱子，楼梯……我甚至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从楼梯上走下来。就，就请你当作是满足一个女生的任性的要求吧！”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唐萌有些哽咽。
沈暮水表情复杂地说：“我所知道的事情是这样的，去年7月31日晚，我们校的保安报警，说在教堂里发现一具尸体。尸体是被重击后脑致死，结合现场发现的血迹和掉落的手机来判断，死因是失足跌落楼梯，后脑撞击到楼梯扶手－－就是那个石兽，而死的。”
“是……意外？”唐萌喃喃自语。
“呃……他死亡的时间在晚上8：40－－9：30。”
“这个时间？”唐萌隐约觉得不妥。
“有些奇怪是吧，刚开始我也觉得奇怪，其实是有人在晚上8：30的时候看见宋恒和一个同学先后出现在街机店里，晚上8：40左右宋恒离开的。晚上九点半的时候保安巡逻，发现了尸体。”沈暮水对于去年的案件记忆犹新。
“那个失足？”
“因为警方查询过现场遗留的手机在那天晚上并没有任何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死者使用的是带手电功能的诺基亚1100，摔落的时候手电功能是打开的，居然没坏，还真经摔……”沈暮水轻声嘀咕了一句，“所以判断是死者到了教堂，由于天黑的缘故，死者利用手机作为照明工具，但还是失足跌落，并且撞击到脑部致死，脚印指纹等一切痕迹在这教堂里都很难提取到。”
“我能见一见和宋恒一起出现在街机店的同学么？”
“嗯，他似乎放假了。”
敲了很久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带着一脸不耐烦的表情的人，把他们堵在了门口，他盯着唐萌上下看着。“请问您是詹言清么？”沈暮水向他说明来意之后，詹言清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去去去，少在这多管闲事。”
“我知道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大家都不愿意想起来，但是，求求你……”唐萌的眼睛又红了。沈暮水嘴边泛起一丝冷笑，现在的女生可真不简单。
“好吧，我记得是去年的7月31日，我和他约好晚上八点半在游戏机店见面，然后准备去法院的篮球场打球，结果他不久就说有事离开了。”他一点也没有让他们进门的意思。
“当时他穿什么衣服？”唐萌问
“白色T恤，牛仔裤。”
“现场还有谁看见他了？”她不依不饶。
“游戏机店老板。”
“噢……”她貌似哀怨的叹了一声。
“那么，你之后又和谁在一起？”沈暮水问
“我在店里，一直到林奇找到我，大概九点的时候，他刚刚从超市出来……”
“你有完没完？快点啊！”房里有人在叫。
“来了来了。”詹言清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林奇？”沈暮水叫道。屋里的果然是林奇，早知道就直接问林奇了，沈暮水暗暗念道。
屋里传来踢踏踢踏的拖鞋声，随后出现的是眼睛红红的林奇：“你还玩不玩了？”他大声地质问詹言清。
“他们……”
“哟，暮水！”林奇向沈暮水点点头，依旧没有放他们进门的意思。
“他们是来问去年那件事的。”詹言清看了沈暮水一眼。
“哦……”林奇拖过沈暮水压低声音说，“那妞不错啊，不过，你小子什么时候开始做侦探了？”
“姐姐辈了……我才不想摊上这种事情，女生总是很麻烦的，还有我表哥……”
林奇伸伸舌头：“前天还看见他。”
“他去樟城了。”
“哦……”
“那天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个，我也好对人家有个交代。”沈暮水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天晚上我七点出门去超市逛到八点多快九点就直接去游戏机店找他们了，哦，就是言清和宋恒，我们约好打球的。谁知道言清说宋恒有事先离开一下……”
“你走路去么？宋恒有什么事呢？”沈暮水计算了一下七点出门走路的话大概七点半能到学校附近的超市。
“是的，你知道，有些东西小超市里没有。宋恒嘛，我不知道啊。”
“哦，后来呢？”
“后来，我们一直等他都没回来，然后就看到警车了，才知道出事了。”
沈暮水点点头，那个游戏机厅是开在津州中学必经之路上的黑店，没有学生不知道：“谢谢，你们继续玩吧。打扰了。”
“别这样说，有空出来打球哈。”林奇冲沈暮水挥挥手。
唐萌失神地走在街上。沈暮水为她买了可乐：“我们去游戏机厅看看吧。”
“有什么不对么？”唐萌怔怔地问。
“问题太多了，首先，他们的供词，几乎一模一样。”
“那能说明什么？”
“第二，”沈暮水并没有理会唐萌的质问，按照自己思路继续说下去，“可以说津州中学里打球的我都认识，宋恒还好，詹言清绝对不是喜欢打球的人！”詹言清撒了谎，但是线索还是要回到游戏机店里找。
这家游戏机店，跟所有的黑店一样，进门一股夹着汗臭的烟味扑面而来，因为是暑假，不大的房间里坐满了人，从十岁到二十岁都有，唐萌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其他人异样的眼光。老板是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见人就笑。
“许叔叔好。”沈暮水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噢，暮水呀，稀客哟！”
“呵呵，不是来玩的。”
“没事，大不了我给你打8折！外加不告诉你爸爸你来这里玩。”
沈暮水笑着摇摇头。
“那……”老板看了沈暮水身边的唐萌一眼，“那你带MM来玩的事情我也不告诉你爸爸！”
沈暮水坏笑一下：“我爸告诉我，打8折不玩了，应该免费的说。”
“呵呵……”老板大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你真像你老爸。”
“许叔叔，我是来问一下关于去年暑假的事情的。”见唐萌已经一脸抑郁了，沈暮水连忙改口，“关于那个意外死亡的事情。”
津州是个小城市，像这种事件几年发生不了一次，大家还是记忆犹新的，偶尔也会翻出来说几次，许老板更是如此：“唉，说起来也是我倒霉，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也是暑假，生意特别好，然后那个有些长发的，就来了，买了几片游戏币……”
“是那个个子不高的么？”
“对的。”
“噢……”沈暮水明白他说的是詹言清，“大概几点呢？”
“八点半，你知道，你阿姨都是晚上八点半跟我换班的，没几分钟那个穿白衣服的就来了，直接找到那个长发的。”
“先来的那个人坐在哪台机子呢？”
“最里边。”
“那么后面来的是直接进去就找到了？”
“是的，”许老板喝了口水，确定不会再被沈暮水打断后继续说道，“5分钟左右白衣服的那个先走的了，接下来那个刚刚从超市出来的男孩也来了……”
“您确定是他们么？”
“确定啊，他们都是常客了，虽然没看见脸，也不怎么记得名字，但是背影我都记得住！”
“哦，那最后的那人也是直接去找他朋友？”
“啊，没有，他先向我买了游戏币，然后就去找他。”
“直接走到他的位置上的？”
“是啊，然后就说死人了，你知道啊，我开这个店可不容易，还因为这事被警察封了好几天……也是我活该倒霉……”
“您现在不是还开着嘛。”
“那是，我跑了多少关系呀……你知道，现如今……”
沈暮水没有再去理会许老板的唠叨，陷入了沉思。唐萌似乎也发现了什么－－时间对上了，但是在这短短半个小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时间上也过于紧凑了！
8月19日农历中元节，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斜照进来，一点头绪也没有，沈暮水早早的躺在在床上辗转反侧，就像要解一道数学题，所有已知条件都知道了，但是，该如何求解？不自觉的抽出塔罗牌，他坐起来苦笑一下，居然已经养成习惯了，洗牌能让自己安下心来。顺手选出4张，钻石排阵，翻开：
宝剑五（ 逆 ）
圣杯骑士（ 逆 ） 权杖侍从（ 逆 ）
圣杯五（ 正 ）
答案已经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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