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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郎命断剑浦溪(坑) |
[ 2009-2-2 16:12:00 | By: 云豹 ] |
五色新丝缠角粽,金盘送,生绡画扇盘双凤。 正是浴兰时节动,菖蒲酒美清尊共。
蒲节将近,炎热难耐。凌云随父至龙溪不觉已近半月,龙溪小县,民风淳朴,安居乐业。她自幼随父就任于上武县,龙溪虽为其故里,宗族姊妹间并不熟络亦不常走动。凌云终日做女红,读诗阅史,甚觉烦闷。这日凌云倚于小园美人靠上,怔怔不觉天色将晚,手边一部《庄子》,眼里却望着彩蝶翩翩,耳边尽是雀儿欢叫之声。不禁幽幽一叹:“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我却当小姐会念‘却疑春色在邻家’。”丫鬟蕊儿递过清茶一盏。凌云接过,只抿一口,笑道:“现在已是‘堪笑江湖阻风客,却随蒿艾上朱门’何来春色之说?”蕊儿正欲接话,只闻墙外锣鼓喧天,复而渐行渐消。凌云不解,问道:“最近为何如此喧闹?”蕊儿笑答:“小姐自己说‘却随蒿艾上朱门’呢,剑浦溪上端阳节龙舟赛,各商铺之间都在暗暗较劲,今年讨个好彩头呢,市井之间也赌上两把。”凌云笑道:“可是年年都有?”蕊儿点头,答道:“正是。”凌云转而黯然:“却是凑不得这份热闹了。”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别院传来幽幽曲声。凌云心中惆怅,念道:“我却好奇这位凝烟夫人……”蕊儿忙摆手:“可别,太太吩咐,小姐是不许接近凝烟夫人的。”凌云叹气。这唱曲之人乃是汪布政之妾,据说来自烟花之地。汪布政纳妾不久,因惧河东狮,不便带于家中,思与凌知县私交甚好,故安置于凌府别院。凝烟入府之日,凌母千叮万嘱:“切不可亲近此等女子。”凌云偷眼看她,笑魇如花,也无半点妖媚之态,乍舌道:“原来这就是青楼女子。”连日来凝烟夫人安居于别院,弹琴唱曲,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凌云偶感好奇。
晚膳过后,凌夫人偕柳莺小姐回府。那凌夫人去柳府已有三日之久,凌夫人娘家姓柳,柳莺乃是凌夫人之侄女,凌云之表姐,淑媛闺秀之典范,已订有一门好亲事,这几日正商讨嫁娶。凌夫人回府照例找凌云及蕊儿过庭问话。问及这几日小姐都在家做何事。蕊儿答道:“小姐终日做女红,读诗书。”凌夫人甚觉满意:“女红可不能荒废,诗书,不读也罢……那汪夫人可好?”蕊儿笑答:“汪夫人未曾迈出别院一步。”凌夫人颔首道:“却也难为她了,过几日便是天中节,龙舟赛后,老爷与各商户应酬,只剩我们,不如请汪夫人一并前来过节。”
待到端午时节,夫人小姐们齐聚在凉亭吃粽。汪夫人自进府以来,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只是默默无语,偶答凌夫人一两句话。柳小姐生性好静,柳府家训甚严不比凌府,故无半句多余言语。凌云不见父兄在场,亦不敢过于放肆,正在无聊当口,忽见老管家何平似有急事,匆匆行来。凌云心下大喜,莫不是父亲带来什么好玩儿的事物,正待发问。何管家请安后急匆匆向夫人禀道:“夫人小姐,老爷与少爷因衙门工务,今晚不回府了……”凌夫人问道:“为何?”老管家抹去额上汗水细禀道:“那比赛开始之时,是龙舟两两,波心齐发,画鼓喧雷,红旗闪电,岸上老爷少爷与商户之间也是觥筹交错热闹非凡……黑龙船即将夺锦之际,江面上忽然狂风大作。之后但见江上浮出男尸一具。打捞上岸,老爷思索此事必有冤情……”听得关键处凌云拍扇道:“果有冤情!”。凌夫人蹙眉道:“你小孩子家家晓得些什么?”凌云辩道:“我断定此死尸必为仰卧。”何管家大惊:“小姐如何得知?”凌云道:“但凡生前溺水者,男性多为俯卧。既是俯卧如何一目了然发现其为男尸呢?”
何管家答曰:“小姐所言甚是,老爷粗略验过尸身亦发现其尸肉色带黄不白,口、眼开,两手散,头发宽慢,肚皮不胀,口、眼、耳、鼻无水沥流出,指爪罅缝并无沙泥,两手不拳缩,两脚底不皱白却虚胀,此乃死后被投于水中。”凌夫人念了一声佛道:“前世冤孽,业债多了,今世遭报,故不可欺人欺神。”凌云正欲反驳,汪夫人开口道:“一切皆是因果报应,若不做恶何来今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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