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曲·第一章
江易北怎么也没有想到，当警察居然这么没劲！
想自己昨天才信心满满的从警校毕业来这儿报道，说自己终于熬出头可以办案了。今天就在这里被当做跑腿的来使唤。
“小江，我要的烟买来了吗？”这部，才刚从楼下跑上来，副队长李建国就扯了个大嗓门喊他。
“来了，李队！”江易北一边擦了擦头上的汗，以便在心里说着‘我容易么我！’
“小江，绿茶买回来没有？”这是什么年头，怎么连只有一两年资历的警员欺负人了。
“来了！”江易北又跑了过去。
“小江...”
“来了来了！”
“小江！”
“来了，李队。又怎么了？”江易北猛地抬头，看到李建国严肃的神情，不禁吓了一跳。
“放下你手中的袋子，让他们自己的事自己做！”李建国指了指江易北手中的袋子，道。“你和我处现场。”
“出...出...出现场？！”江易北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啊！我终于也要...出现场了！”
“喂喂，你走不走？”李建国一首拽住江易北，快步向外走去。
“呃...”江易北被他这么一拽，险些摔倒，却还不忘‘正事’，回头说道：“赵前辈，您要的水在桌子上！”
... ... ... ...
间奏曲·第二张
平静的夜晚，掩盖住了无声的喧嚣。风轻轻的拂动树枝，叶子无助的左右摆动。
音乐家推开窗户，任月光在屋内慢慢流淌。
他在黑暗之中静静地组装着乐器。柔和的月光打在乐器黑色的表面上，美丽得诡异。他突然断了一下，低声说：
“太涩了。”
——————摘自 秦优手记
乐谱·第三章
“死者为什么说‘太涩了’？”B大的一个教室里，李建国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桌上，一脸的凝重。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是音乐系的，也不太懂他们的话。我想大概是有关乐器方面的吧。”对面的男生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很斯文的样子。
“同学，你别紧张。你还能想到那天晚上的其他细节吗？”间对面的男生太紧张，李建国不禁放缓了语调。
“我是真的记不清了。”男声面露难色，红着脸说道。
“好吧，柳清风同学，我们这就问完了。你可以走了。不过如果你想起什么，请及时通知我们。”李建国吐了一口气，在这个孩子这儿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嗯...”柳清风还有些颤抖，额头上都是虚汗。他站了起来，缓了缓才走出门去。
“小江，记录好了没有？”李建国把注意力放回这边，拿过江易北手中的本子看了起来。“小江啊，你的这个字可是太不好看了啊！”
“啊？”江易北瞅了瞅自己用‘草书’写下的笔录，委屈的说：“人家以前也是这么写的。”
正说着，第二个录口供的人进了教室。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一头蓬乱的头发与布满血丝的双眼透露着他一晚没睡的讯息。
“姓名。”李建国面无表情的问道，眼中是不悦的神色。
“姜原。”男声的声音并不好听带着些细腻，却没有男人味。
“你室内死者同班的同学吗？”
“不同班，不过同系。”
“你是学什么乐器的？”
“和秦优一样，单簧管。”
“单簧管？？不是黑管么？！”江易北这个白痴...
“你傻呀！单簧管就是黑管，这是常识。你不知道吗？”李建国发现带他出来简直是丢人现眼...
“原来乐器还有学名啊。”江易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有点欠扁。
间奏曲·第四章
音乐家试着吹了几个音，声音闷闷的，像是被捂住了的号角。她抬起右手，用拇指和食指轻轻调整者哨片的位置。哨片的正反面都挂着一些水珠，他粗略的用食指拂去。
这次的声音清亮而有弹性，但音乐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正当他再次举起乐器，准备吹奏下一段乐章时，乐器却从他的手中掉落，在地面上碰出清脆的声音。
音乐家的眼睛蓦地睁大，他眼中的血丝清晰的暴露在黑暗之中。他的五官恐怖的扭曲着堆在一起，音乐家僵硬的动动嘴唇，却无法突出任何一个音节。
——————摘自 秦优手记
乐谱·第五章
“姜原同学，请描述一下当晚的情形。”
“好。昨天晚上，我们几个睡得很早——因为今天我们要考选修课——大概是九点多吧，我们就躺下了。我躺下的时候秦优还在吹黑管。我问他怎么还不睡，他说他再练一会儿。后来我就躺在那儿听他吹顺便帮他纠音。可是没过一会儿，他便突然倒在地上了。”
“中间他没说什么吗？”
“没有啊。我的床位就靠窗，和他站的地方挨着，他说什么都听得到。绝对没有的。”
“哦。”李建国皱了皱眉头，又问道：“那如果说黑管‘涩’是指什么？”
“涩？这个...啊，我明白了。这是指黑管接口上的凡士林没了，装起来感觉有点涩。”姜原解释道。
“那死者当晚有没有给黑管上凡士林呢？”
“没有吧。我不记得了。”
“好，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好。”将原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等他出了教室，李建国开口：“小江，你怎么看？”
“他们俩之中，有一个说的是假话。”江易北难得的正经起来。
“那，你说谁说的是假话呢？”李建国这句话也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江易北。
“是...柳清风？他说话战战兢兢的，让人很难信服啊。”江易北回想起那个话都说不利索的男生，有些厌恶。
李建国却摇了摇头：“这个姜原看起来也不太像是好人。两个人都有嫌疑。”
话音刚落，门‘吱—’一声开了。
这会进来的男生留着寸头，一身的运动装，很精神的样子。他抬起头，冲着李建国他们笑了一下，却不难看出他的疲惫。
“坐吧。”李建国的态度明显不同于前面二人，温和了许多。“陈翊？”
“是。”男生答得很干脆。
“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是秦优的室友，也是他的发小。现在我们在一个班。”
“死者有没有结果什么仇？”
“结仇？亲友这家伙，出处和他名字一样，优秀。结仇恐怕是避免不了的吧。不过他待人很好的，所以朋友特多，也没有明确的对立的人。”
“嗯。昨天晚上的情形你还记得吗？”
“昨天晚上？昨天我们上床比较早，只有秦优还在地上练习。那个时候都已经关了灯了，他还在吹。是一首什么曲子来着...哦，是《拉德斯基进行曲》，后来...后来....没过几分钟，秦优就...”说到了痛处，陈翊有些哽咽。
“就这样吗？他有没有说什么？”
“我的床位离得很远的，没听到什么。”
“中间他有停下来吗？”
“有啊，他停了大概有两分钟左右呢。”
“那时候他在干什么？”
“看乐谱吧。这是很常见的事啊。”当时我在打PSP，只知道他开了小灯在看些什么，没太注意。”
“嗯好，你提供的信息很有用，谢谢你。”李建国向陈翊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陈翊站了起来，缓缓地说道：“没事。只是请你们早些查出案子。秦优他...毕竟..也...”
“放心吧，陈翊同学。我们会尽力的。”
（未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